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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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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水滴,再抹上几滴花蜜所制的香油脂,这才递上泛着莹光的红绸内裙。青娥忍不住艳羡出口,“凤公子,您生得如此之美,等到婚礼之上,秦六公子见到您的真容,一定会倾心不已!”楚凤歌抚了一把落到额上的碎发,“青儿,这里不是本公子的闺房,你以后得闭紧嘴巴,省得被外人寻到错处……到时候,本公子也不好偏袒你。”“奴婢知错了!”青娥躬下身子惶恐地道。话虽这样说,楚凤歌心里也是那般认为地;她穿好中衣步到内房,宫中女御们已等候?久,待凤公子在榻上安坐,几位面无表情的中年妇人走上前为楚凤歌绾发、妆饰。楚凤歌微闭双目任由她们摆弄,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候,侍女叶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请凤公子检视镜中妆容。”铜镜中的盛妆女子柳眉弯弯、双目剪水,樱唇红如四月的樱果,两颊也扑了些许桃红的燕支,显得气色娇艳了许多;一串血滴般的红玉轻垂在眉间、密长的黑发已绾成云堆一样的形状,数枝明晃晃地凤头钗整齐地插在发间。从今晚起,她就是秦王族里的一名妇人了,少女时代就此结束……楚凤歌轻声喟叹着从榻上起身,伸开手臂由侍女为她穿上礼服。秦人以黑红两色为贵,她的礼袍是黑色绣金红凤鸟图案的宫装,裙裾和袖口滚着艳红的镶边,后摆成弧形拖曳在地上,前缘露出艳红的中衣裙衫;束腰的宽带上系着大红的丝络,金黄色的流苏一直垂到脚边。“请楚国公子进宫承礼——”女御们见多了美人,此时眼中也有几分赞赏之色;她们一同走到内房门口边,躬身请楚凤歌启程。楚凤歌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跟在最年长的那位女御身后,缓缓向门外走去。月忍就在外堂中等候,此时听到女御们的叫声,知道新婚妻子已梳妆完毕,可以与他一起进宫举行拜堂礼。楚凤歌一出门的刹那,月忍的心跳停了一息:若不是有云夕珠玉在前,此番见到明眉皓齿、气质雍容高贵的楚凤歌,自己一定会怦然心动、为之倾心吧。凤歌只望了一眼同样身着黑色礼袍的秦六公子,便羞涩地低下头来;只那一眼,她便望见了未来夫婿眼中的惊艳,心中有莫大的安慰。两人还未正式成婚,于礼不能坐在同一车驾中,月忍就伴着送嫁来的楚国公孙和另外一位上大夫坐在前面的马车;楚凤歌依旧由侍女们相伴坐在后面的马车当中,令外七位陪嫁的贵女也已打扮妥当,她们尚未定下名份,不能进宫参礼;便由月忍的侍卫们直接送到公子府。秦王宫的明正殿正门大开着,秦王嬴任好和君夫人晋氏同坐在正中的毡榻上,秦君夫人刚过四十岁,但是保养有方,看上去也就三十岁许,一张冷艳的面容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失落。秦六公子的母亲月氏和其他六位如夫人一起跪坐在秦王身后;因为是嬴忍大婚,月氏被特许跪在靠近秦王的一侧,她特意穿了一件略新鲜的裙衫,因为满怀喜悦之情,平日里苍白的面容上也多了一丝红晕。两侧排列的毡榻上安坐着秦王宫的众位公子和正夫人,还有六位上大夫和他们的元妻;年龄较小的秦八和秦九都在七八岁的模样,看到六哥和新娘子并肩进入大殿,都忍不住欢呼着站起来,又被他们的贴身侍女眼疾手快地拉回去坐下。秦王领着众人起身迎接楚国公孙等人,寒喧之后请他们在左手的毡榻上就坐;秦王将手一挥,华丽高昂的喜乐响起,顿时竽笙齐鸣,琴瑟相和,礼官站到大殿正中叩拜之后高唱着贺礼的吉祥之语,随后引领二人向秦王和夫人叩头,再向此间的众王亲、上大夫们谢礼。最后酒人送上秦王夫妇先前到太庙祭拜所用的香酒,让秦六和楚凤歌分别敬酒。秦王接过楚凤歌递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哈哈大笑,从一旁的寺人手中捧着的铜盘中取出一个镶满宝玉的金锁递给凤歌,“凤儿,以后你就是我们秦家六子的元妻,希望你们夫妻同心同德,早日为我们秦家诞下子嗣!”楚凤歌含羞谢过秦王殿下;秦王面容一板,“方才头也嗑了,礼也收了,怎么还称寡人为殿下?”“谢……父王厚爱。”楚凤歌红潮满面,偷望了一眼月忍;月忍却正在向自己的母妃月氏致意,月氏的眼中隐见泪光。月忍转回头,依旧是微笑如春风拂面的惯常神情,“凤儿,快给母亲大人敬酒。”楚凤歌因这一声温柔的‘凤儿’,心中怦怦直跳,颤手将酒送至君夫人面前,晋氏面笑眼不笑地盯着这个嫌弃自己亲生儿子、易嫁与六公子的楚女,勉强接过酒杯,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令身边的侍女将一套赤金钗环送上。月忍与楚凤歌一同谢过母亲之后,侍女叶儿代公子将礼物接过来。之后便是向送嫁的楚国公孙等人敬酒,公孙大人论辈份是楚凤歌的堂叔,殷殷地义交待她此后要相夫教子,不要失了楚国母族的体面,楚凤歌一一应着,眼角泌出泪来。秦国长公子年约四十岁,母亲出身较低、且本人资质平庸,素无争储之心,倒是与月忍关系较好;他与同样面容质朴的妻子饮下喜酒,送出了一张田契,说是城门十里远的一处田园,是他妻子当年的陪嫁之一。月忍连连推辞不掉,只得让楚凤歌身后的侍女收下。秦二、秦三、秦四公子夫妇也各有贵重的礼品相赠,敬完秦四公子之后,他身畔的毡榻却是空的,原来秦五公子并未到殿参礼……楚凤歌端着空杯正要往下方走,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弟妹,五哥来迟一步,这杯喜酒还能不能尝到?”君夫人晋氏猛然站起身,“秋儿,不许胡闹!”月氏夫人也紧张地直起身子,用哀求的眼神望着秦王,秦王嬴任好拍拍如夫人的手,示意她不要惊慌。月忍却向秦君夫人拱手道,“母亲言重了,五兄来迟,应该请他多饮一杯才是。”嬴秋从楚凤歌手中接过盛满酒液的金樽,嘿嘿笑道,“凤公子以死相拒,不愿嫁嬴秋为妻,原来是喜欢六弟这种白面书生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对她道,“你却不明一事,让五哥告诉你……腰细的男人、不举……”楚凤歌身躯一抖,面上顿时青红交加,现出恼羞之色!
月忍其实也听到了嬴秋的话,他淡淡地道,“六弟多谢五兄对拙妻的关切……难道这个也算做喜礼?”嬴秋倒是怔住,“喜礼?五哥来得匆忙,忘记置办喜礼了,日后补上可好?”月忍微笑,“等到五兄大婚那天,小弟也有样学样,说两句‘吉祥’话儿充当贺礼。”众人哈哈大笑,晋夫人的面色缓和下来,月氏也暗吁了一口气;秦王对六子的沉着和胸襟愈加满意,挥手道,“忍儿,小七、小八他们岁数还小,不能饮酒;喜礼就到这里吧,别耽误了你们小两口洞房花烛的吉时!”跪在秦王身后的月夫人闻言嗔笑道,“主君,您怎么开起小辈的玩笑来?”秦王哈哈大笑着令乐师再秦宫乐,送秦六夫妇出宫归府!


 

183 惊闻喜讯
午时,东山别院里的膳房。寒香正手把手地教云夕用温水和麦面,两人易了容的黑脸上都沾了不少白面,互望几眼之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在一边拿着网布竹筛罗麦面的红萼转头看过来,嘴角浮起一丝讥笑:‘看来这个新来的村女寒香,当真把云姑娘当成贵族男子竭力奉承巴结……真是蠢笨无比。’发酵后略带酸甜味的蜜浆是中原人普遍爱喝的汤饮,除此之外,秦人平常的主食与南疆略有不同:南方人爱吃掺了菜叶一起煮透的菜羹和豆饭,而北地人则更爱吃麦米、高梁等谷物捣碎后加工而成的干粮。寒香到了雍城才向风氏庄园的一位亨人学会制做当地人爱吃的汤面;好在她人很聪明,此时现学现卖,别院之中无人怀疑她并非土生土长的秦人。云夕按照寒香所说,拿温水掺入细筛罗过的白面粉,不停地揉捏滚动、和成硬而坚韧的面团,然后将面团托在左手上,对准正在沸腾的汤镬,右手拿利刀将面团削成树叶大小的薄片;那些面片落成肉汤里,在沸水中上下翻滚几遍就变成半透明状的面叶儿浮到乳白的汤汁上面。寒香用木勺捞起几片放到陶碗里,请云‘少爷’品尝,云夕感觉面片入口香滑,咀嚼之后又极有韧性;高兴得眉开眼笑,“妙极!寒香你也尝尝,是不是比你们昨天做的好吃?”“这是自然,少爷聪慧敏捷,哪里是奴婢能比得上的。”寒香微笑道,眼中却闪动着深深的忧虑。如风霖公子所说:云姑娘不仅全然忘却了过往,还将秦六当成她生死相依的夫君,甚至不惜为他洗手做羹、学这些平民妇人才会做的低贱活计。云夕拍了拍剩下的面团,小心地放到陶盘中用大碗扣上,“等忍哥哥回来,我再做汤面给他品尝……红萼,把镬里这些面盛出来分给院角的侍卫们。”“奴婢遵命。”红萼起身盛饭,云夕则拉着寒香跑出膳房。素正迎面过来,寒香立刻从云夕手中挣出手来,装做娇羞的样子,“少爷,您不可如此对待奴婢……”云夕恍然大悟,她低声对寒香说,“你误会了,其实我也是女儿之身,嘻嘻……”寒香一幅呆怔之态,云夕哈哈大笑,“总呆在这园子里气闷得很,随我一起到山脚迎接忍哥哥,按他所说的日程,今天一定会回来的!”素闻言大吃一惊:王城中人到处都在议论秦王六公子与楚国凤歌公子成亲的大喜事,若是被云姑娘得知,后果……则不是他能承担的!
“云……少爷,忍公子一再吩咐属下,为云少爷的安危着想,不可让您离开这座别院……六公子很快就回来了,您安心在府中等候可好?”素情急之下,张臂抬住云夕的去路。云夕一扬‘浓眉’,“为我的安危着想?我既非位高权重的王侯,又未得罪过何方势力,有谁会与我过不去?”她看了看自己身穿的白色男袍,“你看,我现在是如此其貌不扬的少年模样,你们一堆人天天这么看紧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素正在着急,一个当值的小侍卫突然笑嘻嘻地走近,“云少爷,小人一早看见,院子东面那潭湖里聚了许多银鱼儿,您要不要去捕上几条,晚上忍公子来了,也好多一道接风的美味……”“银鱼?”云夕果然感兴趣,“我倒是没尝过,快带我过去看看!”素瞪了一眼那个擅自和云姑娘搭话的侍卫,因小侍卫的提议为他救了急,他也未出口训斥,便令那人随他们一起去湖畔。少年侍卫带着云夕、寒香和素来到湖畔,其他的暗卫也很快地跟到附近;云夕探头看了一瞬,“哪里有?你这小哥儿是骗人的吧!”黑脸侍卫挠挠头,突然指着湖心的一条船,“兴许是被他们的船捕走了!”在他一指之下,那条船居然很快地向这边驶来。素警惕地望了一眼,就要劝云夕回园子。云夕却望着那条画舫喃喃地道,“真漂亮……不知船上坐些什么人……素,等船近了,你过去问问能否让我们上去游玩一番?”“云少爷,还是等公子回来再找船游湖吧,到时候,公子一定能为您易下比这船更华丽的游舫!”素的手指已聚起内力,若是云夕再不听劝,他就要用强、把云姑娘点晕过去,省得他跟得提心吊胆。素的手指还未指向云夕的后颈大椎,自己的背后却中了一击!
对方的点穴非常高明,素口不能言、人不能动,却还是如方才一般直直地立着;他暗暗叫苦,希望云姑娘能回过头来看到他的异状……黑脸小侍卫点完素的要穴,殷勤地跑到云夕身前,“云少爷,小人为您把船叫过来!喂——快把船驶过来,我们家少爷有请——”画舫靠近,船头站立着两个广袖肥袍的高冠男子,“小儿,何事大声呟喝?!”侍卫回道,“我家少爷欲借贵船游湖!会按时辰付银两的!”其中一高冠男子摇头道,“若是早一些,老夫愿意载上你家少爷游赏湖景;但是此时午时将过,老夫要赶着乘船去下游,换车赶往六公子府吃喜酒,这位少爷眉清目秀,的确是位人材……老夫来日再行结交吧。”云夕怔了怔,叫住要转身回舱的男子,“你说谁?六公子府办喜宴?”男子哈哈大笑,“秦六公子嬴忍今日与楚国凤歌公子大婚,秦王城中人尽皆知,小兄弟为何耳目闭塞至此?”云夕面色瞬间全无血色,她转头问素,“是真的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素只能眼珠转动,无法言语,急得冲击被封穴道的内力差点走岔。云夕只道素默认此事,心中一片酸苦;寒香当然早知此事,她安慰地握住云夕的手,心中却在猜测:船上这两个似乎专门来通传信息的男子,到底是何人指使?如果是风氏的门人,风霖公子应该会暗中通知她这一步……还有,那个领她们来湖边的小侍卫……寒香一转眼,却发现那个黑脸小侍卫早就不见了,素自方才至今站在原地未动,眼中神情古怪至极,莫非是被人制住行动?
她心中慌乱,看到三丈开外散布着数名侍卫,不知道应不应当叫他们过来为素解穴。云夕茫然了片刻,她只觉得两耳轰鸣,脑海中一会是月忍脉脉含情的笑容:‘夕儿,半个月后我们就大婚,到时候忍哥哥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一会儿又是方才那位男子的讥笑,‘秦六公子嬴忍今日与楚国凤歌公子大婚,秦王城中人尽皆知,小兄弟为何耳目闭塞至此……’“不,我要亲口去问问他,我不信!”云夕突然挣开寒香的手,撒腿就往山下跑去!寒香立刻追了过去,不远处的侍卫们见状跑过来,见素头领直立不动、眼神古怪,才知被人点中要穴,一人慌忙为他解穴,哪料到那个小侍卫的点穴手法极为怪异,一时冲解不开穴道的瘀滞;其他人见云少爷背影渐远,匆忙跟了上去,只留一人助素一臂之力。画舫渐渐划远,两名高冠男子向船中饮茶的秦五公子禀道,“五公子,属下看得清楚,被秦六藏在别院中这位少年,当真是位长相出众的姑娘!看其神情举止,应当出身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秦五冷笑,“我道六弟行事无懈可击,原来软肋在这里……加速行船,本公子还要赶进宫会一会那位风华绝代的六弟妹——熊凤歌!”“但愿方才那个小姑娘不要让本公子失望……最好动静弄得大些,让楚臣和父王看清秦六这个假正经的伪君子……”——————***——————***——————***——————***——————雍王城的中心大街上车水马龙,执着红纱灯的宫人们整齐划一地走在车驾前方,紧随其后的是乘坐在无篷马车上吹着笙竽的宫廷乐师们。满面春风的月忍和一脸羞红的楚凤歌坐在秦王新赐的四驱马车中,十指紧扣、不时地相视而笑。月忍的目光从楚凤歌光洁如玉的面颊和珑玲浮突的胸前滑过,喉结微微一动,‘用这个绝色的可人儿做饵,捕猎秦五那只恶狼,实在是可惜了……’但是想到云夕那双紫玉般的清眸和天使般无邪的笑容,他又觉得释然了:远古时期,一统九州的轩辕黄帝只因偶得九天玄女青睐,赐下布阵兵书,便打胜蚩尤得到华夏大地;数百年前,周穆王姬满西征到昆仑,与西王母春风一度,便得一百五十岁的寿命……自己巧遇天赐?机,可与天下至美的神族公主做一对神仙眷侣——眼下这点牺牲算什么?
除了月忍夫妇的车驾,后面还紧随着秦六五位兄长的车马;秦王为六子的喜宴豪爽地赐了百坛宫中珍藏的上等佳酿,做为六子与凤歌公子的喜宴之用。秦长公子笑言要到六弟府上喝上一大坛、不醉不归,秦二、秦三等人自然积极相应,没想到秦五也跟了过来——他一心想看看东山别院那个小娘子会不会出现,如果手下行事无碍,自然会将那女子顺利地带到秦六的喜宴上……云夕跑得如风一般迅速,其实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提气用轻功穿行已无障碍,但是她并不记得自己身怀高明的武技,只是一味地发力向着山脚下奔跑。刚刚拐过山路,眼角瞥见侍卫们已追了过来,正好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经过,云夕大声叫住,“喂,载我去城中!”那车夫等的就是这位女扮男装的黑瘦女子,立时停下让她上车,云夕正要关车门,寒香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等等我,云少爷——”云夕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她上车;车夫甩响马鞭,马车飞快地奔驶而行,侍卫们本不明状况,还是按照素之前交待地话:在云少爷三丈远的地方暗中随护;此刻见她上了马车,才心知不妙,拔腿就跟在马车后面飞跑。没用一个半时辰(两个多小时),载着云夕和寒香的马车到了城中心的闹市上,天色已然昏暗,路边的店铺门上纷纷挂起纱灯,远望如同一串串红艳艳的珊瑚珠儿;车夫叫住马匹、大声问后面车厢中的两位,“小少爷要去城中哪条街道?”云夕惊醒似地回道,“秦六公子府,知道么?”车夫呵呵大笑,“知道!知道!今天秦六公子府上大喜,小人也正好去门前看个热闹,兴许还能抢到几个喜钱、喜果……”云夕眼前一黑,扶住了身边粗糙的车篷框子;寒香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云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兴许秦六公子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回去等他解释……不然,奴婢带您去个地方,那里有您的——”寒香正想劝说云夕随她去风氏庄园,她觉得事情来得突然,不知道风霖公子的人有没有跟到附近;安全起见的话,还是将云夕带到风霖身边为好。“别说了!”云夕痛苦地叫道,“我的头好痛,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哎,到了!小少爷看着像是有急事,就随便赏几文环钱吧。”马车已经拐进六公子府门前的街巷;车夫停稳车,跳下车驾拉开车厢的木门,对云夕和寒香点头哈腰地笑道。寒香摸摸袖袋,找到钱囊,取了十枚铜钱递给车夫,然后扶着一直打寒颤的云夕跳下车。车夫呲牙一笑,赶着旧马车消失了。云夕盯着公子府门廊下饰有‘喜’字和辟邪符文的红纱灯,眼中也是一片血红,她正要闯进门,听到身后的巷口外传来一阵悦耳的礼乐之声,提着红纱灯的一群宫人正缓步向这边走近!


 

184 洞房花烛夜(一)悠扬的笙竽之声奏响的分明是喜乐,但是听在云夕耳中却似阵阵刺心的嘲讽,她抹去嘴唇上被牙咬出的血珠,一握拳头就向着那队披红挂彩的车驾冲去!
“夕云!”一只手臂被人牢牢地捉住,云夕愤怒地转过头来,却是穿着簇新侍卫装的狐奴。狐奴本来与府中管事一起站在门口等待公子娶亲的车驾来到,无意转头间瞥见云姑娘在夜风中寂寥的身影!她如何此时出现在公子府前?素和侍卫们呢?狐奴来不及细想,情急之下叫成在齐国初识云夕时的名字,一把将她?住、拉到靠近院墙的地方。云夕被他抓住脉门,使不出一丝力气,恨恨地瞪他一眼,“拉着我做什么?怕我坏了你家公子的好事?你放心!我并不稀罕一个谎言连篇的伪君子……此后我与他形同陌路、一拍两散!我现在只想当面问问他: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我的家乡到底在哪里——”狐奴从昨晚公子的谋划中得知云夕在公子心中的意义,他见车驾已然行近,便用身躯挡住云夕,低声急切地道,“云姑娘,你听属下解释……迎娶楚女之事,六公子也是这两天才得到秦王殿下的指令,他若敢违抗王令,便是掉脑袋的大逆之行啊!至于,为什么对姑娘隐瞒此事,忍公子有说不出的苦衷……云姑娘您放心,过了今晚,您就能知道公子的?苦用心!到时候,他会亲口把一切事情的原委向您说个清楚……”狐奴正说着,发现云夕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后,他也回过头来:
正见公子的车驾已停在门口的织花锦毯之上,六公子从车驾上走出,拱手向赶来府中参回喜宴的文武大夫致谢;秦国虽是大周诸侯国之一,但是多数人出身西戎,并不像鲁、宋、曹那些中原地带的人那般遵循周礼。一些年轻的武将大叫起来,“末将来饮酒,新夫人可否亲自倒酒助兴?”“属下要看看六公子夫人,是不是传说中的绝色佳人,可否配得上我们大秦最俊美的嬴忍公子!”“让新夫人出现露个脸儿……”众人堵在车驾前不让马车进府,月忍只得靠近车厢,轻声把将军们的意思说了,楚凤歌在马车里也听得清楚,她并不矫揉造作,推开车门就往下跳,却被长长的裙裾绊了一下,站在车边迎着的月忍慌得一把抱住凤歌公子,围观的众人哄地大笑起来。府中执事过来请各位嘉宾进府、到明堂中安坐,众人这才让出道来请秦六公子和夫人先行。月忍握起楚凤歌的手指,两人相视莞尔;一同举步踏过锦毯跨入公子府的朱色大门。云夕呆呆地看着,月忍和楚凤歌穿着同样色彩和样式的喜服,黑色如此华美、红色亦触目惊心……男子脸上的笑容是她熟悉的、温润当中带着无尽的宠溺;女子则是娇羞的、眸中有沈醉的幸福……“这就是你所说的‘身不由己’,这就是你家公子的‘?苦用心’?”云夕待月忍和楚凤歌消失在门里,才涩然开口问狐奴,“你们主仆说谎的功夫当真都是一流地……滚开!”云夕用力挣开狐奴的手,转身奔向黑漆漆的街巷。狐奴急得直跺脚,他另有大事要做,无暇去追云夕,只得连声唤过门外的几名侍卫,“快跟上前面那个穿白衣的少年!想法子将他劝回城东的别院,他若有何闪失,你们提头来见!”他正交待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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