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竟夕起相思-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么般,那一双黑眸冷不防朝海兰珠瞅来,她一个冷颤转开首。

也许他也发觉了,这些年,她始终未敢直视过他的眼。只见一个下人在豪格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顿时变了脸色,告退而下。

这时海兰珠终是坐不住了,望了望诡谲的天色,正想告辞。转念一直未见肃亲王福晋哈达那拉氏出迎,问了问奴才才知是病倒了。想起豪格突变的脸色,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念着身份,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内堂探望。经过侧园的时候,竟然听见有呜咽声自墙后传过,接下来一个奴才撞了上来,逃命般大喊着:“王爷!饶命啊……饶命!”只见豪格怒红着眼,正提着刀追砍着一个包衣奴才。身后若干侍女则围着一个木板痛哭。

“给我抓住他!”豪格一声怒喝,侍卫便死死摁住了那逃命的奴才。海兰珠站稳身子后转身便要走,却被喝住。“站住!”豪格皱了皱眉头。“谁叫你来这里的?”她气不打一处来。“没人叫我来,敢情要是知道贝勒…王爷是在虐杀下人,就是打死我也绝不会来。”

“住口!你知道什么!”突然一个侍女大呼。“王爷!不得了了,庶福晋她…她还有气儿!”海兰珠走上前一步,只见一个身着素面暗花袍子的女人正惨白着脸不安稳地躺在“七星板”上。长发纠结散落在满是落雪的地面上,卷曲成一个漩涡。身下隐隐有殷红的血色渲染开来,一瓣瓣缓缓绽开来,远远看去竟是触目惊心。

当海兰珠看到那女子的脸庞时,不由得呼吸一窒。如果说妹妹布木布泰和自己有六分像,那么这个女子便是八分。她转身便朝着豪格怒道:“你——”豪格的脸色阴晴不定,手腕一转便剁掉了求饶奴才的一只手腕。“去告诉你主子,庶福晋她还活着!只要我还没死,她就甭想一手遮天!”

接着众人便一窝蜂的拥入屋子,血渍赫然淅沥地拖了一路。“你的福晋她……”海兰珠最见不得别人受罪,不由得皱眉问道。豪格冷笑,洞悉一切般缓缓低语:“没什么……不过是小产。”她咬牙:“你这个冷酷的男人!”他挑起一眉,用指腹仔细拭去刀刃上的血珠。“冷酷?”他似乎毫不在意。“这话从宸妃娘娘口中说出倒真教我汗颜。”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你!”他将大刀一挥,地上便传来噼啪地震响,可见这刀“的确”分量。“难道你的心是铁石么?在看到了穆珠的容貌后你还肯这般无动于衷?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关轻重?我对你——”

“王爷!”海兰珠大声喝止他,只觉头皮发麻。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你的福晋在里面叫你呢……”

豪格冷着脸,愣是不吱声。对视了好半晌,她终于支持不住地低唤。“求求你——”快离开吧。他的眼神满是复杂,冷漠又疼惜着,疼惜又着实恨着。反反复复翻搅着不知是何种感情,唯有这揪心的疼如此真实,让他几乎窒息般地需求,只要看她,就无法自抑地失控!无关任何理由和欲念,他就是无法移开视线!僵持之中,突然一个下人来报。“王爷,正福晋有请宸妃娘娘。”

海兰珠几乎是逃命地来到哈达那拉氏的塌前。随着侍女推开门,一股子呛鼻的烟丝味夹杂着浓烈的药香便扑面而来。有午后淡淡的烟火气息穿透窗柩散落在层层围满帷幔的炕上,一双异常苍白瘦长的手正无力挂在炕沿,仿佛察觉到海兰珠的到来,微微动了动指。海兰珠忽而想起两年前,刚嫁来盛京时的情景,哈达那拉氏塞给自己的那锅“阿芙蓉”(鸦片),还有平生第一次失去孩子的痛楚,那刺入骨髓般的记忆,染满了殷殷红的血……想忘,忘不了。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绣櫈上,哈达那拉瘦长的脸已经削瘦不成人形,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看便知是病入膏肓。“哈达那拉氏只能坐着给宸妃娘娘行礼,娘娘吉祥。”哈达那拉氏宽大的袖子下一双惨白的手抓住了海兰珠,她一惊,只觉那双手冰凉的可怕。哈达那拉氏的眼睛忽而尖锐,直直瞪着海兰珠。海兰珠没有退却,简单回了个礼,便移开视线。有下人正退出,其中一个还抱着格格打扮的小姑娘,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手中还攥着几个“嘎拉哈”,熟睡着的小脸还挂着口水,红红的脸蛋很是讨喜。

“那是我的四格格。”哈达那拉氏付出一抹极淡的笑。“原本,她应该还有个弟妹,只可惜——”

只是语气极轻的几句话,海兰珠却听的心尖疼。今天是怎么了,刚刚瞧见豪格的庶福晋流产,现在哈达那拉氏又提起她没掉的孩子,所有人是成心让她也跟着哭才痛快不成?

“天聪七年我怀第二胎时,娘娘可曾记得还隔着我的肚子摸过他?”哈达那拉氏忽而侧着头,仿佛在回忆,神情却有些蹊跷。“我年轻的时候,一厢情愿地迷上了爷,爱新觉罗家孙子辈中,他是拔尖的人物,而我的妹妹迷上了代善叔王家的岳托,尽管我是他的表姐,好在我额娘莽古济是老汗王宠爱的格格,这桩亲事门当户对。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他终究还是让我做了正福晋。可是去年归嫁的蒙古各部女人中,他只要了一个女人。爷有过很多女人,但只对这一个特别……”忽然想到什么般,冷冷地看着海兰珠。“同是科尔沁部出身长得就是像,连名字都像——穆珠、穆珠。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你!”

“够了!”

“你向来这样装作一脸无辜,嫁来盛京的时候是,七年流产时是,就连现在也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那么我就告诉你,天聪七年你因为我那口‘阿芙蓉’而流产,他因此硬生生地打掉了我的孩子!”

海兰珠面色一白。“……我并不知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他就是这么疯狂爱着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皇帝看到了穆珠,或者任何一个叔王贝勒看到她——至从去年我额娘为了亡叔莽古尔泰的死犯了事,我已经有被牵的觉悟。我是个要死的人没有所谓,可是我还有个格格在府中,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留下她遭罪!”

“所以你害了庶福晋的孩子——”“这无关娘娘的事。”“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为什么?”哈达那拉氏轻轻地吐了口气,哀怨的脸上不知何时爬满了泪痕。“我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而你是大清国顶尖位子上的女人,皇帝最宠爱的宸妃娘娘,无论身前身后都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是你记得,我不是第一个妒恨你的女人,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海兰珠的十指紧紧攥出了汗水,却恰好隐没在白底蓝线的绣花马蹄袖下。发髻端上的白色流苏忽而摇摆不定,隔着这重重帷幔,哈达那拉氏微眯的双眸就像一把闪光的刀刃,硬生生劈碎她的心弦……

“如果你是要我记住你,那么你成功了。”海兰珠说完这句便毫不留恋地起身稳步走出。

这一场雪却不知何时这样大,渐欲迷了眼。天色已很晚,各府的福晋们也早早离开。海兰珠吃力地踩出一个脚印,脚下的花盆底子已经粘在了地面白涔涔冰雪之中。“格格小心!”乌兰搀着她,却还是不小心崴伤了脚。海兰珠吃痛一声,忽然发现精美的鹿皮“法都”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衣襟中滚出,正静静地安置在了雪地中。

上面那一点淡红,正是自己不小心刺破手指才染上去的,仿佛痛楚还是在般,刻骨的相思着。至从他出征后,她终日地揣在怀中,想着念着,不肯绣完最后一根线,只待着他归来那一日能在灼灼目光中,亲手地送给他……她伸出手要去捡起,却被一双大掌抢了先。“风雪太大,今晚留下吧。”豪格不由分说地抱起了海兰珠,转眼便进了内室。

她只觉这个怀抱让人冰冷彻骨,连反抗的力气也生不出来。豪格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萧瑟。“你的庶福晋……”“暂时死不了。”海兰珠脸色一白。“你……难道不喜欢她?”豪格什么也没说,痛苦地回望了一眼。“她刚没了孩子,你应该多去陪她。”“要撵我走宸妃娘娘尽可以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做气起身欲走。

“等一下!”

他全身一僵,讶然回首。“请王爷先把东西还给我。”她指的是在雪地中被他捡走的“法都”。豪格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气急反笑“想要回它,就先乖乖在肃亲王府住一宿!”

这一夜海兰珠睡得极不安稳,枕际没有关雎宫里熟悉的馨香,因为继妃的丧事,整个肃亲王府被幽冷的氛围笼罩,就连夜雪地呼啸也听来那般令人心碎,海兰珠的发际披散在蓝底白纹的细绸花缎面上,自发尾静静传上了夜的冰凉。快至天亮时忽觉有颊边有湿凉的感触,一滴滴地垂落在了她的眼角,熟悉又陌生,她下意识伸出手,猛然被一双大掌牢牢抓住!海兰珠惊讶地睁开眼,借着忽灭的月色竟然瞧见豪格坐在自己的床头。他的手指冰冷,不知这样坐着看了她多久,眼角挂着的分明是泪痕。“豪——”她反应不及时已经被一把摁住。一股子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这种许久未有过的熟悉压迫感令她深深恐惧。豪格一双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紧接只觉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你怕我…为什么?”他的声音干涩,仿佛正压抑着极致的痛苦。“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给我一眼,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心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海兰珠使劲地挣扎,却怎么也比不过他的蛮力。只好摇头再摇头。她是第一次见豪格这般无力颓废的样子,尽管每一次他们的相处都是不快的,但这一次更加突兀。豪格不断流着泪,泪珠滚到了她的脸上,带着他的温度……他感觉很冷,心比这夜还要幽寒,仿佛无边无际的痛苦噬咬着他,怎样也挣脱不了。明明还在服丧中,可他知道自己今夜还是喝了很多酒。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她他都会这般失去理智,像个傻瓜似的坐在这里呆呆的看她,直到泛着斑斑冷光的泪珠骤然挂上她的脸,他伸手要为她拭去时,霎时间全世界模糊了……他这才发现——这泪,竟然是他的。“我的额娘死了,他却没事人一般去出征。”豪格将头埋在海兰珠的颈侧,声音哽咽。“为什么……他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曾对我说?”“……在他的心里,从来只有战场和江山……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他也许泪也不会流。”豪格喃喃着,忽然冷冷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只是觉得我可怜同情我么?作为受到他全部宠爱的关雎宫宸妃娘娘又如何呢?”豪格将脸贴上她的心。“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也快死了,他会为了你丢下战场么?”

海兰珠停止挣扎,直直地看着他。那眼神很纯净,令他不由得松了手。“为什么不说话,是不会还是没有信心?”豪格冷笑。海兰珠停下颤抖,凄然一笑。“你的爱…太自私。所以注定了你永远不会理解他——他是个比你强太多的男人!”

豪格一瞬的怔然,随即冷笑。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颔,狠狠地吻上这双又爱又恨地红唇!

“看着我!我要你知道,我爱新觉罗。豪格想要的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么?我不过是不甘心——如果这辈子我注定得不到你,那么就让你永永远远的忘不掉我!”

“你疯了,他会杀了你!”海兰珠满脸泪光。“还有你!”豪格瞪红着眼,“就算是地狱,我也要拖你一起!”他疯狂地撕扯她的底袍,仿佛要吞噬她般吮吻着全身,她感觉地狱一般的羞辱和痛楚汹涌侵袭,他钢铁般沉重身躯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她哭得没有力气,抓着眼前的肩膀拼命咬下去,他无痛无痒地爱怜抚摸她的长发不断地粗重喘息,感觉她如婴儿般白皙凝滑的肌肤这样销魂。她就在眼前是真实的,伸手可得——豪格深邃的眸子染上浓重的情欲,毫不留情地提起她纤细地腰杆,深深地进入!

海兰珠惊恐地瞪大眼,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是一场梦,老天爷给予她最大的一场噩梦!

豪格激情方退,借着酒劲看清了海兰珠面无表情的脸却分明带着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般,他冷冷地打了一个颤。的08

突然有人用力推开了门,正是久病在床的哈达那拉氏!她凄然地笑着,长发披散如瀑,风雪吹起几缕张扬的发丝,仿佛正在怒诉着此刻她的心声。身后是无边的黑夜,一旁赶来的乌兰看了眼炕上的海兰珠便哭着软跪了下来。“你来做什么?”豪格披上袍子便怒喝哈达那拉氏。哈达那拉氏从身后提出剑,瞪红了眼。先是喃喃,接着大叫:“我就知道、就知道——只要这个祸水存在一天,你就不会死心,所有人就别想安宁!”“滚!”

哈达那拉氏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紧紧攥着长剑,猩红如饮过血的唇冻得发紫,未着丝履的裸脚踩在雪地中映着苍白无力的色彩。惊愕和愤怒在她脸上交织一片,仿佛早已化身恐怖的“夜叉”,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想法。“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非杀不可!长剑迎面而下,海兰珠却躲也不躲,豪格怒极一把推开哈达那拉氏,但锋利的剑刃还是削断了海兰珠一段长发,豪格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断发,回身便狠狠给了哈达那拉氏一巴掌。

哈达那拉氏气得浑身发抖,本就苍白的脸颊不正常的泛着潮红。“你打吧,打死我!”

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哈达那拉氏吸引之际,海兰珠怔怔地拾起地上的长剑,豪格怕她想不开伸手便要阻止,哪想海兰珠毫不犹豫地便提剑刺向豪格。他惊讶之余忘记躲闪,紧接着左手传来一阵锥心痛处。只见那长剑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整个左掌掌心,硬生生钉在了墙柱上。海兰珠冷冽的目光比门外的寒风更甚!豪格被那恨着的目光冻住了呼吸,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脸,忽然间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算得不到也要她永远记住,哪怕是地狱,他也会拖她一起。

可是,这真的就是他要的么?海兰珠因豪格的笑声泪流满面。她抽出剑,喃喃道:“一起死吧,向他告罪。”

豪格无力地靠在墙上,想要阖上眼。哈达那拉氏不知何时冲了出来,竟硬生生地接下海兰珠这一剑。当带着血腥余温的血水喷在脸上,所有人才惊醒这一场闹剧。哈达那拉氏瘫倒在血泊中,胸前的砍伤一时无法致命,但延迟死亡的代价却是痛苦的喘息。她咳着血无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豪格如梦初醒般抢过海兰珠手里的剑。海兰珠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踉跄着退了一步,总于摔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四周,仿佛祈求噩梦的终结,可是四周黑压压地一片扑面而来,她终于再也爬不起来……

海兰珠再醒来已经是在关雎宫,四周静悄悄只有乌兰背坐在炕沿,她睁开眼发了好半晌的呆才坐起身。

一旁的乌兰忙不迭递了碗水,眼睛红的好像兔子。海兰珠只喝了一口便全呕了出来,乌兰忍者呜咽给她顺背。“……我要洗澡。”乌兰早准备了热水,拉好了素席子独自守在外面,侧耳细听里面的沐浴声,只听开始还有的水声但很快沉默了下来。她这才担心起来,再往里瞅却瞧见海兰珠整个人都灌在了水桶里!

“格格!格格!”乌兰拉出海兰珠,只觉主子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边忍者颤抖一边给她罩好衣服。忽而,海兰珠喃喃着冷,又加盖了层棉被。并从被下拉住海兰珠的手,她知道主子自小就有血气不畅的毛病,秋冬的时候手脚冰凉,以前都是她在冬夜给主子捂着,嫁来盛京后有皇上,而现在……皇上那么那么的远……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海兰珠才停止了颤抖。“乌兰…是你去把王爷的福晋叫来的吧。”乌兰全身一僵,点点头。她知道主子的性情,怕她太自责,又细声道:“格格,你的那一剑……福晋并没有死……肃王爷看福晋还有口气在,人又活不成,就提起剑……所以福晋并不算得是您杀得。”

海兰珠侧过头,泪珠慢慢滚下脸颊。苍白的脸有着惊心动魄凄艳的美丽,樱红的唇干裂开来,仿佛罩着冷冷白霜。乌兰只见那红唇缓慢地动了动,靠近才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我不会死…绝不会……”“格格——”乌兰抱住海兰珠的头,突然感觉主子冰凉的可怕,忙不迭将温热的泪沾湿在她的脸颊,希望可以借以温暖。“您不用担心,昨儿的事没有人知道,皇上回来也不会知道的……我知道您难过,只是您千万别说,即使再苦再委屈也不能说!前朝老汗王的大福晋阿巴亥就是因为和大贝勒有暧昧才……”

海兰珠咬紧牙,忍住泪。只是这痛苦的巨浪就要吞噬般令她难受的几乎背过气去。

“可是乌兰……”“格格,咱们满蒙女子不似汉人女子那般注重礼教,而且皇上早知道您是嫁过人的,他要得也从不是您的身子。您千万不能往牛角里钻!皇上他这样爱您,就拼着这点您忍心告诉他么……”

海兰珠瞪着眼没有再听进去,悬挂的水晶帘正无声摇荡,其中尾帘的那一串不知何时有了裂痕,虽然不大却碎了三四个串珠,只要一伸手便会全部掉落。就像她与他的爱情,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是这样华丽却又脆弱……她想着,坐起了身,朝水晶帘轻轻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宽大的袍子自瘦长的手臂滑下,只是轻轻一碰……

如落玉盘一般,那一串水晶珠子全部簌簌坠在她了的身上的锦被中,铺了一炕的晶莹琉璃色。

海兰珠一颗颗执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心碎一地。

崇德二年春正月壬寅,朝鲜全罗道总兵来援,岳?击走之。遣英俄尔岱、马福塔赍敕谕朝鲜阁臣,数其前后败盟之罪。甲辰,大军渡汉江,营于江浒。丁未,朝鲜全罗、忠清二道合兵来援,多铎、扬古利击走之。扬古利被创卒。庚戌,多尔衮、豪格军克长山,连战皆捷,以兵来会,杜度等运?车亦至。朝鲜势益蹙,李?以书数乞和。上许其出降。?上书称臣,逡巡不敢出。壬戌,多尔衮军入江华岛,得?妻子,护至军前。复谕?曰:“来则室家可完,社稷可保,朕不食言,否则不能久待。”?闻江华岛陷,妻子被俘,南汉城旦夕且下,乃请降。庚午,朝鲜国王李?率其子及群臣朝服出降于汉江东岸三田渡,献明所给敕印。上慰谕赐坐,还其妻子及群臣家属,仍厚赐之。命英俄尔岱、马福塔送?返其国都,留其子?为质。二月壬申,班师。贝子硕?、恭顺王孔有德等率朝鲜舟师取明皮岛。朝鲜国王李?表请减贡额。诏免丁丑、戊寅两年贡物,自己卯秋季始,仍贡如额。甲戌,谕多尔衮等禁掠降民,违者该管官同罪。辛卯,上还盛京。癸巳,谕户部平粜劝农。三月甲辰,杀朝鲜台谏官洪翼汉、校理尹集、修撰吴达济,以败盟故。丁未,武英郡王阿济格率师助攻皮岛。戊午,罢盖州城工。夏四月己卯,睿亲王多尔衮以朝鲜质子李?及朝鲜诸大臣子至盛京。辛巳,阿济格师克皮岛,斩明总兵沈世魁、金日观。甲申,安平贝勒杜度率大军后队还。丁酉,命固山贝子尼堪、罗?、博洛等预议国政。增置每旗议政大臣三人,集群臣谕之曰:“向者议政大臣额少,或出师奉使,而朕左右无人,卑微之臣,又不可使参国议。今特择尔等置之议政之列,当以民生休戚为念,慎毋怠惰,有负朝廷。前蒙古察哈尔林丹悖谬不道,其臣不谏,以至失国。朕有过失,尔诸臣即当面诤。使面从而退有后言,委过于上,非纯臣也。”又谕曰:“昔金熙宗循汉俗,服汉衣冠,尽忘本国言语,太祖、太宗之业遂衰。夫弓矢我之长技,今不亲骑射,惟耽宴乐,则武备浸弛。朕每出猎,冀不忘骑射,勤练士卒。诸王贝勒务转相告诫,使后世无变祖宗之制。”闰四月癸卯,蒙古贡异兽,名齐赫特。壬子,武英郡王阿济格师还。五月庚午,朝鲜国王李?遣使奉表谢恩赎俘获。丁亥,遣朝鲜从征皮岛总兵林庆业归国,以敕奖朝鲜王。丁酉,章京尼堪等征瓦尔喀,降之,师行迳朝鲜咸镜道,凡两月始达,至是还。

……

崇德元年十二月,皇太极改元称帝后,亲率大军渡江,攻陷义州,势如破竹。另一路军进入平壤,直抵王京城下,朝鲜国王李?逃至南汉山城,固守待援,被清兵包围。朝鲜援兵几次来解围都被击溃,汉城陷落。崇德二年一月,皇太极对李?发出通牒,责令投降。李?在内外援绝的情况下出降。此次李?投降,清朝给予的条款与十年前的“平壤之盟”条款,性质已完全不同。“平壤之盟”虽然也是战败国与战胜国所定的屈辱条约,但毕竟是一种所谓“兄弟之盟”,稍存一些对等的意义。此次所议条款,完全把朝鲜降为清朝属国的地位,是一种所谓“君臣之盟”。所定条款,是由清朝一方提出的,要求朝鲜一方承认,作为“永定规则”。朝鲜国王李?上书皇太极,表示接受条款,并公开表示:“自(崇德二年)正月三十日以前则为明朝之臣子,正月三十日以后则为大清之臣子。”但是对于投降条款中的清兵征明时要求朝鲜出兵之事,李?仍感到为难。无奈在清方的压力下,朝鲜还是调出战船50艘,加上清朝的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部队和16门红衣大炮,攻取了皮岛。朝鲜自此以后,由明朝的属国变成了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