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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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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芊芊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你怎么这么想,这件事,我并没生你的气,我生的是你司家的气,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就是女孩出嫁之前,是不能常常见新郎的,那样,很不吉利。”
  听冯芊芊如此解释,司凌萧的心终于又落回到肚子里。满眼忐忑,欣喜地望着冯芊芊,“那么,那么我们就等到那天再见面?”
  冯芊芊点点头。
  司凌萧激动得抱住她的额头,就是一吻,“语嫣,你睡吧,好好歇着,等着那天,我用八抬大轿接你过门。”
  司凌萧转身离开,忽地又转回来,从怀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天钻石手链。
  “对了,还有这个,我再给你戴上。”
  冯芊芊的手臂凝白细腻,却只这一夜,似又消瘦了一圈,司凌萧不禁心里又自责起来,心里暗暗发誓,再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司凌萧刚要走出去,冯芊芊突然叫住他,“凌萧!”
  司凌萧转身,微笑着看她,“什么?”
  冯芊芊咬了咬嘴唇,“凌萧,如果,哪一天,我变成另一个人,你还会这样爱我吗?”
  司凌萧被她这个古怪问题,逗得笑了出来,“语嫣,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啊。你怎么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冯芊芊无力地垂着头,“不,这一点都不可笑。”
  司凌萧沉默了片刻,“无论你变成什么,变成谁,我都不会抛弃你,伤害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冯芊芊的眼圈,红了,“谢谢你,凌萧。”
  司凌萧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天井里,仰望上空。只觉,那天是蓝的,云是软的,田田的叶子在风里搅动着馨香,蜂蝶在花蕊间奔忙翩舞。
  司凌萧觉得,这一切,都太美了。为什么,从前,他都没感觉到?
  


☆、侬本多情1

  坐在对面的肖天宇始终沉默不语,已经一天一夜了,一言不发,滴米未进。
  秦素言时不时地将目光移向火车窗外,那些萧条的,败落的,富丽的,繁华的,其实,在她眼中都始终没有半点差别,她并不为此吸引。只是因为,她实在不愿多看肖天宇此时脸上的悲恸伤怀,才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向窗外。
  那天,肖天宇提出要来承华县找冯芊芊,秦素言要跟随前往,一是,不放心肖天宇,二是,还要完成冯芊芊的嘱托。
  孰不知,秦素言有秦素言的目的,肖天宇也有肖天宇的用心。那天四爷的话提醒了他,冯芊芊的突然出逃,绝对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那么,整个清风寨又有谁,既有这个智谋,又有这个能力帮她呢?
  除了秦素言,还能有谁?!
  想到这,肖天宇的心,就有绞痛起来。他忆起当初救秦素言的情景,又想起跟秦素言山顶结拜的那幕,自他做了山寨一把手,这里里外外,她都竭力帮他,山寨之上,有多少人诚心信服他,又有多少人却阳奉阴违?只有秦素言,只有他的义妹,一心一意地维护他,帮他,甚至为她出生入死。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偏偏在冯芊芊这件事上,这样伤他的心?!
  难道?
  不,不可能,秦素言是个性情冷淡之人,就连老七那样完美的男子,她都不曾放进眼里,又怎会对他这种糙人动情?
  那又是为了什么?
  肖天宇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
  这一天一夜里,他不吃不睡,整个人的轮廓都塌落下来。
  秦素言从餐车回来,她饭量很小,吃得又挑剔,所以,总是匆匆地就解决了三餐。秦素言翻看着一份沪城晚报,上面登出了一条花边新闻,司家三少将于半月后迎娶齐记大染坊齐老板之独生女齐语嫣小姐过门。
  好在,这新闻里并未配照片,秦素言舒了一口气,想来,要赶在冯芊芊嫁过去之前,见她一次,希望她那边,能别出什么岔子。
  从火车站出来时,已近午夜,天上下着细细的雨丝。
  两人行走在空荡沁凉的街上,感觉有一根根银针刺入肌肤。
  秦素言随意地进了一家旅店,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肖天宇虽无睡意,可想到天亮后,要去冯府找冯芊芊,就必须养足精神才行。于是,强迫着自己合上眼睛。
  秦素言有些不放心,于是,看着肖天宇睡了,这才从房间里退出来。
  之后,秦素言去前堂找到伙计,要了洗澡水,便进了房间,泡澡。已经几天没洗澡了,曾经一天洗三次澡的富家小姐,如今也已经习惯了行走江湖的餐风露宿。
  她解开衣衫,松了束发,踩进木桶里,这水温正合适,像一个硕大妥帖的拥抱温暖着安慰着她疲惫的身心。这个时候,她不必思虑,不必猜忌,更不需算计。有时候,她真觉得肖天宇说的有几分道理。
  肖天宇曾说,太聪明并不一定是好事。
  秦素言也希望自己能糊涂一些,可她却难得糊涂。
  突然,窗前显现一抹人影,秦素言惊得拉起屏风上的衣服,随意一裹,就从窗口奔了出去。
  凉风瑟瑟,夜雨未停。
  秦素言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却并未追到,可见,这人功夫绝不在她之下。这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这承华县确实乾安五县中最大的县城,而这乾安五县却是坤系与奉系势力交界处,八年前,两方均为拿下这五县大开战火,却都未能决出个雌雄,而这五县如今已成了,两系军队鱼龙混杂之地,各有各的情报机构,也有相互贩卖情报的地下交易所。
  想想,刚刚那人,还真说不定是哪一方的人,可他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呢?
  秦素言觉得,无论是哪一方,却都跟肖天宇没什么关系,虽然清风寨靠的是坤系的腰杆,可终究,不被任铁生当回事,只不过看在司洪啸过去的老面子上,行些便宜。
  秦素言默默想着,又从窗口跳回到房间里。
  洗澡水已经凉了,她也无心再洗。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就准备上床,小憩一会儿。
  刚一转身,却发现那床榻之上,居然放着一束开得晶莹剔透的白兰。
  这世上,曾经有许多人知晓秦素言最喜欢白兰,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现在,除了肖天宇之外,就只有一人知晓。
  秦素言很快又否决了这一假设,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秦素言嗅了嗅怀里的白兰,只觉这花,香气清新,似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欢喜与忧伤,唯有知己,才能懂得。
  第二天,天一亮,肖天宇就敲响了秦素言的房门,“素言,我在前堂等你。”
  秦素言收拾了一番,快步下了楼梯,看见肖天宇已经点了四十几个馒头,七八斤煮牛肉,在等她。
  “小二,再来两碗蛋花汤,不要太咸。”
  秦素言看出肖天宇这次是准备吃饱了去冯府,所以才要了这么多饭菜,可他好几天没进食,一时吃这么多,恐怕会噎着,于是,就要了两碗汤,给他喝。
  一会儿功夫,小二把蛋花汤端了上来,秦素言把其中的半碗折进另一碗里,把多的这碗推给了肖天宇,“大哥,你好几天没吃饭,吃得急了,对胃口不好,先喝汤水,润润肠。”
  “谢了,义妹。”
  秦素言突然有种不好预感,每次肖天宇叫她义妹时,都是格外严峻的时刻。
  肖天宇坐在对面,拼命吃着,他那副不管不顾,放任自流的姿态很像是在厮杀,对抗,挣扎,又像是在自我摧毁。
  秦素言越看就越没了胃口。一桌子的饭菜竟都被肖天宇消灭得丝毫不剩。
  肖天宇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又叫小二冲了一壶好茶,润了半杯茶水,看天色已经明朗,便起身结账,直奔冯府。
  秦素言跟在后面,只觉肖天宇此刻的背影,很陌生。
  要找冯府并不难,冯府在承华县是大户,又垄断这乾安五县的米业,随便哪条街都有冯记米铺的分店。
  肖天宇进了一家米铺,只说是冯家老爷的朋友,便有小二热情地把冯府宅地的地址告知了他。
  肖天宇仿佛脚底生了风,嗖嗖地前行,秦素言脚功不错,却也跟得有些吃力,不大功夫,便距离拉得老远。
  肖天宇没打算直接进去,他想找个冯府的下人先打听一下,不然显得他也太没规矩。
  可事情远比肖天宇想象的要直观得多。
  当肖天宇从胡同里转出来,正看见街对面的冯府大门。
  此时,冯府大门仍紧闭,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石狮子系着的红花,还有那门板之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又都说明了什么?
  肖天宇几步扑在门前,双手摩挲着那大红喜字,“芊芊,芊芊,你......”,心内的悲恸,绝望,一瞬纠结,拥簇,膨胀,在胸口,肖天宇只觉喉咙被一股热流急促积压着,一弯腰,“噗哧”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他只觉嘴里咸腥,身子虚软,瘫坐在门前。
  他忽地又想起,冯芊芊是这冯府里的四小姐,那么,这出嫁的女子,或许,是她的姐妹,也说不定。
  这时,嘎吱一声,大门突然打开,从面走出来两个小丫鬟;一个穿粉红,另一个穿藕紫,两人均梳着麻花辫,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什么。
  忽见肖天宇满口鲜血;脸色灰白地瘫坐在门口;连门上的喜字也被弄得血淋淋的;两个小丫鬟“妈呀!”一声尖叫,就要往门内跑。
  肖天宇也已经注意到她们,他想正好可以向这两个丫鬟打听冯芊芊的近况,见她俩要跑,他又哪里能放过。
  他用力撑起身体,一把扯住其中那个穿粉红的丫鬟的裤腿,“你告诉我,这门前贴的红喜字到底为的是你家哪位小姐成亲?”
  那粉红小丫鬟已经被他吓得半死,哪里听清楚他问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喊那藕粉小丫鬟,“栖霞,你快些去多叫几个护院,出来把这个疯子轰走!”
  那藕粉小丫鬟刚要开门,却被一抹素白风影挡在门前。
  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到的秦素言。
  


☆、侬本多情2

  秦素言见状,立即安抚这小丫鬟,“别怕,他是你家大老爷的朋友,只想问问,你们说实话就成了。”
  藕紫小丫鬟说话了,“那个红喜字,是我家四小姐出嫁时贴的。”
  肖天宇忽地起身,上前一把揪住那藕粉小丫鬟的衣领,“你说的四小姐是不是冯芊芊?她是不是嫁给赵子楚做妾了?”
  这丫鬟哪里见过这架势,已经被他唬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粉红小丫鬟刚被肖天宇松脱,还在喘着粗气,见自己同伴被肖天宇揪住,斗胆回应,“不是她,又会是谁?!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你快把织云放了!”
  一听这般,肖天宇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手上的劲儿一松,那叫织云的小丫鬟身子向后一仰险些跌倒,多亏被秦素言一把及时扶住。
  秦素言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小丫鬟快走,此时,肖天宇的背脊,微微地佝偻,愣在那里,整个人仿佛矮了半截。
  秦素言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却见他,“噗哧”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流了他前胸衣襟满是殷红。
  肖天宇的身子仿佛风中摇曳的扶柳,脆弱无助。
  秦素言急忙扶他,搀着他一路往旅店方向走。
  一路上,秦素言见肖天宇始终默不作声,满脸都是悲戚绝望,她心里很是不忍,于是开口劝他,“大哥,你要冷静,现在即便难过,也于事无补了。冯芊芊已经嫁为人妇,你如果真心为她好,就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秦素言还要说下去,肖天宇突然发力一把甩开她,那双低迷的眸子里,突然闪现着某种肃杀的冷酷。
  “秦素言,你给我闭嘴!”
  肖天宇怒指着秦素言,嘴角的血仍在流淌,他脸色灰白,神情悲愤,秦素言惊愕之余,有些诧异,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只见,肖天宇突然拔出青龙匕首,指着秦素言的胸口,“秦素言,你跟我说实话,冯芊芊出逃到底是不是你帮的忙?”
  “没有!”秦素言坚决地摇着头,目光笃定。
  肖天宇的手又用了用力,“你是否跟冯芊芊的出逃有关?”
  “无关!”
  秦素言心想,看来,义兄已经猜忌到她了,与其让他知道真相,他必定会她这个义妹恨之入骨,倒不如她将谎话说到底,肖天宇又怎么可能真地杀她呢?
  肖天宇仍有怀疑,他手中的匕首稍稍用力在她胸口上刺了一下,刀尖已经刺开了衣料,抵在了皮肉上。“说!你要说实话!”
  “大哥,我说的是实话。”秦素言仍面无表情,言语中也未透露出半点软弱。
  反倒令肖天宇觉得难办,他眼底泛着猩红,咬牙切齿地问,“秦素言,你可不要逼我?”
  秦素言见状,也为之一震,心想,义兄,我又怎可能逼你?
  说着她一把拉住匕首尖部,身子往前一冲,“噗”地一刀扎进了胸口,素白的衣服上,立即开出了一朵凄艳的红花。
  肖天宇顿时惊了,匕首脱了手,秦素言抬头望着他,艰难地问,“义兄,这样足够证明了吧?”
  肖天宇大吸一口气,“好!我信你!但只要我查到,你与冯芊芊的出逃有关,我立即还了你这一刀,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说着,肖天宇转身就走。
  秦素言怕他又回冯府闹事,如果他知晓那嫁出去的冯四小姐并不是真的冯芊芊,他岂不是会大闹一场?冯芊芊顶替齐语嫣嫁到沪城司家的事情,不就一下子全盘崩陷了?!
  “大哥!你去哪里?”秦素言捂着胸口,艰难地问。
  “我去赵子楚那里,把冯芊芊抢回来!”
  “别,你知道赵子楚那里,是奉系管辖,几年前,你又因我,与他曾有过节,你这么一去岂不是,单枪匹马,九死一生?”
  肖天宇转过身,眼光犀利地望着秦素言,“这件事,你最好别管,我自会查个通透。” 
  秦素言伤口的血仍没止住,脚下越来越没了力气,终于,虚弱地倒在了路上。
  她低喘着,心里愁苦,义兄啊,义兄,你可知,我的一片苦心。
  忽地晕厥过去。
  


☆、柳七爷

  秦素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旅店床上,伤口已被包扎好。一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正用一把柳叶状的匕首削苹果。
  这人身穿青白素袍,侧脸曲线柔和疏朗,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短发修剪得中规中矩,一寸不长,一寸不短,身上散着淡淡薄荷香,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握刀的姿态恰似在握笔,力度巧劲丝毫不马虎,转眼工夫,已将那几个苹果削好,每个苹果皮,都成了连续不断的红色条状。
  若是其他任何男人跟自己坐在同一张床上,秦素言必以为,男人对她图谋不轨。而她却深知,面前的这人,绝不是那种卑鄙龌蹉之辈。
  男人发现秦素言已经苏醒,就拿起一只削好的苹果,切成几个小块,取出一块递给她。
  “你醒了?来,吃快苹果。久了,就不好吃了。”
  “七爷怎么会在这里?”秦素言并不接七爷手中的苹果。
  “我办完了大哥嘱咐的事情,就想来这的地下情报交易所,打探些情报。”
  秦素言顿了一下,“你打听到了什么?”
  柳文卿笑,“这不刚到,就在这旅店碰见你和大哥,见你们来得晚,就没出来打招呼。”
  秦素言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怒目三分地望着他,“柳文卿,那晚,偷看我洗澡的就是你?!”
  柳文卿摇头,苦笑着,“秦素言,我在你心里,真就那般龌蹉吗?”
  秦素言心想,也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可能偷窥女人洗澡,他柳文卿这样的君子就绝对不会,尤其对她,他更是不敢轻薄怠慢。
  “那又会是谁?”秦素言自言自语。
  “还能是谁?”柳文卿从衣襟里抖出来一方红底绣花的帕子,下角有用金线绣着的一个“九”字。
  秦素言瞬时闻见那一股恶心至极的麝香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孔老九那个色胚草包的。
  秦素言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冲着柳文卿使劲摆动,“你怎么还留在身上?这种恶心东西,还不快烧了埋土里?!”
  柳文卿大笑,“这可是重要物证,我若是真把它烧了,埋土里,我岂不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秦素言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孔毛庆不在山寨上好生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是跟踪肖天宇和她?还是,另有要事?
  忽又想起,那床上的白兰,却不想问,她已猜到,必定是柳文卿送的,不然还能有谁呢?
  柳文卿见秦素言沉默不语,就转身专心吃那盘子里的苹果,他的牙齿极好,清脆的咀嚼声不绝耳畔,空气里立即充满了苹果的独特清甜。
  秦素言被这声音和气味吸引过去,看着闷头吃苹果的柳文卿,不禁想笑。
  柳文卿为人热忱阳光,做事沉稳缜密,只是一碰见苹果,整个人就冒出一身傻傻的稚气。
  记得,第一次见他那年,他11岁,她9岁,他拉着她在他家的果园里乱跑,他爬上苹果树,摘下许多苹果,要请她吃。
  秦素言对苹果一般,对他也透着冷淡。那天从柳府里出来,他却拉着她不放手,说要给她建这世上最大的果园,跟她一起吃苹果。当时,秦素言觉得他好讨厌,就一把甩开他,往爹爹怀里钻。柳伯伯见状就笑着哄他,说秦妹妹不喜欢吃苹果。
  其实,这么多年,秦素言才想明白,从那时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深刻地爱上柳文卿,而那时,柳文卿也知晓,自己无法不深刻地爱秦素言。
  这或许,就是他与她的劫,他逃不开她,她也逃不开他。
  “还是那么爱吃苹果?都多少年了,你家的苹果又多得堆成了山,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
  柳文卿笑,“怎么能变?若真心喜欢,就是一生一世都不会变的。”
  秦素言迅速别过脸,并不是她多心,柳文卿这话的确是一语双关。
  秦素言刚满15岁那年,柳家就上门提亲。因为是世交,爹又对柳文卿一向喜欢,便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但因她年纪尚小,爹娘又有些舍不得,于是婚事便拖到了她17岁。
  以为这次再也躲不过了,如果再碰不见一个能让她天崩地裂的人物,她也就遂了父母心意,嫁给柳文卿。
  可,就在婚前的那天,那个令她天崩地裂的人物出现了,他是坤系霍将军的长公子,霍云天。
  秦素言与霍云天私奔当天,爹娘当即病倒。
  三个月之后,霍家父子上门提亲,派头却不是一般商贾人家可比,一色的军用车从巷子口蜿蜒一线,随行人员都是真刀真枪,气势煞人。
  民不与官斗,更不与军斗。
  秦家哪敢反对。
  柳文卿遭到悔婚,柳家的脸面尽失。秦老爷上门赔礼,却遭到了拒绝,他们不要他的女儿,只想要自己的儿子。秦老爷这才得知,柳文卿上山拜师习武,他认为秦素言之所以拒绝他,大概是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吧。在这个乱世,人只有满腹才华是不够的,要有智谋雄才,要有枪有炮。后听说,秦素言上了清风寨,他抛家前往,不做富家公子,做了山匪。
  “文卿,都是我误了你。”秦素言叹息。
  “这与你无关,我是为了我的心。”
  “可惜,我的心,已死。”秦素言转过身,说出这句话时,眼底已氤氲。
  又说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秦素言想着要尽快去给冯府兰姨娘把冯芊芊的口讯带到,再去寻肖天宇,可这柳文卿出现得也实在不是时候,如果被他知晓她去冯府,那冯芊芊的事情,他就很可能推想通透,到时候,肖天宇迟早也会知晓。
  秦素言眉头微蹙,琢磨许久,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
  “七爷,我有一事求你,不知,你是否答应?”
  柳文卿笑,“怎么突然这样客气?”
  “你刚刚捡到那方帕子,你我都知晓,那是孔老九的,但还有件事情你不知晓。”
  “什么事?”柳文卿已经听出秦素言言语里有所不妙。
  “你出去办事这段日子,山寨里发生许多事情。”
  “跟你这次受的伤有关吧?”
  “有些关联。不过不全是。”秦素言看了看柳文卿,继续说着。
  “那潘三爷和孔老九现在对我们大哥可是越来越不尊重了,私底下议论大哥,言语中,仿佛要有所行动。”
  “他们想怎样?难道她们想造反不成?!可别忘了,肖天宇这把交椅可是司老大亲手交付的,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点。”
  “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办,我还没想好。但这次,我随大哥出来办事,却没想到,这孔老九也会出现在这里。七爷,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秦素言跟柳文卿说话时总有个习惯,一旦提及私事,她总用文卿称呼他,一旦提及山寨,尤其是跟山寨有关的事情,她就会满口的七爷。
  柳文卿注意到这个问题,心里交织着几分无奈,他是真希望她能一直叫他文卿,无论公事还是私事。而秦素言自己并未察觉,她只是觉得,山寨的事情除了肖天宇之外,唯一适合与之商量的人,就只有柳文卿了。
  “你是要我跟踪孔老九?”
  “这件事,我原本想自己做,可我现在......”说着,秦素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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