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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纤纤做村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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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们的严仁杰先生却似很享受,扶着书彤坐好,继续关怀道:“娘子一向体弱,这次病势来得凶险,以后还得好生养着才是。”
   书彤也连忙感动了一把,“有夫君关心,妾身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春兰也伶俐的奉了茶,就出了内室,和秋荷小红三人坐在一起做针线,一边又细细留心,等候吩咐。
   里间,书彤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严仁杰互相宽慰几句,就把话题适时的引向了老夫人这边。“夫君,”书彤故意顿了顿,引起严仁杰的注意,才慢慢问道,“母亲现在可好?都是妾身不孝,让夫君受累了。”
   “这……”
   想不到,就这么一问,竟然让严仁杰有些犹豫,书彤的心霎时就提了起来,这休妻的事只怕还有下文,莫非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又出了什么变故?心中想着,又不动声色的观察严仁杰的神色,果然有些复杂。
   “娘子且放宽心,一切有为夫呢,养好身子才是。”想不到,这严仁杰只一会儿,又是刚开始的温和模样,淡淡的笑着安抚。
   书彤一时也不好继续,只得放下忧愁,脸上透出一股放心后的欢喜,学着李小姐的口吻,“此生能与夫君结连理,是妾身的福气。”说罢,又是低头一笑,说不出的温柔。老天啊,我快受不了了,书彤心中大喊,雷死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三个丫头的问候声,“见过高嬷嬷。”
   “少爷,可在里间?”
   “进来吧,高嬷嬷。”
   话声刚落,一个老夫人穿了件石青缎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进来向严仁杰请了安,便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整个过程那叫一个利落。书彤正自奇怪:看这这老妇人的穿着言语,明显是这府里的管事嬷嬷,看她站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平素应是最讲究礼仪进退的,怎么自己这少夫人竟当不起她一礼!
   一旁,严仁杰也有些尴尬,清咳了几声,忙吩咐春兰搬锦凳过来,高嬷嬷谢过后推辞不受,书彤在边上看这,暗道,戏要开场了,自己这临时演员也该上道些。
   果然,严仁杰抢过话头道,“嬷嬷此来辛苦了,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您老派个小的过来就是。”
   “谢少爷关心,只是奴婢替老夫人跑个腿,不敢称辛苦,是族长到了,老夫人请少爷还有李小姐去前厅一趟。”
   !!!
   轰隆隆,头顶好似雷鸣阵阵,身边好像阴风吹过,书彤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天好想有些冷了,看看下面的春兰几个也是神色不定,转眼间已是一片黯然。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书彤刚才提起的心反倒放下了。这儿又不像现代社会,一方不同意离婚,还可以去法院纠结着拖拖日子,再请长辈还有亲朋好友说项的。自己的爹远在通州,听秋荷说当年成婚就走了六天,只怕是鞭长莫及,而且这边的离婚条件,也是明显偏向男方,以前看书上写着很多妇女甚至因为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就被莫名其妙的休掉,还不能反驳。此去厅堂,应该就是去听训拿休书了。反正,原本嫁给他的就不是自己,这李小姐这么早去,只怕反倒是件幸事。
   想到这,书彤发现自己心境愈发安定,开口道:“容妾稍做梳洗再去。”
   严仁杰心中有愧,不敢再看书彤。刚才还是小夫妻互敬互爱的,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现在竟然环顾四周,无话可说,整个内室气氛一时甚为沉闷,严仁杰也不好意思再久呆,就让高嬷嬷和他先行去前厅。
   
 第四章 交待
   “小姐,严府也太欺负人了。”
   “小姐,如今可怎么办呢?可惜,老爷离得远,不然……”
   待严仁杰和高嬷嬷离开院子,春兰秋荷两个早就按捺不住愤怒,又替自家小姐担忧,眼泪都出来了,这休弃的媳妇日子是很难过的。她二人自小伴着小姐一起长大,虽然外面的世界几乎没怎么去过,但是宅门大院里下人仆妇众多,自是有些嘴碎爱嚼舌头的,这下堂妇人的故事八卦也是听过的。有好些被休之后,回了娘家,日子多是不好过,世人多说是女子德行有亏,没有的事也能让那些做死的下作人给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好些女人郁郁寡欢,香魂早逝;即使有几个能再嫁的,最好的也多是些小官或富户的填房。
   大户人家,就少不了下人间逢高踩底的事,何况,现如今娘家李府几乎是庶出兄长在主事,内宅里也是高姨太打理多年的。以前,小姐未嫁,碍着老爷的面子,他们也不敢短了什么,可面上也只是淡淡的。她们俩大小与小姐做伴,说是丫头,可小姐与李府对她们却是极好的,也曾听小姐说起,自家小姐会嫁到这,当时就是看中严府的仁善家风以及姑爷的人品才华和心意,老爷不免也是有托孤之意的。听闻去年开始,老爷偶感风寒,就开始缠绵病榻,身子也是时好时坏的,自家小姐又是个温婉柔顺的性子,想到这里两丫头更是忧心不已,又咬牙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姐。从小到大,小姐就是通州城里众位千金小姐们效仿与嫉妒的对象,德荣颜工甚得一位曾经做过宫廷女官女教习的称赞,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玉人,她们从未想过,竟会落得如此田地。在她们心里,要是有这个念头,那就是对小姐的亵渎。
   小红是严府的家生子,虽然心疼夫人,但不好多说,只急得眼睛都红了,身上穿的那件小短衫的下摆也被她给揉皱了。
   “哈!”
   一个没忍住,书彤反倒笑了。
   “小姐,你怎么了啊?”这一下,又把她们仨给吓着了,急急忙忙的围了上来,秋荷这丫头更是胆大的摸了摸书彤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
   书彤连忙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恩,秋荷,你们随我过来这几年,外头是如何说这严府的?”
   “小姐?”秋荷一下子转不过来,蒙了!
   倒是春兰站在边上,“醒”得早,急忙应道:“小姐,奴婢二人随您来到这,宅门深院的,出去的次数倒是不多,听得也有限,只是府中下人闲谈,倒是听到很多人说严府仁善,打从老太爷以来,严府乐善好施,做了不少铺桥修路的善事,家底也愈加殷实,先老爷也中了举人,光宗耀祖,缅州的老百姓多说是严府的福报。这两年多来,奴婢这些下人每月的例钱、还有四季衣衫都是不缺的。外面不少人,日子艰难的,都想让孩子来这做工,能吃口饱饭,女孩子也能攒几个钱,都说这府里仁善,轻易不会打骂奴才。”
   书彤看秋荷也没什么反驳,小红也是一幅与有荣焉得样子,知道这严府在外面的形象倒是挺正面的,如此,倒也不怕他们打嫁妆的主意。不然,在这个男子为尊的社会,自己要是净身出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麻烦自己那养病的老父亲吧。刚才,听春兰说,自己娘家也是个富户,家底也厚实,自己当时又是得宠的,想必嫁妆也是丰厚的。自己冒冒然来到这陌生地方,无论将来如何,手头必须有些银钱。这儿不是以前那个社会了,女人可以出去找工作,只要勤奋努力,总能养活自己。自己回娘家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任何时代,又钱财傍身,总是方便些。
   再想想小红从自己醒来后的做派,应该也是敬重自己的,有些事倒也不必瞒着她。
   心中一番计较停当,书彤就让春兰挑一件见客时穿的衣裳,这丫头行事稳中,应该不会错,再由秋荷给她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妇人发髻,换好衣服,戴好首饰,从头到尾,却不让秋荷给自己上胭脂,待一切停当,镜子里就出现一个苍白着脸的病美人,站起来对她们笑道:“我啊,还真是离不开你们啊!你们以后要是嫁人了,我可怎么办呢?”
   一句调笑,倒让两个大些的有了扭捏,冲淡些离书带来的忧心,只小红,还是似懂非懂的,“奴婢以后还伺候夫人。”
   书彤又一次仔细看着房里的家具物件,发现有些箱子上了锁,知道是放些贵重东西的,于是笑着问春兰:“平日,我房中的钥匙都是收在哪了?”
   “小姐可是不记得了,一直收在荷包里,就挂在小姐腰上呢。”
   书彤低头一瞧,果然,从荷包里取出钥匙交给春兰,交待道:“如今,我这一去,只怕不久后就要离开这里了。春兰,你是明白人,又是和秋荷一起随我嫁进这府里的,有些东西得来去你也是清楚地,平素就是行事稳重,待会就将这房里我当初陪嫁来的物件,拣贵重些的整理放好。小红和春兰一起,只是有一条要牢记,只收拾我当初的陪嫁,可都明白?”说到这,书彤的语气也带上了些严厉。
   “请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
   “秋荷,你随我去前厅!”
   出了房间,书彤就借口身子还有些不舒服,由秋荷扶着,慢慢地朝前厅走去。
   为啥呢?因为我们的书彤小姐,从醒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出自己的房间。一个在这里生活了来年多的少夫人,突然不认识路了,自己倒是可以和秋荷说还在迷糊啥的,让她走在前头引路,这丫头是自己人,而且自己醒来那会也给她打了预防针,不怕她起疑。可是,这路上免不了有些其他人,看见秋荷在自家府上走在主子前头,只怕是会让人起疑,传出些不好听的。可自己也不能让这丫头走自己后头,不停的提醒自己什么时候该转弯,又是往那个方向走,那样子可不好看,没法子,只好装虚弱了,过把柔弱小姐的瘾。
   
 第五章 族长
   书彤虽然现在身体确实是有些虚弱,但是这次要去见的是族长,也不敢怠慢。这时候,宗族族长或族老的地位都是比较超然的,甭管你在外头多了不起,回到本家见族长或是一些老辈人,你就得行礼磕头。就是到了清末,有些案情甚至都不用禀报官府,就可以开宗祠,动用家族赋予的权利自行处理;而且,你们这些官府还不能乍的。
   当然,书彤也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打杀沉塘的,从刚才自己的夫君的表现看来,自己应该没有犯什么大错,这次休妻据自己掌握的资料分析,大多数还是因为老夫人看自己不顺眼。反正,自己也想开了,现在这种情形下,休书是不想接也得接,自己也没必要非的寻死觅活的赖着不走,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她”,这桩婚姻里,她还没有投入心力感情。只是,为着以后着想,有些理自己还要争一争的。虽然她也曾看惯冷眼,但是不想今后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像真正的李家小姐那样温婉柔顺的接受,忍气吞声,只得自苦到离世了也没个人心疼。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她还不知道,但是,小时候的成长经历还有社会风雨都让她明白,有些羽毛必须是要珍惜的。
   让人进去通报后,书彤就让秋荷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这个场合,她必须以个人接受挑战。
   现在的族长严富是老太爷那一辈的兄长,血缘关系也算是比较近的。严氏在当地也算个大族,但他们这一宗却很少有人能读书出名望,进而光宗耀祖的,因此,对一些家贫的读书子侄往往有些资助。自从他们这一宗,由自家兄弟扩大家业以后,与官家大户打交道愈发多起来,也就愈发想要个真正读书进仕途的子孙。只可惜,老严家大多不是读书的料。他自己生的两个儿子虽然做生意有一手,但都不是读书的料,现在家中五个孙子,也只有小四还有些指望,如今做的文章,也请几个落第举人看过,都说是必定会中秀才的,只是,那举人老爷的名分,只怕有些艰难。如今,反倒是他二弟严贵的儿孙比较出息。当年父祖传下的家业,自两兄弟分家后,倒也各自经营得有声有色,到现在,整个通州城里,他们二家就占了七成得买卖。家中银子多了,大多希望添些书香名望,严富有三个儿子,老大严正卿就是严仁杰的父亲,也是少年得意,轻易种了秀才,后来十几年下来,才中了举,可惜早早就去了。老二严正诚却是勉强才落了个秀才的名头,老三严正风继承严家传统,做生意很是了得,可一提起读书就不行了。老大这房的严仁杰,也是个少年早慧的,见过的人都说将来必是国之栋梁,现如今已是举人了,可惜去年赶考,进士落榜。不过,老人家活了偌大年纪,见识也是厉害得,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孩子的前程大着呢。自从这孩子父子二人中举,家中生意场上,大家都是敬重着,官府那边一些手续也是便利许多,就是自己的孙子也能说上好媳妇。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两府平日也是常来常往的,如今就都指望着更进一步,孙辈们能有个更好的前程。严府里老夫人的心结也是明白一二的,如今听得这侄媳妇派人传信说要休了自家儿媳妇,心中也是有些计较,就过来了。
   严富心里明白,如今这西街严府的长房长媳,那是书香门第,出过翰林的,那可是多少读书人的盼头,侄孙媳妇的父亲也曾做过府台,放在他们以前,这样的媳妇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当时新妇过门后,认亲礼上,他也见过,确实品貌俱佳,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只可惜,人无完人,听自家老伴说起,仁杰的媳妇身子比较弱,难生养,喝了多少药都没见效,反倒愈发瘦弱了,现如今,西府里的老二成亲不到一年,就快有孩子了。一场寿筵以后,他那侄儿媳妇看着几个嫁出去的姑娘都带着孩子来上寿,心里就咯噔了,听说之后西府就有些风波。
   对这李家出来的侄孙媳妇,严富倒是没多大感觉,只是她的娘家毕竟进过翰林,做过大官的,他们老严家就缺这种关系。虽说,亲家那边早已辞官归隐,不过,毕竟有些门生故旧,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家可比的,仁杰以后赶考难说就能用上。再说,生意场上有生意经,这做官也有做官的门道,女婿是半子,能得老丈人指点,也是好的。两家结亲,那是结两姓之好,虽说李家一脉单传,如今也只有一个庶子,而且功名未显,可毕竟有些家底故旧的,一旦让侄孙休妻另娶,不是两家结怨吗?对侄孙的名声仕途也不好。
   说来也是可惜,当时仁杰中意这李家姑娘,他们只注意了门第不凡,品貌高格,却没有想到小姐竟是个病秧子,这女人不能生养,总也不是个事。仁杰已经是弱冠之年,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到这年纪却连个孩子都没有,那也是没脸的。
   =========
   严富的代表的严府在街道东边,俗称东府。
   严仁杰代表的严府在街道西边,俗称西府。
   严富与严仁杰的爷爷严贵是亲兄弟。
   
 第六章 老夫人的心思好复杂
   暂且不说严富的心思,刚才他到严府后,最先得到消息迎出来的就是老夫人严张氏。
   在这位西府当家老夫人的心中,大儿子严仁杰一直是她的骄傲。丈夫去世以后,更是家中的主心骨。当年严张两家都是富商大户,也算是门当户对的,生意场上几次往来,也可算是盟友,自己嫁进严家是当年太老爷严贵和自家父亲的意思。张家虽然只是商户人家,但闺中女儿的家教也是重视的,打小懂事起,娘家就让家中女儿们谨记“女子无才便是德”,除了管帐认得几个字,几乎是睁眼瞎,不过,谁家女儿不是这么过来的。张家子孙兴旺,同辈姐妹就有十几个,自己女红厨艺在姐妹里都是拔尖的,相貌虽然不算太出挑,但也是端庄稳重的,再说,就算是侯门贵戚人家选儿媳妇,抛开家世不说,也是首重德容言工的。议婚后,听父亲说起自己将来的夫婿也是家底丰厚,还是个读书人,品行也是难得的,自己能结这么一门好亲,母亲也是很欣喜的,直念阿弥陀佛,说是要去庙里烧香感念,就是家中姐妹看了,虽然没说什么,但都是羡慕的。自己心里头也是几分羞怯、几分欣喜、几分忐忑,就这么一路吹吹打打的嫁进了严府。
   当时的严府,也算缅州城里的大户,不过,远不如现在这么气派。新妇初到夫家,虽有些不适,但比起一些所嫁非人的,自己的归宿还算是好的了。严府家底殷实,因着自己是长媳,吃穿用度甚至比做女儿家时还要贵气,公婆也算是不错的了,自己嫁过来后,就开始慢慢开始管家,一直到如今,严府里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了。要说遗憾,也不是没有,这头一件就是自己的丈夫当时日夜苦读,一心想中秀才。不过,好歹是新婚燕尔,夫妻两个也算恩爱,丈夫见自己不识字,有时也在卧房中教自己认字,添些夫妻情趣。可也是奇怪,自己楞是学不会,后来时间长了,丈夫的兴致也淡了,再后来啊,又纳了一个“红颜知己”,说是红袖添香夜读书。
   婚后几年,内院虽然一直是自己掌管的,可丈夫的心思除了读书赶考就几乎留在那个女人身上,自己也只得一女,难免有些慌乱。午夜梦回,拥被独卧,好几回是哭醒的。直到大儿子落地,她的主母位置才算是坐稳了些,更没想到,这儿子就像是文曲星投胎的,二岁认字,三岁能书,神童大名传遍缅州,甚至外面几个州府也都是有名气的,更是让丈夫无暇去找其她女人,除了自己早晚苦读,剩下的心血也几乎转移倾注在这个长子的身上,一心只盼着父子能够同殿为官,光耀门楣,共传佳话。如此一来,自己与丈夫的关系倒又开始好转,冷眼旁观多年,直到那个红颜知己的小妾逐渐凋零,空守在那个小院子里,心里也是解气。后来自己的丈夫几经周折,中了举人,不想却因为一场风寒早早的去了,因着有了这么个当时已是秀才的长子,二房、三房的也都不敢在分家时算计他们孤儿寡母的,就是之后亲戚朋友之间饮宴,谁不高看她一眼,谁不羡慕她有个好儿子。世人都说,这大儿子将来定能给她挣个诰命老夫人来。一想起这些,严张氏就是睡着了做梦也都是在笑。
   可是,自从儿子娶了这个李家女,就变了,此年春闱赶考,竟然进士落榜了,之后,儿子就变得愈发让人担心,竟是连书房也不大去了,平日里更是喜欢与媳妇腻在一起,听身边陪嫁的丫环说,大儿子房里更是经常调脂弄粉,闺房画眉,琴棋互和,早忘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那“诰命夫人的说法”只怕也是梦一场。每每想到这些,严张氏都是一阵透心凉,全身无力。难道这会读书的女人都这么着会勾人?严家三代人,就这么一个指望,竟也是让那女人给乱了心思。更何况,这李家女儿也娇气,嫁进来时还好,渐渐的仗着儿子宠爱,三天两头身体不舒服,也不来请安,儿子还不停的替她说话,道是难得亲家那边,如此门第,竟是将女儿下嫁。不就是当了几年官老爷吗,自家的大儿子将来必然也是个坐堂的。还是老话说得好,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李氏女嫁进来后,家中这么是非不如意的,不就是当时没依着这句老话(儿子都是自己的好,媳妇再好也是外人,书彤啊,你也实在是命不好,你家的婆母一心记着儿子没中进士都是你的错,但是,你嫁进来后儿子能中举人,那是跟你啥关系也没有,乃嫁进来就是享她儿子的富,瞧着没,她儿子是举人了,你嫁进来就是白捡了个举人夫人的宝座。果然,人的心都是偏的。)
   如今,家里二儿媳妇也快生了,这个女人还是连个影都没有,家中药补食补,花了多少银子,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这些银子,就是扔水里,也能听个声音。真是悔啊!听说当年那早逝的亲家母也是子息上艰难,如今那个儿子也是个姨娘养的,自家当初怎么就没仔细打听清楚这姑娘的情况呢。只道是如此书香世家出来的,必是杰儿的贤内助。结果,三天两头称不是,一让她过来请安立规矩,就是副病歪歪的样子,传出去,严府的名声能好听吗,不晓得的还以为自己是个恶婆婆?当年,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天一早就过来请安,家中大事小事就慢慢接受管理,哪像现在,自己都有儿媳妇了,还不能含饴弄孙,享享清福。一个女人生不出个孩子,这不是让儿子绝后吗?也不是没想过给儿子纳妾,可是,自己的长子长孙绝不能是一个妾养的,不然,以后是非多。自己娘家那边,倒有个侄女今夏就要及笄了,倒是个整齐的好孩子。一面又叹息这孩子迟生了几年,不然,今天也没这么多烦心的事。
   因着这些拉拉杂杂的原因,还有严张氏那些隐讳的心思、久久都盼不到的长房长孙,再过两年又是一场春闱会试,儿子的前程可不能再毁在李书彤的手上。上月的寿筵,不过是老夫人多年积怨突然井喷而已。如今,她已经是铁了心的让大儿子休了这媳妇。
   老夫人一路走着去迎接族长,一面心中思量等下该怎么提这话头才好。儿子这边已经好不容易被她按捺住了,也算是同意了。万一他们男人家,想起别的什么,儿子又改心思,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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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李结亲是在春天,那年严仁杰18岁,当年秋得中举人,此年春二月进京参加春闱,不幸落榜。
   
 第七章 应对
   书彤进去的时候气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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