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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侠客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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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洛目送秦不亮他们远去,掉转马头对苏湘说道:“苏公子受惊了,张洛迎接来迟,莫怪。”苏湘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你和他并肩杀过幽州张节度使的官军?”张洛面色尴尬,说道:“他是太行山打虎岭匪首黄不曲的结义兄弟秦不亮,有个外号叫万把飞刀,他身后的布袋就是装飞刀的。”苏湘听了不以为然,苏真听了却大吃一惊,他早就听过万把飞刀秦不亮的威名,估不到在此见到。楚笑天心里一直在思考那少女的剑法,此时听说黄不曲的名字,一下顿悟,心道不错,她使的是黄家刀法变化出来的剑法,她一定是黄不曲的门人子弟。苏真说道:“张将军,恭贺你转投官府,咱们以后就是同僚了,都是为朝廷出力。你的飞刀是秦不亮教的吧?”张洛说道:“这位是苏真将军?幸会。你说的没错,我向秦不亮学过飞刀。”苏湘说道:“那个少女是谁?她的飞刀很不错。”张洛说道:“她是黄不曲的三女儿黄秋灵,我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想不到故人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
楚笑天想知道黄不曲的情况,说道:“张将军,黄不曲有多少个子女门人?”张洛眼望楚笑天,心道:你是谁,我和苏公子、苏真说话,你竟敢插嘴?苏湘在旁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名叫楚笑天。你就说一说黄不曲的事情,让我们也知道一下。”张洛向楚笑天伸出右手,说道:“楚兄弟,幸会。”楚笑天伸手任由他握,面不改色,说道:“张将军,幸会。”张洛用了六成力量,见对方豪无反应,不敢再加力,心道长沙节度使府也有高手,气焰稍敛,说道:“楚兄弟好功夫,英雄出少年。好,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黄不曲的事情。黄不曲教过很多手下人学武,但他不准这些人叫他做师父,他不承认他的手下人是他的弟子。他的子女则不多,有两子一女,他的长子名叫黄春雪,起了个女儿家的名字,是因为春天生的,出世那天下了一场大雪,黄不曲在儿子未出世前就安了此名,说不管男女都用此名。他的次子名叫黄夏谷,是夏天生的,早熟的稻谷刚开始收割。无巧不巧,他的三女儿是秋天生的,就起了个名字叫黄秋灵。”苏湘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黄不曲怎么只生了三个子女,应该在冬天再生一个女儿出来,那就凑成春夏秋冬四季了。”众人也笑。
众人策马向洛阳进发。张洛说道:“苏公子猜得没错,黄不曲确确实实在冬季生了一个女儿黄冬冰。”苏湘得意洋洋,说道:“我没说错吧?看来我有先见之明。”楚笑天说道:“怎么你刚才说黄不曲只生了三个子女?”张洛说道:“其时正巧幽州张节度使派出官军到太行山打虎岭剿匪,黄夫人尚未生出第四个女儿就身中数箭死亡,帮她料理后事的妇人说她体内的孩子是个女婴。这件事我也是后来听说的。黄不曲很爱他夫人,夫人死了后,他发誓终生不再娶妻。”苏真说道:“黄不曲的外号叫‘神拳无敌手,金刀震太行’,他武功甚高,听说在幽州境内无人能敌,兼且部属众多,怎么会连自己的夫人也保不住呢?”张洛说道:“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官军人多,绿林中人患难关头先顾自己,黄不曲保得其余三个孩子周全,也已不错。”苏湘说道:“张将军能够这样想就对了,不然你也不会投降官府。如果你继续在伏牛山造反,官军迟早会剿灭你们。”张洛默然,良久无言,似是认可此话。苏真说道:“张将军,你和黄不曲的交情如何?”张洛说道:“还算说得过去。此人狂傲无礼,我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的交情比较好一些。”楚笑天说道:“黄不曲的二弟是万把飞刀秦不亮,他的三弟叫什么名字?”张洛说道:“他的三弟名叫钟不变,外号叫十里奔马,他的轻功非常了得,传说他奔跑与秦不亮骑马比试,十里之内,秦不亮骑马也追不上他。”苏真说道:“好厉害的轻功。”张洛说道:“他们啸聚太行山打虎岭,时聚时散,幽州张友圭大使围剿他们二十多年,均未能将他们剿灭。十多年前我有一次去拜访他们,适逢幽州的官军前来围剿他们,当时以绿林义气为先,就与秦不亮联手与官军对敌,杀了一些官兵。”他的语气之中带有一些往事不堪回首之意。苏湘说道:“还是学张先生好,接受官府招安,升个将军做做,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用杀个你死我活了。”张洛难掩脸上得意神色,说道:“苏公子说的是。”
中午众人在一个大镇吃饭,楚笑天陪在苏湘旁边。张洛倒了一杯酒,正要劝酒,忽然一个副将闯进来,说道:“禀报将军,有紧急军情。”张洛神情镇定,说道:“你先退出去。”那副将面有难色,张洛目视他退出去,然后笑对苏湘说道:“来,苏公子远道而来河南境内,我代张大使先敬你一杯。”苏湘说道:“大家一齐喝。”众人起身,苏湘带头喝了酒。张洛喝干杯中酒放下酒杯,指着身边一个汉子对苏湘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张平,我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了。”张平上前对苏湘行礼,说道:“山野村夫,参见公子。”苏湘挥挥扇子,说道:“能够和飞刀铁烟杆张洛结拜为兄弟,看来你的武功也不错。”张平说道:“公子缪赞。”苏真说道:“你是伏牛派的二舵主铁布衫张平?久仰大名。”张平说道:“苏将军夸奖,二舵主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张洛说道:“二弟,你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平告退一声,走了出去。张洛说道:“酒微菜薄,各位请起筷。”
过得一会儿,张平走了回来,附耳对张洛低声说话。苏湘说道:“张将军,到底有何紧急军情?何否见告?”张洛说道:“公子既问,不敢不答。秦不亮他们正在西边一个县城打劫,离此二百多里,县官等人都已被扣。”苏湘等人听了,大惊失色。苏湘说道:“你们河南境内贼势如此猖獗?秦不亮他们大白天竟敢打劫一个县城?”张洛心道:你一个黄毛小子见过多少世面?当年我也打劫过好几个县城呢!他口里淡淡地说道:“苏公子在湖南少见罢了。”苏湘心道河南河北的山贼原来如此猖狂,今次办完公务,我以后不要来了。张洛说道:“大家吃饭,我们饭后赶到汝阳,今晚在汝阳过夜。太行山的山贼打劫县城的小事,留给专司剿匪的将军去处理,我们不必理会。”众人草草吃完饭,迅速出发,天黑之前,进入了汝阳城内。晚上他们在汝阳县衙歇宿。晚饭后,张洛吩咐县官多派官兵在县衙内外巡逻。苏湘进房前吩咐苏真多派人手在他的房间外护卫,便和两个少女上了床。
楚笑天晚饭后出去逛街,心道你们达官贵人怕被强盗打劫,我可不怕。走了一条街,他想起张洛说的黄不曲的事情,心道估不到武功比师父还好的黄不曲也有走麦城打败仗的时候,连夫人也被官军射杀,一尸两命,真是人生无常,我日后碰到挫折,也要等闲视之,不可自大。他忽然看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一个白衣女子很面熟,便跟着她走了几步,猛然想起她就是黄不曲的三女儿黄秋灵,不禁大吃一惊,心道:这班强盗真大胆,白日打劫西边县城,晚上还敢来汝阳投宿,将官府视若无物。他跟着黄秋灵来到一条小巷,行人已无,见黄秋灵右手向后一动,一道白光一闪,急忙头一侧,一柄飞刀急射过面部,钉在墙上。黄秋灵转身喝道:“官府的狗鹰犬,纳命来吧。”她拨剑上前,剑尖如毒蛇吐舌,招数急骤。楚笑天不出声,也不拨剑,心道我连黄不曲的女儿也打不赢那就太丢师父的脸面了。他全神应付黄秋灵的快剑,进退趋避,一招也不还手。
过了二十多招,巷口有人说道:“好功夫!三妹,今次遇上高手了吧,省得你天天自吹自擂。”黄秋灵气急,怒道:“我不要你帮。”她剑招一变,将剑作刀,疾风骤雨般劈杀过来。楚笑天没法,举起剑鞘挡架,仍然没有拨剑。黄秋灵大喝一声,一剑向下斩脚,楚笑天一招蛙跃小溪从黄秋灵头上跳了过去。对面一个汉子说道:“好轻功,你是衡山派的弟子吗?”楚笑天站定身子,说道:“不是。”此人听了一怔,说道:“三妹退下,让我来跟他比试一下。”他拨刀上前,说道:“你仍然不拨剑吗?”楚笑天心道此人必是黄不曲的长子黄春雪或是次子黄夏谷,不然不会叫黄秋灵为三妹,不敢托大,道声:“悉听尊命。”他将剑拨了出来。此人一刀劈过来,刀风扑面,端的是劲力非常。楚笑天持剑疾刺其手腕,对方变招横斩,楚笑天闪身避让。两人身法剑法均快,仿如飞鸟,瞬息间已斗了三十多招。
黄秋灵持剑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大哥与我比剑,原来每次都让我三分,没出全力,他的武功直逼爹爹,怎么这个人的武功也这么高?他使的剑法分明就是爹爹教过的衡山派剑法,怎么他却说不是衡山派的弟子?楚笑天与对方剧斗一百多招,攻守兼备,使的剑招越来越顺,大喝声中,剑光暴长,将芙蓉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直逼得对方连连退步。黄秋灵大惊之下,挥剑加入战团,方将楚笑天的攻势压住。青年忽地左手抓着黄秋灵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说道:“阁下好武功,我叫黄春雪,未请教尊姓大名?”楚笑天持剑也后退一步,说道:“在下楚笑天,湖南人氏,久仰黄大哥大名,在下学得一些衡山派的剑法,却不是衡山派的弟子。”黄春雪喃喃说道:“你学得一些衡山派的剑法,你不是衡山派的弟子,难道衡山派的武功真的是如此厉害?”楚笑天说道:“黄大哥,你的刀法很好。”
黄春雪定定神,苦笑道:“楚兄缪赞,苗人孟竹今早称赞过你的武功,你就是那个横抱苏湘避开他连劈五刀的人?”楚笑天心下暗喜,又带有一些疑问,想不到自己能打败黄不曲的长子黄春雪,心道黄不曲打败过师父,我怎么能打败黄春雪,难道黄春雪懒练武功,以致武功不高?他说道:“正是在下,在下投靠官府,为两位耻笑了。”黄春雪说道:“楚大哥不必自贬,自古有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投靠官府,也要凭真本事,没本事的,你想投靠官府,官府还不要你呢。”楚笑天霍然一省,说道:“黄大哥见解高深,小弟不及,小弟常自耻不算侠义中人。”黄春雪说道:“这是家父的看法,我不过顺口拿来说说罢了。楚大哥,只要你行侠仗义,又为何在乎自己的身份呢?你不是来追捕我们兄妹的吧?”楚笑天说道:“不是,我在逛街,撞见令妹,跟踪到此,绝无恶意。”黄春雪说道:“好,那我们今晚就此告别,他日再聚。”楚笑天目送两人离开,黄秋灵的倩影深印脑中,他插剑归鞘,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心道:黄春雪说的话别有一番见解,一个山贼说投靠官府不必自贬,真的是闻所未闻,日后我要好好与他聊一聊,交个朋友。
几天后,楚笑天随苏湘进入洛阳,走在街上,只见都市繁华,行人稠密。苏湘对陪在身边的张洛说道:“张将军,洛阳如此繁华,居住在洛阳,胜得多过居住在伏牛山了。”张洛说道:“苏公子缪赞,只怕洛阳比不过长沙。”苏湘说道:“洛阳是千年古都,长沙怎比得上洛阳呢?不过日后张大使如派张将军一个出差机会,就请亲到长沙一趟,我陪你游览一下长沙市容。”张洛说道:“那就预先多谢苏公子了。”众人来到河南节度使府门外,一个副将站在门外迎接,说道:“苏公子辛苦了。我叫张树,是张大使的亲兵统领。张大使请苏公子到书房相见,其余人等,请随张洛将军到府中别院歇息。”苏湘说道:“有劳张将军带路。”苏真递给苏湘一封信。苏湘随张树进入书房,河南节度使张介然在座位上站起,说道:“苏公子年纪轻轻,远涉千山万水前来洛阳,一路辛苦了。前几日遇上劫匪,没有受惊吧?”苏湘说道:“小侄参见世伯,谨代家父祝世伯身体康泰。多谢世伯关心,所幸世伯派张洛带兵迎接,小侄没事。小侄带了一些礼物,还望世伯笑纳。”张介然说道:“那就多谢了。”苏湘说道:“家父有一封亲笔信,请世伯过目。”苏湘将苏真交给他的信件呈上。
张介然接过信件,挥手让苏湘落座,看完信后说道:“令尊叫我今年秋天与长沙、岭南、幽州三位节度使一同进京面圣,这是小事,定必依办。”苏湘说道:“小侄路过伏牛山南麓时,原先担心山贼头子张洛会来劫道,怎知张洛竟被世伯收降。又没料到太行山打虎岭流窜过来的强盗秦不亮等人竟敢拦路打劫,我们被张洛接回洛阳,看来河南的匪情很严重。”张介然拈须踱步,说道:“贤侄,你们湖南的匪情严重吗?你对我有何教益?”苏湘说道:“小侄不敢说对世伯有所教益。家父在湖南刚刚剿了一次苗匪。朝廷派马公公宣旨,陪同曹福大人到广东就任岭南节度使,他们一共三百多人在湖南雪峰山地区被苗人匪首孟图带人劫财杀害。家父利用苗匪相信侗匪的情况,就收降了侗人匪首麻大虎,让侗人匪首麻大虎暗杀了苗人匪首孟图,再出动官军剿杀其他反叛的苗侗匪徒,永绝后患。”
张介然落座沉思,慢慢说道:“我知道马公公作为宣旨使者,曹丽贵妃的哥哥曹福大人赴广州就任新的岭南节度使,他们真的是苗匪孟图带人劫财杀害的吗?岭南节度使黄固知不知情?”苏湘说道:“马公公和曹福大人确是苗匪孟图所杀,家父已派人去广州告诉黄大使,想来黄大使对马曹两人被孟图劫杀一事会很开心,对孟图被剿杀一事也会很开心。”张介然喝了一口茶,转口说道:“河南有一个书生,名叫杜甫,写有一首诗《前出塞》,其中有一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写得很好。令尊剿匪的计策不错,暗合这句诗,以匪制匪,利用侗人匪首麻大虎杀了苗人匪首孟图。贤侄是想叫我利用伏牛山的山贼张洛去对付那些太行山的山贼吗?”苏湘说道:“世伯英明,小侄尚未说出口,世伯已知小侄想说什么。”张介然说道:“我几年前就想过招降伏牛山的山贼张洛,后来捕获了张洛与他的结拜兄弟张平两个人的独生子,关在牢房里,张洛与张平救不出他们的儿子,没办法就只好向我投降。我原来的想法是招降他们能平定一路山贼,现在听了贤侄所讲湖南的剿匪经验,看来我也要学学,命令张洛他们去帮我剿除别的匪徒。”苏湘说道:“他们剿灭了别的匪徒,算他们本事,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剿不灭别的匪徒战死了,大人也可心安,如既剿不灭别的匪徒又生还,大人还可以以剿匪不力处死他们。”张介然说道:“贤侄高见,就依你说的办,我明天命令张洛他们去追剿太行山流窜过来的群匪,那个什么万把飞刀秦不亮竟敢公然打劫我的一个县城,如此嚣张,命该绝了。我再命令张洛带领官军去剿灭经常作乱的黄河帮,也试一试张洛是否真的投降官府了。”苏湘说道:“世伯好计策。”
苏湘辞别出来到别院见苏真,问道:“你听说过河南有一个书生名叫杜甫的吗?”苏真答道:“没听说过。”苏湘说道:“你马上去打听,顺便带他的诗词文章来给我看看。”苏真去了不久就回来了,说道:“禀报公子,属下打听到了。杜甫字子美,河南巩县人氏,在洛阳应试落第,流寓客栈,卖文为生。”苏湘惊讶说道:“你怎么打听得那么快?”苏真说道:“河南节度使府中不少人都听说过他,说此人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去年洛阳开科取士,杜甫前来参加,考官阅卷后大赞他的才华,便去向他索要钱财,说准备录取他为第一名。杜甫以好友李白的一句诗‘天生我材必有用’来回复,不给考官钱财,考官一怒走了,将杜甫的答卷掷落废纸桶,杜甫因此落第。”苏湘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杜甫可能是真的没有钱财给考官,不是他不想给。话说回来,他也没法子做得到李白‘千金散尽还复来’那般豪气。你知道我为何打听此人吗?”苏真说道:“正要问公子为何。”苏湘说道:“上午张大使说起过他,还念了他写的一句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张大使明知此人大才,和李白是好朋友,还纵容考官去勒索他的钱财,真的是愚笨之至。好,张大使不要杜甫,我们要。你马上去打听杜甫住在哪里,我去见他,请他做我的幕宾。”苏真奉命出去了。
楚笑天问道:“苏公子,李白和杜甫作的诗很好吗?”苏湘笑了一笑,说道:“楚少侠,你练武不懂诗文,李白和杜甫作的诗真的很好。家父一向派人在朝廷打探各种消息,也抄录了不少李白的诗词回长沙。我读熟了不少李白的诗,念一首给你听吧,诗名叫《将进酒》。”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楚笑天说道:“这纯粹是一个酒鬼,拿马和裘换酒喝。”苏湘没法和楚笑天谈论诗词,转口说道:“杜甫确有才华,他是李白的好朋友。李白现在长安国都,皇上正宠幸着他,日日相见,作诗填词。我用杜甫,是准备带他到长安去见李白,表面上是讨李白的欢心,实际上是讨皇上的欢心。”楚笑天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以诗交友。
苏真回报杜甫住在城西一间破旧客栈,并递给苏湘一本杜甫的诗集。苏湘说道:“楚大哥,你和苏真陪我去见一见这位大诗人杜甫,好不好?”楚笑天说道:“好,我读的书少,认识一个读书人也不错。”三人骑马出府,门丁拦住,说去报给张将军知晓。
张树得到门丁禀报,很快赶来询问三人出府所为何事。苏湘说道:“我去请一个你们河南的读书人做我的幕宾,张将军有没有空陪我走一趟?”张树问道:“是谁?”苏湘说道:“杜甫。”张树大笑,说道:“我们大使说此人酸腐得很,不能用。”苏湘说道:“正因为你们大使不用,我才可以去请他做我的幕宾。”
张树目送三人远去,转身去报知张介然。张介然沉吟一会儿,说道:“由苏湘去请他当幕宾吧,杜甫一个腐儒,我们不必理会他。”张树说道:“是,大使。”
苏湘三人来到城西这间客栈,果然破旧,三人坐下一张桌子,苏真挥手叫小二过来,问道:“你们店中有个客人名叫杜甫的吗?”小二斜了三人一眼,心道你们向他追债?他这个穷酸还欠我们客栈的房钱呢,爱理不理的说道:“有,他自早上出去卖字,至今尚未回来。”苏湘说道:“好,我们等他回来。他欠你们客栈多少房钱?你叫老板计算清楚,我们替他还欠账。”小二大喜,马上去告知店主,店主算好欠账,暗中加大数目,过来对三人行礼,说道:“杜甫欠了我们客栈二十三两五钱银子。”苏真抛过去两锭银子,说道:“这是三十两银子,多出来的钱你不用找给我们,以后杜先生再住你的客栈你不准再收房钱。你去帮杜先生收拾东西,他回来后我们带他走。”店主收了银两,连声多谢,退了下去。
苏湘三人叫了酒菜,一边吃饭,一边等杜甫回来,楚笑天翻看杜甫的诗集。等到傍晚,终于见到一个落魄文人拿着一些纸张笔墨唉声叹气地步行回来。小二迎上前,对杜甫说有三个人帮他还了欠账。杜甫心下疑惑,上前作揖行礼,说道:“三位是谁?杜甫不识,何以为在下还欠账?还请告知。”苏湘站起来说道:“杜先生,我名叫苏湘,这位是楚笑天,这位是苏真,我们三人是湖南人氏。我听说先生在河南洛阳应试落第,才华无处施展,感到万分惋惜。”苏真说道:“我家公子是长沙节度使苏兴的长公子,想请先生为我们府中的幕宾,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杜甫说道:“但苏公子何以知道我有才华?”苏湘说道:“在下听张介然大使说起先生所作诗词,篇篇皆为佳作,在下甚为佩服。”楚笑天看了杜甫的《前出塞》,也感到杜甫极有才华,说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先生好文才,不应当在河南埋没了。”杜甫长叹一声,说道:“我应试落第,说甚才华。流寓洛阳,无一人赏识。多日没能卖出一幅字,数月来欠下店家许多钱钞,真的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想当年秦叔宝也是如此啊。好吧,苏公子肯请在下做幕宾,是给了在下一条生路。”苏湘说道:“先生休如此说,张大使不用先生,先生可以到我们长沙节度使府屈就。他日先生必定才华尽展,平步青云。”杜甫说道:“苏公子,但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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