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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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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我所期望的，他一下子就楞住了，我心里有些得意，“具体的你就问闲云吧，有一半还是他游说的功劳呢。”南宫业脸色渐渐泛青，“我自会去问的，你给我好好呆着，别再闹腾出什么事。”等他走得远了我才发现被当成孩子训了，冲着他就是一句：“你是我的谁谁谁啊！”（没想到最终能激起宁雪愤怒地吼出来的还属南宫业啊）
等到平静下来，我才低低地说了出来，“若说是闲云建议我嫁你，莫说是我，你——也是会不信的吧。”没等收茶具，我便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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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摆出一样样物件，眼眶湿了还带着一些浅浅的心酸，这是代表着在这里的一点一滴的经历，下一步怎么走，薇姐闲云明白地告诉我，想借助一己之力得道修仙，找到一个如同南宫业的人为伴，会更快捷一些，这话说得有些功利，可也很实际。毕竟这种事情我从来以为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人告诉我有一个机遇把握住了，就能实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梦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我等了玉敛尘等了有多么久，他迈不过不是同族不为亲的坎，也撇不开自己心中坚持的道，我终于灰心了。本以为他能够陪着我，又或者他能带着我回到我的时代，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我只能让自己抱着一个自己都不确定的方向努力，人不过百年争取的时光，现在能够离这愿望近一些，离能够在回家的愿望近一些，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好，有个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南宫业这时已经从外头赶进来了，想必闲云和他说了些什么了。
“都听他说了吧。”也不知道闲云怎么打发他的，我一边把东西收回去一边随意问他，心里想着，没事就早点走开吧，我心里有些堵。
他没有管我心里想什么，掰过我的身子，神情焦灼似乎又带着渴望，好像这件事情是终身大事一般，“你把手中活放放，这事情很重要。”
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我耐着性子问他，“好吧好吧，这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可能是看出了我眼里隐隐的不耐烦，他脸上的急切少了些，“你先泡壶茶，我口渴。”那要理不理的样子，反倒像是我非求着他说不可了，我手上照办自己的事，办完了才去沏茶，也不打算合着他意再问他。
终于是他见我不上心的样子，沉不住气了，正要说，“你……”又疑惑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可我终究听到他想要说的，他心里的声音太急切，这一下子的犹豫阻不住我直接听到他未说出口的话语。“你真和闲云说想嫁给我么？”
而我手上的茶水，真的就又泼了出来，滚烫的热水灼住了我的手，南宫业见着我如此，抢身上前，拉住我的手，“怎么了，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给烫着了。”我连忙推开他的手，他本来被我推开的手，只隔了一小会儿又紧张地握过来，小心地将我的手移近吹着气。
见他如此小心的样子，我似乎被蛊惑了，极小极轻地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我多希望他否认，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他否认，我抬眼看着他，如此俊朗，他是怎么想的，我又是在想些什么。他停下来，深呼吸几下，“没什么。”我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
许久以后，他又开口了，深深地看着我，“你愿意嫁我吗？”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终究还是说了，他问了！这么急迫地问了，我本以为这一次他不会再问了的，这叫我怎么回答呢，“那楚翎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呢，我不是一直以为这是自己想的玩笑吗，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连忙补了一句话，“就算我愿意，难道我要做一名妾室吗？庄主在这时候和我……”开这玩笑也有些过分了吧。可这话却被他打断了，那前一段的话似乎有些在吃醋一般，我有些郁闷。
“我想好了，我要娶你，楚翎我是不能负她，但你是我真心实意想娶的人。你会是我的妻，若你答应我，你自然会是我的妻。”他这么诚恳，他的眼睛告诉了我他的诚恳，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知道他许我一个平妻的身份，这已经是难得了，我该怎么办？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他却扶正我的脸庞，让我一直这么看着他：屋子内阳光正正好，飘洒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都可以看得仔仔细细，他本身就像一个发光体，靠近他的灰尘一圈一圈疏疏密密绕着他，他温柔地笑着，少了平常的嚣张，鬓角有一些头发漏了出来，衬得更是脸的线条分明。我还是不自觉地将头发把他给绕到耳后，他也乖乖的，任我弄着头发，我不好意思收回手，连着低下头。
他又将我的脑袋给抬起来，“给我个回答吧。”他殷切的目光，让我简直不敢说出来我的答案，最后我准备说，“对不……”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说不下去，他眼神在说，答应我，答应我吧！他的手一直扶着我的脸，让我完全无法回避他以及他的问题。
“我……”该怎么回答，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拒绝，或许拒绝了我就真没有地方可呆了，骗人！南宫业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没错南宫业应该真的挺小气的，嗯！又扯远了。
“你能让我多想一下子吗？”我这么说了。
他看着我，也答应了，“尽快吧。”站起身时，他又加了一句，“我也是很不安呢。”
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摊在床上的那一些东西，又一阵心酸：为什么不选择大改变一番呢。眼见着他就要离开房间，我终于叫住了他。
“你，等等。”
看他重又走到我的身旁，坐到我的身旁，拿着茶稍稍喝了一口，“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慎重，也坐得更加直了，“这对于我很重要，我得知道我该如何选择。”这认真的情绪也感染了他，他也慎重地看着我。
“说吧，南宫自会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娶我，或者说你为什么会喜 欢＇炫。书。网＇我？”我顿了顿，“这么问你懂吗？”我不知道这在古代，表达的意思是否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他回答了我，他十分坦诚地回答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我本想说我不愿意这么说出来，我怕说了你却拒绝，可我不说我担心着听到你拒绝时又不甘心。”他站起来，“背对着你说或许会比较好说出口。”他果然就走到门口，关上了门，只留了那侧脸供我欣赏。“我看着你，第一次，你躺在床榻上，睁开眼就这么直直地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就这样我仿似看到你藏在楚翎身躯里的那个你。”其实我想说那是我被你给闪傻了。“再见你，那明月清风中再见你，就这么直率就这么勇敢地站在我面前，护着你身后的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所想，只知道，你就是那一个能契合我心之人……”
他还说了很多，我已经记不大请也看不大清了，泪水糊上了我的脸：真好，有一个人那么关注你，那么真心诚意地爱着你，即使他需要履行一个承诺，娶另一个女子，可这又如何，至少他是真诚对我的。想着他逼我喝鱼汤，让久未食肉味的我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下咽；想着不管不顾地却又是为着我好的他，应该是喜 欢＇炫。书。网＇我的吧，不用问那么多的原因，只希望能被人关注着，感受到那幸福便好了。
透过泪水，我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再看着他的背，抑制不住哭出了声，声音大得让南宫业转过了身，快步走到我身边，“你怎么了。”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拿着他的衣袖开始擦，擦了眼睛擦汗水，擦了汗水擦鼻子，他也傻傻地并没阻止我，直到我哭够了，看着他，“好的。”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被我的哭声给弄懵了，“什么？”
于是我问他，“你想问我什么的？”
“你愿意嫁我吗？”看他傻了还是如此记着这个问题，很好。
“我说好的。”
“什么？”他像是绝处逢生一般，一把拉住我，“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吗？”
“我说好的。”含着眼泪，却也是带着笑，我又说了一遍，清晰极了。
“你说好的？你说好的！”他抱着我，“真好真好。”他抱得我真紧，真热，却让我也真的开心，我为自己下了一个大决定，这决定现在看起来不错。
他又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眼睛里的光满溢出来，他大声喊道，“她说好的！”那么大声，我甚至听到了回音！
不会吧！我哀呼，这样子真丢脸！
很快。
庄上所有人都知道，在楚家小姐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们的庄主将要迎娶另一个妻子。
一个叫做宁雪的身份不明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这一章了，来点评论吧，随便怎样都好，呜~~
可怜的隐
伤心的孤单的一个人走在路上
————————————————————————————————————2009年7月12日初稿
其实宁雪早有一点想法的，被玉敛尘刺激了，所以就做了这决定，哎
第 58 章
没有人真正看好这一桩婚事，走在庄里，拐过弯，就会听到一些说话声。现如今，我耳力强了不少，倒是把不想听到的东西全给听到，无非是说来历不明，或者是“时隐时现”，我很想说我什么时候练成这道术，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我每次出现的不同身份已经被人绘声绘色地说到这地步了？这还算好的，只是背后的闲言闲语，让我无意中听到的，而有些话甚至是当着我的面直接大声说的，虽然也是在和别人聊天，不过斜过来的鄙视眼神证明这确实是在说给我听的——代表人物：环儿，她对于我带着一颗鲜艳绯红的眉间痣，直接就称为了“东施效颦”，蓄意勾引庄主的，等大家怕我打击报复作鸟兽散去，她依然叉腰立着，想让我羞愧离开，于是我只好遂她心愿，一言不发的离开。至于另一代表人物，就是风羽了，可能是南宫业有意不让他见我，很多天后他才找到我。
那天，南宫业进城有事，没有让风羽随行，趁着这时间，他便来找我了。
一进园子他便气势汹汹说来，我还蛮有自豪感的，除去楚翎也就我了，谁还能让他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剩呢。
“这是怎么回事，你答应了我什么？”我先是打量他一番，确定他没有带任何凶器，这才说话了。
“你怎么就直直闯进来了，庄主不在也不该恣意妄为啊。”我收回说南宫业有意不让他见我的话，因为他完全可以把风羽带在身边的，现在辛欣不在，墨翰也不在，他是想让我把话给风羽说清楚吧。
“你！”他见我一反平日里不与人争的模样，竟然仗势欺人来，先说不出话来。
“好，你不说，我说。我可不曾答应不嫁给南宫业，我说过，我会对楚翎好的，楚翎要是愿意，等她回转，自然也是庄主夫人。你只考虑过楚家小姐，有没有考虑过我，我说过我孤身女子，难于存活这世上，在这庄上不可能一直白白呆着，总得有个身份，既然你家庄主提了，我便应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我这话是胡诌还是真心，风羽听了只是一言不发，他在掂量斟酌该怎么办。
“我且不管你巧言令色，反正——”他坚定地看着我，“请宁姑娘不要忘了那从你头上削下来的一缕头发便好。”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我暂时不想换发型。”
风羽不想见我耍嘴皮子功夫，又警告一声，“宁姑娘好自为之吧。”也不想再见我，便走出园子。
像是煽风点火般，我冲着他背影来了一句，“过几天可别再叫我宁姑娘了！”
他理也不理，直接走了。
等他走后，一阵秋风刮过，吹着我自己的头发扇着自己的脸，有些疼。
我回到屋里关上门，还是这儿好，一个人都没有，听不到那些挖苦讽刺。为什么，他是一庄之主，容河城有名的美男子，就因为这样，我就嫁不得他了？我嫁给他就是千错万错了？为什么谁都不愿意听我说说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释放一点善意呢。
这时门敲响了，会是谁，是环儿没有骂过瘾，继续过来骂的？还是风羽刚才去取刀子，现在要进来结果我？
拔高声音我问，“是谁？”带着一丝警惕。
门外响亮的嗓门冲着里头喊，“丫头，是我，袁妈，给你送吃的来的。”
呃？我连忙走到门口，“袁妈？今天怎么是你来送吃的？”
袁妈笑着看我，“哎，本来早就该过来瞧瞧你的，听说你最近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想早些嫁给我们庄主了呀。”
我愣了愣，苦笑了一下，“袁妈，你也是来说我的？庄上人怎么说的你没听见么。”见袁妈送来的竟然是馒头，我有些恍惚。
“管那些人做什么，庄主娶两个妻子也没什么的，咱庄主长得这么俊，一个女人不够分的。”见我哭笑不得的样子，连忙又补充道，“当然你也不差啦！打我第一眼见着你，我就心里说，这孩子长得挺不错的，是个有福之人，这可不，就嫁给咱庄主了不是。”
咧咧嘴，“袁妈，我知道你觉着庄主长得好，庄上所有人都觉得庄主长得好不是？我嫁他是高攀了不是？”这话本来只是打趣袁妈的，没想到袁妈连连摆手。
“丫头，这你又错了。袁妈本来有丈夫，也有两个娃的，可是全死在战乱中了。”她看着我，“我一见你就觉着亲近，就想到我那没缘的苦命孩子，我大女若活着，应是和你一般大了，”袁妈抹了抹眼睛，“其实，若你真是我女儿，我可舍不得你嫁给庄主的，我愿你呀，——嫁个平平常常的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人分享丈夫，和和乐乐过一辈子便好了。”
我眼睛红了，听得她继续说，“不过，这既然是你自己的主意，我也只好希望你能和庄主好好过日子，早点生个小子……”
赶忙打断袁妈的话，真是，比我还能想。“袁妈，我想吃粥。”
“怎么，想吃粥？你和你弟不是最喜 欢＇炫。书。网＇吃馒头了吗？说起来，这次怎么没见着星遥，哎，这小子，姐姐成亲都不来，我还想看看他呢。对了丫头，每次看着星遥，我就在想，我家小子要是还活着，也就有这么大了，说不定一样俊呢……”
大概絮絮叨叨，见袁妈口干了，我连忙递上一杯水，“袁妈，再不让我吃东西，我可饿昏过去了。”
见她猛灌了几口水，我推着她出门，“好袁妈，我随你去伙房拿吃的吧。”
一路上，袁妈还不断地在问星遥去哪了，我在心里一个劲说：袁妈你重男轻女，袁妈你重色轻友！
终于忍受不住了，我开口道，“其实星遥不是不来，他在家乡许了门亲事，现在也正忙着呢。”
这句话惊得袁妈跳起来了，“啥，他许亲了？怎么可以，你这做姐姐的尚待字闺中，他就要成亲了，像什么样子！”
我暗笑，“星遥好歹十七了，可以成亲了的。”哈哈，星遥，对不住了，你知道袁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袁妈连连跺脚，“好小子，我本来还想将干女儿许给他的，看来是白忙活了。”我微笑地拉着袁妈，“所以袁妈，只有给宁儿我做吃的才是没白忙活呀。”为了吃到好吃的东西我容易吗，星遥，再说一次对不起啊。
吃东西的时候，袁妈又拉着我聊了许久，甚至于我吃得要撑住了，她依然兴致勃勃，于是我开始泡茶，边喝边听她那些家长里短，直到日头不早，有丫鬟来催该做晚饭的时候，她才意犹未尽地放我回去。我知道她担心我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于是说，“袁妈，你呀，还是好生做饭菜吧，可别做糟了才好。”笑笑正要离开，那丫鬟却喊住了我，“宁小姐，庄主在您院里呢，可把您找着了，庄主说要找您呢，且快去吧。”
我心里不以为然，“知道了，这便去。”一路上想着，先是生气，渐渐也就心平气和了。
可是一进屋，见他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那儿看书，我这心火又噌地冒上来了，好容易深吸口气。
“怎么？有空上这儿坐坐。我这可没有孙子兵法这类的书。”
听我口气不大对，南宫业放下了书：“我又不是非看三十六计不可，只是来看看你。”瞧瞧，说的多好听。
“可不敢当。”觉着自己口气还是冲了些，我试图再放缓一点，“庄主，你若是担心我不重承诺，担心我容不下楚翎小姐，需要我赌咒发誓这一类的明说便是，作甚麽让风羽为难我这小女子，威胁一番才放心？”
他站起来，不让我这么逼视着他，“你说什么？风羽他难为你了。”
“他做不来这种事情，所以我依然完好地站在您面前。”我不自觉地用上了刚才那丫鬟蔑视我用的那个“您”字。
“好了，不说这个。你，过来这边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吗？”这时晚饭已经做好，估摸两人份地摆在桌上。我不得不感叹袁妈话虽啰唆，干事却实在利落。
已经习惯了我几件事情一起来谈的风格，他挟了一小撮菜送入嘴中，又嘬了小口酒。“真好吃，雪儿，你先吃，边吃边说。”他不由分说，也替我夹菜，让我也吃，可怜我之前吃得太撑，连样子都摆不出：这人，实在顽固，从来就是这样，他想到的事情，他磨也要磨成功，以前让我喝鱼汤也是，对于我的称呼也是，哪怕我并不满意他的安排，他的做法。
“我之前吃太饱了，你要说什么。”
他只是笑，“无论怎样，先吃一口，我马上就说。”见他咪咪笑着，有一些小得意在里头，抵不住这般耀眼笑容的我，只好勉强自己吃了一点，“这下可以说了吧。”他拉着我的手，“闭上眼睛。”我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过了一下，他说，“好了。”
我睁开眼睛，手上多了一个玉镯子，色泽浅而剔透，衬得我手指显得修长起来。
他又拉着我，“来，到镜前来。”他轻轻地梳我的头发，分线，结绾，系上他新买的头绳，留一绺发丝细细编了个小辫，显得有些俏皮。我时不时看看镜中的自己，又凝望着他，他仔细地做着这些事情，眼中有着许多许多的感情，沉迷于此的同时，我又不禁想：他从哪学的这般好手艺。原来还未嫁做人妇，却先在吃醋了。开涮了下自己，他手上的活也完工了，“看，若是他们见着现在的你，怕不会说是你高攀我了。”顿了一下，他又说，“这么好看。”
“得，”我不好意思了，“是赞扬你自己手艺好吗？”
他一直满意地看着我，等我不好意思地转开头，才说：“是呀，手艺真好！可惜你没穿耳洞，要不然我就再替你买一对耳环了。”
我连忙捂住耳朵，“才不要，疼都疼死了，要是可能的话，有夹着的耳环我才考虑。”
他洗了手，“你果真不吃？”见我摇头，“好吧，那先撤了吧，我先同你说事情，等会回去再吃。”
等丫鬟们把菜全端走了，他才又说，“我请道长看过了，十日过后正是吉时，你觉得怎么样。”
我有些惊讶，似乎还有些抗拒，“怎么这么急，要准备的东西可是很多。”
“这你不用担心，该准备好的一样不会少，你只需准备好你的嫁裳、嫁妆就行。”他还在调侃我。
“可也用不着这样急吧。”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我，“我怕夜长梦多，这理由你看行否？”我楞住了，以为他又在说笑，却发现他没有笑，而是真的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低下头沉吟片刻，“好吧好吧，一切都随你，反正早嫁晚嫁，你早晚都得娶我的。”
他笑了，“那你出去走走早点休息，头发别弄乱了就好。”
见他开心了，我又说，“南宫业，你看，咱们都走到这样子了，你也不能反悔了，我也不会反悔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再说一下。我知道今天风羽来找我多少有你放任的原因在里头，你也有些担心我不能接受楚翎我知道，可是我和她的事情，想必你也看在眼里，我对她你大可以放心。虽然这并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环儿也好、风羽也好，甚至是你也没权利让我如何如何。只是，既然是要做夫妻的人，何必做这种借人试探的方法呢，你问我，我自然会坦诚相告的。”
听我这番话，他应该是有所感触，过了很久，“这我做的不对，是我应该直接问你的，以后不会了。”他声音低低地只能让我听见，但我听见了，自然是欣慰。
隔了一小会，他又说话了，“好了，我也饿了，去吃东西了，你忙你的吧。”
他大步出了门，看他离去，我才又坐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忽然想到：等会儿要睡觉了，头发怎么会不乱。这家伙，净会难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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