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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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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许是被我吓住,抖抖索索道:“好,好像殷公子还在里面……”

我一听,“嗡”的一声血全涌上脑门。二话不说,冲到旁边劈手夺过一桶水兜头浇下,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冲了进去。

顾不得身后响起的一片惊叫声,室内的浓烟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身边不时有瓦砾木条落下,火苗擦着身子而过,挨到水,又晃了几晃才熄灭。

“元笙……”我刚一开口,浓烟就灌进了嘴里。喉咙一阵烧灼,再一开口,已带上了嘶哑。

其实仔细观察,屋内结构宽大,是以虽然烟尘多,但是火势比外面小了不少。心放下不少,头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殷元笙……殷元笙……”我左奔右突,不期听到前方隐约传来女子哭声。

我本想绕开,那哭声却声声入耳。我一咬牙,一脚踢开前面挡着的半燃木条,一弯腰一矮头便钻了过去。

顺着火焰噼啪的墙根,我一路摸到北面一间小阁中。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孩正慌张的站在房中,对着四周蔓延的火害怕的大哭。

“走。”我来不及多想,躬身从半倒的木梁下钻了进去,左手攥住她的手腕,便要把她向门外带。

我一拖,拖不动。再拖,还是拖不动。

“姑娘,此地不可久留……”我回头急急道,却看见她也不哭了,也不叫了,只是眨巴着一双杏仁眼,站在原地不停地瞅我。

“姑娘……”我抽抽鼻子,讪讪道:“要看,咱们到外边去看个仔细行不?”

“啊,好!那我们快走吧!”女孩子冲我璀璨无比的一笑,闪瞎了我一双钛合金狗眼。

得,估计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我叹了一口时运不济,硬着头皮一路拖拽着她。

正一脚深一脚浅地玩穿越火线,忽然背上贴来一张脸状物体。我浑身一颤,这个功夫,脖子上和腰上又分别缠来一只纤细的手臂。

我勒个去的,敢情救人救出蕾丝边了。辞秋,回去我一定付钱给你!如果我还有小命回去的话。

“姑娘……咳咳……”我开口想说话,又被浓烟呛了回来。

一步两步三步三步四步望着天花板。我觉得自己成了天蓬元帅,正背着小媳妇儿跳火坑。

脖子上的手臂箍得越来越紧,我的眼前除了火星,开始有金星四冒。

一个趔趄,不小心撞到一处烧焦的柱子,衣服立刻被火苗窜了一个洞。

肩膀传来剧烈的灼痛,我习惯性的抽了一口气,抽进一口的浓烟。

“啊!你受伤了!”背上的小娘子尖叫一声,于是我不仅眼花,而且还开始耳鸣。

“痛不痛啊?”她关切的补了一句,还没待我开口,伤口上就被人重重一按。

“啊!”我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淡定,淡定。我扫了一眼面前火光,找到出去的方向,而后回过头,咧嘴一笑:“姑娘,不如你先下来,我抱着你出去可好?”

“啊,好!”小娘子一听,欢呼着从我背上跳下来,高高兴兴绕到我的前面。

我眼中杀气腾腾,唇角勾起,以手为刀,照着小娘子雪花膏似的白皙脖颈,就一刀劈了下去。

可是,世界并没有归为一片平静。

三秒钟之后,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洛儿,你没事吧!”

很明显,我叫周无忆。那么这个洛儿,就是此刻瘫在我肩上的小娘子。

我呆呆看着殷元笙一路直冲过来,玄色的长衫上滚落了好几点火星,衬着滚金的袍角甚是好看。

“洛儿,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出去!”可能是火光的折射,殷元笙殷大公子突然化身马教主,我的耳鸣愈发的厉害了。

“咳咳……她没事……”我还没说完,殷元笙便将那洛儿扛在肩上,侧脸冷冷一瞥我道:“跟着我,快点儿。”说完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便大步向门外走去,简直就是视火焰如无物。

那个气势,那个姿态,就是活脱脱一出英雄救美,后面还顺便牵了一只呈绿色的大型爬行动物。

他奶奶的,还亏得我要美救英雄。这下倒好,干柴遇到烈火,劳资果真命犯桃花。

于是在红艳艳的一片火光中,我抬头,微笑蛋腚的看着头上的一圈儿绿色光芒。

我快步跟在殷元笙身后,就在抬头的那一刻,除了绿光,我还看见了摇摇欲坠的房梁。

我急着想出去,偏偏正好殷元笙站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下子把我的前路堵死了。我颤巍巍抬头,那房梁轻微“咔嚓”一声,便向三人砸下。

大哥,小娘子我不要了,可我是无辜的!

“快跑!”我情急之下,使劲将他向前推了一把,自己也随着惯性跌跌撞撞向前走了两步。

话音未落,我便看得被我推到屋外的殷元笙惊讶回眸:“周……”后面两个字轻轻摇摇,晃入耳朵,已是低不可闻。

再后来,背上突然传来重重一击,我便整个人都人事不省了。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登上了一条小船,小船在海里漂啊漂啊漂,任意东西,随波逐流。

忽然天色突变,滚滚乌云卷起,遮天蔽日。海上狂风大作,风浪迭起。

小船在海面上飘摇欲坠,我在船上随着海浪不断颠簸,被抛起,又复落下。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亮光,接着有声音忽远忽近的传入耳朵:“周无忆,你给我醒过来,我命令你立刻给我睁开眼睛,听到了没有!”

这是在放八点档狗血电视剧么?我将眼睛打开一条缝看去,哟,面前的帅哥还挺有马教主的风骨。

可是,帅哥为什么要抓着我的肩膀拼命的摇呢?

我继续闭上眼睛,不少片段被马教主从脑袋深处摇晃了出来。

于是我想起来了,周大地主不仅仅当了一回绿毛龟,而且还大义凌然的见义勇为了一把。其胸怀气度,足以令天地失色,神鬼动容。

我只觉胸口气血上翻,双眼一瞪,大吼一声:“摇摇摇,摇你妹啊摇!”

马公子,哦不,殷公子双手立刻停止摆动,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洛儿她,是我妹妹?”

“……”

你妹妹个大爷啊,你妹妹是个蕾丝边!早知道是你妹妹在里面,劳资我当个神马活雷锋!我一口气噎在喉咙,只有力气翻白眼儿。

正当我和殷大公子大眼瞪小眼时,一个波光潋滟的声音如魔音入脑一般,丝丝缕缕游进了我的脑袋:“说了吧,她死不了。”

夏辞秋不知打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一柄白玉骨扇子被他摇得风流顿生。

“哦呵呵呵,辞秋啊。”我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来:“对了,你那一卦的钱,我马上让福儿给你。”

吃霸王餐可以,算霸王卦,是会遭报应的。

“好说好说。”夏辞秋一双凤眼笑得弯了起来,眼角妩媚横生。

“辞秋,你在这儿看着无忆,我去找歧阳。”殷元笙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去便好。”夏辞秋看看我,又看看殷元笙,忽地暧昧一笑。

我觉得有点不妙,开口想找赵福儿,那厢夏辞秋已如“轻云蔽月”般飘了出去。

“元笙啊……”

“无忆……”

“咳咳,你先说。”我摸摸鼻子,干笑两声。

“无忆……对不起,我没想到……”

“哦呵呵呵呵。没事的没事的,我是老爷嘛……”我讪讪笑道。

“洛儿她……还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一口口水呛住了。

天可怜见,不带这样的。我一还夏辞秋的卦钱,人也不蕾丝了,绿毛龟也爬走了。

果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读者天天上晋江。

“老爷,您醒来了!”我正感慨时,赵福儿一溜烟地跑了进来。见我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嘴巴咧开了半拉,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福儿,老爷没事,你干嘛去了?”

“啊,福儿去……去服侍殷小姐去了。”赵福儿看了一眼坐在我床沿的殷元笙,耳根子不知道怎么地,有点儿发红,跟那天在书摊上看小黄~书儿一个模样。

嘿,这小子可以嘛。我心里一合计,扯过殷元笙的袖子问道:“元笙,洛儿今年多大了?”

殷元笙摸不透我安的是什么心,只好老实回答:“刚满十四。”

恩,不错不错。我笑嘻嘻冲赵福儿一招手:“来,福儿,过来。”

赵福儿见我醒来,喜不自禁。听我唤他,更是一骨碌跑到我的身边:“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冲他露齿一笑,左手扯过他的右臂,可着劲儿的一掰。

“咔嚓。”

“嗷~~~!”

作者有话要说:莫心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咳咳咳咳……

对了,吃霸王餐可以,看霸王文不可以!

16

16、第十六章 …

我看着歧阳利索的帮赵福儿上夹板绷带,将刚换下的衣服一甩,罩在了赵福儿身上。

那衣服被火熏得一股子焦糊味儿,上面七七八八的烧了好几个洞。

我扫了眼破烂烂的衣服,用眼睛在他身上这么一比,抬起左手指了指赵福儿左肩:“歧阳,给他这儿也包扎一个。”

赵福儿一脸哭丧的看着我:“老爷,您就直接跟殷小姐承认了吧,福儿,福儿不敢当啊。”

我脸一黑,小子有贼心还没贼胆了不是,当即沉声道:“废话,要是老爷我承认了,万一传出去,周府倒是没什么,殷小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元笙,你说是吧?”

这后半句就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我一边说一边偷瞟元笙的脸色,还好还好,一切如常。

赵福儿苦着一张小脸,两道目光哀怨地盯着自己晃晃荡荡的右胳膊。

福儿啊,别怪老爷我狠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抓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恐怕你和这殷惜洛殷大小姐,就要此生无缘咯。

“老爷,好了。”歧阳手艺是越来越好,绷带绕得工工整整,煞是好看。

我背着手绕着赵福儿走了两圈,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抬头又看看天色,转身问歧阳:“歧阳,殷小姐这会儿应该转醒了吧?”

歧阳温良一躬,回我道:“算时辰,是该快了。”

我一拍桌子:“咱们这就过去。”

为了防止殷大小姐眼神儿不好再次认错,我特意画了淡妆,着了平日未曾穿过的繁复长裙。从头顶到鞋面,花花绿绿甚是热闹,艳丽的就差往动物园一关,开屏去了。

辞秋和青离守在殷惜洛的外房,见我这么一副花枝招展的打扮,双双都是一愣。

我干笑几声,假装自动过滤两人的视线,探头向里屋望去:“殷小姐还没醒来么?这都两天一夜了。”

四下里静悄悄,我摸摸鼻子,自嘲笑道:“也是,怪我怪我,当时情急下手太重,呵呵呵呵呵。”

正说着,这殷大小姐也还争气,屋里传来悠悠一声:“哎呀~”,绕着我的耳边转了三个圈。

“洛儿!”殷元笙抢先我一步,跨进了屋里。我转身看向后面,跨几步从角落里将赵福儿一捞,又向前死命一推,咧嘴笑道:“祝你好运。”

殷元笙本来是魏国人,似乎家世也颇为不错,属于潇潇洒洒贵公子类型的。结果最后嫁到这有半女尊之风的燕国,也算是为爱做出牺牲的表率。

通常来说,家世好的姑娘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冰雪聪明,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又经过父辈兄长的耳濡目染,人情世事自成一套;另一种,则估摸着就是这殷大小姐一般,从小宠着捧着,不通人情。笨虽是笨了一些,但也贵在不掩本性,且天性仍是良善。

“二哥!”殷惜洛睁眼见了殷元笙,许是想起两天前那场大火,眼睛眨巴眨巴,就汪出了两泓清泉。

“洛儿,没事了。现在你在周府,这位是……”殷元笙看了一眼站在赵福儿身后的我,斟酌了几番,终究没找到合适的词。

按道理他是嫁到周家的,所以嫂子二字便不能叫。叫老爷,她还不是周府的人,也失了身份。若是叫周老爷,又显得生分别扭。

我肚里肠子弯弯绕绕打了几个圈,上前半步,让赵福儿遮着我的右手,左手拉着殷惜洛的手道:“惜洛,以后你就叫我无忆吧。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殷元笙感激向我投来一瞥,我贤惠状的点点头,眼睛一瞄赵福儿,顺便右肩故意一撞他的身子。可怜赵福儿没有准备,右手一下子撞上床栏,又是一声杀猪叫到。

“你……?”殷大小姐的注意力终于被成功吸引,侧头疑惑的看向赵福儿。

“你是……”殷惜洛的眼睛落在赵福儿身上,转了几转。从他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路看到了吊在脖子上的手臂。

殷小姐的一双眸子忽然亮了起来,里面惊喜闪烁不定:“你是那天救我的人?”

赵福儿刚刚张口下意识说了个“不”字,我赶紧开口道:“啊对!”瞅准时机,将赵福儿推到殷惜洛面前。

“惜洛啊,这是我的表弟,赵福儿。那天他正好路过茗香居,听说里面还有人,就冲进去把你救了出来。呵呵呵呵呵,我这表弟就是这么一副热心肠,偏偏还生了一副害羞性子,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己救了你,哦呵呵呵呵。”

我一番鬼话说得行云流水,文不加点。再看赵福儿,他看我的神情又加了十二分的敬仰。

我冲他挤挤眼睛,这才哪到哪,戏还没演圆实咯。我伸手搭在殷元笙的肩头,半个身子倚过去,故作亲昵道:“元笙,你说对不对?”

殷元笙还算镇定,瞅了一眼殷惜洛,又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无忆说的是。惜洛,还不快点儿谢谢赵兄弟。”

殷惜洛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盈盈向着微微发颤的赵福儿一笑,甜甜说了句:“谢谢福儿哥。”

“噗通。”赵福儿这个可怜见的,两颊一红,双眼一闭,一下子晕了过去。

打发完殷大小姐那边,又好生安顿了赵福儿。我终于打了个哈欠,想伸个大大的懒腰。

双手一伸,脖子一沉,我才想起来手上还打着夹板。算来这骨折也一个月有余了,就算没有全好,骨伤也应该大部分愈合了。今后在府里走动难免不碰见殷惜洛,若是让她发现我右臂也骨折了,横生枝节,许是就鸡飞蛋打一场。

我心思一动,便开口唤道:“歧阳,帮我看看胳膊长好了没有?能不能先将夹板给拆了?”

“恩。”歧阳正要上来查看我的右臂,肩头忽被殷元笙轻轻按住:“无忆,不急这一时半刻。你放心,惜洛她从小认人只认衣裳,是不记得你这张脸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脸部识别障碍?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甚好。”我嘴角抽搐两下,这都是些神马人啊。

不过最终我还是顺利拆了夹板。有顾小神医在,加上几位公子外出打工挣的钱买的补品,骨头愈合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了一些。

我兴奋的在屋子里不停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胳膊,一个月没见面,倒觉得更白了一些。

“你在干什么?老爷?”

我正在屋子里精力过剩的练习广播体操,冷不丁一抬头,对上夏辞秋惊吓过度的一张脸。

“啊,那个,我随便挥挥,随便挥挥,嘿嘿嘿嘿。”我受的惊吓也不小,小庆幸了一下自己没有在做瑜伽,否则“咔嚓”的,就是劳资的腰椎了。

“辞秋啊,找我有事?”我怎么看怎么觉(jiao念三声)着夏辞秋的表情和平时不大一样,当下语气里就带了点子发虚。

“也没什么。”夏辞秋定定看着我,眼睛里有那么一霎那的认真。

我还头一遭看见这夏三公子用瞅良家妇女的眼神儿瞅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脸上的笑肌开始发僵。

“辞秋路过老爷屋门,忽然想进来问老爷一个问题。”得,全周府上下除了你夏三公子,还有谁会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进来?

“呵呵呵呵呵,问问题啊,好啊。辞秋你问吧,我一定有问必答。”人一紧张,这废话也就多了起来。

夏辞秋朝我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

我向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后背顶到了墙壁。

“辞秋是想问……”夏辞秋的语调悠悠,不紧不慢踩着音韵,转眼已经到我面前。

我刚想往旁边挪一挪,给辞秋让出个位子排排站,不想夏辞秋快我一步,单手支墙,将我整个人牢牢笼在自己身前。

可能是太久没运动,我觉得做完广播体操后,现在我的腿肚子有些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不懈的撒花~~

17

17、第十七章 …

“呵呵呵呵,辞秋啊……”我眼观鼻,鼻观心。

“无忆。”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夏辞秋头一遭唤我的名字。

“?”

“如果……如果那天换做是我……你,会不会一样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夏辞秋的声音低了几度,柔和中带着沙哑,几同耳语。没有了以往的缱绻,听来却更加让人怦然心动。

救,还是不救,这不是一个问题。

问题是,此时此刻,我若是照实说了,估计就要被某人即刻吃干抹尽。

我打了个哈哈,王顾左右而言他:“那天?哪天啊……我干什么了?啊哈哈哈哈哈,辞秋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哈哈哈哈哈……”

夏辞秋的声音变得磨牙霍霍咬牙切齿:“如果……如果那天在茗香居的是我,你会不会冲进来救我?”

“辞秋,你不是在街上算卦么?没事干嘛要去茗香居?”我无辜地看着夏辞秋,扑闪扑闪两只眼睛。

“周——无——忆!”好吧,我还是会被吃干抹尽,不过,先会被面前这只暴走的桃太郎撕成一片片儿的,随风那个飞扬。

我光速整理了一下心情,忽然敛了笑容对夏辞秋正色道:“辞秋,你有妹妹吗?”

“……”夏辞秋怔了怔,脑袋没转过弯儿来,半晌才讷讷道:“没有。”

“好!那我救你!”我仰天大笑大声,用手使劲儿的拍着夏辞秋的肩膀。

“……”

夏辞秋果真没想明白,一双原本明眸善睐的凤眼当时就有点发直。

我瞅准机会,哧溜一下便钻出了他的臂下,撒腿就往外边跑。偷闲回头,发现这死心眼孩子还愣在原地,想是在咀嚼我方才的一番话。

不过,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妹妹就救了,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做人嘛,潇洒点儿,我又不是开书铺的,哪有十万个为什么。

除了府里来了个殷小姐,吃饭的时候多添了张碗添了双筷子外,周府的日子还是如水流一般,看着细水长流,实际上一晃眼就过去了许多天。

或许我还会在这里一晃过去许多个月,许多个年,直到这个壳子机能衰竭,大限临头。

这样的日子总觉得一眼便可以望到头,虽然是在现代渴望难及的安逸风流,但是真正这样了,又平白生出些不甘来。

我看罢了流云,又看看风吹藤萝,一帘绯色。明明我这副壳子才是二十来岁,偏生无端端就生出了这么些许感慨。

大抵是闲得有点发慌,才文青了一把。

赵福儿手断则断了,但是因了我的祸,得了他的福。殷惜洛醒后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说笑照顾,热络十分。虽然平日有些大小姐脾性,人也照顾得不大周到,但有情饮水饱,俩人乐在其中。

我这盏超级大灯笼自不会去讨没趣。至于买菜这一项日常运动,那殷小姐已经承认,是自己从家里偷跑出来,一时兴起,想深入生活搞个社会实践。便雇了一个没甚经验的小菜农,学着别人卖菜。结果第一天就碰上我这么个主儿,不期芳心那个暗许——当然,这一茬我在那菜农处以一倍市场价连订了半年的菜后,掰成了赵福儿的版本。

是以我周大地主每日除了例行布置给华眠功课外,再无其他事情。也只得学学别人文士风骚,看看诗词文章,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倒也快。

我这日正懒坐在藤萝架下发呆,忽然想起来我曾经答应过赵福儿,说是要教他那合纵连横之学。

懒洋洋换了身袍子,又掂了几两碎银出了门。

我轻车熟路的拐到了桥头书铺的后门——从正门走势必要路过辞秋的卦铺,这个点儿正好踩着那每日一卦的姑娘来。反正我也不是原装周大地主,头上顶点儿绿,生活更惬意,但是就是见不得小样儿那个得瑟劲儿。

王老板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见我来了,和对面谈得红光满面的人招呼了一声,就笑眯眯来揽我的生意。

我向来嗜书,看书也不挑拣,摸到手边的拿起便看。穿越后在王老板这儿贡献了不少银子,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书商大客户,但好歹还有几分熟面。

“哟,您来了!”王老板眼睛不经意扫过我的钱囊,见钱囊面子微鼓,不由得喜上眉梢。

“王老板,你这儿有什么新货么?”我看了一眼书铺,面上的书千年等一回,等到了还是还是那几本,一水儿的又专又红,都是些河蟹养殖大法。

“您别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啊,今儿个算是来对咯!实不相瞒,我们这儿今早刚进了一批货,连京畿那边都还没得卖呢!”王老板一双绿豆眼笑成了两个针尖儿。

“得得得,您别给我卖关子了,咱们还是老规矩,现挑现买!”我刷的一收扇子,笑着做出几分不耐敲了敲桌面。

“这……要不您先喝口茶,我们还在卸货入库,不久,就一盏茶的时间。”旁边一下人打扮的人跑来和王老板耳语了几句,王老板再看向我时面色就有了几分为难。

“诶,不碍不碍。”我急着一睹为快,连忙摆手:“咱们先看卸好的,等看完了,其他的也都差不多卸完了。”

王老板微微犹豫了一下,我一挑眉故作不豫,抬腿欲走:“王老板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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