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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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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统战部的同志在QQ上问:没有单人照吗?曾院这次没署名吧。
傅守瑜回复:他是我的导师,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就像DNA双螺旋一样,我们是反向平行唯一配对,万千精彩由此产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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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二
  一年一度全校安全工作会议结束还不到半个月,生科院院长突然招集全院中层干部、辅导员和分管学生工作者开了一次会专门布置安全工作。只因省内各大高校这一个月来就没太平过,隔三差五地出事故,已经有超过十名学生非正常死亡了,省教育厅专门下达了红头文件,表示要下大力气严抓狠抓安全问题,坊间传说各位校长都被抓去小黑屋签了生死状,今年要再出事就自摘乌纱帽——可怜这才四月,毕业答辩还没开始呢。
  会议从下午两点开始,光院长一个人就讲了一个半小时,中途被日理万机忍无可忍的保卫处处长打断的时候他还流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果然保卫处长讲完了,院长大人继续。
  曾钊十分钟内看了三回表,太过明显的心不在焉让坐他左手边的院长很是恼火,讲话结束之后直接把话筒递到面前,问:”曾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回过去——”没有。”

  紧赶慢赶赶在四点半之前散会,天色还亮堂得很,北地的天空仿佛总是湛蓝高远,流云絮絮,通往东门的那条路两边栽着两溜高大笔直的泡桐树,落花满地,有暖风送阵阵馨香扑鼻。这样的天气,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曾钊抄着手优哉游哉沿着主干道往附属小学走。
  还没放学,校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长,盛况不如幼儿园时期,阵仗也是不小,这会儿来的大多是离退休的老人和保姆,稍晚点东门那条路就得瘫痪。
  一支烟从边上递过来,曾钊一转头,是乾乾爸爸,笑得那个流氓样,曾钊看了就皱眉头,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俩孩子从幼儿园一路同班到小学,家长想不熟都难,何况曾钊昨晚上还在小丫头的铅笔盒里发现了疑似情书的小纸条,写得那叫一个狗屁不通错别字满天飞,有几个生难字一看就出自大人之手,于是就更没有好脸色了。
  路过教工合作社的时候,一直安静乖巧的小丫头突然仰头望着曾钊,严肃道:”曾叔叔你又抽烟了。”
  曾钊伸手在外套兜里摸啊摸啊摸出一盒戒烟糖,让她自己拿一颗。
  小丫头不接,也站住不动了,撅着嘴小声说:”我想吃巧克力。”
  曾钊蹲下身,与她平视,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说:”你别害我。”
  小丫头扑身搂他的脖子,软语撒娇:”我保证回家之前吃完!”
  孩子正处在换牙的关键时期,家里连白糖都限量配给了。曾钊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曾钊想啊想啊想了很多,想起了无数革命先烈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能够生活在蜜糖罐里么,再看看眼前这张愁苦得皱成一团的小脸,牙一咬心一横,抱起女儿昂首阔步进了教工合作社。
  把巧克力交到小丫头手里的时候没忘了交代:”下不为例哦。”
  小丫头嘴里包着东西鼓鼓囊囊,等曾钊买完了烟才还含混不清地说:”下不为例。”
  曾钊俯瞰她一眼,父女俩会心一笑。

  出了教工合作社,听见校园广播在放邓丽君的一首老歌: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遇见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还有爱情甜如蜜……”

  晚饭是在老太太那儿吃的,傅守瑜当初劝了又劝差点拉着曾钊一块下跪,老太太就是不肯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曾钊觉得这样也挺好,小丫头的午饭和晚饭都有着落了,还有地方睡午觉,比别的小朋友滋润多了。
  老太太私底下问过傅守瑜许多次——现在谁拿主意?傅守瑜说曾钊。这是大实话,傅守瑜那个人天生的就不适合管家里头的事,不管内外大小。老太太心里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可仍然免不了咬碎银牙,总觉得老傅家吃了亏。后来有一次在面听说了现在附属小学的择校费是多少,这个话题就很少再提了,因为傅守瑜的工资卡一直都是她老人家在管,这么些年了从来没有找她要过一分钱。钱是存了一笔下来,可是儿子从头到脚都姓了曾。如此一盘算,不免又有些憋气。
  傅守瑜今天下午没来开会,他领学生去药厂实习去了。这事儿本来轮不着他,可谁叫他是那个班的辅导员,实习基地又刚好是安和。学期初院长亲自找上门劝说傅守瑜,让曾钊给驳回去了。他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傅守瑜领辅导员这份差事,说他走的是科研、教学路线,没必要去跟行政坐班的那帮人抢饭碗,其实是因为辅导员这活儿太累出力又不讨好,还特别占用私人时间。
  哪知道傅守瑜不声不响地背着他应承下来,只因这个班原来的辅导员林依依要提前回家待产。
  曾钊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了谁什么,可傅守瑜既然下了做了决定他也不想多拦着。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闹得大家不痛快。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洗衣做饭扫地擦桌,自然免不了磕磕绊绊,你不退那就我退一步呗。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远远望见那盏灯亮着,整个人好像忽然放下了似的,那种感觉曾钊无法形容。
  回到家发现傅守瑜一个人在书房里不晓得在捣鼓什么,喊了一声听见答应但是不见人出来。曾钊脱了外套换了鞋,把老太太给的菜拎进厨房,顺便从冰箱里拿了三个苹果出来清洗削皮,没一会儿小丫头跑过来扯袖子:”叔叔叔叔,爸爸叫你过去看看。”
  擦了手踱进书房,问怎么回事。
  傅守瑜指着台式电脑一脸焦急:”怎么这个生物统计的软件我就是装不上去?”
  生科院每个月给这人多少钱让他这么不眠不休地卖命?曾钊把人按在椅子上,从背后俯身抱住他,耳鬓厮磨,轻声问:”吃了没?”
  温润的气息如春风吹拂,傅守瑜的耳廓一下就变得又红又烫,眼睛直直盯着电脑显示屏,说:”昨儿晚上在实验室装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家就不行了?”语速太快,声音有点飘忽。
  曾钊微笑着松了手,拉他出去吃水果。

  洗盘子的时候傅守瑜过来翻裤兜,曾钊用湿漉漉的手捉住他的腕子,笑得那叫一个色情猥琐:”着什么急?现在才几点?”
  傅守瑜绷着脸拍开他的魔爪,顺势拿出钱夹,数走人民币500块,又把钱夹原封原样放回去。
  真是够折磨人的,曾钊假装无意地蹭啊蹭,不出意料的两人都起了反应。
  傅守瑜推了他一下,自己退开两步,说:”林依依生了,顺产,是个女儿,特别可爱。”还把手机翻出来给他看刚接到的彩信。曾钊心想这年头女的可真够生猛的刚生完孩子就玩手机也不怕辐射,又想这孩子可真丑黑红黑红的跟个小耗子似的哪儿比得上咱家这个的万分之一。
  ”你别送单数啊。”
  傅守瑜说:”怎么会?我这儿还有,凑上六百正好。”
  曾钊把手伸到面前让他把钱包拿出来检查,果不其然,里面又只有一百多块钱。曾钊从自己钱夹里抽了一叠钱出来数也没数就塞进去,说:”都快评副教授的人了,出去也不怕丢人。”
  傅守瑜笑:”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意有所指地戳戳曾钊得肩膀:”呐,咱们搞科研的得耐得住清贫!”
  曾钊挑挑眉毛:”怎么?讽刺我?”
  ”我怎么敢呐,大老板!”
  曾钊捉住他的手臂就把人往怀里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傅守瑜背抵着冰箱门了,再无退路,来不及开口提议回卧室,曾钊刚碰了冷水的手就探进了衬衣,傅守瑜”嘶嘶”地抽气,随着他的抚摸战栗,很快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卧室里突然响起小丫头嘤嘤的哭声。
  确认不是幻听,曾钊停下动作,和傅守瑜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啊……”傅守瑜还是不太会在接吻时用鼻子帮助呼吸,急促地喘息着整理衣服。
  曾钊帮他把乱七八糟扎进去一半的衬衣下摆全拉出来,手掌覆上脸颊,用拇指擦去残余在嘴角的津液。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像个咒语一下就把傅守瑜给定住了,此时此刻曾钊看过来的眼神,让他很想张嘴从他指头上咬下一块皮肉来——不管两人在情事上已经多么契合,百无禁忌也是要分时间空间的。
  这么一耽误,小丫头自己从卧室里跑出来了,穿着小碎花大蝴蝶结的可爱睡衣,粉红色的hellokitty棉拖鞋踩在地上一路吧嗒吧嗒响。走得近了才发现她又流鼻血了,怀里抱着的白猫背都被染红了。
  这孩子过来好几年了还不适应北边的干燥天气,稍不注意脆弱的鼻粘膜就破了。
  傅守瑜赶紧把她抱到水槽边清洗急救,曾钊去卫生间拿毛巾,匆忙间踢了挡着路的白猫一脚。白猫”喵呜”叫了一声,乖觉地跳开了——它在学校里被傅守瑜捡到的时候就只有三只脚,左后腿不知道什么原因折了,诡异地翘在半空中,不过这一跳一跳的也是相当敏捷,尤其是干完坏事之后就没人能撵得上它。

  安抚女儿睡下,傅守瑜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刚关上门曾钊就贴了上来。
  傅守瑜笑了一下,得到一个惩罚性质的吻。
  两个人一路纠缠着回到主卧室。
三脚白猫在门外蹲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搭理,只好自己跳去客厅沙发上窝着。

大清早起床,屋子里哪儿哪儿都是一层灰,B市这浮尘天气太让人无可奈何了。家里没人有工夫收拾,请了一位钟点工每天上午十点来一趟,每月结一次工资,傅守瑜盘算着这个月差不多到时候了,把牛奶锅子往燃气灶上一搁,跑回卧室。
曾钊醒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起床穿衣,听见吧嗒吧嗒的拖鞋声由远及近又躺回去不动了。等到傅守瑜毫无防备地背对他悉悉索索地翻衣服找钱包,才默不作声地坐起来,猛地把被子一抻,裹了人就往床上拖。
“小贼,看你往哪儿跑!哼哼哼哼~”
傅守瑜扑腾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唉哟,放手,我还热着牛奶呢!”
吃过早饭,杯碟碗筷放进厨房水槽,一家三口挤在玄关处换衣换鞋,傅守瑜给女儿仔细戴好口罩围巾再加一副特制的小防风镜,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手拉着手准备出门。早就收拾停当等在门口的曾钊递上一副医用口罩,这个大的呼吸系统也不好,据说十几年前刚过来B市读大学就患上了过敏性鼻炎,每到春天,沙尘、花粉、杨絮、柳絮,哪样都能折腾死他。
傅守瑜笑着接过来带上,顺手摸走了曾钊放在外套兜里的香烟。主动说要戒烟的是他,偷偷买烟的也是他,傅守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曾钊的烟瘾倒没有真的大到戒不掉的地步,要不是特别糟心,他有时候一整天都想不起来抽一支。怎么说呢,他就是想找个人来管管自己,大半辈子恣意过去了,这种心情实在是微妙得不足为外人道。

在小区门口挥手道别,曾钊把车停在路边,看见傅守瑜拦到了的士才踩油门大方向盘,载着小丫头往城中心去。
今天是分组轮换的日子,傅守瑜懒得穿全套的无菌装备,在无菌区外面把学生们都安排好了,叮嘱各组组长、班委负起责任来,顺脚就拐进研发部。
碰巧今天老孙也过来了,一见他,匆匆跟边上人交代两句,就脱了实验服拉他去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抽烟。顺手从烟盒里拿出两支来,一支扔给傅守瑜,等人接住了才笑着拍脑门:”瞧我,怎么忘了你不抽。”
“谁说的?”傅守瑜已经把烟叼在嘴上了,没火,他兜里就早上出门时从曾钊那儿没收来的一包烟,摸出来扔给老孙。
老孙帮他点上,看他像模像样的吞云吐雾,靠过去跟他一个姿势一个动作,抽完了半支,看那人还没被呛到咳嗽,偏了脑袋问:”谁教你的?真够坏的。”
傅守瑜的肺活量比他小点儿,抽得稍慢,刚过了三分之一多一点儿就按灭了扔垃圾桶里,深呼吸几次,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都排干净,才说:”反正不是曾钊。”
“想也知道不是他。”老孙好心提醒,”不过你可小心点儿,别被他发现了。”
一只烟熏兔子?怎么有点幻灭的感觉?
“我又不抽。”
向来纵情声色潇洒来去的老孙立即表示很难理解。
傅守瑜也立即表示这个他完全可以不用理解。

其实傅守瑜只是一时有点郁闷而已,自己班上一男一女谈恋爱谈崩了,闹得沸反盈天,据线人报告那俩就是今天早上在来的路上还差点出状况。傅守瑜特意留心了一下,女孩儿的眼角确实红红的,看来得找个机会再好好谈谈,跟女孩儿谈完了再跟男孩儿谈,等双方情绪稍稍稳定些再找过来一起谈,必要时叫上班长寝室长,实在不行再把家长找来,务必保证他们不出事。
大清早的一背过身就觉得累得慌,果然咸淡生活不易啊,真想快点儿结束了回到实验室。

下午四节发育生物学连堂,傅守瑜打算回学校吃中饭,然后在家里躺会儿养精蓄锐好对付那帮小恶魔。出了高新科技园区才发现钱包不翼而飞,明明早上付车钱的时候还拿出来过,今天又没换衣服,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弄丢的。
幸好手机还在,拨通了老孙的号码,问他方不方便送自己一程,老孙说不方便。
从东五环专程跑一趟北三环确实谈不上”顺路”啊”方便”什么的。
傅守瑜说:”那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
老孙那厮不晓得正在干什么,敷衍了一句:”园区大门口就有提款机。”
傅守瑜说:”我钱包都丢了我哪儿还有卡?我着急回去上课呢,出了教学事故负不起责,你快点儿过来吧!”
老孙心想这到底是你找我借钱呢还是我欠了你钱要还你,怎么还得我巴巴地送到你跟前?转身冲倚在实验台边上的曾钊笑:”瞧瞧,越来越像你了。”
曾钊也笑:”不像我,还能像你了?”

傅守瑜心里火烧火燎在园区大门口来回踱步,老孙没等到,等来了移动提款机。那车牌熟悉的银灰色别克缓缓驶到面前,停下。傅守瑜赶紧开了车门跳上去,转脸冲驾驶员同志笑,一脸傻气,俨然就是那种让你舍不得伸出手来打的笑脸人
“钱包丢了?”
“啊。”
“怎么丢的?”
“不知道啊。
“在哪儿丢的?”
“不知道啊。”
“什么时候丢的?”
“都说了不知道了。”
看看,他还有理了。曾钊往副驾驶座上瞥了一眼,手指头有节奏地点着方向盘。
平白损失了一笔巨款,傅守瑜的脸色和心情一样糟糕,注意力没放在曾钊身上,靠在椅背上肩抵车窗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盖努力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怎么把钱包给弄丢的。
“嘿,给你看样东西。”曾钊出声打断身边人的痛苦沉思,扔过去一样东西。
傅守瑜下意识地接住,一看,赫然正是自己遗失的钱包,脑子一下就有点转不过来了,抬起头来看着曾钊讷讷地说:”你偷的?”
“啊。”曾钊随口应了一声。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应啊,还应得这么理所当然,傅守瑜满脸黑线,捧着钱包又问:”你在哪儿捡到的?”
“从安和开出来不到一百米。”曾钊说。
傅守瑜知道自己错了,当即服软表示讨好:”早知道你在我就不着急跑出来打车了,哎,白出了这么一头一脸的汗,等会儿回去还得洗个澡。”说着抽了纸巾出来胡乱擦拭原本不存在的汗水。
曾钊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现在专心开车腾不出手来所以暂且不计较,让他做好身心的双重准备晚上回家再算账。

饭桌上老太太提出这周末清明想回老家给老头扫墓,这头傅守瑜正盘算着清明能放几天假,那头曾钊已经应了:“傅守瑜恐怕走不开,我陪您吧。”
老太太说:“不用了,我带宝宝走,宝宝也好几年没给爷爷扫墓了。”
曾钊夹了粒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放嘴里狠狠嚼,心想我这儿还一次都没孝敬过老丈人呢。
一不注意嚼破一颗花椒,那麻味四下一蹿差点没把他的眼泪给逼出来。傅守瑜立即起身去倒了杯水来让他漱口,老太太把回锅肉换到他面前,连小丫头都把小勺递过来说:“曾叔叔你要是不吃花椒就给我吧,我帮你吃。”曾钊摸摸她的小脑袋,虽然嘴里不舒服,可眼前这一家子围着他转的场面让他很是受用。
老太太拍板决定就自己带宝宝回老家扫墓,俩大人谁都不用跟,该干嘛干嘛去。
曾钊订好了机票回到房间,傅守瑜已经动作迅速地钻进被窝里了。床有点窄,他大模大样地占了正中,曾钊推推他:“过去点儿,我也要睡。”
遇上这种四节连堂的时候,傅守瑜都会下意识地多吃些,免得讲到后面体力顶不住,这会儿血液都集中到了胃部,大脑钝得厉害,爬上床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看见周公在招手了,不爽曾钊的打扰,迷迷糊糊地嘟囔:“去睡沙发。”
“让让。”曾钊脱了衣裤鞋袜强行挤上去。
傅守瑜实在是想睡得不行,懒得跟他闹,抱着被子往边上蠕动,给他腾地方。
曾钊捉住他的被子角往自己这边拖。
傅守瑜委屈极了,半撑开眼皮说:“我又没惹你。”
曾钊拍着被子说:“我也没惹你啊,凭什么升我当厅长?还不给我被子盖?什么意思!”
“神经。”傅守瑜无心恋战,不仅大方让出半个被窝,索性连曾钊摸到腰上的爪子也不搭理了,任由他从背后环着自己沉沉入睡。

安生了恐怕还不到五分钟,傅守瑜又被一阵接一阵的“嗡嗡嗡嗡”声给闹醒了,强劲且规律,像是手机在震动,刚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动作,感觉肩头被曾钊按了一下。
“我的,你睡吧。”
“唔……”微颤的、似有若无的尾音像是一根无形的绳子在人的心头打了个死结。
老孙在电话那头说:“你把人送太平洋对面儿去啦,怎么还不回来?”
曾钊直接问:“你又有什么事儿?”
老孙笑:“没有‘又’,就是今儿上午把你叫过来那件事儿。”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那么办!”
“哎哎,你算过账没?加一条机械臂才十几万,节约下来的六个工人,每人每月光工资就一千二啊!再加上杂七杂八的福利,一年下来是亏是赚?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单说安和有几个药厂,有多少条生产线?你你你自己算算。”
“那么激动干什么?节约下来的钱又装不进你兜里。”曾钊闲闲笑道,靠在窗台边,空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老太太养的茶花叶子。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呐~
“傻X!”老孙被他噎了一下,立即破坏气氛地骂回去。
“你才傻X!”曾钊最不怵的就是跟这厮对骂,二十几年的革命友情不动如山也多亏了三天两头的补品滋润。
“有钱不晓得省的是傻X!”老孙哼哼哼哼笑。
“只晓得赚钱的是傻X。”曾钊与他笑得如出一辙,“我提供这些就业机会才花了多少钱?安和每年凭着个功劳能从政府兜里掏出多少钱?你要是不会算这笔账回去找老梁教你!”

刚想挂电话,被老孙叫住,放软了口气:“远在天边的咱先不说,近在眼前的这个麻烦你先回来解决了成不成?”
曾钊皱眉:“什么麻烦?”
“就小傅领过来的那批学生崽子,今天头一次进包装车间实习,刚拧了半天瓶盖儿、折了半天包装盒就闹手疼,嫌弃没有技术含量,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人听见他们说要罢工。”
“操!”曾钊一激动,手上就多了一朵半开的茶花,四下张望没人发现,赶紧丢窗户外去。
“你操我有什么用?你去把那帮小混蛋轮番操一遍啊!”
“你马上给我们院院长打电话,让他下午就来把人领走。”
“你说让他领走他就能领走啊?”
“那你就跟他算账!上次那谁直接穿着球鞋就进车间,害得咱们那批乙肝疫苗全部销毁,几十万的损失你让他先赔给我。”
“要账的事情还是你这个高层自己来吧,我只是一个搞科研的小蓝领啊小蓝领,何况你们学院的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解决呗,干嘛非让我去冲锋?”
曾钊贼贼笑了一声:“这事儿要公平公正的解决还非得你出面不可了,我两边都有利害关系,我得避嫌呐。”
老孙那头沉默了半晌,问:“能不打这通电话么?”生科院的院长他见过一回,至今心有余悸,何况要真把来实习的学生都赶走光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mission impossible。
曾钊的声音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那就麻烦你出面安抚一下,让那帮小混蛋给我安安分分混过这一月实习期。”

打完电话回到卧室,傅守瑜已经起了,被窝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味道,曾钊这一觉睡得很舒适安稳。
学生闹罢工这事儿傅守瑜上完了课才知道。彼时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灵魂与肉体分离的诡异状态,看见线人发来的短信,很是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元神归位,马上给班长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班长说没有啊我们没有罢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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