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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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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浩还要求庄知县在房事时,绝对要放下官老爷的架子,配合好妾室,才能终成好事。
    媚儿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了,打起精神开始在两位妾室闺房里教她们房中术,这时间短不了,杜文浩便先告辞坐小轿回五味堂了。
    一回到堂里,傻胖就乐呵呵告诉杜文浩:“杜先生,后面工地挖出两大窝老鼠来,老鼠窝里好多粮食呢。大掌柜的说等你回来商量怎么办?”
    “老鼠窝?”杜文浩皱了皱眉,快步来到后堂工地。
    凌乱的工地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死老鼠,显然是老鼠窝被挖出来之后,老鼠四散逃走,被工地的工人打死的。一块空地上堆着一大堆的大米。
    林青黛和吴聪、英子等伙计正在议论着,见杜文浩来了,都迎了上来。林青黛道:“你瞧,这堆粮食是从工地老鼠洞里挖出来的,怎么办?”
    杜文浩沉声道:“烧掉!连同死老鼠一起全部烧掉!”
第104章 白衣社
    吴聪惊道:“为什么?这么多大米,怕不有上百斤呢,省着点够一家三口人吃半年的。”
    杜文浩道:“老鼠窝里的东西,肯定沾染了大量的病菌……,啊不,邪毒,这些沾染了邪毒的粮食人吃了,轻者生病,重者丧命!你要不怕死,可以吃!”
    吴聪缩了缩脖子,勉强一笑:“不,不吃!现在天下太平,有银钱就能买到粮食,干嘛要吃这些呢。烧掉!还是烧掉干净!呵呵”
    林青黛点点头:“杜先生说得有道理,既然这粮食有邪毒,赶紧铲到角落里,连同死老鼠一起烧了。”
    杜文浩和林青黛说了声要去复诊,便离开了工地,来到空惠师太病房查看。
    钱不收已经回堂了,只有龚铭和几个女尼及付掌柜等几个俗家弟子在屋里。
    见到杜文浩进来,龚铭很高兴,起身拱手道:“老弟医术果然绝妙,上午用了你的药之后,空惠师太尽管尚未苏醒,但偶有张目欲语之态,脉象也有所增强,喉中痰鸣也少了许多。看来效果不错!”
    杜文也是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琢磨了一晚得出的用方,终于有了效果,坐下诊脉之后果然如此,只是空惠依然深昏迷不醒,不能掉以轻心,叮嘱庞雨琴和雪霏儿,按规定时间给空惠师太鼻饲给药。
    杜文浩又到静慈主持病房查看慈师太已经能在弟子们的搀扶下,下床慢慢行走了。她已经来空惠病房探望过,得知在杜文浩救治下,病情已经开始好转,十分的高兴,见到杜文浩回来慈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静慈微笑道:“杜先生,多你救我师徒二人性命,当真是无以回报啊。”
    杜文浩笑道:“付掌柜们不是要给我立功德牌坊嘛。我简直太不敢当了。大师还是劝他们不要这样吧。这也太张扬了。”
    静慈道:“应该地。救了贫尼之命倒也是小事。若单单为此。地确还不值得立功德牌坊。只是这神医华佗剖腹疗伤术神技。世间想必无人擅长。而世间有贫尼这等病症地人却大有人在。若是这些病人都能得到先生医治。岂不是件功德无量地事情?所以。贫尼是赞成这个举措地。立这功德牌坊。也是让更多人知道先生神技。贫尼今后到各地讲经说法会将先生神技广而告之。让患贫尼这种病地人能获得先生地救治。”
    原来他们立牌坊目地主要是为了替自己打广告。好让更多人地来治病。这用意倒也不错。
    忙拱手道:“那就多谢主持大师了。”
    “不必客气!”静慈微笑道。顿了顿。眼望杜文浩。问道:“先生可愿加入我白衣社?”
    杜文浩一愣:“……白衣社?”
    “是,白衣社是贫尼所创,由我净土宗信众结社而成,大家在一起齐心念佛经析法,相互也有个照应。因为社中之人都身穿白衣,故名白衣社。外面的教众是我白衣社的人,付掌柜有铭大夫,也是我白衣社的首脑。”
    “哦。”杜文浩想起庄知县说过静慈是白衣社的创始人,有信众过万人社团如此势众,若加入这种社团,也就有了个靠山了。
    静慈见他沉吟不语,又微笑道:“先生是贫尼救命恩人,所以,先生若入我社,贫尼就代先师收你为徒,算做我师弟,贫尼这一宗,到我‘静’字这一辈,仅贫尼一人而已。先生也不必落发出家,在家即可修行,诸般戒律,只守不杀生即可。”
    杜文浩又惊又喜,这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加入白衣社,这静慈代师收徒,自己和她平辈,除了她,就数自己辈分最高,社里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在社里那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地位之崇高,无以复加了。而且也不用吃斋,也不用戒色,只要不杀生就可以了,这等便宜事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杜文浩正要答应,可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了今天庄知县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社团信众过万,这可是支不小的力量,只怕朝廷不会很舒服的,信徒越多,个人影响越大,朝廷只怕就越会警惕,恐怕不会容忍一支人数如此众多的社团力量的存在的,一旦闹起事来,那绝对是有很大危害的,所以会找个理由灭掉,那时候,只怕没有荣耀,反倒惹来事端。
    再则说了,自己一个行医之人,治病都忙不及,哪有时间跟他们吃斋念佛。而且,这个什么白衣社,怎么听起来有点像白莲教?好像白莲教就是起源于北宋,后来被朝廷打压成了个**的地下组织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跟他们沾上边。
    所以,稳妥一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想到这,杜文浩歉意一笑:“多谢主持美意,只是,杜某不信神佛,所以,就不加入
    。”
    静慈微微一愣,勉强笑道:“这样啊……”
    一旁的付掌柜陪笑道:“这也无妨,杜先生可以先到社里听听主持讲经说法,再看看佛家经典,或许……”
    杜文浩打断了他的话:“多谢了,杜某病人很多,实在忙不过来,改天得空,一定拜访。”
    静慈也看出了杜文浩不想与他们社有什么瓜葛,淡淡一笑:“无妨,先生是贫尼的救命恩人,贫尼随时恭候先生大驾光临鄙社。”
    ———————————————————————
    第二天,天上继着鹅毛大雪。飘飘扬扬,整个世界都白了。
    天寒地冻的些病情比轻的病人也就懒得出门了,所以一直到下午时分,来的病人都不多。
    既然慈已经康复,从府城赶来祈福的信众,除了三四百人留下来等待护送静慈主持回府城,大部分已经陆续告辞回去了又恢复了平静。
    英子已经了一炉火放在杜文浩瞧病的桌边,也给站柜的吴聪和傻胖生了一炉火。杜文浩和庞雨琴、雪)儿坐在炉边,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和飘飘扬扬的大雪,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
    庞雨琴道:“先生,今天伤着凉求医的人不少,我记得下午有一个病人来就诊,也是怕冷发热、无汗,怎么先生辨证为阴虚营卫不和证呢?”
    “两人症候不太一样,个病人除了恶寒发热,无汗之外有头晕、咽干,胸部隐痛的症状,另外,汗出热即退,舌象和脉象也不一样,这个病人舌苔白厚、质红,脉细稍数,略显浮象,所以是阴虚发热卫不和证。”
    “那另一个病人是发热数月不退,时高时低,和上次您说的那个发热数月的农汉一样,怎么您的辩证又是血虚发热呢?”
    “同样是发热,病因不同辨证自然就不相同,血虚发热这个病人,精神萎靡,头晕乏力,牙齿经常出血,食欲减退则心慌出汗,舌质淡,白细无力,这不是一般伤风受凉表证发烧是身体有缺陷,是血虚发热。
    “什么是血虚?”
    “血虚就是血液亏虚能濡养脏腑经络,主要特征就是脸色淡白细。导致血虚的原因很多,除了大失血或者重病阴血暗耗之外,还有就是血液生化不足,瘀血不去新血不生,简单地说就是身体造血功能出现问题了。”
    雪霏儿打了个哈欠,摇头道:“太复杂了,就一个发热,一会伤寒表虚,一会阴虚营卫不和,一会又是血虚发热,搞不懂。”
    杜文浩笑了:“能导致发热的症候可不止这三种,还多着呢,将来我跟你们讲了八纲辨证、脏腑辨证、卫气营血辨证等等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
    雪霏儿听得头都大了,泄气道:“我还以为,看病行医,无非就瞧瞧舌头把把脉,然后开个汤药就行了,原来这么复杂啊。”
    “那当然,没个三五年功夫,休想摸到门槛。而想要临诊应付自如,没个十年八年的,就更别指望了。”
    “你呢?你学了几年?”
    “呵呵,告诉你,我伯父是个老大夫,从我蹒跚学步开始,伯父就抱着我认药材启蒙识字了,我一直跟随他老人家学医,直到我上大学……,嗯,直到我成年,后我又师从多人,从蹒跚学步开始接触医术算起,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身后传来一声赞叹:“原来杜大夫乃岐黄世家,难怪医术如此了得!”
    三人回头瞧去,只见龚铭捋着白胡须微笑着从后堂走了进来。
    杜文浩忙起身拱手:“龚先生,快请坐!”
    雪)儿跑去拿来一根圆凳放在炉火旁边,龚铭谢过坐下。瞧着杜文浩,脸上满是赞叹之色:“杜老弟——呵呵,老朽今年已经七十多了,倚老卖老,叫你一声杜老弟,你要看得起老朽,就叫我一声老哥,这样亲切些。可好?”
    杜文浩拱手笑道:“多谢抬爱,老哥!”
    “好!爽快!哈哈哈”龚铭捋着白胡须大笑,“刚才杜老弟的话,老哥哥我都听见了,论行医时日,老哥我也是蹒跚学步开始便启蒙学医,算到现在,差不多七十年了,行医时日比老弟你多了三倍有余,可是,一道,还比不上小老弟你的能耐啊!”
    “呵呵,老哥过奖了。”
    “不是过奖,是真话,——用了你的药之后,空惠师太刚刚已经苏醒了!”
第105章 雪夜出诊
    杜文浩惊喜道:“真的?”
    乐呵呵道:“是啊,刚刚苏醒过来,尽管说话依旧含混不清,但问她话已经能点头摇头了,神智已经基本恢复!真是让人欣慰啊!”
    杜文浩和二女都很高兴。网
    叹道:“老哥我认识你这几天,不仅见识了你剖腹疗伤术神技,就是辨证论治,老哥七十年的行医,却也不能胜过你啊……”
    杜文浩正要客气几句,忽见门口进来两人,正是钱不收和憨头。忙起身相迎。
    笑道:“啊啊,来的可真是时候,告诉你个好消息,空惠师太服用了杜老弟的药之后,中风已经大好,刚刚苏醒过来,神智清楚了。”
    “是吗?”钱不收很是惊讶,“走,瞧去!”
    一众人来到院空惠的病房。
    空惠瞧见他们,含糊不了句什么。一旁她的女弟子贴近了听,说道:“师父说,多谢几位大夫救命之恩。”
    钱不收都笑了,指了指杜文浩:“这位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这时。静慈持已经得到消息。在女弟子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打过招呼之后。在空惠床边坐下。见状也是欣喜不已。
    杜文浩叮嘱继续用药之。几人回到了大堂。
    杜文浩地药既然管用。那就证明杜文浩所说地中风可源于痰火地论断是正确地。铭和钱不收都心悦诚服。
    杜文浩瞧了一眼钱不收。道:“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是。师父。老朽是来求助来了。正好龚大夫也在。老朽有个疑难病案。一直拿不准两位帮忙参详参详。”
    道:“不必客气。说来听听。”
    “老朽有个病患,名叫蒲山,是城外三棵柳村的,家境不好,二十出头,本来是家里壮力,可患虚劳血枯症,病情已成危症朽无能,无法救治请两位会诊,看看有无办法,唉!他是一家顶梁柱,若要死了,这一家人只怕也活不成。”
    杜文浩道:“病患现在在你们堂上吗?我们先去瞧瞧。”
    “不在城外三棵柳村家里,他身患重病方便行走,两位能否屈驾前往会诊?”
    和杜文浩两人互望了一眼,都点点头。龚铭道:“行啊!静慈主持已经康复,空惠师太也已大好,继续服用杜老弟的药即可,左右无事起瞧瞧去!”
    庞雨琴和雪)儿自然跟着前往,杜文浩带上出诊箱人坐上一辆两头牛拉的大车,摇摇晃晃出了城。
    一夜大雪之后路变得异常的泥泞湿滑,牛车走得很慢在英子已经给牛车上放了一大盆火炉,这种火炉是专用于车上的,铜做的,有空雕花的盖子扣着,不怕颠簸,所以车里倒也暖和。
    雪越下越大了,雪)儿撩起车棚旁边的车帘看外面的雪景,嘴里还轻声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忽然,雪霏儿一声惊叫:“老鼠!好多老鼠!”
    众人忙撩起前面的车帘往外一看,果然,雪地里、马路上,好多老鼠四处乱窜。看见他们的马车过来也不害怕。
    杜文浩皱眉道:“这大冷天的怎么跑出这么多老鼠来,该不会地震吧?”
    “地震?”庞雨琴好奇地问道,“有老鼠就会有地震吗?”
    “那倒不一定,听说动物对地震很敏感,地震前很多动物都会有反常反应,当然我这也是瞎猜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冒着鹅毛大雪往前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摇摇晃晃来到了三棵柳村蒲家。
    一座茅草小屋,院子篱笆也是树枝荆棘编扎而成的,茅屋一侧是鸡圈和茅厕,两只花母鸡在鸡笼里蜷缩着簌簌发抖,食槽里的鸡食已经冻成了冰块了。
    钱不收推开柴门走了进去,高声叫道:“有人吗?蒲老汉在家吗!”
    “在!是神医啊!”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片刻,茅房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门口出现一个老者,拄着一根拐杖,一股寒风卷了进去,把那老者吹得身子晃了晃,这才站稳了,瞧见院子里好几个人,微觉诧异,也不多问,弓着腰往里让。
    几人进了屋,外间是个厨房,锅里冒着热气,没盖锅盖,能看见里面汤汤水水煮了一锅,有一股中药香味飘出。两个脸上冻得通红的小孩正坐在炕边小板凳上,烤着炉火忙着剥去什么东西上的泥,放在木盆里洗干净,然后切成段往锅里放。
    庞雨琴的目光停在了两个孩子的手上,仔细瞧了一眼,他们正剥洗的好像是什么植物的根或者藤,悄声问杜文浩:“小孩手里的是什么啊?”
    “葛根!也叫粉葛。是一种草药,可以发
    ,解肌退热,冬天可以防伤风。没粮食的时候可以
    “用草药当饭?”
    “是,总比饿着强啊。”
    “啊?这一锅都是葛根啊?”
    “不,还有些米糠,菜叶。”
    庞雨琴脸上闪一丝不忍,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冰凉的脸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雪霏儿瞧见地上有些积,咦了一声,道:“怎么房间里都是雪啊?”抬头一看,这才知道,这屋是土坯砌的,上面架着屋顶,铺着茅草,用木棍夹着,无奈一整天的大雪,房顶茅草承受不住,有的地方已经裂开,所以屋顶的积雪漏了下来。
    老汉拄着拐把他们让到里间。里间不大,一个漆黑的大立柜,几根简陋的木凳。靠窗是一个砖土磊的大炕,占了屋子的一大半。土炕炉灶里冰凉,没有生火。炕上铺着破旧的洗得发白的棉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斜躺在床头,蓬头垢面,胡子拉~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两件厚厚的棉衣叠穿着,肩膀和肘部都破了洞开了花了,厚厚地叠盖着三床洗得发白的被子,窗户上糊着厚厚的马粪纸,是为了尽量不让风透进来,但光线也都挡住了,使得房间里很昏暗。
    尽管叠穿了两件棉衣,盖了三床被子,年轻人依旧冷得簌簌发抖,还不停咳嗽。瞧见他们进来,挣扎着要起身,钱不收抢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蒲山,你别动,就躺着!”
    这汉感激地笑了笑,连连咳嗽道:“多谢神医,快请坐……咳咳咳。”
    那老汉也着眼陪笑道:“是啊神医,几位快请坐!炕上坐,我马上生火!”
    说着要出门去拣柴火生炕,却被庞雨琴和雪霏儿拦下来了,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院子柴火堆没什么柴火,这村边地势空旷,能砍来烧火的早就被人砍去烧火了,要打柴只能进山,这一家人不容易,这汉子冻成这样,还舍不得生火取暖,想必打柴的艰难,如何能浪费人家柴火呢。
    老汉到厨房提了一壶热水,用土碗给他们倒了几碗白开水,一边说:“老婆子和儿媳妇上山打柴挖粉葛去了,老汉腿脚不利索,上不得山,在家照顾小的……,请喝水!”
    钱不收捋着胡须道:“不用客气的,你也请坐,我们不是来做客,是来瞧病的,这位是府城一丸堂掌柜龚铭龚大夫,这位是咱们县城五味堂二掌柜杜文浩杜大夫,两位都是名医,是老朽特意邀请来一并会诊的。”
    老汉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钱不收暗自朝铭和杜文浩使了个眼色,故作轻松状,捋了捋胡须道:“两位先诊察,老朽看他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几副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呵呵,还是龚大夫先诊吧。”
    瞧了钱不收一眼,若有所悟,点点头,也不谦让,坐在床沿,问道:“你哪不舒服?”
    “头昏……,心慌……,咳咳咳……全身……,发冷发热的……咳咳咳……”
    “想喝水吗?”
    “好,谢谢……咳咳咳”
    “热的还是凉的?”
    蒲山犹豫片刻,道:“嗯……凉的吧。”
    正要去倒水,庞雨琴已经抢先出屋,从厨房用瓢舀了一瓢冷水倒在碗里,拿回来递给蒲山。蒲山手指头碰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庞雨琴道:“还是加点热的吧!”拿起刚才蒲老汉倒得热水,加入碗里,成了温热水。
    “多谢姑娘……咳咳”龚铭接过,勉强一笑,把碗凑到嘴边,咂了一口含在嘴里,好一会,才慢慢咽下,“不喝了……咳咳咳,谢谢……咳咳咳”
    见他说话艰难,摆摆手:“你不要说,我问你父亲好了。——孩子病情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蒲老汉道:“他这段时间时常伤风受凉,全身热得滚烫,都一个多月了,这烧就没退过,一会冷一会热的,还昏死过去好几次,对了,鼻子、嘴巴老出血,一出一大碗,止不住。大便也有血。”
    “大便血什么颜色的?”
    “黑红色的”
    “还有别的地方出血吗?”
    “有,大腿前面也有血点点。”
    “胃口好吗?”
    “不好,不想吃东西,所以人虚成了这样。”
    “我诊脉看看。”铭凝神诊脉,又望了望舌象,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半晌,才道:“嗯……,是伤寒发热。”瞧了钱不收一眼,捋了捋胡须,道:“问题不大,用几副药就会好的。——杜老弟,你来看看。”说罢,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杜文浩的肩膀。
第106章 虚劳血枯
    杜文浩见他神情有几分怪异,微微有些奇怪,坐下来又望了望舌象,心头不由一沉,又伸手翻看了他的眼睑,正要说话,龚铭轻轻咳嗽了两声:“杜老弟,这天寒地冻的,老哥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长话短说,反正他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咱们就回去,也让蒲兄弟好好歇息。网 ”
    杜文浩若有所悟,点点头:“嗯……,这病是……是伤寒发热……,没关系,吃两副药就好了……”
    钱不收点点头:“老朽也这样认为的。既然两位都诊察过来,那咱们先回去吧。——蒲老汉,我这代了清热解表的药,你给孩子服下,记住,微微发汗便停止服药,切不可大汗!等我们回去会诊之后,明日一早,你叫你儿媳妇来我堂里重新拣药。我们走了!”
    几人起身出门,杜文浩走到门口,又站住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炕上,对蒲老汉道:“这钱拿去买些米面,葛根就不要再吃了,尤其是不要再给病人吃。他……他证属血枯,时常流血不止,而葛根可以增快血脉流速,会进一步加剧出血,他现在要尽可能避免流血,否则……,嗯……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要再吃葛根就行了。”
    “多谢大夫!多谢了!”蒲老汉拿着那几块碎银,感激地连连点头:“上回钱神医就说了别吃葛根了,可这也是没法子,家里穷,今年收成不好秋后打下的粮食省着吃也不够吃的,还得留一些过年,所以只能吃葛根将就了。”
    庞雨琴也摸出块碎银,大概有一两多重塞在蒲老汉手心里:“喏这也有点碎银,拿去买米面。杜先生的话要记住了。”
    “这……,这真么好啊!”
    钱不收、憨头和龚铭也给银钱,唯独雪霏儿,涨红着脸讪讪道:“我爹不让我带钱……”
    杜文浩拍了她的肩膀:“有份心就行了。咱们走吧。”
    出了院子上了马车,等出了村口雨琴这才问杜文浩道:“先生,他的病很重吗?”
    雪儿插话道:“肯定是地了。瞧他们吞吞吐吐故作轻松那样就知道。”
    杜文浩点点头:“非常重。已属症。随便一个伤风咳嗽都有可能要他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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