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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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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她们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国家且都是和亲来的?

    唐意哑然。

    原来,秋阑宫说白了就是澹台凤鸣那个变态存放战利品的展览馆!

    做为外来物种,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土生作物的排挤,这是多么符和自然界的发展规律啊!

    不想被消灭,只能抱成团。

    所以,眼前这两个人的目的是想拉她入伙,以求得更多的机会?

    只是,她非常怀疑,这个三人和亲组和,究竟有何力量战胜那一群疯狂而好斗的本地母狮?

    会不会搞到最后,三个人被她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妹妹的筷子理论,本宫很是佩服。”许修仪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笑。

    呃,筷子理论?

    唐意无语。

    她分明警告过,不许外泄的。

    现在看来,只怕她当日所说的话,连皇宫里的狗都知道了。

    周才人望着她,眼睛里闪着希翼的光芒:“云宝林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加入吧?”

    唐意苦笑,现在的形势,她拒绝得了吗?

    早知道会砸到自己的脚,当初真不应该搬石头的!

    “明日晚间本宫设宴,还望妹妹拨冗参加。”许修仪在宫门口站定,语气里有淡淡的期待。

    “娘娘客气了,臣妾到时一定前去拜访。”唐意叹气。

    nnd,掉进别人的圈套的滋味很不好受,如果那个圈套不幸是自己设的,就更难过了~

    “晚安~”许修仪达成目的,噙着胜利的微笑与她分道扬镳。

    “晚安~”唐意曲膝,恭送两位离去。

    “小主,”闲云一直沉默,直到此刻才小小声“要小心周才人。”

    “哦?”唐意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她。

    她以为,今日一切,都是许修仪主导,周才人只是跟随——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胆小怕事,毫无主见之人。

    “呃~”闲云局促地垂下眼帘:“奴婢多嘴了~”

    “不要紧,你说说看。”唐意示意她大胆直言。

    
正文 他的味道
    闲云犹豫一阵,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说水云国盛行巫蛊之术,而周才人是水云皇族中人……”

    巫蛊?果然经典的才是流行的。

    唐意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周才人刚入宫的时候虽不算受宠,日子过得也还不错。”闲云神情紧张,涨红了脸匆匆地道:“后来,她去探访德妃,德妃莫名其妙病了一场……”

    就“许多人都怀疑是她给德妃下了蛊,德妃更是言之凿凿,终因为抓到证据不了了之,周才人却因此贬到了秋阑宫……”

    说到这里,闲云意识到失言,蓦地住了嘴,尴尬地望着唐意。

    糟糕,她说到秋阑宫是被贬,岂不是暗示小主际遇堪优?

    堙澹台凤鸣的后宫倒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

    唐意忍不住轻笑。

    只不过,闲云举这个例子提醒她,她倒觉得要提防的人是德妃,周才人似乎才是那个可怜的被害人吧?

    闲云看她笑,越发暗悔不该多言。

    “多谢提醒,”唐意点头:“我会小心。”

    她虽然不信那些巫蛊之术,但闲云肯提醒她加以防范,对她而言却是一种安慰。

    闲云脸一红,悄然吐了一口气,释然地笑了。

    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浮现出澹台凤鸣与那人紧紧纠缠的视线,耳畔一直回响着那句缠绵悱恻地“韶华~”

    看起来澹台凤鸣很爱她,经历了五年都没有放下这段感情,为什么要竖起高墙,把她幽闭在冷宫之中呢?

    “睡吧,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怎样惊世骇俗的感情,都不关你的事。”唐意摇头,赶走脑子里浮想联翩的暇想。

    迷糊之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旁窥视着自己,唐意心生警觉,蓦地睁开了眼睛。

    窗户旁斜倚着一个男子,他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经完全融进了夜色。只剩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精光。

    唐意一惊,睡意全消,沉声喝问:“你是……皇上?”

    澹台凤鸣慢慢地自暗影里踱了出来,冷冷地打量着她:“好敏锐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她也不是被响声惊醒。

    这说明,即使在睡梦中,她依然保持着警觉——就象野生的动物一样。

    若非经历长期艰苦的训练和刻意地培养,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的感觉没有错:今天躲在冷宫偷窥他和韶华的人肯定是她!

    只有她,才有如此清亮锐利,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神。

    问题是:她不会轻功,究竟是如何躲过他的搜寻的?

    难道,她在宫里藏了个他不知道的绝顶高手?

    唐意不语,只淡淡地迎视着他,并不回避。

    神经病,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的房间里来吓人!

    “朕睡不着~”他望着她,理直气壮。

    他睡不着关她什么事?

    唐意低眉敛目,展现自己的贤慧大度:“相信淑妃娘娘一定很乐意陪皇上聊天。”

    “她怀有身孕,要多休息。”澹台凤鸣浮起一抹冷笑。

    她已是他后宫中的嫔妃,莫非还想为西秦的废帝守节?

    
    “德妃娘娘被太后传去问话,此刻应该还未入睡。”唐意怒。

    淑妃是人,她就不是人?

    她怀了孕要多休息,难道自己就活该倒霉半夜三更陪他废话?

    “朕累了,不想再走。”跟他玩心眼?还嫩了一点。

    “御辇应该是随时候传的吧?”唐意好心提醒。

    “朕独自来的,德贵并不知朕到了此地。”他神太悠闲。

    唐意自告奋勇:“臣妾替你叫德公公。”

    “何必如此麻烦?这里就有床。”

    澹台凤鸣显然不认为自己半夜闯进她的寝宫的行为有失妥当,大刺刺地在床沿坐下,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

    “皇上~”唐意急了。

    他不会真的打算要在这里过夜吧?

    “朕悃了,有事明天再说。”他倒下,很无耻地拉过她的被子盖在身上。

    唐意瞠目。

    好歹是个皇上,怎能不顾身份,做事如此卑鄙?

    “怎么,”他突然睁开眼睛,十分笃定地看着她,漂亮的黑眸在暗夜亮得惊人:“云宝林看起来,象是很不欢迎朕?”

    “怎么会呢?”唐意咬牙,硬挤出一抹笑容:“臣妾欢喜都来不及。”

    “那就好~”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温柔地圈到怀里,他低头,呲牙一笑:“睡吧,不早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

    唐意气得打颤,身体僵直如石块,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他一定要在这里睡,她又没有权力赶他走,勉强忍一晚,就当是野外生存训练,环境所限吧。

    以前,以前也不是没跟男人共过帐篷……

    只是,她从来也不曾拿他们当过男人,而他们通常都不会靠近她身旁三尺之内……

    而现在,她却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汗臭味。

    呃,好吧,她承认,他的味道闻起来还不坏,淡淡的,象阳光下的青草,或者,该是青草上的阳光?

    不管他的味道象阳光还是青草,好象都不关她的事吧?

    她干嘛去研究?

    他皱眉,淡淡地嘲讽:“清歌,你以前也是这样侍候男人的?”

    崩得那么紧,真担心她的脖子会断掉!

    唐意翻个白眼,实在忍受不住,霍地坐了起来:“皇上,臣妾还是去跪着吧~”

    **!究竟是哪个白痴说男人的臂弯是最舒适的枕头?她敢打赌,若让她这样睡一晚,明天铁定会落枕!

    

正文 打碎花瓶
    望着占了她的床铺,舒适地睡了一晚,现在精神饱满,笑得象狐狸的某人,唐意气得快吐血。

    她真傻,就算不想跟他同床,也该用其他的办法推托,居然主动要求去下跪,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准备一下,朕下了朝一起去见太后。”澹台凤鸣就着忆柳的手,戴上朝冠,扔下一句话,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唐意低头生着闷气,胡乱地行了一礼,也没送出门去。

    就等他前脚一走,闲云,染月几个后脚已一脸喜气地围过来:“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唐意满脸莫名:“我有什么可喜的?”

    皇上要亲自带她去见太后,这还不说明问题?

    堙闲云几个只当她是故做矜持,也不说破,只抿着嘴笑,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按在桌前,选衣服,配首饰,换发型,忙个不停。

    孤岚揭开她额上花钿,见伤处已恢复了十之,不禁笑道:“这紫葺膏还真是灵药,这么快连痕迹都没了。”

    唐意揽镜一照,见红肿已然消褪,只余隐约的淤青,笑道:“是,承淑妃娘娘的情,今儿倒要好好谢她一翻。”

    “小主~”闲云从抽屉里找出紫葺膏,挑了一些出来:“再抹上一二次,就完全无迹可寻了。”

    “今儿还是先贴个花钿遮住好了。”配着今日浅绿的宫裙,孤岚拣了只芙蓉翠钿复给她贴在伤处。

    “呀~”唐意啼笑皆非:“只不过是去见太后,会不会搞得太隆重了些?”

    貌似她大婚当天,都没打扮得如此华丽。

    “要的,要的~”孤岚轻笑,一手拢着头发,另一手去妆盒里挑选发簪,一个不小心,袖口竟把桌上的花瓶带倒。

    “哎呀,花瓶!”寻雁选好坠在腰上的玉佩,刚巧转过身来,惊呼着去扶,哪里来得及?

    花瓶咣当一声坠下来,摔了个粉碎,她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糟了!”

    闲云几个转头一瞧,懵了。

    所有人都停顿下来,面面相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房里一片死寂。

    唐意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瞧不清楚,只得从衣服的缝隙里探出头来问:“什么东西碎了?”

    孤岚发现自己闯下大祸,面如死灰,扑通一跤,跌坐在地。

    这对花瓶价值连城,又是皇上赏赐给德妃的生辰贺礼,意义非同小可,别说孤岚一条命,就算搭上凝霜殿所有奴才的命都不够赔啊!

    唐意一怔,瞥一眼地上的碎片:“孤岚,割伤哪了?”

    孤岚抖着唇,哪里说得出话?

    她倒情愿被砸开了脑袋,就此昏过去。

    “小,小主~”闲云面色苍白:“花瓶碎了~”

    唐意不以为然:“没伤到人就行了,不过是只花瓶,碎了也就碎了,有什么打紧?”

    “小主,”染月哆嗦着禀道:“奴婢听说,这对荷花瓶是产自唐代越窑的秘色瓷,我朝仅此一对,珍贵无比。”

    “越窑秘色瓷?”唐意吃了一惊。

    国际组,最不缺的就是走私文物的案件。她每年经手的就不下十件,对于瓷器的了解也在实践中逐步加深。

    虽然比之瓷器鉴定专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但相较普通人,知识已算相当丰富。

    
    唐代越窑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贯耳。

    所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歌咏的正是越窑青瓷。而秘色更是其中的极品,因仅供皇室所用,一个“秘”字已披上千年神秘面纱。

    万万想不到,如此绝世名器,竟被她随意摆在案头插花~

    不过,现在比秘色瓷花瓶本身让她更加关注的是“唐代”两个字。

    据她了解,自唐代以后直到清朝,可没有哪个朝代的皇帝姓澹台?

    如果是未知名的神秘时空,为何会出现唐代的器皿?

    这是否意味着,在两个不同的时空,存在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通道,可以连接这两个或多个平行的时空?

    想到这里,唐意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

    “是,不仅如此,它还是皇上赐给德妃娘娘的生辰贺礼~”闲云只觉末日已至,大祸临头:“若是被人知道,咱们把它摔碎了,奴才们便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虽然被德妃转赠给她,终究是皇上御赐之物,打碎了就是大不敬。

    就算得到皇上的垂青又怎样?

    打碎圣物的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当得起的!

    更何况,德妃岂是好相与的?

    她必然会揪住机会往死里整小主。

    皮之不附,毛将焉存?

    小主若是获了罪,他们这些奴才又能好到哪里去?

    “呃~”唐意见她们个个吓得可怜,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既然不够砍,不如咱们把碎片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也就是了。”

    既已把瓶子送给了她,难道还好意思再找她要回去不成?

    “凝霜殿的人都跑哪里云了?”澹台凤鸣推门而入。

    凝霜殿的奴才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连圣驾都不接了!

    “皇上!”众人惊得面无人色,个个粟粟而颤。

    唐意反应极快,立刻朝闲云使了个眼色,踏前一步,神色镇腚地跪于地上:“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会意,呼啦啦跪倒一片,彼此相互挨着,不着痕迹地把碎片遮住。

    “究竟有何秘密,不能让朕知道?”澹台凤鸣俯瞰着她,淡淡一句话,压得满屋子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正文 妖颜惑主
    唐意半垂着头,羞涩万分,娇柔万状地唤:“皇上~”

    澹台凤鸣打了个突,越发心生狐疑:“究竟何事?”

    “哎呀~”唐意翘起兰花指,牵住他宽大的袍袖:“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呢?”

    澹台凤鸣拂开她,忍住搓臂的冲动,冷着嗓子道:“朕并不知情,何来故问一说?”

    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媚?可惜太假,假得让他起鸡皮疙瘩~

    所以,她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瞒他。

    “皇上真坏,女人家的事,也需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一禀明么?”唐意身体稍稍弯曲,摆出著名的s造型,微仰着头拼命冲他眨眼睛。

    堙拷死,这姿式瞧着似乎挺容易,自己使来咋这么难呢?

    “云清歌!”澹台凤鸣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皇上瞧不出么?”唐意奇怪了:“臣妾在抛媚眼啊~”

    按理以她的花容月貌,只需稍假词色,男人已然魂销骨散,她眨到眼睛都快抽筋,他竟没有一点反应?

    德贵和小安子千辛万苦地忍耐,至此终于破功。

    “噗”地喷笑出声,见唐意看过来,德贵立刻道:“抱歉~”

    他的态度极诚恳,可惜声底的笑意藏不住,一层层地发着颤,象被搅动的水面的波纹,向四面荡漾开去。

    “德贵!”澹台凤鸣厉叱,似是十分震怒。

    德贵立刻垂头噤声,只是耸动的双肩泄漏了他的情绪。

    澹台凤鸣语气一变,忽地转为轻嘲浅笑:“想笑就大声笑出来,要笑不笑的憋坏了怎么办?”

    “嘿嘿~”武德贵到底老成,只敢偷着乐。

    “哈哈哈哈~”小安子却捶胸顿足,狂笑不止。

    唐意冷冷地睨着他:“笑够了没有?”

    “对不起,”小安子弯腰,按住肚子:“奴才一时没忍得住,绝对没有半分轻视主子之意。”

    “说吧~”澹台凤鸣找了张椅子舒服地落坐,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个让你不惜牺牲色/相,也要隐瞒的事实究竟是什么?”

    唐意把心一横,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只花瓶道:“回皇上,这是德妃送给臣妾的花瓶~”

    澹台凤鸣昨夜来得匆忙,倒没注意她这里多了一对花瓶,此时经她一提醒,定眼一瞧,认出这对秘色瓷荷花瓶,心生不悦:“她把瓶子给你了?”

    唐意慢慢站起来,捡了一块碎瓷在手,递过去:“抱歉,臣妾方才失手,把它摔碎了~”

    孤岚见她居然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心头剧震,呆呆地望着她,象看着某个怪物。

    其实感到震惊的岂只是她?

    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而主子犯了错,拿奴才云抵罪的更是比比皆是,甚至已然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都心知肚明,并且默认了这一潜规则。

    至于能不能成功脱身,则要看主子的手段是否高明和皇上对她的恩宠是否多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前的主子,竟然反其道而行,把奴才的错揽到自己头上,岂非是咄咄怪事?

    孤岚害怕她现在揽了责任,以后有更厉害的杀着等着自己,与其到时生不如死,倒不如在皇上面前认了罪,死得痛快一些。

    
    “皇上,那花瓶是奴婢摔碎的~”孤岚牙一咬,爬到澹台凤鸣脚边。

    “孤岚,”唐意蹙眉:“皇上面前,岂能欺瞒?明明就是我打碎的,你不必替我顶罪。”

    “不不不,”孤岚拼命叩头:“皇上,真是奴婢打碎的,奴婢该死~”

    “云宝林,你能解释一下,一个花瓶为什么会被两个人打碎吗?”

    “呃~”唐意苦笑。

    早知道好人做不得,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在纷乱之际,忽听院外一阵呦喝:“太后驾到~”

    唐意心中咯噔一响,澹台凤鸣已率先走了出去,无奈之下只得紧随其后,太后的鸾驾已进了院子,忙在廊下跪迎:“恭迎太后~”

    “母后,你怎么来了?儿臣正要去慈宁宫看你。”澹台凤鸣加快脚步,把太后从鸾驾上搀了下来。

    “皇帝日理万机,抽不开身,只能由哀家前来看你了。”太后搭着他的臂慢慢地下了辇,眼睛却紧紧地盯在唐意的身上。

    唐意只觉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同x射线绕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母后~”澹台凤鸣垂首,满眼的诚惶诚恐:“儿臣不孝~”

    “哼~”太后冷哼一声,见他如此,倒也不好再为难他,却道:“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姑母,她正是从西京来的云清歌。”淑妃轻移莲步,在唐意身前站定,伸指,轻托唐意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

    “臣妾给太后,淑妃娘娘请安~”唐意被动地仰起头。

    “姑母,”淑妃转过头,脸上带笑,眼里含针:“瞧瞧这水汪汪的眼睛,弱柳扶风的身段,白净的肌肤,真真是个倾城的美人呢~”

    “妖颜惑主,恃宠生娇!”太后眼里满是厌憎,冷冷地迸出八字考语。

    唐意一惊,知道她只怕是来意不善,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母后舟车劳顿,怎不多休息?”澹台凤鸣岔开话题。

    “听说你三天里破了两件大案,立了奇功?”太后居高临下,冷眼睇着唐意。

    “实属运气,臣妾不敢居功。”唐意极小心地答。

    寻雁在唐意身后,极快地向她使了个眼色。

    “运气?”淑妃冷笑,忽地拔尖了嗓子道:“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你的运气是否一如既往的好?”

    ps:更正:上章唐意说“承淑妃娘娘的情”其实应该是“承婕妤娘娘的情”。

   

正文 渺视皇上
    “本宫倒要看你的运气,是否一如既往的好?”淑妃拨尖了嗓子,一边说话,一边径自往寝宫里面闯去。

    “兰儿,你进人家寝宫做什么?”太后似有不悦,却也并不阻止。

    淑妃一进门,立刻发现了桌边的碎瓷,再瞄一眼另一只摆在桌上的花瓶,已经知发生何事。

    她提高了声音,尖声喝叱:“云宝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皇上御赐的宝瓶摔碎!”

    就“宝瓶?”太后一怔,随之走了进去:“什么宝瓶?”

    “太后请看,”淑妃唯恐天下不乱,指着桌上完好的那只瓶子道:“就是前年内务府采购的那批绝版瓷器中的那对唐代越窑秘色荷花瓶。”

    “怎么,那瓶子现在到了云宝林手中了?”太后狠狠地瞪着唐意,眼里写着明显的憎恨与不满。

    堙“蒙德妃娘娘厚爱,前些日子将瓶子赏给了臣妾。”唐意被她瞧得机灵灵打了个冷颤,看出她语意不善,小心斟酌字句,不让她捉到语病。

    这对花瓶固然价值连城,但太后是什么身份,又怎会执着于一对花瓶?

    淑妃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掩唇,笑得花枝乱颤:“姑母,你听到没有?云宝林说,德妃将它赏给了她~”

    唐意心生狐疑:她说的是事实,这有什么好笑的?

    “兰儿~”澹台凤鸣淡淡地瞥淑妃一眼,警告她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

    眼下是打击对手的大好时机,淑妃怎么会放弃?

    “皇上,”淑妃望着他,笑靥如花:“臣妾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这对瓶子,当年皇上连姑母都没舍的给,赏了德妃。”

    实际情况却是当时边境不靖,要仰仗叶昊天平匪,权衡利害之后,太后才不得不忍痛割爱,主动提议把瓶子给德妃的。

    只是,这事在太后的心里始终是块心病。

    太后无端被揭了疮疤,如何不恼?

    “东西既给了德妃,她爱给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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