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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清越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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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有什么看法?”曹夫人似乎对此不以为意,又或者想听听杨柳的分析,所以这时并没有过多透露什么表情。
杨柳道:“我觉得,乾隆登基的时候,是有一位皇太后,但这位皇太后不是乾隆帝的亲生母亲,那位被称为‘妃母’的才是乾隆的生母。因为称为‘母’才是生母。”
“还有么?”曹夫人不赞成也不反驳,但似乎对这些证据显得不够满意。
万仞山听得云里雾里,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乾隆帝后来对皇太后移居慈宁宫,不允许添加供水的宫女。而他对生母却是非常照顾,所以这位皇太后和乾隆的生母不是同一个人。也更证明了雍正驾崩前是有皇后的。而史书上没有记载,岂非矛盾?”杨柳道。
万仞山一阵茫然。
曹夫人点点头。
曹先生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随口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资料?”
“《清高宗实录》啊!”杨柳很自然地随口就回答道。
没想到,曹先生夫妇俩听到这句话,都十分地不解,继而,曹先生率先反应过来,看着杨柳的目光渐渐地由迷惑变成了恐慌。
曹夫人见夫君的神色有些异常,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夫君,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曹先生看着杨柳,用手指着杨柳,说不出话来。
万仞山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以一代大文豪的身份,即使在乾隆年间,相信当面用手直指一个人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而这位大文豪有如此出格、失态的动作,想必他心中受到的刺激一定相当厉害了!
那是为什么呢?
第五一章 泄露身份
万仞山自然地看着杨柳。
杨柳看着曹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万仞山不解地问:“怎么了?”
杨柳拍拍额头,声音有点尖:“清高宗!”
万仞山道:“清高宗是乾隆么?”
杨柳的声音很微弱:“‘清高宗’是乾隆的谥号。”
“谥号?就像玄晔的‘康熙’?”
见万仞山没有说到点子上,杨柳虽然觉得无可奈何,还是解释道:“谥号,是帝王、大臣等人死了以后才有的。”
万仞山这才明白过来:“乾隆”这个年号是弘历登基以后就定下来的,因为明清两代除了朱棣以外,都是一个皇帝一个年号,所以帝王在世时也可以用年号来称呼帝王,但谥号就不一样了,是在人死后才定的名称,所以人还在世时,是不可能有这个称呼的!
杨柳也是百密一疏,急着表明自己证据的权威性,却忘了这一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曹夫人战战兢兢地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太难以回答了:是未来世界的?文学巨匠那个时代的人可能无法接受;说是神仙鬼怪?骗大师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说“高宗”这个谥号是皇室早就内定好的?wωw奇Qìsuu書网理论上虽然可以说得通,但要知道这位文学大师是康熙帝的孙子或外孙,理论上来说也算是皇室成员,在宫廷内幕方面肯定要比两个未来世界的人要懂得多,再者,“《清高宗实录》”这个名称,已经表明了是成文的官文史书,要硬扯什么理由来,只怕几秒钟之内还真不好想出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这样想着,杨柳一脸真诚地道:“我们……由于某种原因看到了这份资料。但请先生原谅,我们来先生这里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只是先生作品的忠实读者,想来问先生一些问题的。没有别的想法。”
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确实没有什么恶意的表现、也许是万仞山表现出来的对近乎半文盲的阅读能力、也许是两人这段时间以来各方面表现的真诚,曹先生夫妇的恐慌渐渐褪去,但脸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仍是一脸的不解。
万仞山脑筋转得很快,装作不经意地道:“先生写的这本书我看很隐讳啊,像我这样不懂文学的人还以为是推背图呢。”
虽然这样的比方十分不恰当,而且这位文学大师是所有学过中国古代文学的中国人最崇拜的为数不多的文学巨匠之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万仞山也只好勉为其难,充当黑脸,以自己的无知来掩饰杨柳无意中说漏嘴的话了。
也许是眼前的一幕太过令人震惊,也可能是夫妇两人所处时代的局限,受了一些传统思维的影响,总之曹先生夫妇不再那样震惊,这一景算是熬过了。
还没等杨柳缓过气来,那曹先生夫妇对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由曹夫人问道:“杨兄弟,不知你对香妃可有了解?”
“香妃?大画家郎世宁画过的香妃?”杨柳轻声道,似是在想现在的时间和历史时间之间的差距。
杨柳右手手指不停地动着,仿佛在算着什么,她最后答道:“在沈阳?噢奉天,或者北京?应该有她的一个神像。”
“神像?妃子能有神像么?”万仞山觉得这时候是不论多初级多入门的问题都可以放心大胆地问,这样才能在混乱中转移大师夫妇的注意力,从而打消大师夫妇对杨柳的怀疑,以便杨柳能如愿完成穿越的计划。虽然他打心眼里也不想这样对大师不敬,但如果要他在杨柳和别的人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他倒是宁可得罪天下人,也要护着杨柳。
“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有神像。”杨柳回答,又道:“妃子是没有神像的,所以,要么是后来的人弄错了,要么是有同名的两个香妃,而其中一个是有皇后待遇的。”
万仞山开始无厘头地推测了:“如果这个人在历史中消失了,那不妨假设,她就是雍正帝最后一个皇后。”
“为什么?”这回是杨柳在问。
这种没来由地乱说话,在新世纪是不受太多约束的,所以万仞山笑笑道“因为要假设两个人在历史中消失是比较复杂的,不妨先设想简单一点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这几句话在新世纪也算不了什么,但两人偷偷抬眼望去,曹先生夫妇却是一脸的严肃,万仞山这才收敛起来,以学术研究的姿态道:“假设乾隆十分喜欢这个皇后,当然这时要叫皇太后了,历史上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有理论上的可能。而进一步讲,要乾隆十分喜欢她,她年龄应该和乾隆差不多,两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最后呢,皇太后不同意,乾隆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她在史书中删掉了。”
杨柳也在一旁帮着道:“《清世宗实录》里没有记载雍正最后几年的皇后是谁,而乾隆登基后的圣旨里却有‘皇太后’和‘妃母’的字样,这本来就是最大的矛盾。”
说完,杨柳看着曹先生夫妇两人,希望能发掘出什么她说不知道的东西来。
令人意外的是,曹先生听罢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对夫人道:“时候不早了,做饭吧。”
后来和杨柳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万仞山道:“我胡乱进行的天马行空的猜测,就算不令人震惊,至少也要多少表示一下才对啊。他们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进一步说明我瞎猜的有一部分是对的。”
第五二章 见女画家
从一代文豪曹先生处出来,两人不胜唏嘘。万仞山虽然亲身经历,但还是架不住对这件事的疑惑。
“我们经历的,真地是历史事实么?或者,我们改变了历史?”万仞山不太相信所经历的这一切。
杨柳也心存疑虑:“我们每一个新世纪的人,都认为曹公只不过是因为被抄家,且曾经阔过,所以才写出这样的惊世著作的。如果我们经历的这些,确实是历史事实的话,我想,真地不会有什么人愿意相信。”
“因为我们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万仞山道。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也不敢去想,真地会有这样的事情。”
万仞山想说“不管它”,但又不敢。
杨柳道:“好了,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还是去两广、两湖么?”万仞山实在忍不住,每一次都要被蒙在鼓里。
“是,也许以后会换地方。怎么?你想去什么地方?北京、甘肃我们都去过了。还有什么有名的地方?西安?南京?开封?”
万仞山拿不准杨柳是不是生气了,于是道:“去哪都一样,顺其自然吧。”
当得知在这里也是冒充仆人的身份以后,万仞山再也沉不住气:“怎么,在古代就只有当仆人的身份么?”
杨柳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回答:“那你想有什么身份呢?皇帝?皇室成员?大官?还是别的什么人?”
万仞山冷静下来,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按人口比例,古代的时候农村人居多,所以穿越回古代,人口最多的那部分,自然就是最容易碰上的了。”
见万仞山明白了,杨柳道:“不错,有些悟性。”
走进这一个院子的时候,万仞山被里边死气沉沉的气氛给吓怕了:“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感觉怎么那么压抑的?”
正说着,一个仆人迎面走了过来:“两位,这么久了,对这里还是不习惯吧?”
万仞山不假思索,顺口答道:“是啊。”
那仆人点点头:“你们经过那场火灾以后,处处透着奇怪。”
万仞山并没有傻到开口去问火灾的地步,而是顺着他的话猜测:“火灾也不多见,心下承受不了。”
“唉,没事。那些被褥什么的,还可以再添置,人没事就好了。”
“那是。”杨柳也道。
“好了,我们干活去吧。人手少了还真做不过来。”那仆人示意两人别在这里偷闲了。
一边忙着,三人一边闲扯。
那仆人似乎很健谈,口中一直没闲着,而且看样子是把万仞山和杨柳当作了知心的伙伴:“不是我吹牛,我感觉,我家祖上一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到我这一代,不成气候,实在对不起祖宗。”
万仞山并没有出言讽刺,他从来不会当面让人下不来台。他这会儿猛地想到了一个人:“就像曹雪芹家族?”
“曹雪芹是谁?”那仆人不明白。
杨柳连忙道:“现在是康熙初年。”
万仞山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杨柳是隔段时间进行穿越的,刚刚从雍正十三年穿越过来,现在应该是在那之前五六十年左右,这时候曹雪芹只怕还没有出生,甚至他的名字可能连他的父亲都还没有想出来呢。
见万仞山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仆人摇摇头:“不就一场火灾嘛,你们的私人物品也没有损失,逃出来也快,怎么就吓得那个样子。”
万仞山苦笑。他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情况,又怕说错了话,于是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杨柳。
杨柳冰雪聪明:“女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啊?她要和老爷一起到婆家去。你们一块儿去么?”那仆人道。
杨柳还未答话,忽有一位仆人走了进来对她和万仞山道:“老爷叫你们一起回家去。”
杨柳向万仞山使了个眼色,万仞山拍拍那仆人的肩膀:“我们很快回来,到时再帮你做些活。”
那仆人道:“我的祖上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世道中落,唉,流落至此。”说罢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干活去了。
万仞山忽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于是不解地道:“这家人看来并不富裕,怎么会有那么多仆人?养得起么?”
杨柳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女主人出嫁时带过来一个女仆,这边应该是没有仆人的,可能是刚刚成家,当县令的远房亲戚赞助的吧,但应该不会太久,估计能有两三个月的样子就不错了。”
“县令?有一个当县令的远房亲戚,这一家看样子却很穷,看来这个县令并没有以权谋私?”万仞山道。
杨柳摇摇头:“先不要急着下结论。”
年轻的女主人和男主人出来了。那女主人虽然算不得天香国色,但看上去,那眼神,分明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而男主人呢,又矮又难看,万仞山几乎是脱口而出:“鲜花往往不属于赏花的人。”
杨柳哦地一声道:“那属于什么?”
第五三章 香消玉殒
“属于牛粪。”
杨柳忍不住卟哧地笑出来:“没想到你这人也挺幽默的。”
幸亏因为隔得较远,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
主人各骑一头毛驴,女主人的女仆和杨柳、万仞山则走路。
两位主人走在前面,三个仆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万仞山问:“此去有多远啊?”
那女仆低声道:“听说一个时辰就到了。”
一个时辰?还是“就”?万仞山吐了吐舌头,不再多问。
杨柳打擦边球地问道:“不知这一去,会有什么结果?”
那女仆小心地瞧了瞧前边:“只怕没什么好结果。”
“唉。”杨柳示意自己要站在她那一边。
“夫人的爹爹以为县令的远房亲戚非贵即富,指望可以捐一个县丞什么的来当当。谁知老爷穷得可是离了谱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当县令的亲戚接济,只怕这个月也难过得来。我自幼服侍小姐,没见过有这般光景。唉,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啊。”那女仆想来自幼小姐生活,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处处为小姐鸣不平。
“包办婚姻?”万仞山喜欢直截了当地用后世的历史眼光来总结。
那女仆听到万仞山的普通话,似乎是理解了,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到了婆家,见到那些人对两位主人还算热情、但似乎有些不是出自内心的表情,万仞山的心里不由打了个问号: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呢?
男主人的兄长和男主人在一边聊着,妯娌俩则自个儿聊。
女主人的大嫂看着她的脚,似乎是因为没有缠脚的缘故,显得比那大嫂的脚大了不止一圈。那大嫂不由讪笑几句。
看着小姐(现在是夫人了)被大嫂取笑,女仆心下不忿,当即忍不住回了两句。
那大嫂脸色一变,而男主人的兄长自也听到,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两个耳光。
那女仆忍不住哭了起来,但显然又不能大哭,所以只是抽泣着。
看到女孩子受了委屈而流了眼泪,万仞山忍不住要站出来。他计划好了,先礼后兵,如果一套“民主、平等、仁爱”的说教不能见效,那就手脚上见真章好了。
杨柳见万仞山又是不能进入角色,急忙按住他,使了个眼色。万仞山这才极不情愿地作罢。
回到家里,男主人出门了。屋子里就剩下女主人和那女仆,万仞山已经完全按捺不住,用法语和杨柳说道:“他们那是哪儿的道理?没有人权、没有起码的对人的尊重!”
“万仞山同学!我们是在康熙年间,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杨柳平静地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扇耳光啊,做人的尊严还有吗?自我设想一下,已经难以接受,更何况当事人在那个时候的体会呢?”万仞山仍是气愤难平。
“在封建社会,仆人就是低人一等的。扇耳光已经是最轻的了。你想想看,烈日当空地跪在碎瓦片上、一天不给吃饭、用烧红的烙铁烙嘴,甚至杀人,哪一种不比扇耳光要严重?”
经杨柳一说,万仞山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还是你看得远。如果是我一个人来,说不定每次穿越都很快就被迫结束了。”
那女仆显得有些吃惊,等两人说完了话,有个较长时间的停顿,这才有机会插话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万仞山刚要实话实说,又顾虑到她的感受,所以目光转向杨柳。
杨柳眨了眨眼:“老爷的那兄嫂也太气人了。”
女仆听得杨柳这么一说,伤心事又提到眼前,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女主人听罢,心中也愤愤不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生着闷气。
万仞山道:“一个男人,不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却想让夫人养着,真是没有骨气到了极点。”
那女主人听得,心中更是郁闷,冷不妨站起身来,猛拍了一下桌子,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她随后抽着鼻子,难过得流出了眼泪。
万仞山本来是想替女主人说两句话的,没想到适得其反,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杨柳想去安慰两个女同胞,但碍于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又不好进一步地表示什么。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主意来。
看着杨柳头一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万仞山也不知所措了,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他用法语对杨柳道:“问一些专业问题,冲淡气氛,也许可以。”
杨柳恍然大悟。
于是,杨柳对那女主人道:“夫人,您的花卉画画得很好,能不能拿一两幅给我们欣赏一下?”
女主人听罢,十分生气地站了起来。
杨柳这才觉得以自己表面上的身份去问主人看画,似乎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本来这种愣头青似的问法只有万仞山才会问得出来,但杨柳也是一时没留心才出了差错,于是她道:“徐熙的花、竹、鸟、鱼和黄筌的珍禽瑞兽、怪石奇花,各有特点,不知夫人喜欢哪一个呢?”
女主人听了,身子一震。
杨柳本来就没有预期女主人会回答,所以自顾自地继续道:“徐先生是布衣出身,而黄先生是在朝为官,所以两人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如果从艺术成就上来看,两人各有可取之处。”
万仞山听了不禁会意一笑:这种两边都说好话的方式,在新世纪中十分流行,不料杨柳这种性格的女生,也会在古代用上这一招。
女主人侧过身,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不解地道:“怎么?你对绘画也有研究?”
杨柳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道:“小时家境还过得去,学了一些皮毛,但后来家道中落,没饭吃了,只好出来打工,噢,出来当仆人,找口饭吃。”
那女仆诧异地望着杨柳,那女主人却是不住地点了点头,看来她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知不觉地被杨柳瞎编的故事给蒙混了过去。
“唉,我们的命真苦啊。”女主人心有感触地道。看来如果她知道杨柳也是女同胞的话,一定当场抱住痛哭起来的。
这时,一声喝斥让杨柳和万仞山心头不惊一震:什么人这么夸张?
两人定睛看去,原来是那男主人回来了。
那男主人虽然不及杨柳和万仞山高,但举手投足却是一番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样子。杨柳当下替女主人鸣不平:嫁了这么个夫君,也真是痛苦啊。
男主人喝道:“你们几个,在这里闲着没事么?快快干活去。”
女仆听罢,乖乖地出去了。杨柳和万仞山想听他究竟要和这位可怜的女主人说些什么,所以磨磨蹭蹭地挪着步子。
男主人道:“你也闲了一个多月了,明天赶快回家取画具来,画些画来卖钱罢。”
听得这个钻钱眼里的吃软饭的男子这么不堪,万仞山忍不住在他身后作了个敲脑袋状。杨柳见了,连连使眼色。
女主人还在低着哭泣,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这会儿她抬起了头,怒道:“画画是爹爹教的。就算画出什么画来,卖些钱用,也是得给爹爹多半去。你好吃懒做,全家的吃吃喝喝都指望我,这成什么事?!”
男主人被骂了一通,心下更怒,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之后甩手就走,一路上还骂骂咧咧地。
女主人还在哭泣。杨柳和万仞山对视一眼,觉得以男仆人的身份去劝解并不合适,于是走出门去,找那女仆,想让她去劝劝。
女仆道:“夫人一直这样,我劝也劝不住。”话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去了。
万仞山和杨柳相视无语。
第二天早上。
一早起来,天阴沉沉地。万仞山心下就觉得不爽。杨柳也早起,见到他时,万仞山道:“这个天气,实在是令人不舒服。”
“噢?你想起什么了?”杨柳问。
“还记得电视晚间新闻里走字的天气预报么?”
杨柳没有说什么,示意他继续。
“阴天的时候,有时天气预报会报‘阴间多云’。在荧屏底部从右边向左边走字的时候,前两个字会显示成‘阴间’。”
杨柳这才想起来:“后来不是改了嘛。”
两人正谈着,忽然听得远处传来凄惨的哭声,在寂静的早晨,听起来格外刺耳,也格外难受。
那是女仆的哭声。难道她遇到或看到了什么不幸?大清早的,会有什么不幸呢?
两人相视一下,拔腿就向哭声处跑去。
到得女主人屋里,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虽然两人的潜意识里都会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两人都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或对策去阻止这种后果的发生。按现代的话语来说,两人是在侥幸地认为这种后果不会发生,那么,即使在道德层面,两人也会自然而然地产生难以抹去的负罪感!
第五四章 回忆开会(上)
那女仆跪倒在床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而那本可能成为一代女绘画大师的女主人,躺在床上,已经走完了她那可怜而又充满了遗憾的一生!
从床边遗留的物品来看,她是生吞罂粟膏而死的!
而这位在整个大清年间都为数不多的女画师,就这样带着悲愤离开了人间。而本来,她完全可能成为像李清照那样的大师级人物,在中国文学艺术殿堂里占有一个重要位置的!
万仞山看到这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两眼无神,非常疲惫。要不是杨柳在他身边扶了一下,只怕他已经倒了下去!
男主人先是震惊,而后愤愤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不论男主人出去因为要处理后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这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不论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
虽然有心上前哀悼,但因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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