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世轮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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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会有别人了，他真的一直在某个角落密切注视着我吗？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事到如今我不信邪也不行了，第一次不信就罢了，这接二连三的怪事使我应接不暇，难道真有这种人类未知和未解的事情发生吗？我满脑子的疑问，跑到走廊的阳台上四下望了望，这栋筒子楼又是一片安静，其他的筒子楼都是热热闹闹的。我开始有点后悔白天老瞎子在这里的时候，我没那么多耐心导致现在问题更多，希望他什么时候能再现身吧。
　　我回到屋子里面躺在床上，但已经没有了睡意。白胖子哼哼了几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的绕过我，可能是以为我睡着了吧，他灌了一顿子的啤酒，不起来交水费才怪呢，我也没出声，看着他拿着手机和钥匙出了门。我突然想到点什么，马上起身从窗户缝向外看去，不出所料，声控灯又失灵了，白胖子掏出手机照明，一步一步的下了楼，却丝毫没有注意那盏油灯，更别提那张纸条了，我下意识的又跑到镜子面前，睁大眼睛，瞳孔里有条白色的裂隙……
　　“靠！你拍恐怖片呀！”白胖子回屋，一看见我还吓了一跳。
　　“瞧你这点胆儿，我也去厕所。”说着我走了出去，只不过手里多拿了点东西，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掏出纸和笔，写了一行字放在了油灯的边上。
　　多有怠慢，还请高人指点迷津。
　　
　　第020章　雪上加霜
　　
　　更新时间2015…11…25　21：10：24　　字数：3337
　　我重新回到屋子里，白胖子的鼾声又开始了，这货的睡眠质量真的让人羡慕。我躺下来，越来越觉得刚才的举动有点可笑，但却是看似最直接的方法，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了，能蒙着一个算一个吧。这时，门上小窗户透过的微微晃动的火焰光亮突然消失了，在我的眼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不像是有人来过。我也没必要再去看个究竟，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想让我找到他很容易，不想让我找到他就更容易了，我还是安静的等待吧，希望能有个答复，哪怕又是什么我完全理解不了的话，至少也可以再次开起交流之门了，想到这里，我都想给这个老瞎子买部手机，以方便和我联络，当然，这只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玩笑而已。过了那么几分钟，楼道里传来了各种脚步声和说话声，别看大晚上了，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筒子楼夏天的正常秩序，而我，已经不再奇怪了。
　　早上，我醒了过来，看了看表6点。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自己又睡了多久，心里明明想着好多事，居然连自己都浑然不觉的就进入了梦乡，而且连个梦都没做。我当时就想过会不会有高人给我托个梦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沟通方式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吧，托梦这件事情在广大民间还是有着不少基础的。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白胖子依然睡得很死。昨晚我记得我连上身这种现象都联想过，只要能跟我交流，我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这种事更邪性，传闻也更多，但我还真的碰见过一回，那时还小，小学三年级，楼上邻居有个老爷子去世了，大办丧事的时候，老伴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样，全身哆嗦，儿女们都慌了，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哆嗦，低着头说话了，这一说不要紧，吓傻了这帮亲戚朋友，老太太的语调、语气、口音就像是老爷子在说话一样，看不见的人都会认为是老头诈尸了。那些话里大多数都是埋怨儿女不孝之类的牢骚，这帮儿女当时脸都绿了，一个个抖得像个筛子，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多好话。最后有个年纪大点的表亲，好像懂点什么民间之法，找来一挂鞭炮点上扔到桶里噼里啪啦的一气，然后拿根竹条在老太太身上抽打几下，又说了点什么不要再纠缠活人等等乱七八糟的话。不一会儿，老太太恢复了正常，精神萎靡，可是刚才发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差点随着老爷子就去了。再后来我听他们议论，说是上身一般都找身体弱的，身体不弱的话意志力强，上身容易冲了魂魄。反正那会儿就当个故事听了，谁知道真的假的呢。我又看了看熟睡的白胖子，这货这种身体能上身才怪呢。
　　不多想了，周一到了，正常的茶米油盐生活还得继续，趁着起得早赶紧拾掇一下自己，否则一会儿又是厕所、龙头争夺战，这两天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缓过劲来，还是错开这个时间差吧。我起身出了门，正听见房东老何头在楼梯上拿着扫把自言自语。
　　“现在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想什么呢？”
　　我一看，他正拿着昨天我写的那张纸条，随手揉了揉扔进簸箕里。看来这种沟通方式不奏效啊，我暗自苦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二。跟老何头问了声早，就赶紧上厕所和洗漱一番，回到屋里我推醒了白胖子。
　　“赶紧起吧，这不是你的安乐窝。”我催促他道。
　　“真是的……”白胖子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睛，头发已经乱成了知名咖啡品牌：雀巢。
　　在我的一再催促之下，他终于完成了每天早晨必须的流程。这里离他上班的地方要远，若按他的正常时间，得迟到一个钟头，以往基本上都是他姐夫开车直接跟他一起上班，说起挤地铁和公交，他就是一阵头大，好在依照白胖子的秉性，吃了一顿舒舒服服的早点之后，立马诸多的郁闷都烟消云散了。我也琢磨着早点去公司得了，今天指不定孙老板和那个万胖子怎么折腾我呢。
　　费劲的挤进了地铁车厢，我和白胖子面对面站着，周一是地铁人最多的时候，大多数公司周一早晨都有周例会，所以不敢迟到。这大夏天的人挨人站着，白胖子的大肚子顶着我，我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嘿，今晚下班早点回啊，谁先回就去网吧占两地方。”他倒是没忘这个茬。
　　“行，知道了。”我回应了他一声。
　　“你说这一礼拜我能得着多少东西呀？我先算算我还缺啥。”他自顾自的盘算起来。
　　“那得看你运气了。”我心不在焉的说着。
　　“我这几天肯定旺的很，你忘了昨天的购物卡了？”白胖子满是希望的笑着说。
　　“哦对。”我都把这事快忘了。转念又想，这事全是托了人家老瞎子的福，人家顺便帮你个忙，也算卖了我一个人情，不会连玩游戏拿装备这事也帮了忙吧？我觉得有点好笑，接着损了他一句：“不过有昨天那次，你的运气基本也就用完了。”
　　“滚……呃……”他刚说一个字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嗝。这是在周一早高峰最拥挤的地铁里，他基本上都快和我脸贴脸了，这一嗝直接冲着我的面门，昨晚的宿酒味道，加上今早的早点味道，我差点没吐白胖子一脸。我赶紧把头昂起来重重的喘着粗气，恢复一下已经翻江倒海的胃。
　　好不容易撑到了换乘站，我和白胖子要分头行动了。
　　“晚上别墨迹啊，赶紧回来。”白胖子一再的提醒我。
　　“知道啦，你不见得比我回来的早呢。”我冲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一拨人流当中。
　　还没等换乘上，手机突然想了，我估摸着肯定是孙老板又催命了吧，一看来电显示，是我们公司一个小技术。
　　“喂，小吴。”我接通了电话。
　　“辉哥，来了没？出事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小吴焦急的声音。
　　“啊？咋了？”我赶紧问他。
　　“咱公司被偷了，孙总电话打不通。”小吴在那边说着。
　　“我还有两站，等着我啊！”我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这谁这么不长眼呀，偷我们公司，这跟强盗抢一个要饭的有什么区别。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挺关心那边的情况，毕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上了楼，小吴和几个同事在门口一起交头接耳的，看见我来了都跑了过来。
　　“你看看，辉哥，除了桌子椅子，基本啥都没了。”小吴一边说，一边比划。
　　“你们先别进去，啥也别碰。”我这也是侦探小说看多了，不破坏现场是很重要的。
　　“报警不？”小吴在旁边紧张的问着。
　　“先等等。”我回应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门，又小心的进去看了看窗户，学着电视和小说的情节开始分析起来，说：“门窗都完好，熟人？窗户不可能，这里是11楼，边上也没有什么管道能下脚，蜘蛛侠呀。”
　　“那我们现在咋办？”小吴没了主意，现在都在听我的。
　　我没说话，心里想这叫什么贼呀，有这么偷东西的吗？好几台电脑都搬走了，那就肯定不是一个人干的，可是怎么连文件啥的都偷呀，你搬走把椅子也比那堆废纸强呀。我掏出电话来拨给孙老板，“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电话里传出了系统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空号？说实在的，电话里如果是通话中、用户忙、已关机、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这都正常，这号用了这么长时间说空就空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别进去，我先去趟物业那里。”说着转身进了电梯下楼去了。
　　到了一楼，看见我们楼下的那个保安正在转悠。我每天基本上都能碰见他，有时候还会聊聊天，给他几根烟什么的，一来二去就熟了。我赶紧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带我去他们的监控室调取一下监控录像，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倒是挺配合的，说着就给他们队长打了个电话，得到同意后，就带着我去了物业保安监控室，做了一些简单的登记，他陪着我一起查看起录像来。上周五我们都在上班，这事不可能发生，所以主要看昨天和前天的录像，随着画面的快进，到了昨天晚上11点多，我看到陆陆续续有人搬着电脑等东西上下电梯、进出楼道，好像搬家一样。我正想着难道又是伪装搬家公司行窃的时候，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孙老板和那个万胖子。
　　我楞了一下，那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被证实了，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啊。我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靠！这姓孙的是要跑啊！”
　　
　　第021章　弹尽粮绝
　　
　　更新时间2015…11…26　11：06：07　　字数：3145
　　这一下子把保安监控室里的人吓了一跳，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
　　“先给门房的保安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搬这么多东西出去应该是要检查签字的。”一个岁数稍微大点保安说道。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说道：“签字是你们的流程，不过是针对外来人员的一种监督，需要业主本人确认，以防冒充搬家公司行窃。可是，这个姓孙的已经租住好久了，签字也很正常，对我没有太大的帮助。”
　　“那你的意思呢？”带我过来的那个小保安问道。
　　“我回去找我同事先商量一下吧。”说着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支烟。
　　“出了这样的事真是遗憾，我们也是疏忽大意了。”年纪大点的保安说了句很暖心的话。
　　“别这么说，这种属于内鬼，你们当然是防不胜防的。”我安慰了他一句，接着说：“那我拜托一件事，请你们先保留好这份录像资料，以防以后能用得着。”
　　“可以，职责所在。”年纪大点的保安痛快的回答道。
　　“谢谢。”我也客气的回应了他。
　　“那你们打算报警吗？”小保安问我。
　　“我还不知道这个事该怎么处理，报警的话，这个事其实也不涉及我们的个人财产损失，也就是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还有一些报销的钱吧。我先回去商量一下，如果需要你们帮忙的话，我再联系你们好吧？”我这时也是一筹莫展，打算回去先和几个同事商量一下。
　　“没问题。”小保安干脆的回答了我。
　　我从保安监控室走了出来，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该怎么办？弹尽粮绝的日子就这么来了？难道非得让白胖子接济我一下子？就昨天还聊过借钱这个话题，我还认为这是雷池，绝不能踏进半步。我离家以后，虽说日子过的不怎么样吧，但是立誓不会再向家里要一分钱的，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和父母开这个口呢？做爸妈的，肯定会倾囊相助，但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想当初刚大学毕业的时候，父母希望我能守家带地，进一个大厂，安安稳稳的工作生活。那个时候工厂的好多关系还在，那些厂长、书记、主任啥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回去的话，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没门了，认识的老一辈都退休了，领导已经换了好几茬子，越来越年轻，谁认识谁呀，还有什么面子可谈呢。当时就是年轻气盛，估计大多数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自己出去闯一片天地，结果呢，我这样的，一头闯进了网吧就再也没出来过。这要是让父母知道了，他们伤心、心疼不说，我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啊。
　　“哎！高人呀高人，你顺便帮了白胖子，现在出来帮帮我好不好？”我越想越惆怅，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回到了楼里，还没到11层就听见了杂乱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还真是坏事传千里，好多邻居都知道了这码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房东都跑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叫骂着，我的几个技术同事都到了，他们是老实人，举手无措的站在那里，表情无奈。
　　“出这种事，真不吉利，我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啦！”房东中年妇女气呼呼的嚷嚷着。
　　这个房东我是见过的，有时候收租子的时候我还和她聊过天，泼辣的很，也就是姓孙的这种油嘴滑舌、死皮赖脸的人能对付的了她。
　　“不是，大姐，您先消消气。我们也不想出这事呀，再说这里也没少了您啥东西呀。”我拨开围观群众，和她说道。
　　“放屁！”她大骂了一句，回头一看是我，稍微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是你呀，小伙子，这事出了，以后再租都得掉价，你知道不？”
　　“辉哥，你总算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几个同事像是遇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围过来问我。
　　“不是招贼了，八成是那姓孙的跑了。”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啥！？”房东中年妇女一听这话大叫了一声，惊的众人都是一哆嗦。她又骂道：“怪不得前段时间跟我说好话求情，让我给他宽限几天时间，这孙子欠了3个月房租跑啦！？不行！你们几个都不能走！”
　　说着已经气冲冲的横在我们身前，一脸怒气的盯着我和几个同事，我那几个同事居然被吼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们定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姐，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也是受雇于人，现在我们几个月的工资也都没了着落，都是受害者，您不让我们走有什么用啊？”我也有点不耐烦了，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
　　“不行！我不管那么多，把房租补齐了！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她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大姐，您扣着我们想怎么着？还指望那姓孙的回来赎我们呀？我告诉你！他现在怕见着我们比怕你还多呢！租赁合同是你和那姓孙的签的，关我们鸟事啊！”我也发了火。
　　“你……”她一下子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你房租，你报警，找人告他去！你不让我们走算哪门子事呀？警察真来了，你怎么交代？你这叫限制人身自由！你知道不？”我一下子又说了一大堆，彻底把她的气焰给浇灭了。
　　房东中年妇女没了脾气，气的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但说不出一句话来。同是受害者，其实我也挺同情她的，但你把矛头指向我们，这我可忍不了。
　　“你爱报警就报警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要找地方说理去呢，别拦着我！”说着我气呼呼的绕开了她。几个同事也都赶紧跟着我绕了过来，穿过人群，连电梯都没乘，径直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到了楼下，我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发愣，小吴给我递了一支烟。
　　“辉哥，现在咋办？”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显然从来没见过我发怒的样子。
　　“还能咋办？”我猛吸了一口烟，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这种事，报案可能没人搭理，估计也是推到劳动部门去申请仲裁，我打听一下吧，有消息告诉你们。不过丑化说在前，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咱们这小作坊公司，啥都不正规，你们做好认栽的准备。”
　　我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前车之鉴，我有个中学同学就碰到过这种事。当时他来北京早，我们刚到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份我们羡慕的工作，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一下子魔怔了，听说做研发挣得多，就毅然决然的辞掉工作，到处找学习班学习，积蓄都花上面了，还考了一沓子证书。后来每天就蹲在电脑前找工作，边上摆了一沓子他的“成果”，但从来没有一个面试的电话打给他。毕竟他不算科班出身，而且研发人员的就业环境也趋于饱和，他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研发工作，自此，成了公司杀手，他到哪个公司，没半年公司准黄，已经有4家公司就这么无情的被诅咒了。他供职的最后一家公司，也是拖欠工资和加班费，比我们强点的就是老板还没跑，他组织了一帮同事开始仲裁，到了开庭的时候，他们准备的加班单子等等资料证据还挺齐全的，经过几个月的折腾，皇天不负苦心人，胜诉啦！但想要钱哪那么容易，执行起来可谓是难上加难，就差搬走桌椅板凳了。从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他呢，一气之下回老家去了，从此便没了音讯。
　　“狗日的，这几个月白干了！”小吴暗骂了一句。
　　“行了，别一颗树上吊死了，该干嘛干嘛。你们看看我，找找平衡。我还垫了一屁股的费用呢，还有给我承诺的提成呢，信用卡马上账期就到了，我找谁去？”我愤愤的说着。
　　暂且先这样吧，我和同事简单聊了几句，大家都郁闷之极也没多说什么，各自散了。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边路过熙熙嚷嚷的人流和车流，我的思路已经不知道飘向何方了。我掏出电话，拨通了白胖子的号码。
　　“喂，娄子。”白胖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白爷，我真是借你吉言啊。”我苦笑着说道。
　　“咋啦？真签了大单了？我就说嘛！今晚怎么庆祝一下？”他倒是没心没肺的激动着。
　　“签你个头啊！姓孙那货丫的跑啦！”我情绪又激动起来。
　　“啊！？”白胖子吃了一惊，他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先回了，晚上再说吧，挂了。”我留下白胖子一个人在电话里吃惊。
　　我上了地铁，颓废的倚靠在车厢门框上，眼神发直。信用卡、房租、吃喝、烟……这一堆琐事像一颗颗子弹似的重重的击中了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难道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第022章　告别之日
　　
　　更新时间2015…11…26　16：16：49　　字数：3140
　　还没到中午，地铁车厢里的人不是很多，几站之后终于有了空闲的座位，但我无心去坐，还是倚靠在车门框上，傻傻的发呆。直到要换这边车门开启的时候，才被人叫回神儿来，我不好意思的往边让了让，却发现已经坐过了站……
　　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走霉运的时候，你会发现似乎全世界都在和你过不去，我叹了口气下了车，又跑到对面站台等着，经过了几站冤枉路之后，又回到了我熟悉的西苑巷子。快到中午了，天上看不见太阳，但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大型的桑拿房，再配上着灰蒙蒙的阴天，我觉得自己被这种低气压结结实实的包裹着，一点点的压迫、收紧，全身的汗水不停的渗出来，似乎在几个小时之后，我会从一颗饱满的葡萄变成一枚葡萄干一样。可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心里的压抑远胜外界的刺激，我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慢慢走着，闷热的天气让我体力有些不支，有了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我马上靠在一堵墙上，身上的虚汗一下子冒了出来。稍微缓了缓，我走进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和一块巧克力威化，先补充一下身体里的糖分，然后用冰水提了提神，剩下少半瓶没喝完的，索性一股脑倒在了头顶上，醍醐灌顶，倒是清醒了不少。
　　回到了小屋子里，打开桌子上的二手台扇，小风吹出来都是潮热的，我坐在折叠椅上，整个身体都瘫软在靠背，闭着眼仰着头，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流年不利，这算是一劫吧，虽说这点挫折可能和其他人所经历的苦难没得比，但就目前为止，我活到现在，这可以说是第一次让我茫然无措的时刻。这也罢了，还偏偏碰上了一堆奇怪的事，瞎子、墨镜、油灯、纸条、前生、后世、轮回……在我大脑里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出现，毫无逻辑，毫无关系，毫无推断，我就这么瘫坐在椅子里，一会儿发愁自己的生计，一会儿又琢磨不透这些乱七八糟的古怪东西，我很想冲出去找找老瞎子，可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点上一支烟，我直起身子环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