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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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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可能半夜三更困极了,靠吸烟提神,只是从墙孔中观察不到。

这回独眼龙搞清楚了,道观内的确是共军情报部队,而且整个道观都住满了,凭大殿里的情形便可推知个大概。不走还等什么?被共军发现就晚了,想到这里,独眼龙急忙往回返。回到山下的洞口后,他并未急着出洞,而是蹲在里面歇了歇,抽了一根烟,然后才猫腰钻了出去。他躲在裂缝里看了看,见简易桥上哨兵的身影仍在晃动,没有任何异常,便出了裂缝往回走去。

而此时,大白瓜正焦急地盼着独眼龙回来,已经出来进去地望了好几遍风。她心里没底了,七上八下地猜疑着。这个挨千刀的!已经去了一宿,一个大男人早该回来了,咋还没见人影呢?等天亮了,街上的人多了,进出家门就不方便了。难道出了岔子,被共军抓住了?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死鬼!活该你倒霉!不让你去,你偏要去,这回知道共军的厉害了?唉!要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呢?

当独眼龙急慌慌地回到马头镇时,东方已现鱼肚白。大白瓜正抓心挠肝地胡思乱想,突然有人轻叩门环,于是急忙开门迎接。独眼龙迫不及待地挤进门来,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大白瓜喜出望外,一边关门一边问:“怎么样?弄清楚没有?”

“那几个废物呢?都在吗?”独眼龙顾不上回答,直奔那几个土匪住的屋子。

“都在,一个也不少。快点说,这次怎么着了?弄清楚没有?”大白瓜刨根问底地。

“哎呀!弄清楚了!得叫上他们赶紧走!”独眼龙急乎乎地,跟火烧屁股似的。

“走什么?累了一宿,先歇会儿再说。”大白瓜阻拦起来。

“你懂个屁!一会儿天就亮了,来不及了。”说着独眼龙进了土匪们住的屋子。几个土匪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狗一样,呼噜打得山响。独眼龙见状顿时来气了,踢了小个子土匪一脚,嘴里说着:“快起来!跟老子回山里去!”

“大哥!求求你,今天别出去转了,让我们睡一会儿,实在累得不行了。”小个子土匪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没动弹。

“睡什么睡!不用转了!我找到他们了!快起来!回山里去!”独眼龙气乎乎地重复了一遍。

“大哥!你找到什么了,我正做美梦呢,再让我睡一会儿吧!”大个子土匪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说。

“他妈的!就你事多!老子一宿没睡,你小子倒睡得踏实。正好,上次的帐还没算,先把手指头砍了!”独眼龙气坏了,狠踢了大个子土匪几脚。几个人哪敢怠慢,乖乖地跟着独眼龙出了大门口,瞬间消失在黎明前朦胧的夜色里。

“死鬼!白等了你一宿,回来就跟火上房似的!”大白瓜嘟囔着关上了大门,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三十七、虎蛇相逢

就在独眼龙等人离开马头镇不久,张团长来到了望海楼,上午八点多就到了。这几天他一直牵挂着冯春莲,总惦着来望海楼看看她。正好要去几个地方巡视,打附近路过,就顺便进来了。王参谋把车停在了下坡僻静处,免得过于显眼。

恰逢早茶时间,楼下餐厅里顾客很多,满满地挤了一下子。张团长的军装太扎眼,一进门便引人注目。“欢迎长官光临,楼上雅间请,下面乱嘈嘈的,不适合您。”伙计热情地招呼着。

“要称同志。”张团长纠正了一句,却没动地方。

“噢,同志,您楼上请。”伙计马上改了称呼。

“哪里都一样,我不是来吃饭的。”张团长显得很随便。

“那您有何贵干?”伙计问。

“你们老板在吗?我是她的朋友,顺便来看看,请通禀一声。”张团长说明了来意。

“老板不在,一早出去了。”伙计回答。

“去哪儿了?”张团长感到纳闷。

“去哪儿不清楚,您要是有事,我可以帮您转告。”伙计既热情又周到。

张团长感到很失望,只好说:“没什么事,只是从这里路过,想见见她。等她回来,烦请转告一声,就说这个时间我来过。我姓张,一提她就知道。”

“好嘞!”伙计满口答应,张团长便告辞了。可就在他即将走出餐厅时,门外来了一位头戴斗笠身穿大褂的货郎,与他走了个迎碰面。货郎瞅了他一眼,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与他擦肩而过,进到了餐厅里。他认出来了,这位货郎是瑞祥百货店的老板钱运通。

张团长对钱运通并不陌生,因为经常在马头山和其它地方见到他,对他身穿大褂,肩挑货担的样子印象深刻,不但认识,还记住了名字。他曾怀疑过钱运通,因为此人经常出现在重要目标附近,行踪十分可疑。后来他就习惯了,因为在其它地方也能见到这个人。他说不清钱运通是个什么样的人,总觉得他与众不同,一举一动与其它货郎不一样,身上有一种特殊气质,像是有文化的人。另外他并不否认,这位钱老板人很勤快,对解放军也很支持。

但今天张团长感到诧异,因为钱运通见到他时迟疑了一下,眼神中闪露出一丝惊恐,想进到里面,又害怕进到里面。这种惊恐表现得很明显,只是瞬间收敛了起来,不容易察觉。钱运通为什么如此表现呢?是自己这身衣服吓着他了?心里没鬼害怕什么?想到这里,张团长再次对钱运通产生了怀疑,便在门外停了下来,背对着门口站着,偷听起了餐厅里的动静。

而钱运通也认出了张团长,看到穿着军装的他突然出现,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进去,望海楼可能出事了,里面有人等着自己。他并不畏惧张团长,也不畏惧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已跟这样的解放军打过多次交道。他怕的是望海楼出事,那样他的情报站就完了。这种情况在平江不只出现过一次,每次都让他心惊肉跳。

但钱运通只是迟疑了一下,马上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不敢肯定望海楼真的出事了,因为刚才观察过,餐厅里顾客进进出出地,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何况他心里清楚,就算餐厅里有陷阱,此时自己也无法逃脱。人已到了餐厅门口,暴露在了守候者的视线之内,不会再有逃脱的可能。另外他琢磨了,张团长来这里也许是找冯春莲的,要是有特殊使命,不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餐厅门口。所以他很快横下心来,硬着头皮进了餐厅里面。

一进餐厅钱运通就观察后面的二层小楼,还好,那盆桅子花没有摆出来,也没有摆出其它的。于是他暂时放下心来,认为望海楼一切如常,冯春莲没有情报交给他。

“老板来点什么?”伙计上前支应。

“还是老一套,一个馒头,一枚咸鸭蛋,一碗粥。你们老板在吗?”钱运通问伙计。

一听钱运通问起了冯春莲,张团长更感兴趣了,将两只耳朵竖了起来。只听伙计说:“真不凑巧,老板一早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钱运通又问。

“说不好,最近老板经常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您有事吗?要是方便,回头我替您通禀一声。”伙计回答。

“那敢情好,先谢谢您了。我想问她上次的货好不好用,而且小店来了新货,是她没用过的,想请她看一眼。要是明天不着急出门,就请她等我一下,只耽搁一会儿,误不了事。”钱运通十分客气。

“好嘞!等老板回来我转告她。您稍等,要的东西马上来!”说罢伙计取吃食去了。

一眨眼吃食上来了,钱运通慢慢享用起来。他边吃边寻思,认为冯春莲准是去了梧桐路三号,监听张团长那边的情况。而张团长却来了这里,两个人的行踪南辕北辙。经过分析,他认为张团长来这里没有其它用意,多半是看望冯春莲的。这说明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已经达到了某种程度。但此时冯春莲不在这里,说明她对张团长的行踪掌握不够,或者不愿意他来这里,因为对活动不利。

张团长听了一会儿就走了,认定钱运通是吃饭来的,捎带着做点小生意。他想了,眼下平江形势紧张,钱运通反应过敏也属正常。自己现在是家喻户晓的战斗英雄,穿着军装往望海楼一站,足够引人注目的。也许钱运通以为望海楼出事了,所以感到害怕。钱运通用完早点也走了,去了他感兴趣的地方。

钱运通猜得没错,此前冯春莲一直在梧桐路三号操作着收讯机,收听张团长办公室里的窃听器发回的讯号。从监听情况看,张团长一大早就带着王参谋出门了,说是要去几个地方巡视。至于还要到什么地方去,并未说得很清楚,只是说“再到别的地方看看”。

梧桐路三号是一片出租屋地界的总称,在望海楼北面较远的地方。这里离张团长驻地大约四公里,是窃听器讯号的最佳收讯距离。冯春莲租用的房屋仅算得上中档,但在这片出租屋里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位置太偏僻,在一条小巷的顶头,需从街面上拐弯抹角地进到里面。冯春莲本想租一处差些的房子,却又觉得与身份不符,怕引起怀疑。

张团长和王参谋离开驻地后,冯春莲又在收讯机前坐了一会儿,见的确没有动静了,才关掉收讯机离开了。她于九点多钟回到了望海楼,马上从伙计那里知道了张团长和钱运通来找过她。

三十八、睹物思情

知道了张团长来过之后,冯春莲魂不守舍起来。她想强迫自己做点事,却什么也做不下去,连静静地坐一会儿都不能。这几天,她把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梧桐路三号,望海楼这边的事情只能撂着。等她一回来,各种事情就缠上了她。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已不能主宰自己。

冯春莲想尽快赶到张团长驻地去,此时办公室里没人,正好打开保密柜,看有无感兴趣的东西。刚才在梧桐路三号她没想这么做,怕去得太勤引起怀疑,可回到望海楼又改变了主意。钱运通又来找过她,说明有事情交代,她猜测军情局可能着急了。另外她想尽快见到张团长,几乎一刻都等不了。一听说他来过,心里就泛起了阵阵涟漪,想他想得要命。

在梧桐路三号,冯春莲经常能听到张团长那浑厚的男中音,有时连他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可她看不见摸不着她的大有哥,恨不得借助窃听器传来的电波飞到他身边。从两个人重逢的那一刻起,她就离不开张团长了。张团长像磁铁一样鬼使神差地吸引着她,对她的诱惑力一点不比十几年前逊色。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也更加成熟,处处显示着自信和活力,身份和事业也非十几年前可比。几天没有见面了,她想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过得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

冯春莲雇了一辆人力车向张团长驻地赶去,想趁他回来之前打开保密柜。等张团长回到驻地,时间就是两个人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一路上她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恨不得取消这次行动。她很爱张团长,却偏偏去做一件伤害他的事情,因此在心里深深自责,愧疚难当。虽然离张团长的驻地越来越近,她却觉得离大有哥越来越远了。

自从对张团长的办公室做了手脚之后,冯春莲的内心就没有了安宁,总觉得做了一件自己都不能饶恕的丑事、坏事,心灵背上了无法负担的包袱。这件事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吃饭不香,睡眠不宁,心里不透气,整天堵得慌。她常常边监听张团长边忏悔,有时甚至会关掉收讯机,中断讯号的接收。可她欲罢不能,只得重新打开收讯机,硬着头皮继续监听。这种矛盾举动出现过好几次,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对此她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太爱张团长了,不想背叛他。何况张团长仍像以前那样爱着她,对她的感情始终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加深笃。

冯春莲最担心张团长发现那只窃听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清楚,倘若张团长知道了真相,一定会记恨她,结束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她不能没有张团长,十几年来,他已经融化在她的心里,与她的血液和灵魂结合在一起,无法分扯得开。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将根须深深扎在了她的生命里,让她无法彻底拔除。如果强行拔除,她自己也将毁灭。

冯春莲曾产生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就是抛弃为之卖命的军情局,不再做对不起张团长的事情。她甚至想过两个人一起远走高飞,携手奔向一个世外桃园,彻底抛弃各自信仰,不管不顾、自由自在地度过余生。不管这段时光是长是短,哪怕只有几天也足够了。可面对眼前的现实,她不得不抛弃这一幻想。她清楚,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想想倒无妨碍,实现却断无可能。自己不可能再走回头路,钱运通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军情局也不会允许。何况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共产党和张团长也不会饶过自己。要是走回头路,自己将比现在更加难堪,更加难以做人。

冯春莲仍然要继续做下去,明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却还是要两者都要得到,不肯舍弃其中的一个。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扮演眼前这一畸形角色,忍受离叛亲人的痛苦煎熬。大有哥回到驻地没有呢?倘若回来了,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以后难有这样的机会。冯春莲走了一路,想了一路,于中午时分赶到了张团长驻地。哨兵早就认识她了,没认真盘查就放她进了大门。

冯春莲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张团长的办公室,门上没有锁,门口的哨兵同样没有阻拦。哨兵知道她跟张团长的关系,哪敢为难这位未来的嫂子。可一进屋冯春莲就发现了问题,桌上的实力配备图表不见了,墙上的守备态势图也不知去向。

她顿时一激凌,以为张团长发现了什么,急忙查看安放窃听器的墙洞。还好,半块砖头没有人动,还是原先的老样子,窃听器仍在正常工作。于是她放心了,认为张团长收起那两样东西是正常的,自己常来,放在外面的确不妥。

门外的哨兵站得笔直,办公室四周静悄悄的,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冯春莲从挎包里取出一串特种钥匙,将其中一把插进了铁皮保密柜的锁孔里,只拧了一下锁就开了。她一阵窃喜,心情激动起来。可她局兴得太早了,因为柜门把手拧不动,保密柜仍旧打不开。原来是密码保护器在起作用,里面的三个密码槽没有对齐,保险螺杆死死卡住柜门不得动弹。但这难不倒冯春莲,她受过专业训练,对付这种密码保护器很有把握。只见她按顺时针和反时针方向来回拧了几下,就听“咔叭”一声,柜门开了。

保密柜里的文件太多了,码得满满的,几乎要溢到外面。实力配备图表和守备态势图委屈地挤在最上面,柜门一开就掉到了地上。冯春莲顿时惊呆了,眼睛里放射出专业间谍才有的贪婪光芒。此时此刻,她早已把大有哥抛到了九霄云外,间谍的职业本性控制着她的灵魂,支配着她的行动,使她忘掉了一切。

冯春莲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文件来,动作麻利而准确。为避免张团长察觉,她不敢弄乱文件的摆放顺序,尽量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很快,一份《防登陆战备预案》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假设了敌人大举登陆时的多种可能,并逐一制定了应对方案,包括组织指挥、参战部队、人员装备、各自职能、作战原则、行动目的、相互协调、后勤保障、战后工作等等,正是她所需要的,激动得她心脏“怦怦”直跳。

冯春莲二话没说,麻利地取出照相机,将文件内容拍了下来。随后她翻看起了其它文件,又获得了不少内部情况。最后她把文件放好,锁上保密柜,将密码器打乱,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她惬意地笑了,仿佛刚刚品尝过一桌垂涎已久的美昧盛宴,间谍特有的贪婪欲望得到了满足。

可冯春莲惬意的笑容尚未褪去,负罪的感觉又重新袭上了心头,再次折磨起她来。刚才窃取文件时,她暂时忘掉了对张团长的愧疚,心里边只有兴奋。而从锁上保密柜的那一刻起,负罪的感觉便悄然回到了她的心里,蔓延到了她的全身。紧接着,这种感觉变得异常强烈,如洪水猛兽一般肆虐,仿佛要将她灵魂毁灭,肉体吞嗤。她的心空了,成了一具空壳,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刚才判若两人。

望着屋里熟悉的对象,冯春莲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张团长床前,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床上。顿时,张团长那十分熟悉的男人气味紧紧包围了她,沁入到了她的灵魂和骨髓里。这种气味令她陶醉,十几年前便让她如醉如痴。她寻找这种气味十几年了,如今终于找到了,她却不是当年的冯春莲了。她后悔走上了与大有哥格格不入的陌路歧途,痛惜离大有哥这摄魂摄魄的男人气味越来越远。她想弥补对大有哥的歉疚,可拿什么弥补呢?她只能越来越深地伤害大有哥,也越来越深地伤害自己。

冯春莲下意识地抚摸起了叠成豆腐块一般的被子,又将被子抱在了怀里,贴在脸上吸吮起张团长那特有的男人气味。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就这么吸吮着,感觉着,闭起眼睛回忆着。突然,她的手触到了一样东西,摸起来软乎乎的,像是一件绣品。她一激凌,触电一样地把东西取了出来。天啊!这不是当年自己送给他的吗,他竟然还保存着,而且保存得这么好,用都没舍得用。冯春莲的眼泪夺眶而出,顿时模糊了视线。

原来,这是一只烟袋包,是冯春莲熬了几个晚上给张团长做的。她用五彩线在上面绣了一对恩恩爱爱的戏水鸳鸯,绣得活灵活现的,跟真的一样,像征着少女时候的她对大有哥的爱慕之情。两个人离别的那天晚上,她把烟袋包连同一只精心选好的烟袋一同夹在了包袱皮里,塞给了张团长。

面对这样一只烟袋包,冯春莲怎不感慨万千。这只烟袋包是她和大有哥生死爱情的见证,不知随大有哥走过多少地方,经历过多少磨难,如今又辗转来到了平江,再次被她拿在了手里。她再也忍不住了,荡气回肠地哭起来,眼泪浸湿了烟袋包,浸湿了鸳鸯。

哭了一会儿冯春莲就止住了,心里稍稍痛快了些。接下来,她把张团长的被褥拆了,换洗的衣服也翻腾出来,一个人忙得满头大汗。她想给张团长来一次大扫除,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些。眼见冯春莲出来进去地忙活着,门口的两个哨兵抿着嘴直乐。

一个说:“还是当团长好,有女人给打扫卫生。”

另一个说:“不当团长也照样,只要有女人,这辈子用不着自己洗衣服。”

一个说:“吹牛!咋没人给你洗?”

另一个说:“就是因为没有女人,站岗的小兵是不能有女人的。

一个说:“那不得了!瞧咱团长,给咱找的嫂子多漂亮!唉!这辈子我恐怕没这个福气喽!”

另一个说:“眼馋了?眼馋有个屁用,还是好好站岗吧,想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两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只听冯春莲在屋里喊道:“来一个给我拎水!别像木头桩子似地站着,没看我拎不动吗?”

“好嘞!这就给您拎去。也就是嫂子您发话,否则打死我也不敢。这叫擅离哨位,要是被团长知道了,肯定罚我扫厕所。”说着一个哨兵进了屋,拎着空桶去了。

三十九、顺藤摸瓜

冯春莲在一团驻地等着张团长,张团长却来到了西山。早上他离开望海楼后,先到几个地方巡视了一遍,见都很正常就往西山赶。天近中午时,他来到了西山南侧的简易桥,警卫连长胡大个正在桥头等着他。此处有一个班把守,胡连长天天盯在这里。

一上山张团长就马不停蹄地转起来,胡连长在一旁陪着,王参谋也在后面跟着。张团长已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检查得非常仔细,因为担心山上的安全。胡大个是张团长为李剑部派的警卫连长,此人作战勇敢,经验丰富,经历过多次警卫任务,从未出过差错。李剑部来此执行任务,上级要求张团长选派得力人手负责警卫工作,他便派胡大个担当此任。

“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张团长边检查边问。

“瞧这话问的,有我胡大个在,就没什么情况。团长放心,连只苍蝇也飞不到山上去!”胡连长大包大揽地说。

张团长脸色一沉,严肃地说:“别吹牛,要是出了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知道山上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反正挺重要的。您不说,我也不想知道。”胡连长摸着脑门,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他嘴上说不想知道,其实心里一直在琢磨。但他不敢问,因为张团长说过,任何人不许打听山上的情况,更不许说出去,他这个警卫连长也不例外。

“我可告诉你,这次的警卫任务非常艰巨,难就难在不仅要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还要确保他们的情况不被外界所知,这比保障人身安全还要重要,而且更难做到。一定要加强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也不许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包括你和你的手下,除非特殊情况经过允许。山上的情况要绝对保密,禁止在任何场合谈论。知道的人多绝非好事,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我只能对你说这些,如何要求你的手下,自己看着办吧。”张团长不便告诉胡连长实情,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我的妈呀!这是要我的命啊!放心好了,您说的这些我保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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