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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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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吕妾媵再次哭喊起来,“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的吗?当时陈妾媵和奴才们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的!”
穆卿依旧凝视着萧容,一语不发。似乎这并不是一场审讯,而是他们之间的会面。
立在一旁的魏荷语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僵硬的气氛,轻咳两声,上前去瞧了瞧吕妾媵的伤势。她悲悯地摇摇头,眉头深锁,一脸忧虑地说:“这下手也太重了点。萧媵侍,平日里你都恭顺得体,如今为何变得如此乖张凶悍?”
萧容无奈地笑了笑,魏荷语果然不愧是魏荷语,三两句话便能置人于死地。同样是在将别人往地狱里推,吕妾媵只能鬼叫一样地哭丧,而魏荷语却能做得如此有正室风范。
萧容拉住一旁的赵妾媵,迅速撩起她的衣袖,一块块淤青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吕妾媵多番虐待赵妾媵,这也是证据。夫人不妨前来看看,吕妾媵下手究竟是轻是重呢?”萧容的嗓音沉沉地,与吕妾媵那尖利的哭丧声有了相映成趣之效。
魏荷语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最终抹不过面子,只好走了过去,假意地瞅了瞅赵妾媵的手臂,的确是青青紫紫。
魏荷语眼珠轮了轮,对赵妾媵说道:“赵妾媵,如今大帅有在这儿,你不用怕,老实交代,这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84章 拼死一搏
萧容抬起眼看了看魏荷语,她的神情分明是凶悍的,语气分明是威胁的。与其说是在鼓励,倒不如说是在警告。
萧容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对赵妾媵点了点头。
萧容不知道她这个鼓励的眼神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神中已经包含了无数的话语。似乎在告诉着赵妾媵,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赵妾媵的眼神闪烁着,萧容知道她在害怕。
可赵妾媵还没开口,吕妾媵又哭喊了起来:“大帅,她打伤了卑妾,居然还想反咬一口!她们俩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她们的话又怎么能信?”
“狼狈为奸?”听到这儿,穆卿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那吕妾媵倒是说说看,她们如何狼狈为奸?”
吕妾媵被穆卿这声冷笑弄得莫名其妙,顿了顿,才开口道:“赵妾媵她……成天都往那钟翠阁跑,俩人成天窝在一起,打着研究刺绣的幌子,背地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吕妾媵吃吃地说着,却也觉得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她想了想,接着道:“其实卑妾一直疑惑着,严媵侍为何会突然自尽,说不准就是被她们俩给害的!”
听到吕妾媵这句话,魏荷语的脸都煞白了。不待吕妾媵再说一个字,魏荷语便冷然地打断了她:“吕妾媵!就事论事即可,瞎扯严媵侍的事情做什么?”
吕妾媵被魏荷语这样一吼。只得噤了声。迷惑地瞅了瞅魏荷语,见魏荷语的脸阴沉得可怕,吕妾媵只得怯生生地垂下头去。
她不知道魏荷语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因为她不知道魏荷语忌惮着严媵侍的事情。
穆卿却并未注意到所谓的严媵侍。他脸色一变,问道:“刺绣?赵妾媵你说说,什么刺绣?”
萧容错愕地看向穆卿,心想他也太抓不住重点了。现在明明是在审问谁才是行凶的恶人,他怎么反而追问起刺绣的事了?
而赵妾媵这次却很乖巧地回答了穆卿:“是萧媵侍想要学鸳鸯刺绣,因此卑妾才会日日前去钟翠阁。”
萧容窘迫地将头埋下去。虽然赵妾媵说的都是事实,但萧容却很紧张,比听着魏荷语那威逼的话语都还要紧张。
听到这儿,方才一直沉着脸的穆卿竟轻轻笑了起来:“那萧媵侍学得如何了?”
这下不仅是萧容,连魏荷语也跟着诧异了。
赵妾媵抬起头来张望着穆卿。见他温柔地笑着。这才壮着胆开了口:“萧媵侍……萧媵侍她学得很认真。也很勤奋,一般初学者都要七八日才能完成的绣品,萧媵侍不到三日便能绣好。”
穆卿一听。笑得更开了,“那就将那刺绣呈上来让本帅过目。”
萧容心中一紧,她那刺绣还没来得及做辅针呢,丑成那个样子如何给人看?正在萧容思量着该如何回绝穆卿的时候,赵妾媵开了口。
“大帅,萧媵侍辛辛苦苦做的刺绣,却毁在了吕妾媵的手里。”
赵妾媵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包括萧容。
萧容疑惑地拉了拉赵妾媵的衣角,似乎在询问着她为何要说出这件事。萧容自然知道那刺绣极有可能已经被吕妾媵做了手脚。因此已经暗暗让巧如将它烧掉了。如今都已经毫无证据,赵妾媵这样说出来又有何用?
可赵妾媵这次却丝毫不理会在一旁使眼色的萧容,而是一脸正色地说道:“大帅,吕妾媵想加害萧媵侍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连三小姐想要进府,也是吕妾媵从中相助,后来还害得萧媵侍差点溺湖而亡。当时陪着连三小姐游览大帅府的人,就是吕妾媵!眼睁睁看着萧媵侍而不肯相救的人,也是吕妾媵!”
萧容听着听着,急了。她猛地拉住赵妾媵的手,沉声说道:“赵妾媵?”
萧容实在不明白,赵妾媵为何拿这些来说事。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没有证据的东西,在这大帅府内就成不了事实。
赵妾媵依然不愿罢休,继续说道:“吕妾媵三番五次想要害萧媵侍都未能得逞,这次竟在刺绣上动了心思。她趁着卑妾将做完辅针的刺绣送回给萧媵侍的机会,强行往那刺绣上撒毒粉,还威逼着卑妾不准声张。卑妾迫于吕妾媵的权威,只得任其摆布……”
赵妾媵说着,神情却越来越泰然。
萧容倒吸一口气,然后望向吕妾媵,吕妾媵的脸都已经惨白惨白。
而堂上的穆卿却已是震怒。
“吕妾媵,可有此事?”穆卿瞪着吕妾媵,低沉的声音彰显着他难以抑制的怒气。
吕妾媵这回是真的吓得流出了眼泪,她俯下头喊冤:“大帅明鉴,卑妾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萧容的心渐渐收紧,因为那副刺绣她已经让巧如烧毁了,如今吕妾媵死咬着不肯承认,那也无可奈何,说不准到最后赵妾媵还落得个诬陷的罪名。
正在萧容思量着该如何从中找到突破口的时候,赵妾媵再次开了口。
“大帅,那毒粉叫做五花五蛛粉,是用五种剧毒蜘蛛做引,与五种毒花共同制成的毒药。沾染上这样的毒粉,并不会立即毒发,可如果一天之内都未曾清洗干净并敷用解药的话,皮肤就会发红溃烂,偶有严重者还会弥漫上全身,令人痛苦不堪。”
听着赵妾媵这样说着,萧容顿时心中一阵凉意,幸好她及时地清洗了手,还涂了夏如璎给的药。不过一想到那毒花和毒蜘蛛,还是心有余悸。
即便赵妾媵说的是事实,可现在的情况却对她很不利,一来那刺绣已经不在,二来萧容现在根本就没有中毒。这样的话语,叫人如何信服?
因此吕妾媵才会继续喊冤:“大帅,赵妾媵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那刺绣分明是萧媵侍拿去让赵妾媵帮着做辅针的,与卑妾毫无关系,卑妾根本就没机会下毒啊!况且……萧媵侍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儿有中毒啊?”
吕妾媵满脸委屈地看了看萧容白洁的手,带着难以察觉的遗憾神色。
萧容紧咬着牙,她知道吕妾媵说的在理,这件事根本就毫无对证。
萧容本以为穆卿会听了吕妾媵的话,然后再回过头来盘问赵妾媵和吕妾媵两人身上的伤势。毕竟,这才是本次审讯的重点。
却不料穆卿忽然拍案而起,将吕妾媵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
“你应该庆幸容儿没中毒,否则本帅势必将你这毒妇踢出大帅府,满门抄斩!”
萧容惊愕地抬起头来,她没有听错,穆卿方才对她的称呼都变了,也没有看错,穆卿的脸上是勃然的怒意。
面对穆卿此番反应,惊的不止是萧容,更是魏荷语。魏荷语瞅了瞅赵妾媵,又瞅了瞅吕妾媵,然后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向穆卿,低声道:“相公,这还只是赵妾媵的一面之词。究竟是真是假,如今还未能下定论,相公又何必如此盛怒呢?”
魏荷语柔和地说着,余光瞥过萧容,尽显狠戾。
听到魏荷语在为她解围,吕妾媵再次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双手伏地,向穆卿爬过去,泣不成声,“大帅,卑妾真的冤枉啊……卑妾根本就没有下毒,都是赵妾媵在血口喷人……”
萧容虽然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无从对证,但是穆卿方才那一声吼还是让萧容惊了一下。自从上次离开永华阁,穆卿便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萧容以为穆卿还在为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萧容轻抿唇,已经觉得万分宽慰。
萧容再次看向赵妾媵,低声道:“没有证据,这样纠缠下去也……”
不待萧容说完,赵妾媵就示意性地使了个眼色。萧容愣了一下,此刻的赵妾媵,眼中没有丝毫畏怯,有的只是玉石俱焚的决心。
看来,她是真的想和吕妾媵拼死一搏了。
赵妾媵对着穆卿再拜一拜,道:“大帅,那五花五蛛粉就藏在吕妾媵妆台下的金匣子隔层里。大帅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搜。”
萧容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原来赵妾媵对吕妾媵竟是如此了解。想来也是,之前吕妾媵一直把赵妾媵当成一条狗,呼来唤去,也就没有防范着这些。吕妾媵又岂会料到,赵妾媵也有奋起反抗的一天?
萧容以为这件事会就这样过去了,只要能找到那所谓的五花五蛛粉,那吕妾媵的罪行就成立了。按着穆卿方才所言,这次吕妾媵恐怕难逃罪责了。
可正在此时,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闯入这场惊心的审讯之中。
“不用去搜了,卑妾给带来了!”
萧容皱了皱眉,因为这个声音是如此的令她厌恶。循声望去,迎面走进来的,是王妾媵。
一看到王妾媵,萧容就想到夏如璎,就想到惨死的颖香,顿时心中愤恨。不过萧容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其他动作,因为她还没摸清如今的局势。如若王妾媵也跟着掺和进来,这场审讯将会更加混乱。
萧容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果然不出她所料,王妾媵也是来对付吕妾媵的。
“把东西呈上来吧。”王妾媵话一落音,一个穿着浅粉色襦裙的丫鬟就弓着身子走了出来,手中还托着一个金匣子。
她微微抬了抬头,众人才看清她的脸。居然是吕妾媵身边的丫鬟,梦帘。
第185章 地下黑屋
面对梦帘的突然出现,吕妾媵全然懵住了,她的妆容哭花了,本就显得很狼狈,如今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看起来更加滑稽了。
懵住的何止是吕妾媵?就连萧容和赵妾媵都诧异了。梦帘不是吕妾媵身后的那个应声虫吗?如今怎么会跟了王妾媵?
这时,王妾媵又开口了:“梦帘,你是吕妾媵的丫鬟,就由你来说吧。”
梦帘眨巴着眼睛,瞥了瞥吕妾媵,然后埋下头用稚嫩的女声缓缓说道:“奴才见过大帅,见过夫人。奴才自打进府来就一直服侍着吕妾媵,对吕妾媵犯下的事儿是最清楚不过了。吕妾媵多番加害于府内受宠的姬妾,就连一年前无故失踪的两位姬妾,也都是被吕妾媵给害死的。吕妾媵多番打骂奴才和赵妾媵,还逼着奴才不准讲出去,否则就要割掉奴才的舌头,砍掉奴才的手脚……”
听到这儿,吕妾媵才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儿来,她再不顾及眼下的情形,站起身来便要向梦帘扑过去,幸亏梦帘闪得及时,才没被撞倒。
“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你说!我叫你说!我叫你胡说!”吕妾媵疯癫一般地嘶叫着,本来就狰狞的脸如今显得更加恐怖。
穆卿皱起了眉。很快,便上来了两个带刀侍卫,将发狂的吕妾媵给押住了。
“继续讲。”穆卿的声音沉沉地,脸色也很难看。
得到应允的梦帘又拜了一拜。继续说:“后来,萧媵侍进了府,还深受大帅的宠爱。吕妾媵气不过,就做了好多的布娃娃。只要是萧媵侍侍夜的日子,吕妾媵就拿出布娃娃来扎小人!”
萧容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直到那些扎满了针的布娃娃被呈上来的时候,萧容才猛地一个寒噤,总算是见识了这骇人听闻的“扎小人”。
吕妾媵的脸上开始渐渐失去血色,她惊惶地望着那些证据被一件件地呈上来,怯生生地瞥了瞥堂上的穆卿——他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萧容的注意力却落在了突然杀出来的王妾媵和梦帘身上。之前萧容还以为梦帘对吕妾媵极为忠心,想着当初吕妾媵被穆卿罢黜,梦帘也依旧不离不弃。可如今梦帘却突然倒戈,投靠了王妾媵。这件事别说是吕妾媵。就算是萧容。也都有些难以相信。
如果真如梦帘所言。吕妾媵在背地里威逼打骂她,那倒还能说得过去。而王妾媵之所以会在这关键时刻时候站出来将吕妾媵的老底都抄了,这更加无需细想。
公子胜大力讨好皇后。孤立琴妃。王妾媵是琴妃的妹妹,自然是痛恨着公子胜一党。而吕妾媵之所以复宠,正是因为公子胜重用了吕大人。王妾媵将吕妾媵视为眼中钉,倒也不令人惊讶。
不过王妾媵竟然能将梦帘都收买过去,可见这支红苕花也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萧容之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连同着赵妾媵彻底将吕妾媵扳倒,可如今有了王妾媵的助阵,这事儿,几乎已经成了。
看着吕妾媵惊惶无措地大睁着眼,急迫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似乎想要找寻到一丝庇佑。她的双眼扫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停在了魏荷语身上。
而魏荷语却微微蹙了眉,漠然地将目光移开了。
吕妾媵这才真的慌了起来,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穆卿喊道:“大帅,卑妾知错了!卑妾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大帅再给卑妾一次机会,卑妾一定痛改前非!”
穆卿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冷怒地瞪着她。
吕妾媵却并不放弃,继续哀求道:“大帅!卑妾的兄长如今还在宁州任职。大帅与国相水火不容,卑妾的兄长又深受国相的信赖,正巧可以为大帅效力的!”
吕妾媵说着,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听着吕妾媵这般毫无忌讳的话语,王妾媵全身都跟着颤了一下。但是还不待王妾媵上前继续挑唆,穆卿就开口了。
“吕大人的确曾经深受国相的信赖,可自从本帅复了你的位分之后,国相就开始留意他了。本帅也暗中派人摸了摸吕大人的底儿,那可真是让本帅大开了眼界啊。”穆卿抽笑着,然后冷声说道,“你那胆大包天的兄长一到宁州便开始搜刮百姓,私吞国饷,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动作太大。本帅不过是顺水推舟,复了你的位分,他居然更加肆无忌惮了。如今国相对吕大人恐怕早已是欲除之而后快了。这样的废人,还如何能为本帅效力?”
听到这儿,吕妾媵脸色惨白地瘫软在地。
萧容望着吕妾媵,暗暗一叹。穆卿与公子胜本就是死对头,却偏偏在这时候复了吕妾媵的位分,这样的举动,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能明白的过来。可吕氏兄妹却无法领会这“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又或者说,他们没有生于忧患,因此才会死于安乐。
最终,他们都成了穆卿和公子胜之间这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如今魏荷语袖手旁观,吕大人也被算计了去。吕妾媵已经无力回天。甚至不需要有之前的那些毒粉和布娃娃。
当吕妾媵被押走的时候,萧容终于舒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冰凉的触感突然袭上萧容的手背,她微微一惊,转过脸去,赵妾媵正直直地看着她,似乎在说,终于,我们赌赢了。
萧容沉默了一阵,敛起眸对她点了一下头。
由于吕妾媵的事是赵妾媵和王妾媵告发的,因此穆卿决定将吕妾媵交由赵妾媵和王妾媵处置。
看着王妾媵兴致盎然地扭着腰肢跟过去,萧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颖香惨死的模样。如今吕妾媵落到了王妾媵的手里,恐怕已经再无活路。
萧容一回到钟翠阁,夏如璎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你……”夏如璎一脸错愕,却欲言又止。
萧容似乎早就知道夏如璎要问的事情,平静地点了点头。
夏如璎也不再多言,眉心紧拧,似乎还在担忧着。
“放心吧,夏姐姐,吕妾媵这回是难逃一死了。”萧容将夏如璎拉进里屋,才缓缓说道。
夏如璎却还是有些忧虑,“可别忘了,上回她犯了那么大的事儿,害得钟翠阁都烧成了一片废墟,可大帅不也一样只是罢黜了她而已吗?”
萧容微苦地笑了笑,“夏姐姐,这回吕妾媵不是由大帅处置的。而是……”萧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看向夏如璎,“而是交由赵妾媵和王妾媵处置的。”
萧容说罢,意料之中地看到夏如璎的脸沉了下去。
夏如璎并没有追问个中细节,双手却暗暗紧握。
不到半个时辰,巧如就回来禀报了那边的情形:吕妾媵被乱棍打死,尸体被抛进了地下黑屋。
虽然这样的结局萧容早已想过,但是听着巧如的禀报,她心里还是猛地一悸。
穆卿似乎太绝情了,吕妾媵再怎么说也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他苦心孤诣地算计了吕妾媵不说,最终还任由她被残忍地杀害。
王妾媵心狠手辣,赵妾媵又与吕妾媵有着深仇大怨,她们势必不会留情,这倒算是情理之中。可穆卿呢?吕妾媵再怎么说也曾是他的宠妾,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情分吗?
萧容这样暗暗叹息着,并没有再多问。可夏如璎却问了句:“是谁下令把她的尸体抛进地下黑屋的?”
听着夏如璎这一问,萧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王妾媵那阴狠的模样。可巧如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回夏妾媵,是赵妾媵下令的。而且,是赵妾媵亲手将吕妾媵抛进地下黑屋的。”巧如说着,眼中闪出畏惧之色。
萧容的表情都凝固了。赵妾媵痛恨吕妾媵,这一点萧容心知肚明,却不料赵妾媵对吕妾媵的憎恶已经到了如斯地步。赵妾媵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发了狠的时候竟是如此可怕。
而夏如璎却没有太多惊讶,只淡淡地说了句:“吕妾媵飞扬跋扈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惨吗?”
可萧容却似乎从夏如璎的语气中听出了凌寒之意。要说飞扬跋扈,王妾媵也算一个,夏如璎这是在暗喻着王妾媵的结局吗?如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夏如璎也会如同此时的赵妾媵一般,亲手将她抛下去吗?
萧容有些胆寒,她实在想象不出那样的夏如璎。
夏如璎走后,萧容才拿出那副还未来得及送去做辅针的鸳鸯绣。她的心暗暗收紧,这刺绣还是不要拿去给赵妾媵了吧。
萧容在这大帅府没少受过这些女人的刁难和折磨,但是萧容却始终没有对她们起杀心。一方面那时候她一心只想着逃出去,另一方面,萧容对这些女人,是抱着怜悯之心的。
如今这次,是萧容第一次用上了手段来害人。以前,她都是真刀真枪地和别人斗,从不会来这样的手段。如今她竟真的这样做了,就如同这群女人一样地使着手段谋害他人了。
想到这些,萧容烦躁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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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星月相会
如果说她不愿意再将刺绣拿去给赵妾媵,是因为她觉得赵妾媵实在是心狠手辣了点儿。那么她呢?她不也照样是帮凶吗?
萧容苦涩一笑,顺势将刺绣收进怀里。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容儿是否整日闲得发慌,因此才要弄出这样的事儿来闹一闹?”
这声音中带着讽刺与愠怒,萧容微微一惊,回过头来,果然对上了穆卿阴沉的脸。
萧容双目一沉,思索着穆卿这话里的意思。
而穆卿却抽笑一下,走上前来道:“不过几日不见,就变得这么没规矩了?见了本帅非但不行礼,反而还横眉冷眼的。”
萧容勉强地扬了扬唇角,冷声问道:“那大帅是否也要将奴婢一同处置了呢?”
穆卿脸色微惊,随即又轻笑起来,“看来容儿的确是闲得发慌啊。”
穆卿说着,目光却在扫视着屋子里的摆设,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萧容警觉地料想到穆卿的意图,她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唇,道:“奴婢只是一介女流,自然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务,闲得发慌也不是什么罪过。”
穆卿微微侧过脸来,思索一阵,问道:“那容儿这话的意思,是在埋怨本帅一直没来看你?”
萧容立刻颔首,“大帅妻妾成群,自然分身乏术,奴婢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妾,又怎敢有怨言?争风吃醋。若是争赢了还能趾高气扬,若是输了,那下场就凄惨了。奴婢闲得慌,却还没有活腻。还不想被乱棍打死,抛入地下黑屋。”
穆卿听罢,微微一怔,直直地看着萧容,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容敛了敛眸,又道:“大帅府中的姬妾们日盼夜盼,都盼着大帅前去。大帅百忙之中都还能抽出时间前来钟翠阁对奴婢嘲讽一番,奴婢已经心满意足,更何况……”
“够了!”穆卿终于冷声打断了萧容。
萧容惊了一下,抬起头来。见穆卿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本帅待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穆卿越说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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