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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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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怀疑昨天那绢帕只是一场梦,她更怀疑自己会错了风辄远的意,她还怀疑风辄远已经走出了她的生命,早就忘记了她是谁。
    一时间又急又气又惶又怕,六神无主,忍不住拿出昨天那绢帕来,看了又看,捂到胸口,低声道:“表哥,你到底在哪呢?”
    泪滴落在洁白的绢帕上,点点斑斑,就像梧桐落雨。
    钟玉灵正在伤春悲秋,就听的身后一响,原本是一副挂着的美人图忽然由下往上的升起,接着露出一道石门来,石门后面站着一个风流俊俏的男子,正是她是思夜想的风辄远。
    钟玉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只觉得身在天堂,耳边响着细细的美妙的音乐,如在梦中。
    直到风辄远大力把她抱在怀里,不安分的手肆虐着在她的身上窜起一簇簇火苗,她才后知后觉的呻吟一声,软倒在了风辄远的怀里。
    来不及说话,也顾不上说话,两人肢体交缠,以此一解相思。
    风辄远把钟玉灵抱起来放到了椅子上,让她坐靠着椅背,近乎粗鲁的扯下彼此的小衣,拉高钟玉灵的双腿,直捣黄龙。
    钟玉灵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充塞让她促不及防的震颤,只觉得心也飞了,魂也没了,眼前金光闪闪,脑中桃花纷纷,只把这简陋的房间当成了世外天源。
    或被抛高,或被堕谷,快乐如潮,一波才去,一波又涌,骨软筋酸,不能自持。
    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软软的靠在椅背,迷蒙着双眼,随着两人身下的水声,咿咿呀呀的一声高一声低,似痛苦又似极乐,似哭似泣。
    风辄远越发动的快,他粗重的喘息都打在钟玉灵的脸上。
    钟玉灵软软的委顿着,弱不胜衣,那种媚态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只看的风辄远血脉卉张,恨不能把她碾碎了,揉成一地艳红。
    直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风辄远才意犹未尽的从钟玉灵的身体里抽出来,随便的抹了抹就系好了衣服。这一刻虽然短暂,却似极乐天堂。
    与钟玉灵相隔日久,这短暂的**一刻竟比从前都要爽快舒服。
    他平日虽能在薄荷和紫藤身上稍得纾解,可是钟玉灵这媚骨带给他的自是非同一般的感受。眼见得钟玉灵媚眼如丝,一动都不能动,两条修长的腿无力的垂到地面,雪白上是丝线蜿蜒,看上去别外的妖娆媚惑。
    风辄远才消褪的欲,望又有渐渐升起的趋势,强自忍住了,隔着衣服狠狠的咬了下钟玉灵的丰盈,这才简短而急促的道:“我在街后巷置了座宅子,以后你只管出来,我们在那相见。”
    钟玉灵揽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垂挂在他的身上,不住的点头:“表哥,表哥——”一声声叫的怨尤无比,一声声叫的媚入骨髓。
    风辄远掐着她的腰,道:“来日方长,你在姑母面前只管越柔顺越好,方便我们相见。”
    钟玉灵恨不得此刻就随了他去,一声一声颤悠着道:“表哥,你现在就带我走。”
    风辄远笑笑,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道:“我不能久留,相见有期,我等你。”
    钟玉灵恋恋不舍的看他走了,这才撑起酸疼却又爽快到极致的身子,勉强擦拭就换上了衣服。门口绿萝的声音问:“姑娘,衣服换好了么?”
    钟玉灵照照铜镜,只见镜子里一张白里透红的容颜,媚情入骨,艳若桃花,眼睛晶亮,神彩飞扬,一时也不禁莞尔一笑。
    为着这销,魂一刻,她做什么都值了。


050、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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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钟玉灵拉开门,绿萝和丹若上来帮她打量,都不禁夸赞道:“姑娘生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倒比的这衣服少了几分颜色。”
    钟玉灵只淡笑不语,一扫从前的阴郁满怀。
    绿萝和丹若只当姑娘心情好,也自开怀,簇拥着她下楼,正巧妈妈菖莆也换好了衣服。俩人挑定了衣服和布匹,由菖莆付了帐,两人便准备回府。
    钟玉灵却看见柜台旁放着一撂的香囊香袋、荷包等小物件,不由的折回身来问掌柜的:“这些东西可卖么?”
    掌柜知道这是大主顾,不敢怠慢,陪着笑道:“自然是卖的,这是刚送过来的,姑娘有中意的只管拿。”
    钟玉灵挑了一个香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久,脸色越发惨白,沉吟许久才问:“可知这香袋是哪里来的?倒像是……”一位故人的手笔。
    掌柜道:“哦,是一位精工刺绣的小娘子,她在我们店里接了活,定期往这送。”
    钟玉灵紧紧的攥着这香袋,道:“哦,不知这位姑娘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我很喜欢她的绣工,想劳烦她帮我做些活计。”
    掌柜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这小娘子是这一带保长娘子介绍过来的,人很本分,不爱说话,大都是交了活计拿了钱就走,既然小姐有意,我下次留心问问就是了。”
    菖莆凑过来,也拿起一个香袋看了看,不得其解。对钟玉灵道:“姑娘若是想要,针线坊有许多巧手绣娘……”何必对着这样一个还算工整的绣活出神这么半天?
    钟玉灵并没看她,仍然隔着面幕问掌柜:“她送绣活。自然有工钱,帐上一定有支出往来,劳烦帮我查查她叫什么名字。”
    掌柜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小姐请稍等。”
    叫了帐房把帐册拿来,用唾沫蘸了手指。一张张翻看,嘴中还念念有词,终于大喜过望道:“有了,在这呢,小娘子叫将离。”
    话一出口,菖莆惊了个愣怔,一时拿不准钟玉灵是什么意思。一时又暗暗气将离这丫呆傻笨蠢。得了活路还不赶紧逃,你在这城里厮混什么?钟家不是强龙,却也财大势大,是你能对抗得了的吗?
    菖莆不等钟玉灵开口,就倚老卖老的上前扯着她往外走,低声道:“姑娘,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等到离了众人,这才小声道:“天下重名的人多了,未必就是那没良心的丫头。姑娘也不必同那丫头计较,只等慢慢察访也就是了。”
    邮见钟玉灵没有异议,这才道:“要老奴说,是那丫头不识好歹。走了也就走了,姑娘不必伤怀,等过些日子再叫夫人寻些年纪小的从小开始教管,倒比这半大不大的丫头们更顺手……”
    她唯恐钟玉灵当时就叫人去捉将离。虽说将离恢复了自由身,可这年头跟谁斗也不跟官斗,逮起来说捋了你的自由身你就必须得当奴才。
    钟玉灵似笑非笑的看着菖莆道:“妈妈与那将离平日交往不多,倒是我一样的心肠。”
    菖莆腆脸笑道:“奴婢哪有姑娘的珍珑心肠,又是天底下最善心的菩萨,老奴顶多能当个手执玉净瓶的童女就阿弥托佛了。”
    钟玉灵也不计较,一路无话。
    她自知没必要跟一个老奴才辩争什么。她想做什么,也不必要知会这个老奴才一声。她想什么,就不更不必让身边人清楚了。
    她从前或许善心,可是善心的结果是什么?看着最温顺的狗却咬了她一口,咬的还挺疼,她怎么能饶过她?
    她刺向表哥的那一剑,彻底斩断了她们彼此之间的情谊。这一剑,也着着实实刺穿了自己。每每午夜梦回,钟玉灵都是从恶梦里醒来,梦见表哥一身的伤,向自己伸着血淋淋的手求救。
    不只一次的想,如果自己当初犹豫了,是不是将离就真的把表哥给刺死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更让钟玉灵恨将离入骨。不是她,自己和表哥还像从前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样一个仇人,她岂会让她好过?
    她但凡一日不死,表哥那首疤就提醒着她有仇人尚在冷冷的笑。她但凡一日不死,表哥就会一直惦记着她。
    天底下的人都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斩草要除根。
    这才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就这么巧,她自己撞上来了。
    将离尚不知祸之将至,每日里闷头做针线,偶尔去交活的时候在街上转转。幸好孟君泽自那日来后再没逼问,将离乐得清净。
    她想过了,她不想嫁,她不愿意嫁。
    孟君泽上辈子没惹过她,可是他那样软弱的性子,实在是她喜欢不起来的男人。她自知自己身份卑贱,将来未必会经历什么,所以也没必要祸害谁。
    就这样清清净净的挺好。这一世能够躲过风辄远的荼毒,她便有了点信心,希望能躲过将来命运的魔掌。
    她不愿意做妾。
    如果可能,等到将来风平浪静,战乱结束,她能有点存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置二亩薄田,三间草屋,一日三餐,能够温饱,她就别无所求了。
    或者,就嫁个朴实的憨厚的能干的庄嫁汉子,他种田,她挑水,他纺线,她织布,过上这样平静的宁静的田园生活,就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将离并不觉得脸红。她不是情窦初开的芳心少女,她是什么事都经历过的妇人,她这辈子所盼的,就是平安。
    所以,她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一等凑够了路费,她就离开这。没几年这里将会被北金的铁蹄踏过,到时候枯骨遍野,饿殍千里,血流成河,民不聊生,田地荒芜,父母食子,惨不堪言。
    她没有理由在这等死。如今已经身无挂碍,何必再流连?
    手里已经有了几百个铜子。陈大嫂果然没有从中再盘剥,将离又夜以继日,甚为辛苦,所以收获颇丰。她想着,再凑够一点,买些干粮她便要起程上路了。
    她不可能攒够了再走。
    钱是挣不完的,以她这种单一的,一针一线的缝制,想要攒够路费挺奢侈的。大不了像从前一样,一路走去,一路吃百家饭。
    想着自己可以到处转转,而不是兵荒马乱的时节,将离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嘴角噙笑,将离停下来揉了揉眼,拨了拨灯芯,又低头飞针走线。
    她最近又接了一笔大生意,是裁缝店的掌柜给她揽的,只说是一件极精美极上乘的衣服,一等裁好了就请她绣花边。但是主家有个要求,就是要先见见她。
    将离不免心中忐忑。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比她手艺好的人并不是没有,她的身份不明,主家怕她携了东西卷带私逃也在情理之中。
    像钟家,自己就有针线坊,针线坊里都是早年就从各地搜罗来的精于刺绣和女红的绣娘,有些丫头自小被送到那,也都是精挑细选,后来又请名师传授教习,各个都是能手。
    钟家用起来方便,又拿捏着容易,所以根本不用在外面找谁做活。
    将离是求胜心切。
    她盘算着接完这笔生意,差不多也就过完了年,等到春暖花开,她拿着这些钱就可以启程离开了。
    越是急切,越是患得患失,她只怕人家相不中,又怕人家嫌她的手艺不好,因此心中焦急,竟是有点坐立难安的意思。
    这天去店里交活,掌柜的道:“将离姑娘,你今日不来我也要寻你去找你呢,主家有话儿,问你什么时间有空,也好见见。”
    将离一时心跳急速,下意识的理了理裙边,道:“我现在就有空……”
    掌柜的笑道:“那更好了,我叫人送你过去。”
    抓了一个老妈妈过来,送将离去。
    将离一路走,一路问这个妈妈:“不知道这位主顾是谁?多大年纪?做什么营生?家里又是什么个情况?”这婆子一问三不知,又装傻装痴,一路竟打岔了。将离问了半天,她也只说这家人就住在秋实街十五号。
    说话就到了。这是个挺雅致的小院,朱红的大门,门口静悄悄的只站着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厮。
    将离有点摸不清状况。这户人家看起来不像大富大贵的。不过,也难说。这 天底下卧虎藏龙,原本就是说不清的事。
    这婆子这会儿倒显出精神来,显然与这小厮是熟络的,上前彼此见礼,打过招呼,便上前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话。连说带笑,竟像是普通市井闲话家长的村妇。
    眼见得那小厮寻了一把铜钱给那婆子,那婆子便笑眯眯的转身回来,对将离道:“夫人正巧在家,你只管同这小哥儿进去,我店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也不管将离,径自摇摇摆摆的扬长而去。
    那小厮笑嘻嘻的过来见礼,道:“姐姐,随同我进去吧,别叫我家奶奶久等。”
    将离道了声“有劳”,同那小厮一同进门。另有一个小厮与这一个互相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一个小厮咣一声关紧了大门。
    将离的心就怦一声有些发紧,仿佛那扇门正磕在她的心坎上,她对此次之行,忽然有了一点怀疑。


051、必争
将离承春051_051、必争    求订阅,求收藏,求粉红。我是不是很贪心啊,求的这么多?
    泪奔。
    ………………………………………………………………
    院子虽小,却也风景宜人,虽说是严寒时节,院子里的山、水、亭、阁,草、木、石、廊也能看得出来主人的品味。
    倒像是个读书人的家。
    将离一时又暗笑自己多疑。渐渐的放下心来,也就目不斜视,随着小厮穿庭跨院,绕过九曲长廊,到了后院。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正在门口玩耍,这小厮便大喊一声:“翠玉姐姐,去报给奶奶,就说……”忽然停下来看一眼将离,问:“姐姐怎么称呼?”
    将离忙道:“我叫将离。”
    他便接着喊:“就说将离来给奶奶请安了。”
    叫翠玉的丫头便脆声声的道:“死铁牛,你真是没规矩,只当这还是你家的破茅屋呢?大呼小叫的,小心爷回来罚你鞭子。”
    铁牛便嘿嘿的笑,一点都不怕,道:“我怕什么,左右有***,她最是菩萨心肠,总会照拂我一二。”
    那叫翠玉的丫头抿唇一笑,并不说话,只拿眼睛溜了一眼将离,转身进去回话。将离便自动自发的站在原地候着,心想,既是这位奶奶是菩萨心肠,想来这笔生意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了。天可怜见,原来总还有一条活路是留给她的。
    屋子里坐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坐着的衣饰华丽,容颜上略带了些冰霜之色。这站着的衣服也尽其精美,只是略显旧了些,脸上带着谦恭之色。手里还捧着一碗茶。
    那坐着的只拿眼睛撩了一眼,接也不接,一挥袖子给挥到了地上。恨恨的道:“那小贱人终于来了。”
    站着的女子一动不动,轻声道:“不怕她来,只怕她不来。如今正撞到姑娘手里,想怎么处置还不随了姑娘的意?这是好事。您又何必生气?”
    坐着的女子便冷笑一声道:“随我处置?你也不必说这等便宜话,要怎么处置她,还不得等你家爷回来定夺?”
    “奴婢不敢,只是实事求是,姑娘与表少爷同心,这份默契与情份是谁也得不来的,想来爷怎么想。姑娘知道的清楚,反过来姑娘的心思,爷也是明白的。”
    坐着的女子便沉吟下去,半晌才道:“罢了,左右我待会就走,也不能在这长留,你把她留下便是。”
    翠玉得了吩咐,回身去带将离。将离进了门,朝上行礼:“小妇人将离叩见夫人。”半晌听不见说话,正自惊疑之时。却见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把她的手臂一托,接着头上传来一声轻笑,道:“将离妹妹。何必拘礼,快点起来,坐下说话。”
    将离听这人说话熟稔,不由的一抬头,倒是怔了怔,问:“你,你可是夫人身边的……薄荷姐姐?”
    薄荷携了她的手笑道:“亏得妹妹还记着。”
    将离不由的步子一顿,四下环顾,问:“可是,姐姐,怎么会在这儿?”
    “天意弄人,世事难料。”薄荷轻叹了口气,道:“妹妹不也是就站在我对面么?”
    将离与薄荷不熟,只知道她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环,突然见到她,还只当这里是钟家别院,一时心头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她心想,糟了,莫不是她们张开了大网,已经将我完完全全的套进来了么?
    将离挣脱开薄荷的手道:“是将离误闯误入……我这就回去了。”
    薄荷岂容她脱手,一把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道:“妹妹这是何故?怎么才来就要走?”
    将离也不跟她打太极,只道:“薄荷姑娘这话差矣,钟家婢仆如云,绣娘无数,怎么会缺一个将离?是我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惭愧之极,哪还有颜面在这里耽搁?”
    “这你倒料错了。”薄荷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这缺的就是你一双好手。”不由分说就把将离按坐到了椅子上。
    将离便问:“敢问,薄荷姑娘可是许了人家?”
    薄荷笑道:“夫人仁慈,不然呢,你以为我能站在这?”
    将离又问:“不知许的是什么人家?”
    薄荷道:“怎么,你也要看看我家爷的样貌,也好与我共效娥皇女英么?”
    将离气极反笑,道:“我还没那么自轻自贱,但凡谁家相公我都要抢。”心里却渐渐安下来,也许,也许真的只是薄荷寻到了好人家,钟夫人便把她发落了出来。
    薄荷道:“你对我还不放心么?爷的衣服,原本是可以从外头寻了人来做的,可是你也知道,外头寻来的毕竟不如自己做的精心,我实在是做不过来,就劳烦你替我做几件。还有爷身上的、头上的、脚上的……”
    凡此种种,倒是能够得上将离做上一年半载的。
    将离道:“你能这么照顾我,我感激的很,只是……我怕是不能了。”
    “这又是为何?”薄荷问:“谁嫌钱多?难不成你还怕钱咬手?”
    将离苦笑。她现下是最缺钱的,可她不想再此耽搁。若不是钟家的旧人倒还罢了,可正因为她是钟夫人那里出来的,难保不是钟家故意给她设的圈套。
    好吧,她风声鹤唳,她草木皆兵,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笔生意,她是宁可不接的了。
    将离笑笑道:“君子爱财,我自然不会嫌钱多,只是最近家中有事,若说做的一件两件还成,像您这么多件,还是委托了城里的针线坊,或是请些绣娘来家中做吧。”
    说完了便要起身走。
    薄荷拉住她道:“妹妹别急着走呀,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你何时变的这么忍心了?我自是有我的难处,不然也不会四处求人了。谁知恰好又遇到了你,我这心里一盆火一样,只当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在府里亲亲热热的……谁成想人心易变,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任她怎么说,将离既不还口,也不点头。不是她忍心,而是何曾和这府里的谁有什么交情?就更别说亲亲热热了。她活了两辈子,也就不过遇到一个木棉罢了。
    薄荷见说不动将离,便用上了缠字决。总之将离不应,她便不走。将离不为所动,只咬定了做少不做多。
    薄荷无耐,叹道:“唉,好妹妹,你就只当是帮姐姐一回,妹妹定然承你的情,大不了,大不了你只帮我做一件最难做的,如何?”
    将离见天色不早,也早就失了耐心,见她肯退一步,便道:“既如此,那就这样,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样的料子,什么样式……你都同我一一说清,也免得我还要不时上门来叨扰,你也不得清净。”
    薄荷道:“我知道你忙,我也事多分不开身,不如你就住进来岂不是两相得宜,家中若有什么事,我自叫人替你安排好,保你妥妥贴贴的,再无后顾之忧。”
    将离豁然道:“那可不行,如若这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薄荷也沉下脸来,朝着将离道:“将离,我这好话都说尽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将离微笑,道:“那又如何?你有再多的钱,可你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我自有愿意与不愿意的自由。”
    薄荷气的一滞,发狠的道:“将离,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自由身,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信不信,我若告诉夫人你就在这,你说夫人会怎么赏我?”
    将离冷冷的道:“主人愿意怎么赏一条狗就怎么赏,关我什么事?”
    “你——”薄荷气的一噎。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前那个畏缩软弱的将离会变成现在这样。风辄远被刺,她只当是传言,每每夜里与风辄远欢好,也只是畏怯的用手摸过那道粗砺的疤痕,她只当那是传言,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感受不深。她怎么也不相信将离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她甚至怀疑那是别人做的,而将离不过是个替罪羊。否则,表少爷、小姐、夫人怎么都不追究反倒放她走了呢?
    薄荷很快换了一张脸,道:“将离妹妹,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总要为昔日的姐妹们想想,我们曾经在一处,都不容易,我知道你的难处,想必你也能体谅我的难处……”
    将离轻笑道:“难处么,这天底下谁人没有?不过,我可从来没指望着谁替我着想。”
    薄荷明显只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工具,真正指使她的幕后人还躲在后面睁着一双眼朝这里望着。将离恨她,就像曾经恨合欢和牵牛一样,她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利刃,不顾伦理伦常,也不顾道德法纪,她只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薄荷恼了道:“你总不能这么绝情吧?如果你不答应,今日就休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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