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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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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错字……




☆、故敌重逢

  倾瞳大惊之下勉强提气,脚尖轻盈点地却故意歪了歪,且作慌忙地摆着手,“我,我不要比武!是有人把我扔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
  众人突然瞧见多了个活宝来闹场,越发哄笑。徐长山就不满地挡住了她的退路,“夺宝大会岂是儿戏?你既然踏上石台,就要遵守今日大会的规矩!”
  面前一道拱起的石脊,近看愈发尖翘嶙峋,下头的万丈云海可不是开玩笑的,倾瞳自然装怯到底,独眸一转盈盈儿戏,“那好,我认输了。刚才真假两个和尚都可以退回去,我不成么?”
  徐长山几欲嘴角抽搐,“那么叫出暗算你的人,才算有个说道!”
  “那个容易!”倾瞳堂皇一指人群后头那个偷施暗算的紫裳蒙面女,“喂,说你呢。这么想要宝贝就自己上来啊。鬼鬼祟祟的是乌龟!”
  “你找死!”那个高挑的蒙面女就冷哼一声,跃过众人头顶。
  夜阑一般的蓝紫薄纱奔出无限杀机,直袭向倾瞳的面颊。
  倾瞳大呼不妙——刚才偷袭她的紫衣女子不怀好意,功夫又诡异。她怕这么下去被人缠上抓住没个了局,本指望将那紫衣女引来和红裳媚女相斗,自己趁机偷偷溜掉便了,却不曾想那个紫衣女的脾气如此禁不起激,居然敢在这云涧大会上就出手对付自己。
  夺命的劲气顷刻就能将自己身上打出几个血洞,倾瞳的理直气壮完全不及出口,唯有团身急退,烟青的身影瞬间飘了一丈就落到了石脊之上。
  紫衣女也不喘气,烟影流岚直追而上。
  倾瞳背后的红裳媚女却不干了,娇声道:“这是怎么着,两个打一个么?”
  倾瞳勉强回上一句,“我可没有!”就被紫衣女又逼退了两步。
  那个红裳媚女倒是听清了,咯咯笑道:“你说你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就手将一对弯刀抽了出来,还怪体贴地补充,“别担心,你一刀,她一刀。不过奴家爱美少年,对你会手下留情些的!”
  两边山头的人这才回过了神,又笑又哄伸长脖子往前涌,前头的徐长山在云涧边直跺脚,“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违反规则,回来!”
  倾瞳恨不能含泪附和,可紫衣女根本不管不顾,招招直往前逼。她只是小心脚下就费尽了力气,哪里有余力骂人,忽而感觉到背后一道凉风,显然是那个神经女子的刀锋正要斫上自己的左肩。眼下腹背受敌,自己避开了面前带着劲力的紫缎,就躲不过身后的冷刀,万一受了伤再跌了下去,铁定……九死一不生!
  若想保命,只能……心一横牙一咬……
  两边的人只当那个险象环生的少年突然疯了,居然不要命地纵身一跃,跳落“云涧”……齐声惊呼中,那个烟青的影子在空中优美地转了个圈,却凶险万分地抓上了系宝的钢链。
  涧上的两人略一愣。
  红裳媚女娇笑,“剩我们啦!”
  “哼!”紫衣女也不多言,出手便是杀招。
  “啧,脾气真坏!”红裳媚女嘟囔着,手下却不敢马虎,连化了三招夺面奔来的紫纱。
  两人功力俱是不弱,而且一个红衣胜火,一个紫裳媚冰,招招凶险狠恶,偏又美不胜收,直令众人目不转睛,也忘了要将两人分开的前事。刀影紫袖进退几招急攻,势均力敌地僵持着,只听紫衣女中一声冷哼,云袖如电缠上了红衣媚女的腰际。焰霞骤顿,似乎明晓得躲不开直追面门而来的阴劲。猛然撤刀挥袖,与夺命的艳紫撞到一处。原来,红衣媚女擅用的兵器,也是一双艳袖……
  “嘭!”两端挥舞的罗袖双双粉碎,陡然凭空炸开一朵硕大妖异的紫红烟花,一霎极艳,开至荼蘼。浓郁的香气顺势流散开来,半刻工夫,蚀骨的艳色已浓得三尺难辨。
  三人夺宝的闹剧,忽而急转直下!
  “毒!她们用毒!”不知哪里亮出如梦初醒的一嗓子,一众靠近崖边的武林好手不由大惊,那毒烟却端的厉害无比,前头已经有呛进去的人痉挛倒地,欲急退的则被后头阻住,也就慌乱着推挤出手,遭到反击就愈加疯狂,登时只闻得山崖上一片哀鸣厮杀之声。
  垂涎着宝藏的好手却都想先抢上那个狭窄的石脊,你推我挤地自相动起手来。只有徐长山还算冷静,勉力守在崖边提声喊:“大家不要乱,休中了小人的计谋!”却是一丁点作用都没有。他根本瞧不清对面的山头,只是听到声清脆的断裂声,还有物件破风坠下的声音,接着就是杂乱的人声兵器交加声。
  半晌工夫,终于一阵风起,那团紫红雾气才淡淡地散了。对面山头,三位护法的尸身就现在人眼底——都被深深劈开了胸膛,死不瞑目地大睁着眼。
  那个危险的石脊上,没有了半个人影。牢固的钢链晃晃悠悠地在风里摆动,下头,空无一物。
  宝物没了。
  红裳媚女没了。
  紫衣蒙面女没了。
  连那个不起眼的独眼小哥儿都不见了。
  一干人在崖上面面相觑,回过神来才开始互相猜疑。
  “你打了我一掌吧?”
  “是不是你,离他们那么近,你们是一伙儿的吧?”
  “看你也戴着眼罩,你们……”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惊叫起来,“宝盒!”叫到一半自动闭了嘴,徐长山已鱼跃飞身,劈手从那人怀中夺过了盒子,锁已经被劈开了,他瞧了一眼有些色变,送到武义眼皮底下,“看看!”
  武义自盒子里拎出只坠子,对光细细打量了一阵,大喜的神情变作惊疑,“没错,就是这个宝贝啊,怎么,怎么那人没取走?”
  那坠子却应声碎了,四分五裂对上了目瞪口呆。
  武义赶紧捡起碎块,仔细端详打量。一块一块,没有半点特别,不过就是木头,雕刻良好的木头……双手猛扎进发中一声凄厉的长嚎,“啊不……”
  破碎的几块就骨碌碌滚到地上,引得下头的众人一拥而上。倒是那个鬼和尚丧气地“嗨”了一声,扭头往山下就走,“娘个不值当,大爷我今天居然被当猴耍了,晦气!”
  旁边的人这才渐渐悟过来,既然宝盒被打开了没被带走,那只能证明一点,宝物可能是假的!传说这坠子现世也十分蹊跷,而这次设局夺宝的人如此周详,得手了却不屑带走,还随手捏碎了,显然有点讥讽人的意思。而这一年多来,一干江湖人士你死我活地,恐怕是为了个赝品白折腾丢人了一场。
  这里来的绝大多数都算通透的老江湖了,除却一些仍存疑心的还在研究那几块木头碎片,其他人也无心再待,纷纷作辞。徐长山最为尴尬,只能团团给大家拱手,“今日事已如此,实非长山所预料。若有心留下的,请与徐某一起追查真相,也好给各位一个交代。慢走!慢走!”
  他兀自殷情送客,下头倒没几个应声的,直到对上一个人的视线。那人静静然微一颔首,颀长秀逸的白衫飘飘洒洒,转身从容去了。徐长山勉力维持着表情垂下脑袋,几乎按捺不住心头涌上的狂喜。
  居然当真寻到线索了?这个局,没有白设啊……
  可是刚才的那几个人呢?他们不可能从山上突围而去,难不成真的长了翅膀,飞下云涧去了?抑或是,坠下去了?
  其实红衣与紫裳两个女子,是得手后合力撑开一块厚棉鼓风飘落而下。杜倾瞳么,倒正是坠下去的——方才“炫日冥”才自炸开,她就晓得厉害紧屏气息,陡然风动间,从崖那头掠来一个劲势如鹰的影。
  铁臂在瞬间直接将她与钢链一同锁紧,五指顺势狠厉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那人单手挑起宝盒,铁锁好似玩物般应声而落,他却只捏起那盒中宝物瞅了一眼,便连盒子带宝物随手扔了。
  戴着面具的脸孔紧着凑近来,两人视线不可避免地一撞。
  倾瞳模糊感觉要糟。
  “哈。”他居然咧了嘴,一溜儿整齐白牙,兽齿一般锋利。而后毫不犹豫地扣住了倾瞳的纤腰,一个飞荡,钢链应声而断……
  茫茫的云雾携着风声,自眼前直冲而上,欲出口的惊呼却被那人的手掌捂住,耳畔的命令不容人质疑,“要命就抱牢我!”
  待察觉到身边女子迟疑地回抱,他才松开手,自如地抖开了一块巨大如伞的棉匹,又不知从身上掏出什么,劲力飞弹破空。两人的坠势立时一钩一挫。可惜绳索吃不住两人下坠的力道,“哧”地断了。
  他不慌不忙又连射出几道钩住石壁的滑索,几挫几坠,最终总算如愿地停上旁边的山脊。拉直的绳索在山脊上划开一道斜线,绳索的主人已经如一只苍然白鹤,轻松荡上了半山腰一棵茂密横生的松树。
  倾瞳已为那人深湛的功力惊心动魄。才欲避开,那个疯子轻而易举地欺身逼近,狭小的空间中轻易两招拆了她的抵挡,劈手扯下了她的眼罩。
  “果然是你!”他不顾后头妙颜生嗔,放肆地笑了,“你叫什么,这次能说了吧!”
  这个眼神,这种语气……倾瞳登时瞪圆了眼,“怎么是你?”
  “答错了。”那个人顺手没收了她可能要人命的荷包,沉吟间又抽出了她唯一的发簪。一头如瀑的乌丝便自无助地倾垂下来,几分楚楚地在翠针间蜿蜒。
  “死蛮子!”
  “又错了!”那人居然出掌就自她脑后扫来,森森劲气如刀。倾瞳大惊之下被迫前倾,就被他搂了个正着。那人才好整以暇地靠在她耳畔,吐气徐徐的暧昧亲热,“还不说?”
  倾瞳晓得那只贴于后心重穴的掌只需稍吐劲力,自己就小命不保。只好咬了牙恶狠狠地答:“童若,我叫童若。”
  “噢,姓呢?”
  “……李。”
  “李——童——若?”他慢慢重复了一遍,低笑仿佛夜汐潮涨,“那么,还记得我么?”
  罗刹鬼面褪去,烈阳一霎炫目。
  这个家伙,好一副睥睨众生的出色样貌——红发懒系,栗肌浅泽。高鼻傲唇,颌坚如刃,加上那对奕奕瞳人。细瞧似凝着极深的靛蓝,由墨色尽处绽开迫人的沸热,又似乎随时会点水为冰,嗜血无情。浑然天成的嚣张霸气,流沛自信,倒叫人不由惊叹。
  倾瞳方才已经认出了来人,不过暗自腹诽。有什么了不起,再耀眼,也是个蛮子!
  “你倒还是很爱瞧我么!”那人满意地垂首,手指温温滑过,在她傅粉的颊上拉出一道洁白晶莹。迟了迟又问:“那么童若,我叫什么?”
  倾瞳哪肯附和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两个人这会儿不上不下地落在半山腰的树上,他倒似乎比谁都有空闲,掌力不轻不重地逼人,“现在,想起来没有?”
  杜倾瞳原本机智聪颖,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可长了这么大,被如此恶霸轻薄着还是头一遭儿。潋滟明波不由燃起熊熊焰簇,直将双颊也烧得桃云灼灼。
  “想起来了。穷世恶寇,横死有天……”咬牙切齿间出其不意回肘便击,直撞向那人左胸,却是个同归于尽的拼命姿势,“而且,择日不如撞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滴亲们都给儿子扑倒,豆腐滴权利!
咳咳,小天貌似不易扑倒,大家慎重……




☆、高崖云风

  半空中卷起一道刚霸的灰蓝气旋,骤拔的身形堪堪避开了她的肘力,重如幽灵般潇洒落回咫尺的松间,竟是踏枝无声,“啧,脾气还是那么糟,还想着恩将仇报呢?”
  倾瞳明晓得自己伤不了他,仍被奚落得气不打一处来,“少恶人先告状。不是你先设计叫你的人拿我闹场子,我会被逼到云涧上?会遇险?会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你害得我还不够么?”
  “安排?”他却不甚在意地扯扯嘴角,“司紫不过找了最好下手的目标而已。”
  几百号人在那儿竖着呢,居然认准了她是最好捏的那个软柿子?倾瞳愈发忍不住磨牙,“你说得倒轻松。那以后呢,我怎么跟那群人解释和你们的关系?若真叫那些发了疯的江湖客寻出端倪,难道由你负责取了宝藏里的金山银山送给他们,来保我的命么?”
  “噢?”长指不经意地捞起手边一缕泻落如水的墨丝,他偏头凝着好似出了神,“这么肯定我和那个宝藏有关系?”
  “若你刚才肯费心做做样子,好歹捞了东西带走,我自然还要多猜疑一阵。不过宝藏也好,地图也好,暗度陈仓也好,借刀杀人也好,这些都是你的事……”她不悦地扯回了被挟持的柔丝,横波愤愤,“可你做什么非把我也拖下水,刚才万一你失算无法停住,难道又预备拖着我一起去死?”
  雪亮的精芒自冥深的眸底一旋即泯,已回复了一贯外露的嚣张,“与如此冰雪聪明的美人一起,死又何妨?何况,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对上倾瞳的困惑,他又好意提醒,“上次那首曲子的来历如何,你又为什么会吹奏,说吧。”
  如今他们身处险境,他居然迫不及待地要知道这个?
  倾瞳越发疑心,刻意绕开了话题,“瞧不出来,你居然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吟风弄月的酸气。”
  “别考验我的耐心!” 那人却不吃这一套,望住她的表情就好像瞅着笼中胡乱扑腾的鸟,“除非,你想在这里做窝!”
  倾瞳登时石化。垂首,深吸。再扬起头,倾瞳已然挑起一痕似有若无的娇嗔风情,“咱们也算久别重逢,一定要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谈天么?我说你这人也恁地没风度……”
  媚色清艳,因为故意引人,越发勾魂三分。
  寇天不禁微微眯起了眼,“怎么,以为还能再骗我一次?”
  “我自然想,你会上当么?”
  “你说呢?”
  “所以了,你武功高强心狠手辣,难道还怕我区区一介女流?”
  她气定神闲,他终究是恼了。也不管她疼是不疼,蓦然一招反绞了她的双臂,霸道地送到自己眼前,“好,我会带你下山。反正咱们今后可以日日相对,有的是时间谈情谈天。我的……童若!”
  四周峰峦吐翠,斜阳半缕映着绝壁虬松,晕上了一派暧昧绯色。隐隐只见一位蓝衣男子半没在层叠的绿针间,单臂将一位长发女子锁进怀间,那般纠缠的姿势委实旖旎万分。唯独男子的胸膛深处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闷呼,煞了风景,“死蛮子,我杀了你!”
  事实上,如果杀了寇天,倾瞳确然下不了这苍洛山。
  寇天随身备好的绳索业已告罄,他们无法再迅速地滑索而下,只能利用余下的最后一根绳索反复钩住不多的横生树木,沿着石壁的突起向下攀行。峭壁上攀行几乎全靠运功提劲,方可勉强落脚,倾瞳内力单薄,才坚持了一小段就筋疲力尽。在一个尖翘上踩滑失手,幸而被寇天在下头眼明手快地捞住,轻松甩到身后,气息稳稳地不掩嘲讽,“抱紧!”
  不一会儿,倾瞳就沮丧地发觉攀下的速度比先前快了许多,看来之前寇天不过是故意任她吃些苦头,等她出丑放弃而已。一时气得伸手给他一拳,不意竟触上了那人起伏的胸线——随着那人动作,衣衫底下的灼热肌理仿似活了一般,一寸寸自指尖蛊惑地游动。倾瞳究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窘得赶紧缩手,就闻得耳边一声闷笑。
  长风浩荡,人影成双。
  倾瞳只好闷声望风景。眼前的石壁分分上移,头顶却是危石连碧海,绝顶隐云市,一派令人忘我的松竹巍峨。沉迷良久才微微转眸,发觉原本干净的绳上多了些深浅红痕,连带寇天才放开的岩石上,也是斑斑点点的。不禁讶声问:“喂,你的手怎么了?”
  下攀的身形未有稍顿,那人只是满不在意地答:“这是石头,又不是女人的腰,你说怎么了?”
  “色鬼!”心中才酝酿的那一丁点儿歉疚感动,还没成形也就散了。虽如是说,倾瞳到底稍微留了心,隔了不久眼尖瞟到崖边有一棵紫色的草茎,就探身顺手轻巧地一拽。还来不及收入怀里,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居然就被石壁和那人的身体碾在正中间,他的寒颜冰冷含煞,“采了什么,毒药?”
  背后石芒如剑,一时不晓得已经刺破了几处。倾瞳蹙眉也不喊痛,一株嫩紫的柔叶就被杵到那人的眼皮底下,在夕阳中显得楚楚而多汁,“狗咬吕洞宾!行,怕我毒你是吧……”她飞快将那棵草药塞进嘴里,嚼了直咽了下去,“现在可以了么?”
  才自掀起的疑涛陡然退了。止血草?莫非她是为了自己才……转瞬眸中戾气冰消,不再那般咄咄逼人。他几分尴尬地回避一瞬,余光间自己暗红的发与那万缕青丝迎风纠结起来,打了妩媚的卷儿。
  胸膛里面,竟有什么无端沉沉地一跃。
  “等下再寻几株,下去了你负责为我敷药。”依旧居高临下地命令着,嘴角却扬起来,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回堰丘。我们那里有最高大最神骏的天驹,可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追上奔跑的野狼,你肯定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倾瞳颇不领情地撇开了脑袋,“抱歉,我不想去,对什么天驹也没兴趣!”
  “你……”额上青筋一现,终没再动怒,沉沉冷哼一句,“愿意不愿意,轮不到你决定!”
  渐渐暮云四合换作了弦月初升,两人终于接近了谷底的丛林。倾瞳低头望向十丈下头麻麻一片丛林,轻轻吐了口气。正想着如何摆脱这个魔鬼,骤然被他揽着直落下去,穴道一紧就在他怀中僵成了木头一根。那人如飞鹰般点上一株高大槐树,屈臂扶她倚着枝丫,对着她满脸气愤毫无愧色,“看什么,难道叫我等你先动手不成?”言罢便掏出个竹哨样的东西,于唇边轻快地溜过,林中就飘开一串夜莺歌鸣。
  倾瞳心里暗自叫苦,这个蛮子看似肆意妄为,其实从夺宝下山,就可看出他功力精深谋划缜密,绝非易与之辈。等他顺利联系到同伴,自己如何还有逃跑的机会?可是如今连哑穴都被点上了,她除了坐以待毙,又能如何?
  不过一刻工夫,果然扬起一阵马蹄和杂乱的人声。
  “这边这边,搜这边。”
  “大家把火把打亮些,天上地下瞧清楚了。这次搜到袭击绍渊人的匪徒,大家可都有好处拿!”
  喧哗渐高,刀剑劈开茅草直往他们的方向逼近过来。
  寇天拨开枝叶往下头扫了几眼,低骂了句“该死”,顺手就将倾瞳连同树干一起绑了个结实,警告声带着一股冷气钻到人心里,“我今天不想大开杀戒,所以,你要乖一些!”
  他话音才落便腾身而去,在树间几个起落,声息已远在数丈开外。树木折断声引得那帮官兵大声呼喝:“那边有人……追……”一窝蜂地往林深处奔去。近处倒渐次清静了,倾瞳沐在林叶筛下的月光中,忍不住无奈地自嘲,杜倾瞳啊杜倾瞳,这回可好了。如果今天那个寇天一去不回,你就等着在这枝丫上风干罢了。
  一急喉间越发干得烟气火缭,陡闻几声擦叶而过的微动,叶隙间澄净的月色便自一暗。倾瞳才惊叹着寇天神出鬼没的速度,喉间一松,居然能发出气声了。有人飞快地解放了她的身体,又体贴地伸手拦住她无法控制的跌倒,轻搂着将一个美妙无比的水囊递到她的唇边。耳畔的语音清越得好似竹林里无尘的琴音,“童若,还好么?”
  咽了一半的水登时噎住了,直憋得脸红大咳。
  那人温存地为她抚背,“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冷冷相对的那人,面如冠玉,墨发白衣。一双静淡眉眼,从容如昔。
  高兴?倾瞳奋力龇龇牙,仍是无法完成一个浅笑。
  她怎么可能高兴?躲都躲不及了。
  除了师兄,杜倾瞳这辈子的确见识过两个旗鼓相当好看得不像话的男子。不过似乎每一次相遇,总接踵着无穷无尽的祸事。不是被劫持,就是跳崖,不是受伤,就是落水,总归厄运不断。如今才走了一个煞星,又来一位笑面虎。她若欢呼雀跃自以为得救了,就是彻底魔怔了。
  那人却对她摊开掌,眉含春风,“不走么?遗失了兵略图,难道你真预备空手回去见历越承帝?”
  她难道还有资格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小莫小天都在,亲们随意,某言爬……




☆、疑伴雍容

  林外的夜阙,繁星灿然,两匹轻骑碎了幽皎星辉。
  马上的男子头束银冠,飘洒白袍鼓起四逸的夜阑,唯有深眸明净无尘,仿如遗世的明月。另匹黑马上的绝色女子则玉裘轻系,一任泻落的墨丝于身后如花缭乱,却是魅容天成,鲜活得仿若盛极芙蓉。两人并排策马,一冷一暖,倒如天人般契合般配。
  男子侧目瞧见了一弯不耐翘起的朱唇,提辔淡笑,“怎么不说话?累了,还是恼了?”
  那女子也就不再催马赶路,垂眸间将丝丝情绪折入了细密的羽睫,只是平静地睨人,“如果我说又累又恼,丞相大人就肯放过我么?”
  莫怀臣抿唇几分嗔责,“还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沉不下心。”
  青黛秀眉就轻讽地挑起了,“世人都敌不过大人的心机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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