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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钓金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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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他在一起!
他不要什么声誉地位了,只要可以陪在这个人身边!
「我没有……」
声音愈加嘶哑,只因慌乱绝望一齐在心里纠缠,让他不堪承受。
「什么?」
「混蛋,我说——我根本从没那样想过……想过让你死!」
他不知有多在乎钟离醉,在乎到——可以为了他,连生命都可以放弃……
抬起眼帘,钟离醉正柔柔看着他,慵懒狡黠的笑,一如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仰头,用手勾住他的颈项,将微颤双唇送了过去。
聂琼缓缓道:「你若不信,那黄泉路上,也带上我吧,让我陪你同行,只要,你不怪我昨晚说的那些话……」
耳边传来轻笑:「小富贵,你在向我告白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是!」既然选择了死亡,那么,那些声誉面子都通通见鬼去吧。
「你在害怕,你的唇好冰……」
「那么,给我温暖吧。」
聂琼闭上眼睛,用力吮吸钟离醉的双唇,以求获得他希望的温暖,对方的软舌也探进了他的口间,热情回应他的企盼,腰被用力扣住,使他完全俯在那结实沉稳的胸膛上,钟离醉将他拥得很紧,紧得让他觉得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融为一体。
这是什么状况?
刀光剑影、杀气凛凛间夹杂着一派旖旎春光,他们永嵊的七皇子现在正跟一个男人热烈拥吻,那些冷箭飞刀似乎也手下留情,在两旁嗖嗖的飞,就是不伤他们分毫。
冰冷的杀气,热情的拥吻,两个极端似乎在某一点重合了,融汇在一起,流荡出震撼人心的绝美。文武百官被这幅活生生的春宫图吓傻了眼,随即一阵扑通声响起,几个受不了刺激的老官员倒地,直接昏迷。
「主子!」
看到聂琼和钟离醉亲吻的一幕,霍青发出一声呻吟。
让他也晕过去吧,毫无顾忌的在百官面前主动献吻,主子不要脸面,他这个随从还要啊……一分神,手腕剧痛,已被小萄的利剑刺伤。
剑当啷落地,看到对方剑锋刺向自己胸膛,霍青松了口气。
死就死吧,好过在这里丢人现眼。刺痛并没有传来,那剑尖在他胸前停下,似在犹豫。
「小心!」看到郦珠的利剑向小萄后心刺来,霍青忙拉住他的手,身形一转,将他带进怀里,郦珠的剑锋却擦着他手臂划过,带出一片血线。
「你搞什么?!」见霍青臂上鲜血横流,小萄气白了脸,跺脚痛骂。
「怕你受伤啊。阵前走神,你这个杀手做的太不合格,还是封剑归隐好了。」
「闭嘴啊你!」
「让我闭嘴?好啊,你不做杀手,我就闭嘴。」
「你们都给我闭嘴!」郦珠大吼。
这两人刚才不是还斗得激烈吗?怎么突然就化敌为友了?
她的剑还横在这里呢,到底刺还是不刺?
「太子殿下,父王醒过来了,啊,七弟……」
聂珞携随从匆匆赶来,本想把这好消息告诉聂琦,谁知刚一走近,就看到了夹杂在刀光剑影中的风月,场面太震撼,让他做出了个极不符合身份的白痴表情。
惊呼并没惊扰到热吻的二人。
「别害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柔和平淡的声音比醇酒还要浓烈,令聂琼醺然坠入其中,清淡甘甜的酒香柔柔环裹住他,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怕了,就算马上坠入地狱,他也不会惧怕,因为,有个人应许了他,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聂虞却被这消息震惊住,眼中闪过恐惧,突然一扬手,一束白光直冲夜空。
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后的王牌,因为他布下的这五枚棋子是红尘最厉害的杀手。
寒光在白束划破长空的同时,悄无声息自各处射来,呼延旬久经沙场,反应最快,立刻挺身护驾。
「保护圣上!」
聂琼惊然回神,想抽剑反击,手却探了个空。
腰间无剑,甚至连防御的利刃都没有,老天还真体贴啊,怕他下不去手抹脖子殉情,赶着来送他一程。
闭上眼,只等刺痛入心,谁知身子却被推开,钟离醉揽住他的腰,一抹细如银线的利刃自袖间挥出,轻飘飘化解了逼近的凶险。
身子有些酥软,还好钟离醉拥住他,含笑相视:「小富贵,你好热情,不如今晚我们回家再继续?」
银刃翻飞,架住不断逼近的寒光,眼神却一直落在聂琼身上,谈笑游刃,对那杀手不屑一顾。殿前灯火闪亮,聂琼却无法看清他手中利器,他动作太快,只觉入眼尽是一片银光。
这家伙会武功,难道是父王派给他的暗卫?
「小心!」
疑惑瞬间被担心掩过,见那杀手招式诡异凌厉,聂琼忙出言示警,随即挣脱开钟离醉的拥揽。刀剑无情,这时候就不要装潇洒托大了,留心应敌是正题。
钟离醉讶然看他,小狐狸红红的脸颊上透出紧张,知他是担心自己,心中柔情一荡,微笑道:「莫担心,我捉小猴子给你玩。」
笑容淡下,手腕一转,清啸中利刃疾挥,直指那人咽下,后发先至,迫他抽剑回应。
须臾已过数招,钟离醉剑势快如闪电,杀手每每只使出半式,便被逼得临时变招,两刃翻飞,却始终没相交半分。
聂琼看得悠然神往,只觉那剑招神奇,生平未见,初时尚有些担心,到最后便如看戏一般,身陷其中,忘了喝彩。
其他四人见此异像,突然一声暗哨,身如翱鹏,同时跃进剑圈,剑分五路,在拦住钟离醉退路同时,分别刺向他周身要害。
这是招死棋,无论是退是进,等待他的都是刺来的利剑,没人能避开,因为这记杀招他们练了十几年,配合得天衣无缝。
钟离醉一声轻笑,挺剑逼向一人咽喉,顺势横扫另一人胸前,剑柄则拨开身侧袭来的剑锋,剑锋被他内力震开,恰巧挡住了同伴刺来的冷剑。
一招三式,瞬间逼开四人,待最后一人的剑刺来时,他已闪开,那剑锋收势不住,刺向迎面撞来的同伴胸膛。
钟离醉揪住他肩头,将他扯到一边,但听叮当声响,五柄剑锋自半截断开,落于尘埃。
他收回利刃,扫了五人一眼,「三年里半点儿长进都没有,这杀手不做也罢!」
五人不敢回话,只手握剑柄,垂头默立。
聂琼回过神来,上前冲钟离醉大叫:「你怎么对他们的招式这么了解?该不会你也是杀手吧?」
「是啊,他是杀手,还收了佣金,要杀你呢。」
笑谑声响起,聂琼顺声看去,见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手里还扣住聂虞腕脉,却是聂虞刚才逃离时撞上了他,被他抓了回来。
第十章
见到他,霍青突然大叫:「主子,就是他给我的御令,命我打晕你的。」
钟离醉却急道:「别听这家伙胡说,我怎么可能是杀手?」
推开聒噪的二人,聂琼盯着男子细看,眼神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挑眉,冲他笑眯眯道:「小狐狸,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婉转女音传来,聂琼立刻想起飘香阁那位美女。
见他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男子忙将聂虞推给两旁侍卫,冲钟离醉道:「你托我的事我都办完了,以后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
话音未落,身影已渐行渐远。
聂琼慢慢转过头,怒视钟离醉。
霍青是奉那男子之命打晕自己的,他又是醉鬼的朋友,也就是说……
「混蛋,原来把我关进地牢是你授意的,事后又装模作样救我出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关我的事,是那家伙自作主张……」
「皇上驾到!」
内侍唱喏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聂潇在金荷的搀扶下缓步走出,百官见到皇上无恙,立刻跪拜三呼万岁。聂潇面色虽有些苍白,却威严不改,坐定后,冷峻目光扫过百官,最后落在聂虞身上,沉默半响,叹了口气。
「六弟,朕一向待你不薄,却没想以至于此。」
聂虞脸如死灰,恨恨道:「成王败寇,不必再多言,天要佑你,只枉我一生抱负。」
侍卫将他押解下去,聂琦忙上前拦住,将封书信递给他。
信由火碱封印,聂虞瞟了一眼,「是什么?」
「聂璎的遗书。他料到必死你手,所以提前将这封信交给了我,言道日后你若起事,让我向他的将士昭揭内情,所以,不管有没有皇诏,你的行动都注定失败,我把信交给你,你也可输得心服口服。」
聂虞沉静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我太小看聂璎了,他先用命跟我换药,后又布局害我,连死后的棋都布好了,不愧为威令将军,只是,方才为何你不拿出来?」
「信我没看,不过我想一定有写你逼他自尽的缘由,事关他的声誉,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拿出。」
聂虞接过去,却没打开,几下撕扯扬起,纸片雪花般凌空飞舞。
不必看了,永嵊有如此储君,如此将军,必无撼动之机,只可惜,他发现的太迟了。
目送聂虞被押下,聂潇又看向自己几位皇子,脸含宽慰,「动乱之际,可以兄弟齐心,朕很欣慰看到这幕。」
突然感到极不舒服,聂琼偷眼看周围。
刚才一时激动才殿前献吻,现在大局已定,只觉文武百官的目光似乎都落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还有只咸猪手很放肆的搭在他腰间,伸手去拍,可惜效果不佳,反被搂得更紧。
内侍将钟离醉取来的那份名册呈给聂潇,聂潇手抚名册半晌,突然一抛,名册落入前方殿炉之中,顿时红焰腾起,化为灰烬。
「皇弟谋反,只是一念之差,此事朕不再追究,追随效尤者若谨思悔过,乃永嵊之福,倘若不思悔改,逆天行事,自为天地所不容,到时悔之晚矣。」
大殿上谢恩呼声过后,聂潇又看向钟离醉,道:「红尘杀手来刺杀朕,原本罪无可恕,不过你救了朕,将功抵过,朕暂且饶你。」
怒火燃燃,聂琼登时又忘了身在何处,一个手肘将钟离醉击开,咒骂:「混蛋,还说自己不是杀手,我问你,皇叔花了多少钱雇的你?」
该死,侍卫是内奸,内侍是杀手,现在倒好,连情人也是杀手,这混蛋要是敢说是收钱买命,才有意接近他的话,他一定把他的宝贝切下来喂狗!
钟离醉揉着胸口苦笑解释:「我真不是杀手,当初是你自动跳上我的马车的,难道你忘了?我只是很不凑巧的,那个,是红尘的主子。」
什么意思?
见聂琼发愣,聂瑶在旁边扑哧一笑:「七弟,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情人不是杀手,他只是训练杀手的人而已。」
聂琼立刻大吼:「那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
小萄奔过来,向钟离醉双膝跪下,激动万分道:「主子,你还记得我吗?五年前,你曾指点过我几招的,我发誓要做最好的杀手,一辈子追随你,可是你消失了整整三年,我没办法才归隐……」
聂琼一脚将啰啰嗦嗦的人踹到一边,又揪起钟离醉的衣领大吼:「原来你是杀手头子,为什么好好的杀手不做,要去当小老板?奶奶的,从一开始就骗我,骗我的青龙玉,骗我吃酝果,骗我说帮我试毒,还骗我上……」
呸,上床这件事不能说,接着吼:「你根本就没中毒是不是?你耍着我好玩吗?」
见聂琼脸色愈来愈黑,喊声愈来愈大,钟离醉笑的尴尬,低声下气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嘛,你一直都不说喜欢我,还出言羞辱逼我离开,连定情玉佩都要了回去,摆明就是不在乎我,我在意嘛,所以就想问清楚。」
那青龙玉明明是被他讹去的,何时成了定情信物?
「混蛋,不在乎你,我会心甘情愿被你压?不在乎你,一听到你有危险,我立刻就跑去救你?你现在弄清楚了,全天下的人都清楚了!」
想起刚才那销魂一幕,聂琼怒气难抑,挥拳便击,谁知拳到半路,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还是老天照顾他,让他在关键时刻晕倒,现在只希望醒来后,一切都回到原点,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个混蛋。
祸乱消于须弥,六王聂虞谋逆反叛,其罪当诛,然皇上念及手足之情,只销去其爵位,远贬边陲,另,广诏四海,新皇即日登基,大赦天下。
于是普天同庆,官喜民乐,只除了琼王府,还有……琼王府的主人。
聂琼晕倒其实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回府不久就醒了,躺在软塌上,周围没有刀光剑影,兵变异动,让他以为诚感动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可惜,当钟离醉笑嘻嘻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可恶回忆立刻全部复苏,聂琼只说了一句话。
「你,立刻、马上、迅速在我面前消失!」
还好钟离醉上道,见他心情不好,没敢多言,拿了霍青给准备的万两黄金,乖乖走人。
见他走得如此爽快,聂琼更加恼火,将房里摆设的瓷器砸了个粉碎,一时间,王府里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变炮灰。
幸好,两天后,钟离醉又返回王府,径直来到聂琼房间,笑嘻嘻地问:「过了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吧。」
这两天,聂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怎么灭了他,现在人出现了,也省得他费心去找,心情喜怒参半,骂道:「你不是滚蛋了吗?万两黄金都给了你,还来纠缠什么?」
「可是……」钟离醉凑近他耳边,哈气:「黄金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如金龟在手,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哈,你把我当冤大头,想赖我一辈子,想都别想,马上给我滚!」
殿前献吻算是成了朝野上下津津乐道的话题,害得他不敢会客,不敢出入宫廷,甚至连自家兄弟的面也不敢见,整天窝在王府里,什么金龟,他现在就整个一个缩头乌龟!
「可是,父王已经应了我们的事,我走,便算是抗旨,再说,你真舍得我走吗?」
钟离醉凑得更近,梅子酒香随着吐气轻轻传来,让聂琼情动,跟着腹下一热,被对方的手按住,揉揉蹭蹭,弄得他差点儿哼出声来。
有个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的头领来做上门女婿,父王怎么可能不同意?不仅父王,兄弟姊妹们只怕也都会齐声赞同,应了钟离醉的求婚,就等于皇室中人的安全有了长期保证,于是,他就这样被轻易卖掉了。
心里怨念横生,身体却在爱抚下渐渐放松,身下肿胀起来,不舍得推开带给他欢愉的手,聂琼呻吟道:「好好服侍我,到我满意为止。」
「遵命!」
衣衫褪下,热吻从聂琼的唇角渐渐移到下颌,火热的唇描绘着肢体的触觉,一路延伸到小腹,然后煽情地吻上欲望的顶端,一点点地啮咬舔吻,心悸涌上,聂琼情不自禁扬起脖颈,大口喘息起来。
欲望被含进温热口中,灵动的舌讨好的舔吮着它,让它愈发饱胀,一波波快感在全身飞快游走,聂琼只觉脑里有瞬间净空,神思飘荡,如坠云端。
恍惚中腿被劈开,火热硬器猛地没入他的体内,他发出一声闷哼,已经习惯了钟离醉的爱抚,几日不见,更是油滴入火,身体因兴奋而绷直,不由自主用腿勾住对方腰间,使两人可以更紧密地契合在一起,那坚挺在他体内最深处冲撞着,不多一会儿,就将他带到了热情的顶峰。
「嗳……」满足的呻吟声随着欲望一起渲泄,怨念和冷战终于在钟离醉爱抚下化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聂琼却只在心中冷笑。
钓金龟?他这只金龟是那么容易钓的吗?敢骗他,那下半生就任他奴役吧!
「小百他们说我长得像你以前的老婆,可是真的?」舒服过后,聂琼开始问话,首先便切入正题,这件事最重要,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别人的替身。
钟离醉扑哧一笑:「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我又不知道那个人多少事,不喝酒装醉,很容易露馅。」
钟离醉原名轩辕戬,是红尘组织的主人,在厌倦了江湖纷争后,便一走了之,后来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受了风寒,正处弥留之际的钟离醉,见他模样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心里一动,便在他过世后,顶了他的名,来梅花渡住了下来。
为避免乡里人询问,他便每日做出醉酒的模样,久而久之,大家便传言他是思念亡妻,而犯酒痴,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份。
于是,钟离醉就这样在梅花渡逍逍遥遥过了三年,直到那一晚,聂琼跳上了他的马车。
「难道你在梅花渡隐居,不是因为受伤避难,或者是修炼绝世武功,而仅仅是厌烦了以往的生活?」聂琼咬牙切齿。
「是啊,逍遥人生本来就是我要追求的,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很大的问题!赫赫有名杀手组织的主子怎么会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一句想过逍遥人生,便抛开基业,一走了之,当真是潇潇洒洒,云淡风清。
「还说帮我是因为喜欢我,那去飘香阁狎妓又怎么说?」
一场风月下来,钟离醉很满足,听了此话,心情更是大好,凤眼微眯,笑道:「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介怀,一提再提,是在吃醋吧?」
「回答!」
「好好,我说,我想查清是谁害你,恰巧傅千裳来了,送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所以才去找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
傅千裳是钟离醉的旧友,擅轻功易容,又精通药理,他跟人打赌输了,被迫男扮女装在青楼见客,却好死不死的来到梅花渡,钟离醉拜托他去京城走一趟,被逼无奈,傅千裳应下了。傅千裳来到京城,在见到聂潇后,发现他中了慢性毒药,聂潇心思缜密,本已有所觉察,所以在一番交谈后,信了他的话,并将计就计,做出中毒症状,来引对方上钩。
命令霍青打晕聂琼,把他关进地牢是傅千裳自作主张,他见聂琼对钟离醉无情,心生不平,想帮好友出口恶气而已。
原来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在父王掌握之中,他果然是老狐狸!
说不定父王觉察到会发生变故,才将青龙玉交托给自己,那份乱党名册是烧了,可谁知道他有没有暗中让钟离醉备录一份?就他对父王的了解,这是极有可能的。
早有帷幄在心,却把几个儿子玩弄于掌中,引对手上钩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恐怕是,父王想看看他们这些皇子在这场政变中,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每个人都做得很好,只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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