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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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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他也想得到对方的谅解。
不过，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我不知道怎麽求得别人的原谅，毅哥。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觉得非常对不住你。你要怎样的补偿，我都会想办法……”
“不必了。我以前也有做得不对的对方。”庄毅摇头再次打断了原凯的话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太在意你和谁在一块，你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又打算去哪里？我也很紧张你在干什麽，恨不能你一一向我汇报。”
原凯沈默了，他以前的确非常不快庄毅过分的关心与干涉他的自由，但经过了这麽多事以後，他明白世上没有人像庄毅这样爱著他，一心一意以他为先。
庄毅仅是无时无刻的关心他，想为他做任何事罢了；如果对方真的有错，那或许也只是错在一再纵容了他的霸道与任性吧？
原凯现在知道了：就算他无法接受这份沈重的爱，他也没有权力去贱踏它。更何况，此时此刻的原凯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不屑接受庄毅的爱。
因为，在庄毅下定决心离开他的时候，原凯却发现自己有些不舍了；或许，在他与庄毅相互折磨、相互伤害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放手的打算，只不过他那时没有明白这一点而已。
“毅哥，以前那些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吧。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选择了离开。”
“你，想太多了。”庄毅轻叹道：“我最近很累，也有些厌倦目前的生活。所以我想换一个环境。至於我们之间……我在移交集团的大小事宜时已经结束了。正叔以为我的病已经好了，他不会再逼你和我在一起了；阿凯，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那不一样！毅哥，至少让我把你的病真正治好！就算，就算是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就算让我感到好过一点，也让我爸爸真的放心……你和我一块回去吧！请答应我这个自私的要求！”
原凯一边说一边上前，再次紧紧捂住庄毅的手，非常认真地说著。
没有料到原凯会来找他，而且态度还180度大转弯，庄毅一时间感到有些疑惑，他略略眯了眯眼，淡淡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原凯。
尽管庄毅的表情根本没有发生变化，但原凯瞧在眼里，胸口竟然莫明一烫，所以他把庄毅的手握得更加紧了，有心不让庄毅再挣脱。
“只要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让我和爸爸不再挂念，到时你想去什麽地方，我都不会阻拦，真的！！”原凯趁热打铁，不死心地继续劝著，他现在才惊觉他也可以温柔的对一个人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以前一心一意想赶走的庄毅。
为了留住庄毅，他竟然连父亲这张亲情牌也用上了。以前，他不是最反感庄毅用原正来打压他的吗？
庄毅看出了原凯眼里的执著与热诚，他默默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谢少爷的好意。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劳你费心。如果你有时间，还是多顾顾集团里的事吧。”
“那个……毅哥，来这里之前我先去拜访了戴阿姨。她最近好像失眠了，还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所以我先替你拿了主意，在征得戴阿姨的同意之後，我把她接到城里，请医生给她好好看看。”
庄毅闻言，迅速抬眼瞪向原凯；後者理解地松开手，无奈的笑了笑。
“我只是为戴阿姨著想。毅哥，我不反对你走，但是请你考虑一下我爸爸和戴阿姨的心情，让他们不要替我们操心。”
庄毅垂头，好像很认真的想了想，终於答应了原凯。因为，他虽然知道原凯不会为难他的母亲，但今天如果他硬要离去，相信原凯也不会善罢干休。
不明白原凯又会想出什麽办法来折磨与羞辱他，庄毅现在真的无法相信原凯是前来特意向他道歉的。
但自从原凯在家里当著他的面拥抱武欣的那一晚之後，庄毅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就算心里仍然习惯性地觉得不舍，他也决定不回头了；所以，不管原凯打算对他做什麽，他也不会在意了。
只要有一天，他能和母亲一块离开这个城市，他便没有其他奢求了。
原凯当然知道庄毅心里在想什麽，不过他现在只想把庄毅留下来，所以他立刻打算去拽男人的手，准备向停在村口的车走去。
但是庄毅往後退了小半步，这个动作充分说明他不愿和原凯亲近。面对神情淡漠的男子，原凯无法强求，他只好缩回了手，心中非常郁闷和憋屈。
回到城区以後，原凯安排戴聿兰住进了原家的大别墅，美其名曰让她和家里的亲人也见一见。
这样一来，庄毅自然不能像上次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所以，他投向原凯的目光更加冰冷，而原凯也只有苦笑著赔著小心。
他二人如今相处的模式与前一段时间正好相反，让冷眼旁观的原丹不停在她哥哥耳边低声叫好，说什麽也让原凯尝尝他以前造成的恶果。
原凯哭笑不得，他有心想和庄毅好好谈一谈，但曾经深深依恋他的男子，终日泡在永华集团帮助原正处理要务，用繁忙的工作来默默拒绝原凯的亲近。原凯费尽心机的付出与讨好落在庄毅身上时，好像是碰著了一团柔软的绵花，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都不能激出庄毅的情感与真实的想法。
无奈之下，原凯只好拜托父亲让他和庄毅共同处理一些事，终於能与庄毅朝夕相对。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原凯沮丧的发现庄毅只和他谈公事，根本不容他有机会展开工作之外的话题。
下班後庄毅立即赶回家陪著其母，就算原凯殷勤的亲自开车送行，庄毅还是维持著生疏的笑容，没有接原凯有意挑起的话题。
就这样过了几天，原凯觉得憋气极了。现在，他呆坐在办公桌後面，愣愣看著从小与他一块儿长大的清俊男子，有条不紊的处理手中的工作，公正严明，从不出错，冷静完美得像一台精良的机器，不禁感到越来越心焦。
原凯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不痛不痒的感觉，但想到他以前给庄毅的伤害，恢复理性的他根本没有底气强迫庄毅做什麽──
除了限制庄毅不要离开他以外。
庄毅听到原凯轻声叹息著，从办公桌後起身，走向了办公室的大门，看来这个上午又被应付过去了。
不用再感知原凯灼灼的目光，庄毅恍然觉得身心一松，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颓然坐在皮椅里闭目养神。
工作没有原凯给他的压力大，尽管庄毅已经非常努力的忽视原凯的存在，但是他实在无法避开对方无时无刻都投在他身上的炽热视线。
不知道原凯为什麽在他决定放弃与死心的时候，突然对他又上心了？不过，庄毅这次有了‘自知之明’，他不会再对原凯抱有奢望，现在他只求原凯一时的心血来潮快些过去，好让他一身轻松的离开。
长时间保持严谨与冷漠，庄毅同时还要应付原凯的探视，并且努力将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所以他现在真的非常疲劳，额头也痛得厉害，他不得不眯著眼睛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一双手悄悄抚上了庄毅的脸庞，在他惊醒的那瞬间，手掌往上移按在他的两边额角，轻轻揉了起来。
“不要动，毅哥，你这几天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温柔的语声随即传来，其实来人不说话，庄毅也能从对方熟悉的气息里知道为他按摩的人是原凯。
他完全没有料到原凯会这样待他，因为就算在他们少年时的热恋阶段，原凯也没有这样体贴过。
诧异之下，庄毅接触到原凯的手掌的皮肤，他的身体如今仍然记得对方给他的伤害，忍不住微微一僵。但长年受到的各种训练立即让庄毅恢复了常色，他睁眼，不动声色地推开原凯的手，打算站起来。
“噗。”
庄毅刚刚一动，原凯的双臂已经将他满满搂到了怀里。这麽多年来，他与原凯曾经无数次亲密相拥，早已熟悉彼此的身体和味道；然而现在原凯抱住他，却似乎激不起他的爱恋了。
浮上心间的，只有疑惑和本能树起的防御。
原凯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是他令庄毅变成这样的，禁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懊悔。
现在，原凯非常怀念庄毅以前全心全意信任他、爱著他、纵著他的时光，他也很想再一次看到个性严谨的庄毅在他面前流露出放松的表情，还有仅会对他绽放的会心笑容。
他在两个月以前，怎麽突然那样厌恶庄毅爱他这件事呢？甚至还希望庄毅另觅恋人，想赶走这个男人？
现在，似乎有了答案了。原凯终於沮丧又无奈的明白：他真的错了。他敢那样伤害庄毅，他敢放肆的做出各种各样赶走庄毅的恶劣行为，他敢果断地说出分手的话，完全是因为他下意识的知道庄毅不会离开他，也不会不爱他。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庄毅会真的消失的原凯，才会肆无忌惮的伤害深深爱著他的人，才会以为他不再喜欢庄毅了；他追求的那些所谓的自由与真正的幸福，如今想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面子在作祟！
原凯想超越庄毅，他想比这个优秀的男人更强，让父亲承认他的能力；然而庄毅的工作做得近乎完美，父亲与集团里的人每每称赞对方的时候，原凯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为什麽人们只看到庄毅的好，而忽视他的成就呢？为什麽他不能站在庄毅面前，伸手护住那个人，反而让对方事事关心他，插手解决他生活里的每一件事呢？
强烈的不满与日渐增多的妒忌，慢慢蒙蔽了原凯的理智与心，所以伤害与裂痕开始出现在他与庄毅之间。
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不爱庄毅了！
直到利用戴聿兰把庄毅带回来以後，原凯才明白了这些道理。他曾经看见集团有不少女孩子偷偷打量庄毅，也曾经亲眼目睹对此全无感觉的男人，偶尔会与关心他的漂亮女孩子短短说笑几句。
尽管知道庄毅不会喜欢她们，尽管知道这些是正常的社交，但原凯还是觉得很难过。
猛然想到真心待他的庄毅，看见他随便和别人做爱的心情，再想到他让庄毅患上的心理疾病，和之前这个坚强的男人在他怀里不自觉颤抖的模样，原凯现在想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毅哥。”低声说著，原凯回想庄毅刚才轻颤防御的模样，感到他的心脏也在跟著发抖，他好像再也忍不住，直接压下，穷尽毕生的温柔，吻住了震惊的庄毅──因为原凯已经有很久没有亲吻他了，
几个月以前，他在原凯那里得到的只有侮辱与伤害。
现在，他们四片唇终於又轻轻贴在了一起，原凯趁势扣住了庄毅的背部，不让对方拒绝他的吻。他能感受庄毅在这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唇角，和怀中人气息里散发出来的拒绝味道；但是原凯没有因此放弃，他的双臂更加霸道地圈住了庄毅，一遍又一遍用力亲吻怀中人的双唇，并且不断低喃，“对不起。”
这些歉意一声又一声，与原凯的吻交换著，落在庄毅的嘴唇上，击进了心里，终於让惊愕的庄毅接受了原凯居然这样失态的事实。
“我怎麽能……那样对你呢？”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原凯吻著、说著，感受怀中人消瘦的身躯，再想到以前意气风发的庄毅，最後又艰难地责问自己；他语声哽咽，心恸难忍，气息总算稍稍远离了庄毅一点儿。
“是啊。你怎麽能，那样对我？”庄毅闻言惨然一笑，“以前，我也偶尔问过自己，但是现在……”
猛然察觉他说的话有些儿女情长的哀怨味道，庄毅自嘲的笑了笑，他觉得到了种时候，他还有什麽力气与原凯谈情说爱呢？所以他闭上了嘴。
但是原凯好像是一个陷在绝望里的人突然抓住了生存的机会，他立刻用更大的力道紧紧拥住了庄毅，趁著男人心神激荡趁机将舌头顶进了对方的唇内。
唇齿纠葛，两个人都身不由己的颤抖了起来；原凯终於感到庄毅好像有了一些反应，他如获至宝，吻得更深更猛，好像恨不能将心里的歉意与突然明白过来的爱恋送到庄毅心里。
“毅哥，我说过，我会治好你的……”原凯在抽光庄毅嘴里最後一丝空气的时候离开了男人柔软的双唇。他笃定地说著，手掌去解庄毅衬衣的扭扣。
“不。”火热的手指碰到他颈下的皮肤时，庄毅从迷离中惊醒，脑子里闪过比原凯性虐待的画面，他本能地选择了拒绝。
“放轻松，不要害怕。毅哥，这一次，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原凯理解地缩回手，但他很快又往下移拉开庄毅的长裤拉链，同时蹲了下去。
“唔……”庄毅失神间，原凯居然用嘴含住了他胯间的性器。
这是以往从未出现在他们之间的事，在他们情浓的时候，原凯也仅是喜欢疯狂地侵入他的身体，虽然有充足的前戏，但这个高傲的男子为了维持自己的颜面，从来没有用嘴抚慰过他──原凯，一直以来只是在享受他的身体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原凯却这样待他……
庄毅一时间根本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原凯的歉意吗？对了，以前原凯说过，会用性爱来治好他无法勃起的心理疾病，不过当时他遭受的是粗暴的攻击，哪像现在这样，被原凯全心全意的爱抚呢？
全心全意吗？庄毅心里又浮上一丝苦涩，他还是无法相信原凯突然的转变，再加上在原凯此时的行为，他的思维更加混乱了。
原凯却一心一意关注庄毅分身的变化，没有介意情人的失神。
是的，他现在知道了，在他心里仍然将庄毅视为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爱人。所以他要为以前干的蠢事收拾残局。
更加卖力地抚弄吮吸庄毅没有反应的性器，原凯想尽了办法，耐心地用了各种各样的高超挑逗技巧，也无比温柔的抚摸庄毅身上的各个敏感点。
但是，就算原凯能让庄毅苍白的皮肤渐渐泛起了粉色，就算他能让庄毅的身体开始发抖变软，就算他能让庄毅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喘，伸手捧住他的头……对方胯间的分身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还是不行麽？原凯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心情越发焦急，他有心进一步行动，但此时忽然恢复了一些理智的庄毅还是咬牙推开了他。
“阿凯，你真的不必为了我这样做。”深吸了几口气平稳情绪，庄毅用最冷淡的语气对原凯说道：“我的病就是这样了，不用管它。反正，我也不再想感情的事了。”
原凯心中一急，他想说点什麽，让庄毅明白他的心意；但他见整理好衣衫的庄毅，脸色又变得有些不太好，顿时又觉得胸口痛得非常厉害。
以前他吻住庄毅的时候，对方根本不会拒绝他的呀。
淡淡对愣在原地的原凯点了点头，庄毅让脸上的表情尽可能冰冷，略略沈默之後，他走出了办公室，途中竟然没有转身看原凯一眼。
直到庄毅的气息完全消失在这间办公室里，原凯才从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懊丧地坐在椅子里。
原凯能从庄毅之前的反应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心里仍然有他！或许庄毅真的没有怪他，但是庄毅现在已经不再相信他，也不愿再接受他了。不管他用什麽办法，不管他百般呵护还是拼命道歉，被他伤害的感情似乎无法挽回了。
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庄毅的心根本不会信任他，所以对方的心理疾病没有多少起色。
看来，他必须再加把劲儿才能攻破庄毅的防御，并且打动对方的心。
想到这里，原凯不禁摇头苦笑──
为什麽他以前晕了头竟然伤害最喜欢的人呢？为什麽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为什麽他和庄毅明明已经相爱了这麽多年了，他现在还要再一次绞尽脑汁想办法去重新捕获对方的心和信任，并再一次追求庄毅呢？
伤 第十章
经过办公室那次‘治疗’之後，原凯和庄毅的关系似乎回温了一些，两人之间不再僵持，但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仍然尴尬，偶尔四目相对的时候，庄毅多半会立刻垂下头，跟著轻轻别过脸。
那不是惧怕，只是庄毅不愿面对他，就像对方不愿接受他的心意一样。
原凯在这种时候真的感到非常沮丧和挫败，他想尽办法吸引应毅的注意，整天借著工作之机在男人眼前晃来晃去，不肯放过每一个逗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而且每日都来邀请庄毅共尽午餐。
就算每一次都被庄毅礼貌的拒绝，原凯仍然毫不气馁。
渐渐的，庄毅似乎不再抗拒原凯的接近，他眼里的无奈也越来越多。原凯看在眼里，更是加紧了行动的步骤，拿著自己父亲与庄毅的母亲为借口，每天晚上都约男人与他共同回家喝营养汤。
庄毅不可能冷对原正，也不可能不去原家看望母亲，所以这段时间的每个傍晚，他都与原凯结伴回家用晚餐。
尽管晚上他们仍然分居而睡，但庄毅偶尔也会在与原丹或原正的谈话中没有注意、从而简短地回应有意插话进来的原凯几句，让永华集团的太子爷欣喜若狂，如获珍宝。
事态似乎向著好的方向慢慢发展，原凯仿佛看到了重获爱情与幸福的希望，但庄毅接下去却再也不给他‘治疗疾病’的机会，所以无法与心爱之人温存的原凯这些日子真的憋坏了。
如今原凯已经无法去酒吧鬼混了，他反思以前的放浪行为，想到他把那些根本记不住相貌与名字的床伴拥入怀中、故意刺激庄毅的蠢事，心里就感到非常难受，也深深觉得他的行为非常幼稚和愚蠢。
原凯有信心庄毅直到现在仍然爱著他，但又害怕对方不肯给他弥补和道歉的机会。所以软磨不下，原凯决定来点硬的了。
和庄毅一块工作的时候，原凯会突然凑下身飞快在男人的脸上啄一口；或者是趁著四周的人不注意，在拿文件递给庄递的时候捏一捏对方的手腕，甚至在开会的时候，他也会特意指定庄毅坐到他身前，用桌面当掩护暗暗在下面抚摸男人的大腿。
面对这些暧昧的挑逗，庄毅感到又气又是好笑，有心拒绝但又忍不住担心会在众人面前扫了原凯的面子。想到这一层之後，庄毅又觉得心惊：难道他到了现在还想纵著原凯的性子行事吗？
以前，原凯的所作所为是非常过分，但他也有错。如果他能狠心拒绝原凯提出的第一个无理要求，那麽他们现在的关系或许不会变得这麽疏远。
所以，他不能再犹豫了：有些事，必须要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原凯开著车驶向邻区，他记得庄毅喜欢吃那个地区一家海鲜店的炒虾仁，所以打算买来为晚餐加菜。
手机铃声响起，原凯开车时一般不接电话。以前他从来不理会驾车安全，庄毅曾经无数好心的提醒，他反而觉得对方唠叨，是在干涉他的人身自由。
然而现在，原凯真的养成了这个好习惯，想到庄毅关心他也是因为爱他，原凯真的恨他以前的不识好歹。
瞟了瞟手机外盖的屏幕，原凯看到是庄毅打来的，他立即腾出一只手接听了过来。这麽久了，庄毅第一次主动联系他，原凯按下接听键的时候手指都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喂，毅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吗？”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原凯不经意想到以前他搂著在酒吧泡到的猎物，故意在前来找他的庄毅面前，凶恶的让对方快滚。
其实他那个时候并不想恶劣地对待庄毅，但因为偏见与积压的嫉妒，还有可笑的面子，他竟然晕了头，对喜欢的人那麽过分──现在，他必须加倍的付出与讨好对方才能弥补这份伤害，真的是报应呐！
“我想找个时间和你好好谈一谈。”
庄毅终於肯听他解释与道歉了吗？原凯激动之余，握不好方向盘，差点滑出了行车道，他连忙补救回来，迫使自己保持镇静。
“好，那你看是明天上午好，还是下午？”这两个提议，庄毅总会选择一个，原凯感到很兴奋。
“不如今天晚上吧。用过饭以後，我们在花园里谈谈。”庄毅平静地说著，他在电话那一头沈默了几秒锺，然後接著说下去：“我手边没什麽事，打算先回去睡一会儿，顺便陪陪我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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