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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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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瑞用力抽了一口“红烟”,“嘶”地吐出气,却将烟气留在体内,觉得肩膀上紧绷的感觉得到了缓解,冷静回归体内。他望着木盒,里面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尽管并不乐意和瑞文德打交道,但他需要更多的麻醉。

没错,鉴于他和萨迪斯特之间产生的芥蒂,他会需要很多麻醉烟。这些烟不过是对肌肉的舒缓放松,和大麻或者其他的危险毒品不尽相同。不过他总是依赖于烟卷来镇静,就像某些人会对鸡尾酒上瘾一样。若不是隔段时间就必须去找瑞文德搞些存货,他尽可以将抽烟称作毫无危害的消遣。

完全无害,而且还是他人生中的唯一镇静剂。

一根手卷烟差不多抽完,他把最后一截按灭在烟灰缸里,从床上半支起身,接上小腿义肢。他走进浴室里冲淋,刮胡子,接着套上一条宽松的睡裤和丝织衬衫,将双脚——真的那只和没有感觉的那只——分别塞进科尔·哈恩牌皮鞋里。

他照了照镜子,检查着装,打理了一下头发,深深呼吸。

他来到隔壁卧室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又敲了一次,接着自行打开门。床上有些凌乱,但空无一人,她也不在浴室。

他回到走廊,耳边响起了警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小跑,然后发足狂奔。他跑到楼梯前,然后转向摆满雕塑的另一条走廊。根本顾不得敲萨迪斯特的门,他直接用力一推。

费瑞定定地站在原地。

眼前的一幕,他首先看到的是萨迪斯特快要从床上掉下来了。他睡在被单之上,紧紧贴住床垫的边缘,选择尽可能远的位置。上帝啊……这样的姿势必定难受得要命。他的手臂抱在赤裸的胸前,仿佛有意压制住自己,半屈起双腿,膝盖立在空中。只有他的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面朝贝拉。那对通常总是抿紧的嘴唇第一次微微分开,而那个永远充满了敌意的眉头,也头一次显得松弛又惬意。

脸上尽是沉沉的睡意。

贝拉侧着脸,面朝着睡在身边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恬淡宁静,正如夜幕降临。她依偎在萨迪斯特身旁,盖在被单和毛毯之下,竭尽可能地靠到他身旁。该死,如果能将他抱住,她一定会那么做的。而萨迪斯特显然在摆脱,直到再也没法离得更远。

费瑞暗暗咒骂。无论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萨迪斯特不曾对她犯下不可饶恕的侵害。光从这一对入睡的样子来看,就绝无可能。

他闭上眼,带上了门。

自己真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经意地去想,是不是应该回房间里和萨迪斯特打上一架,争夺和贝拉睡在一起的权利?他仿佛可以看见自己挑起徒手搏击的手势,按照古老传统,和他的弟弟来竞争一场,争夺拥有她的权利。

可惜,这里并非吸血鬼的故乡,而且女人有权挑选她们所追寻的人——愿意与之同床共枕的男人,希冀与之配对的男人。

何况,她明明知道费瑞住在哪里。他告诉过她,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她想的话,完全可以过来找他。

萨迪斯特从睡梦里醒来,注意到一种古怪的气氛。他觉得很温暖,并不是热过头的感觉,只有……温暖。大概是贝拉离开之后他忘记关掉暖气了吧,一定是这样。可是,他随即注意到另一件奇怪的事,自己竟没有躺在地铺上,而且穿上了裤子。他挪动双腿想伸直,奇怪地想着,自己一贯是裸睡的。当那处温暖也随之移动,他意识到坚硬的是那根东西,坚硬而沉重。这他妈……

他张开眼,贝拉。他竟然和贝拉一同睡在床上。

他不由想向回退,远离她……

接着从床上掉了下去,屁股着地。

她立刻翻过身,低头看他:“萨迪斯特?”

“萨迪斯特?”她又往前扑了一段距离,一头深红色的瀑布滑落到肩膀,盖住床沿。

腿间的“它”气势更加嚣张,跟着他的心跳在勃起跳动。

他忙并拢大腿和膝盖,不想被她看见。

“你的袍子呢?”他干着嗓子道,“请披好。”

她低头一看,然后拉起衣领,脸上涌起红晕。哦,见鬼……她的脸颊现在就跟她的乳头一样粉嫩,他心里想到。

“你要回床上来睡吗?”她问道。

体内那个深藏不露、掌握尺度的他在提醒说,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求求你了?”她低声恳求,抬手把头发拨到耳后。

他打量起她显露的曲线,黑色的丝绸睡衣盖在皮肤上,遮挡了他的目光。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如同蓝宝石般闪亮。

不行……现在靠近,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睡过去。”他说道。

等她翻过身去,他看了一眼床铺,顺畅地钻进被单和床单之间。

这个做法绝对是个折磨人的错误。在他钻进被单底下的那一刻,贝拉就缠了上来,仿佛成了另一张被单,而且是一张柔软、温暖、会呼吸的被单……

萨迪斯特慌张和焦躁起来。贝拉的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令他不知所措。他既想把她推开,又希望她能贴得更紧,他还想……哦,天啊。他想要将她占有!

受到本能的强烈驱使,他恍惚间看见自己在行动:将她翻过身,把她拉下床,从背后侵入。

“你在发抖……”她说,“你冷吗?”

“萨迪斯特?”她轻声呼唤。

“什么?”

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的胸口像被烟尘堵住一般,连血液都凝固冻结。不过至少,那该死的勃起消失了。

费瑞的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他停下将T恤套过头顶的动作。

萨迪斯特光着上半身,站在门中间,黑色眼瞳在燃烧。

费瑞低声骂了一句:“很高兴你能过来。昨天晚上……我欠你一个道歉。”

“我不是想听这个。你跟我走。”

“阿萨,我弄错了……”

“跟我走。”

费瑞拉住T恤下摆套好衣服,看了下手表:“再过半个小时我要去教课。”

“不会很久。”

“啊……好吧。”

他跟着萨迪斯特来到走廊,觉得或许可以在路上向他道歉。

“听我说,萨迪斯特,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抱歉。”孪生弟弟沉默以对,这并不令他惊讶,“关于你和贝拉的关系,我直接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萨迪斯特的脚步却愈发快了,“我早应该知道,你不会去伤害她的。我愿意向你请罪。”

萨迪斯特突然停下,回头道:“究竟为了什么?”

“我冒犯了你,昨天晚上。”

“不,你没有。”

费瑞只能摇头道:“萨迪斯特……”

“我是个变态,我很恶心,我不值得信任。不能因为你一拍脑子,以为自己弄明白了,就代表你可以拿这些道歉的屁话来帮我善后。”

费瑞张大了嘴:“上帝啊……阿萨,你不是……”

“哦,去他妈的,你别装了。”

萨迪斯特大步走到卧室前,打开了门。

贝拉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扯着领子,压在脖颈。她看上去彻底糊涂了,却还是美艳得无以形容。

费瑞的视线在她和萨迪斯特身上转了几个来回,然后盯住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萨迪斯特那对黑色眼睛牢牢锁在地板上:“你到她那边去。”

“什么?”

“她需要吸食血液。”

贝拉的喉咙里一阵哽咽,似乎强咽下一声惊呼:“不行,等等。萨迪斯特,我想……想要你。”

“你不能。”

“但是我想……”

“烦,我出去了。”

费瑞只觉得自己被推进房间,然后房门被重重甩上。接踵而至的沉默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心中高兴得想要尖叫,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大叫。

他长吸了一口气,望向大床,贝拉把自己抱成一团,膝盖缩在胸前。

善良的主啊,他之前还从未让女人吸过自己的血。作为独身主义者,他不想去冒这个险。性欲的冲动和战士的血液都是危险,他害怕如果让某个女人吸食过血液后,自己就会被这些冲动给冲垮,只想着进入她的身体。而且如果这个人是贝拉的话,他会发现自己更加难以保持平和。

不过,贝拉无论如何都需要进食。此外,誓言若是轻易就能遵守,还称得上有用处吗?这将是一次对他的残酷考验,也给予了机会,让他能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证明他的自律。

他咳嗽几下:“我愿意提供血液给你。”

贝拉抬眼向他望过来,直让他觉得身上的皮肤收紧,几乎包不下骨架。这是对男性的拒绝,让人立刻委顿下来。

他偏过头,想到萨迪斯特。他感觉得出,后者就站在门外:“萨迪斯特也许能代劳。你清楚他的境遇,对吧?”

“如果由我来问的话,会不会太残酷了?”她的声音里尽是紧张的情绪,心中的纠结让声线发沉,“对不对?”

或许吧,他心想。

“最好是你去找别人。”上帝,为什么你不愿意用我的血液?为什么你不能让我代替呢?他在心中呐喊。“我觉得去问瑞斯或是瑞基也不合适。他们有伴侣了。也许我可以找维……”

“不……我需要萨迪斯特。”她的手按住嘴,有些颤抖,“我很抱歉。”

费瑞也这么想:“你等在这里。”

跨出房门,他就发现萨迪斯特站在门后。把脸埋进手里,肩膀耷拉下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放下手臂问。

“没有成,她没有答应。”

萨迪斯特眉头紧皱,斜眼看过来:“为什么?你必须去做,老兄。你听见哈弗斯说……”

“她要的是你。”

“……那你可以再进去,咬开自己血管……”

“她只会喝你的血。”

“她需要血液,所以直接……”

费瑞不由提高了音量:“我不会为她提供血液的!”

萨迪斯特立时抿紧了嘴,黑色双眼眯紧,然后道:“操,你会的,为了我。”

“不,我不会的。”因为她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萨迪斯特冲了上来,一只手牢牢箍住费瑞的肩膀:“那你就当是为了她。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而且你对她有感觉,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为了她。”

上帝,他当然死都愿意,他恨不得回到萨迪斯特的房间里,脱光衣服,扑在床垫上,让贝拉搂着自己的胸膛,将牙齿刺进自己的脖子里,跨坐到他身上,用嘴或是用身体将他纳入体内。

萨迪斯特鼻尖一耸:“上帝……我闻得出来,你有多想这么做。那就去吧。跟她在一起,给她血。”

费瑞用颓唐的声音说:“她不想要我。阿萨。她想要……”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刚从地狱里逃脱。”

“就是你,对于她来说,那个人就是你。”萨迪斯特的眼神溜到了紧闭的门上,费瑞继续推波助澜,尽管这也让他心如死灰,“你听清楚我的话,我的兄弟。她想要你。你能满足她的。”

“我可以个屁。”

“阿萨,去吧。”

剃成骷髅状短发的脑袋用力摆动:“省省吧,我血管里的东西早就烂到根子里了。你知道的。”

“不,并没有。”

萨迪斯特冷哼一声,举出手腕,亮出动脉上的环状血奴文身:“你要她咬这里吗?你受不受得了让她咬在这奴隶标记上面?反正我绝对做不到。”

“萨迪斯特?”贝拉的声音飘了过来。趁着两人不注意,她偷偷起了床,打开了门。

萨迪斯特无奈地闭紧眼睛,费瑞再次小声念叨:“你才是她想要的人。”

萨迪斯特的回答轻得几不可闻:“我是个污秽的人,我的血会害死她的。”

“不,不会的。”

“求求你……萨迪斯特。”贝拉恳求道。

这略有些谦卑和渴求的请求让费瑞的胸腔化为了冰寒的牢笼,他只能木讷地望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萨迪斯特转过身,面对贝拉。

贝拉稍稍后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萨迪斯特。

一分钟,长如一整天……十年……乃至一个世纪。接着,萨迪斯特还是走进房间。

房门关紧。

费瑞茫然失神地回过头,走在走廊里。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去?

上课。对,他现在要去……授课。

17

四点十分左右时,约翰拖着大袋野营背包,爬上班车。

“您好,先生。”驾驶座上的犬仆'10'欢快地招呼道,“欢迎。”

约翰朝他点点头,看到已经有十二个人分几组坐好,齐刷刷盯着他看。

喔,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友好或是同学之谊,他心想。

于是他拣了司机身后的空位坐下。

班车启动,一道遮蔽降下来,参加培训的学员被锁在车厢的后部。谁都看不到前方。约翰换了个位置,坐到过道边。时刻保持警惕,注意身后的情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吧。

窗户变得黑漆漆的,但地板和天花板折射的光线足够让他看清同学的体貌。他们都和他相似,矮小又瘦弱,尽管有着不同的发色,有些是金发,有些是黑发,还有一个是红头发的。同约翰一样,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脚边摆着同款野营包。那是耐克牌的黑色尼龙大包,足够放下换洗的衣服和许多食物。每个人还有一只背包,他估计里面准备的东西和他身上那只也相同:记事本、几支圆珠笔、移动电话和计算器。托蒙特给了他一张准备物品清单。

约翰把背包抱在怀里,感觉受到了不少人的注视。回顾他可以发短信的号码似乎有助缓解紧张,于是他在脑海里一遍遍背诵那些号码。家里的,薇尔丝的,托蒙特的,黑剑兄弟会的,莎蕾尔的……

想到莎蕾尔,他不禁一笑。昨天晚上,他们在网上聊了好几个小时。天啊,聊天软件真有用,刚一挂上他就发现,这是和莎蕾尔交流的完美方式。两人都打字聊天的时候,他觉得彼此是平等的。如果说吃过晚饭的时候,他还只是对莎蕾尔有好感,那后来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回过头去,几张椅子之后,一个金色长发、戴着钻石耳钉的男孩开口问他。

至少他们都用英语,他暗想。

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掏出记事本,那个男孩又问道:“你听见了吗?你是聋子还是什么?”

约翰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翻转记事本。

“约翰,这算什么破名字啊?还有,你干吗写字?”

哦,老天……上学这事情变得不好玩起来了。

“你有什么毛病么?不会说话?”

约翰对上那个家伙的眼睛,在每个团体里都会有出挑的人。很明显,这里就是这个淡色金发、耳垂上挂着闪光耳钉的家伙。

约翰用摇头来回答。

“你不能说话?一点都不会?”那个男孩提高了音量,好让所有人都听见,“你连话都不会讲,还来参加战士的训练干什么啊?”

“你打架不是靠嘴的,对吧?”约翰写道。

“哦,是啊,你亮出来的那些肌肉真的好吓人哦。”对方嘲讽道。

“你也是啊。”他草草回道。

“你为什么有个人类的名字?”问题来自于坐在身后的红发小子。

约翰写道:“被他们养大的。”接着转过本子。

“哈,好吧。我是布雷洛克。约翰……喔,这叫法好奇怪。”

约翰冲动地撩起袖子,展示自己做的手镯,上面刻着他梦见的那些文字。

布雷洛克凑过来,淡蓝色的眼睛猛地一抬:“他的真名叫泰罗。”

吸气,很多的吸气声。

约翰收回手臂,平静地靠回窗前。他真希望自己没有拉起袖子,他们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

过了一会,布雷洛克好心地凑了过来,介绍起其他人来。他们都有着古怪的名字。那个金发小子就叫拉什'11'。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泰罗……”布雷洛克喃喃自语,“那是个很古老的名字,那是个真正的战士的名字。”

约翰皱着眉。尽管如此,能从这群男孩如同显微镜观测一般的审视里摆脱出来,总是好的。他写道:“你的不是吗?其他人的呢?”

布雷洛克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解释:“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战士的血脉,所以才会被选来接受训练,但我们之中没人有这样的名字。你的血脉是从哪一支流传下来的?上帝啊……你不会是黑剑兄弟会的血脉吧?”

约翰又皱紧了眉头,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和黑剑兄弟会扯上什么血缘关系。

“我猜他是优越感太足了,不想告诉你。”拉什插嘴道。

约翰没去理睬。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踩到了社会关系的地雷引线,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或者他被人类养大的事,也可能是不能说话的缘故。他有种预感,他在学校的日子会像一场绝对考验人的耐力测试。所以,他最好把精力留给后面。

车程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而且在最后五分多钟里,车子多次走走停停。说明他们在穿过门禁系统,进入训练场地。

班车停了下来,前车厢的屏障升起。约翰拿上背包和野营袋第一个下了车。地下停车场和昨晚看来并无不同,一辆汽车都没有,只有和他们乘坐的班车相同型号的几辆巴士孤零零地停着。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其他人围到一起,白色的练功服显得尤为刺眼,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

中心设施的大门开启,一群人忙不迭站好,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费瑞对所有人的影响都一样。那头绚烂长发和一身黑衣里的庞大身躯,足以让所有人看得呆若木鸡。

“嘿,约翰。”他抬头招呼道,“过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回头盯着他。

他朝费瑞笑笑,接下来就忙着躲到后面去。

贝拉坐着看萨迪斯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起了那天晚上去寻找他之前的感受:身处牢笼一般的痛苦,和自我逼迫的压力。

为什么是她在逼迫呢?

她想要一吐为快,萨迪斯特却突然在浴室门口停下。

“我需要一分钟。”说完就将自己关进里面。

她有些失落地走到床边,坐下,期待他会立刻出来。听着冲淋头开启和关闭的声音,她却陷入了反复自省中。

她试着想象自己回到家族的祖屋,穿过一间间熟悉的房间,或坐在椅子上,或打开卧室门,睡在孩提时代的那张床上。这样的感受极其不妥,好像她就是个鬼魂,一直停留在那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她又该如何面对她的母亲和哥哥呢?还有格里梅拉'12'。

远在被绑架之前,她就已经是贵族世界里的耻辱了。现如今,她更是会被其他贵族避之不及。被一个次生人关在地下任意摆布,贵族可没法接纳这样的丑闻,他们必然会对她大加责备。见鬼,这或许是她的母亲表现得如此沉默的原因。

上帝啊,贝拉惊讶地意识到,现在开始,她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恐惧令她窒息,能令她振作的唯有一个念头:留在这个房间里,每天入睡时有萨迪斯特躺在身旁。他是那团冰冷,令她将决定藏在心底;也是那股温暖,让她不再害怕发抖。而他,更是会为她带来安全的杀手。

需要更多的时间……首先得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接下来,她也许才敢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想到这里,她一皱眉,意识到萨迪斯特已经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她的目光扫向最远角落的地铺,每一个夜晚,他又是如何在那里入眠的呢?地板对他的背来说那么硬,没有枕头让他靠头,也没有被子来抵御寒冷。

她定定地望着叠好的毯子一旁的骷髅。一道黑色皮带夹在齿间,预示着这是他喜欢过的人?很显然,他曾经有过伴侣,尽管她从没在关于萨迪斯特的传言里听说过这一点。他的谢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逝去的,还是活生生被虚空夺走的?这也是他总是愤世的原因吗?

贝拉又回望了浴室一眼。他在里面干什么?

她过去敲敲门,没有应声。于是她慢慢开门,一股寒气扑来,让她倒退了好几步。

她抱住手臂,朝冰冷的空气里探头问道:“萨迪斯特?”

透过淋浴房的玻璃门,她看见萨迪斯特坐在冰冷的水流下,身体前后晃动不止,口中咬牙切齿,用布不断搓着手腕。

“萨迪斯特!”她忙跑过去,推开玻璃门,抢过了毛巾,关掉水龙头,“你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用疯狂、野性的眼神凝视着他,继续晃动着身体,手上也擦个不停。围绕着黑色环状文身的皮肤已经变得殷红,几乎破皮见肉了。

“萨迪斯特?”她竭力保持声音里的温柔和坚定,“你在干什么?”

“我……我洗不干净,我不想害你变得肮脏。”他举高手腕,鲜血顺着小臂滑落,“你看到了吗?这些脏东西,都在我身上,全在我身体里面。”

他说的话比他自残的举动更令她震惊,那些话语完完全全地展露了他怪诞、疯狂的逻辑。

贝拉抓起一块浴巾,走进冲淋房里,蹲下身,抓过萨迪斯特的手,从他的手上抽走毛巾。

她小心擦拭着绽开的皮肉,口中说道:“你很干净。”

“哦,不对。我不干净。我真的很脏。”他提高了声音,有那么一刻变得像嚎叫似的,“我污秽不堪,我真的很肮脏。很脏,很脏……”接着,他的话语变得含混不清,声调起伏不定,歇斯底里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你看不到这些脏东西吗?我看见了,到处都是。罩在我身上,粘在里面。我可以感觉到身上……”

“嘘……让我……稍微……”

她必须看紧他,就像他随时可能……上帝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贝拉盲目地抓过另一块浴巾,先挂在冲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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