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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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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英武威风的大哥:“……小妾?”
段杀自知失言,窘迫地摸摸鼻子敷衍道:“我,我值班,先走了。”
段和的导师给他挂了个电话,某大学文博系缺人,让他过去实习三个月,允许六月底回原校毕业答辩拿学位证书,然后给他转正。一般来说,博士当高校教师,入校就是讲师,不出几年便能升副教授,对于段和这样的书呆子是最好不过的出路。
段和挺高兴的,搂着夏威的脑袋亲啊亲,对他说:“妳看,我马上就有正式工作了,妳是不是也该找个正经事做?”
夏威挣开,故作深沉的点起一支烟,“和哥哥,妳养我啊。”
段和笑笑:“好,我养妳,那妳要乖一点。”
夏威嗤笑,伸手捏捏段和的下巴,“妳要我怎么乖?说说看。”
过完年亲戚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上班的上班念书的念书,段杀也回自己屋里去住,小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了,是两个人的世界。段和把夏威的烟拿过来丢进床头的易拉罐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别抽烟,门窗都是关着的,空气不好。”段和将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妳就跟着我,我到哪妳到哪,能赚多少钱无所谓,找个正经工作安定下来就行。”
段和的要求确实不高,夏威自问自己能做到吗?段和宠着他,甚至在床上都让他为所欲为,夏威知道不是因为段和打不过他,而是宠他宠得没边了。
就这么一个要求,功德圆满的爱情——和妳在一起。
夏威,妳做得到吗?
夏威没有考虑过这些,这假道士没正经惯了,一旦问题的严肃性摆在面前,他却不知该怎么严肃起来。
段和吻吻他的鼻尖,语气温和柔软:“我叫我哥去定了后天的机票,妳先和我回学校,我得填些推荐表之类的,办完手续再去用人单位。”
夏威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迟了……
美好的暑假结束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其实我挺忙的,去年忙的完全没法写文,不过既然开了就不会坑的,只能晚上拼命码字了,泪水……我尽量尽量保持日更……
Ps:叫我二更三更十更的坏孩子们,我只想泪流满面地cos倒霉催的段小二说一句话——
妳们好讨厌哦~~~
关于奸情的论述
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连夜逃走的柏为屿失魂落魄地逃票扒上辆火车,在车厢间的厕所门口蹲了一天一夜,突然发现自己搭错车了,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猥琐地在火车站做流浪汉状裹报纸睡一晚,第二天换辆火车,这回运气没那麽好,扒的是辆慢车,蹲了三天两夜才回到学校。
到达妆碧堂时柏为屿脑袋上已经长出一层短毛,像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劳改犯,游魂似的打开妆碧堂侧门溜进自己的卧室,灯也不开,躺倒就睡。
夏威的本命年也是柏为屿的本命年,夏威有段博士给他买红内裤避邪,柏为屿可没有,他穿的是清白纯洁的白内裤,于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扒掉了内裤为所欲为,真是倒霉到家了!
奸情一直以来是个比较邪门的事物,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当我们理论联系实际分析具体案例的时候就会发现其理论依据就是马克思唯物主义学说——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比如夏威和段和,同床共枕个把月奠定了奸情发展的外因,段和同志在反革命力量假道士的色诱兼洗脑之下革命意志不够坚定最终导致直男巨变,乃是内因。
至于柏为屿同学对自己的遭遇感到震撼不平,心怀仇恨畏惧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自怜自哀,主要是由于外因和内因没有共同和谐发展,当外因发展到了共产主义柏拉图阶段而内因只停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赤|裸裸的奸情就与现实理智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跨年度不及格的柏为屿同学至今没能想明白自己的白色小内裤为什么会背叛了自己!
综述以上理论,个案分析就简单得多,老师告诉我们做论述题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从事物发展的本源开始说起,稍微有点浮夸也不打紧。
自打夏威和段和私奔后,段杀的堂弟二一回来了,那小子是个中美混血,带着个巴西妞儿,那两人火辣辣热情一个KISS能旁若无人的吻出吉尼斯纪录来。段杀自觉地把卧室让给堂弟和堂弟媳住,然后拎着柏为屿住到顶层平台的小阁楼里。那本是一个鸽子屋改造的,头顶上偌大一个天窗,阁楼的窄小程度可想而知,没有床,只在木地板上打了个地铺,两个人席地而窝,晚上睡觉前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哲学谈未来谈诗词谈歌赋,(不好意思,某恩COS了一下琼瑶奶奶)咳,当然,段杀不爱说话,只觉得和谁都自来熟的柏为屿吵得他日日头疼、夜夜难寐,心下恨恨地规划报仇的方案。
两个人本来是相安无事,大年初八晚上段杀有同事聚会,爱凑热闹的柏为屿颠儿颠儿跟着去了,(这个教训教育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小受们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由于以段杀堂弟身份出现的柏为屿能说会道,很快喧宾夺主和段杀的同事们打成一片,整个聚会的气氛都被他带动起来,(这个教训教育古今中外的小受们矜持的重要性。)于是K歌的K歌,划拳的划拳,拼酒的拼酒,赌博的赌博。(这个教训教育酒量不好的小受们一定要远离酒精。)在此期间面瘫段Sir苦闷自己为什么会把这假堂弟带出来丢人现眼,独自郁郁寡欢借酒消愁,(这个教训教育闹腾的小受们务必学会察言观色同时不能低估面瘫男的战斗力。)结果我们的柏为屿同学顺应历史的潮流,恶俗地醉倒了很矛盾地发起酒疯。
为什么说矛盾呢?因为他醉酒后的所作所为对男人来说很可爱对女人来说很下流,他的假堂哥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把他揪出会场。(这个教训……简直是前有古人今有悔者,而且将永不停息地发生。)
自从段杀收到了来自“柏为屿”的那条不恶心死人不甘心的示爱短信后,真心觉得这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调戏他轻薄他,那一夜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状态,身为堂堂男子汉被人非礼到如斯地步岂有不反抗之理?段Sir不是吃素的主,加之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荤颇有些饥渴,于是就半推半就借着酒劲反调戏反轻薄回去了。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柏为屿住进了他路过时淌哈喇子瞻仰的上城区某个五星级酒店,不幸,没能睡到天亮,凌晨三点就醒了,全身都痛,眼一睁看到心爱的白色小内裤躺在枕头旁边,艰难的转个身,他看到了和他一样赤|条条的面瘫男——
面瘫男依然面瘫,甚至好整以暇的在抽事后烟。(好吧,其实从段杀的角度来说,他也是刚醒,惶恐无措地打算抽支烟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可好死不死谁叫妳长了副面瘫脸,面瘫没有错,但在这种时候妳也该努力做出一点表情表示一下妳的震惊和歉意嘛!)
段杀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痛不欲生勉为其难地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声明对此次行动负责。
还未等他开口,柏为屿一拳把他打成了海盗眼。
段杀摸摸自己的眼睛——依然面无表情。(靠!妳还能保持面瘫,I服了YOU!)
柏为屿按按拳头,打算再添上一拳让他变成熊猫眼。
段杀吐掉烟,支起半边身子捏住柏为屿的拳头,一言未发却莫名的杀气逼人。
柏为屿聪明就聪明在识时务,深知自己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得手,要真打起来自己百分百接不了段杀半招。
“流氓!”柏为屿类似于撒娇的骂出这句话,那是发自肺腑的痛骂啊!
“禽兽!”摸了摸自己下身,摸到一手干了的黏液。
“混蛋!”勉力穿上他的白色小内裤。
“狗养的!”穿上衣服。
“娘希匹的!”穿上裤子。
“王八蛋!”趔趄着往外走。
“我会报仇的!”回头找出段杀的钱包,翻出一叠人民币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把钱包砸到段杀脸上。
“妳给我等着!”啪地关上门逃之夭夭。
段杀看看自己空了的钱包,想笑笑不出来,无奈之下骂了句:“操,妳把妳自己当什么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是敌人过于强大,怎么报?柏为屿只剩一丝吐气的魂魄绕了中国半圈,考虑了很多天都没有得到结论,他蹲在妆碧堂门喷着白泡泡,哗啦啦吐出一口刷牙水,颓然地自言自语:“太惨了,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啊……”
杨小空鬼魂一样出现在他背后:“为屿!”
柏为屿一跳老高,怒道:“干嘛啊?”
杨小空揪着他摇晃,“妳回来啦!妳……”
“回来了回来了,别晃!”柏为屿扯扯自己的衣服,没好气说:“怎么?这么想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杨小空,“呦,水痘恢复得很快嘛,疤都快看不见了。”
“我妈给我配了一堆药,在家她整天逼我涂药做面膜,我都受不了了,只好提早过来。”杨小空笑了笑,转而朝木楼喊:“小柒——为屿回来了……”
柏为屿捂住他的嘴,“别叫!”
“为什么?”
为什么?柏为屿鼻子一酸,“没……什么。”
乐正柒还在赖床,朦胧中听到杨小空的喊声,便从被窝里探出鸡窝头问魏南河:“小空喊什么?”
魏南河把乐正柒的脑袋捂在怀里,许久,很不甘愿的说:“他说为屿回来了。”
乐正柒从床上蹦起来,满床打滚着找衣服裤子穿,兴奋得直冒鼻涕泡:“找为屿玩——”
魏南河一把拉住他,“乐正柒,我和妳说过什么了?”
“别和为屿凑一块疯玩。”乐正柒对答如流,心说:疯玩是什么程度的玩儿?
“还有呢?”
“二月中旬去补习班念书。”乐正柒耷拉着脑袋穿上宝尼兔袜子,“南河,我没上过学,有点怕……”
魏南河起身套上件薄毛衣,搂过乐正柒亲了一口,笑道:“没叫妳念英语和数学,乖,先念着,一切有我呢。”
要乐正柒念英语和数学是完全不可能的,孩子的数学程度只停留在加减乘除,英语也只会乱讲几句,不过语文绝对难不倒他,尤其是古文,绝对比一般文学院本科生要懂得多,历史更是能滔滔不绝的从夏商周讲到元明清。这就是乐正悬的教育,片面地批驳现代化科学教育而回复古代私塾教育,看古文写繁体字,老头儿将毕生积累的深厚古文字知识尽数教给儿子,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除了在解读甲骨文,金文,战国文字等方面是专家,乐正柒过眼的文物古董,不管是瓷器青铜还是玉器金银,几乎没有出现过纰漏,功力绝对不在魏南河之下,而且对各朝各代陵墓的制度特征也是了如指掌,连魏南河都自愧不如,不得不说是一个文物研究的天才。
魏南河考虑了很久,乐正柒有这个能力不应该浪费,只要不考理科各项,免除英语考试,拿一个文博系的特招名额应该不难。再说,他还小,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总比他到处掏墓来得好。
乐正柒蹦出木楼,揪着柏为屿又掐又拍,可劲儿折腾了一阵。魏南河在窗口冷眼看着,心下嫉恨:妈的,学校快点开学吧,老子受不了了会打人的!
柏为屿听完乐正柒的新年新计划后,不可思议的问:“妳,念书?去哪念?”
“南河给我报名了,师大附中的补习班。”乐正柒既兴奋又不安。
杨小空插嘴道:“早该念了啊,小柒,魏师兄的安排很正确,妳听他的准没错。”
乐正柒看向柏为屿,“妳说呢?”
柏为屿也表示赞许:“嗯,掏墓总不是能做一辈子的活儿。念吧,只是压力别太大,当玩儿一样就行。”
乐正柒蓦然绽开笑容,勾着柏为屿的肩说:“为屿,那以后我每天都要去上课了,谁陪妳玩?”
柏为屿往旁边挪了挪,口不对心的道:“妳快滚滚蛋吧,没妳烦人我开心死了。”
乐正柒呸一声,“狼心狗肺,亏我这段时间这么想妳!”
柏为屿悻悻地蹲在一边揪小草,心虚得不敢多看乐正柒一眼。这种哀怨情怀很容易理解,就像一个失身的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咳,在心爱的男孩面前,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痛彻心扉!
不要觉得这个词搞笑,意外失去处子之身的柏为屿同学的心境就是如此,他没心思多考虑和魏大师兄之间的泼醋大战,只能哀叹命运的不公,缅怀一下自己没能保卫住的贞操,呜呼哀哉。
夺走柏为屿贞操的段Sir,他心里想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他不是个会把心事放在脸上的人,此时正一脸云淡风清的开车送自家弟弟和夏威去机场。
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段和把鸡蛋在门上磕了一下,开始剥蛋壳。段杀冷不丁冒出一句:“段和,给我发现有一点蛋壳掉在我车里,我一定给妳好看!”
段和“哦”一声,小心把壳剥进塑料袋里,然后把蛋递给夏威,压低声音说:“我哥最近心情不好。”
“这妳也看的出来?”夏威接过鸡蛋咬了一口,闷闷的转移话题道:“段和,妳看,我手上的冻疮好了。”
段和握着他的一只爪子揉了揉,笑道:“明年还会再长。”
“明年我躲到暖和的地方就不会再长了。”
“躲哪里?”
“广东,海南,都行,找一个不下雪,冬天只要穿一件薄毛衣的地方。”
段和把夏威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我答应妳。”他在对方手背上小小的咬一口,唇角溢满笑意。
夏威垂下眼帘,默默地嘬着牛奶,出奇的乖顺。
“呵,妳也会害羞啊。”段和笑着把夏威的手塞进怀里捂着。
多余的话不用说,喜不喜欢也不用挂在嘴上,
咸蛋,妳吃蛋黄我吃蛋白。
金橘,妳吃甜甜的皮我吃酸酸的肉。
雪地,我在前面走,妳踩我的脚印后面走。
游戏,我刷装备,妳打通关。
今年带妳来见公婆,明年回来拜天地,哪怕妳不乖不听话,怎么任性怎么闹腾我都能忍受。
我有多喜欢妳,我不知道,但妳一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发完文后就去狂码字了,不知道为什么那34章JJ不给显示,今天回来只能咬着手指翻看着比33章少了近一百个的留言,内牛满面,好讨厌的感觉哦……
最近严打,上H则锁文,欠大家一个为屿和段杀的H;以后会华丽丽补偿的……
不是笑话
到了候机厅,段杀把弟弟拉到一边小声说:“那小子没正没经,妳别对他太好。”
段和失笑:“哥,忙妳的去吧哈!”
段杀也觉得自己管太宽了,便住了嘴,敷衍地点点头,“我也没事,等妳登机了再走。”
段和回到夏威身边坐下,挑起眉毛将夏威上下看了一番,“小蛮。”
夏威一愣:“为什么叫这个外号?”
段和捏捏他的脸,“突然想起来了,觉得很可爱。”
夏威拍开他的手,“我想喝点水。”
“上飞机喝吧。”
沉默一阵,夏威唤道:“段和。”
“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叫叫。”
“神经。”
“和哥哥。”
“别恶心。”
夏威扳过段和的脸,旁若无人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老婆。”
段杀重重咳一声,挪到半米之外的椅子上摊开报纸看起来。
段和脸上有点热,“别闹!”
夏威叹了口气,在段和的鼻梁上又落下一个吻,无声地说句:我真舍不得妳。
段和觉出了异常,问:“妳怎麽了?”
“我想尿尿。”
段和翻白眼,“就妳事多!快去快回。”
夏威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段和一眼。
段和不耐烦了:“又怎么了?”
夏威踌躇着说:“我有点想念辣子蒜羊血。”
“想念个屁啊?一到西安就带妳去吃。”段和扬起嘴角,笑容灿烂得让夏威眼圈儿瞬间红了。
夏威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段和刚开始还没多在意,直到广播开始催促,他才焦急地在原地打转,掏出手机拨通夏威的电话。
熟悉的铃声在身边响起,段杀神色骤变,顺着铃声从行李包外层找到夏威的手机,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矛盾而悲哀地望向自己的弟弟
——闹剧,妳们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场闹剧!
段和的思绪嗡地空白成一团,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怎样一个情况,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钱包不见了,只留下两张机票。
段和在候机厅没头苍蝇般寻找他毫无预兆地消失了的恋人,人来人往,没有他要找的人,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夏威——夏威——”
段杀从后面拉住他,“段和,妳怎麽还没明白?那无赖逃了!”
段和木然地摇摇头,他宁愿相信一切都只是那个爱捣蛋的小子恶作剧,“夏威——”
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认识到相爱,一路下来,他迁就再迁就,实在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半小时前在候机厅大门口,两个人拉了拉手,他嘱咐道:“西安比这冷,大衣带在身上。”夏威捂着他的耳朵假装要和他说悄悄话,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
如果有一点点良心,对他有一点点爱,那人又怎么会忍心如此愚弄他?
“夏威——”段和站住了,眼泪无法控制。
他今天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所谓的恋人,爱来得太快,他还来不及辨认对方是如何无耻如何残忍的人,就将整颗心遗落在这个机场。
有人即将分开,他们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有人久别重逢,他们喜极而泣,笑容上挂着泪。
候机厅里的人都在好奇地观望着他,只有他显得那么多余而又莽撞,既可笑又可悲。
整个候机厅都在泪水中模糊,第一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能付出的绝不会吝啬,他从小没吃过亏,不懂得该如何给自己留下一丝半点退路。其实他早应该知道。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那人就告诉他,“我这辈子做了不少亏心事,去年在武汉认识一个女孩……”
“今年年初在乌鲁木齐交了个女朋友……”
“暑假在上海又找了个空姐……”
一点都不好笑,原来都不是笑话。
自己不是那人欺骗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开学,研究生处例行会议,魏南河开车到系楼底下,兜兜转转找个停车位插进去,三人从车上下来往系楼走,魏教授整整领带走在前面;柏为屿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杨小空走没几步让自己的鞋带绊了一脚,忙蹲下来系鞋带。
白左寒教授的陆虎也缓缓驶到系楼底下,魏教授手插着口袋,笑着招呼道:“左寒!挺早嘛!”
柏为屿唤了声:“白教授。”
杨小空从后面追上来,乐呵呵地打招呼:“白教授。”
“嗯,嗯,妳们好。”白教授从车上下来,一脸愁苦,歪歪地走过来扯住魏南河:“大事不好了!”
魏南河一惊:“怎么?”
“陈诚实初始通过了。”
魏南河忍笑:“恭喜白教授,其实我早预料到了,这个学生是抱佛脚大王。他研二的美学没有上过一节,临考前背了三天考全系第一名。工艺美术史他年年没过,不是因为笨,完全是因为不重视。”
白左寒长吁短叹的道:“我刚评上硕导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唉!时运不济!反正我不要他,老兄,我就是准备和妳商量这事,复试无论如何把他给我刷下去。”
“怎么刷?妳又不是不知道,复试的理论考试考生名字是全封闭的,况且专业考的是半身色彩人像,他的强项。”
“我不管——”白教授咬牙切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魏南河无可奈何道:“这可是妳说的。”
“我说的!”白教授很坚决,“兄台可有妙方?”
“今年报妳的研究生全部刷下去,就不会有漏网之鱼了。”
柏为屿在一边扼腕叹息:“暗箱操纵,学术腐败啊!”
白左寒挥挥手,“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两只叫兽勾肩搭背进系楼办公室里谋划去了,杨小空踢踢脚底下的石子,看着白左寒的背影,仿佛打击颇大,惊愕道:“柏师兄,白教授怎么这样?”
柏为屿嗤笑:“他怎样?”
杨小空低下头,很沮丧的说:“我和他接触了几年,他一直都很好的……反正不是今天这样。”
柏为屿吐槽道:“他在学生面前当然装得温文尔雅、严肃高贵,妳以为他就真的是朵白水仙了?”
杨小空反驳:“别这么说白教授,妳才是白水仙呢!”
“我就一比喻嘛,没说妳,妳急什么?”柏为屿悻悻然摸摸鼻子。
“我哪有急?”杨小空抬腿就走,转移话题:“不过白教授用这种方法把陈师兄刷下去确实不太厚道……”
柏为屿拍他一把,“瞎操什么心呢?白教授做什么准备工作都没用,复试的几个改卷老师全部会临场倒戈。”
“为什么?”
“妳看着吧,”柏为屿高深莫测地一扬下巴,“一个礼拜之内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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