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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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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唠唠叨叨地说下去,阿柯一句也听不进去,心中只翻来覆去地道:“她……她竟成了他的公主!她竟做了他的女儿!她……她要死了吗?”
    雨再下一阵,终於羞羞答答地收了头。
    穆奎山喝乾了酒壶里最後一口酒,摇了摇头,有些吃力地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慢慢地拄著铁杖走出店门。
    也不知道他是泄了气就此算了,还是想赶在皇帝老子动手前找到辩机。
    慕容荃见他起身时,脸色煞白,等到见他不发一言地出门,几乎不敢相信。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店门,见穆奎山确实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直到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慕容荃这才长长出一口气,呸道:“妈的,说走就走,道大侠、江大侠两位在此,连招呼都不打,一点礼数都没有!”
    他今日连著两次大难不死,笑得嘴都合不拢,拍桌子叫人去找来全镇最好的酒,最贵的菜,非拉著道亦僧与江东喝,号称要连庆三天三夜。
    他对江东道:“江大侠,今日若非偶遇大侠,我慕容荃几乎性命不保了!”
    江东道:“偶遇,谁他妈的跟你偶遇了?是穆老爷子花了一百两银子,托老子打听的,否则老子才没閒心管这些事呢。”
    慕容荃一怔。
    江东已经转过去对道亦僧道:“我看穆老爷子也是老了,年轻时杀人如麻,现在却居然有些厌了,还花银子叫我查实了再说。
    “你说用得著查实吗?
    “抓个人一通好打,有的自然要招,如果打死了都招不出来,那自然是不知道嘛,是不是?”
    道亦僧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穆老头这一下算是倒足了楣了,白结两段梁子。可能他也看出不对头,才喊你老兄帮著打听打听的。
    “别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当下与江东对喝了两杯。
    虽然各不服气,但觉对方还算乾脆,滴酒不剩。
    待喝了一、两壶,觉得对方人品虽烂,酒品不错;於世事见识虽浅,於酒的经验倒不少。
    等到十来壶下了肚,两人几乎相拥而泣,感慨相喝恨晚。
    慕容荃早喝趴在桌子上,只管痛哭流涕,说些人生苦短、恨不得志的屁话。
    阿柯知道道亦僧遇到酒友,不喝翻绝不收口,便和小真去找客栈。
    两人走出酒店,雨已经停了一阵。
    彷佛一转眼间,街上就热闹起来,行人也多了,许多临街的店铺也支出招牌来。
    小贩展开摊子,行脚货郎也开始沿街叫卖起来——终於等到雨停的时候了。
    两人正一边看一边走著,小真突然身子一颤,用力捏了捏阿柯的手。
    阿柯见她脸色都苍白起来,忙顺著她眼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小巷入口处,有人用黑炭在墙角画了几个符号。
    那符号画得歪歪扭扭,粗细不分,又靠近地面,怎麽看,也像是小孩子顺手涂鸦之作。
    但阿柯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大惊,因为这正是组织里用来召集人手的暗号。
    小真悄悄拉一下阿柯的衣袖。
    阿柯心领神会。
    两人都装做逛大街的样子,在周围乱转,并不靠近那巷口。
    东瞧瞧,西看看,小真在一个卖摺扇的小摊前流连半天,买了把白描牡丹扇。
    等到两人终於磨蹭到巷口,小真手一松,扇子掉在地上。
    阿柯蹲下替她拣起来,只那麽一瞬,就已看清楚了符号内容,站起身,拉著小真走了。
    两人寻了家最靠近码头的客栈,选了两间偏僻一点的房间住下。
    待小二走後,阿柯放下所有窗子,对小真道:“确实是组织的记号,说是让人往东集合,地点还不清楚。”
    小真咬著手指头,沉思道:“是不是以前的标记,还没被抹掉的?”
    阿柯摇头道:“不是。符号很清晰,但是很浅,好像是匆匆忙忙画上的。如果真是以前的印记,应该早就被雨冲散了。
    “怎麽办,我们要去看看麽?”
    小真皱紧了眉头,半晌方道:“我不知道。阿柯,我……我怕。”
    阿柯走到她身边,轻轻扶著她的肩膀,道:“你怕什麽?”
    小真脸色苍白,道:“我怕又是一个陷阱……出事前,也是这麽轻描淡写的记号,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
    “阿柯,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敢相信了。”说著身子微微颤抖,禁不住伏在阿柯肩上。
    阿柯心中乱跳。
    但随即想到小真以前那麽大胆,如今虽然仍是刚毅,却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他用手轻轻抚摩小真的长发,道:“别担心,不是有我在吗?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我们不是都易了容吗?
    “你是少爷,我是仆从,任谁也看不出来。
    “那个标记,或许只是组织里侥幸逃生的兄弟留下的,我们悄悄跟去看看,应该不打紧的。”
    他不住宽慰,小真终於镇定下来。
    她内伤才好,觉得乏了,阿柯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道:“你休息一下罢,我出去瞧瞧道大师喝完酒没有,很快就回来。”
    他刚要走开,小真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眸子幽幽发光,低声道:“阿柯,那……那个……阴阳铜鉴……”
    “什麽?”
    “我……我在想……如果拿到了阴阳铜鉴,会不会真的实现一个诺言?”
    阿柯陡然惊觉,反握住她的手,急道:“你疯了麽?那东西是玄奘弄出来欺骗世人,好让世人相互残杀争斗的呀,你怎麽也乱想起来了?”
    小真奋力甩开他的手,撑起身子,眼睛瞪得大大地,道:“什麽叫乱想,你……你看不出,这其实也是一个机会吗?
    “玄奘他……他就算是要欺骗世人,说不定……不,是一定会真的做一两件事出来,才能真的让世人残杀争斗,对不对?你想想看?”
    阿柯一呆,觉得这一点倒有可能。
    而且以玄奘的性子,也绝对做得出来。
    小真见他不说话,又道:“如果……如果我们是第一个拿到那阴阳铜鉴的人,说不定他真能替我们杀了武约。
    “对……第一个拿到,不能让别人拿,谁也不能……”
    阿柯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更是迷离,不知看到哪里,胸口起伏不定,忙伸手按住她肩膀,道:“小真,别想了。
    “骗局终究是骗局,成不了真的。就算玄奘能替我们杀了武约,又怎样?我们又将付出什麽样的代价呢?
    “他……他是比武约还要恐怖的人,难道我们当年为了武约出生入死,得到的教训还不够麽?”
    小真一怔,过了半晌,慢慢地又垂下泪来,捂著脸道:“我……我累了,什麽也想不明白了……”
    阿柯又陪著她说了一阵话,等她睡著了,方走出客栈。
    阿柯辨明方向,走到码头附近,趁人不留意,在一棵树上用匕首划了个覆云楼的记号,心道:“最紧要先把小真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受不起第二次惊吓了。”
    待得走回酒店,只见到几个大夫正在救治铁鹰教帮众,慕容荃软成一滩泥,道亦僧与江东却已不见。
    阿柯拉过一名小二问话,原来两人喝得高兴,大发酒疯,不知道是谁首先吹嘘自己轻功了得,能只身过河而衣不湿。
    另一人便受不了,硬说自己内力无敌,可以闭一口气在水中潜伏半个时辰。
    两人争执不下,拉扯起来,砸了几张桌,到最後相携出门去,据说到汝水上比试去了。
    阿柯不觉叹气,道亦僧受不了激,他是早就知道的,不过以他的武功,已经没有大问题。
    他担心小真,便掏了几块碎银子,吩咐小二给道亦僧传个话,自己先回客栈。
    晚上直到戌时时分,道亦僧才踉跄而回,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店门口敞开衣服,又唱又闹,口中不清不楚地喊:“我知道……这……这他妈是冲我来的……好!来……尽管来……
    “老子不怕!老子一人喝死你们!”
    小真早在自己屋里睡了。
    阿柯生怕他吵醒小真,忙著要抬他回房,谁知道亦僧本就肥胖,喝醉了更似一只铁牛,一个人几乎拉他不动,只好乱甩银子,叫几个小二帮著抬他到房中。
    刚放到床上,道亦僧似乎觉得舒服了,也不再喊叫,而是敞开了大嘴,满床满地乱吐。
    阿柯看得脑门发凉,却也无可奈何,只把窗户统统打开,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
    渐渐的眼皮打架,实在支援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
    嗯?
    隐隐约约,有个什麽人影在眼前晃动……
    阿柯眨眨眼,那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林芑云!”
    山坡上的林芑云,远远地回头看了阿柯一眼,却不回答。
    她寂寂地站在齐膝深的草丛中,仰望一碧如洗的天幕。
    草里开满了橘色的、粉色的、嫩白的花朵,豔人眼目。
    微风掠过,那些娇嫩的花朵们便纷纷弯下了腰,不住摆动,彷佛无数飞快眨动的眼睛。
    阿柯走上两步,又喊道:“林芑云!”
    这一次,林芑云终於转过了身,不过仍旧没有说话。
    她看著阿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轰轰轰……”
    一阵又低又沉的声音自山坡後传来。
    是打雷吗?
    阿柯诧异地想。
    这个时候,林芑云身上青色的衣服开始慢慢变化,越来越红,越来越长……
    阿柯揉揉眼睛,呀,她什麽时候有这麽美丽华贵的衣服?好像娘亲珍藏的那件长裙……
    “轰轰……隆隆……”
    声音越来越大了。
    突然,在那山坡之上,那本来只是一片碧蓝天空的地方,有个什麽尖锐的东西高高地伸起……
    不……不对……不是一支,是无数支……
    一开始是无数支铁枪蛮横地刺入蓝天,接著,白白的羽毛和漆黑的头盔出现了。那些羽盔下是同样漆黑的脸、漆黑的重甲。
    这些坚实雄壮的身体,跳跃著伸上坡顶,当轰隆声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终於,黑色的披甲战马也小跑著跃了出来。
    一眼望不到边的玄甲骑士们,似乎连天也遮盖住了,四境一时黯淡下来。
    阿柯的心停止了跳动,呆呆地看著林芑云从绣满金色飞凤的长袖里,掏出一卷明黄长绢,徐徐展开。
    她开口了,淡淡地道:“我,大唐清玉公主,奉皇帝陛下之命,擒拿叛逆之子阿柯。来人,拿下。”
    “喝——”
    所有玄甲武士同时发一声喉,直震得天地也为之变色。
    “喂!林芑云!”
    阿柯吓得猛地一跳,站起身来,只听“光啷”一声,摔碎了茶杯。
    呀,原来是场梦。
    阿柯呆了半晌,才定下心,摸摸额头、脖子,全是冷汗。
    他喘了两口气,抹抹汗,重新坐下。
    “你喊林芑云喊得还真是大声,就不怕隔壁的小真姑娘听见?”
    阿柯又是一跳,这一次膝盖撞到桌子腿,痛得龇牙咧嘴,好在还有一点意识,没有放声叫出来。
    道亦僧翻过身,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看著阿柯,道:“你听到林丫头做了公主,就吓成这样?阿柯,你是不是怕就这麽失去她了?”
    他像是对阿柯,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男女之事,就是这样含糊不清,有的时候……妈的,什麽都扯不断,什麽放不下的,过了几年,几十年,妈的……过了一辈子呢?还是忘不了。这些个小女子……”
    阿柯从未见过道亦僧如此沉静的神情,也从未听他如此镇静地谈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道亦僧慢慢坐起来,对满床自己吐的污物浑若无知无觉,继续道:“阿柯,你老实说……你跟老子老实说,你对林丫头,对这位小真姑娘,究竟哪一个看得更重些?”
    阿柯颤声道:“大师,你好好的,怎、怎麽问起这个来?”
    道亦僧道:“好,好个屁!你不要来跟老子打马虎眼。林丫头就……就跟我的那些丫头一样,我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
    “那样精灵一样的人物,难道不值得你疼惜?那样兰草一般的人儿,难道不值得你爱护?”
    阿柯急道:“我、我什麽时候说过不、不疼惜她,不爱护她?我……我只是……”
    道亦僧眼睛一翻,惊天动地地打个酒嗝。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又上来了,他眼睛血红,道:“这、这可是你说的,小子,我可亲耳听见的。
    “林丫头……你别看她好像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样子,其实……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头,她需要……需要……
    “小子,你以後若是欺负她,老子第一个跟你没完!”
    阿柯重重地叹口气,望著桌上跳动的烛火,过了一会儿方道:“大师,她现在贵为公主了。我是什麽人?我怎麽……
    “我可能此生连再见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又怎麽能欺负她?我……我想……谁知道今後会怎样呢。”
    忽听鼾声大作,阿柯回头一看,却见道亦僧不知怎麽又躺下睡著了,一只手和一只脚还掉在床外晃一晃的。
    阿柯摇摇头,不知道他刚才是真的清醒呢,还是在发梦,正要上前扶一下他,猛地一惊,飞速跳出窗外。
    没有……并没有什麽人。
    这个时候阿柯才发现,外面的石板地,已经被不知什麽时候下的雨淋湿了。
    阿柯顶著纷纷的雨丝,提剑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屏气凝神地听了半天,心道:“奇怪,明明觉得有人在外面偷听,可是并没有听见有人越墙而出的声音。”
    忽地想起小真,深怕她有什麽危险,忙走到小真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半天,终於听见小真道:“谁?”
    “是我,阿柯。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动静?”
    小真懒懒地道:“没有,我睡熟了……有什麽情况吗?”
    阿柯忙道:“不,没什麽,也许是我的错觉……你继续好好睡吧,什麽也不用担心的。”
    小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阿柯抓抓脑袋,返身回房。
    刚走了两步,突然一怔。
    只见一行浅浅的湿脚印从院中一路过来,消失在小真门前。
    阿柯看著这行脚印,心里翻江倒海,彷佛见到小真长发披肩、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任凭雨落在身上,听著自己大声说道:“我什麽时候说过不疼惜她,不爱护她?”
    “疼惜她,爱护她!”
    第二天,道亦僧头痛欲裂,打死不起身。
    小真也一个劲咳嗽,推说头晕,躺在床上睡觉。
    阿柯没奈何,只好跑到镇上药店,既抓祛湿除寒的药,又抓醒酒药。
    他走到码头上,惊喜地发现自己昨天刻符号的那棵树上,已经有人刻了回应的符号了。
    阿柯按著符号的提示,找到镇子南头上一家铁匠铺。
    正是农忙时节,铁匠铺里一片热火朝天。
    几名汉子在炙热的炉子旁奋力敲打,汗水不是一滴滴,而是一柱柱地往下淌。旁边摆满了新铸造的农具。
    阿柯走进铺里,问道:“谁是老板?”
    一名干练的中年男子回头瞥了他一眼,吩咐手下道:“继续打,别去了火。沿著边敲,中间的筋还得留著……”
    他一面说著,一面拍打溅在身上的铁渣,走到阿柯身前,道:“我是。你是来看农具还是别的?农具有现成的,要是其他东西,这一阵还真没有空。”
    阿柯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那人一见,脸色大变,忙道:“原来是……请、请里面谈。”
    回头叫道:“老二、老三,有贵客,今天不做生意了,收了收了。小心看著门!”   两名手下大声回应,便动手收拾起来。
    那男子小心地将阿柯引进店铺後面一间屋子,关上门窗,先请阿柯坐了,跪下行礼道:“小人秦武,见过少主!”
    阿柯道:“起来吧,不必多礼。在码头上留记号的就是你了?”
    秦武道:“是。在下目前受十七爷之命,负责汝南一带联络安排之事。今日能见到少主,实在是三生之幸!”
    阿柯想起走的时候的情况,问道:“七叔、十一叔他们最近有消息吗?”
    秦武道:“少主,十一爷周老爷子日前专门飞鸽传书,照会我们这些外面的兄弟,说是如果见到少主,务必告诉他,七爷和十七爷已经安全返回庐州总堂,让您不要担心了。”
    阿柯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十一叔真是想得周到。”
    秦武道:“几位爷都十分担心少主的安危,一直在暗中查访。就在前两天,十爷和十一老刚从汝南过,顺水而上,据说要到嵩山少林寺去。”
    阿柯明白他们定是遍寻不著,所以朝著阴阳铜鉴而去,想碰碰运气,看看自己是不是也会去。
    想到自己贸然离开,几位叔叔不知道有多担心,心中不禁大是惭愧,又想到尹萱,那丫头也一定急死了……
    阿柯想了想,主意已定,道:“你替我传消息出去,让几位叔叔带齐楼里的高手们,都前往嵩山,就说阴阳铜鉴的事,我决定要做个了断。
    “至於我,处理完手里的事,即刻就会赶去。”
    秦武一一记了,道:“少主放心,属下这就飞鸽传书出去,一定误不了事。少主要到哪里去?也到少林寺去吗?”
    阿柯道:“我……我要再往东走走。”
    秦武道:“属下愿跟随少主,以效犬马之劳!”
    阿柯道:“不需要了,我自己一个人就成。哦,对了,告诉七叔他们,如果见到有人袭击辩机,一定替我守好了,我不要他死,明白吗?”
    说著站起来就要走,秦武忙道:“少主,几位爷再三吩咐,如果见到少主,至少要知道少主去向,以便各路兄弟随时侍候左右。”
    阿柯顿了一下,道:“我可能要到江夏一趟,不过会赶在辩机公布阴阳铜鉴之前到少林寺去的,你就这麽回复吧。”
    吩咐完事,阿柯匆匆赶回客栈,替道亦僧与小真煎药。
    等到好不容易熬好了药,道亦僧却打死不喝,觉得自己一代酒神,居然需要醒酒药,简直是莫大之耻。
    小真也坚持不吃,自己苍白著脸爬起来,向阿柯淡淡一笑,以示无恙。
    阿柯只好把饭菜叫到房间里来,侍候大爷小姐吃。
    道亦僧吃了一阵,缓过劲来,道:“妈的,幸亏昨日老子没先喝醉,跟那个什麽江东比试时才没丢脸。”
    阿柯道:“你们怎麽比试的?听说到汝水去了。”
    道亦僧道:“这家伙,奶奶的,轻功确实有那麽一手。我们一起出门,还没走过三条街,这家伙硬是超过我三丈远。老子怎麽加力也不对,妈的!不过其他的就稀松平常得紧了。”
    阿柯道:“大师的内功很好,定是在这上面胜过他了。”
    道亦僧奇道:“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本来说好了他用轻功过江,我用内力沉入江中走过去,看谁快的,不过到了江边,江风一吹,老子突然想起来了——
    “他过不过去倒没关系,老子一旦入水,浑身湿透,不是就要被人笑话吗?不成不成。
    “老子就顺手把手里的酒壶一甩,嵌入一艘船的桅杆上,又夺了他的酒壶,也嵌到那上面。
    “那小子飞到上面一看,发现两个酒壶无论入木的深浅、歪斜都一般无二,当下便说些‘各有千秋’的屁话,也算服了,哼。”
    阿柯道:“大师这一手,还有谁能不服?哈哈……对了,林芑云……”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小真,见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著饭,一副根本就不想听的样子,续道:“……被封为公主,究竟是怎麽回事?江前辈有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道亦僧皱著眉头道:“这件事我也没弄明白,但据江东说搞得很大。现在长安城里的传言说,皇帝老子对她的宠信,甚至不在他亲生女儿之下。
    “赐封公主的同时,又是赐李姓,又是赐青州郡……恩赐郡县可不得了,本朝以来,连皇子都很难得此殊荣。
    “这个江东,我听他说了一阵,倒确实有些门路,不像是乱说。
    “听说,皇帝老子最近又要北巡了,已经传出风声,陪他出巡的,很可能就是林丫头。”
    阿柯目光霍地一跳,不知想到了什麽,脸色一时三变。
    道亦僧没有注意他,看看窗外,道:“妈的,天总算是晴了。吃完饭,还是继续北上吧。
    “我跟你们去嵩山凑凑热闹,然後顺路回洛阳去,老子那些丫头们可好久没有去看看了。
    “嘿嘿,老子也跟江东约好了,到时候让他见识见识我珍藏的好酒,活活嫉妒死他!”
    阿柯道:“大师出来这麽久,是该回去看看了。
    “那些可爱的妹妹们,我也很想看呢。不过我们可能先不去嵩山,打算明天先向东去。”
    道亦僧道:“怎麽?你们倒不去嵩山了?向东到哪里去?”
    阿柯将看到组织内符号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道:“不管是圈套还是真的,我们都得去确认一下,是吧?”
    转头看著小真。
    小真道:“正是。”
    仍旧不抬头看他。
    道亦僧搔著脑壳道:“那这麽说,我还要陪你们多走一阵了。反正左右也没事……”
    阿柯道:“不!大师,你……你还是早一点回洛阳去吧。”
    道亦僧见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便道:“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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