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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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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其他人先行,君亦衍抱着未夏下马。污水汲过双脚,附近的游蛇果真迅速避开,他走的很快,双臂牢牢抱着她,带起耳边风响。她的双手抱在他的脖子上,双眼十分听话的紧紧闭着,嘴角却抿着笑意,脸色绯红,双唇泛着润色的光。他俯身看她,唇也深深勾起,牵起左颊上一枚浅浅的酒窝。雨还在下,天依旧阴沉,脚下泥水污秽,心中的阴霾,正在一点一点散开。
“等我回来!”他并未多言,把她抱进屋,便返身离去。
关好门窗,未夏换掉湿衣,抱着细细,倒回床上。
等他回来……只默想着这句话,心就已开始雀跃,连日来的沉闷奇迹般迅速地烟消云散。终于,她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于是她便真的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枕边传来一声委屈的“喵呜”。未夏睡的迷迷糊糊,伸手要去抚一抚细细,却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臂,一个激灵便睁开眼,身体已被人拖至怀中。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应是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神清新的皂角香味。
他并未出声,一上来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边解边凑上来吻她,灵活的舌在口中翻搅吸允,直吻的未夏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些,探手去到她颈后去解她的兜衣,未夏羞涩不已,脸红了个透,也就任他去脱,这么些日子,他很想她吧,像她一样想他,所以才一句话也不吭,用行动表达他的想念……身子不多时便被他脱了个光,他重新覆上来吻她,抱着她翻进里侧,双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因急切下手便失了控制,比平日里要重上几分,呼吸也紧蹙而剧烈,膨胀炙热的坚硬更是急切又渴望地一下下蹭着她的腿,未夏觉得身体迅速地滚烫了起来,努力地回应,伸手想要也回抱抚摸他的身体,却摸到他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这家伙,洗完澡不穿衣服就罢了,竟然不擦头,就跳上床了!
“等……等一会儿,相公,我先帮你擦头发!”尽管已然情动,未夏依旧忍着,拼力把他推下去,起身去拿布巾,却被他再手臂一勾腰部,拖了回去,他索性前戏也不做了,径自把了她的腰,格开她的腿,就要硬挤进来。
“别、等等!”未夏慌忙叫道,涨红脸边躲边推,不让他如愿。半晌,他也急了起来,憋出满身大汗,偏身下之人今日极不配合。
“饿,先吃!”半晌,他抬起脸来看她,模样竟然很是无辜,又俯身含住她胸前的坟起,□蹭着她的大腿,口齿含混不清的诱哄:“乖,乖,先让我进去……”
未夏失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使劲啵了一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道:“相公也乖,先擦头,你淋了一天的雨,若不擦干,带着湿气睡,会落下病的!”
他砸砸嘴,丧气一般倒回她身上,半晌深吸一口气,五指在她腰间重重捏了一把,才极不情愿地嘟囔道:“快点!”这样说,双手却仍旧揽着她的腰不肯松。
未夏推了推,他闭着眼不动,手臂反将她抱的更紧。最终无法,未夏只得放弃起身,伸手抓了一旁刚被他扒下来的衣裳,充当布巾给他擦起头发。
等将他一头青丝擦得七八分干时,丢掉衣裳,才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睡着了。
“相公?”试着轻唤了两声,他含混地“唔”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心知他必定是很累了,未夏没有再吵他,以指缓缓梳理他的头发,微微一笑,在他颊上吻了吻,轻声道:“相公,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线到期,停了两天,某下午就一咬牙一狠心一下子交了两年的钱……
话说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了,不知情况会怎样,明天不一能更文……大家见谅
☆、174完结倒计时
宏祥三十一年;四月四,雨止风住;天空无阳。
君亦衍睡的很熟;醒来已快到中午;期间未夏倒是醒了几次,又环着他睡过去。屋外始终很静;即便过了早膳的时间,也没有人前来敲门。
起先,他的脑袋在枕着的肩窝里深嗅了一下;只觉又软又香;于是便拱过去又蹭了蹭深嗅了几口;张嘴含住那粒圆圆小小的耳珠,手也无意识在怀里的娇躯上摸了几把。耳畔酥痒,未夏抬手去拨,他这才抬起头,眼中尚有一丝迷蒙与混沌,盯着身下看了许久,意识始才渐清醒,察觉自己大半个人都压在未夏身上,连忙轻着手脚从她身上撑起。
身上骤然一轻,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未夏轻哼一声,醒转过来,只觉浑身都疼。
“相公。”轻舒一口气,伸过手去,哪知一动之下,身上那种麻痛感立即翻了倍的,胳膊竟然抬不起来,不由嘟了嘴,小声道:“原来被人压着睡觉,这么难受啊……”
“嗯。”他应了一声,嗓子有点嘶沙,还带着鼻音。见她白嫩的肌肤上也被压红了大片,君亦衍倾身欲帮她揉搓舒展,哪知刚握上那细白的腕子,未夏便麻的哇哇大叫,君亦衍连忙收手,改提聚内息,以内力替她舒展周身脉络。不多时,酸麻感便逐渐褪去,身上只余几处肌肉尚有余痛,未夏舒服地伸个懒腰,低头看看,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已恢复白皙了。
“真神奇!”
未夏惊叹地望着贴在胸口的那只手,见她好些了,君亦衍撤掌,不等未夏反应过来,一个熊抱,他迅速再压了下来!
“啊,你、你做什么……又要压我!”未夏惊叫一声,双手抵在他胸膛,酣眠初醒,她睥态慵懒,一双眸子里裹着一层盈盈烟色,格外动人。
君亦衍俯身在那眼皮上轻轻吻了吻,略略侧身,尽量不再压住她。而后捉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缓慢抚摸,再移至腰腹,渐渐往下带去……未夏清楚了他的意图,脸色迅速涨红,使劲儿抽回手,将他推开一些,瞪着他口中嗔道:“做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都下午了……”
“不起,先做没做完的事……”他低笑着道,语气蛮横,又似撒娇,双手牢牢握过她的手,直接引上某一处。
掌心里触感滚烫坚硬,未夏握住略动了动,他便呼吸不稳,低喘着俯身下来深深吻住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直接往她身下探去。未夏哀叹,这一觉睡的太久了,自己全身无力,实在没多少体力欢爱。感觉到他手指已寻到要处,拨弄几下就要试探进去,她急忙又去推他,握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相公别……”话未说完却被他张口堵住双唇。
他不语,一手只再捉了她的手困在枕下,食指径自缓慢伸进。未夏轻哼一声,深吸一口气,他已开始徐徐抽动手指,小腹炙热,快意迅速堆积,未夏脸如火烧,无力的踢着腿,偏头躲开他的热吻,咬着唇垂死挣扎地找着借口:“相公停,先停下……腿,腿疼,你压着我的腿了啊!”
他果然一顿,未夏连忙再蹬蹬腿,示意他真的压住她的腿了。
“不压你了,”他轻叹一声,当真撤了手指,未夏长舒一口气,心里一松,耳边便闻一声坏笑:“就换夫人压我!”
不过一个翻转,未夏已发现自己跨坐在了他身上。
彼此均是寸缕不着,双腿内侧便紧贴上他,未夏又气又羞,想起身,偏又被他扣着腰。
“不行,我肚子饿了……”未夏推拒,趴下去吻他的脸和下巴,撒娇似的哀求:“相公,我没力气,真的,我肚子好饿,咱们先起身用饭吧!”说着就要从他身上滑下来。
他皱了皱眉,按住她,依旧让她跨坐在身上,而后揽抱着她坐起身来,唇贴上她的额头眼皮鼻尖,一点一点地亲吻:“可是为夫也很饿……”他哄着她,保证道:“就一次,我会很快……”
未夏哭笑不得,见他一副耍赖的样子,心知他不吃到是不会放了自己,心下妥协,又生了玩笑的心思,故意地挑眉望他,拖长了音,玩味地道:“很快?”语气却又娇又媚。
“要慢的,也可以。”他低笑一声,从唇瓣开始啄吻,一直吻到胸前,一手掌着她的腰,另一手悄然滑至小腹。未夏颤了一下,开始细细喘息,他方抬起头,以指抚弄她的下唇,盯着她微眯的眼眸,晕红的脸蛋,唇角犹带笑意,嗓音暧色而低醇:“到你喊停。”
春光应着渐浓的气喘,屋内迅速升温。偏此刻,门外却响起丫鬟略显小心的声音:“王爷,您醒了吗?”
君亦衍皱眉不理,抱着未夏,抚弄的手片刻不停。屋外静默一会儿,那丫鬟犹疑着又道:“王爷,夫人,齐统差人过来请起,说午膳时间过了,安小王爷和府中众人等在膳厅。”
抱着她的那双手臂顿了顿,未夏也缓缓睁开眼,见君亦衍皱着眉,目带愠色,额上已蒸出一层薄汗来。
彼此对望,犹自低喘,静默中,君亦衍俯身,额抵上她的额,手扣住她的腰侧,缓缓沉腰,开始推进,未夏微闭了眼,予以接纳。偏门外,那丫鬟又道:“王……”
“滚下去!”他猛地甩头,喝了一声,冲屋外道:“不必请了,叫他们用,我和夫人的端到院子里来!”
屋外连忙应了,院子里很快恢复安静。不过片刻,屋内的旖旎之色也减淡了,他在里面停亘了一会儿,并无动作,似乎在拼命压制情绪,未夏双臂勾着他的脖子,静静望着他,而后伸手去擦他额上的汗迹,犹豫了一下道:“相公,要不……”
“你想让我去吗?”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说实话,想让我现在过去吗?”
未夏咬唇,终是摇头:“不想,不想你去。”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失神一般地低喃:“想你抱着我,永远抱着我……”
他轻叹一声,腾出手将她搂得更紧,满意地去咬她的鼻子,笑着道:“那便抱着,继续抱着!”
……
**过后,两人均是精疲力竭,未夏累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君亦衍索性端了膳盘到床上,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茶足饭饱,身心也餍足,二人又闭目相互拥着小憩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起身,下午已然过去了大半。
洗漱完毕,再坐了一会儿,君亦衍便起身去往偏院,他没有提百离草的事,未夏心中却已有了打算,只与他提道,要单独见阿箩一面。君亦衍考虑再三,最终没有多问的应下。
送走他,未夏推门门,只见院中积水已经退了,地面仍旧湿润,因之前在积水中投过毒,院儿里种的红薯是活不了了,下人们正轻手轻脚的拔草收拾,院中便略显狼藉。
谨慎起见,府里各处屋舍廊下继续撒了雄黄粉防蛇,未夏本身不惧毒,又吃过避蛇丹,但心里想到那些蛇虫终究还是毛毛的不自在。
青鸽和小海被收进屋了,未夏着人找了一圈,独不见细细,便有些担心,顾不得府中凌乱,亲自去了阿免的住处,见她找过来,阿免也很意外地道:“细细昨夜来过,今早天亮抱它到厨房喂了肉,就放它自己回去了。”
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细细一般都会在院子里,或是阿免这里,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到处乱跑,未夏立即急了起来,当即派人去府中各处寻找。
半个时辰后,下人们找遍府内各处仍不见细细,未夏已是急的慌了,听闻一名仆丁称上午有人在偏院附近见过一只白猫,未夏没有犹豫便匆匆赶往偏院。
那院儿里很静,也是积水刚退,狼藉凌乱之色还尚未收拾整齐,不少扫帚铁锹长剪小铲等工具就随意扔在地上,而收拾院子的下人却不见踪影,看得出是临时突然被叫停的。
不仅如此,就连守卫,也是一个不见。未夏来不及多想,叫阿免带人在院子里找寻,自己直往阿箩屋中奔去。
走近了,屋中隐约传来女子低诉的声音,略带哽咽,似是阿箩。未夏犹豫再三,本不该挑这时候打扰,但细细失踪了,她实在等不了,咬牙就要敲门,那门却从里侧开了。
原以为是不懂事的下人来扰,君亦衍本一脸愠怒,见到是她,人也怔了怔,脸色立即缓了下来,侧手将房门掩好,拉了她到一旁道:“怎么了,怎么过来这边……手怎的这样凉?”
“相公,”未夏失措地抓着他的手臂:“细细不见了!”
君亦衍抚着她的手背:“先别慌,告诉我什么时候不见的。”
未夏努力定下心神,说道:“早上阿免喂过她,便一直没有回来,方才我去各院都找过,有人说在偏院附近见过她,相公,我想进去问问阿箩姑娘。”
君亦衍皱着眉,回身望了一眼那掩着的门,低声安抚道:“你别急,细细可能贪玩躲到哪处去了,我叫邱三再多派些人到府里各处去找找,你先回屋,阿箩这里,我帮你问。”
“不,我不想等!”事关细细,未夏哪里还等了了,坚持道:“我现在就要去问,相公,细细从来不会乱跑,我担心……”
“听话!”他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握了握她的肩膀,又缓下声,压低了声音道:“别着急,你先回去,听话未夏,我保证帮你找回细细,你回去等着,今日莫来这院子了,不要来惊扰阿箩。”
“我等不了了!”未夏急了,绕开他道:“相公,细细对我很重要,我会不惊扰阿箩姑娘,我就问问。”
“别闹了,未夏!”君亦衍也急躁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几番欲言又止,见她急红了双眼,不由软下声解释道:“现在别去,今日不合适,我正与阿箩说事,她心中不好受,未夏……今日你别去刺激她了。”
“说事……”未夏呆了呆,猛地抬起头:“你……与她说了?”
君亦衍眉心紧蹙,点头道:“说了。”
“快刀斩乱麻,既然你已想通了,我便不想再拖下去。你也看到了,她如今……处处仿着你!”他拥了拥她,轻叹道:“未夏,这下你懂了,我为何今日不让你见她。回去吧,现在你去见她不适合。”
“为什么,”未夏喃喃道:“为什么这样急,相公,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先见见她。”
君亦衍望着她不语。逼了半月,她好不容易熬过心里这关,难保不会再反悔,恰是月初,阿萝身子也见好,现下去说,最合适不过。他索性便不再择日,亦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沉默片刻,未夏神色逐渐变得严肃,想了想,抬起脸道:“相公,我要去见阿箩姑娘!今日,现在,必须!”
“未夏,别闹。阿箩现在不好受,若见了你,岂非更刺激她。”君亦衍捏了捏额角,保证道:“回去吧,细细的事……”
未夏摇头,目光坚定:“无关细细,只关你我。”
也许是她目光太坚定,君亦衍沉默许久,终于点了头,轻叹道:“我先进去与她说,你在门外等着,若阿箩愿意见,你再……”
未夏却道:“不,我要单独见她,我一个人。”见他蹙眉就要反对,未夏再道:“等我见过她,我会亲手将白离草送到阿箩姑娘手上,绝不食言!相公,我不会刺激她,只是有些话有些事,必须要对阿箩姑娘讲清楚,相公相信我,这对你我,对阿箩姑娘都很重要!”
站在院中,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口,一刻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未夏忙收敛心神走过去,君亦衍握了她的手,摇头道:“她不愿见你,走吧,未夏。有话改日再说,她心里乱着,你去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就让她休息一下,也静一静。”
“那好,我等她。”未夏只好应下,这件事尚可暂搁,细细仍旧毫无下落:“相公,细细……”
“细细我也问了,”君亦衍拉着走出院子:“阿箩说没有见过细细。”
“可有人说看见……”
“未夏,事实上……阿箩近日也养了一只猫,我亲眼看过了,不是细细,下人们一定是看错了。”他看着她,叹口气道:“走吧,我带你去找细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我昨天犯抽,把自己锁小黑屋里面,导致电脑切换不出来,刚刚完成任务,才被放出来,呜啊,我再也不找虐了!
顺便说,明天有更
☆、175完结倒计时
从下午到傍晚;君亦衍命人将整个王府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细细的影子。
阿免一刻不停;与邱三又带了人到王府四周找寻。君亦衍安慰道细细也许只是一时贪玩偷溜出去;未夏的心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凉了起来;只有她知道,细细并不是一只普通单纯的猫;即便做久了猫,染了些猫的天性,但自她上回骂过;细细便再也没有沾过蛇虫类的东西;如今外面那样乱;细细又怎会无故乱跑。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阿箩有关,但如今她不清楚那件事君亦衍与阿箩说到了何种程度,而阿箩又对君亦衍说过没有见过细细,此刻贸然上门,免不了有质问的嫌疑,显然不妥当。思来想去,未夏最后打定主意,若天黑再找不到细细,便让阿免秘密去偏院探一探。只是那院中守卫极严,如何不惊动人,却是一个难题,毕竟阿免武艺虽好,单一个邱大,就不好应付。
为免被阿箩发现后,连累君亦衍,此事需瞒着他,所以暗卫不能用。未夏本想去找邱三,让他拖住邱大。然晚膳时分,恰豫城知府派人来请豫王,君亦衍推脱不过,只得外出赴宴,邱三也便随同君亦衍一道去了。
未夏不得法,最后求上了齐荆。说明来意后,齐荆虽然惊异,但因上次的事,他对未夏心中有愧,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下来。
入夜,齐荆找了由头去到偏院,引开邱大与一干守卫的注意,阿免则悄然摸上屋顶。
未夏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踱步,没过多久,屋外丫鬟忽然来报:“禀夫人,安小王爷要见您。”
未夏心疑,立即亲自迎出去,门外等着的果然是阿箩,此刻她着了一身男装,眼眶处微有红肿,正仰头默默打量这座院落。
她的到来,未夏既意外,也不太意外。心中还有些暗喜,今晚君亦衍不在,一可乘机说清了那事,二可将阿箩拖上一拖,为阿免争取一点时间。
吩咐院中所有人包括暗卫全部退下,未夏缓缓上前,道:“君姑娘。”
来人没有回应,未夏便不再语。院中很静,有风拂过,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片刻后,将整个院子打量一圈,阿箩方才转过身来。
“你可知,这间主屋,原该由我来住?”她缓步上前,两手交叠而握,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待走到未夏跟前,双眼中已染上几分水色,却厉声道:“你可知,与他比肩的原该是我,能站在他身旁的也该是我?”她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那一句话:“董未夏,是你抢走了他!”
未夏不语,默默凝视着那女子眼中满满的厌憎。是的,她厌恶自己恨着自己,未夏一直便知,毕竟,是一直视为情敌的对手。她只是一个女人,痛失挚爱的女人,谁会不恨,怎能不恨……人常道为爱痴狂,而能让人陷入癫狂的却是恨。
等等!脑中乍然间蹦出一个念头,某个先前一直想不透的问题,似乎就要得到答案。未夏心里砰砰直跳,惊悸又不可思议,不禁退后一步,抬眼打量那满眼痛恨的瘦弱女子,最终却又不能确定。
“为什么?”阿箩步步上前,眼圈通红,似伤心到极致:“我已不和你争,当初你要当平妻,即便我百般不愿,即便心痛、即便娶你之前他曾许诺过正妻只我一个,我也接受了,毕竟你也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你为何还是不知足,当年你害他被贬豫城,那样的大祸,拼着身家性命前途尽弃,他都要保你,我已看出他对你的情,纵然嫉妒,可我阿箩说过什么,怨过什么,我在帝都一等就是两年,整整两年!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对我的防备!我一来,他便调了暗卫日夜守着你,生怕我对你下手,平日里处处护你防我,甚至避免让我见到你,就连我喊你一句‘妹妹’他就不高兴,那好,纵然再不甘愿,为了他,我仍愿意退让,我愿喊你‘姐姐’,即便做小,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他,谁让他爱你比我更多,可我等了四年,等来了什么,等来今日他说不要我再等,等来他只愿做我的兄长,他说他愿意给我所有,却不能再遵守当日承诺,不愿再娶我……”
原来他已全说了。未夏默了默,上前道:“君姑娘,无论你信也不信,我对你始终怀着一份感恩,若无你当初舍身救他,或许……我亦不可能遇见他,与他重逢。”
阿箩眼眶依旧通红,兀自偏过脸,咬唇不语。未夏面露苦笑,轻叹一声,接着道:“可你我都知,情与恩无关,纵然我也为他付出过,算是于他有恩,他爱我,却非因这恩情。至于你说的那些,若你不曾对‘我’下过手,他又何须这般。”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阿箩目露泫色,唇齿紧咬,见未夏摇头,她自嘲一笑:“你怎知情与恩没有关系,他曾经答应要娶我却是真的,当初他于我是有过情分的!”
未夏一时无言,两个女人,注定终有一个人要伤。其实阿箩没有错,是谁说过,不爱,便不该给机会。可错也不在他,甚至到如今,他都还不知自己是谁。这断日子,她无数次的想,错的其实是自己吧,若能早来一步,若前世,她不曾放过他的手,何来今世的纠缠。
“夏姐姐,”发泄完心中委屈,阿箩终于忍不住哭泣,上前拉住未夏的手,满脸恨意褪尽,她语带哀求地道:“我求你,别再逼他。阿箩、阿箩所求不多……我不会和你争什么,也愿意做小,只求夏姐姐能容下我!”
她的手很冷,也很瘦,仍旧在打着颤。该是怎样的痴恋,才能让一个女人忍下这样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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