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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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船？
　　“诸位，正如我所言，繁荣的商业需要大量的人口流动基数，设想一下，如果三大城邦可以连续一体，居民可以短时间互相往来，通过贸易产生庞大的金钱流，帝国繁荣绝对可期。虽然三大公国遥相万里，但我们特明德家族建造的通路可以大大缩短之间的距离。这艘船就是最好的载体。”
　　“水路吗？帝国的航线遍布诸国，难道你们特明德的航线就会远离根本，呈现非凡？可笑至极。”某个议员说道。
　　“水路贸易向来是帝国命脉，但是时间呢？跨过水路依旧有山川和峻岭阻隔，完成一次航运成本颇高。而我的航线并非在水里，而是天上。我们能用能量源制造出你口中的非凡。”特瑞没有去看人们惊讶的表情，而是将目光对准迦南，“我可以用这种快捷的交通连接三大公国，设想一下，如果霜影城的香料和美酒只要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帝国商业区，一起到来的还有庞大的奥斯丁公国居民和米希尔公国贵族，这个消费集群就会大大延展，相同的，我们的贸易路线可以发生全新的改变，被最快捷的航线取代，无视高山峻岭，无视波涛汹涌。你们看到的船就是将来成就非凡的特明德号。”
　　诸议会成员听完这些开始互相谈论，言语中少了些许尖刻却多出几分兴趣。但是高台上的迦南公爵却始终一言不发，仿佛正陷入某种思考。
　　“我们收购三条街区，只是用于扩展平台，可以让巨型的船体有一个停靠点，至于周边的居民也很容易解决，特明德号运作，需要大量的协调者，周边会开启全新的贸易体系，解决这些人应该不在话下，而且贸易航线更为安全快捷，帝国税收会极大提升，再者。”特瑞顿了顿说道，“三大城邦往来繁复，诸公国之间会保持更紧密的联系，这对帝国的繁荣稳定会起到积极作用。”这句话明显是对迦南公爵说的，特瑞心理清楚迦南公爵在考虑的是什么，这位大公爵心中考虑的并非有关帝国财政税收之类的问题，而是军事安全，这样的航线通行后对贸易的确有帮助，但在军事上则呈现出一片灰色带，因为对方军队的抵达也会变得同样快捷，如果有政变，那些敌国军队进入古伦城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但特瑞言下之意却给公爵将了一军，如果他同意这样的发展，必然给帝国带来某种危机，如果不同意，外人就会查觉他的意图，与帝国稳定相悖的意图。而这正是特瑞必须要利用到的一项。
　　迦南公爵站起，人们停止交流。他们都想听听公爵会怎么说。他们在这个特明德少爷的言语中发掘出了一丝契机，这到不是因为他大胆的设想，而是找到了心中的某个平衡点。一旦新商贸路线达成，税收显然很可观，同时还可以占据其他公国的商业资源，好处不可谓不大。所以目前最关键的就是公爵的态度。
　　“其他公国怎么说？”迦南问道。
　　“只要帝国议会通过，其他公国绝对会支持。霜影城地处偏远，物产匮乏，有了这样的契机完全可以再度带动他们的发展，至于米希尔公国，他们向来崇尚商业，对这一政绩应该也是快意满满。”特瑞回答道。
　　“很好，我相信以特明德家族的实力可以做好这些，我已经没有否决的理由了。”迦南微笑着说。“但是有一点我需要指出，这条空中脉络关乎商用和民用，所以安全方面帝国军队会牢牢把持。特瑞伯爵可以退下了。”
　　特瑞行礼退出门外，接下来的议题应该就是有关街区改造了，这些特瑞已经不再关心。
　　“主人，看起来我们的第一步走的很成功。”一个声音在他思维中闪动。
　　“还不确定，迦南并不傻。要他完全撇开不安因素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他也知道这样一来也同样加深了自己对其他两国的操控性，稳定的国家不正是他需要的吗？”特瑞用意识回应道。
　　“看起来您说服其他几个财团也是花了不少力气啊，主人。特别是乔索金库的大力支持。”
　　“这到不是，只是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双赢而已，但无论怎么看，我才是最后的赢家。稳定？哼，那就好好享受稳定的时光吧。”
　　

第八章：强大的家族
更新时间2011…12…15　19：00：14　　字数：4014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说服了迦南和议会后，其他公国只能接受这样的议题，在主城内开辟空中轨道的建设区域。几个月后，帝都东区三条街区的改造已经接近尾声。特瑞每天往来于几大家族之间，徘徊在政客和贵族的世界里。他的巨型装置特明德号在铁匠世家吉尔尼斯的帮助下进度快捷，当然，他们只是致力于依照图纸制造零件，而最后的能量流体植入则由特明德家族一力完成。特明德家族古老的纳金斯方格和反物质曲线理论在这一代传人特瑞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推陈出新，无论是家族内部还是帝国民众心中都已将特瑞的名字划成了英雄。而一旦特明德号起航并顺利运作给予这个古老家族的将会更多，天文数字的货币流足可将家族再度推上财富的王座。
　　但这些并不是特瑞真正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年轻的特瑞有自己打算，这些仅仅只是第一部分而已。
　　睡眠是为了让身体从极度的疲累中快速回复，但特瑞显然属于另类，每一个夜晚，索斯之书的灵念就会进入特瑞的意识域，向他传递古老的知识。在古书特意雕琢的神奇梦境里，特瑞能很好地完成每日的学习，这也是他最喜欢的部分，一些从未听闻的理论，超越自然与理性的强大魔法依次在其身边出现，他像海绵一样不断吸取。
　　“弗雷少爷，您还没有考虑好成为强大的施法者吗？”索斯在梦境中幻化成有形的实体立于一旁。只不过全身滑动着亮丽的幻影，看起来反倒更像一个影子。特瑞已经习惯他的新名字，随着远古记忆的一点点开启，他已经渐渐相信索斯的话，自己体内存在着古老悠远的记忆，而这便是索斯之书甘于称臣的原因所在，所以不久前他果断抛弃了比特瑞更强大的巫妖莱姆，却向这个年轻人抛出友谊之手。
　　“魔法只是单一的能量流体，无论多强都一样，难以操控。我不喜欢这样。相对而言如果将魔法植入魔导器中就会不同。我可以在这些魔法中加入自己的思维，将多种魔法有意整合，收放自如，这样不是更强大吗？”特瑞认真指出。
　　索斯这次没有再取笑他的天真，反而笑笑说：“看起来您又找到了不再背诵魔法源语的理由了。这或许就是你体内流淌着的魔匠师血液的关系吧。”
　　“少来了，那些咒语生涩难念，我一个从小学习等物质理论的人怎么会记得下这些东西。况且魔匠师也可以非常强大。”他抽出那条黑纹束带，将它摊在地上，四十多片存储单元整齐排列。黑钻石般的色泽点缀其上。他的目光游走在每一片晶格上，默默回想着里面装载的东西。随后郁闷地摇摇头，“这东西越来越小了，看起来我应该想点办法加以改良了，一些高等装置放在里面一段时间后甚至还会失效。我的损失可不小。”
　　“看起来您应该先放下这些研究啊，弗雷少爷。还是应该想点办法找些帮手。”
　　特瑞不耐烦地摇摇头，他知道索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催促自己快点找到那些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正在找吗，茫茫人海，搜寻他们很有难度，而且特明德号正在加紧制造。我也得有时间才行。”
　　“弗雷主人，这些事情只能拜托给你。因为能唤起余下的十一个纳雷族记忆的只有你，而且会比我更有效率。”索斯说道。“另外，您的记忆觉醒程度还是一度，这个阶段比较凶险，所以一到晚上你要想办法尽早来到这个梦境里，我会帮你将两套记忆重塑，不至于情绪暴走。一旦三度觉醒达成，您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强大的神族。”
　　“很好。”特瑞满意地点点头，他收起黑纹束带，在这个幻觉打造的空间中深吸一口气。“时间差不多了，全新的一天会有新的工作。”
　　特瑞睁开眼睛，阳光已停留在窗口一角。又是一夜过去了。每一次醒来自身都会出现细微的改变，这点他确认无疑，索斯在不断加深自己的记忆，同时沉睡在大脑回路中的精神力会被同时唤醒，这就给自己带来颇大的好处，至少不太容易疲劳。
　　他匆匆吃过早点便乘上马车赶往位于城中心的巨大工地，那里有他刚刚建造完成的大实验。吉尔尼斯家的三个铁匠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父子联手的确效率非凡，用星锑打造的部件被包装严实送往这里，用以完成最后的拼装。特瑞检查每一项细微的结构，做着最后的核对。“伙计们，干的不错。”他很满意地评价道。
　　“爵爷，您图纸上部件已经全部完成，其余部分会陆续运过来，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壮汉沃克问他。
　　“但说无妨。”说话间，特瑞用工具又打开一个箱子，星锑零件整齐被帆布包裹着。他很满意沃克的工作态度，严谨，且条理清晰。在技术上又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罗威尔主席的工匠造诣。
　　沃克走过来帮他揭开那些铺开着的压箱布，“我的意思是您要建造的是很大的船体，可是这些零件看起来似乎远远不够。”他小心问道，却又对自己所逾越的范围诚惶诚恐。特瑞完全明白是什么带动起了这个汉子的好奇心，那是一种深埋在铁匠血液中的特质。
　　“很优秀的工匠，愿意思考。”特瑞评价道，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铁匠，“如果你反过来想，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特瑞留下一句话让他自己思考，同时走向一旁忙于搬运的迪里安，只留下一脸怀疑的沃克。
　　“爵爷，我明白了。”沃克一脸惊诧，“您的意思是，船体才是正真的零件，而这些看起来像零件的细小物体才是最核心的地方。”
　　“正是。”特瑞直言不讳，“这些星锑零件并不用来构成主船体，他们仅仅只是动力部件和一些别的用途。一共四千多片将分散于整个船体各处。已经被注入法力能量的零件可以长时间工作，而不会出现任何衰减。”
　　“真了不起。”沃克惊叹般地摇摇头。
　　“看起来你的兴趣已经超越了武器的打造，沃克先生。”特瑞莞尔一笑，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铁匠。后者顿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补充，“对不起，爵爷，我只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特瑞轻拍他的肩膀令其放松，“或许你该有新的生活，学习新的东西。作为特明德工坊的主人，有些东西或许来的有些晚，但还是应该提出来。我特瑞·特明德向你正式邀请，加入我。你，以及你的家族。我无法给予你们铁匠的荣耀，却能给你们思考的机会，以及正确的导向。”特瑞早就看出，这个粗犷的汉子对奥术导器有着浓厚的兴趣，每天闲暇就会敲敲打打，瞒着自己搞些属于自己的研究，这种方式虽然突破细微，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和自己不谋而合，他们天生就是孤独的人。
　　“这，我真不敢相信。”沃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真的可以进入你们的特明德实验场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不再是雇佣关系。您认为呢，沃克先生。”特瑞率先握住他的手。
　　沃克难以掩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带来的情绪偏差，“是的，爵爷，其实我也觉得您会需要我的，我们的铁匠技艺对于奥术导器的研究会有莫大的帮助，创造这些东西的意义远大于武器，我想我的家族会非常愿意加入特明德工坊。”
　　他笑着跑开了，简直像个大孩子，“我得和父亲说说。”
　　特瑞点点头，或许吉尔尼斯家族并不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但特瑞早已了然于心，他终于有了一个强大的支持者，一个强大的家族。其实特瑞自己也清楚，通过人脉和必要的手腕得到的支持并不会长久，那些显赫的贵族以及财团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所谓双赢，总有失衡的一天，所以现在的自己需要培植自己的力量，特明德的嫡系力量。所以当他在摆弄这些刚运到的零件时，内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出路，以及可能出现的变化，这样的行为方式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朋友非常雷同，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有些淡忘这个名字了。“艾肯，希望你过得不错。”他喃喃低语。
　　他走到实验室下层，这里是整个实验室的核心区域，所以不经特别允许，别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这种目的性的防御体系被架构在特瑞的某件强大的魔导器上。“动影判归”表面上是一面长条状椭圆的镜子，只不过独有的魔法源力注入使其变成了一种能隔断外在的屏障，每当有人走近，这面镜子特有的辨识部分就会响应，通过来者的呼吸，影像以及体表的温差来辨识人员身份。没有通过判定的人就无法通过镜子的波纹而进入实验区。当然，特瑞在安全上下足了功夫，“动影判归”有自己的保全能力，若有人想用蛮力去开启，这面镜子就会出现反张，将来人送到未知界域去。
　　特瑞绕了几个弯，走到分析架前。这件巨型装置是特瑞从圣约瑟研发工坊搬过来的，自从家族失去了帝国军方的订单后圣约瑟研发工坊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姐姐关闭它倒也不是一时意气。不过工坊里面的研究资料都还在，除了被帝国拿走的部分，还有很多优秀的构思和蓝图。所以特瑞最快时间保存好这些东西，希冀将来会有用到的一天。这个分析架就是当初用来分析武器材料的东西，因为每件武器拥有的元素浓度不同，植入的魔法源力就会有些差别，多了就会浪费，少了就会失去武器的同步性。此刻，巨大的铁质架子上某件东西静静凝立在特质的托架上，数条手指粗细的管道连接个每个相交的节点，将探测出的读数汇总。
　　“这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索斯的意识流了进来。“冥刃奥伯丁只是莱姆用来存储部分黑色能量的容器，当初他害怕自己人类的身体留存不住自己的力量，就用这东西作为一个载体，将大部分力量放在里面。”
　　“现在看起来，里面的能量都衰减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武器啊，霸道，残忍，据说九级法师吉利安被其轻轻一戳就整个人炸裂开了。”特瑞说道，一面麻利地带上深瞳棱镜，以便更好地观察匕首上的细微变化。
　　“血族的武器，妖邪无比，还是少碰他为妙，安本这个老家伙还不是因为它而断了一条手臂。”索斯说。
　　“这东西活跃度很大，仿佛有生命一般。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居然感觉它在成长。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以后就不必担心莱姆再来寻仇了。”特瑞转动棱镜，慢慢分析着棱镜中的光芒跃动。
　　“主人，看起来您非常惧怕这个巫妖。”
　　“这到不是，某些理性的准备好过临时绝望地痛哭，况且着东西的成分确让我有些兴趣。一件会成长的武器。”
　　“您不会是想将它做成你的某个容器吧？”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制成容器，或许还能对里面的东西产生有益的化合也说不定，我还需要进一步测试。”特瑞立马来了兴致。就在这时，桌角出铃声响起，看起来外面有些突发事情。特瑞没有过多停留，走出实验室。他看见达索斯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爵爷，我们三家的货已经运到帝都，但是经过水神门的时候被人扣押了。”达索斯说道，他额头汗水密集。
　　“怎么回事。”特瑞问道。
　　“军队，看起来像是军队。”
　　

第九章：金色碰撞（1/3）
更新时间2011…12…16　11：41：03　　字数：2766

　“军队？”特瑞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奔走，三大公国都已经明确加入了这个特明德号计划，并签署了相应的公约，力求快速完成航线的建设。当整个帝国都在为此做出努力的时候，军队的势力又怎会干预呢？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事的蹊跷，迦南公爵虽答应了自己的构思，但这个航线一旦达成，对于三公国的政权和军事势必生成相互牵绊的格局，难道这个大公爵反悔了，想在最后关头横挡一下。不管怎么说，特瑞还是决定去水神门外看看情况。
　　“要不要带上护卫队。”沃克提醒。
　　特瑞摇摇头，说：“如果真是军队的阻挠，我的卫兵又何尝是对手。”
　　“但是您的安全。”
　　“不必了，我自有办法。”特瑞匆匆上马，朝着水神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不消片刻，特瑞就看见城门外堆积的人影，来自秋炎城的护卫队组成人墙，牢牢横亘在中间，而人头窜动的外围，一队人马静静站立，阻隔着前去的道路。特瑞看见那些人的装束都十分奇怪，均是同色的连体轻甲，整齐划一，但怎么看都不像帝国军人的装扮，但直觉告诉他，这群人来历不简单。
　　“诸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特瑞直接走进人群面向那帮人。
　　“终于等到你了，伯爵大人。”那个看起来像首领的人下马，仔细端详着特瑞。
　　“你们是什么人？”特瑞问道。从秋炎城要帝都古伦有长远的路途，这帮人不在那时动手，却偏偏在帝都城门外。而看起来他们对这些货物也没有丝毫兴趣，难道目的就是要引自己出现。但他们就不怕帝都的军队吗？
　　“伯爵大人勿忧，我们只是一帮有命令在身的人，想找你问几句话。”
　　特瑞点点头，便和那人走到僻静处。
　　“我们长话短说。”那人看看四周，继续开口说道，“我们一直在追查某个恐怖生物的下落，而几个月前，这个生物完全从我们的追踪中消失了，依据我们可靠的侦测，那家伙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大人您，所以这次来，希望伯爵大人能详尽告知此中的缘由。”他停顿了一下，从衣服里拿出挂着的吊坠，将上方印刻的标记展示给特瑞看，“我们来自雷焯教廷。”他随即放下那枚印有圣光喷泉的美丽饰坠继续说道，“给我说说那只巫妖！”
　　特瑞笑出声，“您弄错了吧，这位先生。我根本没有听过你口中的巫妖，这种存在于人们臆想和怨念中的物种真的存在？或许你该去别的地方仔细查查，我可是正当的商人……”他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的瞪视打断了，特瑞看见此人双眸中光线涌动，那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压迫。这让特瑞全身显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脱光了站在数千人的广场遭人围观一样。
　　“你在害怕？”那人冷冷地说。
　　“害怕？笑话。”特瑞不屑地说道，乘机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
　　“那就说些实话，我们有可靠的信息来源，那是你根本不会理解的力量。”他摆出另一幅姿态，看特瑞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猎食者的眼睛，蕴含着无穷的震慑。特瑞只觉得口中发干，竟有些站立不稳。而更令自己不解的是精神力量抬升后的特瑞在那人身上搜寻不到一丝魔力波动。他用的不是魔法，那是什么？看起来也不是精神领域的东西。
　　“对不起，我们特明德家族跟雷焯教廷没有任何瓜葛，我没有兴趣回答你的问题。”特瑞转身准备走，作为戒备，他的一只手缓缓上抬，轻压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就在这时，后背处传来冰冷的回应，“我们教廷对帝国的起落兴衰同样没兴趣，但如果你们可敬的迦南公爵知道你曾经到过赫灵顿，并在赫灵顿拥有傲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闻此言特瑞双眼圆睁，激发的怒意使他握紧拳头。他看见前方城门里许多士兵踏步出行，朝着这边过来。他们步伐沉稳，每一次踏击都带着傲然的气势。是奥连巴赫武士团，特瑞大感不妙。如果军队介入，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复杂，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显露自己竖琴手的身份。
　　“杀了他。”精神领域一连串的波动在催促着他。“这人发现我了，该死的凡人。”
　　“再等等。”特瑞用同样的精神脉动回应，“我倒要看看这帮雷焯骑士究竟想干嘛。”奥连巴赫武士团出动如此迅速，看起来迦南大公可没这么信任自己，早已经派人牢牢看住自己的行动，特瑞的手在奥术导器上松开。
　　“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巫妖冥刃的能量片段，还不承认吗，特明德。老实给出我要的答案，你应该知道，雷焯教廷对于异端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看看前面，如果那些军队知道你的光辉事迹又会怎么想，帝国容不下施法者。”那人挑衅地说。
　　“拥有冥刃的能量残留就能界定我为异端？哼哼，看起来你们严密的教廷组织还需要加大整顿啊，不去好好搜寻那些邪异生物却在这里找我的碴，回去等存够了所谓的证据再来找我不迟。你认为奥连巴赫圣武士团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特瑞朝他邪邪地笑笑，他对这个组织并不了解，但却清楚，这个专门猎捕异端的骑士阵营在界定敌对生物上拥有极高的准则，他们的道德和教义都不会允许滥杀无辜的现象。他转身不想再去理会这帮傲慢的骑士。但身后突然出现的冰冷声音打破了自己的设想。
　　“无量坠！”
　　特瑞感觉到地面突然出现的震动，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