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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药生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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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与赵夫人赶紧起身,向着太后一行迎了过去。两人行过礼之后便跟在了后面陪着一起在御花园内散步。
  
  太后见过赵夫人几次面,也识得她,便与她闲聊几句:“今日天气不错。”
  
  “是,今儿不是太热。”
  
  “之前几天都是大太阳天,今日虽然风大了点,却适合出来走走。”
  
  “太后说的是。”聊了几句之后,赵夫人道:“太后,臣妾前几日听到一个故事,让人难忘。”
  
  太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不妨说来听听。”
  
  “回太后,臣妾听来的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商人,因为亏了本,就借了一笔钱去远方做生意,为节省路费,一路上他常常露宿野外。
  
  一天中午,他走得累了,睡在一棵树下。一条毒蛇从树上爬下,在他脸旁爬过。这时正好一个猎人从旁路过,看到了毒蛇。猎人刚想走过去将蛇头斩下,那商人听到他的步声,惊醒过来。猎人知道此时商人只要一动,就会被毒蛇咬死,可是他要是告诉那商人,他脸旁有毒蛇的话,那商人惊慌之下,多半会忍不住转头去看,那一样会惊动毒蛇,被它攻击。
  
  猎人急中生智,拿刀对着商人喝道,别动!一动我就砍死你!商人以为猎人是来抢劫他的,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猎人慢慢走近他,突然将刀扔出,斩在商人脸旁的地上,将那毒蛇的蛇头斩下。他正要向商人解释先前骗他是为了救他,那商人见他刀已经脱手,以为他是想要谋财害命,失手才没有斩中自己,便爬起来拼命地逃走,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猎人见商人已经跑远,就回了自己住处。谁知第二天,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这猎人抓到衙门。原来那商人逃走之后就报了官。猎人百口莫辩,官府最后因为猎人谋财害命而将他处斩。”
  
  太后听完唏嘘不已,直道可惜:“那猎人可是太冤枉了,本是为了救人,却被误会成了抢匪,一个好人竟被那糊涂官府判了死罪。”
  
  赵夫人点头道:“启禀太后,臣妾的义女此时也如这名猎人一样冤枉,虽还没被处斩,却也差不多了。”
  
  太后双眸一眯,脸一沉:“你是绕着弯子给哀家下套么?若是真的冤枉,就该直抒理由,何必如此兜圈子?”
  
  赵夫人急忙跪下道:“请太后恕罪,臣妾并非故意兜圈子,臣妾的义女是真的冤枉。”
  
  太后没有说话,只冷冷看着赵夫人,一时气氛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赵夫人低着头,心中忐忑,她实在是没有可以引出五月之事的话头,而如今日这般偶遇太后的时机并不常见,所以才编了这么个故事,想要打动太后,想不到却惹得太后发怒。她跪在地上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便不如一开始就直说了五月之事,说不定太后还肯听她辩解,现在怕是太后这条路也难走通了。
  
  这时,太后淡淡地发话了:“你的义女,就是冉太医吧?”
  
  赵夫人心中一喜,太后既然发问了,那此事还有转机,她急忙道:“回太后,确是冉太医。”
  
  “冉太医好好地在太医院行医,又怎么会被人冤枉了?”
  
  赵夫人便将五月因为欺君罔上,被关入廷尉府之事说了。
  
  太后想到赵夫人刚才所说“故事”,心中已经一片雪亮,赵夫人的意思是说五月是因“救君”才“欺君”的,而五月“救君”之事自然是指她首次入宫时所做的那次手术了。
  
  十几日前,她亦听闻皇上因为一个太医欺君而大怒,下令将那太医捉起来处斩,她问明皇上身体无碍,便不再关注此事,一个小小太医罢了,斩了就斩了。今天听赵夫人求情,又想起吴院使当初介绍五月来为皇上诊治时,提到过五月还是赵尚书的义女,才知原来惹怒皇上的那名太医就是冉太医。
  
  她对于五月当时为了自保讨要太医官职,并马上改口自称下官的举动印象颇深。她自己亦是心机手段用尽才到了今天这一高高在上的位置。若是她发现与她有利害关系的人有这种反应与心机,她绝对是会先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的。但五月只是一名大夫,与她毫无利益冲突,她倒反而对五月的这种反应有些微欣赏。
  
  赵夫人刚才先说故事,才说冤枉,太后亦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立威而已。
  
  此时随侍人多,太后便不问具体,只淡淡道:“哀家知道了。”
  
  第二日,太后派张总管进廷尉府,向廷尉详细询问审讯时五月所述当日手术过程,又找来吴雨正,询问他当日五月之判断是否正确,得到肯定答复后,决定亲见一次五月。
  
  ?
  
  这一日,五月被带出廷尉府,并无人告诉她此去何处,又是为何。一路上她忐忑不安,不知这是要把她转入其他监狱还是带去其他地方讯问,甚至是带去处斩?
  
  直到马车停下,禁卫军让她下车,五月才稍微心安。这里是皇宫,而不是其他监狱或是刑场。也是,她现在已入了西国国籍,大使馆还在与官府交涉,应该不会现在就斩了她的。
  
  跟着数名太监到了一处偏殿,五月瞧见张总管站在殿外候着他们,猜测这是太后要见自己了。跟着张总管跨入殿内,五月果然瞧见了太后端坐于座上。
  
  她急忙跪下行礼:“太后金安。”
  
  太后微点下颌:“平身。”待五月起身站直后,她开口问道:“冉太医,你将那日手术过程详细说来,不得再加以隐瞒。”
  
  五月便将那日手术中意外发现肝部肿块,而自己为了皇上将来健康考虑,亦考虑到手术风险,才决定切除这隐患之缘由都详细说了。而手术结束后,她也一直隐瞒此事,是因不加禀告请示就自说自话切除肝脏肿块,亦是重罪,她无奈之下才隐瞒不说的。 
  
  太后听完后冷冷道:“冉太医口称当初切除肝脏肿块是为了救皇上,于医术上或许是作了正确的选择,但如此妄为,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你先退下吧。”言毕挥手让张总管带五月下去。
  
  五月在偏殿旁边等了许久,才等到了再次宣召。她入殿之后却不见太后,只见皇上身边的曾公公。
  
  曾公公居高临下地把皇上的意思说了:“冉太医欺君罔上之罪仍然不可免。你当初是因为这件事而立功,获此太医之位,现在便革了官职,做回你的冉大夫吧。”
  
  五月谢恩,她本就对宫中斗争觉得厌恶,心里还是觉得在肖恩的诊所为普通人看病更能得其所哉。
  
  谢恩之后,她接着问道:“请问曾公公,芬格大夫是否也一样免罪释放?”
  
  曾公公道:“同样的罪名,同样革了他的太医之位。”
  




☆、番外3——空间

  
  五月的重生和家传玉佩有关。
  
  她手指被挂绳割破;血流到了玉佩上。她激愤之下欲摔碎玉佩,却重生回到自己六岁的时候。与其说是重生不如说是时光倒转?
  
  十岁时;爹爹把玉佩给她戴上,路遇危机,第二次血流到玉佩上,激活了玉佩,玉佩消失在她胸前,成为胸口的月牙形印记。
  
  出入:动念便可出入;在玉佩洞天内可随意瞬移。
  
  记性:从得到玉佩起,她的记性变好,过目不忘。
  
  种植:在玉佩洞天内种植,植物生长快而茁壮;药草药效加强。对食物植物有保鲜防腐作用。
  
  无名草:有杀菌止血、加快伤口愈合之效。
  
  存取物品:动念即可存取。
  
  外视:于玉佩洞天里可以瞧见外面是否有人,仅限于同个房间,亦可听见外界声音。
  
  内视:凝神集念之后,可见人或动物的内腑运转、血脉流动。X光,CT,B超,都有了。咳咳……但使用内视能力会消耗极大体力,长时间才能恢复。
  
  瞬移:最初五月在玉佩洞天内,能瞬息移动到各处地方,而一动念就能回到原处。她亦试着回到不同的地方,从刚开始的回到同一个房间内的不同位置,到离得更远的其他地方,她都能做到,只是以前,她一方面没有这个必要去瞬移,另一方面怕因此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所以只在自己家中偷偷试过,从未实际用过这种方式去另外一个地方。
  
  隐身:由瞬移发展出来的另一种用法。当她瞬移到另一个地方时,可以不从玉佩洞天内出来,而凝神可以听见外间声音,外视可以瞧见周围景象。
  
  暂时就这些。
  




☆、重获自由

  
  五月被带回廷尉府;重新回到牢房。直到第二日上午,皇上的旨意才宣至廷尉府。然后直到下午;才又有妇人来告知她,可以出去了。
  
  虽然昨日在宫中,已经得知自己会被释放,然而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比之先前在狱中不知何时才能出狱的情况,这短短一日夜的等待;竟让她的心情更为忐忑难安。
  
  她跟着两名看守妇人走入一间房间,便见到了来接她的冉隽修。
  
  他们之间终于可以不用隔着一道冰冷的狱门了。这一瞬间,五月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忍着泪;向他弯起嘴角。
  
  冉隽修昨日已经从赵夫人处得了消息,知道太后召见五月,虽不知结果,但心中总是有了希望。今日午间,他得到消息,得知五月与肖恩都被释放,便立刻来廷尉府接五月回家。
  
  他等了一小会儿之后,见到坎伯兰与神父亦来到此处,他们是来接肖恩出狱的。又过了不久,他见到两名穿着号衣的粗壮妇人从门外进入房内,五月就走在她们中间。
  
  她在狱中这十多日都不能盘发,乌青长发便只用细绳在脑后扎成一束,但却梳得整齐顺滑,小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纯黑的双眸不复平日的清亮,带着些许茫然,半垂着瞧着前面那个妇人的后背。不知是这房间的光线缘故,还是他心中怜惜她的缘故,他总觉得比起入狱之前,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她突然抬眸,瞧见了他,眼圈微红,可还是对他笑了一笑。
  
  ?
  
  一番手续之后,五月终于得见广阔天日,而非狱中那一线窄窄的天空。如今一步跨出了这廷尉府,心境豁然开朗。
  
  她不再是犯妇,亦不再是领着朝廷俸禄的冉太医。
  
  她是他妻子,亦是冉大夫。
  
  在廷尉府中时,冉隽修就向她伸出手来,五月把手放入他的掌心,至此他握着她的手就没有放开过。
  
  与肖恩、坎伯兰告别之后,他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车帘一放下,他就吻住了她。虽然先前他几乎每日都来看她,可那一次情不自禁地隔窗之吻是唯一一次唇舌相依的亲吻。
  
  马车是何时开始行驶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她唯一在意的,是他。她闭起眼,这世上便只剩下了她和他。
  
  他们被那道冰冷狱门生生隔开的时间虽然不算很久,她的心态却经历了由死到生的巨大变化。今日她才终于能够依偎在他怀里,他的体温让她如此贪恋,她永生永世都不想放开。
  
  他亦紧紧拥着她,仿佛一放手,她就会消失在她那个奇异幻境中般。
  
  冉隽修轻声道:“这次多亏赵伯母说服了太后。”
  
  五月轻轻抬头瞧着他。他低头对着她,修长剑眉舒展微弯,清幽双眸中漾满温情。
  
  “我对干娘的恩情是万分感激的。可是隽修,我知道,若不是你到处奔走,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出狱,亦有可能……”若不是他设法让她入了西国之籍,她很可能等不到赵夫人说服太后的这一天。
  
  他唇边漾起微笑:“你不是还有那个玉佩洞天可以躲吗?”
  
  五月摇摇头:“你如此待我,我怎能自己躲起,连累你全家?更何况……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甫获自由,心情仍然激荡难平,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想到这种可能,声音便带了哽咽。
  
  冉隽修轻轻道:“幸好。”
  
  五月心中亦轻轻应和,幸好。
  
  ?
  
  回到府中,冉隽修命丫鬟放热水让五月沐浴。等热水放好,他却跟着她一起进了浴室。五月瞪着他:“你出去吧。”
  
  他轻抚着她披散的柔发:“为何要我出去?”
  
  “我要洗澡啊。”
  
  他去解她衣带:“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洗澡。”
  
  五月想起他们争执之后和好那次,脸上发热。他却不待她回过神来,快速地解开她的外衫,又去脱她的小衣。五月不再说话,痴痴地仰头瞧着他,抬手去摸他的脸庞。
  
  她其实也不想和他分开,哪怕只有沐浴的这一小会儿时间。
  
  冉隽修转过脸来,轻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继续解她的衣衫。直到她再无一丝一缕在身,他低头在她胸间那枚月牙印记上亲了一下,鼻端闻到她肌肤上特有的清淡味道,略带讶异地笑问:“你可不像是在狱中住过十多天的样子。”
  
  五月因他在胸前的一吻而晕生脸颊:“玉佩洞天里有个小湖。”她平时日日沐浴惯了的,即使在狱中,也会于深夜里进入玉佩洞天洗澡,保持洁净。
  
  “难怪……”前几日他心中挂念的是如何助她出狱,虽然每次探望她时,都见到她并不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直到今日见到从狱中出来的她,他才有心情去想这件怪事,“我还以为你是用法术保持干净的呢”
  
  “说了不是法术啊。”五月嗔道。
  
  “那就是妖术。”他低低笑道。
  
  五月白他一眼,跨入浴桶,赶紧坐下:“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快点出去!”
  
  冉隽修却将袖子卷起:“我来帮你洗。”
  
  “谁要你帮啊?”
  
  ?
  
  这一场澡直洗了两刻多钟都没洗完,要帮人洗澡的人自己也脱了湿透的衣衫,跑进了浴桶里,嬉闹之间把浴室地上泼溅了满地的水。幸好已经是晚春时节,气候温暖,才无人有感染风寒之虞。
  
  闹了一阵,冉隽修拥住了她,突然不再说话,五月亦安静下来。两人都静静地享受这一时刻。
  
  洗澡水变得有些凉了。五月轻轻道:“起来吧,再泡下去就真的要着凉了。”
  
  冉隽修从浴桶中出来,取了放在旁边的浴巾,将自己草草擦干。再取了条干净浴巾,将五月裹起,温柔地将她擦干。
  
  擦着擦着,他的手隔着浴巾,开始游移在某些敏感的地方。他的手掌隔着细密柔软的棉布,摩挲着她的肌肤,与皮肤直接接触的触感不同,因着布纹比肌肤略带粗砺感,又比肌肤干燥些,竟然带来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抚摸着她胸前丰软,擦得格外“仔细”。
  
  五月粉红着脸颊,却不是因为泡澡。她双眸水汪汪的,细细瞧着他修长俊美的身躯。
  
  冉隽修把她擦干之后,自己也已情动不已,用浴巾裹着五月便将她抱回卧室。两人分别已久,经过刚才的嬉闹,此时都已情到极浓。他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便轻易入巷。
  
  这一番缠绵厮磨之后,已经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候。淡黄色的阳光斜斜照入,将一块晕黄光斑投在两人身上。
  
  冉隽修拥着她,静静不言,不久之后,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均匀。五月抬头望了他一眼,发现他闭着双眸,竟已经睡着了。
  
  她稍稍离开他的怀抱,他在睡梦中,仍然下意识收紧了胳膊,将她搂住。五月将头后仰,细细看他面容。
  
  本来他的肌肤白皙而光滑,可是借着照进卧室的阳光,她发现他的皮肤带了些许粗糙,不再有以往的温润光泽。他那两扇睫毛依然细密纤长,然而紧紧闭合的细长眸线下,却有着两抹淡淡青影,竟让他显得憔悴起来。即使沉睡,他整张脸上亦带着疲态。
  
  五月心中生出浓浓的怜惜,怕是他这么多日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吧?
  
  她一动念,将他带入玉佩洞天内,这样他就能尽快消除这十多日睡不好而累积的疲惫了。
  
  五月自己虽然睡不着,却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搂紧。她将头埋在他胸前,合起了双眸,听着他的规律心跳,逐渐心静如水。
  
  ?
  
  一个时辰之后,冉隽修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双眸就看见眼前情景已非冉府的卧室之中。
  
  他躺在一片草地中,望出去四周都是细密翠绿的小草,天空中空荡荡白茫茫一片,并非白云漫天,而是根本什么都没有。他心中微微一惊,低头看怀中人儿,小巧的头颅上乌发光滑,他轻轻吻着她的头顶,鼻间嗅到清淡的气味,还是他的五月。
  
  五月抬头瞧他,见他已经醒来,望向自己的双眸中带着疑惑。她微笑道:“这里就是玉佩洞天。”
  
  冉隽修讶异道:“你能把人带进来?”
  
  五月轻声道:“你是头一个。”
  
  冉隽修弯起唇角,在她鼻尖亲了一下,随后坐起身望向四周。
  
  五月已经将小湖四边重新打理过。她将药草中花卉华美缤纷的植株移种过来,疏疏落落地环绕着湖泊的小半边,并将那些不甚好看,或是花开得太小的药草移种到更远处去。所以此时的小湖,变得更有野趣而缤纷起来。在他们稍远处,还有大片树林,有花树,亦有果树。
  
  五月亦起身,笑道:“觉得这里如何?”
  
  冉隽修没有马上回答,瞧了一会儿四周,又侧耳倾听,一片静谧,只闻远处风拂林叶,还有柔细的无名草,随风而生的轻微沙沙声。
  
  “仙境一般的地方。”他低声悠悠道。
  
  冉隽修把她拉起来,五月羞涩发现两人都还没穿上衣裳,虽然他们夫妻做了这么久,裸呈相见亦有无数次,只是这里太过广阔,不像卧室私密,就像在野外一般。她一动念取来玉佩洞天中的备用衣物,想要穿上。
  
  冉隽修却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穿衣:“哪有你自己穿上衣衫,却不让我穿的道理。”
  
  “可这里只有我的备用衣物。”五月再动念,从卧室的衣橱内取了隽修的衣衫递给他,“好了,这下肯让我穿衣了吧?”
  
  他低头瞧了瞧她,戏谑道,“我本来以为自己娶了个妖女,原来却是个仙女。”
  
  五月微笑道:“两者都不是,你娶到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她只是太幸运,老天给了她一个好相公。”
  
  冉隽修随手把衣衫丢在脚旁,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低头轻吻。渐渐轻吻变得缠绵,呼吸亦变得更为粗重。五月不知不觉地也松了手,那衣衫顺着她的腿侧轻轻滑落……
  
  ?
  
  两人执手漫步林间。冉隽修见天色始终一成不变地纯白,然而以他推算,现在应该已经是入夜了。
  
  他有些诧异地问道:“这里没有黑夜,始终是白日?”
  
  五月轻点头:“是。”
  
  她在狱中写给他的纸条上,只提到她可以躲入这个玉佩洞天,并未写明玉佩洞天的所有用处与特异地方,连重生之事亦没有写。这并非她不信任隽修,而是怕万一这张纸条落入他人手中,会有难测结果。且重生之事实在太过离奇,她自己反复回忆也觉得恍如幻梦,提笔更不知该如何去写。
  
  她微微垂眸,如今她既然已获自由,是否还要告诉他这一切呢?她思索良久,还是犹疑难觉,抬头去看隽修,意外见他已经不是在观望四周,而是在凝眸望着自己。
  
  这一瞬间,她已经下定决心,此生她若是除了爹娘之外,还有人可以完全信任的话,那个人就是他了。
  
  而如果她与他朝夕相处,却要时时向他隐瞒秘密,不仅仅是他会生隔阂之心,她自己亦觉不妥。先前她瞒着父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当时年幼,不知该如何向爹娘坦白,而重生之前的人生又实在太过黑暗悲惨,她自己亦无直面的勇气,于是将此事一拖再拖,竟然就一直拖到现在,爹娘都不知她有玉佩洞天。
  
  五月轻轻开口道:“隽修,其实,我重新活过一次。”
  
  冉隽修并没露出讶异神情,他只是拉着她在一棵树旁坐下,环着她的肩靠坐在树下。他已经想到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便让她在最放松的姿态下,说出旧事。
  
  五月感激他的体贴,她靠在他的怀里,将头轻靠他肩头,幽幽说道:“上一世的时候,爹爹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有时她实在说不下去了,便哽咽着停下来,深深吸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每一次她停下,他都默默不言,只将她搂的更紧些。
  
  花了小半个时辰,五月才把她重生之前与之后的事情都说与隽修听了。她有种终于坦白一切,再无秘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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