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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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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再看他的态度,这种渊源怕是一点都不愉快。

我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跟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饭堂里,席地坐下,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应该如何有效地和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身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知道什么,一个山里的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耍花枪的。但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我实在想不出其中个中关系。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某种隐喻,尽管一直要自己别多想,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但直觉告诉我,从这句话的前先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更可能是我,我才是那个迟早会被害死的人。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赚了。这似乎也完全的说不通。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我们洗脸、洗身体,盘马的伤口在后背,就由他儿子代劳,他自己点起水烟袋,抽起瑶族的黄烟。

我闻着味道,发现这烟味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面也有类似成份。于是心里想着,能不能以这个当切入口,先缓和一下气氛?可仍完全找不到话头。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广西实在太喜欢下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后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气温一下凉爽很多,老头这才给我行了一个当地的礼仪,我也学着还了一下。

直到此时,终于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他的五官分明,脸上满是和山民一样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很难想象先前那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另外,这样的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贵在一边把我的来意说了一遍,还说我是官面上的人物。

盘马看着我说了一句,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你是什么人他大概能猜得到,他也早就料到有一天会有人问起这件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就赶紧走,不要来打扰他。”

我又愣了一下,感觉老爹话里带着什么意思,好像把我误当作什么人了。可目前无法清晰地感觉出误会产生的原因。再一想,反应过来,现在根本不应该去琢磨这个问题,当成自己也没发觉是最妥当的,等再有点苗头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我于是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一下,对老爹道:“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以前那只考古队的事情,希望您能把当年的情况大概说一遍。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在一起,一个肯定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吸了一大口烟,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摇头说了几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我立即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我,顿了顿,好久才说出一句,意思是:“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的死人味道。”

第十一章 暗示


阿贵翻译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明白地了。

“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我还想继续追问,没想到盘马竟然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问,直说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想知道其他的事就快问,至于这件事情,就只能说到这里,信不信,他都不管。

我自然不肯就这样放弃,但是盘马的态度很强硬,我求了他几声,他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不回应。

阿贵见状打了几个眼色,让我别追问了,怕问烦了盘马翻脸,我才停下来,心中暗骂死老头他娘的太不识抬举!

盘马心里有很多东西,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但话里无一不在暗示:他知道很多。可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态度显得矛盾。另外,从他对闷油瓶的不动声色来看,这老头子绝对见过大世面。

我脑子转了一下,换位思考:什么时候,人会有这种表现?

一种是有东西待价而沽的时候,我以前和一些掮客打交道,都是这样放一句,收一句。这老鬼的状况不很像。

另一种是自己心中藏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偏偏看到了一个现象和秘密有关,如果不说,可能会导致严重的事情发生,处在这种矛盾中,只能提供一些模棱两可的说辞。

这就好比有一个特务,看到一个小鬼在玩一个铁圆盘,他知道那铁圆盘是地雷,玩不得,但若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特务身份就可能暴露,只好模糊地对那小鬼道:“你和这个东西玩,迟早会被这个东西害死。”

又想了想,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最刚开始来这里,只想知道文锦他们进山的一些细节和时间,但这老头看到闷油瓶之后表现出的种种,让我忍不住想得更多。他心中必定有一个秘密,足够让他断定闷油瓶是能炸死我的地雷。

有意思!我忽然就不内火了。他娘的不怕你不泄密,就怕你没秘密!这老鬼会提醒我,说明他良知未泯,至少可以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坏。现在骂人也没用,耐心一点,说不定能套出来点什么。

不过,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窥探想法,会让他心生警觉,我决定先不动声色,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点头道:“算了,这个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您能和我说说那支考古队的事情吗?”

阿贵松了口气,显然怕我们吵起来,盘马不给我任何再问的机会,迅速把问题翻译了过去。

盘马这才拍起头来,却又摇摇头,说了一句话。阿贵翻译回来道:“老爹说,你弄错了,那不是考古队,那些人,是当兵的。”

琢磨了一下,我感觉一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那些人全当成当兵的了。

(接下来的对话,都有阿贵在其中翻译,为了叙述方便,不再一一说明)

“那时形式很紧张,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到村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盘马老爹继续道。

我皱起眉头,想起过去和越南的边境纠纷,上个世纪七〇年代,这里的确一直在零零星星地打仗。

先前完全没有想到这问题,形势变得更复杂了。我一下就陷入了沉思,脑子里有很多东西闪现出来。

当时那种环境下,肯定不可能会有考古队来这里考察,事情就奇怪了……文锦他们还真是神通广大。难道那项目是国家特别派下的?有枪,说明真的有当兵的保护。看来,盘马老爹说的不全是假的。

什么项目能够让国家往战区里派进一只考古队呢?难道羊角山里,真有一个价值极大的古墓?

“那些人的背景非常深……”这时,三叔的话突然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让我打了个寒颤。

第十二章 味道

我和盘马老爹的对话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我不停地提问题,一边了解事情的经过,一边试图试探出那个秘密。

谈话内容十分分散,老爹讲话,加上阿贵翻译,有时候还要互相解释概念,非常花时间。而且老爹并不十分配合,也或许是阿贵的翻译有一些偏差,谈完之后,我脑海中完全是一片支离破碎的景象。

文锦他们进山的年份,大概是在一九七六年,老头没法很精确地说出时间。

当时带队的应该就是文锦,但我拿出西沙的合照让老爹看,他却无法分辨出其他人。时间太久,人也太多,当时那种环境下,所有的人都一个发型、一种衣服,他只记住了唯一的一个带队的,非常合理。

前面的事情平淡无奇,那时边境冲突频繁,村里出现部队太平常了。一九七八年前后,上思一带几乎都是解放军,山里的路大部分都是打对越反击战时挖出来的。军队要进山里找向导,属于军事任务,拿的是部队的津贴。

盘马当时还是壮年,打猎的时候一个人走得最远、最深,自然是当向导最合适的人选。

他们在当天的清晨出发,对于任务,他本也不便多问,只是将人引到了羊角山里,之后便跟着部队走。他的心思放在了记路上,羊角山他去的也不多,必须保证能安全返回。

他们走了相当长的时间,在山里过了一夜,来到一处湖泊边。

那个地方,盘马之前只到过一次,是他三十一岁那年,为了娶老婆,得打几只獐子回去请舅爷。山里太不太平,野兽都躲到更深的山里去。他一路带着狗找进来,找到这个湖,在湖边上埋伏了一天,猎到一只野猪。之后便再没有来过。

那种湖泊自然没有名字,也许除了盘马外,村里人都不知道湖的存在。是一个死湖,没有溪涧,底下有没有连着其他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部队的人在湖边上扎营,立了帐篷,盘马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接下来,他负责每隔几天送来一些给养。

部队自己的补给很充足,所以只需要带一些大米或者盐巴进山,阿贵说的奇怪的事,就发生在其中的一次。

那只部队驻扎在那里,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盘马当然很好奇,但是他也懂得,在那种年月里,窥探这些东西的代价太大,便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后来,队伍开拨的时候,多了很多盒子,大约有三十个,每个都是鞋盒大小。当兵的很小心地带了出来。

他本想拿一个,但被一个当兵的很婉转地制止了,说盒子里装的东西很危险。他那后来还是偷偷找了个机会拿了一下,只感觉盒子入手十分重,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些印象。这种鞋盒大小的盒子叫收纳盒,外号叫骨董盒,是考古队存放出土整理后的文物碎片的。这种盒子一般都被严格编号,有大有小,但大部分都是鞋盒大小(出土的文物一般较重,鞋盒太小所容纳的重量最适合搬运)。

盘马非常纳闷,湖的边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盒子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按他当时的想法,盒子里肯定装的是石头,因为湖泊的边上全是大片的石摊,有很多很多的石头。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在山中行进一段时间后,盒子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非常难闻并且无法形容的味道。

我的第一反应是腐臭味,但盘马说不是,常年打猎的人经常和肉食打交道,对于腐臭味,绝对能分辨出来。那种味道,确实无法形容。

对于气味的形容,一般基于物件,比如说“像茉莉花一样香”或者“和臭袜子一样臭”。要是言语无法形容,那就代表过往不但没有闻过,而其连相似的味道都找不到。

本想问他这是不是就是“死人的味道”,但终究忍住了。这是他不想谈的话题,中途提出来对我没有好处。

盘马的好奇更甚,但那些人开始对他有所提防,他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触到那些盒子。回到村里之后,人很快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十三章 心理战


这件事对盘马的影响很深,往后进山打猎,总会再想起那支军队。

他们进山是什么目的?他们在湖边干什么?那些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全都无解。

当时他就预感到,这件事以后必然会有人打听,但没有想到我们来得这么晚,过了近三十年才出现。

我问他湖的形态,他告诉我,湖是长的,像一把弯刀。四周全是石头,有的很大,比人还大,有的和鹅卵石差不多。

湖现在还在,不过因为气候的变化,水位下降得很厉害。三年前他去过一次,面积已经比原来小了一半。

听到这里,我再陷入沉思。

盒子中装的,可能就是我们在闷油瓶的高脚楼里发现的那种铁块。

如果有三十多盒,整盒整盒往外搬,数量必然不少,还真有可能如胖子说的,是什么东西的部分碎片。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之前胖子在有限的条件下推测,羊角山中有一个古墓,但我现在听来,更像是从那个湖底捞上来的。

难道他们在湖底发现了大型的铁器之类的东西,然后将其就地分解,一块一块地带出去?

不太可能,这样一来,这东西就等于废铁了。且若真是这样,不会只用鞋盒大小的盒子。

如此一想,我不禁也好奇起来,心中已经同意了胖子的想法——无论如何,得去羊角山里看一看。

另一方面,盘马老爹本身也有一块铁块,说是山里捡来的,而且认为价值连城。显然,考古队走了之后,他另外还做了一些什么。他不知道我晓得他又这块铁块,所以只字未提。让我更加确定他隐瞒了很多事。

不过,他现在和我说的,应该也不是谎言。铁块、“死人的味道”是和危险连在一起的,他肯定经历了一件事,让他把这三者联系起来。

闷油瓶的记忆中,铁块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东西。盘马老爹的回忆中,那个当兵的也和他说过铁块很危险,正好吻合。

我开始琢磨该如何让他开口。要说坏水,虽然我本性比较安分守己,但和潘子、胖子他们混久了,要挤也能挤出少许来。这种时候,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老爹还弄不清楚我的身份,可以讹他一下。

讹人的诀窍,就是让别人以为你基本上都知道了,从而在整个对话的形式上,把询问变成一种质问。

这就到关键时候了,我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说法,就又问道:“你后来再回到湖边的时候,是怎么发现那块铁块的?”

这完全是猜测,铁块既然是从山里找来的,就不太可能出自其他地方,我赌了一把,反正猜错也完全没有损失。

盘马老爹一下就僵了,但除了那极快的一点僵硬,并没有继续表现出什么来,直直看向我。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更知道这时候要下点猛料,便继续道:“你放心,我只要知道那时候的事情,至于另外的那件事,我不感兴趣。”

盘马老爹的脸色彻底变了,放下烟斗,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心中松口气,几乎要出冷汗。

后面一句话,是在上一句猜测的成功上继续加码。死人味道、铁块的危险、闷油瓶的事,三者加总,我料想能让老爹保守秘密的,必然是有一个事故,本身非常惊险,十之八九有人死亡,其实也可以对他说:“他的死我就不过问了。”但我毕竟不清楚到底死了多少人,所以换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说法。

心虚之人,除非知道我的底细,否则必然露出马脚。

反客为主的时机到了,我立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和客户砍价的时候经常如此,淡淡道:“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整件事情,只要原原本本告诉我就可以。”说着,从口袋抓出一叠钱来。

这是预备给盘马的资料费,本来打算给个两三百,但为了视觉效果,干脆把所有钞票全掏出来,放到自己面前。

“我知道一些事情,但并非完全清楚。你不要担心,只要照实说出来,你拿你的钱,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盘马看着我,神色不定。我则用非常镇定但是充满逼迫感的眼神看他,等他发飙或者投降。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他突然问,“你倒说给我听听。”

啧!我心里骂了一声,这老鬼还真顽固,这怎么说的出来?

表面不动声色,脑子狂转,那就是一秒内的反应,我几乎顺口就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后头有人跟着?”

话一出,自己还没回过味来,就发现盘马的表情明显松下来,心中咯噔一下,糟糕!被揭穿了!

果不其然,他看着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也不是老糊涂。不要来找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告诉你。”说完就要辇我。

我迅速地回想,哪里被发现了破绽?

是他能确定没有人跟着,还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被人跟?偏偏怎么也想不出补救的好办法,一下就沮丧下来。

他的儿子来开门,意思是让我们出去。门一开,光线一亮,我正想起身,却发现老爹的脚在轻微地抖动。

猛地看向老爹,发现他也正看着我,虽然脸上镇定得一点波澜也没有,但是脸色坏得吓人,显然正在处于极度的紧张中。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也在讹我!

我立即将起身的起势化成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重新坐定,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不要嘴硬,我拿事实说话,没有多少耐心。”

在场的人都看着我,我信心十足,能感觉出自己此时的表情确实阴险不可捉摸得要命。

对峙良久,盘马一下崩溃了,低下头,打了个眼色。

他儿子立刻和阿贵说了几句什么,将他半拉半扯地拉了出去,然后才又进来,把门关上,坐在阿贵的位置上。

盘马老爹向我行了一个十分大的礼,抬头的时候说道:“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要算老帐,就全算我的头上。其他几个只是帮忙抬东西,那些人全是我杀的。”

第十四章 那是一个魔湖

盘马很快就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只听了几句,我就遍体冰凉,明白了死人味道的来历。

这个事情太恐怖,太出乎意料,我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疑惑,而是恶心。

实在无法想象会有这种事情,也无法理解他当时的目的,更无法想象当时的人心为什么会是如此



他身上背负的其实不是秘密,而是巨大的罪孽!

叙述重新展开,前面的过程和第一次说的完全一样,关键问题出在他进山却发现考古队消失的那

一次。

盘马说了谎,那一次进山,考古队并没有消失,他也不是一个人进去,另外带了四个兄弟帮忙背

东西,这样回程中还能打猎。

送完粮食之后,他们没有离开,因为在营地里待到傍晚可以吃到一顿白米饭,这简直是皇帝一般

的待遇,但是,考古队不允许他们待在营地内部,只能在营地外吹牛打屁,等到傍晚开饭。这个

过程中,四个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人,看着考察队的军用补给,突然起了歹心。

当时十万大山的贫困程度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连年的边境冲突,野兽都逃进了深山里,小孩

子没有肉吃,只能吃米穗和野菜,严重发育不良,白米饭更是当糖来吃的东西。

部队的补给对他们的诱惑太大了。那几袋大米就可以吃上一年。

让村民帮忙运粮,本就多少会在中途被掏掉一些,所以部队收粮都要过秤,如果发现少了,虽不

会追究,但以后就要换人,他那个兄弟就盘算着,等着过完秤,这些人入夜睡了,他们再偷偷进

去掏几碗出来,如此既不会丢了活儿,也能让家里人吃到甜头。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单纯的事情,盘马不同意,他的手艺好,家里没有苦到饿死孩子的份上,但其

他四个人都动了心。他只得让他们去,自己在外面等。

没有想到,这四个人进去后,出了事。

放大米的帐篷在角落,每一袋大米舀了三碗,出来的时候却被一个进帐篷检查的小兵碰到。那时

,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小兵马上举枪。情急之下,躲在后面的人一下把他按住,四个人合力用

米袋活活给捂死。

杀了人,四人怕得要死,杀人罪,特别是杀军人,只要让人发现,肯定直接枪毙。他们逃出去一

说,盘马知道糟糕了,这件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考古队请的是他,几个兄弟又是他

请来帮忙的,所有的责任一分都逃不掉,而且在这种敏感时候,说他没参与也没有人会信。

他当即想了一个办法,那小兵的尸体必须从里面拖出来,当成失踪,否则他们肯定会被调查。

他们潜回去,把米全部还上,然后把小兵的尸体拖出帐篷。谁知没出多远又被放哨的人发现,一

路追过来问。

盘马一慌神,尸体就被看见。哨兵立即举枪,但最先提出偷东西的伙计早就准备好了,一下就把

他的喉管割断。

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便走火入魔般连杀两个人,盘马感觉事态失控了,说逃吧,杀人的那个兄弟却

杀红了眼,说杀两个是杀,杀光也是杀,如果让他们回去通报军部,我们这辈子都要猫在山里,

与其如此,不如都杀掉,就说他们不见了,其他人肯定认为是越南人干的。

这是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突如其来的冲动,考古队的人数不多,那时大部分都在酣睡,想到白米

、冲锋枪和之后的事情,盘马竟然也无法抑制地起了歹念。

之后的过程让人恶心,五人就这样拿着冲锋枪和匕首,偷进一个又一个帐篷,把里面的人全部杀

死。

杀完人后,他们把尸体、枪和弹药、物资都抛入湖中,把白米和吃的偷偷背回村里,藏在床下。

一些能用但暂时背不动的日用品等东西也藏了起来,准备等风平浪静后再拿,同时彼此约好,以

后决死不提这件事。

盘马当时心虚,思前想后的,就开始在村里宣称考古队都不见了的怪事,想为以后的事情做铺垫

。那时边境冲突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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