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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世轮回-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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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我……”我想安慰他，但却说不出口，像有块石头堵在嗓子眼里。
“善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走到这步，一切都是在我的计算之中，你身不由己，被迫接受。我本不该逼你，但是在我看来，四十年的经历，让我有些心得，我觉得每一个像你我这样的人，用你们的话讲就是‘穿越’，都不是偶然的，可能都被赋予了一定的历史责任，去创造一些事，去改变一些事，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就算再不愿意，我们也逃脱不掉。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你应该孑然一身，还是希望你早日红颜相伴，我的路不希望你一成不变的走下去，你该有自己的方法和规则。”洪元奎接着说道。
听到此处，我已经百感交集，我有些可怜这个老头，实在不忍心再问太多的问题。因为每一个答案，就像一把盐，撒在他被岁月划过的伤口之上。那么我的未来呢？这条路又该怎么走，眼看着越来越清晰，心里却越来越迷茫。我心里只有默念，瞎子，出来救救我……
第199章 守护之人
更新时间2016…2…25 18：58：55 字数：3170
我愣了有一会儿，洪元奎也盯着我一直没动，他似乎在等待，等待我的一个决心。话已至此，我没什么可选的，正如他给的论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洪堡主，为什么会这么难呢？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不过而立之年，战火纷飞，这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有的事为什么不能放弃。如果放弃这风枭堡的一切，会不会更轻松，会不会没有这些烦扰，没有整天的提心吊胆和杀戮？”我避开他的眼神，问向他。
“放弃？是呀，放弃，怎么放弃？你这一路走来，放弃过什么？人就是这样，一直想着放弃很多事，甚至忘却很多事，可事与愿违，最后发现，渐渐地牵挂越来越多，放不下的东西越来越多，本来是孓然一身，可居然变成一个难以做抉择的人。”洪元奎对我说道。
我捏了捏眉心，显然被洪元奎说中了心事，以他的阅历，我只能是一个听从教诲的小字辈。凡是我的疑问，都会得到完美的解答，只不过这些解答，没有一个人是我想要的，可又无法拒绝，因为事实本该如此。
“我说的对吗？”看我没有答话，洪元奎追问了一句。
“也许吧。”我低声回应。
“你从来到这个时代起，我就在关注，不能说一切尽在我的眼底，但你的人生轨迹我都看在眼里。”洪元奎起身在屋子中央开始踱步。
“其实想想都可怕。”我也实话实说。
“没错，这的确是件可怕的事情，但你如果相信天意的话，即便我不去找你，你也会来找我的，不过是中间的过程不同而已。对此我深信不疑，作为你我生长的年代，本不该这么想，可是当下，你心里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个枷锁在身上，无论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你觉得在暗中有人在操纵，精心设计也好，鬼使神差也罢，算上你那位神秘的高人，但这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在这间屋子里，听我诉说这些个陈词滥调，让你心里更烦。”洪元奎很平静的说着，就好像在给我讲故事。
“堡主，我不知道该怎么问，问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与其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你想想你所做的决定，至始至终，有哪个是为了你自己的？”洪元奎站住问我。
“的确如此。”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答道。
“善辉，正如你的名字，你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心就会散发出光辉，可有时，优柔寡断，举步不前，你有过这样的矛盾吗？”洪元奎接着问。
“当然有，恐怕我向来如此吧……”我小声嘟囔着，但声音洪元奎可以听到。
“你放得下古泊吗？他是你的恩人，他有危险，你会袖手旁观吗？张廖和张俊叔侄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洪元奎又开始踱步，一边走一边问。
“放不下。”我静静的说。
“杜笋你放得下吗？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连花允都知道，其实你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可是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会对他不闻不问吗？”洪元奎又问。
“我不会。”我依然静静的说。
“忻兰，那是你见过的最善良和智慧的女人，红颜知己，连我都羡慕，她的任何动向，都牵着你的神经，你会忽略了她的存在吗？”洪元奎向我靠了过来，还在问着。
“不会……”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季柔，怎么说呢，这个女孩子别看性格刚烈，内心其实很柔软。以至于非常容易多愁善感。她的心其实远比忻兰要脆弱，她的事，你难道能不理不睬吗？”洪元奎站到了我的面前，低声问到第四个问题。
我已经没有什么言语了，只是摇了摇头。
“还有阿绿姑娘……”洪元奎说着被我打断。
“堡主，请不要说了。”我伸出一只手来，也不管是否对洪元奎不敬。
“好，不说了，你自己心里去琢磨吧。”洪元奎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没有介意我刚才的举动。
“堡主，先别想这么多了，我看您还是先把身子养好了吧，风寒的话，让花允去抓上几服药，多休息，自然会好起来的。”我岔开了话题，很关切的说。
“不想听老夫再说了吧？”洪元奎微笑着问。
“不是，不是，我从小就爱听老人说话，觉得特别像讲故事的感觉。”我连忙回应。
“别人讲你的故事，会很轻松，自己讲自己的故事，你恐怕更加心烦意乱。”洪元奎笑了笑，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堡主越说越深奥了，善辉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请教，堡主一定要保重身体，这几日冷得紧，注意保暖。”我说着站起来向洪元奎请辞，并寒暄了几句。
洪元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可能也是再给我思考的时间。自从和他接触以后，洪元奎好像很懂我的心思，也许吧，毕竟我正在走着和他相似的道路，他没有一次性的和我说了所有，显然是让我逐渐接受。这第一点上，我不得不感谢他。
我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出了屋子，瞥见身后的洪元奎坐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初见到他时那种矍铄的精神，随着吐露的越多，就越觉得他的精力也随之耗尽，我生怕等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的时候，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面对这样的一个老人，我又怎么能忍心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呢？放不下什么，又放弃什么，谈论了半天，我心里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牵挂的人，就像一个久违的长辈一样。他已经不像堡主，不像我的一个领导者，只是一个回忆自己沧桑的老人，诉说这四十年来的无奈和坚守……
下山之后时至中午，我只想自己找个地方静一静，谁都不想找。我故意向着一个不熟悉的方向行进，就是怕遇到熟人。这时的阳光不错，我在一家小店买了些牛肉和热酒，独自坐在一个路边的茅草亭里，整个人都斜靠在柱子上，把大斗篷直接往头上一扣，一口小酒一口肉，开始懒洋洋的整理我的思路。
洪元奎说的没有错，可能唯一有些牵强的挂念就是杜笋，他这个人无需挂念，以他的精明和狠辣，根本不需要我们为他操心，他的主见性很强，他认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我觉得他倒是一个引起变数的成因，以后的路上，他心中的大业势必将会遇到阻拦，在这个阶段里，他应该到了冲刺的时候。洪元奎用的这把双刃剑，随时都可能误伤到自己，我和古泊作为杜笋的兄弟，在对他的影响力上根本不值一提，要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要不就是被他利用着。这就是一场冒险，可加入了游戏就无法再退出。
我大胆的做了一个设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对立面的两方是杜笋和洪元奎，我该怎么办？我的牵挂越多，杜笋的优势就越大，他不会不利用这些因素来钳制我。他的布局中，我是一个重要的拼图，正和洪元奎看中的一样，我的经历和身体。
风枭堡究竟谁做老大，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怕的是杜笋的野心膨胀，把一群人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时我该如何选择，陪他一起？分道扬镳？陪他一起的话，那就正如他所愿，分道扬镳的话，作为杜笋，他是岂可善罢甘休的人吗？我身边有古泊、忻兰、季柔等等很多大大小小的牵挂，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对象。
此时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邪念，有朝一日兄弟反目，杜笋会不会动手杀我，我又会不会动手杀他呢？我喝了一大口酒，自己给出的答案是，第一种可能存在，第二种可能几乎没有。我暗笑了一声，我对自己是了解的，我只想成为一个守护者，不是一个野心家，我的守护之人都有谁？古泊、忻兰、季柔、阿绿、洪元奎，算是胡禁……也许当我的守护之人遇到威胁的时候，我才会下狠心，才会失去理智。
想到这里我仍然很乱，如何解开这个结，也许要靠我和杜笋面对面的聊聊了。我正想坐起来伸伸腰板，旁边的一条路上走来一些人，我看着都挺眼熟的，我回想了一下，好像都是风枭堡的人，有几个正是那日在探春楼喝酒的。这么偏僻和陌生的地方他们怎么会扎堆出现呢？我赶紧把斗篷拉低，整个脸都埋了起来。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走着，交头接耳，难不成这里还有个分舵不成？正纳闷的时候，最后走着的一个人，终于是张熟悉的面孔。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酒肉，等到最后的一个人走过我的位置，我起身上前，一把将他拉住，然后摘掉自己扣在头上的斗篷。
“霍老大，好久不见。”我对霍靖说道。
霍靖看着我充满惊讶，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也正因为如此，前面走着的那些人，也没有发觉异常，连一个回头的人都没有。
“娄……娄大哥，您这是？”霍靖结结巴巴的问。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指着前面的人，随口反问。
第200章 尽在掌控
更新时间2016…2…26 18：34：39 字数：3158
霍靖看到我时的表情非常惊异，这么长时间都没关注过他了，想当年与古泊分庭抗争的霍老大，已经清瘦成了这个样子，在杜笋身边怎么受的剥削啊。
“没……没什么呀？”霍靖紧张的说道，前面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你们……在搞什么阴谋？”我盯住他的眼睛，一伸手拉着他进了身边的一条小街里。
“娄……娄大哥，哪有什么阴谋啊！”霍靖有点害怕起来，毕竟我对他的震慑力，自从多年前的那次会面，就已经存在了。
“我说霍老大，杜笋对你不好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呃……娄大哥真会说笑，怎么会呢？杜舵主对小人很好。”霍靖僵硬的笑着，回应我说。
“这地方生僻，前面的人我虽不熟悉，但也都知道是风枭堡的人，你们这是刚刚会面完吧？”我贴近他小声问。
“小的……不知道。”霍靖汗都出来了。
“不知道？”我咬着牙问，手上的力道加大一把。
饶是以前，也没有什么。自从练武场出来之后，我基本上没有停止过锻炼身体，如今手上的劲道，可比从前大了不少。霍靖一个不吃力，龇牙咧嘴起来。
“娄大哥，您还是别为难我了，有什么您直接问杜舵主，我要是说了点什么，恐怕连个全尸都保不住……”霍靖抓着我的手，开始求饶起来。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留全尸吗？”我威胁他道，我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
“不不……娄大哥，你……你不是这样的人。”霍靖快要给我跪下了。
霍靖这个话一出口，倒是说到了我的心里，人善被人欺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吗？看来这还真是我的弱点，除了武力之外，如果有更狠的角色，就完全没有威慑力可言。
“对了，杜笋呢？”我想了一下问。还真没看见杜笋。
“舵主先走了，应该就是去古宅找你们了。”霍靖连忙说道。
我松手放开霍靖，看来再问他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有一条出路，和我想的一样，和杜笋面对面的开诚布公。想到此处，我不再理会霍靖，直接奔向古宅去找杜笋。
刚到古宅，古泊的屋子里就笑声连连，我不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直接闯了进去。
“娄兄，你回来啦！来来来，新人来古宅看我们了。”古泊兴奋的说道，招呼着我。
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杜笋带着一个女子坐在对面，看模样就知道是莫安的千金，现在杜笋的夫人莫恬。这有点突然，我一时愣在了原地。
“娄大哥，小女子久仰大名。”杜笋微微碰了一下莫恬，她起身施礼向我说道。
“哪里哪里，不敢当。”我慌张的回礼说道。
“那日多有怠慢，请两位大哥不要怪罪，杜某今日带夫人特地谢罪。”杜笋也起身一躬到底。
“杜兄你客气了，自家兄弟不用拘礼。莫大小姐，杜笋没有亲人，这里就算是你的婆家了，哈哈哈哈……”古泊爽朗的说着。
我们四人一起饮茶聊天，中间也都是些客气话，莫恬的性格有点像季柔，丝毫也没有拘束的感觉，和古泊倒是很聊得来。杜笋会时不时的暗地里碰一下莫恬，免得她耍起性子失了礼数。
我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根本就坐不住，心不在焉的和他们谈天说地。这段时间怎么这么长，我都快没了耐心。
“好了夫人，我叫人送你回去，我还要和兄弟再叙叙旧。”杜笋拉住莫恬的手说道，显得很恩爱。
莫恬知趣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我们道别，我和古泊也赶紧将她送到门外，直到莫恬上了车子才回到屋子里。
“我们三人又聚到一起真是不容易。”古泊感叹道。
“像不像昔日的桃园三结义？”杜笋笑着说。
“我们三人，虽未义结金兰，但早已成异性兄弟，哈哈哈哈……”古泊今天心情大好。
我一直没有言语，也很不想坏了古泊的大好心情，可心里尴尬的狠，想和杜笋来一场不吐不快，又碍于古泊。因为这种深入的交谈，必定会引起矛盾，也正是因为有矛盾，才需要这样来解决，古泊为了兄弟情分，肯定会在中间调和，这么一来，可能有些核心的事就说不透彻了，那么谈话就变得毫无意义。
我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还是再换个时间和杜笋畅谈一番，正在想着，杜笋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
“娄大哥，好像有心事啊？”杜笋看着我说道。
“哪有什么心事。”我笑了笑，但已经很不自然。
“娄大哥，兄弟我娶了娇妻，你似乎不太高兴。”杜笋一句话直刺我的要害。
“怎么可能呢！”古泊果然插话道。
“杜兄弟，和你娶妻没有关系。那是你的事，你抱得美人归，兄弟们自然祝福你。”我平静了一下，解释道。
“娄大哥，你一直心事重重，如今我们三人难得叙旧，不如开诚布公吧。”杜笋倒是很干脆的说了出来。
“也是啊，毕竟现在的我们，和那个时候已经不一样了，我去拿点酒，好好的谈论谈论吧。”古泊说着起身拿酒。
“杜笋，今日我偶然发现一件事，这郯城是不是还有第二个风枭堡的分舵？”我索性也直接问了。
“郯城只有一个分舵，娄大哥所见的，并不是分舵。”杜笋坦然答道。
“你知道我说的哪里？”我有些奇怪。
“娄大哥这么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方才就是从那里来的，只不过路过分舵的时候，接了夫人一起。”杜笋表情平淡，没什么惊奇。
“我没有背地里看什么，只是偶然，我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当然，让我确认的，是因为我还见到了霍靖。”我有点心虚，居然向杜笋解释起来。
“又坏事……他都和娄大哥说什么了？”杜笋轻笑一声，开口问我。
“什么都没说，就算我不给他留全尸。”我看着杜笋，照实回应了他。
“呵呵……娄大哥你宅心仁厚，冒犯过你的人，你都能安葬他，这么狠的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呀。”杜笋又是笑着说。
这也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张俊来犯的情形，杜笋的记性，真是了得，有关我的事，他好像都能信手拈来，让我有些后背发凉。
“不信你可以问问霍靖。”我简单说道。
“信不信我不关心，话里的事，不那么容易做。不过就算霍靖和娄大哥你说了什么，我也不在意，因为我们是兄弟，我还能像你隐瞒什么吗？”杜笋语出惊人，出乎我的意料。
“你们在说什么？”古泊端着酒坛子说道，我才发现他似乎已经在一旁站了半天了。
我和杜笋的话题，显然不适合古泊，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时候，杜笋突然发话了。
“古大哥，一日为兄，终身为兄。古大哥安然自得，杜笋也好生羡慕，但人生在世，杜笋不愿虚度，只是我可以保证，有我一顿酒，就不会少众位兄弟的。”杜笋又开始演讲。
“你……”杜笋的直白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娄大哥，你和堡主的交情已今非昔比，你心中的疑虑我也清楚。堡主老了，后面的事都要靠我们，如果堡主识相，我可以让他安享晚年，如果有人要拦阻我的话，就休要怪得我了。”杜笋话一出口，我和古泊都吓了一跳。
“杜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严肃的说。
“娄大哥，我们是自家兄弟，这点情分还不够吗？所以今日我知无不言，娄大哥，要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有朝一日，你会体谅我的。”杜笋盯着我说道。
“杜兄，如今我无心过问此事，可我并不赞成。退一万步讲，风枭堡还有三大高人，这是你能应付的了的吗？难道你要娄兄出手？”古泊诧异的问道，显然他比我要吃惊的多。
“风枭堡总舵上上下下，三大高人是我最后的难关，可如今，已经迎刃而解。现在，一切都已尽在我掌控之下，两位大哥，尤其是娄大哥，就看你的了。”杜笋说着看向了我，眼睛里又开始放光。
“尽在掌控？你什么意思？你娶莫恬，莫非就是为了牵制莫安？”我盯着他问道，心中已经不能平静。
“娄大哥，我对莫恬是真心，请不要怀疑！”杜笋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能吗？”我也加重了语气。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真心待莫恬，所以只能说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杜笋说的很镇定。
“那叶正和金肖呢？”古泊插了一句。
“叶正有他的弱点，我已经牢牢掌握。至于金肖，哼，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自有办法让他臣服。”杜笋眯着眼睛回应。
“怎么讲？”我问了一句，此时已经感觉杜笋的恐怖远胜我印象中的他。
“一个是孝子，一个嘛……想成为天下第一。”杜笋轻笑了一下，简单的说道。我也一下子能猜到这其中的原委。
第201章 桃源如梦
更新时间2016…2…27 18：25：02 字数：3162
听着杜笋的话，这次聊天的主角已经不再是我，原来以为会是一场我质问他的主题，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步。几年的时间，杜笋竟然做了这么多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如此能力。我已是哑口无言，古泊则默默的倒了三碗酒。
“两位大哥，杜某早在洛阳之时，就讲述过大业之事，所以当下的形势，绝非偶然。古大哥和娄大哥，不管当时你们认为是黄粱一梦也好，还是疯癫乱语也罢。那个时候都没有阻拦，我想现在应该也不会吧？”杜笋还在继续着，来回看看我和古泊问道。
“还能阻拦的住吗？”古泊端起酒碗，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我需要一个阻拦的理由，想想这天下……”杜笋激动了起来，碰的酒碗都洒了。
“古某我无心，也无力，自从来了这郯城，我所做之事与风枭堡毫无关系。我只想说一句话，杜兄弟，有些时候，做事要留一些余地，否则，不过是一场空……”古泊低头说道，默默倒酒。
“杜笋，我不拦你，不想拦，也拦不住，只不过你万万不可草菅人命，必要的话，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盯着他认真的说，这也的确是一句很有分量和立场的话。
“呵呵，两位大哥，你们可是我的兄弟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大业如何成事，让两位大哥和众兄弟都飞黄腾达，锦衣玉食。你们现在这是怎么了？”杜笋有些情绪，毕竟到了这个时候，设身处地的考虑，我也很容易理解。
杜笋刚说完，即将进入冷场的时刻，外面有人敲门。杜笋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把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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