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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 作者:煌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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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连皮肤上一点小小的擦伤也绝不放过。
  随着被脚越掀越大,遮挡的部分也渐渐开始展现出来,明明是个硬朗紧实、充满力量的身体,偏偏布满惨烈的伤痕,那撕破肌理的鞭伤纵横交错,最长的甚至能从颈脖一直延伸到脆弱的腿间。即使过了三日,那些伤口已经结痂收口,徐祯每次看到依旧觉得是种折磨。熊熊的烈火燃烧剧烈,里头不仅有着痛心和懊悔,更多的是想将主谋挫骨扬灰的愤怒。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令人将容天歆找了过来,如果由他自行处理,此时此刻那无色坊想必已经没影了吧。
  可笑也可悲,直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会想着雾谷……不,如今已经变成他自身的那个利益。
  “其实是我占了便宜。”徐祯轻轻的亲吻着男人的额头,缓慢地抚过白色的绷带。为了让伤口透气,鞭伤的部分除了最初两日、结痂之后便没有包扎,而手足四肢却在所难免,不仅固定了夹板、两腕和关节之处还被牢牢地绑了一层又一层。这样的钟毅,别说起来走动、就连吃饭和翻身也都困难。
  低低的呻吟在耳边响起,床上的男人动了一动、极慢极慢地睁开眼睛。
  “醒了?”徐祯用棉签沾了些水,轻柔地点在男人的唇上。其实钟毅已经睡了三天,头日高烧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喂药,却被及时赶到的容天歆阻止了下来。好在好在……次日清晨便退了下去。
  “吃点东西,正好喝药。”初醒的男人有些迷茫,他愣愣看了徐祯许久,就连被人扶起、塞了软枕也没有察觉。直到那吹得温凉的药粥递到面前,白色的瓷勺轻轻碰触着自己的嘴角,这才猛地回神、想要爬起跪下身去。
  “怎么总是学不乖呢。”就算已将这人的行为模式悟了个透彻,徐祯依旧无奈至极。他很有先见之明地将人扶住,虽然清楚他根本跪不下去,但摔到碰到也没法舍得。
  钟毅被他按回靠枕,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
  “这点缝隙我喂不进去。”徐祯扬起眉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他晃了晃手中的勺子,故意用有些湿意的外延去蹭钟毅厚实的下唇。果不其然,男人不过犹豫片刻,便垂着眼帘、老老实实地将药粥咽进肚去。
  “乖。”徐祯快速亲了口他的脸颊,又将勺子递到嘴边。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不久便将整碗都给解决掉了。
  徐祯确信,就算他再喂同样数碗,这人也会一声不吭地全咽下去。
  当然,他不会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而去干那百害而无一利的蠢事,当钟毅吃完碗中那些,徐祯便转身去取另侧的药物。药是一直温在旁边的,只灯时辰到了由他喂下。
  当然,前三日他都是像灌给宠物一样……给人慢慢灌进去的。
  照旧是喝粥的步骤,待钟毅喝尽最后一口,徐祯竟快速地往他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那圆圆的小丸入口即化,像一股甘泉润在嘴里、清甜的香味不甚浓郁,却瞬间散了口中的涩苦,甚至连疼痛的喉咙也轻松了起来。
  “谷主……”钟毅张了张口,极其困难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又慢慢抿住、嘴角微微颤抖起来。那神情徐祯看得十分清楚,懊悔、歉意、自责,却没有半点劫后逢生的庆幸、以及对自己伤势的担心。
  徐祯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掐住一样,一寸寸地拧成了麻花,他一口咬住男人的嘴唇,也不管它是否破皮裂口,勾了尚还有些甜味的舌头不断地纠缠。钟毅毕竟重伤未愈,很快便软在了徐祯怀里,分开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到下巴,带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徐祯用拇指慢慢替他拭去湿润,仿佛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捧住钟毅的脸颊,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正放心,这个人还活着、活在自己的面前,并且会继续活下去。
  “别在这样了……”徐祯脱力地靠在男人的肩上,身体居然微微颤动,那声音不复方才平静、里头满是后怕和心惊,“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住。”
  钟毅心中猛地一痛,他颤抖想要抬手起身,四肢却和坏掉一般动弹不能,而当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还没开口的时候,听见了另个轻佻的声音。
  “还来一次,我才受不了。”不知何时,一个青衣男子已经站在门外,他悠悠地靠在那里、好似观赏演出式的,饶有兴味地环着双臂。
  徐祯一顿,慢慢直起身子,却不知另一个人比他还要懊恼,竟会觉得是自己的失察而害主人丢了颜面。却忘记即便是在完好之时,自己的武艺也远远及不上主人半分。
  “父亲。”用最快的速度调整情绪,在迎向容天歆的时候、徐祯已经淡定从容。他微笑着请对方坐下,茶凉了也不惜用内力烧上一烧,只不过适不适合此时入口,就不关他的事了。
  容天歆看着前一刻还在沸腾冒泡的茶水嘴角抽了一下,虽然钟毅此般他有极大的责任,却也已补救了不是?不仅辛辛苦苦赶制药丸、还任劳任怨地安排好谷内事务,一切结束连歇也没歇、便快马加鞭地赶来榕城。
  否则他怎么可能及时赶到,甚至还阻止儿子乱灌药汤……好吧,这也是他儿子怨恨的事情之一,但谁叫孕夫不宜内服呢?
  安胎药当然例外。
  但他还是补回来了,甚至去干了这么大乱辈分的事……装自己的儿子啊,有没有搞错!
  “无色坊那处动静如何?”徐祯才不去管容天歆的表情,他也不忌讳钟毅,坐在床边淡淡地说。容天歆到的次日,便被逼着假扮自己,反正除了雾谷内部,普天之下又有几个知晓谷主是谁?
  而就算那些知道名的,能有几个见过相貌?反正,容天歆那保养极好的面容,自己不用也就太浪费了。
  当然,他更倾向于完璧归赵。
  “你别,哪有儿子长大还要老子养的。”瞧出徐祯的想法,容天歆急急摆手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连上面那位也因弄不清雾谷的位置,而一时不会有所作为。”当然,以他目前的状况,就算想做也做不了,“只是待他除了异己,若还将这记在心上……”
  怎么的,也算间接地在“龙脸”上扇一记耳光。
  身后男人猛地绷紧,徐祯适时地将手覆了过去。虽然隔着厚厚的夹板,但那温度却穿过去了似的,让钟毅渐渐松了下来,“这些时间,已经足够。”
  谁也不会依仗虚幻缥缈的幻境遮掩,因为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自然能够填平白林。所以,他会趁着动荡将能利用的握在手中,让雾谷拥有坚实的后盾。
  前世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
  容天歆倒也没有怀疑,他转了转茶杯,琢磨了一下最终没用内力降温。他又不傻,屋里有个会替他弄得舒舒服服的人,何苦在这自找罪受。最重要的是,他瞧着自家“儿媳”已经有些藏不住疲态,为了容家的宝贝子孙,识趣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的。
  说来这个时间,他家十七也该饿了。
  无语地送走容天歆,徐祯捏了捏钟毅的脸,“再睡一会?”他勾唇莞尔,这话算不上一个问题,不仅因为徐祯用的陈述语气,而且在他说出来的同时,已经将人扶着躺下来了。
  然而钟毅这次却没乖乖点头,即便他眼皮都要粘到一起,也依旧坚持地大大睁开。他默默地注视着徐祯的面容,久到徐祯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东西,这才咬了咬下唇开口说道:“谷主也请去休息吧。”
  徐祯眨了眨眼,他莫名其妙地看向窗外,虽然外头下雨阴了那么些,但好歹还是大白天吧。
  见他没懂,钟毅努力地动了一动、似乎想要抬起外侧的手,强烈的疼痛让他呼吸一窒,却在再次使劲的时候被徐祯慌忙止了下来。
  “你肩膀虽然只是脱臼,但也不能随便乱动。”行刑那人下手可是毫无轻重的,“想说什么就说,有所需要也告诉我。”
  钟毅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能动弹便立即选择利用嘴巴,“谷主也请休息去吧,属下无碍。”
  徐祯都快无语了,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男人并不只在看他的脸,那担忧的视线锁定的好像是眼睛区域。
  怎么了吗?
  徐祯莫名其妙地触上眉角,瞧见男人的眼中忧虑更甚,指腹不由地就滑向眼带。他毛发并不旺盛,并没露出什么胡子,但不眠不休了三日有余,若连个黑眼圈和血丝都没有,那可真就不是人了。
  啼笑皆非的是,自付心思敏捷的谷主同学,终于笨上了这么一回。
  “那便一起睡吧。”好在世上有歪打正着这么一说,徐祯见人如此执着、自然没有多做争执。他小心地将人往里挪了些许,笑着躺在钟毅的外侧,好在最初怕他受到委屈,卧房的床铺备得极大,如此两人就算仰卧平躺、也能留下大片空余。
  钟毅此刻只能仰躺,脑袋却一直坚持朝向徐祯,雨落窗棂淅淅沥沥,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对望着,最终还是重伤的那个先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当徐祯不知不觉也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居然是幼稚无比的“赢了”两字。
  如果真有会读心术的神仙在此,想必得觉得这两个人彻底完了……

  49、第十四道荤菜 溺(一)

  不眠不休地忙碌了三日,好不容易放下了心,徐祯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傍晚。他愣了小会,察觉身边呼吸有恙、连忙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他起得略急、一连带动身下床铺,引得内侧那个不免低吟,只是刚出半点、便就极快地闭气压了回去。
  “怎么?”徐祯闭了闭眼,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次却没晃动丝毫,睡在他身侧的男人似乎早就醒了,只是害怕打扰到自己似的,一直没有半点动静。他的呼吸压得很低,却像隐忍着什么似的只是偶尔带点急促,额头和颈脖都有细密的汗水,倘若探入被褥一抹,赤裸的身躯也有一层薄薄的湿意。
  谷主的清醒并没有让男人松上口气,反倒是更紧张了似的急急地摇了摇头。他摇得太急,一连牵扯多处伤口,突入而来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就连强压的呻吟也泻了些出来。
  徐祯无奈,他实在闹不明白,明明清楚这人的本性,自己怎么还改不掉用嘴询问的习惯?他叹息着,用手抹去男人额上的汗珠,随后拨开一角薄被直接听脉。
  嗯……?
  徐祯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躺着的那个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别过头、而搁在徐祯指下的手腕似乎也想抽离开来。
  “都说你还不能乱动。”徐祯崩溃地将那不安分的胳膊按下,翻了个白眼跟着钻进薄被里头。他手上拿着柔软的布巾,一边轻柔地吸着汗液、一边小心按拿受伤的身躯。
  温暖而干燥的指尖至上而下地检查伤处,直到按在小腹周围。原本屏息压抑的男人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结实的肌肉立即绷得死紧、冒出大量细小鸡皮;就连几乎无法动弹的双腿,也控制不住地向内回收。
  徐祯见状格外迷茫,他眨了眨眼,本能移开的手指竟无意识又按了下去。
  “唔!”这一次的位置更加靠下,稍稍放松的男人被激得差点惊呼出来。他死死地咬住下唇,本已裂口的柔软立即渗出缕缕鲜血,而那绷成石块的肌肉、更是止不住地剧烈颤动。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在试图夹紧的双腿之间,一个什物随之抖了一抖,那顶端吐出小小珠液、正顺着枝干缓慢下滑。
  此时此刻,徐祯就算脑子被门夹过,也都知道为什么了。
  如此的发现对徐祯而言是既无奈又哭笑不得,但对钟毅而言却只有懊恼和羞愧。在他心里,方才的反应是自己无用无能,不仅害得谷主担心,甚至让他瞧见这般难看肮脏的画面!
  钟毅眼里那一晃而过的愧疚和慌乱,徐祯自然看得清楚,他吻了吻男人绝望地闭上、再也不敢睁开的双目,渐渐辗转到死死咬住的嘴唇。柔软的舌头在上面舔舐勾弄,好一会才稍微松开,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务必柔软,仿佛就如春日的暖阳令人舒服,“一大碗药,一碗粥,再加上三日之内零零总总灌下的那些,你若再无这个意愿,我可就得多拟一张药方了。”
  钟毅依旧闭目惨白着脸,牙关却顺从地慢慢松开。
  徐祯一边亲吻安抚,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他没有使用夜壶或者恭桶的习惯,若要起夜也令可出门走远一些,毕竟在高科技社会中活了数十余年,就算再怎么随便也都有些与众不同的小洁癖。
  更何况,徐祯还是个成功人士,要他和排泄物同处一室呆上一晚,不如让他再死一回。偏偏换成眼下的男人,他却不觉半点麻烦……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的意味?
  于是他取了洁面用的盆子,默默放在离床不远的地上,随后将人抱住扶起,亲吻着眉角柔声说道:“房里暂时只有这个,你的身体不宜出门,如此,先将就着用一次吧。”
  钟毅大惊,挪动着身躯想要逃离,却被徐祯双手环起、运用巧劲换到腿上。明明只要随意一动就会痛出冷汗的男人,此时竟然挣扎不止,绑着绷带和甲板的四肢使不上劲,就用腰臀的力量像外蹭动。
  “别闹。”徐祯巧妙地将他缩在怀中,一点点分开自己的双腿。钟毅被他放在身上,粗壮的大腿自然而然被摆在两旁,此时他这般慢慢打开,男人的私密也逐渐展露,他当然可以将人架在臂怀里,但一想到会触动伤口,便就选了这般方式。
  当徐祯将动作停止,钟毅已呈现出一个屈辱而诱人的姿态,他双腿分开,草丛中的敏感也遮不住地露出头来,而它正正对的、便是刚才放下的那个脸盆。

  50、第十四道荤菜 忍(二)
  
  “谷主……”男人声音低低响起,那哑到极致的嗓音满是乞求,就连绷紧的身躯也不住颤动。
  “怎么?”看着除了僵硬之外,依旧毫无动静身体,徐祯假装没有察觉男人的慌恐,只是腾出右手、慢慢将那柔软握住。带着剥茧的指腹一下下地刮挠着脆弱的表皮,偶尔抚弄枝干、偶尔翻开轻轻地碾磨。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几个动作,光说技巧就连曾经的千分之一也算之不上,但在此时这个紧要关头,却比任何挑逗都要难以容忍。钟毅几乎无法控制去夹紧双腿,浑身绷得几尽痉挛,就连被人握住的部位也有些哆哆嗦嗦、再次从顶端滑出一滴淡色的水液。
  黄色的一滴从小孔中变大滚出,并不是什么太慢的速度,却在男人眼里扩大了数倍、极其缓慢地播放出来。他仿佛能够看到那肮脏的液体如何从自己体内冒出积累,怎样抑制不住地掉出滑落……又是怎样沾在那修长完美的手指、最终消失在缝隙间隔……
  “不……”奇异的情感突然灌满了他的左胸,钟毅只觉眼中又酸又涩,那并非单纯的恐惧或者慌乱,还有些更深的、让他弄不明白的什么,而这样的情感几乎让他一瞬之间松懈下来,差一点就妄为肆意……
  极轻极低的叹息在耳边响起,钟毅觉得一阵微痒,湿漉漉的柔软便顺着耳廓一路滑到了致命的颈侧,“怎么总是这样顽固呢……”徐祯心疼地用鼻子拱了拱那相对完好的皮肤,犹豫了一会还是舔了旁边浅浅的痕迹,“总这样憋着,莫非要我弄个输尿管来给你插进去么……”
  钟毅不懂输尿管是什么,却不难猜到此中意义。他艰难地点头,仿佛那个绝对会让他疼痛难堪的东西是什么救命之物一样,认真地看向身后的主人。
  徐祯几乎被他气死,他一口咬住男人颈部最为敏感的地方,吮吸的同时手上更是百般使坏,用来束缚和支撑的左手从腿根开始攀爬向上,逗弄之余甚至无耻地揉按压挤,而把握着致命处的另只也肆无忌惮地拍打轻弹,就差没有吹口哨了。
  “不……不……”伴随着慌乱绝望的哀求,男人的挣扎也越发激烈起来,他高仰着脖子、竭尽全力地收紧大腿,浑身的颤栗得几乎跳动,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看似随意的单纯禁锢。几尽决的尿意蜂拥而来,就在那尾指刮过会阴抵入穴口的刹那,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疯狂的欲望,就着徐祯的右手、喷出大量金黄的液体来。透明的热液从冲破领口,形成一条细长的弧度,那液体有力的撞击着金属脸盆,劈里啪啦地响成一片,更有不少碰触边缘、因由力度而溅到外面,形成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水痕。
  极强的力度足足坚持了十来秒才渐渐减缓,但从爆发到结束却花了半分多钟,徐祯环着因为脱力软在怀里不断粗喘的男人,慢慢亲吻那留在额头和眉角的细汗。
  安抚的亲吻很好地传达给了闭目的护法,但他却依旧不敢睁眼,甚至连偷偷去瞧的胆量也不复存在。不必确认他也知道,那肮脏的液体绝对沾到了谷主的衣衫,却偏偏心中虽然愧疚满满,却无一丝着急和慌乱。
  果真被那人宠坏了吗,所谓不敢居然只因难堪和羞耻,实实在在太过放肆。
  瞧出男人不自在原因,徐祯只是低声笑笑,他熟练地拿起洁面的软布、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中的东西,“还要输尿管吗?”
  徐祯在钟毅耳边吹了口气,弄得男人又一个激灵,他眼睑颤了一颤,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
  “那以后继续这样?”徐祯又笑,勾了勾那红得发烫的耳垂。
  这一次钟毅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使劲甩头。
  徐祯有点受伤,他委屈地揉了把男人的小腹,挠着凹陷的肚脐闷声说道:“……就这么讨厌?”
  他说得可怜,言语中又有毫不虚假的沮丧,这声音听得钟毅绷住筋肉,极其焦急的慌忙回头。只是甫一扭动,就被捉了吻住。
  温柔的嘴唇含着破口,细细舔舐着渗出的血液,直到伤处终于收口,徐祯这才拉开些距离,勾着嘴角调笑着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属下……自理。”想了许久,男人终是给了这样的答案。
  徐祯倒没生气,只是仰着眉毛从男人固定着甲板的双手、到固定着甲板的双足,然后再一次瞧过紧紧缠着绷带的关节各处。
  男人窘迫,抿了抿嘴改口说道:“侍……”
  “你想让别人替你打理贴身琐事?!”他话没说完,就被独占欲极强的谷主打断,“让除我之外的另一个人看到你、抱着你、碰触你的身体?!”虽然这是他提问之前就猜想到的回答,但在真正听到之后竟格外的愤怒。只要想到还有人会像他这样看到男人的身体,甚至碰到那些私密的地方,即便是没有任何想法下人、他也绝对无法忍受。
  操,牢房里那几个混蛋实在死得太便宜了!当初他就该拨了他们的皮、抽去他们的筋!啊,还有那个该死的主谋,就不该交给秦宏煜!管他什么狗屁血仇!
  徐祯想得气血沸腾,钟毅则被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着面目扭曲、恨不得冲去咬死那个尚不存在之人的模样,那有些微酸又格外温暖的感觉竟又极快地满了胸膛,甚至潮涌一般溢到外面,就连原本死死抿着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些。
  即便稍不留神就会忽略细小微笑,却让方才还在大动肝火的男人瞬间就晃了神,他不由自主地凑近身子,似是想要将其含住,却又忍不住地加深加急、逼得伤患将近窒息。
  “替你做个椅子吧,放在屋里。”不再欺负怀里的男人,徐祯说出早就想好的那个打算,“但你也不能又这么忍着,有所需要的时候要说出来……否则若是被我发现,就再来一次当作惩戒,大小不顾!”

  51、第十四道荤菜 孕(一)
  
  既然出来,徐祯便不打算太早回去,再加上钟毅此时带着骨伤、并不适宜车马劳顿,如此自然留了下来。要说榕城,很像徐祯前世的苏杭一带,这里山多水美、倒很适合休憩游玩。上一次来,他带着两只傻蛋刀枪箭雨、并没有停下观赏的机会,此时得空,容芯早就玩得找不着北,而他也有心待那除了执行任务之外从没机会放松休闲的男人好上些许,一齐赏赏此世所谓的“江南风光”。
  时间转得飞快,在钟毅终于少了大半忌口、可以吃些“带味道”食物的时候,已经过了2周有余。这段时间,徐祯几乎都呆在男人的身边,只有对方如厕的时候才会暂时回避,但也都是抱上抱下的。而擦洗换药更是亲力亲为、从不考虑假借他手。
  当然,该做的轮椅、座便也有命人连夜赶制……虽然在送到门前的时候,他暗暗嫌弃了半天。
  “早。”当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徐祯轻笑地碰了碰他的嘴巴,“早安吻”已是近日以来惯有的项目,即便是木头钟毅、也不似最初一般傻傻呆呆。
  “早……”方才清醒的男人微微一顿,很快也回了相同的单字,只是比起主人愉悦和轻松的语调,他的声音则平板得多。
  徐祯早就习以为常,或者说还有些喜欢这点,他开开心心地叼住男人的嘴唇,将其含住一下接一下地吮吸着,直到见它深了号颜色、才坏心眼地用舌尖慢慢地挑拨。老实的男人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张嘴让它探入、在里头横冲直撞、肆意掠夺,直到见自己喘不过气才不甘不愿地退开些许,然后再接再励、继续下轮。
  很多时候,钟毅都觉得自己的唾液有些不太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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