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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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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柯道:“不!大师,你……你还是早一点回洛阳去吧。”
    道亦僧见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便道:“你这是什麽意思?难道嫌我在这里麻烦了?”
    阿柯摇头道:“不。我……我是担心林芑云。大师,你……你能不能到洛阳去见见她,想办法带她出来?”
    道亦僧道:“人家恩宠正隆,我好意思去抢她出来?”
    阿柯道:“宫闱斗争,实在太过残酷,她一个人……唉,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好。
    “林芑云不是贪恋荣华的人,她那个死脑筋,怎麽可能甘与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皇家的争斗,哪里是寻常人可以想像的,别说收养的孩子,便是亲兄弟、亲父子,为了那权位,还不是一样的杀个你死我活!”
    阿柯说到这里,眼中几乎瞪出血来,全身都在颤抖。
    小真害怕地看著他。
    道亦僧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激动起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你不要这麽急嘛。至少她现在没什麽大问题,你们两个倒是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啊。
    “你们那个组织被灭了,一定还有好多人在追杀残馀,谁知道会什麽时候找到你俩?”
    阿柯紧咬嘴唇,勉强定了定神,道:“大师,你不用管我们,我自己有分寸的。江湖这麽大,我们俩要想藏还不容易?
    “可是林芑云不同啊!你明不明白,她才是最危险的人!
    “从赐封公主的那一刻起,已经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了,皇帝越是宠她,他们……他们就越会急著下手。
    “我知道的……从来都是这样……可惜我没有办法接近她,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你的帮助,大师,我……我求求你了!”
    说到这里,阿柯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
    道亦僧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他道:“快起来,这算什麽?我当然会去了!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既然话说到这分上了,我今天就动身。
    “放心,有我道亦僧在,天王老子来也不用怕,是不是?”
    他在跟阿柯拍胸脯讲大话时,小真一个人静静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已开始凋零的草木,一言不发。
    然而,她那修长雪白的手指,颤抖著摸到窗格上,划出一道道又长又深的印记。


    第十集
    

内容简介 

循着组织记号,阿柯带着小真,一路追踪到江夏城,明查暗访之后,逐渐发现是个陷阱,而诸多的疑点,矛头竟指向自家人?
林芑云自得到皇帝宠信,便深陷政治阴谋中,不只皇意难测,皇令更难违,如今一脚踏进的,会是某人设下的圈套吗?
多方人马齐聚江夏,各怀心思,各有所图,火线一触即发……
道亦僧道:「虽然不能肯定皇帝老子这么做的目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故意这么写,一定是认为,有他不愿让其看这圣旨的人能看到。」
林芑云点头道:「不错,所以他故意把意思写明,却又故意写得这么奇怪,让别人猜……究竟是什么事,需要我明着驻守,暗中出去?慢着,他怎么就认为我一定能猜透呢?如果猜不透,耽误了重要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第一章 无奈界边棋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今夜的天特别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什么光亮也没有。
    整个天空仿佛就是一层又黑又厚的幕布,将八荒四合裹得死死的,既不透光,也不透风。
    太闷了。
    立秋已经有一段时日,可是仍没有秋日该有的清爽。
    李洛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石阶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却一口也没喝。
    他心中也犹如这天,又堵又闷,什么也看不分明。
    那日连夜赶那份奏折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不仅几乎完全模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只觉得当时冲动起来,不能自己,手提狼毫一气呵成——现在恐怕也再写不出那样犀利的文字了。
    这么多年的耕耘,这么艰辛得来的功名,竟然想亲手毁去……
    自己莫不是真的疯了?
    这些日子来,李洛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不停地摸额头,摸得额头又光又滑,好像要提前秃顶。
    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疯狂而草率?
    难道从政这么多年,在比战场更凶险百倍、更加变幻莫测的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当勾心斗角已成习惯,当尔虞我诈已成规矩,当对某人效忠已成为自己生命的意义之一的时候……
    一想到那个人,李洛就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怎么也克制不了。
    他抱着头半天,终于还是站起身来,沿着院中小路胡乱地走着,似乎这样才能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
    武约……
    这个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如今仿佛是生长在另一个世界,也统治着另一片天地。
    是的,统治……
    她那过人的精明与魅力,自己比谁都清楚,可是……可是对她的坚韧与冷血,自己却比谁都麻木。
    一直以为,她这么乖巧伶俐的小女孩,长大后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贤淑;以为那么知书达理的女孩子,长大后也会以才貌而闻名天下。
    她果然以才貌闻名天下了。
    十五岁那年,远在江南学武的自己,第一次听到武约以“美容止”闻于宫廷时,便知道这只注定不甘寂寞的凤凰已准备飞上云霄。
    自己虽然曾那样喜欢过武约,可是也心知肚明,武约从来都只把自己当做小弟弟,所以也于明月夜大醉之后,焚一炷香,遥拜上天,祈祷她在宫廷之中能平平安安……
    但才过了一年,当武约的密信递到自己手里时,才突然惊觉,原来自己应该祈祷的不是武约,而是宫廷能平平安安,因为这只凤凰的野心,已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
    不,即使以男人而论,有如此慎密周详,而又野心勃勃的计画,也是万中无一的。
    她要做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才人那么简单……
    而自己呢?
    生来就注定要出人头地,要封官进爵,要光宗耀祖,要……
    要实现他的诺言:为武约拼尽最后一口气!
    为什么会许下这个诺言?
    是因为喜欢她吗?
    是因为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听她指示?
    还是……
    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宫廷便是尔虞我诈的场所,她说为官为将的,除了能言善战外,最重要的是有靠山,有门路……
    她的门路是如此之广,即便父亲曾经获罪,可是自己不照样连升四、五级。
    短短两年时间,便由一名初出茅庐的校尉,一步跨入中书省,成为最年轻的中书令了么?她说的都对……
    她还说,以牙还牙,有仇必报,别人施于己身的,必定百千倍报回……这应该也是对的罢……
    可……可为什么林芑云就没有这么做?
    李洛觉得头都要裂开一般,下死力掐着太阳穴。
    林芑云……是啊,那日冲动之时,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个名字。
    林芑云与武约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虽然同样精明、干练,却没有一丝野心。也许对她而言,最大的野心就是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吧。
    林芑云没有做的事还有很多。
    她整日里懒懒散散,戌时刚到就呼呼大睡,日照三竿才起身,与常常通宵读书批阅,鸡鸣而起的武约比起来简直如云泥之别。
    更别说什么广为交际,联络疏通,八面圆滑……即便八竿子挨不着边的事,只要可以稍加利用,或是收买人心,武约都会尽全力去做。林芑云嘛,就算是她自己的事,也难见她如何热心。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人,突然间就能一步登天,跨越了无数人历经千难万苦都无法逾越的鸿沟,被天子恩宠有加?
    为什么曾经是自己的阶下之囚,突然就成了顶头上司?
    想不通啊,怎么都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偏偏不争气的连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有些庆幸,觉得林芑云比之武约似乎还可信赖……
    李洛突然非常沮丧,因为这想法好像使自己之前的十来年,所有的艰辛付出统统变成了一段笑话。
    这沮丧既而化作无名怒火,烧得他浑身发颤,却偏偏无处可发泄。
    他忍不住狠狠一脚踢到身旁一棵拳头粗的树上,“啪啦”一声,树干应声而折,慢慢向一旁倒去。
    李洛狠狠呸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这是铛铛最喜欢的一棵橘树,顿时惊出一身汗。
    如果是林芑云喜欢的,被她发现了,非把整个府闹翻天不可,那倒也不提了。
    铛铛虽然不至如此,可也少不得要哭上好多天,她那哭泣的样子,更是让人无法可想……
    李洛一时慌了神,绕着树转了几圈,想跑,又不敢。
    堂堂御前左飞卫急得一头的大汗,却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小姑娘的泪眼。
    他想了半天,咬一咬牙,扯下一条袖子,把树扶正了,用力捆绑起来。
    他正在手忙脚乱间,忽听身后有人道:“李将军,请用茶。”
    李洛正在恼火,闻言沉声道:“谁叫你进来的?放一边,出去出去!”
    那人却不忙,咯咯笑道:“原来李将军还有使断树复原的本事,就不知道能不能使人也起死回生呢?”
    李洛怒从心起,跳起来叫道:“大胆!”
    突然一激灵,眼前站的这人亭亭而立,虽面不施粉、头不梳髻,身上也只穿着寻常下人的衣服,然而风姿卓越,蔚然大气,眸子里荧荧生辉,仿佛能一眼洞悉世间万象,看透人情世故——正是武约。
    她盈盈一礼下去,道:“李将军见责,武约知罚了。”
    李洛呆了片刻,猛地一颤,慌忙扑地跪了,磕头道:“娘……娘娘恕罪!小臣不知道是娘娘驾到,实、实在失礼之至!”
    武约直起身,笑道:“瞧你怕得。你现在既是将军,又入了尚书省,该是我这小小的才人怕你才是呀,呵呵。
    “起来呀,叫你那宝贝的林姑娘见到了,可怎么了得?
    “人家现在是清玉公主,在皇上面前随口说一个羞辱朝中重臣,啧啧,我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呀。”
    李洛道:“是,是。”
    爬起来,仍是低着头,不敢看武约。
    回廊两旁挂着的宫灯灯光照在园中的花木上,花影摇动,整个园子有一种朦胧诡异的气氛。
    武约饶有兴致地沿着小径走着,不时低下身,仔细地打量灯火下的花草,不住赞道:“这些花好有灵性,看来种植它的人实在很细心啊……她叫做铛铛,是吗?李将军,你可真是福分不浅呐。”
    李洛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暗夜造访,还故意穿成下人模样,定是不想叫外人知晓……幸好林芑云与铛铛还没回来……
    李洛偷偷抹一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跟在武约身后,道:“是……啊不,小臣从小就喜欢花草,是以……是以特意请了名师打点。”
    武约笑道:“自小喜欢花草?你是喜欢打花草吧。
    “当年你打断了我爹亲手种植的三棵上品梅树,自己钻狗洞里逃了,害我还替你背了黑锅,被爹罚抄经书。你呀。”
    她声音温柔婉转,动听至极,仿佛是姐姐在戏言自己的小弟弟。李洛听得心中一震,想起往日与武约青梅竹马的事,不觉有些痴了。
    武约摸着一棵矮小的橘树,慢慢道:“看来这位铛铛妹子在你心中也着实有些分量呢,打折了一棵小树,竟害你急成如此模样,我这做姐姐的生死,倒仿佛与你无关了……你我二人真的是疏远了,李洛,人生的离合聚散,终究讲的是缘分二字呀。”
    她有些感慨地抬头望天,灯火照在她玉砌一般的脸上,散着淡淡的辉光。
    李洛看着她白皙的颈项,红润的小嘴,精致的鼻子,心中怦然乱跳,觉得对她狠下心肠,实在不是人做的,差点双膝一软跪下去,誓死效忠。
    然而再看上去一点,看到武约的眼睛,那双在夜色里幽幽发光的眼睛……即便是面对上苍,那眼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有的只是坚毅,虽千万人吾亦行之的坚毅,纵使天地不容亦行之的坚毅——没有任何人比得上的坚毅!
    李洛心中一寒,知道这双坚毅的眼睛后面,是颗无人可以阻拦的野心。
    他低着头道:“娘娘对小臣的恩德,小臣不敢或忘。”
    武约叹了口气,摸着橘树的叶子,很久都没有说话。
    李洛不敢看她,过了半晌,壮着胆子道:“这里夜寒露重,娘娘不如移驾到房中……”
    武约道:“不必了。我今夜来找你,原不过就想叙叙旧而已。
    “李洛,难道你我之间,真的就只能谈这些……这些废话不成?”说到后面,语气里头一次有些落寞。
    李洛知道她定是因自己出首告状之事而来。
    他本已铁了心,要做就做到底,给武约看看,但一来积威之下不敢妄言,二来武约都不开口,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道:“是,娘娘见谅。小臣……小臣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
    武约道:“你我也算相识多年的老友,我自问遍览群臣,识穷天下,有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懂你……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李洛,真正的想法……那日你上书之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洛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来了!”当下拱手道:“是。娘娘今日不来,小臣也会找机会跟娘娘说的。
    “林芑云落到玄奘手里之事,小臣已经在给娘娘的信中说得很明白。
    “当时小臣想的是借娘娘之势要回林芑云,但没想到,皇上对林芑云……咳……隆宠有加,亲自过问,而玄奘也立即将林芑云送归皇上。小臣当时想——”
    他引着武约向园中一处石桌石凳走去,一面道:“小臣想,关于娘娘要林芑云相助之事,本无可厚非,然而若由林芑云自己说出来,反倒显得娘娘不够……小臣大胆——似乎不够光明磊落……”
    武约回头看他一眼,李洛忙道:“小臣冒犯了,请娘娘处罚。”
    武约看着他,笑盈盈地坐了,把玩着腰带上系的玉蝉,道:“李洛啊,你真的长大了,对我也会耍心计了,很好,很好。”
    李洛忙道:“小臣怎会对娘娘耍心计……”
    武约手一挥,截断他的话,道:“这有什么,我又没说不好。好,好得很。
    “你平日就是太老实了一点。在朝为官,太老实只会被人欺负,我再有能耐,也不能永远维护着你,是不是?如今能耍点心机,可算成熟了不少。那份奏折,不巧得很,我也看了……”
    说到这里,她眼往李洛身上一瞥,眼神仿佛在说:不就是呈给皇上的密折么?我想看还不是就看了?
    李洛脑门上又暴出层层细汗。
    他写奏折时确实有与武约划开界线的想法,但没想到武约真的手眼通天,看得到皇上的密折,更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就亲自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只听武约继续不碱不淡地道:“几个月不见,你的文笔长进了不少啊。嗯……你写‘林氏芑云长于草莽之间,然见识非凡,心智甚高,小节虽有疏漏,难得于大节处明辨是非’,这考语可不得了啊。
    “你写‘武氏欲收之于私幕之中,其行不可取,其意不可知,其心不可测’,很好,很好。李淳风和长孙无忌要是早日见到你这篇奏折,只怕作梦都要笑醒。
    “你又写‘臣屡泽其恩,目受其蔽,虽无主导之心,亦有参与之实。每每梦醒,念及君恩,思之愈惧……’啧啧,写得多好!唉,看来姐姐以前是太小窥了你呀。”说着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掌。
    李洛一咬牙,单膝跪下,颤声道:“娘娘,请听小臣一言!”
    武约瞪牢了他,斩钉截铁地道:“你不要说!我大概也猜得到你要说什么。我今日来,并不是想要问你什么的,我只是来道个谢。”
    李洛诧异地道:“道谢?”
    一阵风吹来,吹得园中的树呼啦啦地响,便有无数树叶飘落,窸窸窣窣洒在两人身旁。
    武约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伸手理理吹散的头发,道:“你上的书,上得很好啊。多承你情了。皇上原先放心不下我,因为怕我跟朝中大臣交游过深,怕我私藏门客……
    “哈哈,你跟我交游过深,朝中的人都知道,只是谁也不说出来。如今你突然上书,把此事放到太阳底下晒,那可多好?”
    她突然放松了身体,不再如平时一样正襟危坐,反而双手抱在胸前,仰头看天,一只脚在地上轻轻点着。
    李洛已经十几年不见她这样子轻松,着实吓了一大跳。
    只听武约道:“好了,现在皇上可知道我的底细了。原来私藏的也只是女子而已,原来结交的人也可如此轻易的背离——原来武约也没多大本事嘛,哈哈,哈哈!”
    她笑了两声,忽地弯下腰,凑近了李洛,低声道:“我不怕跟你明说,皇上本来准备就在洛阳拿我开刀……
    “密旨早已拟好,准备接旨的就是长孙无忌跟楮遂良二人。没想到你此时突然上书,打乱了全盘的计画,呵呵,呵呵!”
    李洛没想到她与皇上的关系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地步,背上一阵阵发寒,道:“这……这是真的?”
    武约妩媚一笑,眼眸如丝,低声道:“怎么不是真的,难道姐姐还会骗你么?”
    她越凑越近,鼻尖几乎就抵上了李洛的鼻尖。
    李洛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汗如雨下,心中一片迷乱,偏偏不敢动分毫。
    李洛忽地脸上一冷,武约的手摸了上来,轻柔地抚摩着,继续道:“你的脸真是烫啊,你心里在怕什么呢?
    “嘿嘿,我却不那么怕了,因为有乖弟弟的上书,姐姐我已不再是皇上最关心的人。你猜……你猜他现在在想什么?嘿嘿,谅你也猜不到……”
    李洛拼命忍着脸上被武约摸到的地方又酸又痒的感觉,道:“我……我猜……猜不到……”
    武约道:“真是小笨蛋……皇上忙着提防他的儿子们呀。再要出个什么张洛、王洛……更好,大家一起叛变原主,闹起内讧来。那些个没有被背叛的人,现在只怕在看我的笑事吧?
    “没有关系,慢慢地看,现在架在火上烤的,可不再是我,是他们自己了,嘿嘿,哈哈!
    “皇上为什么突然贬了李世绩李大将军?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知道你还猜不到……长孙无忌上奏说现在是‘天下承平’。这个老狐狸,一辈子算计别人,却一点不长进!皇上一天不……”
    说到这里,武约眼光闪了一下,硬生生吞下一个字。
    这个字吞得好不勉强,武约双眉紧敛,半天才续道:“……天下就一天不会安定。你只瞧着朝堂上一团和气,暗地里谁不在憋着气使劲?
    “嘿嘿,看准了未来的主上船,将来就是保主之功臣……
    “皇上老是老,可一点不糟呢,看准了这局面,由得他们去争。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要保李世绩,可见李世绩在他心中,可比哪位大臣都来得重要。嗯……想想也是啊,手里有兵权的人,始终是稳定大宝的关键……”
    李洛可从未想过朝廷竟会是这样的局面,皇上那天真的……了,难道就真会天下大乱?
    他听得眼神发直,可是武约说的话,一定没有错的……
    武约声音越发轻柔,好像说的不是朝中大事,而是在跟小情人说贴心话一般:“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宠信林丫头?嘿嘿,这就更精彩了!因为他知道,林丫头没有皇家背景,在你上奏之后,更显得来路干净。
    “他这么一宠,林丫头可就得把命卖给皇上了。把这个饵甩出去,他才好慢慢地钓自己的儿子们呀……”
    李洛心下越听越惊,他原以为自己上奏,可以还林芑云一个清白,好让她不再参与到皇室纷争里去,没想到自己越是表露,她越是深深陷进政治陷阱中不可自拔!
    他因军功,得到皇帝的赏识,得以弃武从政,年纪轻轻就升迁高位,政治上可谓春风得意,其实一直背地里受到武约的操纵指挥。
    等到一朝不再听命于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两眼一抹黑,所作所为,根本就跳不出这些当权者的手掌,翻过来翻过去,压在最下面的都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想到这里,他全身冰凉,连手脚都麻木起来。
    武约顿了一会儿,见他不言语,道:“我说过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真正的想法……你在想什么呢?”
    李洛脑中一片空白,也可以说一片混乱,种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绕来绕去,该哭的,该笑的,哭笑不得的……
    他看着武约的脸,觉得那脸都模糊起来,仿佛从不相识的一个陌生人的脸。
    他神魂颠倒地开了口,说出来的是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几个字:“收手吧……”
    “啪”的一声,武约干净俐落地煽了李洛一记耳光。
    李洛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头垂得更低。脸上迅速火烫起来。
    但是武约也没有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她伸出双手,仿佛抱一个婴儿一般捧起李洛的头,轻轻道:“李洛,你疼不疼?”
    李洛使劲摇摇头。
    武约道:“可是姐姐心疼……这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能对我说这话……就只有你一个人肯对我说这话了。
    “可是……可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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