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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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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上田的人点了下头就朝里走。

光估量着此时发难能脱险的几率,袖中滑出薄如蝉翼的刀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飞驰而来几辆车子。

“快走!”

再顾不得其他,枪口抵住光的头,将她压进车里,从后一记手刀砍在颈项,光随即陷入黑暗。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待伊藤轩流带人赶到时劫持的人已逃出视线。

轩流的车第一个到达,停在狼籍的现场,后面两辆车尾追劫持车辆而去。

“少主,刚才被带走的人似乎是光。”秀在他身后说。

他点了点头,环视四周,叫到:“若羽!”

听到熟悉的声音,若羽知道自己已经脱险,眼神茫然的从店里出来,一张脸比绢纸还白上几分。

“……哥……”细若纹蝇的声音几不可闻。

轩流却在嘈杂混乱中清晰的听到这声犹如天籁般的呼唤。

“哥……”

她看不到周遭旁人,眼中只有那独立的身影,颤抖着步子走至他跟前,脑袋前倾抵在他胸口,听到那里传来的急速跳动声,莫名的打破恐惧竟惹来她的笑意。

他比她更害怕呢……

望着眼前纤细的人儿,他重重叹了口气,将悬了半天的心同满腔躁动压下,拿过她手里的枪丢给一旁的秀,才狠狠用力搂紧她。

天知道当他接到光的电话时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抓狂,体内叫嚣的噬血因子也蛰伏而动,如果,如果她有任何差池,不敢想象需要多少人的血来平复这股情绪。

好在,此刻,她依旧安然窝在他怀中,奇异的轻而易举抚平他的躁动,甚至不用言语,她的气息已是最好的良药。

若羽埋首在他怀中,僵硬的肩膀在她一下下的轻抚中渐渐松弛下来,面临生死时强忍的惧意与泪水此刻再难压抑。

面对危险可以坚强可以硬扛,却绝不可以软弱;面对哥哥,那些坚持都可以抛褚脑后,可以脆弱可以流泪。因为她清楚,他会帮她挡去所有灾难。

原来呵,她比自己所以为的,更为依赖他啊……

“哥哥……光……她……”

“我知道。”他缓拍着她的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微微颔首。

他说不会有事,就绝对不会让事情发生。

她总是如此笃定的相信他。

也许是神经绷的太紧,在放松下来后心理再承受不住,耳边听到他模糊的声音,却听不真切,直至完全被黑暗卷没。

再次醒来时眼睛所及已是熟悉的环境,想来是轩流在她昏倒后带她回了别墅。

隔着门板断断续续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冷煞的声音。

“……跟丢了?……”

“……少主恕罪……”诚惶诚恐的回答。

“……查出什么没有?……”

“……是贺臣……”

轩流的声音提高了些。

“又是贺臣斐?”

“是。”

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变得懒散而玩味。

“秀,你说,贺臣斐是个怎么样的人?”

“聪明人。”秀毫不迟疑的简洁概括。

“呵呵,最近出的几起事矛头直指贺臣家,今天又如此明目张胆当街绑人,依贺臣斐的性格,他像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吗?”轩流口气陡然变厉,“废物!这么简单的小动作都看不出来,我还留你们有什么用!”

“……少主恕罪……少主恕罪……”

哥哥的意思是,今天的事不是贺臣家做的吗?

若羽掀开被子赤着脚轻轻走到门边,从细微的门缝里朝外看去,厅里有五个人,哥哥坐在沙发上,秀站在他身后,其余三个她不认识的人站在他面前,左边那个还躬着腰不敢抬头。

“少主,”中间那个陌生人说到,“从象莽那里传来消息说金萨最近很不安分。”

轩流目光一敛,冲左边那人挥了挥手,那人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继续。”他背靠在沙发上闲散的喝着茶。

“我查到金萨近期频繁偷渡出入日·,象莽也说泰国那边收到风声,金萨似乎要做大买卖。”

轩流也不作声,只是看看了右边的人问:“风间,你怎么说?”

“哎哟,少主,你看苍都讲的那么明白了我还能说什么呀。”被称为风间的男子嬉皮笑脸的用手肘抵了抵刚才说话的苍,苍一脸嫌恶的避开他的碰触。

“风间。”轩流笑着警告。

“什么事和小姐沾边少主就变得一本正经的。”风间咕喃着收起玩笑,正色道,“金萨秘密来日·主要就是和酒井雄见面,看来黑龙门有意染指冰毒市场。”

“外公?”轩流好笑的自言,语气里满是嘲弄讽刺,无一点尊敬,“看来这些年把他憋坏了。”

“少主,我们需不需要……”苍欲言又止。

“不必。”他依旧优雅的喝着茶,说出的话却至寒冷酷,“既然他想玩,我这个做晚辈的当然要好好奉陪到底。”

目光有意识的扫过卧房,嘴角勾勒出一抹真心笑意。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

“是。”

风间与苍应声而退。

“秀。”

秀点了点头,也默然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小丫头,出来吧,还想在那偷听多久?”轩流搁下杯子戏谑道。

若羽推开房门走到他面前,有丝窘迫的叫唤:“哥……”

后面的话被低声惊呼代替。

轩流一把拉过她,将她抱起置身在自己膝上,大掌掬起一只稍显冰凉的小巧白足细细温暖,略微责备道:“怎么也不穿袜子?”

“地上都铺着毛毯,没关系。”也不知是否刚经过变故的原因,对他的依赖更甚,不自觉的乖巧回答。

“还说没关系,下次再不许这样。”他取过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密密盖住她的脚。

她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轩流察觉到她的情绪,讪笑着问:“被吓到了?”

“嗯。”她到也供认不讳。

他为她的诚实好笑,心情也分外轻松起来。

“这下知道为何平时我不许你独自乱走了吧?”

“嗯。”

诚如哥哥所说,过去虽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会惹来许多麻烦,但因为他完善的保护致使她从未经历过真正的危险,所以在心里难免还是轻视的,总觉得他太过夸大其实,借口限制束缚着她,直到今天才发现,是自己太过天真,把从前的平安顺遂当做了理所应当,把他所有的举措都当作是别有用心。

现在才记起,撇开其他不谈,至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最在意她安危的哥哥。

“在想什么?”他搂紧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随口问。

“哥哥,光什么时候回来?”

“别担心,那些人抓她的目的也是为了引我上钩,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边说着,边把玩她耳际的发尾,在手指上绕着圈。

“若……”

“嗯?”

他俯首,将头埋在她柔嫩的颈窝,闷闷低语:“……把头发留起来吧……”

她一愣,并没立刻答应。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再度询问:“好不好?”

望着他深邃眼眸,妖娆的光芒在其中闪现,像是被蛊惑般,她不由自主微启檀口:“……好……”

字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叠的唇里。

光没有昏睡多久,身体的本能让她倏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直觉的侧头望向房间角落。

那里坐着个男人,被窗帘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大半容貌。

“你醒了。”他淡淡陈述。

光缓缓坐起身,手放在被子下,刀片已夹在两指间,静待他说出意图。

男子从背光中慢慢走出来,立在她面前。

贺臣斐!

陪同少主参加过几次聚会,远远见过这位贺臣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此刻自然认得出他。

光心中暗惊,这次的事真是他所为?

手腕回转,凝神静气,以备寻找脱困机会。

仿佛将她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贺臣斐含义莫名的笑着,突然弯腰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的凑近她,仅留一拳距离,大掌已摁住她两侧双手。

“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光微微蹙眉,不解的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幽黯黑眸。

“那种拙劣的小把戏简直污了我的眼。”他连解释都显得高傲,“我的人在中途截下了那辆车。”

光收回目光,靠在床头。

“不信?”他挑眉。

“不,我信。”她终于开口,却还是言简意赅。

贺臣斐给她的感觉如同少主,只不过少主偏于阴柔邪气,他则是阳刚霸气,像他们这种人,做了就是做了,根本不屑说谎。

“是吗?”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打量道,“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吗?”

她无惧他的审视,依旧不言不语。

“你根本不是伊藤若羽,你的双掌虎口都有厚茧,看来是经常用枪,手臂上有许多细碎疤痕,应该受过不少伤,听说伊藤轩流十分疼爱他那个唯一的妹妹,别说是枪,连刀子都不会让她碰,又怎么会像你……”贺臣斐逐一分析,“那么你会是谁呢?能让伊藤轩流放心跟在伊藤若羽身边的人,起码有两个条件,一,有不俗的身手和反应,二,能让他完全信任。这种人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个女人,我说的对吗?……佐惠本小姐。”

光也不诧异他对伊藤家的了解,毕竟贺臣斐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说笑的。

“多谢夸奖,贺臣先生。”她唇齿相机。

“有趣的女人。”贺臣斐松开手,笑容张狂。

门外传来恭敬的禀告声。

“族长,伊藤轩流来电。”

贺臣斐眼神一亮,站直身看着光。

“希望你们少主不会让我失望。”

“定然。”光自信满满,连她都想得到的问题少主不可能想不到。

贺臣斐走到门边停住,忽然回过头问:“有没有兴趣来我这?”

也不等她回答就信步迈出房间。

“喂。”

“贺臣族长,听说你绑架了我的人?”轩流皮皮的问,一点都不正经。

“人是在我这,不过是救来的。”贺臣斐坐在靠椅里也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这话怎么说呢?”

“有人假借我的名义搞是非,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贺臣族长了,真是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伊藤少主也是一时心急嘛。”

两人的对话虚伪到极点,全都打着哈哈,明明心里都清楚的要命,还非要玩笑性的做着表面客套。

“那不知道贺臣族长对这种挑衅作何感想?”

“伊藤少主对这种冒犯又有什么高见?”

“不如……”

“将计就计。”

“请君入瓮。”

说完两人同时大笑出声。

“既然大家有志一同,不合作岂不可惜?”

“能和伊藤少主合作是我的荣幸。”

“呵呵,过奖了,那么,我的人……”

“我想佐惠本小姐还要在我这待上段时间。”贺臣斐直接了当道。

“哦?”轩流流露出趣味口气。

“混淆视听。”

“这样啊……”轩流显然不相信,“既然贺臣族长对这次的合作这么‘重视’,我当然要全力配合了。”

贺臣斐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面不改色的接着道:“那多谢了。”

挂下电话正好见若羽端着杯刚煮好的咖啡在对面坐下。

“你身体不好别喝咖啡。”轩流大手一伸拦截下杯子送到自己嘴边,浅尝一口,“这手艺到是越来越好了。”

“光的消息?”若羽无聊的翻着杂志问。

“嗯,放心,她现在很安全。”想到刚刚贺臣语气里的异常他笑得奸诈。

若羽耸肩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轩流很忙,连惯例陪若羽吃饭时间都被占用,原本若羽还想询问关于光的事,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出了大事,心也就安了不少。

星期天的早晨,太阳和煦温暖,若羽穿着全白的棉质睡衣坐在地毯一角,斜靠着落地窗,让阳光绵绵洒在身上,驱走一室冷寂,散发出干净纯粹的味道,戴着大大的耳机,地上撒乱着横七竖八的书和CD,听着耳边传来的挪威女声天籁般的呢喃,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靥,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倒也是一派怡然自得。

门铃响起,若羽懒得动弹,如果是哥哥,他自然有钥匙,如果不是,她更不想应酬。

没想到来者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毫不气馁,直到三分钟后若羽终于无奈起身,想看看这个坚持不懈的人是谁。

她认识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能称得上朋友的就更是绝无仅有,想不出此时会有何人来访,所以在见到屋外的身影后她愣在原地。

缭纱。竟然是缭纱。

“……”缭纱张嘴,迟疑了很久才轻轻唤道,“小姐……”

若羽缓过神,侧身让出通道。

“进来吧。”

缭纱紧张的交握着手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忐忑的坐在沙发上。

“喝什么?咖啡,果汁还是水?”若羽客气的问。

“不用了。”缭纱摆摆手。

若羽也不勉强,在另一边坐下,问:“有事?”

“我,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这个。”缭纱从随身提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邀请函递给她。

若羽接过一看,原来是知樱建校五十周年庆。

“前两天学校把邀请函寄了过来,是下周末。”她望了眼若羽,小心的问,“小姐,你会去吗?”

若羽合上卡片放在桌上想了想回答:“大概不会。”

“小姐,如果,如果……”缭纱咬着唇支吾道,“如果你是不想见到我……”

“你多虑了,缭纱。”若羽笑着打断她的话,“与你无关,我只是懒得去交际。”

她的口吻淡漠而疏离,就像是面对普通人般客套。

缭纱眼中浮现哀伤,心纠结成一团。

“小姐,你……还在怪我吗?”

“不,我不怪你,缭纱,真的。”若羽看她神色一喜,摇头接着道,“可是我接受不了。”

缭纱急急解释:“小姐,对不起,那个时候少主他说……说……”

“他拿秀来威胁你?”若羽心知肚明。

“是。”缭纱低下头,“少主说,秀是他的影侍。”

若羽恻然。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却直截了当的告诉缭纱,他随时可以让秀去死!哥哥永远知道如何掌握人的弱点。

“所以,在我和秀之间,你选择了秀。”若羽并无责备之意,只是陈述事实。

缭纱不再言语。

“缭纱,如果我是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不怪你为了秀背叛我,人都是有私心的,人生那么多关卡,总有需要取舍的时候。”她扭头望着窗外树影婆娑,淡淡的说,“可是,缭纱,你能明白一个溺水的人发现有人援助,却在即将握住的一刻又被狠心推离的绝望吗?倾注所有信任却被无情出卖,那是一种将所有认知世界全盘颠覆的撕裂疼痛,你明白吗?”

“小姐……”

“可是我知道你没有错,你只是做出了心中的选择,所以我不怪你。”她起身走到窗旁,犹如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只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沮丧,为什么是你呢,缭纱,为什么是我最相信的你呢……”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缭纱泣不成声。

“缭纱,告诉我,不要骗我,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的答案是否依旧?”

缭纱睁大眼怔怔看着她,半晌后才蠕动嘴唇。

“……是……”

若羽笑了。

“好缭纱,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想要保护你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很遗憾你最重视的人不是我,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总拼命保护自己,爱自己永远比爱别人多得多。其实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让你非要去选择去背负内疚,对不起。”

缭纱抹去眼角的泪,问:“……小姐,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勾勒笑靥,答:“当然。”

只是再回不到两心相知两小无猜的单纯日子,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缭纱心中也清楚明白,起身整了整仪容。

“小姐,我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她没有回头,只是定住身惆怅道:“小姐,下周末请去一趟学校吧,就当作……当作是……”

她再说不出口,纵身跑了出去。

若羽叹息着,眼角无意识的落下一滴泪,说出那未完的话。

“……就当作是去和曾经的岁月告别吧……”

去吧,去向那些嬉闹、那些无忧无虑、那些飞扬着的青春……做最完整的告别。

缭纱跑到路口,一头扑进等在车外的人怀里。

秀紧紧环住她,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

“秀……秀……”缭纱哽咽的低嚷,“结束了……都结束了……”

依旧是那些景物,依旧是那些容颜,可惜心情早已全然不同。

知樱毕竟是贵族学校,校庆办得热闹宏大,来的人各个不是商界名流就是政坛要人,谈吐间尽是动辄百万。

若羽不无嘲讽的想,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工作就是帮个毫不起眼的小杂志社画插图,大概会跌破眼镜吧,自己和他们还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在她原本就不引人注目,也就顺利避开虚伪的交际应酬,踏上安静的林荫小道,呼吸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树叶清香。

这条小径,是去餐厅、图书馆和花房的必经之地,过去每天缭纱都会陪着她走过这,有时是嬉闹追逐的,有时是窃窃私语的,有时是勾肩搭背的……原来她也曾有过那样肆无忌惮的快乐时光,而缭纱,已然成为这些岁月里最重要的一抹色彩。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这样毅然决然的拒绝缭纱的讨好求解,把她推拒出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太过分了?她真要扼杀掉自己成长中最无忧美好的那部分吗?每次想到这她总是心软的差点就与她重归于好。

差点。

看来有时太过理性也不是一样好事啊……不是有人说过吗,人生,难得糊涂……

她轻轻叹息。

走至花房的脚步顿住,在入口处她竟见到一个以为今生再不会相遇的人。

简添。

他似乎比她更不敢置信,略带激动的深深凝视着她,开口:“……若羽?”

反倒是她,从最初的诧异中迅速冷静下来,笑着微微躬了躬身。

“学长,好久不见。”

“你……”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抓住她的手,语焉不详的问,“你……你好吗?”

“我很好。”她退开一小步,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

简添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凛了凛神,局促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若羽无言挑眉,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你……我……”他突然沉声说道,“你是伊藤若羽。”

她心中恍然,却笑意更浓,反问道,“学长第一天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就是……”

“赫赫有名的伊藤家小姐?”她替他说出口。

“是。”他目光闪烁的看着她,“如果我早知道,当年就不会……”

他不无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那时候他被她的举动弄得蒙然,根本不及细想,只觉得自己被她戏弄羞辱了,直到回了香港,他将这件事前前后后仔细回忆,才发觉机场那幕说不出的诡异,虽不明所以,但心中认定她必是有着苦衷,原想飞回日·来问个明白,却恰逢父亲病重,家里公司的事乱做一团,也就耽搁下来了。后来无意间知道了她的身份,才猜到她的顾忌与拒绝。

“重要吗?”若羽轻轻问。〃奇〃书〃网…Q'i's'u'u'。'C'o'm〃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不管当初情形如何,结局永远只有一个,输的人绝不会是哥哥。

“若羽,五年前你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才不跟我走的,对不对?”简添满含期待的注视着她,只求一个答案。

她侧头望向洒落在枝叶间的阳光,在风动中一明一暗,宛如舞蹈,心情也随着这点点闪耀轻快起来,柔软而坚定的回答:

“不。”

简添一窒。

“不,”她继续无情道,“我当年在机场说的话句句真心。”

既然要断,不如断得彻底,何必徒留念想?与其让他后悔自己的放手不如就让她来做这个坏人,将来他也不至于再觉得自责。更何况……当初的她也并不如他所以为的那般全心全意,多少是把他当作逃避的借口,妄想脱离牢笼。

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简添有些失神。

她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学长这次来要在日·待多久?”

“半个月左右,故地重游,以后……”他笑得勉强,“以后大概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她应声点头,并不说什么。

“若羽,可以做我的导游吗?”他含义不明的问。

她摇了摇头,委婉拒绝:“我平时不喜欢走动,去过的地方或许比你还少。”

“是吗?”他喃喃,不似在问她,倒像是在自语。

“学长,我该走了。”她微笑辞别,“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再见。”

“若羽……”他抬起手却始终没有伸出。

她转身时忽然一阵心悸,眼前一黑,瞬间脚下踉跄差点站不稳,简添见状慌忙上前从后挽住她。

“怎么了?!”

她蹙眉,觉得身子有些发冷,稍稍离开他的怀抱。

“我没事。”

这段日子频繁出现这种症状,莫非她的病情有了恶化?

“真的没事吗?”看着她脸色唰白,他不由担心。

“没事。”她笑笑,神志有些恢复,挣开他的手臂,“谢谢。”

“若羽,你不必……这么客气。”他说的苦涩。

她将发丝拨到耳后,忽略他的话中深意,踱步离开,自始至终她都能感受到身后注视着的那道炙热目光。

走出校门,看到停靠在路旁的车子,蓦然回首,阳光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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