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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银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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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同这当面的三样毒物,拼上一拼了! 
  这时,林中已经异声迭起,当她放眼一看的时候,乖乖,妈呀!她那刚提起来的半点儿勇气,又吓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她初遇险时所发出来的惊呼,和那琵琶似的怪物,所发出来的两声儿啼,已经惊动了附近的所有毒物,纷纷闻声向这边疾驰而来,在这昏暗的密林里面,但见寒星点点,红的、绿的、黄的,各种毒物的眼睛,闪耀着怕人的光芒,像鬼火似的,群涌而至,她如果冒险向最初的那三样毒物下手,自己绝不可能再逃出其他毒物的嘴吻,她不笨,她要活下去,自然再也不肯行险侥幸,挺剑而斗了,然而,在这密布的古木森林里,她有甚么法子,可以逃脱这些毒物的追逐呢? 
  对,她可以用剑捣破顶上纵横交错,密蔽阳光的枝叶,冲霄而去,可是,她并没有那样去做,是被吓得想不起来了呢?抑或是她心里有甚么顾忌,不愿意这样去做呢?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那究竟是为的甚么了!总之,她没有向顶上的枝叶冲去,甚至看都没有看它一眼! 
  既然她放弃了挺剑而斗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逃了,事实上,也没有时间,再让她去冷静的思考,那最初的三样毒物,隔她最近的,已经只有两三尺远了,只要微微一窜,就可以把她扑个正着,因此,她的眼光,向四外一扫,看准一处没有毒物出现的地方,疾奔而去。 
  此时,她已经找不清方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往林外逃窜,还是在往林内猛钻,当然,她的心里,希望能够很快地冲过这片令人恐怖的鬼地方。 
  她的轻功,确实高明,这一放量奔驰起来,简直快得没有法子可以看清人影,只见到一溜淡红色的轻烟,在林木之间,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像闪电一般地,射来射去。居然让她脱出了向地包围而来的那些毒物的圈子,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然而,事实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已经惊动了的毒物,虽然爬行的速度,没有她那么快捷,让她逃脱出了包围的圈子,但并没有放弃对她的追逐,仍然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穷追不舍,一时之内,腥风四溢,噪声大起,登时使得这孤寂的古林里,平添了无限恐怖的气氛。 
  那些隔得较远,本来潜伏不动的毒物,也因此大受惊扰,纷纷地从左右猛窜出来,向着她的身上扑去,好几次,都只差那么一点儿,就给扑上了,如果有人看到,真要为她揑上一把冷汗! 
  她这样不要命地拔足狂奔,一口气足足奔驰了一两百里路程,论理,即使还没有奔出这片原始森林,也应该差不多了,至少,总可以从那林木的空隙里,看到外面的一丝天光了吧,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她不但没有看到外面透射进来的半点光线,本来昏暗得已经可以了的空间,似乎更加变得黑了,这片原始森林,就彷佛是无穷尽似的,有那么一点永远走不完的味道,当然,她不知道她奔驰了这么久,路并没有少走,但因为不辨方向,实际上只在林子里面转来转去而已,像她这种走法,恐怕就是走上一年,也走不出这片原始森林呢? 
  人究竟不是铁打的,当她窜进这片原始森林的时候,已经奔驰了不少的时间,再经过这一阵不要命的狂奔,早把全身的力量,耗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一股求生的愿望,在支持着她继续向前奔逃罢了,现在,心里蓦然想到上面那个问题,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向她泼下,登时感到凉了半截,出林的愿望,陡然落空,心神一懈,真力马上显得不济起来,奔跑的速度,再也快不起来了,同时,心口微微感到有点作闷,似乎最初吸进的那一点腥气,又在肚子里作起怪来了。头也开始有点昏眩的感觉,脸上却像喝醉了酒似的,泛滥着迷人的红晕,四肢散布着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似乎有点沉重得抬不起来的样子,眼皮也是一样,老想往下阖了起来。 
  糟糕!她大概已经中毒啦!不错,那琵琶似的怪物,不正是那道书上所记载的天下绝毒之一的“长尾琶蟾”吗?这怪物嘴里的毒沙,看似并不怎么厉害,发作得也慢,但中毒的人,发作起来,就像是暍多了烈酒一般,混身发烧,口里干得要冒出火来,若不能及时救治,非把全身的精血,烧干而死不可,但,除了少数几样罕世难见的灵药以外,还没有听说过有甚么普通的药物,可以解救,就是知道了自己所中的毒气,是“长尾琶蟾”所喷,又有甚么用呢?还不只是干瞪着眼等死吗? 
  虽然,她只吸入了那么一点点,也就足够她受的了,你没有看到她的两只眼睛,已经开始布满了红丝吗?小嘴儿也尽量的张开着,在那儿急剧的喘气,脚底下,已经踉跟舱舱地,走不成步子了!如果不是心里面的那一丝灵明,尚保持着清醒,恐怕她早就倒了下去,站不起来啦! 
  哎唷,坏了,她这边慢了下来,那些追逐她的毒物,可并没有慢了下来,本来,它们已经落后了几十丈远,只要奔驰一段时间,也许就可以电脱它们的追逐,然而,现在,它们与她的距离,却很快地缩短了起来,由几十丈远,逐渐地变得只有十几丈远了,哟!只有十丈了,九丈了,八丈了,七丈了…… 
  她虽然没有回头去看,那些毒物急驰而至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有甚么法子呢?她虽然焦急得要命,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但没有办法跑得快一点,甚至,连继续跑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即使没有后面那些追过来的毒物,她斫吸进去那一点点要命的毒气,也已经发作到了顶点。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救了,但却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还有很多的事,要等着她去做呢?因此,她绝望的大声喊着,那声音,就像是午夜猿啼,嫠妇夜泣,一阵一阵地,好凄厉啊!好尖锐啊!只惊得那紧迫在她后面的那些毒物,也不由自主地把身形停顿了一下,最后,她用尽了全身剩余的一点真力,奋身朝前猛窜而去,人还没有落地,只感到两眼金星乱冒,喉头发甜,哇的一声,就在半空里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事不省地倒跌了下去。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她又慢慢地醒了过来,似乎感到附近有一股清凉的香味,往她的鼻子里面钻了进去!不禁使得她把眼睁开一看,妈呀!只吓得她把眼睛又赶快闭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就跑! 
  她不挣扎倒没有甚么,这一用力挣扎,登时感到混身的骨节,就像是散了似的,一阵说不出来的酸痛,霎时散布全身,直痛得她四肢发抖,全身冒着冷汗,竟然只微一抬身,又无力的伏卧了下去,那滋味,真不知是多么的难受,同时,嘴里发干,口渴得迅快要冒出火来。然而,生命的威胁,使她对于这些滋味,还能暂时忍受。 
  原来,她刚才睁眼一看,发现在自己的四周,相隔一两丈远的距离,正围满了许多穷凶极恶的毒物,正虎视耽眈地看着自己,作势欲扑,因此,才吓得她赶快把眼睛闭上想挣扎着爬起来逃跑,没想到人没有爬起来,却引起了那些许多难受的滋味,登时凉了半截,想道,这下完了,眼见着自己只有静静地等待这些毒物串割,葬身在它们的嘴里了。她并不怕死,但却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因此,绝望的悲哀,使得她不自禁地伤心地哭泣了起来。 
  怪事,真是怪事,她这么埋首痛哭了半晌,居然没有听到四周有半点动静,这是甚么道理?难道刚才看到的那些毒物,都是死的不成,否则,怎会这么安静呢? 
  她不觉又将眼睛微微地睁了开来,抬头向四周看去,嘿!那些毒物,不还是团团地围在自己的四周吗?奇怪!它们为甚么不扑过来呢? 
  绝处逢生的喜悦,陡然升上心头,她知道一定有甚么古怪,虽然地找不出原因,至少她已经明了那些毒物,暂时不会侵害她了,否则,在她被迫得走头无路,晕倒过去的时候,怕不早已被它们吞食下去,还能活到现在吗? 
  恐惧的心理,消失了以后,那些令人难受的酸痛烦渴的滋味,又把她困扰住了,尤其是那口中干渴的滋味,差不多快要使得她的嘴里冒出烟来,但她此时混身酸软无力,想爬起身来,都办不到,还有甚么办法去找到水暍呢?唯一的希望,只是有人从此经过,可是,这希望是何等的渺茫啊!虽然她尽量用那干渴得已经嘶哑了的嗓子,不断地喊道:“水!水!那一个给我一点水啊!” 
  在这昏暗的古森林里,除了同样声吾的回音以外,那里还有甚么其他的反应呢? 
  她的喊声,断断续续地,愈来愈显得街弱,体温也不断在升高,最后,直烧得她神志昏迷地将手在地面乱抓起来,直恨不能马上死去,倒好受些! 
  由于她这么无意识地一阵乱抓乱动,突然,最初闻到的那一股浓郁清凉的香味,又往她鼻子里面钻来,登时,使得她又清醒了不少,就是烦渴的感觉,也似乎稍好了一点。 
  她不免恍恍惚惚地将那沉重的眼皮,略为撑开那么一点,无力地转动眼珠,在附近的地面,搜索这一股香味,是从甚么地方发出来的。 
  啊,好绿的颜色,就在她的头部附近,地面上长着一丛形似兰蕙的小草,叶子上闪耀着一种淡淡的光辉,因此,在这么昏暗的地方,还能看得出来那青葱翠绿的颜色。那颜色,看到人的眼里,是那么的舒适,使得她昏迷的神志,在无形中又似乎清醒了不少。 
  她定睛的注视了一会,鼻子不断使劲地朝着那丛小草的方向吸气,好清凉的味儿哟,那一股不知名的香味,不正是从那丛小草上面散发出来的吗? 
  她彷佛像是在沙漠中发现了绿州一样,虽然地不知道那丛小草是甚么,虽然那丛小草还距离她有一点儿距离,不是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但下意识里,她好像知道那丛小草,就是她的救命王菩萨似的。 
  她挣扎着忍耐那因身体移动所引起的酸痛感觉,一寸一寸地向着那丛小草爬去,好不容易,总算让她爬到了伸手可及的位置,其实,也只不过移动了半尺多的距离,但她却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混身已经痛得冒出了不知多少冷汗,因此,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再伸手去采摘那一丛小草。 
  啊!那是甚么?这么紫晶晶的,隐藏在那丛小草的翠绿叶子里面,圆圆的,与那西北的紫葡萄,长得那么相像,她的手指触及那丛小草以后,发现了小草的中心,长着这么一颗小小的菓实,只有拇指那么大小,却已经使得干渴难耐的她,垂涎三尺了! 
  她考虑也不考虑那颗小叶是否有毒,巍巍巅巅地摘了下来,就慌不迭地送进口里。霎时,那颗紫色小叶,化作一股琼浆,直入丹田,口里干渴的感觉,立即中止,真是甘芳扑鼻,满口生津,片刻之后,丹田里面,升起一股清凉之气,顺着经脉,慢慢地朝四肢敌去,那股气流到达甚么地方,甚么地方的酸痫感觉,就爽然若失,她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吃到了一颗千古难逢的灵药,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效力。因此,她赶快闭目调神用本身的真力帮助药力行故,果然,其效如神,所有的痛楚,就很快就一扫而空。 
  奇迹似乎还不止此,在地将那丛小草中心的小菓,摘下来的当儿,四周马上引起一阵骚动,悉悉之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内,当她调息完毕,重新睁开眼睛一看的时候,所有的毒物,都已经走避得一条也不见了,只见到在那丛小草的叶蒂上,冒出一丝轻烟,正缓缓地向四周散布开去,她心里似乎有点明白,这丛小草,可能就是那些毒物的克星,所以自己才能在晕倒的时候,逃脱它们的吞噬,她不禁在心里暗自高呼侥幸不止,因此,也就毫不犹豫地将那丛小草,连根拔起,揣在怀里,然后慢慢从地面爬了起来,坐着休息了一会,再站起身,准备找寻出路,走出这座原始森林。 
  可是苦难似乎并没有远离开她,虽然她在无意之中,获得一丛克制林中毒物的小草,但此时的天色,却已经逐渐接近了黄昏,本来异常昏暗的密林,也更加黑暗起来,幸亏她手里持着的宝剑,泛出一层掺淡的磷光,可以照亮面前几尺远的地方,但要想借此找寻正确的方向,走出这座原始森林,却无法办到,当她转来转去,走了很久以后,终于发现她自己白费了许多时间,还是在几处老地方兜圈子,她给这天然的迷宫,给困住了,不禁使得她颓丧万分。 
  精神这么松懈下来以后,陡然,一种新的恐怖气氛,从她的心头,悄悄地生了起来。 
  寂静,寂静,多怕人的寂静啊!这么广大的一片森林,此时已经静得听不到半点儿响声,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除了她手里的宝剑,所发出的一点点惨淡的丝光以外,四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使人联想到鬼怪,最初,她在专心找寻出路,所以没有甚么异样的感觉,现在,却不由自主地使她联想到了这些!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过鬼怪,但幼年从那抚养她的番女嘴里,所听到的那些鬼怪故事,却在她的潜意识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尤其,她是一个女孩子,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怎能不叫她想到这些呢? 
  虽然,她不知道鬼是甚么样子,但她在阴风教里所见过的几次残酷的非刑,那些人临死前的凄厉喊叫,忍受痛苦的狰狞面目,鲜血淋漓的断腿残肢,一个个在她的脑子复活起来,她彷佛看到那些人,都隐藏在这黑暗的森林里,逐渐向她走了过来似的。 
  这种没有声音,没有形象的黑色恐怖,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尽量的把瞳孔放大,一眨也不敢眨地注视着那深沉无边的暗影,身上不时的打着冷噤,所有的汗毛,都在不知不觉的当中,一根根地倒竖起来。 
  下意识的动作,使得她缓缓地朝后倒退地走着,一条绿色的软臂,此时,正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摆动着,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继续地向后倒退,倒退! 
  近了,近了,那条绿色的软臂,蓦然闪电似地朝她身上一卷,很轻易地就把她举了起来! 
  “啊——” 
  一声尖锐到了顶点的惊叫,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她只感到心里猛然一跳,四肢神经质地陡然收缩一下,登时昏死过去,但,两只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隔了好大一会,方才慢慢地闭上,满脸流露出一种极端恐怖的神色! 
  终于,她又慢慢地醒了过来,由于脑子里残留的恐怖印象,使得她迟迟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稍动一动,生怕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可怖的鬼怪,更生怕稍动一动,就会受到那些鬼怪的折磨! 
  那极端恐怖的一刹那,对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因此,虽然她刚开始清醒,那印象就第一个回到了她的记忆里面,她怀疑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传说中的地狱鬼卒,使得她不寒而傈,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遭受一些甚么样的残酷惨刑,虽然她自信自己没有做过甚么坏事,但她是阴风教的一份子,当她看到阴风教徒去做那些坏事的时候,她有权力事先加以制止,但并没有去制止他们,也就是说,有很多坏事,虽然她并没有亲自去做,但至少她是同意去敞了。 
  以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总是任性而行,现在,却深深在内心忏悔着以往的一切,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静待着阎王判官来宣布她的罪行! 
  奇怪,怎的没有半点动静,好暖啊,难道阴曹地府的气候会是这样吗?传说中不是应该阴风惨惨的吗?嗯!还有一股香味,飘散在空气里面,这味道好熟悉呀,哦,不正是她在原始森林里面,所得到的那一丛小草的香味吗?她不禁伸手向怀里摸去! 
  咦?衣服到那儿去了,怎么身上还盖了有东西,难道自己遭到了人家的…… 
  心里猛的一惊!不觉把眼睛睁了开来,那里是甚么阴曹地府嘛?原来这是一座洞府的石室,顶上悬挂一颗耀眼的明珠,照得满室生辉,自己正躺在一张石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穿的白色儒衫,石旁边,搁着一张小小的石凳,上面搁着自己的白骨阴磷剑和暗器革囊,那丛小草也放在一起,石的对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搁着几本书和一个小小的古铜香炉,香炉里面,轻烟岛岛,香气弥漫全室,刚才嗅到的味道,就是这些香烟的味道! 
  只是房门虚掩,房子里并没有一个人,由于她以为自己被……因此,不禁伏在枕上呜呜地哭泣起来! 
  屋子里的主人,大概就在外面,一听到她的哭声,马上推门走了进来,靠近石杨很温和地问道:“姑娘,你醒来了!” 
  她正因为自己赤身露体,全身仅穿了一条内裤,无法起来去找那个她认为污辱了她的人,而伏在枕上伤心痛哭,现在有人推门进来,心里的悲痛,陡然化作愤怒,也不问问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连那人的面孔都没有看,霍地将手一伸,啪啪两声,狠狠地朝那人的脸上,使劲地打了两记巴掌,犹自带着哭声地喊道:“好淫贼!姑娘与你拼了!” 
  那推门进去的人,是一个英俊无比的美少年,看样子,年龄顶多二十出一点头,真是长得剑眉凤目,鼻如悬胆,眼似朗星,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白色儒生装束,更在英俊之中,显出一股秀雅的高贵气质,端的潇洒之至,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小伙子。 
  他可作梦也没有想到石榻上躺着这姑娘,会给他来上这么一下子,不由得捧着一张被打的脸孔,退后两步,两眼茫然,莫名其妙地问道:“姑娘,在下好意将你救来此地,怎的不问青红皂白打我两巴掌,这是甚么原因,难道在下把姑娘救来,也有甚么不对吗?” 
  那少女一个翻身,伸手打了来人两巴掌以后,这时才看清人家的面貌,一时不觉呆了,心想:“天下那有这般英俊的少年,看样子,脸色很正,不会是一个下流人,可是又为甚么把我身上的衣服晚光了呢?难道是我落在歹人的手里,他把我救了不成?对,记得我在那森林里面,仿佛有一只手,从后面突然将我拦腰一抱,我就被吓得昏过去了,世界上那里会有甚么鬼怪,一定是甚么坏人,隐藏在那林子里面,哎唷!这样岂不是错怪了他吗?我为甚么这般冒失呢?” 
  她想到这里,再看到那少年脸上五条鲜红的指印,内心不禁感到非常歉然,不过,她是一个任性惯了的人,虽然晓得自己不对,但仍不肯认错,嘴里还是气虎虎地说道:“哼!你会是甚么好人,否则,为甚么要把姑娘的……” 
  她本来想说:“为甚么要把姑娘的衣服脱光呢!”但话到嘴边,马上感到下面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因此,说到姑娘的三个字以后,过了半天,还没有的出半个字来! 
  那少年可聪明得很,虽然姑娘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但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呵了一声,同时想道:“糟,难怪她要误会我是一个淫贼啦,本来嚒,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身体,在平时碰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一下的,何况我把地的衣服完全脱光,只剩下了一件内裤了呢?可是,如果当时不这样做的话,让那些讨厌的粘液,透过衣服,侵蚀到她身上去了,那还能有救吗?虽然事急从权,可是现在该怎样和她解释呢?” 
  他不禁给窘得搔头挖耳,面红耳赤地呐呐说道:“姑娘,在下那是好意,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姑娘的地方,只是那……那……” 
  说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才好。 
  躺在石上的姑娘,此时已经用盖在身上的儒衫,将身子裹住,坐了起来,看到少年说话时那种窘急的样子,已经看出他是一位诚谨君子,明了自己的想法不错,因此,她的心里可更急了,如果是面前这位少年将她全身衣服脱下,她或许要好受一些,因为当地看清了这位少年的仪表以后,内心已经为他倾倒,现在听到少年的口气,似乎和她的料想一样,是他从另一个歹人的手里救回来的,那么自己的身体,岂不是已经被那个歹人污辱了吗?这叫她的内心如何不急呢?因此,不禁抢着问道:“那……那……那是甚么呀!怎的不说下去,是不是不敢说呀!” 
  那少年给她这一逼问,可更急得说不出话来,认为姑娘的误会已深,绝不是口头几句话所能解释得清楚的了,那付结结巴巴的窘态,看在少女的眼里,差点噗嗤地笑出声,刁蛮的个性,使得她要存心逗逗这位诚朴的美少年,因此,强忍着笑声,故意又板起一付脸,厉声地喝问道:“哼,看你的样子,就不会是一个好人,不然,为甚么这么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少年听到话后,心想:“糟糕,误会越来越深了,这怎么办呢?” 
  人急智生,猛的灵机一动,想起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自己为甚么早不想到呢?真是傻瓜,想着,不禁自己猛拍了一下脑袋,抬起头来对那少女说道:“姑娘,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让我把证据拿给你看,你就会相信了!” 
  说完,也不等姑娘回话,身形猛然一退,推开虚掩的房门,只那么一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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