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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说我爱你 by 烟雨江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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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回欧阳宁儿给他清洗时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和齿印，下体更甚，在秘穴处有明显的裂伤，更让人愤怒的是，有一截电线露在外面，拉出来竟是一个粗大的按摩器。张弛愤怒地扫倒了客厅的所有器皿，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把那猥琐的男人碎尸万段。
当时，就在张弛准备扶欧阳宁儿回去时，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一见张弛，一付吃了一惊的样子。
“张老板”（张弛毕业后自己开了家公司，十分兴旺，当然大部分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那男人一脸谦恭。
“王科长。”这男人张弛认识，是教育局一个不得志的小科长，曾在张弛父亲手底下干过。
“张老板，欧阳他——我想带他回去”
“欧阳是我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我要带他去我家，王科长，你没有意见吧？”
“没、没有。”
回来后，张弛断断续续得知，欧阳宁儿母亲的治疗费大部分是那男人出的。母亲死后，欧阳宁儿一直住在那人家里，那天因受不了折磨偷跑出来，恰好遇到了张弛。张弛听罢，又把林峥骂了无数次，安顿好欧阳宁儿，便开始行动了。
昨天，从教育局那边传来消息，那人丢了官，被发配到郊区文化馆。而且，又被人劫了，受伤很重。大概很久以后才能奔赴新岗位。尽管如此，张弛还是不解气，看到欧阳宁儿憔悴的样子，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经过几天休养、治疗，欧阳宁儿已无大碍，林峥整日抱着他，生怕一放手，他又会不见。欧阳宁儿也紧搂着林峥，脸埋在他怀里，两人有时就这么默然无语坐上一整天，看得张弛直摇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周后，林峥带欧阳宁儿去医院复查，毫不避讳地将他抱进抱出，不让他走一步路，欧阳宁儿气得死命捶他，他也不在乎，只嘻嘻傻笑。
“我已经好了，你怎么还把我当病人，丢脸死了。”回来后，欧阳宁儿开始埋怨林峥。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着你，让他们看看，这是我的人，谁能管得着，”林峥走过去，从背后紧搂住他，以无比的霸气宣告：“而且，我会抱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放，不放，你听清楚了吗？欧阳宁儿。”
欧阳宁儿呼吸开始变粗，这样的话他盼了有多久呢？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就象个废物一样。”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在我眼里，你就是无价的宝物，你只要看着我就行。”
“我……我什么也不会做。”欧阳宁儿又咕哝，心里却早已欢跳雀跃。林峥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着甜言蜜语，这是他当年梦寐以求的啊。
“难道你当年就什么都会做了？放心，有我在，包你吃香喝辣，你就安心做个少奶奶吧。”
“你……”欧阳宁儿气得说不出话，这个人，他还是那么恶劣。
“宁儿，你放心，好吗，我不是当年的林峥了。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休想甩脱我。还有，我还没原谅你不告诉我你家出事的事情呢，你要用你一生来补偿我，你知道吗。”
“我不能生孩子……”
“你要是能生小孩，那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唉，宁儿，你就是个孩子，你还没有自觉吗，我只照顾你就够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孩子，领养一个不就行了吗？”
“你爸爸……”
“你哪来那么多顾虑，他早八百年就不管我了，家有娇妻爱子，就算我跟汽车结婚，他也不会管。”
“你……你不嫌我……脏？”
“你胡思乱想什么？当初我第一次上你时，你也不是什么纯情处子嘛。”
“你……你这人，”欧阳宁儿又说不出话。眼泪却不听话地滚出眼眶，一滴滴落在胸前，落在林峥环抱着他的手上，烫得林峥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宁儿，原谅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以后我一天都不会离开你。你不相信的话，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你……”，欧阳宁儿惊得泪都不流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这么无赖。与过去从容，面对任何事情总是游刃有余的林峥简直判若两人。其实，如果欧阳宁儿知道这几年来林峥漫游的路程加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的话，就能理解林峥的变化了。但林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并且威胁张弛，如果他敢告诉欧阳宁儿，就和他断交，放火烧了他房子。如果让欧阳宁儿知道了，丢脸不说，他还会得意到天上去，这让他如何振兴夫纲啊（但是张弛不久之后就趁着林峥去北京的机会，偷偷告诉了欧阳宁儿，欧阳宁儿又感动又得意，以后更是把林峥吃得死死的）
“宁儿，说话呀，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我相信。”其实就算你不说这些话，天涯海角我也会跟你走的。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对林峥说，否则他又会臭屁到无以复加。
第二天，欧阳宁儿一睁眼，就看到林峥在床边坐着，等他醒来。旁边是做好的早餐，腾腾冒着热气。
“宁儿，你是跟我到北京呢，还是要在这里。”
“我想在这里，将来做些什么也方便。”
“好，宁儿，你就在这等着，我今天就回北京辞职，很快就回来。你病刚好，不要出门，如果实在闷了，就让张弛开车陪你兜风，千万不要走远，外面还很冷，出门时一定要多穿点，那围巾也旧了，我在北京给你——”林峥还没有说完，张弛就用脑袋直往桌子上撞，“大少，你饶了我吧，求求你，我还没吃完饭呢。”“谁理你，我跟宁儿说话，一边呆着去。”林峥千叮咛，万嘱咐地走了。
他实在怕夜长梦多，不小心点，好容易得回的东西又会不翼而飞，那时他只能去跳河了。为此，一路上林峥都在算计如何把欧阳宁儿牢牢拴在身边，如何让他死心塌地。嗯，高压？怀柔？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就这么办（他目前实行的是怀柔，奸诈的林峥其实早计划好了）。
看着林峥恋恋不舍地走出大门，欧阳宁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幸运，这么幸福。不久前的一切已成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好起来了。林峥曾为自己不告诉他发生的事埋怨他。可是，当时，如果真的让林峥知道了，会有现在的一生一世吗？如果他再也遇不到林峥了，就要在那男人的淫威下过一生吗，如果……关于五年前，有太多的假设了。欧阳宁儿长长吐出一口气，诚心地感谢上苍让自己如此幸运。
五年前的那场事故发生时，速度快得让欧阳宁儿来不及悲伤，就陷入一堆麻烦中，火化了父亲，母亲的治疗是头等大事，动手术需大笔金钱。可是，钱在哪里？情况也正如林峥和张弛预料的那样，卖房子和出兑小面馆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欧阳宁儿进入了窘境。怎么办，欧阳家在本市没什么亲戚，有的只有邻居和朋友，可他们与欧阳家一样，没一个是有钱的。现在，已经实在维持不下去了，找林峥吧，欧阳宁儿决定。可是，林峥回家了，他不知道林家的电话号码，只能直接去他家，欧阳宁儿抱着一线希望来到林家，但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原来林家四口一早就到了陈秀珍家。晚上，欧阳宁儿又去了一趟，但就是这次，让他深受打击。透过窗帘，一片灯红酒绿，人影幢幢，林家正在开party，欧阳宁儿在门外徘徊许久，始终没有勇气走进那个世界。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与林峥两个世界的人。自己算是林峥的什么呢？原就有的疑虑此时成了肯定。自己恐怕只是林峥一时兴起的玩物吧。同性恋，人人避之不及，谁会愿意招惹？自己的自做多情还真是可笑。欧阳宁儿最终也没有进去。在人们还在庆祝春节的余庆里，一路走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欧阳宁儿骗母亲说林峥正在想办法。自己继续奔走，希望能在父母的朋友中弄一点钱，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那个王某某趁虚而入。这人那时也在住院，住院的原因可笑至极，有天他在路上走，一辆车撞坏了路边的栏杆，栏杆飞起来，砸到这位倒霉鬼身上，于是就住院了，几天来他看欧阳宁儿为钱奔走，便打了一个主意，说愿意借钱给他。当然，条件是有的。欧阳宁儿无奈，只得答应，他太需要钱了。之后，王某逼着李凤彩转院动手术。这事毕竟不光彩，得小心为上。但是，手术并不理想，李凤彩还是瘫痪了。王某又花言巧语，让欧阳母子住进他家。在那个家里，欧阳宁儿受尽折磨。王某做爱时非常粗暴，当他发现欧阳宁儿并非处子时，恼怒之下，更不怜惜了。一年后，李凤彩去世。王某以还钱为由，要求继续维持关系，否则就等着做牢吧。如此威胁下，欧阳宁儿只得同意，象笼里的鸟儿一样。偶尔出去打打零工。那天，王某因工作之事迁怒于欧阳宁儿，变本加历地虐待。欧阳宁儿趁他在卫生间的时候逃了出去，巧遇张弛。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现在回想起来，欧阳宁儿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太胆小懦弱了，如果当时求助于林峥，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至少这几年的光阴不会浪费。
林峥快马加鞭地做完了辞职的事宜，心急如焚地赶回本市。不会出什么事吧。以后自己出门什么的都得让宁儿在身边才行，否则真受不了整日担心。回来后，林峥别的不做，首先是找房子，不能让欧阳宁儿在张弛家多住一天，太危险了。接下来才是找工作，看父母。到春节之前，终于安顿完毕。
“宁儿宝贝，你说我俩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在缠绵过后，林峥贼忒兮兮地问欧阳宁儿。
“改什么啊？”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应该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才对。整天老是林峥林峥地喊，这是你对待丈夫的态度吗？”
“你去死吧”，一声怒吼伴随“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完——
番外篇，说你爱我吧
北国的五月，迎春花刚刚绽开（这几个字是我冥思苦想半小时的结果，本来是想好好描绘一下北国之春的），在傍晚微醺的暖风中，家庭煮夫林峥西装笔挺，一手提大袋蔬菜，一手夹公文包，愉快地哼着歌向家门前进。路人纷纷测目（男人们：这小子妻管严到这份上，还那么高兴，男人的脸都叫他给丢光了，呸。女人们：真是21世纪新好男人啊，要是我嫁了这样的老公……两眼发直中）
“老婆，开门罗”。林峥用下巴按着门铃大喊。其实他有钥匙，但他就是喜欢让欧阳宁儿来给他开门，那感觉真是太好了，亲亲老婆欢迎老公回家，嘿嘿。
砰，欧阳宁儿火大地打开门。跟他说过多少次了，自己开门，不要在走廊就喊老婆，就是喊也不要那么大声嘛。
“宁儿”，林峥一关上门，就凑过来要亲嘴，开始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上演的戏码。
“先换鞋，”欧阳宁儿想推开他。
“不，我要先亲你。”林峥扔下菜和包，紧搂住欧阳宁儿，先啃他的鼓脸蛋，再吻嘴唇，然后才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长吻。
“呼……”吻完了，欧阳宁儿环抱着林峥宽厚的肩背，心头满溢着安心与幸福。尽管他一再强调让林峥自己开门，但实际上，每天在林峥快要下班的时候，欧阳宁儿都会坐在离门较近的客厅里，等着门铃声响起，在开门迎接林峥回来的一刹那，是欧阳宁儿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脱下西装，林峥接过欧阳宁儿递过来的绿茶，仰头牛饮。
“真幸福哟，老婆你真体贴。”
“谁体贴你啊，我只不过是没事泡着玩的。”
“嘻嘻，是这样啊。”每当他的宁儿不好意思时，就会口是心非，真是个坏毛病。
“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吃完饭我们收拾东西，明天出门。”
“哈，真的。”欧阳宁儿一声欢呼。
“这次五一节，我多请了一星期的假，平时老让你闷在家里，这回补偿你，出门散散心，有半个月的时间呢。”
林峥也知道把一个大男孩整天圈在家里有点过份。但内疚归内疚。他就是不想让欧阳宁儿出去工作。
象个孩子一般，欧阳宁儿雀跃不已，林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年多了，他一直呆在家里，除非有时和林峥一起出去，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象旧时的闺中小姐，闷得都快发霉了。本来在最初的时候，欧阳宁儿打算上技校，学点什么维生的手段，要么就直接出去打工，总之不能窝在家里当家庭主夫就是，但话一出口，就遭到林峥的激烈反对。
“你不能学厨师，太累了，难道你还不了解。”
“那，我去学理发，怎么样？”
“不行，男人学什么理发，那些男理发师个个娘娘腔，看了就恶心。”
“那，修车？”
“你……真的是，怎么想的都是这些活。修车是最脏最累的，这个绝对不行。”
“修理电器呢？”这回总可以了吧。
“你基础太差，没耐心也不行。”
“那我打工好了，阿关的酒吧正好缺个酒保。”
“不行，酒吧里什么人都有，我不放心。”
“附近麦当劳招聘收银员——”
“不行，那活太琐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对不对，你这个混帐。”欧阳宁儿终于爆发了，难道这家伙真的想把自己圈在家里当少奶奶？
“对，我就是不想让你出门。”林峥站在房间中央，双手插腰，大声吼叫（高压？）。
“你，你凭什么？我是人哎。”欧阳宁儿也不示弱，大声吼了回去。
“就凭我五年见不到你，宁儿，你知道那几年我的心情吗？你知道当我再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情吗？你知道你每次出门，我回家来找不到你时的心情吗？我回来时你给我开门的心情，你又知道吗，宁儿，好宁儿，如果有一天我又找不到你，我会发疯的，会死的。林峥把欧阳宁儿揽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的黑发认真地说着（怀柔？）。
“可是，我不能就呆在家里让你养啊。”
“可是，我想养你啊，给我一个机会吧，宁儿，如果你实在想做点什么，那就学计算机吧，我教你，嗯，怎么样，宝贝。”
“好吧。”
于是，欧阳宁儿又领教了恶魔林峥的威力，晚上林峥教授一些计算机的软件编程硬件维护什么的，白天欧阳宁儿在家复习。现在他已经能编一些简单的小程序，网络知识也提高极快。偶尔，林峥会揽一些活回来让他做，但不多，他可不想让欧阳宁儿累着，防碍两人的性福和幸福。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林峥不知道的，欧阳宁儿在闲来无事时，偷偷地写了一些小文章往杂志报纸投稿，但至今没有一篇被采用，这让他很是沮丧。
林峥在喝过茶，就系上围裙，准备做饭。同居之初，欧阳宁儿曾大夸海口，说要学烧菜煮饭，味道肯定超过林峥云云。但在第一天，在欧阳宁儿切菜时切了手指头，煮粥时高压锅没放气，将粥喷了一天花板之后。林峥就严禁他碰触任何厨具，幸好没受伤，否则……林峥不敢再想下去。以后，尽管欧阳宁儿抗议说总得有个学习过程，林峥也不为所动，那些厨具不是电器就是火器、利器，绝不能让粗心的欧阳宁儿再碰了，他宁可做一辈子饭。
“这次我们去哪里？”欧阳宁儿趴在餐桌上，拿了一本书，仰头问正在切菜的林峥。这也是两人的习惯之一，每当林峥在厨房做饭，欧阳宁儿也呆在厨房，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聊天，或者是静静看书，享受着爱人在身边的幸福。
“回我农村老家，你已是林家人了，我早就应该带你回去认祖归宗了。”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
“亲我一下，我就说正经的。”
“你啊，总是这样。”话虽这么说，欧阳宁儿还是站起身，走过去亲了林峥一下，他喜欢爱人对自己的需索，更喜欢林峥嘻皮笑脸象个孩子般地样子，他真的爱惨了这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我是在说正经的哩，宁儿，我爷爷奶奶还活着，可他们不愿来城里，岁数大了，就很希望我们能回去看看他们，我爸爸很忙，嵘儿又小，只有我能回去。而且，我也要到我家祖坟去烧烧香啊，保佑我老婆平安嘛（你不怕你祖宗气得活过来吗？），等我们以后有时间，再去其他地方。
“我掐你，又胡说了”
“等等，宁儿，我还没说完呢，我老家真的很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保你去了就不想回来。”
“这还差不多。”
今天的主菜是一大碗酱炖豆腐外加炒菜花，那豆腐是先用油炸极辣的小树椒，然后用豆瓣酱炸锅，将嫩豆腐炖上，盛出时撒上碧绿的香菜，色、香、味俱全，极引人食欲。
“真好吃。”欧阳宁儿用豆腐绊上米饭，大口吃着。
“慢点儿吃。”林峥第一万次地提醒欧阳宁儿，吃太快了容易得胃病，真是的，又没人和你抢。
“好的。”速度稍稍慢了一点。
“其实，我奶奶做的这豆腐才是最好吃的，每次她一做这个，香味在一里外都能闻到。”
“哈哈，我今天才见识最能吹牛的人。”
“是不是吹的，你吃过就知道了嘛。”
“你老家什么地方。”
“草山。”
“很远啊，那里很偏僻呢？”
“是啊，不过因为偏僻，那里到是山清水秀的。”
“在草山什么地方，是在县城吗？”
“呃，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一定是在一个小村罗，我还没有到过农村呢，喂，村子叫什么名？是不是什么庄什么屯之类的。”
“问这么多干什么？快吃饭。”
“咦，不好说吗，快说，叫什么名？
“吃饭，吃饭。”
“快说啊，峥——”
“真是好奇宝宝，告诉你吧，那个村子叫草灰堆。”
“什么，草什么。”
“草灰堆啦。”
“哈哈哈。”欧阳宁儿笑得要岔气，实在是无法把外表看起来酷酷帅帅的林峥与草灰堆这个名字联系到一起，哇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看我怎么罚你。”林峥的宇宙无敌超级厚脸皮（这是欧阳宁儿的用语，其实我们林大少的脸皮是很酷很俊很有型的）难得地微微红了一红。唉，夫纲难振啊。
吃过饭，两人准备出去买些旅行必需品，欧阳宁儿兴致勃勃。早换好衣服等着。平时，欧阳宁儿的最大乐趣就是在林峥下班后或周末时一起出去乱逛，逛夜市，公园、商场、游乐场，不一而足。在拥挤的市集中偷偷地拉拉手，拉了手再相视一笑；在商场的熙熙攘攘中，看见爱人回头微笑着，等自己赶上来；在游乐场的恐怖屋中肆无忌惮地紧抱着爱人，而不用顾忌他人的眼光；在公园的草地上，枕着爱人的腿看蓝天白云，看落英缤纷，在人行道上的漫步中，与爱人肩并肩地走。在两个人眼里，这些都是极大的幸福。因为有你，我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幸福中，你知道吗。
下得楼来，小区里早聚了很多的人，聊天，散步，遛狗，打扑克，人们都在利用晚饭后的闲暇放松自己。一见这两个大男孩出来，人们纷纷打招呼。林峥的俊酷有型，欧阳宁儿的帅气可爱，早让他们成了小区的名人。对于两人的同居，大家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爷爷奶奶买些礼物啊？”在超市的日用品架里，欧阳宁儿犹豫地问林峥。
“在理论上你应该买，毕竟是孙媳妇第一次见祖公祖婆，实际上就不用你买了，我买的那份就包括你了。”
“那要买什么才好？”
“以前我都是买烟酒的，这次也买酒好了。”
“林峥”，欧阳宁儿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什么事？”
“我……有点紧张哎，我去了好吗？”
“咦，宁儿，”林峥喜得一把搂过他，“哈哈，你终于有这种表示了，不要紧，宁儿，我们这次主要是玩的，不是看那两个老不死的。”
“你怎么这么说你爷爷奶奶。”
“你看到他们俩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哼，老而不死是为贼，他俩目前就处在这个阶段。”
“嘻嘻，那一定很有趣了”
“嗯，那俩个就是老活宝，每次都让人又气又笑。
一大早，林峥和欧阳宁儿就上了火车。火车咣当咣当了大半天，下午到巴水市下车。林峥说这时候没有到草山的客车了，我们住一晚明早走。二人找了家旅店住下。晚上，林峥又爬过来求欢。
“不行，这里隔音很差。”
“没关系，忍住不叫就行了，再说我们还没有在旅店做过呢。”
“你总是喜欢找这种烂借口。”
“做爱做的事，不需要找什么借口，来吧，宝贝，有顾忌的做爱更刺激。”
“可我喜欢毫无顾忌地做爱”
“呃，真的吗？那我们就毫无顾忌地来一次吧。”
“你——啊……唔。”这个魔鬼。
欧阳宁儿半睁着眼，忍住呻吟，看着在自己身上奋战的男人。他还是象少年时那样爱玩花样，时而温柔时而激烈的交合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喜欢他在自己体内快速抽动的感觉，也喜欢他亲吻自己全身时的快感。可这家伙近来前戏越来越短了，理由是那是年纪大了的人才会做的事（分明是歪理），往往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张口咬住他的蓓蕾后，手就伸到后面，揉弄一番就长趋直入，虽然他也希望能快点进来，但也不能太快嘛。
“你真棒，宁儿，我真想就这么在你里面不出来。”每次他都会在耳边喃喃着类似的话语，有时他真的会把他的炽热就那么留在他体内一整晚，尽管第二天会很累，可他还是喜欢。同样的事，那个变态男王某做了就让他恶心，但林峥做了，却能让他兴奋。原来爱情就是这样子。如果是爱人的话怎样都可以吧。
“宝贝，你不专心。”林峥亲着他的脸颊抱怨，身下用力一挺。
“嗯……”欧阳宁儿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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