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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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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从齐武夫的嘴巴里说出来,味道却是刻骨铭心的让一行十个人破口大骂起来。
092…喜欢你
用一句说时迟那时快也不为过,十来号人跟充了鸡血似的红了眼。
照理说他们的跋扈嚣张都是历来的,因为人数的优势又因表现出来的强势,大多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以寡敌众的劣势,只要自己得过且过,也都乐得让给他们好。而齐武夫上来便是一通有耳朵有脑子的人听得懂的讽刺,分明把他们骂成一无是处的东西。
以这群自认对社会的回报大于社会给予他们的废物,兴许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很有用吧,于是,他们立即将愤怒加以给了齐武夫。只是这群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并非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也不是一个跆拳道的黑带高手,而是打十个能一打他们十个的人都能玩一样的猛人。
所以,结局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出乎意料的,而在赵檀与沐夏花的眼里,都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段子,摧枯拉朽的势态,在外人眼里,当真像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欺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托儿所的孩子们。
追步、横马、二字钳羊马。
八极散手、咏春拳、猛虎下山、贴山靠。
撞、截、揍、打、拍、推。
一气呵成,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动作电影,齐武夫没有休止的一路冲锋陷阵,直至十个傻叉小流氓全部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才罢手。
有分寸,留了许多后劲,否则以齐武夫的能耐,将他们十个人尽数打死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大多人觉得,国术一流,本该强身健体,并非争强好胜斗勇斗凶,却不知道真正的国术,使出来必定是一击毙命,取人性命的手段。自然不得随意使用。
虽然因为这一出好戏,五个大学生同样没了继续打球的性质,但他们的心里不由狠狠地快慰了一把。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活动,如同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却在得不到的同时遭到了一系列的打击。虽说自己的这种心思难免有些小家子气,但他们看着齐武夫的目光还是不由的感谢。毕竟都是名牌学府的学生,也不想闹得太大,矮个子好心好意道:“哥们,你们也不是咱学校的吧?快些撤退,他们这种人没别的本事,喊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动不动几个电话就能喊来三五十个人,到时候你们再厉害,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况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把事情闹到局子里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于矮个子的好心提醒,赵檀自然没有反感,吐了口青烟笑道:“知道的,我们有分寸。”
“感情你们也是走这个道的?”矮个子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很不要命地问道。
赵檀笑笑,没有回到,坐回来的齐武夫冲矮个子咧了咧嘴,道:“他是北京军区少将的儿子,我是他的私人保镖,在北京,保护少爷杀个人不难,在上海,可能要有点手续,不过杀这十个人,也不用特别犹豫。”齐武夫这句话说的不清,恰到好处的让倒在地上还在吃痛叫着的十个人沉默下来。一个个都立即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身鸡飞狗跳地逃之夭夭了。甚至都没有说出打了败仗挽回颜面的那一句“你等着,老子叫人来”。
对于齐武夫凭空给他戴上的高帽子,赵檀欣然接受,打发矮个子道:“子虚乌有的名头,我就是个一个公务员,啃啃皇粮,来上海兜兜转转玩一玩,见见世面,一个乡下土包子的,对上海这座大城市可是憧憬的很呐。”
碍于赵檀的身份,矮个子没了方才的肆无忌惮,收敛了不少,又与赵檀打屁了几句便告别说再见,没有刻意攀高的意思。
本就因为赵檀惊艳的球技,整个篮球场大部分的目光都会时不停留在赵檀这儿,又因为方才一出超乎他们理解范畴之内的倒戈战斗场面,又一次让他们对于赵檀与齐武夫两个人内心充满一定无法说出口的崇拜。以及齐武夫身旁安安静静没有开口说过话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笑容的倾城姑娘,那份略显病态的气质总给人一种想要上前怜惜的感觉,倘若没有齐武夫与赵檀的缘故,说不准哪个犊子头脑发热便冲上前去向沐夏花讨个手机号码了。
在偌大的校园里头走走停停,虽然不比清华那么庞然的犹如一座城市。却也有分东南西北的诸多教学大楼与学生宿舍。毕竟处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至少曾有一名大学教授说过这么一个有趣的段子:“若是哪一天复旦的规模与清华一样大了,那它除了在老师与专业的领域上与清华并驾齐驱以外,经济的领域更是翻了好几个倍。”
约莫闲逛了半小时,赵檀先行离开,说是给小两口腾一些空间,实际却是在往一个一个教学楼里跑去,一次次从门口经过看看哪个教学楼里头有让他心动让他眼前一亮的漂亮小妞,继而再前往下一个教学楼的路上看看路上有没有什么水准线上的漂亮学生。
不幸的是期间经过女生宿舍,抬头看着一个个拉上窗帘的宿舍窗户,恰好那个被他闹乌龙的一个妮子探出脑袋似乎是呼吸空气,因为此刻穿的是一件很随性的睡衣,正好对上赵檀那双有点色迷迷的眼睛,身在二楼,不禁低声骂了句臭流氓又重新将脑袋塞回宿舍里头。
赵檀没多大的罪恶感,继续搜罗美女,不亦乐乎的一路前往下一个教学楼。
齐武夫则与沐夏花走在小径,坐在一个双人椅上休息片刻,两人无话。有时候齐武夫会发现,他和沐夏花的关系的进度似乎永远都与赵檀分不开。需要有个间接的催化剂,仔细想想,但凡赵檀在的时候,他与沐夏花的笑脸也会多一些。
“晚点儿我们去听一堂课吧,我们当一回旁听生。就和那天你悄悄跑去我教室一样。”沐夏花小脚轻轻点地,很有节奏地说着。
齐武夫点点头,自然不会反对。
将近一刻钟,整个大学里头响起了铃声,齐武夫与沐夏花便也起身,走了约莫五六分钟,便有不少大学生赶往下一个教学楼,二人随波逐流地跟着一群人赶往下一个教学楼,仿佛也融入了复旦学子的一部分似的。
期间看见赵檀走在他们前头,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打扰,因为二人都从方才的一个间隙瞧见了赵檀的神情举止,这厮仿佛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爱人似的,整个眼神的焦距未曾离开过他死死盯着的一个背影。齐武夫比沐夏花高半个多头,自然看得清楚,赵檀盯着的是个套着皮夹克踩着皮靴的身材足够高挑的女孩。光看背影便是个行动跋扈的姑娘,是个给人第一眼与众不同的女子,难免赵檀会感兴趣。
“瞧见什么了?”沐夏花好奇道,虽然自己试着垫脚想要看到些什么,可身前终究还是有太多的人挡住她的视线。
齐武夫轻笑道:“一个性格可能与你全然相反的女孩子。”
“赵檀喜欢这种女孩吗?”沐夏花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鼓了鼓腮帮子,有些纠结,纠结于自己此刻瞧不见那个女孩的庐山真面目。
齐武夫看出沐夏花的这点儿小心思,笑道:“晚点进教室了不就能看见了。说不定赵檀来次上海还能遇见自己心仪的对象呢。”
“要是这样,那他还岂不是要受异地爱情的痛苦煎熬了?”沐夏花掩嘴轻笑道。
齐武夫与沐夏花周围的同行大学生或多或少都能听见二人的交谈,朴素却真实,虽然不知二人是否是本校的大学生,却也觉得这对情侣的感情兴许早已走过许多他们未曾走过的地方了吧。一种默契,一种平淡的对话情愫,可能才是一场恋爱走向婚姻最牢固的积淀。
关于一些情绪与想法,齐武夫并没有说出口,为的是不对沐夏花造成一定的困扰。例如沐夏花提及关于异地恋的那个问题,如同当初他在十一连,沐夏花身在北京,虽然想见面便能见面,却也相隔了一段距离,期间二人不同样没有见过面,仅仅靠着每日仅有的交集直至今时今日。因为看过许多书,于是总是会看见许多异地爱情的分崩离析。对此齐武夫一直都很清楚,并非他有多好,而是因为沐夏花这个女孩,真的太乖太乖,懂的包容,懂的知足,即便不知足的时候,也不会说出来,放在心里,当作碰运气,如果他给了她,那她便会很开心,如果他迟迟还是没有给她,那也可能像那个疯狂的晚上受到这个发了疯的女流氓的某种程度上的强暴。但事实证明,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又存在着什么,齐武夫这辈子只可能对沐夏花一个摆出次数最多的笑脸,和沐夏花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铺上。
他要给沐夏花的,无非是个安稳的家,有个孩子,有个小窝,有个温暖的床铺,有个可以给许多人进餐的客厅餐桌,有个大大的电视,有个围成半圈的沙发,有客卧,有大大的阳台。居住的小区下头能有大花园,能有足够晨跑的地方,还能有巨大的草坪。
若沐夏花生下的是男孩,便教他打八极练咏春,带他一起晨跑,每天跑着送孩子上学,再教他下象棋,给孩子唠叨一些当初黄青鸾对他唠叨的那些大道理。
若沐夏花生下的是女孩,一定要给让她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男孩,让沐夏花来教这个孩子,自己只给沉默的父爱便好。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琴棋书画,还要教她不骄不躁,不可傲慢。
这些诸如此类的段子都是停留在齐武夫内心里的故事,他一度揣测想过这些东西,却从来都只放在心里就好。因为他此刻还没有能力给沐夏花这些,至少能给沐夏花一个家,可自己需要足够的在外奔波劳累着。
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齐武夫与沐夏花跟着庞大人流走进教室,径自挑了个靠在当中不显眼的位置,同时齐武夫与沐夏花也瞧见了赵檀死死跟着不肯放过的女孩的庐山真面目。
有着一张很精致的脸庞,远远看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又因为穿着的迥异,周围有股子常人不太想去靠近的气场,原本特立独行的女孩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最后几排没人坐的位置,所以她一度不担心有谁与她抢座位。可今个儿却有个外表不赖的年轻人坐在他的身旁,侧着身子对上她的目光,以极为侵略的口吻道:“我喜欢你。”
093…悸动
对于赵檀这个突然杀来的陌生人,岳佳妮表现出来的情绪相对沉稳,也在情理之中的将其列入神经病的行列,与赵檀隔了两个空位,径自翻开相关课业书本。
齐武夫与沐夏花将这个细节看在眼里,相视一眼,都露出淡淡笑容,他们都知道,若是赵檀真喜欢上这个女孩,感情得追上不久时间了。
齐武夫贴身携带水笔与小本子,沐夏花背的小包里头也放着自己的复习资料,两个人都像模像样地放在桌子上,直到铃声响起,不论旁听生还是在校生,大多都已经准备就绪认真听课的样子,唯独赵檀一个人侧着脑袋拖着腮帮子一头雾水外加一脸纳闷地望着岳佳妮。
对他而言,眼前的这个妮子短时间里肯定会在他的脑袋里居高不下,这个与心目中的那个另一半的形象如出一辙的娘们,倘若不能被自己带回家里滚床铺,他会后悔一辈子的。即便今个儿没法确立关系,至少任何一个关于她的联系方式都该得到。
在赵檀的眼里,没有所谓的异地恋与双城的爱情。任何一个高兴,三个小时的飞机对他来说不算多久的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大半夜的来见岳佳妮一面又有何妨。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娘们对他的态度却是冷淡到不能再冷淡,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冷胜拒绝,而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之后选择保持沉默地退避三舍。
直至岁数颇大的老师走进教室,映入眼帘的是不少新面孔,因为他的德语专著课程永远都是固定的那么一些人,即便几个旁听生的面孔他也早已记在心里,于是新出现的齐武夫与沐夏花他很快便认出来了,除了对沐夏花这张漂亮的脸蛋以及表现出来的安静的气质轻叹几声外,也从齐武夫的身上看出一些大俗小雅的味道来。足够平静,目光并不涵盖许多年轻人应该有的东西。当然,那个坐在后排挖空心思想着如何搞定岳佳妮这个娘们的赵檀也在高有生的眼里,岳佳妮,是他德语专著雷打不动的学生。从开学之初未曾有一堂课没看见过这个女孩。虽然从未发言,也从未表现出什么,几次课业的考试也都是稀松平常的成绩,但他能看出岳佳妮这个妮子对于德语的热忱。而此刻赵檀看着岳佳妮的眼神如同看着上辈子自己的情人一般,脸色相对难看下来。
齐武夫与沐夏花同样注意到高有生的目光此刻正停留在赵檀的位置,甚至不用回头便知道赵檀显然遭到老师的厌恶了,齐武夫依旧一张平淡的脸,对于赵檀这厮面对什么都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犊子,他没多大担心。沐夏花则是心里暗暗祈祷他别被老师给赶出教室了来的好。因为他同样在清华大学读书,也遇见过一些旁听生态度太过恶劣而被导师赶出教室,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
“同学,请将你的德语书拿出来。”高有生看着赵檀,简明扼要道,声音很响,全场都能听见,况且方才高有生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早已安静下来,赵檀虽然纳闷教室安静的原因,却是不知道高有生已经在教室里,发现气氛的不太对劲才知道高有生此时此刻是在对他说话,立马正襟危坐地看着高有生。
高有生继续道:“如果没带书的话,请你带好书本再来听课。”
面对高有生的咄咄逼人,赵檀有些无奈,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岳佳妮,轻声说了句我在门口等你便起身走出教室了。
赵檀此时的背影相对有些落寞,自个儿却还是精神气爽的模样,沐夏花侧过头看着赵檀,赵檀的眼角余光也对上沐夏花,冲她露出齐武夫的招牌傻笑,给了一个没大碍的眼神,随后半蹲在走廊外头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一根接着一根,心里谋划着各式各样的与岳佳妮开口的段子与方式。却又生怕哪一种方式都会得到对方的拒绝,于是再度否定再度验证。
至于岳佳妮,依旧认真听课,时不在书上圈圈点点,将一些高有生提及的德语知识记录在笔端里头。她真正学德语的目的,仅仅是因为热爱德国许多德国作家,不论黑塞还是海因里希,他总会因为他们文字里的沉默的力量而被打动。而因为看的是翻译校对来的作品,难免与原著有或多或少的出入,让她有种美中不足的感受。于是毅然决定自己将德语学好,方能身临其境独到原汁原味的小说。
一学便是一年有余,虽然看一本书已经不成问题,可还是有许多有趣的语法问题和语言的发音上让岳佳妮感兴趣。于是原本仅仅是为了看书而学的技能变成了一种兴趣爱好。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导致她对于这门课的热忱。
所以赵檀的出现和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虽然在她心里留下了短暂的记忆,却也没到能够惊扰她继续学习的程度。
沐夏花对德语没有多大的涉猎,却也乐得听天书似的听王书生讲课,况且她也发现这个老师虽然对于赵檀的处理方式并不那么友善,可上课的语言方式和目光交点让学生很有代入感,仿佛他时刻都看着你,却又时刻看着别人一样。会给人一种不被冷落的感觉,于是沐夏花的目光也一度对上高有生,导致这个德语领域很权威的老家伙对沐夏花这个可能只今天一次旁听的旁听生有不小的好感,至于沐夏花身旁的齐武夫,他也没太大反感,虽然能看出齐武夫看着的东西与他所授业的东西毫无关联,可多年的慧眼总能瞧出他与沐夏花的关系,这个肯陪着自己女朋友听着若是没兴趣便必定枯燥乏味的东西,着实是个好男人了。一想到这儿,他就不由得想到外头的赵檀,与齐武夫显然是个截然相反的人。
两个小时风风火火地过去了,期间上厕所的学生有,瞧见赵檀的都会下意识笑笑,琢磨着这个家伙对岳佳妮还真是死缠烂打咬着不放,却也有的女生会觉得有个这样的男生追着应该是件非常温馨的事。各有彼意,却没多少人会摈弃赵檀的做法或者是其他一些诸如此类的想法。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大多人都对于喜欢,对于情感,对于爱有自己的定论和想法,即便不曾接触,却也抱着一种等待接触或是被他人接触的心态面对,处事。谁又知道呢,说不准下一次遇见这种当街被人告白的就是自己呢。
下课铃声响起,已是下午五点半。复旦的学风与清华大同小异,同样只有少数的学生先行离开教室,大部分的学生整理完笔记才可能起身离座,沐夏花与齐武夫显然没有这点儿顾及,毕竟一堂课都没听懂什么东西,也只是图个热闹感受一下复旦的气氛罢了。
随着第一批走出教室的人走出教室,二人看着半蹲在走廊上的赵檀,一脸的纠结模样。
赵檀知道这犊子肯定是因为里头的岳佳妮而纠结,没有给他指点迷津的意思,只是提醒道:“我们先回师傅那了,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再待会晚些自己回来?”
“哥们,别这样,有你和嫂子给我当后背,我才有勇气对那妮子表白啊。”赵檀站起身来,嘿嘿笑道,一脸你小子要是弃我而去,我必定剖腹当场。
齐武夫自然不吃赵檀这一套,打算离开,沐夏花却是扯了扯齐武夫的衣角,尔后对赵檀说道:“我们在附近吃些东西,你觉得完事了就打电话给我们。”
赵檀只差没有泪流满面,笑着点头道:“成,最多让你俩等我半小时,还是没能成的话,就只能说没缘分了。”说完,赵檀的目光不禁有些黯然,同时不忘看着一个一个走出教室的学生,生怕将岳佳妮给遗漏了,而恰好高有生走出教室,这个老教授倒是没有想到齐武夫沐夏花会与赵檀认识,有点儿小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径自离开。赵檀则是有点不爽地盯着高有生,仿佛自己幸福的忐忑道路是被他磨灭掉的。
于是齐武夫被沐夏花半推半就地离开了这儿,留下赵檀一个人孤军奋战。
行走在人潮里的齐武夫并没有说话,知道沐夏花的心思,也不反对也不赞成。沐夏花则是有点闹心道:“当初在清华的时候,我找你找的脚都起泡了,赵檀难得遇见心上人,就不能多给他一点儿时间吗,况且,万一失败了呢,我们也好第一时间安慰他嘛。”
“他这么大条的神经,喝几瓶酒就能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齐武夫淡淡道,却也相到当初在清华大学自个儿东跑西跑最后撞上沐夏花的时候,以及当时可能有些冲动说出来的一番现在让他如何都复述不出来的矫情话。没由来的心尖一暖,笑容深了几分,握着沐夏花的手些许紧了一些,生怕太过松懈会让这个妮子逃离掌心。
沐夏花同是如此,温婉着笑着,洋溢着一脸幸福甜蜜与齐武夫走出教学楼,走在校园的小径上,任何迎面而来的大学生还是路人都会看到沐夏花洋溢着一脸暖暖的笑容。许是感同身受,在这个彻骨冰寒的冬天,但凡看见齐武夫与沐夏花的,总有种被点燃了某片火焰的感觉。
教学楼,走廊,岳佳妮背着挎包刚走出教室,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阴魂不散的赵檀,有些无奈,又有点觉得好笑,毕竟从哪儿看赵檀都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神经病,穿着与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可以与臭流氓绝缘,可正是因为如此,赵檀硬是用着一种有些流氓的法子想要进入她的世界里。
岳佳妮不得不承认,赵檀这种蹩脚的法子有可能让他闯进自己的世界,但真要与喜欢与爱扯上什么关系,未免有些扯淡了。这年头,确实有一见钟情,可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要不,一起吃顿饭?”赵檀方才想好的各式各样觉得极为风度的开场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看着跟前的岳佳妮多少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压着自己的情绪才沉稳地说了异常蹩脚的一句话,不由在心里骂道:赵檀,你是傻叉吗,上来就找人吃饭。
而事实上,岳佳妮对于赵檀突如其来的邀约没有拒绝,露出淡淡的笑容,回道:“好。”
平淡又带着些许温婉的嗓音,像条蔓延的小蛇,无端钻进赵檀的心房里,进行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撕咬,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前的纯娘们彻底征服了。
094…冲动
当赵檀再与齐武夫碰面的时候,将近是晚上七点半了,与原先说好的一个小时又隔了一个小时。齐武夫与沐夏花都没有刻意怪罪赵檀多花去的一小时,只是他们都看出赵檀脸上说不上快乐却也谈不上失落的神情。
不等二人发问,赵檀已经坦白从宽:“她叫岳佳妮,二十岁,要到了手机号码,吃了一顿饭,没得到别的讯息,我是不是怪丢人的?跟她吃顿饭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想当然的许多话到了嘴边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常的,有希望,好歹人家给你留了个号码,努力一下,不愁追不到。”沐夏花对赵檀吐了吐舌头,安慰道,继而又补充道,“女孩的心思,我们自己有时候都猜不透,可至少她给你留了号码了,只要不是空号假号,那都是对你有好感了。”
赵檀一脸的苦逼缓和些许,毕竟沐夏花同样是女孩子家,对此都少比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明白得多,只是感慨一句:“明个儿就回北京咯,该如何是好哟,难不成每天都要打长途吗?”
“皇天不负有心人,走吧,回到静安区也快要晚上十点了。收拾收拾,第二天给师傅道个别差不多就能去机场厚着了。”齐武夫平淡道,对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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