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利亚传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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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顶只是轻轻的华光一闪，轰轰的雷鸣一响，全部化为灰飞烟灭！我努力地想去抓住那幻像中可能残存的痕迹，张开手，却只是一片空气。”
　　顿了一顿，公主又仰头饮尽杯中之物，举起酒瓶才倒了半杯，使劲往下晃，也无法再挤出半滴来，便有些不耐，重重地往桌上搁了一下。她另一手在空气中狠狠抓了一把，又缓缓地松开，然后双目迷离地注视着。
　　“。。。。。。它消失得如此地迅速，以至于当时根本不曾有任何痛苦；但是却更加地猛烈，除了我日日夜里回忆的梦魇，就再也没有可触摸的凭据。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
　　瞎子眼睛无法传达心意，但是乐师停止了轻浮的唱吟，把正脸对准公主方向，双眉轻蹙表达着关心。
　　“我真是个没用的小丫头，是吗，唐尼？”
　　“。。。。。。”
　　他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不能体会。
　　“如果我能像皇姐一样什么都懂，多好啊－－－－”
　　“。。。。。。”
　　“神山的发怒与我无关的啊，你说对不，唐尼？”
　　“。。。。。。”
　　唐尼想起与公主初遇，每每夜间就会传来少女不自禁的梦呓，模糊不清的语调，有如溺者伸出的手，彷徨奋力地摆动，却又屡屡落空。这种情绪早就深深感染了他。
　　“我累了，我好想睡，不要打搅我，让我睡一下吧……”
　　水晶酒瓶里的金黄液体早就滴许不余，醉美人语细哝哝，突然扑一声，伏睡在冰冷的石桌上。唐尼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上触感细密的软发，也叹了口气。
　　“迪墨提奥大人，劳烦您把娜娜送回去吧。”
　　他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为公主披上御寒外套，脚步声提醒他这不是去而复返的奈苏美杜。
　　公主现时的寝宫是后宫一处闲苑，非通报不能进入，即使是迪奥提奥，晚上进宫也要经过女官通传。看到他前来，奈苏美杜便把披衣护主的差事转托给他。
　　放下那件天鹅绒披风，心情复杂的青年忍不住贪看了两眼玉臂下的双靥。他正准备把不顾仪态醉伏着的少女抱走，那睡梦正酣的身躯呼一下竟然站了起来。
　　摇了两摇，一双宽厚双手帮她扶正身形，随手又把披风按了按实，却又被推了开去。公主颊红依旧，唇娇欲滴，只是两眼却无半份酒意。
　　“唐尼，我想起一首歌，来，赶紧帮我记下来，快记下来。”
　　也不待奇怪的人们回过神，不以歌舞闻名的小公主亮起嗓开唱起来。她一唱，迪墨提奥更觉诡异。
　　他完全听不懂公主殿下在唱什么，她的语言超出了大家的认知范围。
　　唐尼听了几句，反应迥异。他兴奋，用手指轻轻地扣击桌面和着拍子，因为公主的歌词在唱完后又是一个来回，他慢慢就有了默契，压低着嗓子细声跟着念唱起来。
　　迪墨提奥敢发誓，与公主相处经年，没听过几次她有什么美好的歌唱演出。
　　可是眼前的声音仿佛天生就是乐器，让自负的乐师也只敢低吟跟随；她口中神秘的语言，本身也极为适合歌唱，令人即使疑问重重，也忍住了不想去打断聆听！
　　唐尼在第三个来回时更加激动了，他毫不犹豫奏起琴，流出公主所唱的歌曲。他的琴声，令人完全抛开了平日感情的偏见，那么的生脆活泼、灵气逼人。
　　丝罗娜脸上浮出旖旎，接着，手在空中划了个弧，腰肢一展，长发轻甩，开始跳起舞来！月光如冕，裙摆宛如蝴蝶飞舞，纯正的象牙白上金丝翻滚，在迪墨提奥的眼里莫名地开始流光溢彩……
　　“停！”
　　声起，舞止，音落。
　　是谁？是谁大煞风景地叫停？！
　　身后跟着几名宫仆的罗亚诺尼王子用披风把丝罗娜整个打包，抑止了她异乎寻常的举止，并把她一揽入怀，紧紧压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上。
　　“迪墨提奥，你失职了！”
　　－－－－－
　　相关番外：《那一年的九月》（六）

8　宫廷舞会（1）
更新时间2005…12…20　12：32：00　　字数：2114

　“是你呀？”
　　醉酒少女努力地睁开一线天，她完全看不清罗亚诺尼发作不能的模样了，不过还没有认错人。
　　“娜娜，你……真是让人头痛！”
　　“嘘——”丝罗娜纤指按在搂着自己的男子唇上，然后松开，很仔细地左右晃了晃，眼睛却又闭上了，“你，听我……讲，记得要找个漂亮点、漂亮点的人，还要……聪明点的，可别露馅了，知道吗！呃、呃……我好累，不陪你了，让我睡吧……”
　　“娜娜？娜娜？”
　　……
　　甘蔗酒在南方海域上又称“海盗酒”，后劲也名符其实。
　　丝罗娜从头痛欲裂中醒来，昏暗的光线让人有些意外。潜意识里，应该是早上。
　　睡久了？过了多少时辰？两小时？还是三小时？现在是凌晨吗？她记得自己犯了乡愁，不知轻重地干掉了一瓶甘蔗酒，然后……然后就完全记不清了，脑海杂七杂八地出现一些人，自己好像也说了好多话。再后来，仿佛是罗尼，又或者是其他人，总之她被送了回来——反正，这些小事不需要多操心。
　　“安莉？安莉！”
　　派给公主使唤的专属女官叫安莉。她很快出现面前。
　　“请给我一杯水。”
　　安莉迅速扶着公主把杯口直接凑到她嘴边。眼前这位异国公主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使唤下人干活时甚至会说“请”，礼貌得很。难道这也是大国风范？她忍不住这样想。而且，昨晚这位漂亮的小公主还在后宫花园里又唱又跳，真是出了名了。
　　“安莉，我睡多久了？”
　　“亲爱的殿下，一天多。”
　　一天多？
　　“我……是昨天回来的，然后睡了一天？”
　　“是的，殿下。罗亚诺尼王子送您来的，而且他还来看了您好几趟。迪墨提奥大人让御医配了据说是奥玛森常用的醒酒汤给您灌下。看起来挺有效果的，您精神好多了吧？”
　　哦，齐拉维的人喜欢用蒲公英的根煎汁解酒，咂巴咂巴舌头，果然还留了很重的苦味！真是的，自己原来是这么不胜酒力的呀！丝罗娜很认真地掂量着酒量，知道以后不能乱喝了。她呆坐几分钟，终于想起重要的事情。
　　“现在几点？那个为堪国大使团洗尘的舞会怎么样了？”
　　安莉一脸奇怪地回她：“舞会刚刚开始。可是，您不是不出席吗？”
　　是的，确实，真正的奥国公主是“不用参加”的。前天才听说大使团在某亲王的率领下来访，据说还想见见自己，但是罗尼与希亚都来与她聊了天，达成她不与使团长见面的协议。胜国的打算，她知道，但是她也有打算。这些天的谈判打破了某些美好的幻想，迪墨提奥与奈苏美杜都说得对，没有好心好意的政治，国家利益之上也不会有卫道士出现，她开不了某些条件，就自然要不回某些回报。
　　但是既然让她知道，堪国也掺和到了奥玛森的事情里，身为当事人怎么能不好奇？对方想要自己干什么？对方想取得的东西以及想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在这件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里对方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依迪说了会帮她打听，现在这家伙上哪里去了？
　　啊，对哦，舞会呢，会有许多名媛贵女出现吧……
　　安莉看到丝罗娜莫明其妙的白眼，却不敢问公主在想什么古怪事情。她搬来铜水盆与洗漱器具，服侍她打理仪容。
　　迪墨提奥与奈苏美杜会在伪公主身边作陪，一是为保不穿帮，二来可以趁机接触使者团，这是她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看着国王不太甘心，而两位王子极不自然的苦笑，她当时也希望用水晶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
　　“殿下，您是要吃点浓燕麦粥，还是素蕃茄通心粉？或者是，吃点香蕉酱？”
　　看来这位侍女专业水平很高，奥玛森与胜国酒醉后的传统食品都知道。丝罗娜心思不在肚子上，尽管确实有些饿了。
　　“那就给我一点粥。恩，我吃完粥想再睡睡，请别让任何人打扰我，好吗？”
　　“明白，殿下。”
　　吃着热乎乎却味如嚼蜡的燕麦，小公主的心思已经飞到窗户外面。想想，这里也不高，好像就三层楼的样子，下面的士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绕到另一边去巡查。
　　当然，还有两天前，依欧迪斯给她送过来的衣服……
　　胜国王宫的宫女们干活积极性是不容置疑的，每天都会把丝罗娜的寝宫打扫得干干净净，绝不怠工。有两位王子关照，公主衣橱也达到了标准规格，整整齐齐挂满了几十套华丽衣饰，不显丝毫寒碜。每三天，宫女们就要把这些衣服轮流取出十套仔细掸灰熨平。丝罗娜把依欧迪斯悄悄送进来的女官服及钩索折藏在刚送回来的一件宽大衣裙里，还好没人发觉。
　　即使是女官服，也有宽宽的裙摆，爬下楼似乎比直接坐到马背上还难，小公主身手再敏捷也得再三小心。
　　安莉会听话不进来打搅吧？丝罗娜用钩索钩住阳台的雕栏往下爬，揣揣不安地终于脚踏实地，竟有点做贼心虚。
　　这绳子老挂在墙角不取走，会不会引来巡查士兵的注意？不管了，经过观察后，天色也很晚，恰巧云层也密了点，有人发现再说吧。
　　米白底、金丝滚边的女官服，是掌膳宫女的制服；最绝的是，居然还有一面夜间出入宫的小令牌。难道都是年轻猎人施展美男计的战利品？
　　无暇多顾细枝末节，丝罗娜蹑手蹑脚行了几步，又感不妥：自己现在是拿着令牌出宫传膳的宫女，走得像个贼似的反而奇怪。还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吧！
　　舞厅的音乐声与华光，渐渐隐约可辨。

9　宫廷舞会（2）
更新时间2006…1…1　19：07：00　　字数：1838

　胜国与邻国柏斯、堪国都喜欢用舞会来欢迎异国贵宾。
　　如果是奥国皇宫的秋日舞会，一定会摆满从南方急运过来的鲜花、水果；还有充满异国情调的各色美酒；会场中会燃发甜美的金靥桂香烛，在格灵皇宫舞会大厅特制的水晶镜作用下，烛光会被影得美仑美换，让所有人都沉浸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迷境里。
　　但这里是胜基伦，国力财才都不能与前者相提并论。
　　眼前的宫女，身穿类似的白色宫裙，却没有了上面华丽的刺绣；环走的男侍，灰色制服也稍嫌寒碜；可以选择的酒类只有七八种，因为已经开过晚宴，所以也没有水果以外的食物提供。舞厅宽敞、明亮，但没有熏人欲醉的气氛，烛火缺乏大面积的镜子映照，少了点星光耀耀的美感。
　　“两相映衬之下，胜国人比他们的大个子邻居少了点舞会想象力呢。”
　　想起十三年前曾经参加过的奥玛森舞会，又想起格灵皇宫在一片巨响中的颠覆，佩里尼亲王只觉恍如隔世。
　　他的眼光掠过正襟危坐的国王、王后，还有号称本国第一美人的维里莎王妃，最后落在一名衣饰华丽、被两名年轻男性左右包围的少女身上。那两名男性一个是罗亚诺尼王子，另一个金发翠眸、身姿不凡，据说就是奥玛森第一美男子。能够被这两人共同关注的女性，当然就只有那位了。
　　传说帝国小公主是茶发茶眼、身段窈窕的绝世佳人，堪国使团长却要给这个传闻打个折扣。十三年前的印象早已荡然无存，但是眼前这位被宣称为“奥玛森帝国丝罗娜公主殿下”的女子，发色眼睛虽然符合描述，一口地道的奥玛森语（奥玛森语在大陆皇室里是很流行的语言），还有熟练的奥国宫廷礼仪，都处处流露出公主应有的气度和优雅。
　　漂亮是漂亮，但也只是流于泛泛罢了。
　　“百闻不如一见啊。”亲王呷了一口本地葡萄酒，不满的语气也不知道是针对什么而发。他身边的诉说对象，一名身穿黑色滚金传统礼服的男子，撇了撇嘴角。男人有一对剪得很帅的八字胡，却不怎么配那张生得过俊的年轻脸庞。
　　“帝国小公主本来就不是什么美人。”
　　“哦？你以前也见过？什么时候？”亲王想起使团里到过奥玛森并有机会见过公主的人应该只有他自己才对。
　　“啊，不，属下意思是听闻，呃、听闻过去其实一直没人说过这位公主有什么丽名在外的事吧？”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倒有印象，五前年我国派去的大使回来后也只说奥玛森的长公主比较像美人。”
　　也许是自己期望过高了？
　　而且，那个皇家亲卫骑兵队长迪墨提奥。莱。齐拉维斯。翠丝庭，看上去其气质与仪容也似乎绝找不出第二人可假冒。同时，罗亚诺尼也偶尔拉着那位帝女到一边细声喁语，嘘寒问暖……
　　按理说，一切都无懈可击，但他就是感到不对劲。
　　“尊敬的亲王殿下，不知我是否有幸与您共舞一曲？”
　　“让女士倒邀是很没面子的，您应该等我发出邀请才对。”
　　虽然人过中年，身材也有点发福，可佩里尼身材高大、仪装整齐，举目得体举止给人印象良好。奈苏美杜瞧了个空，向这位使团长发出邀请，而后者也欣然接受。
　　胜国二王子也拉起丝罗娜公主准备再度起舞。
　　舞曲奇妙地开始转向了奥玛森宫廷惯用的曲调——事实上只要某国地位超然，邻国都会流行这个国家的宫廷风尚——佩里尼自如地变换了他的舞步，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舞伴转换节奏同样流畅。
　　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某处，所注视的人对这道探究视线无察无觉，只专心地跳着舞，舞步比他更出色与熟练。
　　唔，连舞步也一丝不苟，莫非真的是自己心眼太多了？
　　佩里尼亲王略为游离的神情让美丽的黑发舞伴捉住了。
　　“亲王殿下，您的目光让我羞愧，难道我今天的装扮有什么失仪吗？”
　　“不，是您的明艳容光让我晃了眼。”这可不是违心之辞，举止大方的黑发美人年纪虽然明显大了点，却正好更显风情万种，特别是一身小麦色肌肤与结实得恰到好处的身材，对同样成熟的男人才具有真正吸引力。
　　南军女将风采无双，奈苏美杜在对方半真半假的恭维下，漾起了自信微笑。
　　“也许，亲王殿下对丝罗娜公主殿下的话题会更有兴趣？”
　　“呵呵，您的光芒当然不可忽视，可身为男人，若对帝国明珠完全无视，似乎也是一种失礼吧？”
　　“那，也许，我可以为您好好地说一下明珠的始末？
　　“洗耳恭听。”
　　如果没有知会国王陛下就私自退出会场，是相当失礼的，特别是作客之时。不过某些人似乎故意无视这个规则。佩里尼扫了一眼，对自己属下的早退声色不动。

10　宫廷舞会（3）
更新时间2006…2…8　12：36：00　　字数：1528

　假宫女被假宫女胁持，然后被胁迫着要说出自己的藏身地点，这该叫巧合，还是叫倒霉？
　　因为觉得事情太过荒诞，丝罗娜忘记了害怕。她梗着脖子，尽量离寒光闪闪的小刀远一点。“请问，您要知道丝罗娜公主的住处干什么呢？”
　　“别废话，奥玛森公主的百合苑怎么走，快说！”
　　“如果我说真的不知道百合苑怎么走，并且保证绝不把您供出来，如此能放过我吗？小偷大人？”
　　胁迫者愣了一秒。“别当我傻瓜，一级内侍会不知道贵宾在哪里？还有，不许叫我小偷！”
　　“难道说您是因为我衣服比较高级才看上我的吗？”如果是这样，公主决定事后一定要教训一下依欧迪斯。
　　“当然不只这个，你身上应该还有自由出入的令牌吧？”
　　一只薄有微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过来，拍了几下，最后直掏到她怀里去，还好一摸就找到了。
　　“您要的话早说。”如果对方不是女的，这教训依欧迪斯的工作一定要交给迪墨提奥。
　　“怎么？害羞了？”大手干燥而温暖，拍在脸上轻轻的，让公主的脸更添红晕。
　　“您是女的吗？”胁迫者眼睛狭长、鼻梁挺直，比少女高了一个头，身材瘦瘦削削，有着某种中性美。丝罗娜因为没有害怕，不由得贪看了几眼。
　　绝对不是想称赞对方，但是，这个人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闭嘴！”对方的脸出现了瞬间古怪的变化。
　　“好，我闭嘴。”
　　“不许闭嘴！快说百合苑怎么去！”
　　性格相当强悍呢。声音，恩，也分不出男女，沉沉的，倒极好听。
　　身上这么贴近，传过来的味道，也很好。
　　丝罗娜越发好奇。她是个热馍馍没错，不过眼前人会是堪国人吗？虽然“她”（丝罗娜实在不敢判定对方性别，胜国冬装宫裙比较宽大，不显身材）说的奥玛森通用语里带着很浓的堪地那亚北部腔——奥国公主到底受过严格的语言训练，不过也只是到了能分出腔调的程度而已。
　　“您……”
　　“别您呀、您呀的，我听不习惯，叫你好了。”假宫女有些气恼，不耐烦道，“废话真多，快说！”
　　“那小偷大人……”
　　胁迫者皱起了眉头：怎么捉到的宫女这么啰嗦？也许是位阶高，世面见得多，早知道找个不经吓的小宫女好了。面前这漂亮至极的少女，虽然被不明来历的人一手压在墙角、一手用刀胁迫，却不惊不恼，仅仅饶有兴味地勾看着狠瞪她的眼睛，嘴里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腔调，真是－－－－
　　“好吧，叫我强盗大人。”
　　投降，强盗听起来怎么都比小偷高级一点，帅一点。
　　会有女人喜欢叫自己强盗的吗？丝罗娜明亮的眼在黑暗里好奇地闪着，让强盗大人更不习惯了。
　　“等等，我不会说，我带你去，不要打晕我。”
　　举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但是，为什么你知道公主住在百合苑，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呢？这样的情报系统真是……”看到对方刚放下的手又要举起来，丝罗娜赶紧刹车。
　　“怎么又不走了？”强盗低吼着，觉得自己快脱线了。
　　丝罗娜才委屈呢：“我明明是一级内侍，你不能贴着我走。”
　　背后小刀立即往前顶了顶，小公主皱眉：痛啊。
　　“你本来可以告诉我后，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没你事了，你偏要亲自带路，活该。”
　　究竟要不要跟这个人说自己就是丝罗娜公主呢？这堪国腔不正是属于她想找的使团成员应该有的口音吗？可是，大使团现在不正应该在开舞会吗？
　　如果这个人别有企图，她可不能送羊入虎口。
　　“我不会怜香惜玉，但是……”强盗大人露出好看又整齐的牙齿，亮起一个诡异的笑，“如果你够合作，我就亲你一下！”
　　她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丝罗娜恼怒又认真地瞪了一眼这讨厌的家伙，只觉此人脸皮绝对比依迪跟唐尼加起来厚。

11　宫廷舞会（4）
更新时间2007…6…30　8：48：00　　字数：1960

　“迪墨提奥大人，您的舞姿要是能媲美剑技，或者有您的美貌一半，相信今晚在场的名闺淑媛都会倾倒在您魅力之下。”
　　“你若想称赞我剑技好，或者长得帅，大可更直接地说出来。”与依欧迪斯跟乐师唐尼相处久了后，迪墨提奥深觉脸皮功日益精进，“你何时开始对我不吝谀美之辞了？”
　　金发美男子就连蹙眉诘问的神态也那么美好，依欧迪斯眼神差点又犯起了花痴。
　　发现自己居然被男人以奇怪目光盯着，迪墨提奥毛孔一抖，回以一记冷光。
　　依欧迪斯讪笑，呷了小口甘蔗酒，转身抬头，视线引向了纯净夜空的远处。迪墨提奥顺着视线寻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迪墨提奥大人，让名媛们望眼欲穿地等待您的邀舞，那可是犯罪呀……依迪？”
　　身负试探使团长重任的将军夫人踏进了两个男人交谈的露台。露台之后，光波交错，乐声靡靡，奥玛森南军明珠表情轻松，似是胜利完成任务。她身板极好，孕身初期，只要不是剧烈活动，表现一如常人
　　正当奈苏美杜想询问两名偷懒的男人，身后突然钻出一名华衣女子。她卷发棕红，双眸灰绿，两只荷叶袖边流苏飘散，猫儿一般的杏眼充满着羞涩和期待。奈苏美杜认出，这是刚才主动邀过迪墨提奥共舞一曲的珊里瑟瑞娜郡主。
　　珊里瑟瑞娜郡主是胜国亲王的幼女。她父亲身兼国之右宰相，在几个前王遗胄里，算得上国王的左膀右臂。珊里瑟瑞娜生得聪慧美貌，深受父亲宠爱，再又生在敬崇女神的国度，故此绝没有奥国宫廷贵女的矫情作态。
　　“迪墨提奥，你刚刚不是答应给我们几个说说猎杀冰狐的故事吗？可是转眼就不见了，害我好找呢。”
　　依欧迪斯轻哦一声，才想起身边这帅气男人还有个“冰狐战士”的外号，丝罗娜公主特意吩咐帮他订做制服（在王宫里丝罗娜等人出席正式场合时皆穿原奥玛森制服或宫服）的裁缝，一定要在蓝色的骑兵队长服上镶一圈白狐毛。他还记得小公主一边看复制品－－－－当然穿的人依旧那么出色－－－－一边摇头惋惜，说什么狐毛始终不及真品光洁高贵，直到卫士答应回去后有机会一定会再猎一头冰狐。
　　奈苏美杜看着被郡主指名道姓的人，抿嘴窃笑。迪墨提奥眼睛好，已看到小门外边稍远处几位丽人也正朝他窥探过来，看到自己回望，又是一番交头接耳。他暗叹一声，总算宫廷里呆久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