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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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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自己的势力还渗透不到燕京这个深潭来,也放弃那丝渺茫的想法。没敢说出来,生怕黄青鸾知道她也在打齐武夫的主意,一顿恼怒。
“噢,这小子和你撞上面了。也罢,原本还想着明天喊你和他切磋切磋的。以他的性子,肯定看你不顺眼,说不准明早就一个人去晨跑了。”黄青鸾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嘀咕几句,旋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躺床上去了,“就住你以前来时的那个屋吧,就我那夏花闺女睡过。”
黄青蛇无奈,知道黄青鸾有早睡的习惯,可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八点就躺在床上打呼噜。心里有数,知道黄青鸾会生她一辈子的闷气,不强求,轻叹一口气,这时黄兴海从边上的屋子走出来,看见黄青蛇冷哼一声道:“什么时候再找个好丈夫,把自个丈夫在被窝里弄死,再当一回寡妇,再多敛点财呗。”
“黄兴海,我不介意现在抽烂你的嘴巴。”黄青蛇面若冰霜,看着黄兴海,不同于看黄青鸾时的尊敬,虽然依旧安静,却露出一丝杀气。
“再扰我清闲,老头我不介意收拾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黄青鸾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使得黄兴海耸了耸肩便离开了,黄青蛇不再纠缠,没有回屋子,而是去那很久未曾去过的练功场地。
撞见齐武夫,没多大惊讶,就在一边静静地看齐武夫对着木人桩打咏春,老神在在,游刃有余,打的木人桩劈啪作响,听着都颇为舒服。继而跑到梅花桩上扎起马步,对黄青蛇视若无物。
黄青蛇拿指尖点了点手指上的竹叶青,小青蛇顺着手指滑到地面。径自吐纳一番,打出一道齐武夫至今回味的拳路,即便扎马的齐武夫,借着眼睛空闲之余,捕捉着黄青蛇的拳路动作,总能看到一些拳路衔接的点睛之笔,暗暗记在心里,知道这都是日复一日练出来的,不可急于求成。
一夜过的很快,在持久的耐性子里,黄青蛇在凌晨的时候败下阵来,看着闭目已经保持站桩姿势两小时有余的齐武夫,往回去的小路上走。心里给齐武夫定位又提升一些,手指抚摸竹叶青,掏出贴身随带的小本子,拿出纽扣圆珠笔,应着黯淡的月光写下寥寥几字:“齐武夫,潜力股。”
旦日天光大亮,齐武夫未曾出现在黄青鸾的屋子门口,拖着无尽的疲惫之意去那东坝郊野冲凉醒神了。而这日开始,赵檀也耐不住齐武夫的榜样作用,跟着齐武夫一同晨跑,哈欠连连,却也坚持下来,虽然气喘,却不至于累倒趴下,只是看齐武夫站在淡水湖泊前风轻云淡地一跃而下,自个儿的汗毛竖立起来,暗自告诉自己好歹都要爷们一回,深呼吸,打了一套热身的八极拳路,把短裤都不落下地脱了,生怕沾水晚些穿上把命根给冻坏。下水的刹那,零度不结冰的湖面冻的赵檀破口大骂。大口喘气,在湖里不断游着,以求暖了身子缓解寒冷。
至于齐武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让赵檀咋舌。双手抓着岸上的岩石凹口处,眯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对此赵檀见怪不怪,毕竟已经知晓齐武夫是从小泡的珍贵药酒才有这么一个御寒内热的身体,羡慕不得,只得苦逼操蛋地一个人在水里折腾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承受不住上了岸,赤膊着连着把一套热身八极拳路打了几遍,直到身子都干了才敢穿上衣服。整个身子却逐渐暖和起来,呼吸也顺畅一些,并不明显,但对于赵檀这种练家子而言却能感应的到。小喜,暗自告诉自己熬着性子,苦了身子和那杆枪也得坚持着每天和齐武夫晨跑晨泳,晚跑晚泳。
赵檀坐在岸上看着岸边睡着的齐武夫,没有喊醒他的意思,眼前这个家伙,睡眠质量实在太差,能让他多睡一会便是一会。事实却是齐武夫发觉自己一觉在水里睡到正午时分而赵檀没有喊过他,险些一套连招将赵檀就地正…法,在这荒山野岭上演一场男人与男人的赤膊战争。好在理性告诉他该去找黄青鸾下棋了,一路长跑回去,这次没等赵檀,一气呵成,加速再加速,直到达到十一连的时候他自己都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更不要说才跑了一半路程大骂齐武夫是个忘恩负义东西的赵檀了。
都是苦命娃,前者是自己逼自己的,后者则是被齐武夫逼出来的。
来到黄青鸾庭院前的时候,黄青蛇正在与之对弈。
黄青鸾黑棋落子,损二马一炮,将黄青蛇杀得片甲不留。齐武夫为未能赶上一局好棋而暗自扫兴,在黄青鸾眼神的示意下,黄青蛇让开座位,齐武夫替代上去,执红帅动炮,挺马。你来我往,斟酌许久,还是一败涂地。
又接连下了两局,没有悬念的败北,却也耗去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黄青鸾欲要小睡,进了屋里,黄青蛇有意与齐武夫下一局,齐武夫没有回避,摆子对弈。
实力依旧相差甚大,不同的是黄青鸾落字如飞,黄青蛇还需斟酌一番,最后一局棋耗了一个小时方才结束。黄青蛇胜在马的巧妙运用上,双双马后炮,让苦苦拼掉黄青蛇两个车却没了进攻子的齐武夫只得认输。
都没到以棋局说话的境界,黄青蛇玩弄手指的竹叶青,轻声问道:“上海有几位不出世的国术师,我的一些拳术也是从他们那取来的经。等你出了十一连,有空不妨来上海兜兜走走。”语气平缓,似乎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似的。
不等齐武夫回答,黄兴海冷不丁走出来,抽着红河,吐出不伦不类的烟圈,同样轻声对齐武夫说道:“武夫,上海可去,那些国术前辈也可见上一面,但千万别进了她的屋子。她在床上把自己的丈夫弄死了,成了寡妇。说不准勾引你让你为她做牛做马的,到时候用相同的套路暗地给你一刀。沪一代,不知情的都喊这婊子竹叶青,知情的,都叫她黑寡妇。”
黄青蛇目光冷冽,小指的指甲片抵在竹叶青的三寸处,力道大了一些,这条不足三十厘米的竹叶青已经断成两截。
黄兴海屁颠走了,显然点到即止,眼见惹恼黄青蛇,便见好就收。
齐武夫看着眼前神色趋于平静的黄青蛇,不等他回答,黄青蛇已经起身离开了,剩下棋盘上断成两截还在挣扎的竹叶青。轻笑一声:“当真是个黑寡妇。”
Ps:晚点了,抱歉。




017…不期而遇
黄青蛇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了,似乎没能来这里缓口气,反而添了几分煞气。
度过了几天,齐武夫才在对弈的时候听黄青鸾冷不丁地提起黄青蛇害死的丈夫是黄兴海当初在南京军区“飞龙”部队出生入死一同奋斗的兄弟。
齐武夫恍悟,才算明白黄兴海对于黄青蛇的争锋相对,毕竟印象里的黄兴海,从来都是对自己知晓或者感兴趣的事物发表些许意见,其余时候,大多都像个透明人,在边上或是瞅不见人的地方抽烟忙活自己的事情。
“可终究是自己养大的闺女啊,只是让她去了上海之后,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能看出她的苦衷,可她倔的很,连我这个干爹都不肯告诉。”黄青鸾游刃有余,落子如飞,像是看着一场已经有结局的棋局,成竹在胸,略微叹息道。
齐武夫皱眉琢磨,应了一句:“虎毒不食子。”
黄青鸾哈哈大笑,手上把玩着从齐武夫那吃来的一个红炮,继而放低了嗓音道:“也因为这样,小海跟我总有一点疙瘩,不怪他,还是怪我这个当爹的。”
“我活到现在就当着齐二牛的面喊过他一次爹,比起兴海哥,我的性质可能更加恶劣吧。”齐武夫自嘲道。
黄青鸾的眼神波动一些,还是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只是佩服于齐二牛放养齐武夫的勇气和决心。将心比心,他即便有那个魄力放养自己的孩子,也忍受不了看着孩子水深火热却忍着不去搭救让其自生自灭的痛苦。
分神之际,齐武夫落了一子,不禁赞赏一句,算是神来一子,封了黄青鸾三子的进度,要打开局面,势必下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子才行。
“再过半个月,我这也放一个月假了,你和赵檀现在的关系怎么样?”黄青鸾看着棋盘,果真下了一子亏本的路数,也在无声无息地布局,挽回局面。
齐武夫再度下套,大杀四方,没有发现黄青鸾的几手刁钻布局。随即顺口道:“挺好,能称得上朋友,也有韧性,敢赤膊了在湖里冬泳十分钟,每天跟我晨跑晚练的,肯定是这十一连最出息的。”
“你不比他有出息?”黄青鸾嘿嘿笑道,旋即一子两瞄,齐武夫如何落子,都要面临缺少一进攻子的局面,皱了皱眉,又开始思索起来,黄青鸾继续道,“我半个月后准备自己去黄山走走,逛逛,你就跟赵檀回北京去城市里见个世面吧,不过话说在前头,不要荒废了练拳。”
齐武夫没有回应,继续陷入打量棋局,仔细斟酌的状态里,一言不发,目光如鹰。
黄青鸾喝了口浓茶,苦涩入蕾,静观其变。
半月眨眼即逝,已是寒冬,十一月的尾声恰如其分地下雪了,在这个十一连的操场上,堆积少许的雪,无聊的犊子们会打几场冻死人不偿命的雪仗,齐武夫则见怪不怪透过寝室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屋里正和赵檀吃着热腾腾的羊肉火锅,再弄一碗从黄青鸾那里捣鼓来的米酒,香甜可口,赵檀跟着沾光,好不痛快。
“今天大伙都开始收拾行李陆续回去了,明个儿我家的车也来了,黄老爷子和我打过招呼了,你跟不跟我去北京走走?”赵檀一口涮羊肉溜进嘴里,滚烫带着酱汁,咀嚼着继续道,“那叫沐夏花的不是清华的吗,有空哥们我也能开着宝马给你当回司机,在清华校园里尽情碾压,然后在车门上贴一句沐夏花我爱你什么的,多感人啊。”
齐武夫瞅了赵檀一眼,闷头抢着赵檀刚丢进去的半盘子羊肉,尽数拣到碗里,沾了酱汁一口吞下,满足道:“你再拿沐夏花和我开玩笑,我就把你丢进我湖里一小时,把你冻出毛病。”
赵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毅然道:“作为现世的唯一一个男性丘比特,我的神箭必须完美地射在你和沐夏花的胸口,让你们能够永远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我的宗旨,就算你要把我大卸八块了,也丝毫撼动不了我的决心。”说完,赵檀便后悔了,齐武夫已是对他一阵傻笑,他明白,齐武夫只要一对他傻笑,他总会在当天倒霉的。或是晚上洗澡的时候冷不防地被齐武夫浇冷水,或是晨泳归去被齐武夫几乎变态的耐力远远甩在后头,一个人苦逼地吹着冷风慢跑回十一连。
赵檀立即改口道:“齐先生,我为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感到万分抱歉。可能今天米酒喝的多了,有些醉了,不要当真。”
“酒后吐真言。”齐武夫刻意刁难补了一句,继续冲着赵檀傻笑。
赵檀欲哭无泪,败下阵来,道:“好了,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说过你了还是打不过你,拳头硬的有理,咱也不是君子,就不和你咬文嚼字磕碜人了。别摆谱了,跟我去燕京逛逛,带你把那什么肉末烧饼、炸酱面、银丝卷、酥油烤鸭吃个遍。”
齐武夫没有表现出天人交战的姿态,只是神态恢复往常的冷寂,说了一句:“吃不穷你,也不少我这一张嘴巴。”
赵檀哈哈大笑,大快朵颐,又是一盘子的羊肉倒进锅里,再加些白菜豆腐,香气四溢,透过窗户传到隔壁的寝室,招的那些犊子鬼哭狼嚎的,大吼着回去要把羊肉火锅吃个痛快。
几件衣服,一双破旧的短靴与夹层里永不离身的折刀。背上塞满书籍的旅行包,齐武夫坐上赵檀家里派来的那辆银灰色奥迪Q5,扬长而去,透过后视镜看着十一连,想到一个月没法和黄青鸾坐在一起心无杂念地对弈,心底总有些不舒服,旋即又是那张干净的脸庞无端出现,嘴巴微微动了动,咬着字却没有发出声音,许是清华二字。
下了国道,车水马龙,繁华都市。高楼林立在齐武夫的瞳孔里,红灯转绿灯时轿车的疯狂鸣笛声和一些方言像久违的朋友横穿到自己的耳孔中。这是一种老北京夹杂着现代北京的浓浓气息,些许陌生,却并不别扭。
直到车子停在朝阳区团结湖,靠近朝阳公园南约五百米的万科公园五号。司机陈默和赵檀挥了挥手,只是寒暄一句:“安顿好了别忘去看看老板,这几天老板也不是特别忙,你们爷俩也好聚一聚,这不还有个新朋友吗,老板也好客。”不忘见缝插针地示意赵檀别忘了把齐武夫这尊活佛带过去。
赵檀只是笑笑说记在心上了,便与陈默作别,领着齐武夫走进这栋高档公寓小区。
二十六层的高楼,在电梯默默运作,一直到顶层才停下,赵檀翻出钥匙,很小资的装修,淡绿色墙面衬底,对眼睛很有好处,自动热能地毯语音控制空调诸如此类的高科技都是齐武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也就随遇而安地把旅行包放在沙发上,静静打量。
两室一厅的房型,百来平米,算很大了。
赵檀指了指干净的客室,道:“半年前买的房子,客室也没人住过,晚点我去买点床单什么的,这一个月你就将就着,真去住那啥五星级酒店的,以后也有机会。”说完,意识到齐武夫似乎是无需盖被子的,自己干笑两声,也没说出自己笑的原因。
齐武夫拎着包走进屋子,把包放在写字台上,取出一本弗朗索瓦丝?萨冈著的《你好,忧愁》看得津津乐道,唯一的缺憾便是汉译的,倘若他能读懂原汁原味的法文,可能会更加感同身受作者给人预示的故事吧。
赵檀打了个家政电话,不到十分钟便来了一名四十有余的中年妇女,把这染了一层灰层的屋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打扫一遍。唯一的插曲便是看到天寒地冻天气下依旧只穿一件背心的齐武夫惊讶一些,好心叮嘱小伙子要多穿几件衣服以免着凉。
齐武夫安静地说了声谢谢,继续风轻云淡地互不干涉地忙其所忙。
最后空旷的屋子里就两个大老爷们各自忙活着,赵檀一个人捣鼓起许久未碰的PS3,最新的战神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即便查阅了网上攻略还是无法以最完美的姿态把死亡难度打通。
齐武夫看了将近两小时的书,闭了十分钟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远方的整片天空,一览朝阳的大街小巷,熙来人往。弄堂里的人走茶凉,阳光底下的老少谈笑,以及朝阳公园与更远一些的景物缩影。广袤天地间,自己实在太过渺小。
在赵檀再一次看着勇猛的奎爷被怪兽撕成两半之后,他闯进齐武夫的卧室,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翻阅着齐武夫看的那些书,纳闷道:“你就那么珍惜光阴吗,好歹给自己放松放松,找些宽裕的时间睡一个舒服的觉。你这每天不是练功就是看书的,也太大毅力了,你又不是唐僧,要去西天取经。”
“有空你教我写字吧,或者帮我弄点自学的读物。练字册之类的都行,对了,这里去清华怎么走。”齐武夫合上书,将秋叶当作书签夹在其中,看着正随意翻阅书的赵檀道。
赵檀一脸尽在不言之中的笑容,说道:“走着,我正好去海淀的芒果酒吧凑凑热闹。顺路载你吧。”说着,跑出屋子再度进来的时候提着一个款式稍旧的诺基亚M2,丢在床上,道:“这个手机你凑合用着,不然到时候都没法联系你。不懂的话也没关系,晚些我打个电话给你,你会按那个绿色的接听键就可以了。如何,现在出发?”
一路飞驰,宝马750Li耀眼地在公路上侵略着他人的眼球。红色的军区牌照又让那些本以为赵檀是个普通富二代的小资白领看得望尘莫及。由朝阳公园向着海淀区疾驰而去。
清华北门,一袭休闲装的沐夏花赶往信息大楼,安静自如,只是惹来无数男性的目光,或侵略,或爱慕。不染淤泥,等待久违的一场不期而遇。



018…生如夏花
当宝马750Li彪悍地停在清华大学北门的时候,不少大学生或是来清华大学观光的旅人都会认为是哪个老板送他包养的大学生回学校了。
直至下车的齐武夫绞碎了那些人的揣测心理,又因迷彩裤与一件单调背心的拉风造型惹来不少人的注意。毕竟这个寒冬时节,大多人已经穿起羽绒服,倘若那些80、90后的女人能为了漂亮忍受寒冷穿超短裙的话,那齐武夫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了。
只是当他们都没有从齐武夫脸上找到丝毫寒冷或是忍受寒冷的神色后,各自都有疑惑有好奇,却是该去下一个教学楼的继续前行,旅人则在远处拍下齐武夫这么一个奇葩,兴许传到网上,都会被人质疑这么个人是被PS上去的。一身夏天装扮的他,与冬衣裹身的大多数人比起来,格格不入。
“到时候联系你,晚上带你泡酒吧。”赵檀打开车窗,对齐武夫说道,齐武夫点点头算是回应,赵檀拉上车窗倒转车身,启动,扬长而去。拉风的牌照和车型让大多数人都有些许羡慕,也有一些恶趣味的人会把齐武夫和赵檀联想成攻与受,毕竟内心极其自卑的人,总是希望从一些成功人世的身上找到瑕疵来弥补心里的卑微。
走在熙春路上,路过清青时代咖啡厅,看着情侣正对面彼此坐着,安静看书,彼此不时抬头说些什么,也会有人注意到透明玻璃外行走的齐武夫,拿出DSLR…A290定格那一瞬间。酷冷冬寒,背心迷彩裤,健壮饱满,上形体杂志封面也不为过。
随遇而安,齐武夫没抱有太大的期望能遇见沐夏花,只是想着既然到了北京,总该来她说的地方试着找找她,即便没有寻到也罢,许是无缘,终究是来过了。
辗转过几个拐脚,偌大的紫荆书店呈现在齐武夫的眼前,撩拨着他的心思。毫无争议地走进这装潢别致的书店,漫无目的地来到一个书架前,是当代小说的版面,一扫而去,有眼熟的几个作者,也有几个有些不顺眼的作品。没有在这个书架前停留太久,一来没有这个心思看这些大部分悲春伤秋谈及青春的小说,二来突发奇想地要找些练字的教学读本。可他似乎忘了一点,在这个清华校园里,又怎么可能去卖小学生用得着的练字本。
苦苦搜寻之下,最终败兴而归,走出书店,好似一道荒诞的风景线,吸引着书店店员,以及淘书的些许学生。
傍晚的清华大学,不算冷清,伴着夕阳西下的些许情调,大多情侣都会选择性地走出清华大学去小吃街上吃些东西,抑或是去咖啡厅里谈情说爱。齐武夫夹杂在这么一群人里逆向而行,看着一草一木,想起大兴安岭时庸庸碌碌的生活。哪棵松柏被白熊撒过多少泡尿,哪块区域的陷阱逮过多少狍子,呼吸间都是熟悉的气味。回过神来,却是人情冷暖有世故有背叛有爱有恨,都是齐武夫在书里读到过,却不曾亲身经历感同身受的未知东西。
对于一个在山里过活二十年的犊子而言,总该对这个世界存有一些憧憬,一丝勃勃野心,只是齐武夫在一些方面上谦卑一些,在某些地方钻牛角尖一些,又在某些地方不知好歹一些,然后跌跌撞撞走到这里,其实也只是想在某些地方温存一些,或许,应该,便是因为她。
齐武夫无端地笑了,在旁人看来,这个一脸冷寂的男人突然笑起来,似乎给寒冷的冬天添了几分明媚,几分破寒的温暖。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有共鸣似的,看到齐武夫笑容的过路人们,也都笑了。
坐在教室前排位置的沐夏花安静地翻阅一本普及知识的有关电脑操作系统的书籍,刚走进教室的一对情侣恰巧地坐在她的身旁,女方拿出索尼单反,和男友一同翻阅着方才拍摄的照片,沐夏花习惯性地把瞳孔停留在单反的屏幕上,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侧脸,短靴、迷彩长裤与单薄的白色背心,下巴有些许长长的胡渣。
当年轻的教授走进教室的时候,习惯性地向座位前排扫去,却出乎意料的发现那个沐夏花的专座上没有人。推了推黑框眼睛,目光扫到了沐夏花的同班同学,问道:“沐夏花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她刚才急匆匆走了,应该有什么急事吧。”回答他的并非沐夏花的同学,而是一些对沐夏花熟知的学生,出于爱慕,出于欣赏抑或是纯粹的好感,大多人都会若有若无地把关注放在沐夏花的身上,于是知情也理所当然。
年轻教授没再追究,开始一如既往雷厉风行的讲课,只是好奇这个发烧感冒都雷打不动地坐在前排座位的女生竟会缺席。
对于早有了心理准备的齐武夫而言,清华大学再大,也给不了他多少惊讶,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分岔路口,最终站在转身便是河的清华大学图书馆前,两分钟后,齐武夫再度走出来,看着无数学生趋之若鹜地走进这栋图书馆。他则遗憾地轻声嘀咕:“有一张学生卡便好了。”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形形色色的男女都会注意一些,想在下一张脸庞上找到熟络的容貌,这是齐武夫第一次萌生出来的情绪,贯彻到底,不容自己抗拒。只是前方的路四通八达,教学楼各种商铺层出不穷,看得齐武夫眼花缭乱,不知从何走起,何处为终点。
而在齐武夫走过的那条路上,从来都是安静的不曾说话的沐夏花却一改常态,几乎每走过一条路口便逮一个同学问道:“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迷彩裤披着白色背心的同学?”
因为大多人都对齐武夫这般装扮记忆深刻,自然能给眼前漂亮干净的沐夏花答案,所指的方向大多都是对的,只不过齐武夫行走的方式不拘泥,东拐西绕的,沐夏花一路小跑,早已气喘吁吁,还是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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