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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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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少年!想法子将他劝回城东的别院,他若有何闪失,你们提头来见!”他正交待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是素追了过来,他待被封的穴位一解,便回院牵了匹快马,倒是比其他侍卫们赶来地快些。“狐,有没有看到云夕过来?”素跳下马,满脸的汗水,他都顾不上抹一抹。狐奴怒道,“你真是惷笨无比,一个心智单纯的弱女子都看不住!刚往那边跑了,快去追!”素也来不及多说,跨上马就往狐奴所指的方向奔去。寒香却没有尾随其后,她在公子府前参加喜宴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风氏在秦地的当家人田公,她靠过去低声把云姑娘的状况说了,请他快些派人保护云姑娘,并且通知风霖公子。田公点点头,让身边的两名随从慢慢靠近云姑娘和狐奴所在的位置,然后另外派人回府中禀报少主。寒香见云夕转身离去,风氏的人也紧随其后,才长舒了口气,正想蹲下身揉一揉下山时崴到的右脚,眼角却瞥见一个人——一个她爱恨交加、朝思暮想的男人!秦五正失望地站在门外张望着,他没有看到秦六在别院里养的那个小女子来这里搅局,暗暗气恼手下们办事不力。“五哥,怎么还不进去?”月忍将楚凤歌送到后园,便出来迎接宾客,正见嬴秋在门口东张西望。秦五哈哈一笑,“我正盼着来位单身的女娇客,好与我凑成一对……嘿嘿,看来天公不作美,你五哥我又要做一回光棍罗——”月忍嘴角一抽,“听说五哥府园中的几位如夫人,随意一位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五哥怎地不带出一个来让兄弟们见识见识?”“那些个妇人也称得上国色天香?比起你的新夫人,连十分之一也不如啊……”秦五故作失落地叹息着,随月忍走进明堂。寒香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迈着小碎步低头走着,秦五公子的两名贴身侍卫以为她是这府中的婢女,而中门的守卫又以为她是秦五公子的侍女,也未加盘问,任由她走进前园。听到秦五、秦六兄弟俩的戏谑之词,寒香心中阵阵酸涩,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远远离开这个不守誓言的男人,但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来,只盼着再多看他一眼……“喂,你是哪家跟过来的婢女?怎么在园子里乱走?”寒香站在明堂外面的花丛旁边,正小心地向里面张望,身后传来一声质问。寒香一惊之后,很快地换作她在楚西赶尸的时候听到的软糯女声,“奴婢是随楚公子陪嫁来的婢女……还不太懂得这府中的规距……后园里无事,就想过来帮个忙、给姐姐们打个下手……”问她话的正是月忍府中的年长侍女,她打量着寒香的面孔,觉得只是中等相貌,皮肤也甚是粗糙,像是个低等的粗使婢女,便同情点点头,“你刚来就如此勤快,倒也难得!到堂门口候着,若有饔人端来菜肴,你就接过来传进堂里……喜宴之后,便可随着执事们用些好的汤食。”“谢谢姐姐!”寒香躬身行了一礼,走到堂门口立着,打算再看一眼秦五就悄悄溜走。月忍先与几位年长的大夫们共饮之后,便向他的兄长们所在的几榻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亲自执壶的狐奴。“忍弟能有今天,全靠兄长们扶助教导,弟敬兄长们三杯!”月忍一举杯,仰头将酒饮下。几位秦氏公子笑言了几句,也将面前的酒液喝光,狐奴上前一一为他们满上,倒到秦五的杯子时,他的手指略不可见地在壶边按了一下,随后也将秦五的酒杯倒满。秦三公子举着杯子酸溜溜地道,“六弟啊,你真是娶了媳妇又过年,好事全让你摊上了!父王刚把秦东三城赐与你做采邑,又娶了个天仙似地大国女公子做夫人,哎,我们也只能多喝几杯解解馋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月忍又劝着他们喝了数杯,自己却是摇摇晃晃,一脸的醉意地去到别处劝酒。秦长公子好意地喊过狐奴,“快给六公子倒些解酒汤来,若是喝醉了,洞房花烛夜冷落了新夫人如何是好?”狐奴称着是,正好借机离开明堂。寒香借送菜之机偷看了一眼秦五,但是她的脸上涂有风氏药堂特制的易容丹药,肤粗且黑红;秦五丝毫没留意到捧着铜盘跪坐在木几前布菜的婢女,就是他钟情的九黎女寒香。寒香退出明堂,又在门口呆立了一会,转身向暗处走去,刚刚绕到一个粗大的廊柱后,只见秦五的身影出现在廊下,其他人扶着摇摇晃晃地他,却被他连连推开,一迭声地叫着自己的侍从。两位侍从走近将他扶住,月忍与秦三公子等人才放心回到堂里。“怎么喝成这?模样?真没出息……”寒香嘀咕着,悄悄随在他们身后。两名侍卫扶着秦五走出前园的长廊,居然拐弯向后园方向走去!嬴秋虽是头晕目眩,却也发觉不对,“你们……你们不是本公子的侍卫——”他话说到一半,颓然歪倒在地上,狐奴从袋中掏出一个药丸塞到秦五口中,运气让他极快地吸收药力,“行了,你快回去陪他那两个侍卫用膳,牵制住他们!”“是,小人遵命!”狐奴一弯腰将嬴秋背在身上,他细如秀女的身段背上高大健硕的秦五公子,居然步履如飞。寒香在暗处看得目瞪口呆,她凭直觉知道嬴秋是被人设计了,便屏息向那边跟去……楚凤歌此时正坐在后园居室的内房里,公子府的侍女端来一碗蜜浆和数盘点心,频频劝她用膳;凤歌心里满满地都是将要面对的新婚之夜的憧憬和慌乱,一点用膳的胃口也没有,只抿了两口蜜浆就回到床前静坐,不一会感到极为困倦,便伏在榻上睡着了。她的侍女叶儿和青娥都被府中的侍女硬拉走用膳去了,只有不为所动的护卫梅姑还守在她身边。侍女一会就端来热饭请梅姑好歹略用一些,梅姑只得到外堂用了半碗豆羹,可能是府中饔人不擅做南疆人爱吃的豆饭,里面的青豆生硬得很,没用半个时辰,梅姑就开始频频跑茅厕;房里只有公子府的两名侍女守在内房门口。狐奴背着秦五来到后园,待到梅姑又匆匆跑向园子一角的茅厕之后,一闪身进到楚凤歌所在的居室;门口那两名侍女见狐侍卫进来,不约而同地向堂中的屏风后溜过去。将秦五放到内房门口处,狐奴运力一指将秦五点醒,又在他背后的腰阳穴上注了一分内力,随后悄悄地走出门……秦五缓缓醒来,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只有小腹处的炽热极为清晰;他打量四周,看到触目之处一片火红,火红的纱缦里面有一个朦胧的美人影儿躺在床榻上……女子侧躺的曲线玲珑浮突、引人遐想留连……嬴秋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凭本能向那个美人扑过去……——————***——————***——————***——————狐奴回到前园的明堂对秦六暗暗点了点头,月忍略略松了口气,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众人也都酒意十足,见状纷纷告辞。“四哥!你不要走,我们今晚下上几盘,一决胜负!”月忍紧紧捉着秦四公子的手臂,任谁劝也不松手。众人皆知秦四是国中的博奕高手,但是今天是秦六的大喜日子,他再痴迷棋道也不能留下来与六弟论棋啊,再说嬴忍这副模样,明显地是喝高了说的醉话。“四公子,劳烦您助小人一臂之力,送六公子到内园,兴许他一见新夫人就松手了……”狐奴?不下月忍的手臂,只得苦笑着向秦四公子请求道。秦四点点头,“只好如此,本公子就逾礼进一回六弟的内园了。”宾客人纷纷散去,狐奴和侍女们随着摇摇晃晃的六公子向后园走,月忍紧捉着四哥的手臂:‘捉奸也得找个信誉?好的证人,是不是?’

 

185 洞房花烛夜(二)
就在嬴秋目光如狼一般盯着纱幔后的曼妙身影,中蛊一般向那里迈步的时候,
“噗——”地一声,一口药气浓烈的粉末喷到他脸上!
寒香如风一般扑过去捉住秦五,她方才急中生智,将护身辟邪的辰砂捉了一把含在口中咬碎,猛地喷到秦五脸上,秦五顿时两眼不能见物,伸手向前抓去,刚要开口怒喝,嘴巴被一个柔软的物事堵住……似乎是他所熟悉的甜美气息,秦五顿时僵住……寒香附在秦五耳边低声道,“嬴秋,快跟我走!不然你就死定了!”秦五觉得眼中一阵刺痛,脑中清醒了三分,而寒香的声音又让他觉得极为亲切可信,更吸引他的是方才那温柔的亲吻……他昏昏然地任由寒香拉着向门外跑去。屏风后走出那两个侍女,她俩面面相觑:先前得到狐侍卫的指令:命她俩一看到狐奴带男人进房后就躲到一边,若是内房里出了异常状况,两人就装作被人打晕昏迷过去的样子;可是发生现在这种状况,她们还要不要装昏?两人小声商议一番,决定一人继续守在门口,一人去前园禀报狐侍卫。小丫头刚要出门,迎面碰见被腹泻折磨得面如白纸的梅姑,“丫头,何事面带惊慌?可是凤公子有何不妥?”“叶儿?青娥?是你们回来了?”楚凤歌只喝了一两口蜜浆,睡得并不沉,此时药效已过,梅姑方才的高音把她惊醒了。梅姑听到凤歌公子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回夫人,是老奴在门外,叶儿她们两个尚未回来。”她对小侍女道,“快给我找些止泻的丸药来……你们府中的饔人当真该死,连碗豆粥都煮不熟……快去!”侍女喏喏地应着、小跑着走了。寒香拉着秦五跑到后园的一丛花树后面,才停下来拿帕子给他擦净脸上的药粉和眼泪,嬴秋借着月光,模糊看到面前那双杏仁似的美目,“寒香?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嘘!小声点!你刚才被人弄进挂着红幔的新房里,是有人要害你……”寒香左右张望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嬴秋身上的药力虽然未解,身上燥热得极为痛苦;但他自小习武、耐力比常人要好上数倍,寒香的话让他明白到自己眼前的处境,不由得暗骂秦六行事如此歹毒,为了除掉自己这个拦路石,居然连新婚的美貌夫人都下了得手!寒香怕原路返回再遇到去而复返的狐奴,便牵着秦五的手跑向内园东面的一个小角门;角门上挂着两个红纱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门口蹲着一个守门的仆人,正低头打着瞌睡。寒香和秦五悄悄摸近那人身后,秦五抬手在那人颈侧一切,守门人顿时昏死过去。寒香将他原样扶好靠坐在门边,从他怀中取出角门的钥匙,两人关好小门才松了口气:眼前有成片的、黑越越的草木,怪物一样静伏在地上的假山奇石……角门里面原来是秦六公子府中的花园。两人依旧不敢轻心,专找高大浓密些花木一侧摸索着前进,走了一刻钟、远远看到园门处的红纱灯,寒香才放下心,“出了那道门应该就是前园,我们安全了!嬴秋……你怎么了?”秦五靠坐在小径边的假山石上,捂着小腹呻吟道,“难受……寒香,快打晕我……我的马车就在中门外面等着,叫侍卫们过来背我……就说我喝醉了……不省人事——”“你受伤了么?”寒香紧张地靠过去摸摸他的小腹,“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寒香的手触到一硬物,微怔之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秦五苦笑,“香儿,我中了春毒……嬴忍那个败类,给我服了春毒,再把我弄到楚女所在的新房里,就是想让我犯下淫。人妻室的大罪、死无葬身之地——”“春毒?用何药能解?我扶你出门去找药铺!”寒香拉起秦五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头,想扶他起来。“无须用药……待我回府……随便一个妇人便可解之……”秦五感觉寒香一靠近自己,全身的血脉即将爆裂开来!若面前是其她女子,自己定会毫无顾忌地拉过来泄火,但是寒香……他不愿对她有一丝的勉强。“只有你的妻妾们才能帮你解毒?我不是女人么?”寒香咬着嘴唇伤心地道。听到这话,秦五哪里还忍耐得住?他低吼一声就将寒香拉到怀中……花园的东墙外是一条巷道,因此月忍在园中也布有数名暗卫;离秦五和寒香所在的假山三丈远的地方就有两名值夜的侍卫,他们听到园中有动静,便悄悄摸了过来。眼前的情景令二人停住了脚步:明亮的月光下,有一对贴在一起的男女,女子躬身伏在假山石上,男子就靠在她身后……不用近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男子腰际有个悬挂的金牌,随着他的身动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反射着金光;侍卫们对望一眼,闷笑着退回原处。看那金质令牌,他们就知道是某位王室公子在此处携婢强欢……至于那女子是不是本府中的婢女,他们也管不着这些。大周贵族的侍姬们本就他们的玩物,在宴席之间当做礼物赠送朋友或属下是常有的事;诸侯之家,立了功的将士或门客,可以开口向主上索要他看中的美人,除了主家的正妻之外,没有哪个妇人是主家不可以慷慨相赠的。(开明的诸侯都懂得:只有舍得付出金银、宝马和美人,勇士和贤臣们才会舍命追随他们……)
嬴秋正在与心爱女子重温鸳梦,和春药效力的共同作用之下,整个人如同上了九天云宵、身魂俱醉,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窥看他与寒香修习欢喜之道……身躯无比轻松之后,他低头亲吻着寒香的耳垂,“香儿,对不起……”寒香从他怀中挣出来,飞快地整理好衣裙,“我心甘情愿的,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就当这里是九黎的花涧好了。”秦五长叹一声,将寒香打横抱起来,“我对不起你,不是说的这个……先离开这里再细说。”寒香挣了挣,“放我下来,你中了毒,身子不适……别再多费力气。”“呵呵,这种毒虽然下流至极,却对内力无甚伤害,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你不知我这些日子想你想了多少次……”秦五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然后大步走向花园的前门。秦五的贴身侍卫正在和月忍府中执事争吵,执事坚持说秦五公子早就离了宴席,此时已不在园中;侍卫们却说五公子若是走的话,不可能不乘马车……“吵什么?本公子喝多了,在花园里小睡了一会……快备好马车!”侍卫们看着五公子怀中抱着一个侍婢装扮的女子大步而来,立时明白了公子消失掉的原因;他们连忙跑出中门招呼外面的侍卫和车夫,拉开车门请五公子上车。********************************************************************
月忍捉着秦四公子的手臂进了后园的门,迎面跑来一个小侍女,气喘吁吁地样子;月忍一见,误以为计谋已成,故意粗声粗气地问,“贱婢,跑甚么!一点规距都没有——”小侍女吓得噗通跪下,“奴婢知罪!是新夫人的近卫梅姑姑水土不服,要奴婢速去前园取药……”狐奴赶紧摆摆手,“快去吧,别杵在这里挡公子们的道!”侍女连忙闪身避到一边。月忍预感到不对劲,向狐奴使了个眼角,狐奴会意地开口,“属下先进堂让侍女通报夫人!”他话音刚落,楚凤歌居然带着两位贴身侍女迎出门来,月忍顿时傻眼,拉着秦四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了;秦四如获重释,“六弟妹,四哥今天失礼了……你们快扶六公子进堂,告辞!”楚凤歌落落大方地近前扶住月忍的手臂,对秦四颔首道,“多谢四哥照顾夫君,妾身来日随夫君登门向四哥四嫂道谢!”“不谢、不谢!”秦四对这个新弟妹甚有好感,拱拱手随侍人离开后园。月忍无心再装醉,他反手握住楚凤歌,故作吃惊地道,“夫人的手这么凉,快些进房暖着!”转首喝斥侍女,“为何不拿件披风侍候着?还不快些扶夫人进去!”公子府的侍女要过来服侍新夫人,被叶儿和青娥推开,青娥掩口笑道,“我们来就好,公子真是对夫人体贴备至啊……”楚凤歌瞪她一眼,但是心里也是极为熨贴,听话地进了房门,让叶儿快些倒醒酒的茶水给六公子备着。月忍待楚凤歌进了房门,脸上的笑意迅速冷却,他转头盯着狐奴,从牙根挤出话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亲手给他喂了药、将他送进新房……人呢?!”狐奴冷汗直冒,“属下的确是亲手将他送到内房里面!至于后来发生了何种变故……属下一问守门的那两个侍女便知!”“蠢才!”月忍握紧手指,关节啪啪作响,“他既然中了春毒,无人救援跑不了多远!恐怕他已然知晓本公子的计谋……就算他知晓也不敢把身入弟妹内房的事说出来,本公子也不惧他!还不快快派人去找?”“是,属下遵命!”狐奴颤声应着,飞一般地去传令暗卫。月忍望着房里火一样的大红饰物,恨得咬牙切齿!良久,他平了平气息,举步走进新房。侍女们见公子进门,便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躬身退到门口处;楚凤歌见夫君进来,端起木几上的茶水递上,月忍微笑着饮了一口热茶,鼻间闻到楚凤歌身上的淡淡女儿香,禁不住抬头打量着除去外袍的新婚妻子。她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半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除去凤钗和明玉之后更显得黑亮如黛染生丝……冼净铅华的小脸明净高雅,被身上的大红绸裙衬着白嫩光洁,一如薄薄的玉胚雪瓷……月忍其实也喝了不少酒,仗着内力高强,他席间暗中把酒热催成汗水挥发出来;但是陈酒升发的力道仍是令他感觉到身上有难耐的炽热。楚凤歌从他泛红的眼白和陌生而危险的神情中感到几分不安,但是隐隐地又明白这是男子动情的表现……她羞涩地低下头,心房怦跳得要冲出胸腔一般……月忍的视线从楚凤歌低下头露出的白颈上滑过,再往下……不知不觉中,两手已把住她的纤腰,楚凤歌轻吟一声,将脸埋到月忍的怀中。‘这么可口的雏儿……让给秦五那个莽夫尝鲜,也委实可惜……’月忍将楚凤歌的脸托起,对准那个小小的樱唇吻下去——“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是狐奴的声音。“你这侍卫好生不通情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报?偏要深夜打扰公子与夫人安歇?”叶儿和青娥气哼哼地往外赶狐奴。月忍心中一沉,一把将楚凤歌推开;他知道狐奴不是个冒失的人,如无大事,他不会此时冲进后园;“夫人先歇息吧,我出去看看属下有何急报。”楚凤歌低声应着,月忍快步走出内房,“狐奴,何事喧叫?”“公子,是素……他在书房候着,有要事禀报公子!”

 

186 东城门上
月忍一听素在前园书房等着,马上猜到是城东别院有了异状;想到云夕,他的心底突突乱动,不顾楚凤歌关切地眼神,拂袖就往堂外走;狐奴叉手向新夫人行了一礼,匆忙随公子离去。两人一出后园,狐奴就将方才所查之事一一回报,“禀公子,属下询问过两位执事,他们都说嬴秋公子在一刻前才从花园门口出现,怀里抱着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此时已然出府!”“侍女?他们可看清那女子是何模样?可是本府侍女?”月忍停住脚步,狐疑地问。“那女子一直藏面在秦五公子怀里,直到临上马车之际,老执事无意看到她的侧脸,好似喜宴时在明堂门口传膳的侍女之一;胡执事记得她自称是新夫人的随嫁侍女,凤歌公子命她来前堂帮工的,说一口道地的楚南口音。”狐奴顿了顿又道,“要不要向新夫人核实一下此女的身份?”“不必了!”月忍转头望了一眼后园的方向,“本公子倒是小瞧了楚凤歌!一定是她下令让那侍女引诱春毒发作的秦五去了花园……今日打雁之人反被雁啄伤了眼!呃,素深夜离开别院所为何事?”狐奴办砸了今晚的差事,便不敢说出云夕姑娘午后来过府前之事,“他脸色慌张,兴许是云夕姑娘那里发生了甚么状况……”月忍也不再多问,加快脚步走到书房;素正在房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见六公子进了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死罪!”“说清楚。”月忍示意狐奴到门外守着,以防万一被人听到什么。素简短地把云姑娘在别院听到公子大婚的事说了一遍,“公子,云姑娘看到您和楚国公子的喜车进府之后,就疯一般地跑回东山!只是……她未回别院,一口气冲上了山顶!属下没料到云姑娘的轻功高明至此,好不容易追到山顶,她却凭空跃过山头,一下子落到东城门上方最高的城楼上……”“属下叫她,她也不理,侍卫们一经靠近,她就生气地叫喊,说是谁敢近前她就杀了谁……侍卫们又不敢真的和云姑娘动手……属下只得命侍卫们在城墙下好生守着,就火速赶来请公子过去——”素没说完,‘啪’地一声脆响,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狐奴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月忍握紧拳头,目光如火灼一般盯着嘴角溢出血滴的素,他恨不得此时就拧断素的脖子,但是他还需要狐奴和素这两个亲信为他卖命……月忍闭上眼,定了定神,“走,我们赶去东城门。”府门大开,秦六公子与狐奴、素各乘一匹快马向外奔行,得得的马蹄声在夜半时分显得分外响亮。没用一刻,一个鬼魅似的黑影从府院围墙下跳下,落地时毫无声息;月光之下,可见她面色苍白、颧骨高耸,正是凤歌公子的随身护卫梅姑。她在楚宫任文夫人的近卫十余年,桃花夫人被长子误杀之后,新君命她守护蔡姬夫人;这次凤歌公子远嫁,纪太妃实在放心不下,便出面向蔡姬夫人索要楚宫中武技最高的女卫梅姑,做为女儿嫁往秦地的近卫死士。蔡姬一向和顺,便允了此事,让宫中女祝用秘术将凤歌的血滴育蛊种到梅姑心脉上,若是凤歌公子有难,梅姑也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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