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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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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睡着,睡着后便不会想到伤心事。
  要睡着,似乎不太容易。喝到后面,人在半睡半醒只见,恍恍惚惚的,听到的声似乎从远处传来,又在耳边炸开。周围的人和房子都在摇晃,自己坐都不太稳。
  摇晃得晕了后,飞云觉得很困,把坛子里的酒喝完,感觉还差点。便叫小二再上一坛,喝几口后终于闭眼靠在桌上,什么都不知道。
  正睡得舒服,却被讨要酒钱的小二叫醒。飞云不管多少,掏出银子放桌上。小二拿走一锭,飞云便将剩下的再收起,然后继续靠下睡,却难以再入眠。
  在那里喝了一碗又一碗,喝多了便靠下。稍稍清醒一点,想到伤心事,又倒酒喝下,喝到又睡着。
  几番醉与醒,飞云喝下了好几坛子酒。他不知是什么时辰,只隐约记得酒楼热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去。小二过来劝过两回,飞云觉得好笑:开酒楼,竟有叫客人别喝酒的。他掏出银子给小二,小二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小二本想将他拉到外面,不料才刚拉起,便被一把划开,甩出一丈远。看这人也是瘦弱,竟有如此大力,小二马上猜到飞云身怀武功,便不敢再冒犯。
  小二正自发愁的时候,一个人走进来。他上前说:“大爷,我们要打烊了。”来人说:“我是来找他的。”小二好似看到了救星:“您来可就好了,这位爷喝了大半天,推也推不走,再喝下去怕要出事,您赶紧带他走吧。”
  来者径自走到飞云前面坐下,对小二说:“给我拿个碗。”小二一听,差点没摔倒,不敢怠慢,很快拿来碗。
  那人自顾倒上酒,慢慢喝着。飞云发觉身前有异,勉力睁开眼,冷笑一声,倒满酒猛喝下去。
  来者是吴由仁。一路上虽未紧跟,还是随着来到镇上。见到飞云喝酒到半夜,还不停下,便走进酒楼,与他一起喝酒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负天下人

新入酒楼的人再给一锭银子,掌柜拿过后喜笑颜开。他收好银子后,无耻地叫小二继续守着,自己先去后面歇息。临走前,还让小二去切了半斤肉,那银两再买两坛酒绰绰有余,他可不想太占客人便宜,免得客人反悔,要找回银子。
  小二敢怒不敢言,咬牙伺候着。一个人都能把他扔到一边,两个人还不活剥了他。上好酒肉之后,小二唉声叹气地坐到门槛上打盹。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喝酒,都不先开口。飞云一碗喝下,打了个嗝,把碗放下。吴由仁也放下碗,看着飞云说:“若是能让你解气,我任由你处置。”
  飞云抬头看了吴由仁一眼,又倒上一碗,盯着碗里的酒,却不再喝。
  “我已做错事,不想替自己开脱。只是兄弟你好好想想,在安江县,你什么都没做,他们照样栽赃嫁祸给你。安分守己的人,他们偏要将坏事安你头上,把你说成是坏人。你若要申辩,他们便先将你拿下,狠狠打一顿,连话都不让你说,硬生生地屈打成招!”吴由仁说着,语气悲愤,拿起碗一饮而尽,马上再倒满。
  “当年我只是给别人家做短工,临到头要克扣我工钱,我气急了与他起争执。那家人便污我偷银子,将我好一顿大。我告到县衙,不想那人与县官勾结,吞没了我家产,打了我五十大板。无人可怜,我沦落街头当了一阵阵乞丐。身体恢复了,我便找了两个乞丐,一起去那人家放起火,偷了好些银子。他们说我是贼,我便做贼给他们看。嘿嘿,趁火打劫的买卖,真他奶奶爽。”吴由仁说着,一口喝掉一碗酒。
  “有了银两,我们便不当乞丐,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等银子花光,没有好的门路,干脆就干起偷盗的行当。那日子,真是逍遥快活。好景不长,我们三人分赃时起了争执。他二人设计害我,想将我送入牢狱,却被我识破,反让他们被官府抓住。我逃到越阳府,一路小心地做着原先的买卖。”他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看看飞云。
  飞云本不想听,硬喝一碗酒,想让自己醉倒。可再喝酒,身体是越发无力,听声音却更清楚。听到最后,他多少能感到吴由仁口中的无奈,飞云脸色缓和许多。
  “这世道,好人无好报。只有强横的恶人,才有好日子过。兄弟,咱们当不了恶人,至少不能老老实实被欺负。”吴由仁一扫方才的颓势,说话铿锵有力。
  “恶人?好人?”飞云总算是开口了。
  “兄弟你是心肠软的人,做不出欺负人的事情。可你想安分,总有人欺到你头上。你若不想办法反咬几口,他们便把你当软柿子捏。如此,还不如趁早咬,免得受欺凌。”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飞云听着听着,嘴里冒出几百年前一个枭雄说过的话。
  吴由仁听了一愣,细细一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竖起大拇指:“还是兄弟有学问,便是这个道理。”说着话,拿起碗与飞云碰了一下,自顾喝了半碗。
  “事已至此,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若是束手待毙,只会让那些恶人畅快。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如愿,虽不能将他们如何,多少也要做些事,让他们没安心日子过。”吴由仁继续说着劝说的话,不管飞云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说。
  桌上的酒喝完,肉吃完,一片狼藉。飞云用手支着头,看向门外,喃喃说一句:“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吴由仁听清楚这句,一下子不明白飞云的意思。不过飞云下一句,令他十分满意。
  “人若负我,十倍奉还!”
  两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撞倒了凳子。小二被惊醒,笑着说:“两位慢走,以后再来。”说完便觉得多嘴,以后都不来才好。
  飞云看看外面无人走动,里面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时候不早,歉意地对小二笑笑。吴由仁见了,掏出十文钱,递给小二,消去他心中的怨气。
  吴由仁早在客栈定好两间房,当下带着飞云过去歇息。
  飞云在天蒙蒙亮时醒过一次,口渴得厉害,喝下早已倒好的水,倒下再睡。睡到天大亮,飞云翻身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昨日的事情都清晰地映入脑海。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会弄清楚。结果一夜之间,所有事情都明白了。而事实是那么残酷,不敢相信是真的。
  飞云倒一碗水喝下,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坐在那里发呆。倘若在越阳城不逃走,被抓住后能否消除误会?不会的可能性比较大。
  官府不会费力去抓小毛贼,但如果是送上门的,还是很喜欢,那可是官老爷的一笔政绩。镖局抓到人,也定是希望抓的人确实犯了案,如此才能领到赏银。
  帮派做些暗地里的买卖,通常会送些好处给官府,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真的无法隐瞒,便找小门小派,乃至于独行客下手,将他们抓去官府顶罪。洗脱自己罪责的时候,还能顺便领赏银,一举两得。官府能够向上面交差,自然也愿意。
  师父便教过,在外行走,不可随意露出底细。如果不是势比人强,就低调行事,少引起他人注意,才能随机应变。
  一路走来,这世道便是弱肉强食。柔弱的人再有道理,别人也不会听。只要把人打服了,自然就低头听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便是这个道理。
  而他孤身一人,如何去闯荡?身上已经烙上盗贼的字样,在那些习武之人眼中,飞云便是一堆亮闪闪的赏银。路上遇到,肯定不会听他解释,先拿下再说。
  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许可以安稳过完一生。碗窑村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继续过种田打猎的生活。可是自己可以过得安心吗?难道一辈子都背负冤屈吗?
  飞云一掌拍在桌上,缓缓吐出一句:“我不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我!”





    正文 第六十章 狠人庞八

离开小镇时,飞云和吴由仁都骑着马。虽然只是普通的马匹,却比拉车的劣马好许多,是镇上最好的马匹。
  飞云与吴由仁细谈了一个多时辰,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不能过安稳日子,那便随意漂泊,放开心怀去做。
  吃过一顿清淡的,吴由仁带飞云去买了两匹马,不用再找车。飞云从前随骑过马,却是有人帮助,独自坐上马,还有点摇晃。走过几里地,飞云渐渐熟悉马的习性,走得越来越稳。
  用力甩鞭子,马儿撒开蹄子飞奔。两边的树飞快地后撤,风在耳边呼呼吹过。飞云只觉得云里雾里飞着,心中十分畅快。
  吴由仁叫几声都么有,只好在后面苦苦追赶,才没有落下。等飞云反应过来,已经跑过了几十里地,马也跑得有点气喘。
  吴由仁驾马走到旁边,两人在道上并驾齐驱。吴由仁笑着对飞云说:“兄弟,骑马可比走路畅快多了。等哪天有足够的银子,我找匹千里马给你,大江南北,任你驰骋!”
  “当日那匹马,想必是匹好马。”说起马,飞云不由一阵苦涩。
  吴由仁听了不禁愕然,随即想到是从刘家偷得的梁北马。若不是那匹马,飞云也不会被连累。梁北马后来被卖给一帮马贼,得了六百两银子。
  他们随意让马沿着官道走,先离开越阳府。吴由仁在越阳犯的案子有不少,惹怒不少商户,悬赏的银两越来越多,连带着飞云也值钱了许多。
  午后是人最困乏的时间,飞云刚吃过一些干粮,做坐马上慢慢走着。吴由仁突然拉住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马停住。
  飞云凝神细听,听到前面有人声。看到吴由仁下了马,他也随之下马,牵着马悄悄走入道旁树林里。
  吴由仁将两匹马拴好,再找些干草包住马蹄。拉拉飞云的衣袖,指了指传来声音的方向,两个人接着草木的遮蔽,偷偷潜去。
  声音越来越响,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慢。飞云已经能清楚听到说话声,有人在哀求,有人在得意地笑着。
  “各位大侠,我等是做小本买卖的,身价性命都在这里。都被你们拿走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哈哈哈,装可怜,再装像一点。谁不知道您是方圆几十里的大富人啊,家中珍宝无数,赏点银子给我们兄弟,还不是九牛一毛。”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人口多,开销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亏损一次买卖,就得饿肚子。”
  “你还有饭吃,有房住。咱们兄弟可只能吃草叶喝露水,住的是山洞。您就给些银子,让咱们填饱肚子。”
  “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给几位大侠买酒喝。待我做成这笔买卖回来,还有银子奉上。”
  “呵呵,真把我们当要饭的了。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咱兄弟都是刀口上添血的,哪次买卖不是多几道伤口。我也不做绝,三千两银子,放你们过去,下次再碰上,分文不收。你看可划算?”
  飞云两人拉开枝叶,看到前面官道上有好些人。一边是十来个持刀的汉子,另一边足有二十个人,不过多是车夫仆从,只有五六个人拿刀,想来是雇来的镖师。
  有两个人分别站在两拨人最前头。一个有五十来岁,穿着红绿相间、镶了金边的长褂,十足的财主相,不被惦记上才怪。另一个,还是年纪轻轻,二十多岁,黑色劲装,脸上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疤,将原本清秀的面庞变得狰狞。
  看两边剑拔弩张的样子,是不能善了。劫匪蠢蠢欲动,早已失去耐心,何况在官道上劫财,磨磨蹭蹭可是大忌。而财主老爷显然不甘心奉上那么多银子,也有仗着人多抗衡的想法。
  “我与县老爷素有交情,他不会眼睁睁看我遭难。我此次便是带着县老爷的手信,去拜访守备大人。守备大人手上可是有很多兵马,不是那么好惹的。我送上一百两纹银,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这位大老爷显是位颐指气使的主,那么久的卑躬屈膝,已是忍耐到极限,见还不能奏效,立时变了口风,软硬兼施。
  “如此,我更不能放你过去。我的兄弟早已打听清楚,你此番带了县老爷的一对玉狮子,和一串玛瑙珠子,要与守备大人套交情。放你们过去,以后还有我的好?你空手去,守备大人会理你吗?至于县老爷,他早就想拿我了吧,只是他奈何不了我,否则,何须去拍守备大人的马屁。我说得可对?”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早有准备。
  “你、你,可真是好大胆子!你……”大老爷已是无话可说,有些胆怯了。
  “大胆贼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县老爷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是不想活了么?”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从车上抽出一把刀,上前来大声喝道。
  “原来是林捕头,失敬失敬。我道县太爷怎么就放心让人带如此贵重的东西去府城。原来是您大驾在旁啊。要不您在旁边歇着,等做完这笔买卖,我请你喝酒?”劫匪头子乍一看到林捕头,惊了一惊,旋即脸色如常,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林捕头怒火中烧,却不意气行事,手一挥,又有两人从车上抽出刀。这样一来,手持利器的人,只是稍稍少几个,再加上十多个家丁,还隐隐占优。
  “庞八,我劝你还是乖乖随我去衙门,我替你求个情,免去一些罪责,充军几年便是一介良民。我敬你是条汉子,只劫财,不害人命,会一力为你担保。”
  原来年轻的劫匪姓庞,脸上有疤后,道上的人都唤他庞疤。他自己觉得听着好似常年要受伤,身上留疤,再加上他有八根手指,便改名为庞八。庞八是个狠人,却不轻易要人命。过往的商旅碰上他,乖乖给银子,什么事都没有,若是不遂他意,便会割耳割鼻,砍手砍脚。
  方圆几百里,好几股劫匪,杀人最少的,恐怕便是庞八。从未听说他杀人,就算是碰上身怀武功的人,他也不会在打斗中发狠杀人。败在他手中的人,都废去双手经脉,然后放走。所以就算他不杀人,恶名却是最响。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让人生不如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勇者胜

道上的人都敬重庞八。因为他有一条规矩:不抢女人。
  强抢民女虽让人不齿,却已是默认的一条行径。毕竟大老爷们常年在野外,都憋得慌。几年前,庞八出道不久,手下不服,有人便抢了个女人回到落脚处。第二天,庞八将糟蹋过女人的两个人手经挑断,还打折一条腿。他自己则是剁掉两根手指,以示管教不严。
  只是靠凌厉手段压制手下,必不能长久。庞八是个聪明的人,深知此点。为让手下兄弟心服,每次所得只取二成,其他匪帮的老大都是四成。做过几次买卖后,庞八都会带着手下的兄弟去临县的青楼里快活。
  庞八的聪明还在于不会胡乱打劫。安江县离得并不远,是富庶之地。庞八却从不在安江县犯案,也不对那里的人下手。原因无他,武市的名头太盛。安江好勇斗狠的人太多,容易遇上硬点子。而且安江太平已久,没有匪患,一旦过去劫财,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庞八所在的县内有五股匪帮,少则七八人,多则三十人。分散在各地,打劫过往行人。县令顾此失彼,实在无法消除匪患,只好备礼请守备出马。
  庞八手下有兄弟十五人,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股势力,来去自由,完全不怕县里的官兵。不过守备手下可是实打实的军队,倘若来了,就是灭顶之灾。
  这一次的财物,务必夺下。没有了好处,贪财的守备大人想必不会为他们几个小毛贼大动干戈。庞八手里的刀,紧了一紧。
  “林捕头的威名,我早有耳闻。只是今趟的买卖非同小可,兄弟我是一定不放过的。还请捕头给个面子。”庞八清楚眼前的形式,犹豫着。
  “可笑。你若现在离去,我不跟你计较。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林捕头口上强硬,心中却是无奈。面对强于己方的匪类,快点逃遁是最好的,只是回去后没法交代。看能不能拖一阵,东西不能丢了。
  “如此说来,我也不能客气了。”庞八咬咬牙,朝身后兄弟一挥手,“动手狠一点,不可要人命,不要耽搁。”
  他下手狠,叫人怕他,是想少动手,不出人命,如有兄弟落入官兵手中,不至于死罪。只是此番下来,不知有多少人伤或死。心里想着,手上却不慢,抢先挥刀扑向林捕头。
  “快些走,回去!”林捕头对身旁的财主低声说一句,向庞八迎身而上。林捕头曾入门派修习,后因根骨不佳,成年后离开门派,当了捕头,在县内未逢敌手,那些盗匪平时见到自己,便落荒而逃。他自信不开眼的庞八会是下一个手下败将。
  “当!”两刀相撞,两人都往后退两步。不过庞八蓄势而发,还只是打个平手,显然要稍弱半筹。
  狭路相逢勇者胜,相差不大的两个人对敌,胜出的不一定是武功高的人。气势在这时候起很大作用,也是庞八最大的依仗。
  两人第一刀之后,其他人也似得到讯号,抽刀砍向对面的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喊叫,只有在挨了一刀后,才发出惨叫声倒下。
  林捕头挡下第一招后,心中已经有底,知道单凭武功论,自己可以拿下庞八。不过庞八逍遥多年,肯定还有绝招。他不敢大意,盯着庞八。直到旁边有家丁发出惨叫声,林捕头脸上有了变化。
  他觉得被庞八戏耍了,庞八第一刀肯定是用尽全力,让自己有所顾忌,牵制住自己这个主力军,让手下人慢慢蚕食自己的人。林捕头觉得不能再等,必须快点解决掉庞八,然后给其他人援手,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呵!”林捕头大喝一声,迈出两步,一招巨浪滔天,大刀下至上狂劈而出。刀的角度和力道都无可挑剔,令庞八避无可避,只能硬碰,若挡不住,便是一分两半!
  庞八看也不看劈过来的刀,挥刀往下劈,竟是要与林捕头同归于尽!
  不远处看着的飞云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差点惊叫出声。两人武功都不弱,本来以为会有一番拼杀,竟是一招定生死,而且是两人都死!
  林捕头却是另一番感受,庞八的刀看似如泰山压顶,却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这一刀聚集了毕生之精华,本要逼着庞八硬碰硬,先让他受点伤。庞八竟自作聪明,想用两败俱伤的方式逼退自己,简直是无知!林捕头一刀劈出后,半途稍变,在劈开庞八身体后,刚好能挡下当头一刀。而庞八的刀慢上半分,根本来不及触到林捕头。
  “哎哟!卑鄙!”胜负要分的关头,林捕头硬生生收招后退,匆忙挡下庞八的刀。
  飞云看不见里面有何变故,却见到林捕头后退两步,从肩头拔下一支暗器,抛在地上。
  庞八狠,也聪明,聪明人不会随便发狠。面对武功比自己高处一些的人,勇者胜是没错,但两人都是勇猛之极,还是由武功定胜负。
  庞八自知武功稍逊,虽做出拼命的举动,却暗中有动作。他刀里藏着暗器,出刀时便触发机关,刀未至,暗器已发。暗器连发两次,第一支伤敌,第二支逼林捕头停招遮挡。
  庞八如此做法,不是胆怯。因为硬碰硬,再勇猛也是逃不开败局。最好的结果是一死一重伤。庞八依然在拼命,只是不能赔本。留些力道使暗器,以致出刀不够猛。第二支暗器指向林捕头喉咙,要置对方于死地!
  林捕头除了收招,并非没有选择,他可以选择死!两个人一起死!喉咙中暗器是死,被劈成两半也是死,而且死得更惨。但林捕头没有把庞八劈成两半,因为他不想死,不想中暗器。
  本来是亏本的买卖,却被庞八发狠扳成平局,再因林捕头的退缩,还有小赚。
  林捕头依然盯着对面,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两边。庞八眼中只有对面一个人,将对手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知道要赢了。
  因为他只需顾前,无需顾后,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浑水摸鱼

庞八再无保留,一刀强过一刀,每一刀都是一往无前,都在拼命。
  林捕头总算体会到为何庞八是狠人,在处于劣势时,一死换一死的狠;处于优势时,一伤换一死的狠。林捕头受伤,斗志不高,庞八完全可以慢慢消磨。可他没有,还是不要命的打法。
  庞八的刀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招招攻人之必救,而且如行云流水,没有停滞。林捕头只能苦苦抵挡,没有还手的机会。但他还没有败,只要撑到庞八力衰,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他能撑下去吗?
  庞八挑了最硬的骨头啃,他的手下却刚好相反,专找手无寸铁的家丁仆从。惨叫声四处响起,却没有丧命,多是手上腿上受伤,倒在地上痛哭喊叫。保镖、捕快未出手,心自寒了。
  飞云远远看着,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手。吴由仁看看飞云,又看看地上哭喊的人,知道飞云想救,但又不想因此惹麻烦,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林捕头斜眼看到身边倒了一地的人,渐渐无心恋战。抽空看看四周,看不到财主老爷的身影,林捕头放下心来。
  “我们走!”林捕头大呼一声,使尽全力劈出两刀,逼退庞八。庞八一退又起,又是不要命地一刀。中门大开,林捕头终究不敢搏命,避过一刀,却被一腿踢中。其他人赶紧来救,拉起林捕头,几个人聚在一起,慢慢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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