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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无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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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心抬起素手坦然一指,“你看。”手指朝着房顶的一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到瓦片仓促破碎的声音。

程之浩浅浅的笑,想不到袁昶也会有败露行踪的一天。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唇不经意擦过轩辕无心的颈项,止不住的酥麻夺占了他的感官,心跳迅速擂动。不由轻轻舒一口气,热气熏红了她的耳廓,红润的耳珠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她对他的影响力真是越来越大了。

程之浩眷恋着轩辕无心脖子边雪白的肌肤,环住她的腰轻声魅惑的声音里全是暗哑的磁性:“要我把他叫下来吗?”伸出手顺着她如锻黑发爱不释手。她泌凉的身子抱起来糯软柔顺,和她的脾气正好相悖,凹凸的曲线正好服帖在他胸口,好像两个人生来就很锲合,本来就该一体。

轩辕无心感觉着身后滚烫的气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颈项已经被泛滥的红染成一片,被一个迷人的男人这么眷恋着,确实是值得动心,可动心不表示动情,她的人生当中还有更多事情比男女之间的暧昧更重要:“不用了,章家这院子无遮无掩被人围观是必然的,他在上面多的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相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程之浩钳制住轩辕无心的微微挣扎,唇边是直达心底的笑意,眼中倒映着她的侧脸,轻轻的问道:“还有谁在你家院子里?”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中,享受着和她相拥时候的这片宁静。

轩辕无心推了推程之浩,力争在两人之间拉开微乎其微的距离:“凉亭的顶梁上还挂着皇宫里的人,有没有兴趣瞧一瞧?顺便打声招呼。”如果不是怕打扰这些人监视的积极性,轩辕无心就吩咐紫姑姑每天三餐的给他们供饭了,大家不远千山的赶来章家相汇就是缘分。

程之浩圈紧手臂,再次成功的消除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暗夜之中喃喃低语:“没有,我只是来看你的。”

“看完了,我送你出去?”轩辕无心被程之浩滚烫如岩浆的气息,灼痛了耳边娇嫩的肌肤,她认输,不该跟妖孽在黑灯瞎火的大晚上玩有危险系数的把戏。直接甩出逐客令,压抑住想从程之浩怀中蹦起来的冲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缓缓起身。

“喝完酒再走,用不用帮你打扫下院子?”程之浩放过了轩辕无心,这一晚的所得也够了,不再为难于她,只是谁让她每次相见都是挂着面纱了,今夜就当做小小的惩罚吧。

轩辕无心暗自松口气:“算了吧,大家这么关注我的举动,盛情难却之下我实在不好拂了列位的好意。”再说都是打工的,扫完这拨还有前赴后继的下拨,何必多此一举。不过夜月煮酒,谁爱看谁看呗。

程之浩飞天而来乘风而去,送走瘟神的轩辕无心把自己摔进摇椅中,他身上的兰香萦绕在冷雨阁久久不能散去,纠缠着空气中的酒香,轻轻松松的霸占了轩辕无心的思绪。

“真是个妖孽。”轩辕无心看着桌面上那只被程之浩用过的酒杯,没有由来的一阵气闷,甩袖将其扫飞,酒杯直奔面前的竹林而去,一声闷响过后,竹林中响起一道细细的惊呼。

轩辕无心扫眼看过去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屋顶上的人,院围上有人,凉亭上有人,连竹林里都有人:“出来吧,藏头缩尾的看什么?”轩辕无心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面向黑暗的竹林说道,回应她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小小的身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穿过月光走到轩辕无心跟前恭恭敬敬的作揖:“大姐。”

轩辕无心见来人居然是王玉容的大儿子章熙缘:“是你?”“来干什么?”

章熙缘稚嫩的脸上映着小心,额角还有一小块被酒杯砸出的红印,眼角下垂,眯出紧张的细缝,微抖的声音里有着谨慎:“我是专程来找大姐的。”

轩辕无心抬头望天,月亮没有染血,也没有挂在东边,人活太久真是什么稀奇事都能碰见。

章熙缘见轩辕无心不说话,有些局促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恭敬的呈放在手心,迈出微微颤抖的腿,低着头靠近一些说道:“大姐,这是熙缘出生的时候,娘为熙缘在高僧那求得的开光祥玉,今日熙缘想将此玉赠于大姐,希望大姐不要嫌弃。”

摇椅吱嘎作响,轩辕无心不伸手挑挑秀眉:“干嘛?你讨好我?”

被点破心思的章熙缘小脸憋的通红,声音还算明朗的说道:“不是的,熙缘有自知之明,这等气色的玉牌还配不上博得大姐的欢心,只是在熙缘看来章家气数已尽,还望大姐不要多加为难母亲和熙缘的弟弟妹妹。”

最近住在章家巷的小伙伴跟他说过,大姐和紫姑姑近日几天频频出入章家当铺和十八巷。他虽然想不透大姐为什么要去找米培来和二娘,但估摸着能让大姐频频动作那就肯定有变数。再加上爹爹已然昏迷多日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大夫那边也是一天一天的摇头来敷衍,娘在藏玉阁天天以泪洗面家姐也被送回了娘家。

章家家中几位伯父已经将主事的权利定给了四伯,章家祖宅可以说一夜之间成了空架子。他若再不打算将来不知道章家再乱成什么样子。

轩辕无心笑了:“你倒是会做人的很,今年多大啊?”小家伙真是有眼色,东西不算上好,不过他话倒是说的极佳,章家还从未有自动上门来求和的,章熙缘是第一人。

轩辕无心翘起了身子,伸出手指穿过玉牌上系着的红绳,把玉牌从章熙缘的手心拖走,提到自己跟前,对着月光,细细打量着玉牌里星星点点的杂质。

章熙缘浑身含着小心,嘴唇抿的死紧,抬头瞄了一眼他的大姐,看不出轩辕无心在想什么,刚接触她的眼神手脚都慌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赶紧低下头喃喃说道:“十岁。”

“小我三岁,小小年纪倒学会偷听了。”

“熙缘刚才在竹林里昏昏欲睡什么都没听见,请大姐明察。”

他说没听见她就相信?当她是傻子啊,不过听见也无碍,秘密本来就是拿来让人偷听的:“这样吧,你的玉牌我收了,至于你所求之事我办不到,不过我答应你——章家以后的事我不再插手。”反正章家也玩完了,有赵艳红插手她不用劳神。

章熙缘绯红的小脸上滑过不敢置信的表情,眼神中擦出希望的星火,整个人显得蠢蠢欲动的兴奋,突然忘却了面对轩辕无心的胆怯,抬起头直看着她慵懒的眼,不由冒出一抹傻笑。

轩辕无心将玉牌放在桌上:“还站着干什么?想陪我夜观天象?”

章熙缘回神的一抖,小小的蹦起身来,细白的牙齿咬住忍不住上翘的唇角,端正的对轩辕无心行了一个作揖之礼,急匆匆道一声:“谢谢大姐。”然后忙不迭的转身跑开。

轩辕无心看着章熙缘仓惶的背影,停下摇晃的摇椅,月光银白映冷清了她的眉目。这些年章熙缘在王玉容的教导下一直韬光养晦着,平日对章家的事向来不积极,除了读书写字从来不搀和章家一些落井下石的丑事。

可惜的是章熙缘没有利用的价值,也没有得罪她,所以她费不着把心思用在他身上,活该只能让他成为为章家的炮灰了,不过好在王玉容还有个不错的娘家,待到章家落魄之时,他们母子的生活应该不会太艰难才是。

从冷雨阁离开的章熙缘,小跑在青石路面上,月色碎在他的脚边,他一鼓作气的冲回了藏玉阁的院子,紧绷的神经松下来突觉得腿软,不得不靠着假山大口大口的喘气,抬起小手拍了拍突突直跳的胸口,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大胆,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不由嘿嘿的傻笑,不由回想轩辕无心的一举一动,感觉她不似娘说的那么邪恶不近人情,虽然她把章家搅得鸡犬不宁是事实,可也正是这样才证明了她聪明过人,有勇有谋。

章熙缘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这样的大姐,心中还有些许佩服。

嘿嘿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脆,等到腿上稍有力气,他才继续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愉悦而孩子气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抬头望月发现今天的夜空万分明朗,只是低下头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一片涌动的云盖住了浑圆的明月。

如果章熙缘能再此之前遇见程之浩,听听程之浩对轩辕无心的评价,那么现在的他就不会这么放松了。

因为轩辕无心不再玩的玩具,只有一个下场——毁灭。

~

大婚在即,轩辕无心带着紫姑姑再次进宫,轩辕敏在此之前就被袁昶接走前往程家堡的别院,同时他也带来一番谢意,因为疙瘩被一个月三十一根鸡腿成功收服,乖乖的告别了勾栏院。只是当轩辕无心端着好奇的表情向袁昶打听老鸨的下场时,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惹得轩辕无心哈哈大笑。

让卖肉的下海,真亏他想的出来。逼人接客这种烂招是用来对付良家妇女和闺秀碧玉的,像老鸨那种浪里白条,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一辈子碰不着男人,一把把她丢到尼姑庵里去,保准她半个月不到就哭天抢地的要死要活。

轩辕无心离开了章家,这一次的离开是永远,回到皇宫待嫁的她为图个清静,还是住在初次就住的地方——英阡屋,可偏僻的地理位置并不能阻挡人们阿谀奉承的浪潮。

她闭门不出可挡不住人们登门拜访的脚步,面对一张张伪善的笑脸她也不能夺门而出,所以她只能重操旧业:间谍,要懂得善于伪装自己。这活儿她向来做的不错,驾轻就熟。

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如果你有权有势即便住在深山老林中,都会有无数所谓崇拜者慕名前来,如果你一贫如洗即使在闹市脱光了luo奔,也只能换来无数嘲笑的眼光。轩辕无心被淹没在恭贺声和各种贺礼中,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家堡会修建在鬼林深处了。出名真不是件好事!

转眼,皇宫迎来了轩辕无心下嫁程之浩的日子,威严的皇宫一夜之间镀上一层喜色,青石绿瓦间处处藏着喜庆,五步一囍,十步一烛,廊腰缦回有龙凤红缎覆盖,檐牙高啄着朱艳灯笼,城墙之上挂挑喜旗,护城河的水滔潺潺的拍打着城墙脚,激起串串送亲的秒乐,鼓锣齐鸣浩瀚喧天,兵官位列,群臣齐迎,后宫相送。

轩辕文牵出凤冠霞帔加身,显得无比华贵的轩辕无心从金銮大殿迈步缓缓走出,只见她左右手腕上各自挂着两幅金镯两幅玉镯。红盖头边镶满波涛起伏的金祥云。荷叶立领上压着金制牡丹花瓣。花瓣下有一只展翅高飞的金凤凰,黑珍珠做眼,黄梨木的爪,凤凰的每根羽毛都栩栩如生,连细细的绒毛也刻画的活灵活现,细碎的红宝石用金丝线攒成羽根,一对宽大的翅膀在轩辕无心的胸口拉开到极致,顺着她的胸肩绕到她的颈项后相连,形成一条别致、硕大而奢华的项链。

她腰间扣着宽薄的雕花金腰带,花蕊是由上成的羊脂暖玉细细雕刻而成的,和她脚下踩着的那双同系雕花的金面鞋正好交相呼应。脚腕上还拖着两把实心金锁,沉甸甸的压住她的脚步。

轩辕无心身上的配饰每一件都是世间臻品价值连城,随便取其一就能养活北冥半城的百姓,但太多的金饰堆在身上会让人难辨好坏,此时的轩辕无心任谁看都无疑是一座移动的金山,入眼全是金光闪闪俗不可耐。

这是皇上专门为其打造的,皇上觉得好看,谁敢说一句反对意见?连太后都抿住嘴唇忍了下来,皇上登基多年,向来不苟言笑,好不容易打心底开心一次谁都不忍拂了他一片赤诚之心,只是难为了无心这丫头,好好的婚礼被金子给糟蹋了。

被太后同情的轩辕无心倒不觉得自己被糟蹋,暴发也是一种能力,这就有如现代社会中大家都很歧视暴发户,但暴发户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如此富丽堂皇的轩辕无心往阳光下一站,浑身金灿灿的让人无法直视,黄金折射着明媚的亮光,顿时闪瞎在场人的眼,众人纷纷含胸低下头去,形成了一片俯首帖耳的壮观景象。

轩辕文站在高高的月台上双目含泪异常激动,瞅着顶着红盖头的轩辕无心声色哽咽,终于解决了程之浩的老大难问题,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

轩辕文不由感慨的拍拍轩辕无心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叮咛着:“无心,嫁过去了要好好过日子。”最好把程家堡搅和的鸡飞狗跳。

轩辕无心了解的点点头。

“要好好照顾程堡主,尽妻子的义务。”什么食物相生相克天天做给程之浩吃,让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轩辕无心还是点点头。

“要懂得为自己的夫君开枝散叶,朕祝福你们百子千孙。”多生点,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才好窝里斗,斗的家破人亡天下大乱。实在不行同归于尽也是可以的。

轩辕无心点头之余在身后用手指打叉,对轩辕文的小心思了解的透彻,从他赐婚那一刻起估计就开始盘算怎么打倒资本财阀程之浩,最不希望程之浩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就该属轩辕文。

“朕……舍不得你啊!”赶紧把程家堡祸害光,然后回皇宫安安心心的当你的翱焰公主。轩辕文吼的悲痛,脸上的肌肉带着扭曲,唇边的胡须都在颤抖,他一把抱住轩辕无心伤心欲绝,满目苍夷形同国破家亡。

在场的朝臣和后宫嫔妃都被这一幕所感染,不觉低下头偷偷拭泪,有站的腿酸难耐的人趁机揉揉发涨的膝盖,再借此掬一把泪,心中恳切的想,皇上你这场送亲的人伦大戏什么时候才能落幕啊!

轩辕无心反抱:“无心也不舍得皇舅舅,无心不想嫁了,无心要留在宫中常伴皇舅舅膝下,皇舅舅你赶紧派人去跟程家堡的人说,婚约无效,程之浩爱娶谁娶谁去。”皇上,戏演过了。要不我就一直在宫中当公主得了。

轩辕文心膜处横生出一阵恶寒,硬生生将他体内延绵的感性一分为二,赶紧持袖擦擦眼角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花,不好意思的抽抽鼻子,然后慈眉善目的教育轩辕无心:“大喜之日,怎么可以胡闹了,无心你安心去吧。”

我靠,轩辕无心在盖头下呲牙咧嘴,恨不得给轩辕文一顿粗暴,这十八相送的戏码又不是她开场演的,敢情他演独角戏还演上瘾了。

送行之时轩辕文抓着轩辕无心上演着一步两回头,泪目涟涟、难分难舍、舅侄情深的剧目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沿路脚尖踩着脚跟,碎步踩死了蚂蚁无数,终于来到宫门前这才依依惜别,轩辕无心登上了花轿。

白玉为轿金做马,宫门十里尽红毡。送嫁马车足足有三十辆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轩辕无心的陪嫁,车轱辘被沉重的车身压碾的吱嘎作响。

宫门外前来迎亲的人还是程之天,他端端的站在那里,如陡崖上的孤松笔直,这次是他向程之浩主动请缨,作为铮铮男子汉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所以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他自觉都会以礼相待,笑脸相迎。

不过在宫门外苦等了两个时辰之后,笑容风化在程之天俊俏的脸庞上,想杀了轩辕无心的心再次萌芽,然后扶摇直上九万里,轰然在头顶炸开开出一朵绚烂的礼花。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一刻是顺应人心的。

------题外话------

入v了,感谢所有支持的亲。

第六十三章 大婚—杀戮(重)

今天是程之浩成亲的重大日子,可这重要的时刻他也没有闲暇,手边有太多的公务让他停不下来。

袁昶刚接到一则多德碴让人送来消息,急急闯进书房禀告:“主子,找到雄狮部落的白圣女了,现在正被齐夏国追杀逃进了左烈国境内的乡井村。”

程之浩淡然道:“放信号烟,派支队伍过去把人带回堡。”齐夏国是雄狮部落的死对头,有此一举也不难预料。

袁昶抱拳得令,可拳头止于半空中他突地脸色大变,惊叫一声:“糟了,主子,这个时刻离乡井村最近的战斗队是迎亲的队伍,而且三少爷带队……”

袁昶的话还没说,程之浩手中的毛笔倾倒在桌上,笔锋勾溅出一道墨汁,沾染了向来净如明镜的桌面。

袁昶眼都来不及眨屋内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主子等等我。”一个箭步窜出去,空旷的堡外哪里还有程之浩的影子,不由一声哀叹,看来主子是卯足了内力的,这下他有的追了。

袁昶一边低下头鼓足内力玩命的追程之浩,心中一边默默的祈祷:迎亲队不会不顾主母安全,不会争强好斗硬出头,大家都是读过书的,绝对不会有拉着成亲的轿子去杀人的奇思妙想。要知道三少爷虽然不喜欢主母,但再不喜欢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乱子!佛祖保佑!观音娘娘保佑!各路神仙保佑!

袁昶显然错误的高估了程之天的心智,作为热血青年的程之天,智商见长可情商还停留在襁褓里,他在接到程家堡的信号弹后,第一时间,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沸腾着一腔热忱,一头扎进了战斗的浪潮中。

也正由于他的参战,导致刚刚行至乡井村的迎亲队伍不得不暂停了赶路的脚步。

一名领队小兵手握住腰间佩剑,眉头紧扭,炯炯星目中含着严肃,他面朝挂着珠帘的喜轿诚恳说道:“主母,堡内有信号需要营救雄狮部落的白圣女,我们现在必须转向进乡井村。”说完一招手,“来人,保护好主母,任何人等不得靠近。”一组迎亲的列兵,共计十二人立即迅速的将花轿团团围住。

紫姑姑破口大骂混账然后一头钻进了花轿。

轩辕无心被一路的颠簸弄的昏昏欲睡,突然的停止让她从迷迷瞪瞪中清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睁眼就听见如此可笑的话,于是隔着珠帘,用手扇扇发烫的脸以此来解乏,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叹气:“各位大哥,你们迎亲迎的拐进战场,这是你们程家堡的风俗习惯,还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风土人情啊?”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敬爱的程堡主迎娶新妻的当天,以血祭刀不吉利吗?

“对不起,主母,我们接到堡内的信号,通知最近的作战支队保护圣女,三少爷已经朝乡井村去了,我们必须支援。”另一名小兵二号为了力挺同仁,也站出来说话,他公事公办的口气显得有些生硬。

轩辕无心手背撑着下颚,很是无奈:“你这话和他刚才说的话有区别吗?”她冷清的目光被面前的珠帘切割成丝丝缕缕。

对于智商有硬伤的迎亲士兵轩辕无心感到捉急,程之天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草包真的很称职,哪里有血光之灾哪里就有他凑对子的身影,还真是十分喜欢在关键时刻没事找事做啊!

小兵二号严阵以待,对着珠帘再次抱拳,两掌相击啪的一声:“请主母多多谅解,属下也是听命于堡主不敢抗令。”

好么,救人也就算了,还是为了个女人披甲上阵,程之浩给她搭了好高一架戏台,上去了就下不来。

“你随意。”轩辕无心懒得多言语,他们这一组叫做迎亲队伍,迎亲和救人的主次都分不清,还给她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多多谅解,她没兴趣对蠢货寓教于乐,也从来不会阻拦别人赶着去送死的脚步。既然大家都乐于奉献生命,在她的婚礼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她也唯有悉听尊便。总不能让她一个新娘子穿着嫁衣自己赶马车吧。

小兵领队得到轩辕无心的首肯,立刻对着四面大喝一声:“东南西北出列,贴身保护主母。”四条矫健的身影,半刻不拖拉的从队伍中同时射了出来,横刀在胸前立于花轿的四角,四张年轻的脸上都是严肃,消瘦精干的身形都绷紧摆出备战的姿态,八只眼精光必现守住八方。

其余人更是齐齐拔剑,迅速重组方正的队伍,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乡井村的方向迭踏的冲去。

不出一分钟不远的村庄里顿时响起了厮杀搏斗的声音,一炷香的时间刚过,轩辕无心就能从珠帘后看到迎亲队的红衣被一片黑衣逼出村落,不过红衣骁勇稍作逗留又杀了进去。

不过黑衣人眼尖的发现了村庄外居然还有援兵,立刻领着人马扑就而来。领命保护轩辕无心安全的迎亲队不得不举剑迎战,顿时乒乓之声响彻云霄,拉着厚重嫁妆的马匹们受惊却无法快速逃跑,皆丧命于敌人的刀下,马儿临终前的嘶叫惹得轩辕无心再叹一口气,这下好了连驾马逃命的可能性都被彻底摧毁,不由轻轻说一声:“麻烦。”

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一眼望去到处是黑压压的敌国士兵,手中举着明晃晃的薄片大刀,看得出齐夏国是对白圣女势在必得的。

反观程家堡的迎亲队伍,加上左烈国送亲的二十人和程之天,不过才八十一人,而且小兵领队带走了主力人马,只给轩辕无心留下了三十六人,敌我悬殊太大,即使迎亲队个个身怀绝技用生命顽抗到底,敌对之人依然渐渐的拥了上来。

敌众我寡是不争的事实,黑色的潮水很快将官道都围得水泄不通,皇宫中跟出来护送轩辕无心的那群人根本是乌合之众,一阵扑杀就成了散沙一盘各自忙着逃窜保命,混入人群比老百姓还抖的利索。

轩辕无心在花轿里隔着一层木板,能清楚的听见花轿外传来的刀剑对峙,噼啪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利刃声惹起了轩辕无心攒起秀眉,紫姑姑在她身边也越发的紧张,生生的将自己的衣角给捏破了。

“紫姑姑,待会儿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你活着,将来过身我给你做冢立牌,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将你弃尸荒野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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