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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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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胤祯,便是那抹黑色,看似简单,却又复杂。

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眼,指尖轻轻描绘着那透着刚毅和倔强的线条。

就是这双眼啊,我已整整三年未再看过,却每一晚都会出现在梦里,淡漠的,微笑的,冷峻的,得意的,挑衅的,不屑的,顽皮的,受伤的,喜悦的……种种他曾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神情都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分别三年,这份思念,也延续了三年,从未有一日一时一分乃至一秒断过。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却终于再次触摸到了他,不再是会醒来便消散的梦境。千言万语齐齐涌上心头,似千军万马欲奔腾而出,喉间一涩,却只能说出一句话,我最想在他耳边亲口说的话。

“我想你……”

啪——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吻,亦落了下来。

正文 因为爱

在盛京住了三年,身子也调养地比以前好了许多。然回京不到两个月,便有旧疾欲返之势,主院里的小厨房几乎变成了小药房,多半时日都是在为我弄药膳。胤祯还命人专门在厨房的后院圈了一处地方来养乌鸡,隔两日便着人熬汤与我喝,直喝到我见了那些汤汤水水就反胃的地步。

晚膳用完了一个多时辰,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我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翻过一页书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埋头于公文间的胤祯,他也仿若心有灵犀地向我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坦然而笑,我忸怩地低下头,装作聚精会神地继续。闻他嗤声一笑,心里不由地气恼着,继而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将书页翻地哗哗响。他见我如此,笑得尤甚开心,正欲放下笔朝我走来,门外却想起嘈杂的声音。

胤祯皱了皱眉,唤了门外的小丁子进来,不及胤祯问出缘由,小丁子便回道:“适才秋蝉姑姑命红线丫头给福晋炖汤,结果不当心把汤碗给打了,秋蝉姑姑罚她在院子里站一个时辰。”

闻言,我接口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一碗汤吗?反正我现下也不想喝,打了就打了,这么冷的天儿,就别让她在外冻着了。”

胤祯却道:“既是有错便该挨罚,否则下次也不长记性。难道做错了事,罚她还罚错了吗?”

小丁子看看他,又向我瞟了一眼,低头道:“红线倒没说什么,只是二阿哥……”

见他欲言又止地提起弘明,恍然想到那日在书房外撞见的情景,我随手放下书,起身走过去,胤祯已奇怪地问道:“他又怎么了?”

打断小丁子即将说出口的话,我看向胤祯,淡淡一笑,“小孩子闹些脾性罢了,我去瞧瞧。”

下过雪的院子里,暖黄色的烛光照着地上的两个小人儿。女孩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哆嗦了两□子,男孩解□上的斗篷不由分说地罩在她的身上,女孩忙向后躲了躲,悄声道:“二阿哥,不可……”

“说过你多少次了,穿得这么单薄仔细冻坏了生病。”

女孩酸涩地一笑,“那么好的衣服,哪里舍得干活时穿……”

“那就不要干活,”男孩很有担当地说道,“我去跟额娘说——”

“要跟我说什么?”我笑吟吟地走过去,他们见了我,小脸俱闪过惊色,随即反应过来,低头请了安。

叫起后,红线默不作声,只闻弘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额娘的汤碗是我打碎的,要罚也该罚我,还请额娘不要怪罪红线了,她身子单薄,经不起罚。”

目光在他们二人的脸上辗转了下,一直低着头的红线突然抬头回道;“福晋,不关二阿哥的事,二阿哥不过是好心想帮奴才而已。”

“弘明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自然清楚,”边说着,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他先是一愣,怔怔地望着我,随即目光下移,身子慢慢向后一倾,几不可闻地躲开我的手。

我一顿,缓缓收回手,侧过头对红线笑道:“这两个月来我见他的笑比头几年加起来还多。而且,他刚刚也承认了是自己的错,做错了事就要承认,这样,长大后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到最后一句话,目光再次转到弘明身上。

他紧咬着唇,似在思量着什么,继而看了看身边的红线,抬头对我道:“汤碗的确是我打翻的,还请额娘赏罚分明。”

不过是小孩子玩闹间不小心打了东西,况且只是一碗补汤,罚弘明原非我本意,不料他却执意领罚。

正月寒冬,雪地里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尽管命人熬煮了驱寒的姜汤送过去,这孩子还是不出意料地病倒了。

那双往日里清澈安静的眸子此时正无精打采地半睁着,瘦削的脸蛋透着不正常地红润。红线拧了冰帕子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额头上,担心地问道:“二阿哥,还难受吗?”

弘明转了转眼珠,仍在逞强道:“不难受,躺着挺舒服的,不用听师傅授课,不用背诗习字……”越说到后面越小声,还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我。

红线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忙朝我道:“福晋,二阿哥果然烧地厉害。”

“既是病地厉害就别莫要再说话消耗精力了,且好生歇着,回头儿课业若落下了,你阿玛可是不会饶过你的。”

弘明闻我如是说,非但不急反而得意地道:“便是落下几日也不打紧,不比别人,也定能将大哥比过去。”

我斜了他一眼,嗔道:“这话可别在别人面前说了。”

弘明乖乖闭嘴不言,绮色端了药进屋来,我起身腾出位置给她,弘明却看着我,支吾地开口唤了一声,“额娘……”

只叫了这么一声便没了下文,红线瞧了瞧我们俩,抿嘴笑道:“福晋,二阿哥嫌药苦,不肯喝。”

绮色亦是笑道:“药哪里有不苦的,苦才能见效。”说着便欲服侍弘明喝药,他却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依旧不说话。

又是红线说道:“二阿哥说,四阿哥也怕吃药,上次从宫里回来着了凉,耍赖着不肯吃药,还是福晋抱着他,一勺勺亲手喂了,四阿哥才听话地把药喝光。”

她说的确有其事,刚从盛京回来的时候,弘暟皮地很,整日上蹿下跳的,不是被召进宫就是去各府上玩,疯了几日便折腾出了病来。

弘暟的性子随了胤祯,就连耍赖的本事也继承地无二,原先就听德妃说过胤祯小时候是如何撒娇耍赖的,这弘暟相比他阿玛则是有过之无不及。自他生病起我便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待他病好了,我却瘦了一圈。

接过绮色手中的碗,我慢慢坐回原先的位置,试了试药温,刚刚好,舀起一勺递到弘明的嘴边,他默默地瞧着我,明亮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地诧异,随即低头一勺勺乖乖地喝尽所有的药汁。

“含颗梅子。”红线适时地拈了颗蜜饯塞进弘明的嘴里,歪着小脑袋笑看着他,弘明露出一双梨涡,伸手抓了两颗梅子,一颗塞到我的嘴里,另一颗塞给红线,两个小人儿鼓着腮帮子互相笑看着对方。

我起身离去,红线乖乖地出来送我。走了几步,我回身对她道:“你可是想留下?”

红线一愣,低头绞着衣角不言。她这副架势,我自然是懂得,轻叹了一声道:“我不勉强……”

转身继续往前走,忽听身后一个柔柔的却带着倔强地声音说道:“福晋,奴才想留下……”

月儿静,

风儿清,

吹弯了眉梢,

吹动了心弦,

对镜卸红妆的人儿,

亦吹落了年华。

握着木梳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出现在镜中的人影,嘴角一弯,笑了出来。手捋过青丝,轻轻一薅,手中便多了一根银丝,嘴角边的笑,亦收了回来。

“白了。”我举高了手臂递给他看去,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胤祯,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他脸上的笑容渐收,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发丝,淡淡道:“老了才好,老了你就跑不动了,看你还会不会再丢下我……”

我一把抱住他,埋头在他的腰际,深深吸一口气,只觉满心都是酸涩地。

“你现在便是撵我我也不走了,除非你和我一起走。”说着,我抬起头仰望着他,这样的角度,有些不真实,这样的他,距离我印象中的他,有些遥远。

“我们现在就走,好吗?”玩弄着发丝的手蓦然停住,随即闻他柔声道:“好。”

明知他是在哄我,仍然很开心地笑起来。他将那根半白的银丝缠在指上,一圈一圈,缠出极细的印记,像时光在上面刻画了一条周而复始的轨迹。

我看地入神,一手拄着下巴,默默望着面前这个男人,默默享受着彼时我们能这般安静相守的时光。

我不知道,未来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如现在这般平静。

“胤祯,”忍不住打断他,微微带着几分好奇盯着他不眨眼,“在我之前,你还喜欢过别的人吗?”

闻声,他迅速抬头瞥了我一眼,继而并未在我的眼中探寻到一丝一毫地戏谑之意,反而坦然地笑了起来,卖起了关子,反问道:“你说呢?”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肯定道:“该是有的,宫里那么多好看的宫女,出入宫廷的官宦之女也不少,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不曾令你动过心的。”

被我这样一说,胤祯也陷入了回忆,不知想起了谁,眼中的笑意尤为深了些,神色气度看在我的眼底,没来由地一阵酸涩。

矫情地推开他欲起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轻吻着我的鬓间,咋舌道:“好大的醋味!”

我撅嘴闷声道:“便是醋也吃得晚了些,是我自讨没趣,问了这种蠢问题,你不要理我了吧。”

他用力勒紧了我一下,恨声道:“的确是个蠢问题,你当我爱新觉罗•;胤祯是什么?随随便便就会对旁人动心吗?这辈子,我只喜欢过一个人,而我最庆幸地是,能和她白头偕老,相伴一生,你懂吗?”

靠在他坚实地胸膛上,委实觉得自己如同飘零了许久的浮萍寻觅到一处可停泊的港湾,有大树的庇佑,有阳光的温暖,亦有,醉人的芳香。

因为爱,所以相信,因为相信,所以幸福,因为幸福,所以无惧。

曾经,我就是因为挂念地太多,惧怕地太多,总是一次次有意无意间伤了彼此,然而现在,不论等在前方的是什么,我只想陪在他身边,走完这段旅程。

正文 第 89 章

远远地听见屋外有人请安的声音,一准是胤祯从宫里回来了。我从榻上起身拢了拢发髻,脚刚踏上鞋子,棉帘子一掀,呼啸的风夹杂着鹅毛飞雪出人意料地飘了进来,一时被冷风灌了个当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前人影一花,一双带着寒气的大手已将我扶住。

“怎地这般不当心?”

闻他那一声斥责,我心里又气又好笑,心道还不都是你进来地急,带了风,此时反倒怪起我来了。转念又想到这几年胤祯说话做事已愈发地沉稳干练,不知今日出了何事这般沉不住气?

抬头端详了眼他的神色,果然略微黑了一张脸,眉头紧锁。

我推开他满是寒气的身子,绮色已经带了两个小丫鬟端了茶进来,见我朝她们暗暗摆手,倒好茶便退了出去。

“早上还好好地天儿,这么一会儿就下起这般大的雪来了。”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却似正中胤祯的下怀,只见他刚端起杯子的手一顿,随即“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压抑着怒气道:“虽不是六月飞雪,可依我看竟也差不多了。”

闻言,我心中一紧,脱口问道:“出了何事?”

他看着我,良久之后,方叹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是良母妃的忌日,八哥前去拜祭,为此不能赶去热河行宫给皇阿玛请安,于是就着人选了两只上好的海东青送去,谁料……谁料……”

心口突突地直跳,隐隐有些不好地预感,只闻他续道:“谁料那几个死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办的差,竟让那两只鹰送来时已奄奄一息,皇阿玛当即震怒,当着在场的皇室宗亲和大臣的面儿斥责八哥心存阴险恶毒,甚至连已故的良母妃都未能幸免。”

我惊地“啊”了一声,半晌才回过神来。

其实,自从太子爷被复立以来,非但没老老实实抱住他的失而复得的太子之位,反而越发肆无忌惮,与朝臣结党营私,不知是他被其父和这些兄弟们逼地太久了还是什么原因,其行状已离储君该有的品德相距甚远。

这些,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更多的还是心寒和心伤吧,毕竟这是他众多儿女中唯一一个自小在他身边长大,倾注他绝大部分心血一心栽培的储君,却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直到前年再次被废,众人皆知,已再无被立的可能。

而胤禩,这两年虽较曾经低调了些,可是树大招风,即使他想放弃这一切,那些一心追随他的人也不肯让他就此罢手。况且,以他的心思脾性,加上这么多年的谋划,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可能吗?

可是如今因为两只海东青,胤禩的一生,也算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兀自想了会儿,我冷笑出声,“八爷是伤心过度疯魔了还是糊涂了?怎么会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是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我从来不信那些巫毒诅咒之术当真有何本事可以对施法之人起到作用,可是毕竟信这些的人不少,而且,皇上即便不信,可是因为送鹰的是八爷,他也不得不信。”

胤祯猛地抬头,盯着我眨也不眨地瞧,仿若欲透过我看向其他。

“玉儿,这番话,切忌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一个字。”

彼时,我倒是低估了皇上气一个人的时间,接连几个月里,皇上屡次当庭斥责八爷,康熙五十四年正月里,年味儿还没散,又停了八爷的俸禄。虽然但凡早早开牙建府的皇子,积蓄尤多,不在乎这些俸禄,可是面子里子却都丢光了。

而胤禩,早先便因良妃去世时悲痛交加惹了顽疾,后来又因此番变故,更是垮了身体,一府上下全凭八福晋支撑着。

初时,因了多年来的姐妹情谊,偶尔我还过府去看看她。然而,世事便是这样,再深的姐妹之情,为各自的丈夫,终免不了生些嫌隙。

虽然八福晋从未在表面上为难我什么,可是从那明显地客气中透出的一丝疏远已令我心生凉意,再加上偶尔从别处听来的传言,开始时是气愤加不解,后来倒也渐渐习惯了,除了一笑置之,又能如何?

毕竟,现在的胤祯是皇上最为宠信的皇子,但凡国事,皇上总要问些他的想法,更放手交给他很多事情去做。相比曾经权势滔天如今一落千丈的胤禩,胤祯的崛起,逐渐取代了胤禩,渐渐成为了八爷党的核心。

所以,但凡一个正常人,又怎会不将胤禩的失势和胤祯的得势联系起来呢?

这些,我从未对胤祯说起过,他也从未主动告诉我,但是我们却彼此心有灵犀地避而不谈。

这次,我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绝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反叛他曾经用生命护卫过的八哥。

而我,更加相信,不论他终究有没有问鼎天下的雄心,他一直都是我所了解、所爱着的胤祯。在他的心中,总有一个位置,是属于我的,不可替代的。

既然选择了这个人,既然选择了走上这条路,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流言蜚语,我只要相信他一个人,便已足够。

八月底的天气,尚未有秋的凉爽之意,御花园里此时却已是落英缤纷,姹紫嫣红开遍,如今只剩残败的花枝和落叶。

听着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难得寻了一处静谧之地躲个清静,将郁结在心的惆怅都抖落了出来,正想着时候不早该往回走的时候,恰遇上也出来散步的年悦尧。

虽是侧福晋,到底如今是亲王的侧福晋,我虽为嫡福晋,不论从哪一方来说,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于是我先行向了她问安,她忙一把拉起我,拽着我的手便道:“玉姐姐,你这可是折煞我了,咱俩的交情,怎地还谈这个?”

她虽是笑着,眼中却并不含笑意,脸上也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憔悴地叫人心疼,纵是抹多少胭脂水粉也擦不掉的心殇。

三个月前,年悦尧的才满四岁的女儿夭折,据说她因伤心过度也大病了一场,十几天前才下得了床。今日在宫中一见,果然没了当年的健谈和活泼,安静地犹如美丽的花瓶待在角落里。

而上个月,听胤祯提过,任四川巡抚的年羹尧被革职。

想必,这就是祸不单行吧?

两个人在园子里伴着走了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能看得出,提到雍亲王的时候,年悦尧眼中迸发的光彩令她整个人都傲然生色一般,尤其是笑起来时,当真是倾国倾城,我见尤怜。

若说这样的女子不会受宠,我才不信。

恍惚想到身边的那些人曾夸过我的话,说我笑起来时很好看,继而又发现,能让自己露出那般笑容的,仿佛也只有自己最为牵挂爱恋着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我们,都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一个罢了。

逃不过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命运。

回到府邸的时候,胤祯正检查完了几个儿子的课业,眼下,正在院中考校他们射箭。

弘暟见我回来,率先扔了弓箭跑来,十一岁的男孩已经快和我一般高了,仍是脱不了的稚气,弘映只比弘暟大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却似生生长他好几岁似的,沉稳干练。

弘明一如当年,话不多,笑起来却如胤祯一样,暖地醉人。弘春最大,容貌肖像紫鸢多些,然而脾气却是几兄弟里最急的,又素来喜欢以长子自居,未免目中无人了些。

弘暟腻了一会儿便被胤祯一个眼风瞪到一边去,他则走过来扶了我欲往回走,边问道:“累不累?额娘身子如何?”

我浅笑道:“爷不是每日都入宫吗?额娘身子骨如何反倒又来问我了。”

胤祯白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我就是想从你口中知道啊,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刚要说话,却闻弘暟在身后叫道:“额娘!”

我停住步子,弘暟已小跑着上前,笑看着胤祯,继而转头对我道:“总听阿玛夸额娘箭术如何高超,当年连十伯都是额娘的手下败将,孩儿却不曾见过,今日,特想看额娘射一箭。”

我噗嗤笑了起来,不忘瞪着胤祯,回道:“别听你阿玛浑说,那是你十伯当年让着我而已,不然,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岂会赢得了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皇亲贵胄吗?”

胤祯却哼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是味儿呢?”

弘暟这边继续死缠烂打,难得弘明也开口帮腔道:“额娘,儿子也好奇额娘的箭术究竟到如何的地步,能让阿玛也甘心佩服。”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又闻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地透着一丝不屑道:“好便是好,又有何可谦虚的?怕也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

胤祯的目光骤然转冷,我暗暗捏了他手背一下,转身笑看向弘春,看地他倒有些不自在,转移了目光。

“我记得,大阿哥自小跟随谙达习射箭,到如今,也有七八年了吧。”

弘春孤傲地点了下头,碍于胤祯,才恭敬地回道:“已七年有余。”

我点点头,走上前,“很好,我自幼没学过什么别的,只一门心思学射箭而已,虽没练过那些年,但也下了些苦功。而这几年因为身体的关系许久未曾碰过弓箭了,倒真有几分怀念。既然今儿个大家都有这个兴致,不妨试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否拉开这弓了。”

边说着,我已用余光审视了一遍他们几人用的弓箭,弘明的大小正适合,便借握在手中,朝弘春一笑,“今儿个,大阿哥同我比试一把如何?顺便也让你阿玛考校下你们的学艺。”

正文 第 90 章

弘春愣了下,目光一触及到我,旋即便像我身后的胤祯看去。看不见胤祯的表情,然猜也猜到了,此时一定是眉头紧锁。

我暗叹了一声,侧头吩咐绮色将我回来时顺路在首饰铺买的一支银簪子拿来,对弘春道:“大阿哥年纪也不小了,你阿玛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收了你额娘。如今大阿哥身边也应该有个人了,这支簪子虽不算名贵,样子倒也别致,你若赢了我,这簪子你便可以拿去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可好?”

我知道,紫鸢虽然明面上从不争什么,可是若说她心底里对我没用怨言是不可能的,弘春自小被她带大,多多少少总会受其影响。而我适才言谈间对紫鸢的不屑之态显而易见,弘春又素来是好胜心强,一定会被激出来应战。

果然不出我所料,弘春将手中的弓箭一横,回道:“那儿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得不说,弘春并不是我想象中般徒有虚表,胤祯将他傲气凌人的性子传给了他,同时也将满身的武艺也传给了他。

一招一式酣畅淋漓的动作,华美又未必不实用,只听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稳稳地射在了箭靶地红心处。

这次,我们比的是连射三支箭。而弘春,每一支都没有丝毫犹豫地射在了靶心上。

我悄悄朝胤祯竖起拇指,他的脸上却未见丝毫得意之色,只是攥住我的手,旁若无人地低语,“你究竟心里做何打算的?想赢还是想输?”

我“噗嗤”一笑,看着他道:“你还真把我当成多厉害的人物了,我只能说,上次赢了十哥,是我走运,这次……看天意吧!”

扳指套进食指的间隙,我一瞬间失神,仿佛又看到那年中秋夜上,胤祥映着明亮月色的出尘姿容,便是那样一个风姿卓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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