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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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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辉夜准备离开之时，神秘人突兀地抱住了辉夜。
“这一次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母亲死了，娲蘇死了，之后依姬丰姬，大山津见他们都会死去，在这月都上所有人都会死去，妾身不愿意看下去了。”辉夜看不下去，她不愿意再只能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水奈子不会，苜蓿也不会。”哪怕是得到七王的力量，但王的诅咒还在，真王和王的诅咒都在。辉夜救不了苜蓿，救不了苜蓿。
身体无力地瘫软地倒在地上，辉夜只能与她靠在一起，这条路太悲伤，但是她们必须走下去。
必须走下去。
＇（第十六章 家）＇
第十六章家
宛如童话般的城堡之内，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这面镜子正是连接着月面和天空之城的道路。
而辉夜正是通过架设在月面的另一端，直接回到了这个天空之城，而神秘人却带着伊耶娲蘇的尸体另外回到了地面，她不适合出现在天空之城。
“小姐。”草间花子朝着辉夜低身叫道。
“花子，正好你在，有件事妾身想交给你办。”辉夜看着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草间花子说道。
“是。”
只见一栋白玉棺材漂浮在了辉夜的身前，辉夜轻抚玉棺，将它推到了草间花子的面前：“这是水奈子，妾身希望你将她带到大和，让天皇以圣武天皇皇后之礼与圣武皇后合葬在皇陵。”
草间花子望着玉棺不由一怔，不过也没有多问，她从来都只是长华的侍女，绝不多问：“是。”
“花子，苜蓿现在在哪里？”
“公主在外面的草地。花子告退。”说完草间花子就拖着玉棺朝着外面走去，不愿多说一句。
“花子。”
突兀的，辉夜叫出草间花子，草间花子默默地转过身，望着辉夜。
“谢谢。”
不为了什么？辉夜只想对花子说一声谢谢，花子也受得起辉夜的一声谢谢。
草间花子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辉夜并没有先去找苜蓿，而是来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仿佛纯粹用金玉来打造出来的墙壁。
只是房间很空，房间的中央只有一个很大很大床，纯白的不带有一点颜色。
辉夜悄悄地走到了床边，只见长华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长发微微有些散乱，露出了额间红色的犘勒迪卡之花，对比嘴唇显得更加苍白。
轻坐在长华的身旁，辉夜爱怜地抚摸着长华的脸庞，她是多么想要见到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辉夜立刻从身上拿出了为长华准备的药，塞进了长华的嘴里，这是当年八意永琳射长华那一箭的解药。
然后再继续给长华喂了几颗八意永琳特意调配的药丸，辉夜才彻底放下心来，虽然不可能身体完全恢复，起码再不能让虚假消耗长华的感情了。
辉夜再替长华盖好被子，这才放下心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空旷的草地，仿如童话故事里一般的世界，而在草地之上。
苜蓿穿着一件深蓝色和服，双手捧着脸蛋显得不高兴坐在凳子上，博丽依然一身红白巫女服淡然看着苜蓿。
而苜蓿看着的是飘在空中西行寺幽幽子正在一股劲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苜蓿相当不满地说道：“幽幽子，你再这么吃下去，天空之城都被你吃穷了。”
“你才应该注意点，我都听博丽说了，是你太败家了才对。”
“那你以后别让我给你做饭了。”
西行寺幽幽子一听这话，也不顾油腻的手直接趴到了苜蓿身上，反正擦不上去：“好苜蓿，别这样啦。”
“你知不知道我很累啊，让你自己做饭你又不做，让别人做饭你还挑剔。”苜蓿非常无语，现在一天苜蓿要做七八次饭，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阿拉阿拉，那是因为苜蓿做的好吃，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西行寺幽幽子小声地说道。
辉夜从城堡里走了出来，望着吵闹的苜蓿和幽幽子，感到很欣慰，甚至害怕打扰了苜蓿的幸福。
“王妃殿下。”见到辉夜的出来，守护着天空之城的骑士立刻跪下。
辉夜摆手示意起来，也打扰到了苜蓿三人。三人立刻站了起来，苜蓿小心地看着辉夜，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做：“母亲大人…”
西行寺幽幽子第一眼看见辉夜还以为是长华呢，不过听到苜蓿的称呼，看来是苜蓿的亲生母亲，按照辈分来说西行寺幽幽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叫。
“王妃大人。”博丽却谨慎站起来低头说道，看着辉夜博丽从心里感到恐惧，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把她从头到尾看透。
苜蓿立刻挡在了博丽和西行寺幽幽子的面前：“母亲大人，你不要伤害她们。”
辉夜优雅地走到了三人地面前对着苜蓿小声地说道：“母亲看起来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妾身神久夜，苜蓿的母亲，长华的妻子。”还未等苜蓿说话，辉夜就抢先说道。
“长华姐姐不是女的吗？你们又是双胞胎又是夫妻？真是奇怪啊。”西行寺幽幽子一脸天然呆地说道，这天下真的是无奇不有。
苜蓿却害怕地盯着辉夜，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幽幽子，有她这么说话的吗？也幸亏母上同意了幽幽子的存在，不然苜蓿还真怕自己母亲把幽幽子带去处理掉。
虽然知道母亲不想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不好的一面，但好歹母女生活了那么多年，苜蓿可是很清楚自己母亲虽然很好说话，但实际上却是不把人当人看那种。
“长华可不是女孩子，不然他和妾身也生不出苜蓿。”辉夜倒是耐心地解释道。
“好像是这个道理。”西行寺幽幽子似乎好像大概应该可以理解吧。
辉夜说着站到了博丽的身前，苜蓿刚想说什么？就被辉夜一眼瞪了回去，辉夜伸手摸了摸博丽的脸侧，安慰道：“不用害怕，妾身不会伤害你的，长华也不会。在天空之城，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谢谢。”博丽躬身说道。
听见母亲这么说，苜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起码母亲还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苜蓿，跟妾身过来。”说完辉夜直接走进了城堡里面。
苜蓿撇了撇嘴，转头对着博丽和西行寺幽幽子说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西行寺幽幽子嘴里不停塞着食物点点头，苜蓿无奈叹气，转身再拉着博丽说道：“博丽，不要担心了。既然母亲这么说也就代表绝对没有事了，而且有母上和母亲在想死也死不了。”
“嗯，你先进去吧。”
苜蓿恋恋不舍地看了博丽和西行寺幽幽子一眼，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城堡走去，最后在门口踌躇不前，其实苜蓿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辉夜，母上变成这样苜蓿知道有一半的原因在于自己。
终于苜蓿还是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望着辉夜也不说话。
看着自己女儿这幅模样，辉夜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还算懂事没有又闹脾气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想问你母亲和母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苜蓿别扭地嘟起了嘴说：“不问了，反正你们又不会告诉我，我也打听不道。”
辉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拉着苜蓿来到长椅旁坐下：“不要怪我们，母亲只是希望你过得开心一点。母亲保证，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真的？”
“真的。”辉夜怜爱着摸着苜蓿的头，这是她和长华最重要的女儿。
然后从怀里拿出了红色的犘勒迪卡之花，放在了苜蓿的额头上，只见犘勒迪卡之花立刻融入了苜蓿的额头。
然后辉夜立刻点了点苜蓿的额头，红色的花纹凝实成了一点红色朱砂，为了逃避犘勒迪卡的诅咒，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这样将力量和诅咒一起封印起来。
苜蓿奇怪地摸了摸额头：“母亲大人，我额头怎么了？”
“只是给你身上加了点东西，免得你以后闯祸。”
苜蓿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哪有闯过祸，您的女儿简直是温柔体贴，善良贤淑的典范。”
“好好好，苜蓿最能干了。”辉夜轻笑着说道：“母亲有件事跟你说，你必须得办到。”
“母亲先说，我得考虑考虑。”苜蓿说道。
“在以后的七百年里，你就乖乖呆在天空之城里不要乱跑，千万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呆在一起。”辉夜严肃地对苜蓿说道，苜蓿绝对不能与这一世的任何人再扯上关系。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做到的话，到时候母亲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啊。”苜蓿捏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想了想说道：“不过我还有几个条件。”
“说吧。”辉夜爽快地说道。
“嗯，母亲可不能伤害到博丽和幽幽子，也就是我的朋友。而且如果她们有事，母亲得要帮她们搞定，别让她们出事了，我知道母亲和母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好。”辉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种要求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苜蓿想了想又再提醒说道：“那母上大人呢？”
“放心吧，母亲说的话就是母上的话。”
“看来母上大人还是妻管严呢。”苜蓿很是替自己母上不争气地说道。
辉夜伸出手指戳了戳苜蓿的额头：“就你话多。”
“好了好了。”苜蓿靠着辉夜撒娇道：“母亲这次不会走了吧，我们一家三口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吧？”
听见苜蓿的话，辉夜不由别过头去：“不行，母亲还得再离开一趟。”
＇（第十七章 小小的幸福）＇
第十七章小小的幸福
苜蓿没有再问为什么？反正问了也没用，只能坐着生闷气。
辉夜轻轻伸手搂着苜蓿，抚摸着苜蓿的后背：“这次母亲给苜蓿保证，只要两百年母亲就回来。”
“太久了。”苜蓿抱怨地说道。
“不久了，当年母亲在月都的时候基本上一等就是几千几万年。”
苜蓿还是不满地说道：“就不能快点嘛？”
“母亲也想快一点啊，母亲保证，在事情一办完就立刻回来。哪怕你母上不在，母亲也给他绑回来。”
“那一言为定。”在苜蓿看来，母上现在还在睡觉，据说没有几百年醒不过来，等母亲回来的时候估计母上差不多醒了。那个时候也错不多。
“一言为定。”辉夜笑着说道。
“母亲跟我说说母亲和母上之前的事情吧。”
辉夜点了点头问道：“嗯，你想听那里的？”
“就是我出生之前，母亲和母上是什么样的？”苜蓿饶有兴致地问道，以前苜蓿也问过长华，不过长华叫她去问花子。苜蓿可不敢去问花子这个。
“那个时候啊，你的母上也就是长华，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先生。那个时候母亲还和母亲地面上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也就是你的爷爷。”
“那爷爷是怎么去世的？”苜蓿奇怪地问道。
辉夜当然不能说是长华把竹取翁杀了：“你爷爷是凡人你说怎么去世的，他可不愿意变成妖怪，所以母亲让你最好不要和凡人有关系，你可是真国的公主，可是永远不会死的，凡人的生命最多也就百年。”
“话题错了，不要再来教训我了。”苜蓿立刻喊道，要是让辉夜这么说下去，估计没完没了了。
“嗯，当时你的母上长华因为力量没有恢复，所以他就和你八云姐姐联合起来，把自己弄病来接近母亲，目的就是为了母亲手中的蓬莱药。”
“这么说来当时母上还真是可恶呢。”苜蓿握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当时你母上可会骗人了，十句话里没一句话是真的，真的像假的，假的像真的。”辉夜又特别叮嘱了苜蓿一句：“苜蓿你以后要是遇见那种表面上不讨好你的，实际上偷偷做些事情来让你感动的，不管是谁你就直接揍死他，有事母亲给你顶着。”
苜蓿有点无法理解：“这样的人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你母上骗别人的时候都是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暗地里为做了，还特意让别人知道，来造就一副又温柔又令人感动的画面。但是对你母亲辉夜呢？就是有什么好的都直接给母亲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母亲好一样。”
“难道明面上更好一点吗？”
“当然是明面上更好一点啊。那种暗地里好的，不是另有所图的，就是想脚踏几条船的，虽然很招人喜欢，但绝对不能要这样的男人。而真正喜欢你的，是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俗称，老实。”辉夜觉得自己作为母亲不得不教苜蓿一点东西，免得苜蓿以后被人骗了。
“那这么说母上大人因为不老实所以很多人喜欢了？”
“当然啊，就像花子，八云还有深蓝个个都是，苜蓿你以后千万不要学长华的，也千万不要找这样的男人。”
“我知道了。”苜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感觉八云姐姐提到母亲的时候怪怪的，原来是老情敌了啊。
“如果要找就应该找小妖怪那样的男人。”辉夜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妖怪那样的男人适合过日子。
“小妖怪是谁？”苜蓿不解地问。
“要说他啊，你永琳姨就是月都的大贤者，而伊耶娲蘇是月都另一个大贤者，她的心上人就是小妖怪。”
“那他怎么好了？”能让母亲这么夸奖的人，肯定很厉害，苜蓿不由想到。
“一个男人，不是看他有多帅，不是看他多有才华多有权。关键在于他的心，母亲对于他了解的也不多。伊耶那岐的故事你知道吧，伊耶娲蘇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水蛭子。当年娲蘇被他们抛弃之后，就被小妖怪捡到了，那个时候小妖怪带着她到处找人治好她的方法。”
“连伊耶那岐和伊耶那美都嫌弃她，那小妖怪还愿意帮着她，从这一点就看出来不错。”苜蓿也很赞同母亲的说法。
“后来啊，为了找出治疗娲蘇的方法，小妖怪自己的身体都快不行了。后来娲蘇的身体实在不行，得换一具身体才行，小妖怪就像给娲蘇找一个神的身体。”
“最后呢？”苜蓿盯着辉夜问道。
“最后啊，小妖怪终究还是没有抢到一具神的身体，自己却快要死了。后来小妖怪就让你永琳姨将他骨肉送给了娲蘇，做成了一副新的身体。”
“那娲蘇呢？”
“娲蘇是你永琳姨的同辈，你也得叫娲蘇姨。”辉夜立刻纠正了苜蓿，身为公主怎么能不懂礼貌呢，然后继续说道：“后来啊，小妖怪让永琳告诉娲蘇，他不要她了。让她跟着永琳去月都。但是娲蘇不相信，她要等小妖怪，娲蘇就穿着嫁衣用白袍把自己裹了起来，说是要让小妖怪第一个看到她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就嫁给他。最后，这一等就是两千万年。”
“这么说，娲蘇姨也太惨了。”
“所以说，以后如果遇到小妖怪那样的男人一定要抓到。但千万不要被骗了。”辉夜拍了拍苜蓿的肩膀说道。
“我觉得母上那样也不错啊，母上太漂亮了，估计没有多少女孩子会喜欢。”
辉夜非常无奈摇了摇头，都是当初太年轻犯下的错，辉夜搂着苜蓿很严肃地说道：“苜蓿，母亲绝对不希望你找一个像你母上这样的男人。虽然他对母亲非常专一。但是你的母上太完美了。”
“太完美了也是不对？”在苜蓿的心目中，长华好像除了身体差点，可谓是无所不能啊。
“当然不对了，母亲希望苜蓿能够找一个好好过日子的人。但你的母上注定不是那样的人，他有着所有人仰望的能力，就算他不找别人麻烦，别人也会来找他，他的一生都会在争斗中。”
身为真王的长华注定一世不凡，也注定了一生颠沛流离，辉夜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这样，她只希望苜蓿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这样啊，确实呢，我一直都不见母上大人安心过。”
“但是最重要的是苜蓿开心就好，一切母亲和母上都会为解决好的。”
时间缓缓地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苜蓿窝在辉夜的怀里睡着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如同小猫一样靠着辉夜，就算睡着了也没有松开辉夜的手，似乎在害怕辉夜的离开。
辉夜还是站了起来，抽出了被苜蓿握住的手，抱着苜蓿回头了她的小小房间，并没有装修的金碧辉煌，只是四周被涂上了天蓝色，仿若天空。
轻轻将苜蓿放在了小小的床上，替苜蓿盖好了被子，辉夜也不想离开，只是不得不离开，站起身辉夜吻了吻苜蓿的脸蛋。
“苜蓿，妾身的孩子。你一定要幸福的。”
樱色的身影缓缓变淡，辉夜终于消失在了天空之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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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房间，白玉的暖床上是最顶尖的丝绸所织成被褥，上面躺着世间最为尊贵的王。
长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皮轻轻动了动，长华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睛还半透着朦胧。
四周望了望长华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十指芊芊，宛如白玉。
长华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艰难着想要坐起来，纵使从沉睡中醒来，长华的身体还是非常恶劣。
掀开白色的被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衣，长华赤足踏在了地上，努力着想要站起来，白色的长发倾了一地。
依靠着墙壁长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柔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慢慢朝着窗子的方向步履蹒跚地走去。
两只手支撑着墙壁，长华静静地站在窗旁凝望着窗外，长华突然想起来了，转过头问道。
“深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深蓝？”
“……”
“对不起，都忘记你已经不在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草间花子来到了长华的身后，既没有去搀扶也没有说话，只站在长华身后。
良久，长华似乎缓过了神来：“花子，妾身睡了多久了？”
“仅过去了了几个月而已。”草间花子答道。
“是吗？”长华似乎带有些疑问，柔弱的身子缓缓朝后坐下，奢华轮椅出现在长华的身后，还是那般优雅的坐姿。
“水奈子的尸体送到了大和了吗？”
“已经送到了。”草间花子走近了长华的身侧：“先生不去看看吗？”
“不用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又有何见的理由。”长华轻轻地摇了摇头，水奈子的死长华没有办法，哪怕是他也只能将这个责任推给辉夜。
“关于月面战争的事情，先生打算怎么处理？”
从窗口能看到在草地上的博丽和西行寺幽幽子，长华摆了摆手：“妾身已经不想再看到战争了，将天空之城守护骑士也拨去月面，一切交给他们处理。”
“是。”
“帮妾身更衣吧，首饰也都拿出来吧，现在是时候去妖族了。”长华朝着花子伸出了手，一切一切还都未结束。
草间花子立刻扶起了长华，门外两个的侍女托着衣裳和首饰走了进来，走了进来，是草间花子向八云紫从妖族要来的侍女，不然仅靠她一人打理这个天空之城实在有些困难。
本来草间花子是准备让长华换一身十二单的，毕竟长华这次是正式以真王的身份前往妖族，自然不能丢了颜面。
不过十二单太过厚重了，长华现在连站起来都摇摇晃晃，换上十二单估计动都动不了，虽然长华都没动过。
所以草间花子只能让长华换上了一身黑金交错的大振袖和服，至于头发，长华的头发本来又长又多，花子自然不敢将长华的头发全部扎起来。
只是将长华的姬发微微分开，露出了额间的花纹，头上的长发用镶着红宝石的宝髻缠绕了几圈，加上朱砂的红唇，只多了几分妖娆。
待整理好之后，长华坐着轮椅离开了城堡，他得见一见这一代的博丽巫女。
“你就是这一代的博丽？”
博丽看见长华立刻低下了头回道：“是。”
“长华姐姐，你终于醒了。”说着西行寺幽幽子就油腻着双手朝着长华飞扑而来，不过还未等她扑到，就被草间花子抓住了拎着。
“幽幽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着西行寺幽幽子邋遢的模样，长华非常不满地说道：“妾身才睡了多久，以前教你的礼仪到哪里去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我来介绍，这是博丽，我和小苜蓿的朋友。”西行寺幽幽子被草间花子提着，也毫不介意地说道。
“好了，把幽幽子带下去吧，好好教她一下怎么做一个大小姐。”
“是。”草间花子低头说道。
“别啊，长华姐姐，我知道……”可是还没等西行寺幽幽子说完，就被草间花子拎回了城堡。
长华再次转头看向了博丽，一身红白的巫女服看起来有些老旧，却是纤尘不染。脑袋恭敬地垂下，却是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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