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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怎敌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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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好像听得真真切切。
半晌,“很好。”他又换回那样淡淡的语气,云淡风轻。
随即,转身就走。
晨风扬起,他的发和月白色长衫在湖光中熠熠生辉。我这才发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穿不带补丁的衣衫。
第一次在市集,他虽俊采丰神,却掩不住落魄。第二次在书院,他虽干净利落,蓝衫依旧是补丁满布。
这一次,他的发精心梳理,他的衣衫也是最好的。
他说,他很重视这场邀约。只可惜,我却身不由己将他欺骗。
“宓修文”这三个字,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以疼痛的形式烙印在我心上。而每一次也都是一样,皆是我咎由自取。
盯人
宓修文走了,不顾表姐在后面的大喊大叫。
我静静地看着表姐撕掉自己大家闺秀的最后一丝伪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日头在这时光景,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当空照了。雾气全然散去,暖意漂浮起来。这才是最适宜游湖的时候,那个一直被我们心心念念等待的人,却决然而去了。
闹累了的表姐,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顾不得锦绣坊最上层的布料,也再不理会她一大早起来精心打扮的妆容。
我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表姐……”
“不要叫我!”
我弱弱的一声唤,却叫她郁闷的心思找到突破口一般,扭过脸来愤恨地盯住我。
“你这个废物,你说你是怎么传话的?那日不是聊得好好的嘛,他这是又怎地要变脸!你说啊你说啊!”
我无言以对。
她不依不饶,索性站起身冲过来戳我的额头。
“还以为你有两下子,却不曾想居然把他惹恼了!你说,我待你这样好,你却这般办砸我的好事,要叫我如何原谅你?!”
“表姐,甜儿知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会叫宓修文再回头搭理我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以前杜鹃再笨再蠢,也不见他露出那副厌恶的表情,我完了我完了,宓修文再不会搭理我了!”
一时间,梨花带雨。
我见了心慌得很,比刚才看见宓修文站在岸边还慌。倒不是可怜所谓表姐的闺梦破碎,而是怕盛怒之下的她牵连于我。好不容易挤进这富饶府邸,能在这里安稳地待上这些时日,说到底还不是仰仗了她对我的“偏爱”?
一时新鲜也好,姐妹投缘也罢,说白了,要想留在这里,我豁出命也要博得她长长久久的依赖和好感才是啊!
“好表姐莫要哭了,甜儿一定想办法让那宓修文消了气。”
“你胡说……呜呜……”她抹着泪,眼睛瞟着我。“就凭你?哪来的能耐?呜呜……”
“这……”
确实啊,这宓修文这般清高自傲难以接近,可就凭我们以前那点“旧相识”还能否博得他的谅解?还真不好说,可我不得不赌上一赌。
“表姐就请信了甜儿,给我个把天,我定然让你们重新游于湖上,谈笑风生!”
“真的?”
直白的她停了啜泣,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点头。
“说大话可是要遭报应的哦?”
再点头。
“到时候你若办不成,我就再不理你,还让杜鹃和兰儿一起欺负你!”
“不成功便成仁!”
“好。就信你最后一次!”
她欢乐地一跃而起,随后甩了一个银锭子给身旁手足无措的船家便直奔马车。留下我呆呆地立在原地。
话说,有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表姐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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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来宓修文的小学堂前守株待兔的第一日。
表姐被她娘亲强行抓去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说以后去京城拜访丞相大人用得上。临行前,表姐一再叮嘱我去办“正事”。
正事便是求得宓修文宓大公子的原谅。
想想也是厚着脸皮的事儿,女孩子家都脸皮薄。可是就像乞丐会为了一个馒头而无耻得让路人唾弃一样,关系到生计大事时,我乞丐的本性也会爆发。
别去看宓修文那张英俊的脸,自然就不会脸红。别去想宓修文的风姿,只当他是我要求得“馒头”的路人甲乙丙。
于是当我执拗地挡住他的去路时,脸是垂到脚面上的。眼睛也只看着脚边那个滚圆的毛虫,眼皮都不敢撩一下。
“姑娘这是作甚?”
冰冷的话,不耐烦的语气,我猜想此刻他那张脸上,定然是拧着眉毛的。
何必呢,年纪轻轻老皱眉,一脸老气。
“不出声就是无事,宓某还有要事。”说着,他便要抽身离去。
我自然不会放他走。于是,他左闪我左堵,他右避我右随。几番折腾,我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
阔小姐当了几日,乞丐的看家本事倒是没有生疏,我在心里自嘲一下。
他却恼了。
“你果真是江上易改禀性难移的,换上绫罗绸缎,倒还是跟那街头跟人的乞儿一样缠人!”
他是斯文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算是重话了。
我身子一震,不敢抬头,眼眶却很配合地湿润了。
呵呵,小番薯,你也入戏太快了吧?还是,那人的话你当真这般在意?也许,前者更好一些吧。
我心思飞转,身子却还是不动。
也许是绷得紧了,看起来像是僵硬。那泪水倒扑簌扑簌地掉,砸落在身前的泥土里,溅起一圈淡淡的尘灰。
宓修文看得见吗?估计只有脚边那圆滚滚的毛虫看得真切。
可是宓修文和毛虫一样,都不动了。
静默了片刻,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还是不耐烦?我到底还是没沉住气,抬起了头。目光对上他凝视的眼,心里一跳,他也是微微一震。随即与我错开视线时,他的神色有了几分慌乱。
“我去上课。”
他冷漠地开口,脚步匆匆而去。
这人的心思,恁地难揣。
我心头些许挫败,不过好在可以承受。
环顾竹林四下,倒是距离小学堂那方空地处有一片小绿荫,荫下有小小一个石凳。我走过去,环臂而坐。过了不知多久,耳边渐渐响起孩子们的读书声,清脆朗朗。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想起跛脚奶奶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个山羊胡老先生说的书,抑扬顿挫……
然后,忽悠一下,像是掉入悬崖。我身子一抖,惊醒过来。
原来是靠在树下睡着了。
脑子清醒过来,才惊觉已经是傍晚时分。
橘红橘红的夕阳,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洒落下来,煞是美丽。我沉迷在这山野风光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个事——
孩子们早放学了,现在草堂里早已空无一人,除了我自己!
宓修文!他何时走的?走时居然都没有叫醒我。
也是,他那个人冷漠得像冰,又对我心里记恨着,怎么还会主动搭理我?别说是丢我一个人到傍晚,就算丢我到半夜,也是我自作自受!
心里憋屈得很 ,又觉得那个男人冷漠棘手。和表姐夸下的海口,显然很难兑现。
宓修文啊宓修文,你真是我们姐妹前世今生的劫数啊!
“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
冷冷的话语从树后传来,我一个激灵跳起。
果然见到那个一身蓝衫的他,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心里大喜过望!
“公子在这里等我到这光景?”
“姑娘真会说笑。在下是这里的守夜人,自然不会离去。倒是姑娘你,我不记得张举人有雇佣两个守夜人。”
“呃……”
总是这样啊,噎死人不偿命,别扭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若是在早先,我定然要纠结二牛驴粪他们一起,好好整整他!
只不过现在么,我得陪着笑脸。
“宓公子可还是在气恼那时游湖之事?”
难缠是难缠,不过总归是自诩为读书人的书生。一身傲气,总归不会对女子动粗吧?
我这样想着,便大着胆子上前搭讪,不过可还是不大敢抬头看他的。
第一句话没人搭理,我讨了个没趣。
不过他倒不是没有反应,而是见我上前自动往后退避了几步。
我心碎。当我是妖魔鬼怪,避犹不及了么?不就被骗了一次么,这男人也太记仇了吧?
“时候不早,姑娘你且早早回家去吧。”
这样就赶人了?
说实话,我觉得被他嫌弃比被他赶更难过。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再不见他,也不愿这样一直被他各种嫌弃。
只可惜,我仍需不断地自我催眠,我没脸没皮,我没脸没皮……
“我今日就是来求得公子原谅的,公子心里若不能舒服一点,我便就在这里露宿一晚,算是给公子赔罪。”反正是乞丐,露宿也不是一次两次,索性以此威胁,豁出去了!
他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在下和姑娘不过几面之缘,甚至连彼此名讳都不知晓,姑娘何必这样在意我一个无名之辈?”
哎呀!又摆出“咱俩不熟”的架势了啊,杀手锏啊!
不过我已经自动自觉地破罐子破摔了!
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避重就轻。
“宓公子原来是一直怪罪我没有告知名讳这件事?其实公子的名字我早就知晓,并且牢记于心。”
“你——”他嘴角抽了抽,瞪大眼。
我直接避开他的惊愕目光,兀自说下去。
“小女姓荀名思甜,承蒙公子那日救命之恩,理应自报家门。怠慢了怠慢了,公子责怪也是应该!”
“我并不是——”
“今日已晚,赔罪之事仓促之下毫无诚意。待明日天一亮,我就亲自过来再和公子细说。宓公子,我们明日再会!”
说完,顾不上看他一眼,我狼追一般逃走。
对对对,就这样找一个蹩脚但是不容他拒绝的理由明天再来。日复一日,我就不怕他不被我的执拗和坚持打动!
憋足劲儿,我飞快地跑。
跑掉面对他时没脸没皮的尴尬和无助。
跑掉那些本不属于我的矜持和自尊。
跑掉心底里那蠢蠢欲动却不得不生生扼断的小幼苗。
最后跑过茂密的竹林,在叠翠层峦的山间贪婪地呼吸嫩竹绿草的芬芳。
兔爷
也许真的是以前野孩子惯了,我的胆子居然是出奇的大。一个人天蒙蒙亮就走在山间小路上,居然可以健步如飞。倒是偶尔窜出的野兔什么的,会小小地吓我那么一跳。
随手捞起一只踹在怀里,那小东西的小脚扑腾着,奋力挣扎了一会儿也就累了。
嗯,有它一起陪着,我这路便可以赶得更起劲儿了。
天未大亮的时候,我就来到宓修文的茅草屋前了。
四周幽静异常,偶尔蝉鸣鸟叫,也是稀稀拉拉的。怀里的兔子大概是还没睡醒,现在被我抱在怀里居然闭了眼。
这么早,宓修文应该还没醒吧?
我环顾下四周,自然是无人。于是好奇心驱使,我便稍稍扒开一点竹草,顺着缝隙往那屋中瞧去。
怎料眼睛还没大睁开呢,那门便霍地打开。
我弓着腰,眯着眼,就那样被人捉了个现行。
眼前,是宓修文那件代表性的蓝衫。
如果现在有地缝,不管多小我都一定会钻。
可惜没看到,所以我只能咬咬牙再次加厚自己的脸皮。
慢慢,慢慢地,我直起身,过程中已经换了笑脸。
抬起眼,是宓修文一脸起床气的脸外加通红的眼。此刻他瞪着我,像一座随时要爆发的活火山,怕人得紧哟!
表姐啊表姐,你口味缘何如此地刁钻?那么些温吞如玉性子好的公子满大街溜达你看不见,却独独喜欢上宓修文这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干啥啊!
“嘿嘿,公子起得好早。”
“没、你、早!”他咬牙切齿。
我的心抖啊抖,身子僵得要命。却幸好怀抱里的兔大爷悠悠转醒,想也是被宓修文怨念的气场惊扰了好梦,于是它开始欢乐地窜动。
我灵机一动。不由分说,一把将那肥兔塞到宓修文怀里。
“那个……起个大早给公子捉只兔子。公子夜半一人在草堂住宿,想必孤单。”
说罢,我强行收回手。满意地看着宓修文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只乱窜的兔子,脸上的一脸怒容渐渐被惊慌失措取代。
“你,你,你……”他开口。
“公子不必感激,举手之劳而已。”
他气结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要不是为了把戏继续唱下去,我定然要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不过,我能忍。
“看公子安好,又送了公子礼物,今天思甜就能安心了。那就不继续叨扰公子了,等明日我再来探望!”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的随机应变能力了。
一路上还在想今天用什么借口和他搭讪,却不曾想就这样歪打正着地开始了交涉。
虽然看那人神情不善,但好歹没让他再说出什么伤人决绝的话来。
不急不急,明日理应准备好借口再来!
还是不等他发作,我便又溜之大吉。
趁着天没大亮赶紧回府邸,可不想让我那不友善的二姨娘再抓住什么把柄。
傍晚的时候,被强迫绣了一天花的彭卓岚苦着脸摸到了我房里。
自然是找我要进度的,我明了。
于是简单汇报之后,决定让表姐帮忙。
“以后最好能在前一晚想好和他套近乎的方法,不然很难保不会再碰钉子。”
“什么套近乎的方法啊?难不成要一日三餐送吃食?被我娘发现了可不行。”她托着腮,苦想。
说的也是,我偶尔跑出去倒还可以。但是,若每天拎着一个大食盒,被那小杜鹃或者其他丫鬟看见了,自然是要嚼舌头的。那我可真难保不会被净身出户了。
不过,若是在怀里藏一两块小糕点,倒是可以。而且宓修文那家伙也不是贪婪之辈,若日日拎着个大食盒去,搞不好他还拒收呢!
“表姐,吩咐后厨,就说你每晚都要吃宵夜了!”
“啊?那样不会太胖吗?”
她瞪大眼,我冲她神秘一笑。
“一点点小点心而已,胖不到哪里去的。”
翌日
怀里揣着两块酥皮糕,我又上路了。
话说不知道那宓修文是怎样的口味,喜甜还是喜咸。索性两块糕点一个做成甜口味的,一个则是咸的。
我这样缜密的套路,宓修文你再不感动,我就要……恨你了!
心里想的事情多了,脚步就没上次快。再加上昨晚太过兴奋,早上起来晚了。等我再次来到小草堂的时候,他那茅草屋里已经生火做饭了。
远远的,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还一路跑这么远。
饥饿的时候总是觉得饭菜特别香,闻闻这肉味儿……
肉?!
肉?!
他哪来的肉?!
该不会是昨天我送他的那只兔大爷吧?
他那人冷心冷血冷性情,讨厌我不得发泄居然就……
早该想到啊!早该想到他那种恶人的心思啊!
想我小乞丐做了十多年,却舍不得逮一只林间野兔来吃。二牛驴粪他们馋得眼睛都绿了,我也横竖不让。
我属兔啊属兔!兔子不可爱么?温顺善良,大冬天让你搂着一起睡,还给你取暖!
兔大爷对不起啊对不起,昨天我赶路惊扰了你的美梦不说,还错手把你送入狼口。这仇,我替你记下了。
宓、修、文!
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门,我瞬间忘记了宓修文之于我的重要性。
三步两步上前,一脚踹开那柴扉门。
正在灶台上弓着腰舀饭的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你……”
看了看我杀气腾腾的脸,他直起身,居然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自然是要你还我家兔大爷的命——
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我瞥见他身侧墙根下那个翠竹编成的笼子。笼子里,肉乎乎的兔大爷正扭动着它胖胖的身体,小红眼盯着我滴溜溜地转呢。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锅里炖的不是我送你的兔大爷啊……”我喃喃自语。
宓修文的脸吧嗒一下就撂下来了。
“不要总把人想得和你一样坏!”他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端起舀好的饭转身进了里间。
我又被他晒在一边了额。
唉,不过也确实是我自作自受。为什么刚才脑子就那么一热呢?宓修文现在之于我,是何其重要?莫说是一只兔子,就算他要炖了我,我也只能活活受着啊!
这么一沮丧,我这一头热血渐渐就凉到了脚底板。里间里传来他细嚼慢咽的吃饭声,我就像一只被晒久了的咸鱼,肚子愈发干瘪起来。
“咕噜——咕噜——”
这该死的要饭出身的肚子,它怎么就那么知道不忘本呢!
里间的声音顿了顿,片刻后又慢条斯理地响起。
又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起身。见他出来了,我自然是笑着迎上去,却被他直接一个弯腰躲了过去。
“兔大爷,您也该吃饭了吧?”
他一边逗弄着肥兔,一边将手里的菜叶往笼子里送。
兔子都吃上了,说什么入了豪门啊?我过得还不如一只动物!这么愤愤然想着,我便更加悔恨起以前自己横竖拦着二牛驴粪逮兔子的情形。
听这声,咔嚓咔嚓吃得多欢畅啊!完全不顾忌旁人的感受。
“你要是饿了就去里间吃,别在这里盯着一只吃草的兔子直流口水,让旁人见了要诋毁宓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呢!”
额?!
我一愣,看着皱眉盯着我的宓修文。
毫不友善外加一脸嫌弃,让我去吃饭,只是客气客气,还是……
“这……合适么?”我搓着衣角。原本赔不是来的,现在却蹭人一顿饭。
“粗茶淡饭的,荀小姐若嫌弃打道回府便是,总好过在这里干杵着。”
“咕噜——”
他盯着我。
“咕噜——”我舔舔嘴唇。
他还是盯着我。
“咕噜——”
他哼地一声,就要发作。
“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赶在他发飙之前,我果断地迈进里间。
这家伙,有肉有菜的,还说是粗茶淡饭?
想那表姐就说这书院的老头子最是欣赏宓修文,待遇自然不会差。吃穿用度估计都不能少,却为何他总是一身清汤挂水的?
难不成是在存钱攒老婆本么?难道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成?
我被自己这没头没脑的想法吓得心一慌,片刻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一惊一乍实在匪夷所思。不想了不想了,权当是担心表姐,怕她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闷着头边吃边混乱,再加上又确实是饿了。待到正经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桌上那个小木饭盆已经底朝天了。
我的娘亲哎,连上面粘的饭粒子都被我刮干净了……我啥时候刮的啊?
呜呜,这估计是宓修文一天的口粮啊,我咋就这么丢人现眼啊!
急得都快哭了。可那宓修文不会随我心思自动消失的,相反,他抱着窜动的兔大爷走了过来。
很快他发现了饭盆的秘密,我想直接将脑袋扎地里,可惜地面无缝。于是我只好被迫瞅见他抽动的嘴角。
半晌,他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那个……干过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食量惊人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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