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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暗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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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燃开始觉得在与姜守仁愈见清晰的交集中,有些东西在发生质变,像一个他以前并不在意的格局,正向恐慌的环节演变,他开始不能掌控自己的情感轨迹,因为它正慢慢偏离原来的轨道,滑向未知。
        如果姜守仁就此消失,他恐怕会去找他回来,把前因后果弄个明白,但如果从此与他紧系,那圆满的风险指数又微乎其微。
        皓燃从没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彻底,所以对这样进退两难的境遇是没有任何准备和规划的。他把自己给难倒了,跌入姜氏漩涡将成为他毕生最难的抉择。
        如果他愿意正视这一段意外的情劫,可能就不必这么辛苦。
        他爱上姜守仁了吗?还是如他所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爱自己的机会?皓燃突然发现,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似乎有些懦弱,不是因为是不是承认爱上一个男人,也无关感情最终如何归宿,而是——自己并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想到这里,皓燃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轻轻拉开办公桌右手边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套房磁卡。
        这是他存的一个私心,未经房客允许,便擅自保存了对方的房门钥匙,这样算是滥用职权吧,可是他不在乎,他此刻只想到一个有姜守仁气息的房间,用来梳理这两个月来积累的心神不宁。
        倒在那张曾经缠绵的大床上,做一次深呼吸,身体慵懒地摩擦床单,再翻一个身,疲倦不只是双眼,但大脑皮层却活跃异常,回想与他的点滴,带起清醒的钝痛,皓燃将睑埋入了掌心。
        姜守仁,你是否已经出机场?为什么尚未联络我?是不方便还是根本不想?
        不知不觉睡过去,惊醒时发现是凌晨两点半,他抓了头发坐起来,望了一眼凌乱的床被,几乎没有太多思考,重新拨起守仁电话,结果却仍未开机。
        他索性拨航空公司服务专线,得到飞机误点的消息,这才有点平静下来。
        原来是误点,不是他有意回避。这很好不是吗?陈皓燃,你为什么要变得这么神经质,真的不像你。
        倒下想再睡,却发现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于是爬起来洗了个澡,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事后他吩咐客房服务将房间收拾干净,恢复原状,他不想让守仁看出他纷乱的痕迹。
        时间一直到早上九点,紧急晨会后走出会议室的皓燃在苏菲处转接了一通守仁的电话口讯。
        “皓燃,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我希望你能喜欢他,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但他对我真的很重要,这也是我为什么匆匆去加拿大的原因。今晚八点干诺道我们去过的那家西餐厅见,如果你另外有安排,就回电给我。”
        皓燃坐倒在皮椅上,转了半圈,他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惊喜”是什么,姜守仁觉得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他,他该怎么表现才能得到A?怎么去了趟温市就要给他出这样的难题?
        是谁?是谁这样神秘,会让他如此在意?甚至不惜一回港就邀他出面会友。如果那是守仁的本意,他应该去配合,但是,对于在他们本就不够稳固的关系之间插入其他人,是不是有利?皓燃真的心里没底。
        要不是对方刚下飞机需要休息,要不是有八点钟的时间限制,皓燃大概会忍不住提前问个清楚,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个急性子的人。
        对待姜守仁,他是越来越无耐性,他已经不敢跟他玩猜谜,压力好大,好似坐摩天轮到达顶端时发现其实自己惧高,又想快速堕地转危为安的心理。
        半小时后,他却突然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另外一个号码:“露易丝,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我有事同你讲。”
        用一整天的忙碌,掩盖时光流逝途中带来的焦虑。等熬到点,皓燃坐上座骑,踩油门前,他趴在方向盘上发了一阵子呆,这才往目的地去。
        想到一会儿面临的挑战,他的毛细血管仿佛逆流,走到餐厅门口才故作轻松地随着侍者引领,去往指定的卡座。
        还差几步路,就看见一双晶亮的大眼睛超级机警地注视着他,小渔夫帽盖住高高的额头,帽子下面留着略有些长的黑发,发尾还带着点自然卷,浑身是一抹天真的蓝。
        随着与这个小小人的对视,皓燃已经来到桌前,紧绷的嘴角松懈下来。守仁抬头一惊,像是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他们已是提前半小时到。
        守仁笑着介绍:“皓燃,这是我儿子,他叫奥斯卡,今年快六岁。”
        皓燃在孩子对面坐下,主动开口:“我叫陈皓燃,你有中文名吗?”
        他下意识地看了父亲一眼壮胆,然后用稚气的声音答:“小豪。”
        “叫叔叔。”守仁一看就是习惯培育小孩礼貌的家长。
        小豪眼珠骨碌碌一转,盯着皓燃的脸没吭声,隔了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哥哥。”
        守仁笑出来,我是你爹,你叫皓燃哥哥,那辈份不是乱了套,他试图纠正:“是Uncle。”
        “No,是哥哥。”是个固执的小家伙。
        “被惯坏了。”守仁朝皓燃摊摊手,无奈道。
        waiter送上菜单,小鬼老神在在地说:“我要一份薯条和火腿三明治,可乐要大杯的,还要三球巧克力霜淇淋,嗯,还要草莓蛋糕!”
        皓燃决定从培养餐桌友谊开始:“薯条改成蔬果沙律,甜点餐后上,不要霜淇淋,三明治换作鳕鱼儿童套餐,饮料只要鲜榨橙汁。谢谢。”
        小豪扁了扁嘴,没有出声,一脸受伤地瞪着那个轻易颠覆他计画菜单的人,但碍于父亲一副憋笑见死不救的表情,再权衡了自己与这位高大陌生人之间的体力差距,他决定先忍一忍。
        皓燃可是毫不留情地对守仁的放纵家教进行批判:“小孩子就应该吃有营养的正餐,而不是洋垃圾,OK?”
        “受教。”守仁整个人都因皓燃的态度而高兴起来,此时,他感觉幸福。
        看守仁风尘仆仆的样子,皓燃有些摸透他的习性:“是不是下了飞机就没正常休息过。”
        “临时帮基金会接了笔单子,上午在会客,下午有睡了会儿,不算太好。明早谈好要去签合约,我正联络瑞真,希望她明天能帮忙过来照顾一下奥斯卡。”
        “我明天有时间,我帮你带他好了。”
        “你?!”守仁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皓燃故作平静地说:“怎么,不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出岔子。”
        守仁轻笑:“那……拜托你了,我办完事就同你们在酒店会合。”
        “你不该跟我客气。而且,去加拿大之前,也不该不告诉我。”皓燃的双眸对上他的,炯炯的,像要穿透他。
        守仁的心为此牢牢地收紧了,这是他爱的人,他那样深爱的一个人,有一种近乎感动的力量击中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有未成年人在场,他恐怕会以一个热吻压下这几日疯狂的想念。
        “我怕提前说带奥斯卡来,会吓到你。”
        “我为什么会被吓到?”
        “我不知道对于奥斯卡的问题,你是不是可以接受。”
        “这种事应该轮不到你担心吧,他那么有趣。”皓燃坦白说,“我只是想不到你有这么大个儿子。”
        小豪乌溜溜的眼睛谨慎地扫视着他俩,插嘴道:“如果没有巧克力霜淇淋,我可以吃芒果冰吗?”
        皓燃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问:“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会少两粒门牙吗?”
        小豪最忌讳人家提牙齿二字,特别是“门牙”,他紧闭嘴唇委屈地摇头。
        “因为,门牙会跟霜淇淋一起慢慢融化掉。”
        再小的人也知道什么是威胁,他嫩嫩的心灵正盘算着,是不是要把这个“很坏也很帅的哥哥”列入拒绝往来户会比较安全。
        皓燃转头继续问守仁:“怎么带他出境的?”
        “这得归功于我的律师团队。”守仁讲了句冷笑话。
        “他能跟你待多久?”
        “耶诞节之前送他回去。”
        小豪开始不情不愿地嚼起其实味道还过得去的营养套餐,有点意识到现在的话题可能有说到自己,于是竖起小耳朵听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超无聊,于是又埋头吃东西。
        “最近是住哪边?”
        “我的那幢新公寓太大太冷清,不适合小孩住,还是留在鸿申比较好。”
        皓燃满意了,开始大剌剌地研究起那个精灵般的男孩,后者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迎视他,大眼睛里充满无邪的提问,皓燃觉得他的反应怪趣,惹人怜爱。
        “真是神奇,他多么像你。”说着,便笑出来。奥斯卡是姜守仁的缩小版。
        或许是太累了,吃完晚餐回程途中,小鬼头就在车座上睡熟了,直到下车,他才微微睁开朦胧的眼,发现自己正趴在爸爸肩头。
        守仁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喜不喜欢刚才的哥哥?”
        “那个很坏很帅的哥哥吗?”因为还在打瞌睡的状态,他小小声地问。
        不知道儿子已经给皓燃冠上这样好笑的称谓,他耐心引导:“是啊,那个是爹地最喜欢的人,所以你也要喜欢他噢,不然爹地会不开心呢。”
        小男生缓缓竖起脑袋,像是要从那位很坏很帅的哥哥身上挖掘出勉强能说服自己喜欢他的理由:“他点的东西不难吃,但我更喜欢鸡腿汉堡和霜淇淋。”
        “哥哥说明天带你去吃牛杂和咕噜肉。”
        小豪用手背揉了揉眼皮天真地问:“那些是什么?”
        “是比汉堡和霜淇淋更好吃的东西。”
        “他会帮我买栗子蛋糕吗?就是外婆在拉瑞店里买的那种。”
        “你自己同他说。”
        “要是他把栗子蛋糕换成橙汁,我就可以不喜欢他吗?”
        噗,守仁喷笑,这小子还满会记恨的嘛。
        到了第二天,皓燃如家政人员一般准时进门,接走了还显得有些别扭的姜小豪。不过,两小时后,他就征服了小豪的心。
        此刻他正在活蹦乱跳着冲皓燃高喊着:“哇赛!好厉害噢,哥哥,我要那个大的,最大的那个!”
        小豪对揣着气枪打玩具百发百中的皓燃真是崇拜死了。
        当然,对于一边捧着大堆玩具,一边还一直问追“我们可不可以去坐海盗船?我们可不可以吃香草霜淇淋?我们可不可以玩碰碰车?我们可不可以吃巧克力霜淇淋?”的小奥斯卡,你没办法无视他的要求。
        在了解到这小鬼对霜淇淋有执念之后,皓燃还是破例给他一个超大号的三色霜淇淋。于是小豪终于、完全、彻底地对很坏很帅的哥哥放松了警惕,那种传说中被人卖了还会帮人点钱的状态,就很符合现在的姜小豪。
        午餐时间一到,小豪就可怜巴巴盯着皓燃。小孩子不喜欢吃正规餐,偶尔带他出去打下牙祭倒也无妨,不过皓燃安排的专案可不是洋速食,他抱起那个实墩墩的小子转战新市镇的熟食档。
        在小豪津津有味地吃掉云吞面和牛丸之后,皓燃还拨了几只椒盐濑尿虾给他,甜品还要了牛奶杏仁。
        这一天的活动,让小豪觉得这个很坏很帅的哥哥其实象天使般可爱,于是明明调皮到爆的小家伙,一路上却很狗腿地拽紧皓燃裤腿,不是怕走丢,而是怕错过新的吃食。
        到傍晚时分,姜小豪和陈皓燃已似一对死党。
        当守仁前脚刚回到酒店,后脚这一大一小两个就提着大包小包扫荡进门,很有些意外。
        守仁抱起手靠在沙发边上,看他们之间的速成默契——对鼻尖后,来个纽约最潮的打招呼手势,然后皓燃一把捞起小朋友的腰,单手夹着他进屋换衣服,小鬼咯咯大笑。
        “爹地救我,爹地救我!哈哈哈……”
        笑闹了一阵子,小家伙也玩够了,他要求哥哥给他讲故事,皓燃倒也没有拒绝,跟他并排坐在床边上讲了一个他已经快忘记的故事。
        小豪问了好多问题,最后说:“如果我是小王子,就会陪着小花……”说完便拥着熊猫玩偶睡过去了。
        皓燃摸摸他红润的小脸,轻缓地说道:“那么晚安了,小王子。”
        守仁进来看到这一派温馨画面,一时震撼,眼眶竟有些红了。
        飘泊了太多年,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令他甘愿放弃一切的感觉,此刻就呈现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
        他走过去,将小豪小心抱起,放回到里面的小卧室。等人一走出来,就整个人被皓燃压迫到衣柜栘门上,两人充满力与美的躯体肆意地摩擦,难以言喻的亲近在相互露骨的眼神中滋生。
        “今年耶诞节,陪我去英国度假。”皓燃提出邀请。
        “好。”
        守仁发现皓燃的黑眸染上一层薄雾时,里面透露出太多情欲色彩,那是以往难得一见的迷离,直接强韧火热。
        在发现皓燃的这种变化时,守仁的冲动就如岩浆般喷薄而出,他迷恋的这个人,终于放下骄傲开始向他接近。那惊现的美,露骨的骚动,忘情后的性感,使神志失守灵欲解禁。
        皓燃头一次动手解开他的衣物,手指粗暴地游走,制造一浪浪冲击波,又猛地低头发泄似地咬住守仁的脖子,吮吸他的喉结,舌一点一点下行至敏感地带,胸口、腹肌、三角带。
        守仁粗重地喘息,他觉得自己在飞,长久的渴望得到了安抚,他此刻赤裸的不光是身体,还有灵魂。
        当皓燃隔着底裤贴近他的下体时,守仁不能自己地颤抖,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害怕皓燃临阵退缩,更害怕揭开隔阂时,自己可能会就此上瘾,再也离不开他。
        皓燃的手掌勾勒着那紧实的臀部轮廓,半闭着眼睛,慢慢就着底裤贴住男人最坚挺诱人的部位,那曾经挑战他神经的部位,津液濡湿了白色布料,那对男人来说绝对完美的形态和力度,极尽挑逗。
        皓燃克服心理障碍的方式就是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姜守仁的身体,那个让他倾心的姜守仁的身体。
        这样的刺激令守仁神魂颠倒,无论是轻吮还是舔舐,都让他的神经脆弱到几乎要崩断掉,气息完全紊乱了,他低沉地呻吟起来,心脏摇摆到爆炸。
        他希望时间就此停住,看皓燃为他放弃自尊放弃恪守的准绳,这样永远属于他,让他在跌宕在欲海之间,感受前所未有的淋漓。
        守仁根本不想让皓燃停下,但如果继续刺激,他会因过度紧张而提早高潮,所以他一把将皓燃拉起推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上去,汗水滑过清洁的肉体,滚烫的。
        欲望加剧时,总会在不经意间进入无法满足的疯狂状态,在痛苦与快乐间飞速撞击,身下的人带来极度的致命的吸引,于是他奋力吻住他,用最过火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意图。
        皓燃,皓燃,我要你!这一刻我已经等得太久……
        当手指沿着腿根探入,皓燃僵住了,守仁不敢再动,那几秒钟简直是折磨。
        但随即,皓燃低下眼睑,表情流露刹那的妥协,这样的转变令守仁的理智完全爆棚,他再次猛力缠住了他的舌,用既热烈又耐心的方式重新深入到他体内最柔韧的部位,让之后的激情不至于会伤到他。
        尽管紧张与不适,但想到守仁曾数次包容他粗鲁的进犯,他曾经以为的羞辱悄悄不复存在,享受着性爱的体贴与快感,似乎是对感情最直白的回馈。
        当守仁插入那紧窒到令他失控的股间,那激动和销魂全然超出他的想象,皓燃的身体是那么不可思议,他首次感觉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是件会快乐到死的事。
        以往听到有人因为欲望而犯错,他都不屑一顾,现在他懂了,他毕生都躲不过这种快感所引发的痴狂恋慕。
        皓燃的生涩调动守仁的身心,肉体的痛在蔓延,爱也在蔓延,当守仁倾身更进一步推入时,皓燃暗哑惊呼:“啊!”
        交叠的胸膛,合着火热的节奏,敏感到每痛一次就带来更清晰的共鸣,动情或许只此一次。
        守仁无法抵制这样的享受,他仰起上身低吼,持续的抽送构成最美妙的情欲体验,身心结合原来可以这样完美,他一次次叫他的名字,仿佛要将陈皓燃刻到心上。
        “啊、啊——呃……”
        皓燃浑身微颤,激情到达难以承受的时候,他用右手臂蒙住双眼,而守仁只能以种种技巧缓解因过度欢愉所带出的顶级热力。
        从此,大约再不能保全自己从不轻易给出的爱。
        就在守仁冲上情欲的巅峰时,皓燃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一句:“我已经同露易丝分手……”
        守仁将脸埋入皓燃的肩颈间厮磨,他听见了,但却久久没有抬头。
        时间经过午夜,新一轮交缠在隐秘地上演,皓燃用方才学来的方法重新点燃守仁禁不起情挑的身体,在这煽惑而柔软的瞬间,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抗这场没有结局的浓情对垒。
        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沉重的旺盛的极致的回合,像是要倾尽所有,去换取这一刻绝不掺假的凝聚。
        从两人的第一眼,就注定要这样纠结在一起,无论怎么推拒,命运的齿轮开始向前。
        尾声
        清晨七点二十,睡得正香沉,一个小小的身影,顶着乱乱的卷发,抱着小熊猫出现在两人床前。
        他先走到左边,拍拍那人的肩膀,用稚嫩的声音唤道:“爹地,起床了啦!”
        这一声喊,没把爹地叫醒,倒是光着身子躺在旁边的哥哥听见了。
        “嘿,早!”皓燃眼皮一震,惊慌地迅速坐起来,顺便将被单把守仁裸露的股沟和自己的下腹统统遮上,虽然已是亡羊补牢的无奈之举。
        守仁睁开迷蒙的眼,随即对上一脸紧张的皓燃,于是有些困惑地扭过头,结果……
        “奥斯卡!”
        小家伙似乎没有察觉到爹地与哥哥睡在一起有什么异样,一下子爬上床,扑到两人中间,兴奋地说:“我醒了,我想吃栗子蛋糕。要拉瑞做得那种噢。”
        皓燃按了按脑袋,眼朝天花板哭笑不得地说:“拉瑞是谁?”
        “温哥华一家手工甜点店的伙计。”
        “你陪奥斯卡,我出去买。”
        “真的要去?”
        “我昨天答应过他。”
        守仁这下算是彻底拜倒了:“你当真啊。”
        皓燃披上上衣,开始换装:“谁让他是你‘重要的人’呢?何况他根本就像你一样难缠。”
        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未来还不能明朗,但至少有人愿意尝试第一步。
        皓燃出去半小时后,有人按门铃,小豪积极地跑出去踮脚开门。
        一看来人,小朋友愣了一下。
        “奥斯卡!好像不欢迎我噢?”
        “我以为是哥哥回来了。”之后又乖巧地叫了一声,“Auntie(注:姑姑)。”
        “哥哥?”瑞真警觉地蹲下身抱起他,边说边往里面走,“哪个哥哥?”
        “很坏很帅的哥哥呀,他给我买栗子蛋糕还没回来。不过,我还算喜欢他,因为他在游乐园给我赢了很多礼物。”小豪用手臂画了一个大大圈,以示礼物之丰富。
        “哥哥在……这里过夜的?”
        “嗯!早上是我叫爹地和哥哥起床的呢。”对于早起的精明,颇有几分得意,“他说会给我买像拉瑞做的那种栗子蛋糕。”
        瑞真一向对这位传奇亲人很包容,她不是不知道守仁在家族闹翻天的神秘性取向,只是他一向不同她提及,她出于尊重,也不会多问,但这一次,也忍不住了。
        “守仁你出来!我有事情问你。”
        守仁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瑞真很惊喜:“你怎么来了!我还准备中午把奥斯卡带来找你。”
        瑞真走到他面前低声质问:“我听小豪说,你带男人回来过夜?是不是真的?”
        守仁一怔,随即坦然道:“瑞真……我爱他。”
        瑞真稍一惊愕,等平复下来才问:“你真的确定?”
        “从没有这样确定过。”
        “你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朋友,我都不曾评论过你的对错,但请不要让自己受伤好吗?如果他也爱你,我会祝福你。”瑞真伸手与他拥抱了一下。
        “他很好。”守仁拍了拍瑞真的头,“别说受伤,为了爱他,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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