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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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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你又如何?”花著雨气恨猥琐男的歹毒,抽出匕首一刀就划过他头脸,只见一条血痕从额至右边脸横空出世,猥琐男捂脸大叫,“小贱人,你竟敢对大爷下毒手……”

花著雨又是一刀划了下去,猥琐男吓得打着滚滚开,“阿海阿文你们是屎的吗?还不把这恶婆娘给拦住!”

那后来驾车的两个汉子闻言这才自震惊中反应过来,从车上抽了大刀就朝花著雨砍来,花著雨何惧这种市井地痞的三脚猫功夫?她闪身、横切,一捏一拧,就把其中一个大汉的胳膊给卸了下来,那大汉杀猪一般跳脚惨叫……

另一个大汉见两个同伴只在转眼间就被这个长得秀丽斯文的少女给伤了,就知今日恐怕遇见了高人。他大吼着龇牙挥刀而上,只是在见花著雨揉身而上时,他突然把刀一丢,转身拔腿就跑,那速度,简直比脱兔还快。

人们一时间被眼前这一幕给懵住,这后来的小妞也太厉害了吧,居然把胡济最是恶名昭彰的洪老板和他的啰喽给打了,她确定能抗得住洪老板的后续打击?

何况这两个少女已是洪老板买下的,洪老板就算不动用他的手下,抢人私有财产,光就衙门那里就叫这小妞吃不完兜着走!

人群中不知是谁不忍见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洪老板手下吃亏,好心叫道;“姑娘快走吧,等会来了更多人,姑娘想走都走不了……”

花著雨自是知好歹,朝发声处抱了一拳,便不再理会。随手捡起被洪老板扯落的花碧英的衣服一把包住花碧英,此时才反应过来的花碧英顿时扑在她怀里放声痛哭,“七姐……”

已经认出救了她们的人是几月未见的花著雨,花碧桢也拖着伤腿爬过来痛哭失声,“七妹……”

“五姐,九妹……”

三个人抱在一处,被打伤的两姐妹哭成一团,花著雨任她们哭个够。

众人直道怪不得后来的小妞拼着被官府抓的危险也要救人,原来人家几个是亲姐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洪老板和他的手下见此状,也极是滑溜,悄然躲到了人后,任这几姐妹哭诉。

花著雨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之人,心知那逃走的啰喽肯定会邀约大批人来拦阻她们,心知想单独离开的打算只能搁置,先是任由两姐妹哭个够,才头也不回道:“唐大哥,我五姐断了腿骨,烦请找两个人来把她抬到就近的客栈歇下。”

她身后果然有人应道:“是。”

这位应声的,正是一直跟在苏植身边的麻脸大汉,叫唐发。花著雨深知苏植虽没拦阻她离开,但肯定会派人死死跟定她,而且这个人非唐发莫属,所以就算不回头,也能叫出人名来。

唐发朝后一挥手,就见两个银衣侍卫抬了个软兜过来,非常小心地把花碧桢抬了上去。同时花著雨扶起花碧英,朝街市旁的一家客栈行去。

洪老板见他们要走,忍痛上前大声道:“人是我买下的,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尽管继小妞之后又出来几个似乎身手不弱的人,但为了以后的生计和声誉,他绝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在胡济混了这么多年,他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也不曾吃过这种亏!

花著雨冷笑一声,她巴不得这人跟上来呢,后面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我就住在前面这家天祥客栈,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在客栈里等着!”

好大的口气!

如此挑衅,就算洪老板想大事化了也咽不下这口气去,何况他还自认在这块地头上有些势力。

他也放声狠道:“好!有本事你就别跑,稍后我自会来寻你。”

花著雨自不再理会他,等进了天祥客栈,唐发立即着手让伙计安排客房。这家掌柜明知道这几个人恐怕是个天大的麻烦,本不想接受,奈何紧跟着几个人后面又涌进一大批带刀侍卫,不由分说就把客栈里的客人全给赶了出去。那奢华又杀气腾腾的阵仗,直叫他头皮发麻,哪里还敢说出赶人的话语。

花著雨一边叫人抬来热水给花碧英梳洗换衣物,一边把花碧桢抬到床上给她接骨,待给她把骨接好,花碧桢已经疼晕过去,此时花碧英也已梳洗完。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和三叔三婶他们一起南逃的吗?现在怎么就你们两个?”

等到这时候,花著雨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

花碧英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她手捧着一杯,微低了头道:“原来七姐也知道大哥派人通知我们南逃的事……当时由于很紧急,所以没来得急通知你就……”

花著雨摇头,“当时就算你们想通知我也找不到我的人,无须自责。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碧英喝了一口茶,重新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慢慢说道:“那天晚上,有几个大哥的亲信突然来了府里交给大伯一封信,大伯看信后,连夜叫我们收拾了东西,一大清早就让祖母带着我们以去怀恩寺上香的由头出了城。待大伯他们赶到汇集点后,我们又分成两路,大伯二伯护着祖母、二伯母和花建武几个一路,我爹和娘带着我和姐姐还有花碧凝一路。不过后来为了向大哥好交待,祖母还是让大伯把大伯母带上了,只是怕泄露行踪,没人敢去听政院通知二哥花长瑞。”

当时二伯母极为嫌弃大伯母,便巧舌如簧的唆使祖母把大伯母安在了他们这一行。那么他们这一行除了她爹是个男人外,全是妇孺。他们一路跟着祖母他们的行程往南赶,没多久就见着到处都是他们所有人的海捕公文,就知朝廷果然没准备放过花家,幸得花胜南有先见之明。

于是他们一路更是隐匿行踪,只敢往偏僻的小路行走。只是待到豪州地界时,不知那晚和大伯母睡的花碧凝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上了个茅房便不见了。大伯母抵赖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心里尽管着急,也没能分出人去找。

他们两路人马走走停停,两三个多月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赶到了胡济。眼看就要到了南门关,却不料突然传出朝廷派来的几名文官全被花胜南给羁押的消息。而那逃走的贤王则去了怀阳,领了五万精兵,外加朝廷加派的由凤老将军率领的五万援军,准备一举拿下反贼花胜南。

去往南门关的路一度被封锁,也不知是哪里泄露了消息,官府也加派人手,四处在南门关附近州县搜捕花家的人。而就在上次他们两路人马瑟缩于一个古庙的时候,一大队官兵突然冲出来将他们包围。

为了活命,于是大家分散奔逃,当她和花碧桢一路奔出两里地时,仍是被十多个官兵追上。

也算她们幸运,就在两人以为会命丧于刀下时,被一队途经的人马救下。而那救下她们的人,居然是已经很久没有了消息的黎司桐。当时她和花碧桢悲喜交加,正要问行色匆匆的黎司桐一些事情,他却极快地吩咐两人往东赶,他带人把那些官兵引走。

于是匆匆之间还没说上十句话,几人又各自东西。两人一路又回逃往胡济,由于没有带钱,两人便宜当了身上的首饰,也只够混了几天的馒头。饿了两天,今日两人实在受不住准备去偷包子吃,这时候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说看两姐妹太可怜,就给她们买了面条和包子,让她们两人吃了个饱。

结果料不到那老头包藏祸心,悄悄转手就把她们卖给了洪老板,这才出现了刚才在街头的一幕。

“幸得在这里遇上了七姐,不然我和五姐还不知被那个洪老板折磨成什么样子。”说到这里,性情本是比较坚毅的花碧英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花著雨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你和五姐只是有惊无险,多次能险中求生,说明你们两个都是有福之人不是?”

花碧英只觉她的笑颜让她安心不已,微带哽咽道:“看七姐没有家族的庇护反而能活得这般恣意洒脱,好生让人羡慕。只是当初祖母和大伯那般待你和六姐,如今六姐已去,七姐也险些成了牺牲品,我们整个花家也落了个反贼的下场,几乎家破人亡,恐怕也是我们花家历代作孽太多,应了佛家的因果报应……”

花著雨叹息,这世间的事还真说不准。如果不是她使计打倒顾家,逼得花胜南为了活命不得不反,恐怕花家、顾家还在京城耀武扬威,作那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说,她这个灵魂穿越而来,可能真是上天安排,就因为花家历代一再以女子置换荣华,最终由她来代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来结束这一切。

“现在也不知十二妹如何了?她一个傻丫头,又没了姨娘疼,大伯又不管,祖母也不缺她这一个孙女……如果有可能,希望七姐也能找找她,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花碧英想到失散的花碧凝,神色中又带了几分凄然。

花著雨不由得苦笑,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后面还有那权势天大的楚明秋和秦惑盯着,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将她灭了,方篱笙又深居东临治理着他的城池,楚霸亦不知下落……

不过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应了下来,就在这时,客栈外面传来极大的喧闹声,花碧英一下就听出是那洪老板的声音,顿时吓得脸一白。

花著雨却是微微一笑,摇着头叫她不用惊慌。

紧跟着洪老板出现的趾高气扬打着官腔的男声,竟是自称胡济知府的陈崖,这洪老板果然有些本事。

他们在下面闹成一团,眼看就要冲进来抓人,可惜接下来只能听到“呯呯”巨响声和惨呼声,想必是有人被人扔了出去。

花碧英一脸茫然,实在不知是谁帮她们拦下了来找茬的洪老板一干人。

花著雨根本不理会外面,只问道:“那安平王世子遇见你们之后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吗?”

之前怕他心术不正,让花碧英两姐妹吃了亏,所以他的病并没有给他根治,让他去找天香凤草。结果几个月来不见踪影,缘何又会在这边城出现?他究竟是在找天香凤草,还是在忙什么其他的事?

见有人出手帮衬,花碧英此时心更安了,摇了摇头,“他没有说,只说让我们往这边来……哦,对了,七姐这一问让我记起了,他说让我和姐姐不要去找大哥,只管往胡济来,等不了几日就可以遇到亲人……难道他说的亲人正是今日遇到七姐的事?”

花著雨一怔,如果黎司桐真是这么说的话,他又怎么知道她会来胡济?她的行踪……难道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苏植不是一直自认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吗?为何黎司桐会知道?

她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而楼下的打斗已接近尾声,很显然,苏植先是让人暴打陈知府带来的人,然后再亮出他的身份,把个陈知府和洪老板吓得屁滚尿流。人被打惨了不说,还要当众磕头赔罪,灰头土脸不已。

傍晚的时候,花碧桢总算醒了过来,看到几人都安然无恙,又是好一顿哭。引得花著雨心里慨叹不已。待把两姐妹安置好,她便下了楼,正准备去苏植那边,忽见厅堂拐角处一个伙计神秘地朝她直挥手,似是故意避开苏植的那些侍卫。

花著雨本不想理,但她一调头,那伙计急得直跳脚,而且从他身后,忽然又探出一头来,“小姐……”

花著雨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阿旺?”

阿旺看她看到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小姐……小姐……”

突然见到他,花著雨心里也是欢喜,急忙走过去道:“你怎么来了?小丝和琴儿她们呢?可有跟你一起出来?”

满面风霜却更显沉稳的阿旺直是搓手,“连春桃她们都跟小的一起逃出来了,她们三个都在外面……”

花著雨心喜,“快把她们都叫进来。”

阿旺应声转身飞奔而去,不一会,他身后果然跟了三个衣裳褴褛头发像鸡窝的乞丐,细认之下,果然是琴儿、小丝和春桃三个。

她们三人一见花著雨,顿时齐齐跪了过来,伏地直哭,“小姐,我们总算是找到您了……”

看她们这番模样,想必国公府遭难之后她们这些被弃之不顾的下人受了不少苦。花著雨赶紧把她们扶起来,一个一个揩着她们的眼泪怜声道:“别哭别哭,知道你们都受了苦,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她当下就吩咐那伙计去准备好饭好菜,阿旺几个也不推辞,等饭菜一上上来,四个人就开始狼吞虎咽,转眼就将一桌子饭菜一扫而光。

等他们吃完后,花著雨自然要问他们是如何找到她的,这一问,才知他们果然是受了大苦的。

那日花家的主子们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所有的下人遍寻主子不着,都在惊慌失措中,而向来机灵敏感的阿旺嗅出气氛不对,当下就拉着小丝三个随便包了点值钱的东西就从后门跑了。结果他们还没走出两步,就来了大批官兵将整个花家给围住……

他们没亲戚可投,本想去安平王府找花著雨,等他们过去一问,那守门的却说,花著雨早已离开王府,没人知道去向。

他们再也无处可去,阿旺便想着若要不被朝廷缉拿,只有去投奔大公子,要么逃出大泽。三个人定了行程,便一路朝西南而行,可是由于是奴藉,又是被朝廷捉拿的花家的家奴,根本是寸步难行。

好在阿旺主意多,他便扮成人贩子的坏坯样带着三个少女一路行走,倒也蒙混了不少关。不过后来半路遇到个地方恶霸,看中了小丝,一定要将她买走。阿旺自是不允,两方打了起来,自然是阿旺吃了亏,小丝被抢走。好在阿旺后来又使计把她救了出来,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这么一来,几人身上的钱物全都丢了,为了掩人耳目,阿旺只好让小丝几个扮成乞丐的样子前行,一路上几个人也算是乞讨为生。

好不容易到了胡济,却听说大公子果然与朝廷公然为敌,抓了朝廷命官,整兵南门关,大有与朝廷一干到底的架势。

由于南门关被封锁,他们也进不去,只能在胡济这一带龙蛇混杂的地方混,今日正在街上乞讨,忽见五小姐、九小姐被洪老板欺负,他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花著雨出现后,简直让他们惊喜不已。于是只等一入夜,便把白天讨的几个铜板塞给伙计,强求他领他们进来与花著雨相见。

听完他们的遭遇,花著雨心里又沉了几分。

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这几个人是除芍药之外最贴心贴已的人,他们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之后花家出事,虽然曾要龙九龙十去查探过他们的下落,因为没有消息也便没再寻下去。心里一直觉得亏欠着。眼下他们找到跟前来,她便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希望,她岂能扔下他们不管不顾?

再加花碧桢和花碧英两个,看来她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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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先让伙计给他们几个安顿地方住下来,仍是去推了苏植客房的门。

她进去的时候,蒋荣正在给苏植洗脚。一看是花著雨,蒋荣赶紧用身子挡了挡花著雨投向脚盆的视线,一身懒洋洋的苏植却无所谓地嗤笑道:“我说花著雨,本宫好歹也是个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半夜三更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也不怕我正在换衣,瞧到了不该瞧到的东西?”

花著雨直接坐在门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道:“如果我把你当了男人,我也就不会进来了。”

苏植佯装仰天长叹,“别人都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指望你会那样,难道就不可以多尊重我点?”

这几个月来,花著雨已经对这个人的装模作样熟识无睹。她没好声气道:“苏植,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说吧,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慢悠悠前行,分明是他有什么目的,如今他的身体状况极差,他不急着回西齐,在大泽磨磨蹭蹭究竟想干什么?

苏植早已褪了光彩的脸面上浮起一抹讥诮,“怎么,今天想跟我挑开天窗说亮话了?难道又做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决定?”

花著雨微哼,“不用你管。”

“好吧,既然你如此问,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我担心你今晚会赖在这里不走,那我可就亏大了。”苏植似真似假略带玩味地说道:“这个世间,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了,以你的医术,估计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花著雨脸色暗变,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此人旧创加新伤,粘合在一起经过这几个月猛药慢药的救治,根本已是治无可治。他身体里的一切器官就似八十岁的老人,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在衰竭老化……他既然如此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何不赶紧着回西齐与安宁圆了妄言,早日留个后呢?古人不是一直都很看重这个的吗?

亦或是,他在责怪她,那日在皇宫如不是为了救她,安宁也不会伤了他的事?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苏植微笑,“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待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蒋荣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殿下……”

“没事没事,有事我自然会叫你,让我和七小姐说会体已话。”

见他连连挥手,蒋荣没法,只好把他的脚擦干穿上足袋之后就退了出去。

“我相信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是否真的杀死了你的姐姐。”苏植身体软软地,两手在椅背上扶了扶,“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姐姐真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当时我右臂运了全力,一掌就把你姐姐打得喷着鲜血飞了出去。”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黑的夜,他的眼瞳比夜的黑更黑,“你姐姐没有来得急说一句话就死了……”

他用没有光泽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花著雨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他打死花著月的场景说得那么清楚,冷静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说她要离开皇宫,和我一起到万仞山。”

“什么?她要和你一起到万仞山?我没听错吧?她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万仞山?万仞山又是什么地方?”花著雨有些失态的连声问。

苏植点头,“你没听错,她确实是和我约好一起去万仞山。至于万仞山是什么地方,如果我告诉你天机图在她的手里,而且她知道进去天机阵的办法,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天机图?

那不是秦惑和冥欢都在找的东西吗?照秦惑的说法,连以前冒充薛蛮子的五毒教主都一直在致力找寻此物,甚至不惜将她的生母胡雪姬从老夫人手里接走,不就是在寻天机图?眼下天机图又怎么会落在了花著月的手里?

苏植好像知道她的疑问,接着道:“你姐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熟读天下书,知道这片土地上有许多奇景。为了追求她的梦想,不惜和亲西齐——我们这个恶名昭彰的国度,也要按着天机图上所示就近找到万仞山,去到她这一生最想去的地方。”

对花著月这样高的评价,这还是花著雨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像听天方夜谭一样睁大了眼睛,“我姐熟读天下书?还立志要到万仞山?那万仞山在西齐?”

“相信你也想不起你姐原来的模样了吧。”苏植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姐确实是那样的人。只是那万仞山应该是在大泽和西齐的交界处,距胡济大约只有百来里。”

“她到万仞山难道是想得到那些传说中的宝藏?”

苏植摇头,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姐初到西齐的时候,我皇兄身体正处极度不适中,为了讨好他,好让我皇兄能答应放她走,她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我皇兄。可惜我皇兄并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待他脱了困,却毁了誓言,想要对你姐凌辱……”

他的眼神渐渐被无边的黑气所代替,他的思绪似是回到了令他痛苦又美好的久远之前,“你姐进宫几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明亮,她的言行永远是那么鲜活……我怎么能够容忍历史再一次重演在花家女子的身上?”

“于是我阻止了我皇兄的兽行,可是我皇兄叫嚣着要杀死我们,我不得不奋起反抗,那一夜的深宫血流成河,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

“为了活命,我不得不变狠,在母后的协助下,将欲拿下我的父皇给伤了,清剿那些反对我的人后,我的恶名更是因此远播天下。”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把你姐好好保护在羽翼之下,我想和她长相厮守,我想珍惜她,呵护她,让她成为这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你姐却不愿呆在皇宫,她仍是执意要去万仞山。她说如果我真的喜欢她,那就放下这些权势地位跟她走,她愿意把我带到一个我从没想过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但是只要是她喜欢的,只要不分开我和她,我没有不做之理。”

“于是我和她谋划着怎样离开皇宫,在不被人发觉之前就到了万仞山。”

说到这里,苏植的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郁,“只是在距我们约好的半个月时,你姐突然不见了。我不得不出宫找她,在找到我舅舅的一个马庄的时候,舅舅竟说你姐就在他庄子里。我信以为真,哪知等我一见那女子,稍一接触我就察觉这个面貌与你姐极为相似的女子是假的。我大怒于舅舅的诡诈行径,一掌将那个意欲色诱我的女子打死。待我出来,舅舅大骂我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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