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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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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早年间就拜访了申包胥,虚心的向他求教兵法、玄学、星象,尊他为师长,多年来从未断了来往。申包胥对范蠡的人品、人格、才学都相当看重,这次师、生见面,范蠡说明来意,请求申包胥到楚国,调和吴楚两国的关系,避免越国夹在两国中间,再遭受到战火的创伤。申包胥爽快地答应了范蠡的请求,立即只身来到楚国。

令尹子西见到了从天而降的、阔别三十载的恩公,喜出望外,两位老者相拥而啼。然后子西又邀请子期来到府上,三位白发长者相聚一起,子西以右尹之礼款待申包胥。三人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在得知申包胥的来意后,子西笑着告诉申包胥,吴使来过,也是为了和盟而来。听此话申包胥心中嘀咕:“少伯为何此时让老夫来楚国?难道是巧合吗?”嘴上却说:看来吴楚之间捐弃前嫌,走向和盟,是天意,是人心所向。子期也表示赞成和盟,不过他也担心昭王和太子不能放弃仇恨。最后三人商定,由子西、子期拜见太子,说服太子。然后三人与吴使一起觐见昭王,看吴使如何说辞,再做定夺。

接待的盛宴结束后,申包胥婉言拒绝子西的盛意,到外面的驿馆居住下来。

子西、子期当晚就去拜见了太子,禀明吴使来意,太子明确反对吴楚和盟,他认为以楚国目前的实力,足以抗拒吴国。子西劝说太子:太子身为越女之后,应该明白越国的企图,将来吴越之间必会有一场决战,届时双方无论谁胜谁败,楚国都会坐收渔利,并就此而占据吴越之地,然后北进吞并鲁国,真正成为实际意义的大国,为了实现这一远大目标,目前要做的,就是与两国都保持良好的关系,促成两国的战争。太子听这样说,也就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子西、子期一同朝见昭王,禀明吴使的来意,昭王听后怒气冲冲地说:“吴狗杀我臣民,掘我宗墓,辱我**,其仇不共戴天,速派兵将将来人驱赶出境,他若走迟了,以犯我之罪斩首。”

见昭王毫无缓口余地,子西就只好说:“大王,有一人请都请不来,如何驱得?”

“谁?”昭王怒气未消。

“申包胥。”子西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昭王听到申包胥的名字,化怒为喜,急忙问:“右尹现在何处?”

“草民叩见大王。”随着声音落下,门外的申包胥缓缓登上台阶来到大殿之内,伏地叩拜。

昭王站起身,定睛看,急忙下了九五之台,来到丹墀之上。双手扶起申包胥,激动地说:“孤王的恩公啊!二十多年了想杀本王了。”说完,对申包胥深深揖礼。申包胥哪里能䞍受得起,欲再行跪拜大礼,却被昭王拉着上了九五高台,欲与申包胥并肩而坐,申包胥力辞,跽坐在龙案一端,昭王不忍,令侍从端来锦绣蒲团,让申包胥坐下来,两人如同普通人一样寒暄一阵。随后昭王问:“恩公此来,何事赐教熊轸?”

申包胥见问,徐徐而言:“大王,草民不敢!昔日包胥为吴楚交兵奔波一二,今日却为吴楚和盟而来。”

闻听此言,昭王“哦”了一声,收敛笑容,默不做声。

见昭王不语,申包胥便又说:“人老了,便想做点善事,以弥补杀伐之怨啊。”

昭王“嗯”了一声,迟疑地说:“恩公是受吴人之托吗?”

申包胥浅浅一笑,“不然,昨日方听令尹说到吴使的事情,看来是天意,也是巧合阿。”

昭王沉吟一会说:“既然如此,还请恩公赐教。”

申包胥反问:“大王,吴使已到,大王作何打算?”

“正想驱赶出境呢!”昭王带气的说。

“这是为何?难道大王仍在恐惧吴人?”申包胥问。

“……”昭王无语。

申包胥中肯地说:“世上的事和善为上,战恶为下。吴使既然为和而来,就是善使。我王不妨听他如何说辞,了解吴国的意图,以便象天、仪地、和人,对我大楚岂不益哉?如若吴使之说不尽人意,驱之有理也未晚。”

昭王迟疑一下,说:“那好,就依恩公之意,宣吴使觐见。”

“大王不仅要召见,还要施以上卿之礼才好。”申包胥又说。

“就依了恩公。”昭王说完,申包胥急忙下台,与子西、子期并座。



西施、郑旦身着元端朝服,移光等人身着武官服,已经等候在王宫大殿高高的台阶下面,身边是两排身披铠甲、手执长矛、腰悬宝剑的高大卫士。听到宣旨声,姐妹们安步登上台阶,到大殿门口,卫士只容得主使进入。西施与郑旦相互看一眼,莞尔一笑,就并排着进入了雄伟的楚王宫殿。

殿门内宽阔幽深,几乎看不到帝王的龙座在哪里。眼前的包铜立柱,足有两抱之粗,大殿两边的大窗,用灰色的纱巾遮掩,偶尔透进来缕缕阳光。几十座莲花状的金灯,从上面垂下来,盏盏灯火,将大殿照的通明。远远看到大殿正端,有一个人高高在上,危坐却看不清脸容。

西施、郑旦二人迈步走到丹墀之上。

丹墀两侧站班的文武大臣,属于下卿一级。再往上,两侧的三级台阶之上,跪坐文武大臣,属于中卿。再往上,六级台阶之上,右侧文案后面,端坐着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和申包胥,属于上卿的位置,左侧文案后面空着。

再往上看大殿正中,九级台阶之上是一个平台,平台两边分别搁置着火鼎,鼎中炭火闪烁。由此再上五步金玉台阶,便是楚王的镶金错玉的紫檀龙案。肥胖的楚昭王身着宽大的龙纹王袍,斜倚着龙案,冠冕之下,一对短粗的浓眉,一双肉眼睛,眼光明亮,轻蔑地看着前方,嘴巴埋在圆滚滚的脸的轮廓里。在他身后,六位侍女,袒胸露腿,扶团而立。

西施、郑旦在这种庄严肃穆环境里,开始感到了几分紧张,进而紧张的似乎透不过起来。顶着两侧火辣辣的目光,抬步上前,行过使臣之礼后,二人齐声说:“吴国使臣,拜见大王。”

本来怒气在胸的昭王,听到如此清亮的声音,略感惊异,就把原本想发泄的气话先搁置一边,瞄了台下的吴使一眼,鼻孔里轻轻地哼一声,改口说:“免礼,入座吧。”说着,将右手袍袖摆了一下。

西施、郑旦登上一侧的台阶,坐在案后,举目对面,有三位白发长者在座,只认得子西。再观昭王,见他面如止水,眼睑下垂,毫无举动。

偌大的殿堂之内,寂静无声,西施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声。她瞥一眼郑旦,郑旦面色泛白,口唇有些抖动。见郑旦如此,西施反而镇定下来,稳稳神,想了想,对昭王说:“禀告楚王陛下,使臣奉吴王旨,捧吴王绢牍,呈禀大王。”

侍者将吴王书捧到龙案上,昭王举手撩在一边,朝西施、郑旦瞥了一眼,方才二人在丹墀之上距离较远,看不清面貌,这一瞥,昭王便睁大了眼睛,心中暗暗吃惊:“如此端庄亮丽的两位使者啊,怪不得说话声那么清亮!”对使者的外像有了好感,心中的气就去了一分。

昭王淡淡地说:“吴使此来有何意图哇?”

西施落落大方地说:“特为和楚而来。”

“哼!和楚?你吴人忘了掘墓鞭尸,毁我庙宇的事吗?”昭王眉毛倒竖,厉声说。

“把吴狗赶了出去。”站班里有人出班高喊,随即乱哄哄的喊声一片。

西施内心里一阵紧张,没有敢朝下看,面向昭王,极力把话说得平缓,“忘了。”西施轻轻地回应。

“忘了?吴国人好大的忘性啊!”昭王带着火气挖苦到。

“赶走吴狗。”站班里又是一阵吵嚷。

这次,西施却不那样紧张了,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大王,臣闻:担大任者,必虚怀若谷。楚王立国之初,赦免了蓝尹亹遇王落难而不救之大罪,才有了天下才俊聚于身边,百废俱兴。昔,齐桓公赦免管仲射杀之罪,才有了后来的雄霸天下。楚庄王有了绝缨之举,才有了唐狡死战解围,绝地逢生。当今昭王统御大楚,百工兴旺,黎民安居,显现出大治之象,皆因昭王心比天阔,英俊用功的结果。”西施平缓而朗朗地说。

子西、子期、申包胥听着对面传来的、清晰有力的话语,都微微点头。

“呵呵。”昭王冷冷地哼了两声,说:“尔所言之事,皆属私事,怎能与国恨相比?”话虽这样说,内心里还是认同西施的话,胸中之气又去了二分。【﹕。qisuu。】

“大王。”西施紧接着,不卑不亢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王的属地难道有官私之分吗?秦晋两国在崤山,历时五年的杀伐,士卒死伤无数,民生凋敝。秦穆公高瞻远瞩,忍难忍之忍,捐弃前仇,与晋国缔结了百年的秦晋之好,秦国才得以全力西向,拓疆土千余里,称霸西戎。先王楚庄王与晋国签订弭兵之约,使得晋楚两国百年无战事,庄王得以称霸华夷。可见,有容大仇之胸,才能践行宏图之志。”西施的言谈话语,让身边的郑旦也感到吃惊,感到陌生,感到敬佩。

申包胥三人相视而笑,交口称是。

昭王听到这些入情入理的话,深有同感,作为一个经历了亡国灾难的君王,对这些道理,自然明了,心中的气又去了三分。开口说:“使臣虽伶牙俐齿,但所讲有理。不过伍子胥、伯嚭,挟私愤叛国投吴,吴王受之以重权,直接造成了吴楚大战,吴王若是真心和盟,必先缚两叛贼报楚,一表诚意。不然一切免谈。”

听昭王这样说,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是故意为难,申包胥更是为吴使悬着一颗心。

站班里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昭王此言差矣。我之相国、太宰居吴国要职,然,仍属于楚国臣民弃楚事吴。反观大楚,先吴王之弟夫概,先王后之弟掩庸、烛庸,均属于吴国之王亲、重臣,不是正在楚国,为楚王效忠吗!况且,两国为敌,避难于他国,实属正常之举,人之常情;若是两国为友,仍避难于他国,才是不善之举,违背常情。”西施话音刚落,昭王便爽朗的笑起来。

听到昭王的笑声,西施、郑旦二人松了一口气。这种笑声让申包胥那颗悬着的心算落了下来。方才,他在听吴使说话时,心里产生了许多疑问:难道范蠡央自己来楚,与吴使来楚,真的是巧合吗?如若不是,那么范蠡究竟隐瞒了什么?两位吴使面皙声柔,难道是……申包胥没有敢想下去。



昭王心中的气,早消解了,已经摊开吴王的绢牍看了起来,看完后心情畅快了。书中所写是两国互惠条约框架,甚合昭王的意。昭王合上绢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看西施,又看看郑旦,脱口而出:“两位使臣,位居何职?”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旦,心境早已平静下来,按照事先商议好的,回应:“臣下乃吴王近身臣僚……”

“哈哈哈……”昭王大笑起来,手指点着西施郑旦,面向申包胥三人,戏言:“难怪使者如此楚楚身姿,呖呖莺声,却原来是卫灵公之弥子瑕耳!吴王也有此好哇。”说完,又大笑起来。

站班里更是发出一片肆意的嘲笑声,大殿之中嗡嗡地回荡着这种侮辱、嘲讽。

听到昭王如此说法,如此的戏谑笑声,申包胥三人不安地相互看了一眼。昭王所说的弥子瑕,乃是卫灵公的嬖宠之臣,本是男儿身,却生得细皮嫩肉,容颜胜过宫妃,是卫灵公的男宠,曾经有一说:弥子瑕拿着一个鲜桃,咬一口,觉得甘美无比,便将剩下的桃子推入卫灵公口中,卫灵公吃得啧啧有声。

听到堂堂楚昭王,在威严的大殿中竟如此的戏谑,站班里如此低劣的表演,郑旦心中的火气“腾”地蹿上来,就像当初,她被伍子胥激起火气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在人家的大殿里,郑旦却不管这些,忽地站起身来,腰间的玉佩碰到文案上,“当”的一声脆响,随即“啪”的一声,郑旦又将吴王金符摔在文案上。

这两声响,在偌大的寂静的宫殿内,如同炸雷一样响亮,昭王惊得立刻停下笑声,收敛了笑容,睁大眼睛看着郑旦,大殿内顿时悄无声息。

郑旦不屑地冷眼扫射了一圈站班大臣们,甩脸过来,面向昭王,把个昭王看得浑身不自在,郑旦面色冷峻,高声说:“堂堂王宫之内,俨俨大臣之前,昭王竟如此羞辱他国使臣,难道这就是楚国的待宾之礼吗?难道这也是宫廷礼数吗?难道昭王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为臣之道吗?”说着手指文案上的金符,继续说:“昭王置我吴王颜面于不顾,我王何必热着脸来遭受这份羞辱!”又将手向台下一扫,“常言道‘上不正则下歪’,怪不得有那么一些淫意之徒,站在这光明大殿之中。”

西施也站起身来厉声说:“昭王,臣下乃我吴王宗亲近臣,位列六卿,受吴王指派,携带吴王金符热心使楚,遭此戏弄,倍感无颜,愧对我家大王,我二人只好告退。”说完离案。

昭王已经觉察到自己的言语不慎,其实他本来不是有意戏耍,只是言不由衷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已。看到两位使臣要离开,倘若因自己的一句戏言,而废了国家大事,引起两国的争端,会让诸侯耻笑不尽的,他急忙目视子西。子西慌忙起身说:“使者且慢。”说着离开文案,紧走几步拦在西施、郑旦前面,笑容可掬地说:“使者有所不知,我家大王,素来好与臣下戏言,今日心情颇佳,拿贵使臣,当子家臣下了。”说着手捋长须,呵呵一笑,做出请入座的手势。

昭王听子西这样说,也呵呵一笑,“孤王一句戏言而已,二位使臣回座,孤王尚有疑惑,不吝赐教阿。”

听昭王如此说法,西施、郑旦两人对看一眼,回到文案后面,西施开口说:“大王恩加四海,威震华夷,想必不会真得戏耍使臣,臣下领命就是。”

昭王无奈的摇摇头,略前探身说:“吴国为行公道连年举兵,又挖邗渠,开湖泊,筑华台,国资民力何来?”

“回楚王,我家大王犹如昭王之贤,治国有方,且国内资源茂盛,仓稟丰满,旧粮外泄,穿币之绳年久腐断。丝绸如茵,金积如山,人丁兴旺。街衢之上,众人挥袂蔽日,挥汗如雨,行人接踵。蹬上百丈华台,望四野三百里。乘一叶扁舟,浮于邗渠之上,直下中原。都成之内更是商贾百工聚齐,侠士俊杰云集。”西施的这一席话,说得大殿之内人人称羡,个个慨叹。

“既然如此,吴王又何必与我楚国和盟呢?”昭王追问。

“回禀楚王,我吴国与北方、西北方的鲁、宋、陈、滕、曹、卫、薛、邾、小邾、唐、蔡会盟,与南面的越国成为手足之国,这西面的大楚,边境绵延千里,其可成为空白。贵国西面为秦国,秦人素来虎狼野性,难以安抚,北面为晋国,是一只沉睡的雄狮,随时可以醒来。对此,难道昭王陛下毫无忧虑?难道吴楚和盟没有必要?我家大王志在匡扶周室,扶助弱小,意欲齐公、晋公会猎中原,得其利者不言自明,昭王能不和盟吗!”西施审时度势,远见卓识的一席话,从大局上找到了两国的共同点,打消了昭王所有顾虑。

“善哉!”昭王称到。

秦国、晋国都是楚国的巨大隐患,吴楚和盟,不仅给楚国带来难得的喘息发展机遇,而且吴国北进,削弱了晋国、齐国的实力,楚国自然是受益者。吴楚两国捐弃前嫌,是昭王藏在内心的愿望,趁此时机同意吴国所请,与面子上也极为光彩。于是昭王下旨:“令尹子西,司马子期,恩公申包胥,就择日与吴国使臣商议盟约,商榷吉日,本王与吴王秘密会盟。”

听到此话,西施与郑旦极力遏制兴奋的心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喜悦,禁不住在文案下面伸过手去,相互拉了一下。这个小小的举动被昭王看个正着,而昭王说出得申包胥的名字,也被在西施心里。



经过三天的磋商,盟约的内容依据夫差的所书的框架,初定下来,主要有:开放关隘,开通港口,拆除路障;通商,互通有无,吴国用东海之盐、有锡之锡,交换楚国的稻米和铜矿;互通婚姻;两国之间共同削减边关驻军,解除敌对状态;两国君王会盟日,定在吴王北进归国之后第一个望月日。

子西带着盟约去回禀昭王,西施跟随申包胥走出令尹府,独自紧走几步赶上申包胥,双手抱拳,深深揖礼,恭恭敬敬地说:“申老先生请了,晚生有礼。”

申包胥连忙还礼,“不敢,不敢,使臣年富力强,堪当大任啊。”

西施真切地说:“学生自幼就闻得先生高义,今日如面,三生有幸。”

“呵呵。”申包胥展开笑颜,虚目看着西施,有意无意地放低声音说:“使臣过讲了,老朽此次前来楚国,是蒙受越国大夫范蠡之请,促成吴楚和盟,自当尽力而为。”

闻听此言,西施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还是被老到的申包胥捕捉到了,问:“贵使识得范大夫否?”

“闻知其名,无幸谋面。”西施说着,心跳加快。

申包胥见状,移开眼光说:“噢,原来如此。那么,伍相国一向可好?老朽与他初时为同僚,情同手足啊。”

“相国精神矍铄,身体无有大碍。”西施的语音有一丝颤动,还好申包胥岔开话题,使得西施心绪放松了。

“那就好,就好。见到他,烦使臣代老朽问好,劝他归去来兮,解甲归耕吧。”申包胥深情地说。

“学生一定照办。敢问先生驿馆何处?”西施问。

“开始住在令尹府,不习惯了,现在就住在不远处的仙来居。”说到这里,申包胥想起什么似的,又说:“贵使臣,眼见得大任告成,依然得小心从事,不测之事皆出自最后。老朽愿助一臂之力,告辞。”



西施等人回到驿馆,就甭提多么兴奋了,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姐妹们心中有一种完成使命的自豪感,多日来紧绷的心弦,同时松弛下来。

就在姐妹们关门庆贺时,突然,门板当的响了一下,旋波纵身出门,回来时手里捏着一只袖镖,镖柄上沾着一支竹管,递给移光,一看便知,这是玄帮的密信。移光抽出竹管里面的白绢,上面写着:“有人跟踪。”另一面写着:“申包胥为大哥所遣。”

什么人在跟踪?连一向敏感的旋波都没有察觉?移光看看旋波,旋波摇摇头,屋里一下子静下来,除了踏宫、驾风满不在乎的照常说笑,其他的让人都在思索。就在此时,傧相来到,传昭王旨意,请使臣和从人进宫赐宴,宾车等在驿馆外。

一切都来不及细想,但是楚王的宴会说明盟约得到许可。西施、郑旦急忙换上礼服,披上罩衣,带移光、旋波一起出来。临出门时,移光叮嘱追月:留意外面行人,联络城外的卫士。

西施四人,跟着傧相来到王宫,到了昭王听乐观舞的殿堂内。殿堂里火盆正红,温暖无比。昭王坐在正上方,左边文案后是子西、子期、申包胥。西施、郑旦施礼毕,坐到右边文案后面,移光、旋波站立在身后。

昭王面露喜色,开口说:“使臣连日劳顿,双方终成盟约,今日孤王设宴相贺。”筵宴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开始了。

案面上的酒觞,比一般的大了许多,而且酒是温的,外加殿堂内温度较高,西施、郑旦感到闷热,不一会,爵弁下就有了汗珠。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看昭王,他今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王袍,对面的三人也已经脱去了外衣。西施心想:这下可坏了,看来昭王是有意的,他在试探我们。

西施猜得对,她与郑旦无论怎么装扮,看到她们的人,都会猜疑她们的真身。当日,两人偷偷拉手的动作,被昭王看得仔细,这种女人的举动,更引起昭王的怀疑,今日的宴席就是他故意安排的,一试究竟。

昭王看了两人一眼,心中颇为得意,端端酒觞,“使臣请阿。”

“大王请。”西施说着举起酒觞,同时斜了昭王一眼,正巧看到昭王淫意十足的目光,心怦怦地跳起来。

“哦,使臣衣裳重了,今日极喜,两位尽可以脱去外袍。”昭王不露声色地说。

“下臣哪敢无礼,行有伤大雅之举。”西施应到。

“使者不必拘礼。”子西劝到。

“不如将火盆撤掉,众卿与孤王一起加衣如何?”没等西施回话,昭王故作样子,让侍从撤火盆。

西施无奈,忙说:“下臣谨遵王命。”说完脱去外面罩衣,露出了高领礼服,把罩衣递给身后的移光。郑旦也同样做了。昭王一直睁大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看到两人里面穿着仍是紧密的礼服,有些失望,不过此时他才注意到吴使身后站着一身武士服饰、相貌亮丽的两个人,惊奇地问:“这两位何人?”

西施回应:“下臣的随从,卫军将领。”

“吴军中竟然有如此多的英俊之才。”昭王感佩不已。

昭王见此计不成,又使一计,目视侍者,侍者高呼:“奏乐、献舞。”

随着音乐响起,一群美丽的彩衣女子,翩翩而来,跳起了华丽炫目的舞蹈。跳着跳着,舞女们就甩掉上衣,酥肩袒露,酮体隐约,随着身体的抖动,两只玉乳,如白兔似地活脱脱地弹了出来,西施见状用袍袖遮面。恰此时,音乐进入快节奏,琴瑟枨枨,鼓磬咚咚,舞女们开始飞速旋转,彩裙飞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西施面色开始羞红,压低头。乐声顿时止了,西施、郑旦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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