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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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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怪我!”张团长知道自己惹冯春莲伤心了,急忙哄起她来。

“呜……”冯春莲哭得更伤心了。张团长知道她心里委屈,索性递给她一条干净毛巾,由她哭个够。“这么多年没音讯,也不知道回家送个信,害得人家为你提心吊胆……”冯春莲边哭边埋怨。

“唉!都怪当初走得急,没把你带上,为此我一直懊悔不已。倒也是,这些年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总没固定地方,不知道打了多少仗,这条命能保住就算万幸,哪还有心思想别的。现在好了,全国解放了,开始建设了,咱俩也团聚了,好日子总算开头了。”张团长劝解了冯春莲一番,显得万分歉疚。

“这些年我咋过来的,你就一点不关心?”冯春莲终于止住了哭。

“咋不关心呢?你是怎么过来的?”张团长这时才想起来问。

“哼!一看就是言不由衷,这些年没见面,早把我忘了!”冯春莲假装嗔怪道。

“哪能啊!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做梦都忘不了。快告诉我,你咋过来的?”张团长催促着。

“就像你说的,我一直在平江。从家里逃出来后,我满天下找你,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可茫茫人海,到哪里找去?我不知走了多少地方,吃了多少苦,最后流落到了这里。在这里我无依无靠,遭的罪就别提了,跟海水一样多。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好心人收留了我,才得以活到今天。”说着冯春莲又流下泪来。

“唉!如果我不来平江驻扎,恐怕永难见面了。感谢上苍可怜,又让咱们在平江团聚。”张团长感慨不已。

冯春莲止住了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我托人回老家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没人知道,都说你一直没跟家里联系。兵荒马乱的,我以为你不在了,渐渐也就不找了。再后来,我也跟老家失去了联系。可我一直没死心,总觉得你还活着,而且也在找我,幻想着能有团聚的一天。直到前几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你也在平江,竟然离我这么近。”

“对不起,真难为你了。这些年你靠什么生活?谁收留了你?”张团长鼻子一酸,红着眼圈问。

“流落到平江后,我一边乞讨一边四处找你。一个姑娘家在街上要饭,那种滋味就甭提了。终于有一天,我病了,发起了高烧。实在挺不住了,就倒在了一家酒馆门前。酒馆老板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起初让我在酒馆帮忙,后来又认我做了干女儿,因此我才活到现在。”冯春莲叹息着讲述了一番,情绪也平和下来。

“这家酒馆在哪儿?我要见见这位老板,好好感谢他!”张团长满怀感激地说。

“不必了,干爸已多年没音讯了,现在的老板是我。酒馆就在望海崖顶上,叫望海楼。有一年,干爸去了外地,也开了一家酒馆,把望海楼的生意交给我打理。开始他回来过两次,后来却再也没回来。我打听过,有人说他出事了,被国民党的兵抓走了。此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冯春莲又伤心起来。

“这都怪我,害你吃了这么多苦。我欠你的太多了,一辈子也还不完。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我一定补偿你,请相信我。”张团长动情地说。

“不,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也许我命不好,注定就该如此。每当我想起这些,总觉得活着没意思、没盼头,还不如死掉算了。可又不愿认命,总觉得老天不会这样对我,一定能找到你。十几年了,我就是在这样的矛盾和祈盼中度过的。”冯春莲语气沉重地叙说着。

“唉!好不容易见面,话题却这么沉重,这是我压根没想到的。好了,别想不开心的事了,现在不是很好吗?好日子还在后面,应该高兴才是。”张团长宽慰起了冯春莲,不想再让她伤心。

两个人正说着,王参谋来了,送了些吃的来。午饭很简单,两碗粗米饭,两盘素菜,一点油腥都没有。“随便吃点吧,部队条件差,比不了你的望海楼。”张团长让着冯春莲。

“我不饿,你吃吧。你们吃定量,从你看这些东西的眼神就知道不够吃。”冯春莲推辞着。

“没办法,都是蒋介石闹的。平江现在难民很多,政府管都管不过来,我们只有节省。”说着张团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慢慢吃,我该回去了,得照料生意。”冯春莲说。

“这么快就走?刚见面,话还没说够呢!”张团长恋恋不舍地。

冯春莲笑了笑说:“我可不敢呆下去了,这是军事禁区,时间长了不方便。”

“嗯,你说对了,现在形势紧张,得留点神。”说话的工夫,张团长已经吃完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剩下的那碗也吃了吧。”冯春莲体贴地说。

“过会儿再吃,本来是给你的,不吃就便宜我了。”张团长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碗筷。

“要不,哪天我请你和弟兄们打牙祭,到望海楼好好吃一顿。”冯春莲笑着说。

“那敢情好!这些人好久没尝到肉味了,不怕给你吃黄了?”张团长也开起了玩笑。

“不怕,就当我支援解放军了。”说罢冯春莲起身要走。

“我开车送你吧!”说着张团长送冯春莲出了办公室。宿舍那边聚了一堆战士,正冲着这边指手画脚,眼见张团长注意到了他们,于是“轰”地散了。张团长亲自开车将冯春莲送回了望海楼,目送她进了酒馆才往回返。

二十、痛苦回忆

从望海楼回到驻地后,张团长后悔了,为没能进去看一眼感到愧疚。好不容易与冯春莲见面,却只呆了这么一会儿,饭都没让她吃一口。下次见面还不知啥时候,既然到了望海楼,就应该送她进去,看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不过看起来还不错,望海楼是平江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她应该生活得很好,或许早已身为人妻。对于这一点,张团长刚才想问个究竟,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冯春莲是张团长的一块心病,让他苦苦牵挂了十几年,始终放不下。十几年前两个人还是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转眼间却都已过了而立之年,真不知这些年如何过来的。望着桌上的凉米饭和素菜,张团长陷入了沉思。

张团长的大名叫张大有,是江西大山中一家佃户的儿子。可他偏偏喜欢上了同村财主冯家旺的宝贝小姐,也就是他刚刚送回望海楼的冯春莲。张大有在冯家旺家做工,因为跟冯春莲岁数相仿,所以经常在一块说话。冯春莲人很善良,不像她爸爸那样看不起张大有,常常主动接近他,暗地里还时常接济。张大有很喜欢冯春莲,只要她在旁边,干起活来就有使不完的劲。相处久了,两个人渐渐有了感情,暗地里时常来往。冯春莲表示不嫌弃张大有贫寒,只要他喜欢,非他不嫁。

尽管张大有喜欢冯春莲,却不敢让家里人向冯家旺提亲。他清楚,冯春莲这么高贵的富家小姐,不可能下嫁给一个穷小子,这样的好事轮不到自己头上。冯家旺不会把女儿嫁给自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何况家里只有妈妈跟自己相依为命,连半文彩礼都拿不出来。没有钱,提得哪门子亲?如果让妈妈去提亲,就再也见不到冯春莲了,而且没了活路。

可冯春莲不管这些,几次三番催着张大有向爸爸提亲。张大有哪里敢,只是答应,却迟迟不见动静。冯春莲铁了心,索性自己把话向爸爸挑明。这一下冯家旺气了个半死,养了十八九年的黄花闺女,却要嫁给一个佃户的儿子,这要传出去,让他如何见人。冯家旺狠狠地打了冯春莲一顿,责令她远离张大有,否则就把她沉到河里喂鱼。可冯春莲不听,仍然跟张大有来往。她怕张大有担心,没敢把自己向爸爸提亲的事告诉他。

冯家旺终于不能容忍,吩咐家丁对张大有下死手,趁夜里把他弄死。他以为只要除掉张大有,女儿就死心了,所以使出了如此毒计。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张大有做完工刚回到家,妈妈就端来热腾腾的红薯和粘乎乎的苞米粥,让他趁热吃。母子俩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粗茶淡饭惯了,仅能填饱肚子。张大有刚要吃,突然有人“砰砰”敲门。他觉得诧异,急忙来到院门口问:“谁?”

“大有哥!快开门!”门外是冯春莲,仿佛出了天大的事。院门开了,冯春莲带着一股凉气撞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包袱。

“怎么啦?出啥事了?”张大有不解地问。

“快!快跑!晚了就没命了!”冯春莲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慢点说,到底咋回事?”张大有摸不着头脑。

“我爸让人抓你来了!快走吧!”冯春莲说得流利些了。

“为什么?”张大有大吃一惊。

“咳!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爸已经派人来了,说你勾引良家妇女,要对你下死手。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冯春莲急得直跺脚。

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勾引良家妇女是重罪,冯家旺势力大,要是被抓住,肯定活活打死。张大有顿时五雷轰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说着:“这,这从何说起,我怎会勾引良家妇女呢?你爸不会这么做吧?是吓唬我的吧?”

“都是我害了你,把咱俩的事告诉爸爸了。快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我会去找你的。”冯春莲快要急死了,边说边哭。

“往哪儿走?我走了,妈妈怎么办?你怎么办?”张大有没了主意。

两个人正僵持,妈妈来到了院子门口,将几个红薯塞进了张大有衣兜,催促着说:“春莲说得对,不走还等什么?等人来了,就走不了啦!”

“我不走!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跟他们拼命!”张大有不肯这么走,既扔不下妈妈,又舍不得冯春莲。

“快走吧!你斗不过这些人的。我爸吩咐了,活的死的都要。他们人多手狠,你在这里不是等死吗?”时间来不及了,冯春莲推着张大有就往外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张大有执拗着不肯挪步,冯春莲咋推也推不动。

“孩子!妈没事!只管逃你的,保住张家的香火要紧。只要你活着,妈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妈妈只得和冯春莲一起推,边推边哭。

“别犯傻了!先活命吧!我是偷着来报信的,爸爸可能知道了,人很快就到,再晚就来不及了!”冯春莲边央求边哭,硬是把包袱塞给了张大有。

张大有无奈,只得跪下给妈妈磕了个响头。他还想跟冯春莲说什么,但来不及了,冯家旺的家丁越来越近。“别跑了张大有那小子!敢勾引良家妇女,先打死再说!”一伙人边跑边叫嚣。

“妈!春莲!等我回来!”张大有撇下妈妈和冯春莲向村外逃去,身后是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张大有边跑边回头,妈妈和冯春莲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到了。他一口气爬上了北面的山梁,气喘吁吁地站下了,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生他养他的小山村。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惊呆了,妈妈和他赖以生存的几间草房已经火光冲天。

“妈!春莲!多保重!我会回来的!”张大有头也不回地往远处逃去,身后是几只快速移动的火把,正逼近山梁。

离家后,张大有参加了共产党的队伍,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能征善战的团级指挥员。后来他托人回老家打听妈妈的消息,得知她一直没有离开村子,靠四处乞讨为生。知道了儿子在队伍上,老人家非常高兴,整天盼着儿子回来。张团长曾想把妈妈接出来,可是兵荒马乱的不方便,一直没能实现。再后来,妈妈得了痨病凄惨地过世了,给张团长留下了永远的遗憾。张团长能够想象得到,妈妈最后的日子有多凄凉,弥留之际一定在呼唤着自己的乳名。但他绝没有想到,老人家至死都守口如瓶,没对任何人说起儿子的下落。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保住自己的儿子,保住张家的一条根。

张团长还托人打听过冯春莲的情况,一开始并没有她的消息,后来才听说她也逃离了家门。原来,张团长逃走之后,冯春莲被冯家旺关在了家里,一直不能出门。她好多天不吃不喝,以此抗议冯家旺干涉自己的婚姻。冯家旺一边关着冯春莲,一边又给她定了门亲事,但她寻死觅活,拒绝成亲。眼看着成亲的日子临近,冯春莲真的想到了死。可她还想着对张大有的许诺,不甘心这么死去,于是又想到了逃。丫环同情她的遭遇,便在一天夜里帮她逃离了家门。

想着想着,张团长不禁泪流满面,从痛若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妈妈已经故去,他只剩下冯春莲一个亲人了。牵挂了十几年,冯春莲终于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因此他很高兴、满足、愉悦、兴奋,都不能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甚至觉得对冯春莲十几年的牵挂是幸福和甜美的,值得一生回味。

冯春莲是否还等着自己呢?张团长又陷入了思考。他想了,冯春莲是为了自己才跟家里闹翻的,为了跟自己好,她毅然背叛了生她养她的亲人,挣脱了富足显赫的家庭对她的束缚,只身逃离了家门。为了自己,她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这份情比金子还要珍贵。若她已身为人妇,自己除了遗憾之外,还应该为她欣慰,毕竟她拥有了自己的生活,活得幸福实在。若她依然独身,自己应该珍惜这个机缘,只要她愿意,就把那段曾经有过的感情继续下去,如此也对得起早早离世的妈妈了。

张团长不知道冯春莲是一种什么状态,他默默地问自己,自己和冯春莲还会像以前那样吗?

二十一、蠢蠢欲动

在老君山,范守业一大早又独自喝起了闷茶,脸阴得像洞外的天气一样。烈日曝晒过后,接着又是连日阴雨,使得他和百十号人困在洞中不得动弹。这还不是主要的,眼下他最缺的是给养,都快想疯了。在这深山密林中给养太难了,既不能出去抢,又没有来源,干瞪眼没办法。这鬼地方除了石头和杂草树木什么都没有,连野味都不好弄,急得他抓心挠肝。

旁边的陈风娇却很悠闲,只管对着梳妆台一丝不苟地描着脸。说是梳妆台,其实是一面小得不能再小的破镜子,还是她最近这次来老君山时从台湾带来的。此次她是跳伞来的,落地时恰好落到了悬崖边上,差一点丢掉性命。旁边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不知怎么弄的,她身上带的一面镜子一分为二,镜中的漂亮脸蛋分成了阴阳两部分,下面只能看到嘴,上面只能看到眉毛。但这不影响她化妆,因为她化的就是眉毛和嘴唇。

“特派员,别再描了,想想法子,救救这百十号人吧!”范守业对陈风娇没完没了地化妆极不耐烦。

“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台湾那边都没辙,我有什么办法可想。”陈风娇不痛不痒地。

“你是特派员,是代表军情局的,不找你想办法找谁?”范守业提高了调门。

陈风娇慢条斯理地说:“道理虽如此,可眼下情况不同了,共军在平江加强了防范。军情局来电说过了,平江很可能存在共军情报部队,即便想派飞机来,也不敢轻举妄动。空投的目标太大,一旦被共军情报部队发现,会顺着蛛丝马迹摸到老君洞来。”

原来,军情局总台在发给花蛇警告电的同时,还把平江可能存在共军情报部队的消息通知了陈风娇,让马帮队注意发现。“唉!再这么下去,这百十号人就得饿死在老君山,如何配合国军登陆?”范守业无计可施,边说边叹气。

“我也无能为力,都是共军情报部队闹的。共军一通炮火就把吴连生的炮团打得稀里哗啦,军情局怀疑他们破译了吴连生密码,正核实此事。果真如此情况就严重了,倘若军情局的密码也被破译,马帮队就在共军掌握之中了。”陈风娇一脸的无奈。

“真他妈背时!这么下去我是没办法了,你领着弟兄们干吧!”范守业气哼哼地把茶杯推到了一边,抬头瞅着洞顶的大个蜘蛛发起呆来。

范守业观察这只蜘蛛不只一两天了,它在织好的地盘上爬来爬去,总能找到自投罗网的猎物,肚皮吃得鼓鼓的。在范守业的印象中,这只蜘蛛比初见时足足大了三圈,因此他恨不得也变成蜘蛛,爬到洞顶上抓东西吃。

陈风娇停止化妆走到了范守业身边,轻轻拍拍他肩膀说:“司令,别着急,没那么悲观。”

“还有办法?”范守业又有了希望。

陈风娇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眼下最头痛的是共军情报部队,要是找到他们干一把漂亮的,就不只是给养的问题了,台湾方面必定会重赏咱们。这既帮了吴连生和军情局的忙,又消除了咱们心腹之患,何乐而不为呢?”

“咳!我当是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耍弄老夫!”范守业大失所望。

“怎么?不愿意干?”陈风娇一脸的纳闷。

“不是不愿意干,而是办不到。”范守业无精打采地回答。

“为什么?”陈风娇问。

“你也不想一想,现在老君洞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要枪就那么几条,我拿什么去干?”范守业一脸的绝望。

“我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不少吗?足够您消耗的。”陈风娇不以为然。

“别拿我开涮了!您带点什么不好,偏偏带那些炸药,有什么用?总不能和面蒸馒头吃吧?”范守业哭笑不得。

“这可是好东西,保管能派上用场。现在让您去弄,肯定弄不来。”陈风娇一脸的得意。

“就算能用,这百十号人能打过共军情报部队吗?”范守业边说边摇头。

“司令又错了,办这种事用不着人多,人多反而添乱。”陈风娇话藏玄机。

“共军情报部队躲在哪里,连军情局都搞不清楚,咱们上哪儿知道去?”范守业心灰意冷地说。

“您怎么忘了,这里不是有许其光吗?”难得陈风娇看得起独眼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就凭他?搞女人还凑合,干正事不行。”范守业听了直撇嘴,头摇得更厉害了。

“也未见得,让他回马头镇打探一下,或许有共军情报部队的消息。果真如此,咱们也好下手。”陈风娇越说越露骨。

见陈风娇不像说着玩,范守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心里有数,这件事不好干,而且十分危险,搞不好会引火上身,于是推脱说:“特派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共军情报部队不好惹,被粘上就完了。何况他们行踪诡秘,不好找,还是别费劲了!”

“只要他们在平江,就一定能找到,还能藏到地底下?偌大一支部队,又不是样东西,随便藏在什么地方。”陈风娇信心十足。

“可是,仅靠独眼龙恐怕不行,平江这么大世面,就算他分身有术,也难以找到。再说他是马头镇人,抛头露面不方便。”范守业仍然推脱。

“那就多派几个人,让独眼龙带队潜入平江。等发现了目标,马上回来报告,再行商议。”陈风娇紧追不舍。

“权且依你,但给养的问题要尽快解决,弟兄们已经撑不住了。”范守业勉强同意了。

“司令放心,只要干得漂亮,要什么有什么!”陈风娇打了保票。

“独眼龙!许其光!”范守业扯起喉咙喊了几嗓子。可哪有独眼龙的影子,只有范守业的喊声在洞中回响。

“哼!这家伙又回马头镇了,狗改不了吃屎!”陈风娇气哼哼地说了一句,转身去了。

二十二、匪巢密谋

三天后独眼龙才回到老君洞,范守业正等得着急。尽管范守业颇为不满,但他强忍着,不准备责备什么。正是特殊时期,或许真能用得着独眼龙,只能网开一面。

可范守业不敢听陈风娇一个人的,打算先探探独眼龙的口风,见机行事。倘若平江形势紧张,世面混乱,有机可乘,就派独眼龙走一趟。倘若共军防守严密,世面太平,就不理陈风娇的鬼主意。平江这么大,谁知道共军情报部队藏在哪里。

至于搞共军情报部队一下子,干一把漂亮的,范守业认为不能头脑发热。他清楚,这百十号人没有几个能干事的,都是吃饱上顿不管下顿的主。让他们跟共军情报部队过招,不惹出麻烦才怪。另外,即便派独眼龙潜入平江是一招妙棋,也得他愿意。此人搞女人是把好手,干正事却不一定灵光。因此,他对陈风娇说的不怎么上心了,尚未行动气已泄了大半。

“许副司令回来了?平江情形如何?”范守业说话很客气,不像前些日子了。

“唉!只在家呆了一天,不清楚街面上的事情。”独眼龙无精打采地。

“好不容易回趟家,就没到街面上看看?平江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一定很热闹吧?”范守业仍然面带微笑。

“听我老婆说,平江不像前些日子了,热闹繁华得很。可这跟咱有啥关系,自从共军打了一通炮,岛上的国军就没了动静。我说司令,这样下去怎么行?还谈什么反攻大陆?让人家一通炮就打蔫了,也就是国军能干出来!”一说起这些,独眼龙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着急,胜败乃兵家常事,暂时失利说明不了什么。来日方长,不定哪一天就会有转机。”范守业假意安慰着。

“别说宽心话了,这百十号人窝在这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挺到啥时候是头?我可受够了,再这么下去,弟兄们真的呆不住了,弄不好要散伙。”独眼龙心灰意冷。

“你言重了,局面还没到那一步,会好起来的。”范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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