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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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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菱端着一壶茶进院,望向明堂的郝春唤道:“阿春。”

郝春望向水菱疑惑,水菱踏入明堂把手里的托盘摆到她面前道:“把这个拿去屋里给二少爷。”

郝春动了动嘴,方要问“为什么”水菱眼眸徘徊,娇声道:“你怎么也该做些事。”

郝春不满道:“我这不是在擦桌椅吗。”

水菱瞪起娇眸道:“二少爷回来了,你就只做做扫地擦桌子的事,我则要端茶送水跑出跑进的累。”

欸?这不是怕妨碍你吗?这倒说着哪门子的话?

郝春蹙起秀眉道:“这不是早说好的事吗?”

“我就是不想看你占尽了便宜,你把茶拿进去,我回屋暖暖手。”

郝春由水菱张合的薄唇有些颤抖猜测她大概是冻得胡言乱语,便抬手接过她硬塞上来的托盘。

水菱把托盘摆到郝春双手上,娇身一转跑向抱夏,郝春无奈,将手里的抹布放在主位中的几桌上,端着茶水入了正屋。

方岚已将图绘好了,换了支狼毫在画上提上‘好春’然后看着‘好春’两字出神欣赏自己的画作。郝春端茶入房门的声响传入他耳中,循声抬望就见她端着托盘已到了桌边,悄静的把托盘放在了画纸上方,随手给他倒了杯茶。

“阿春。”方岚见她倒了茶要离去,犹豫地唤住她。

郝春正面瞧他虽会有所悸动,但表面上还是装着开朗,微起浅笑问:“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方岚不想让她那么快出门,可一时又没有留下她的理由。

郝春见他迟疑不语道:“我还在擦桌椅。”

“等一下。”方岚即刻唤下,便道:“你瞧瞧这画如何?”

画?

郝春眼眸低望注意到案上的画卷,侧头细细观望。

方岚目光落在她香腮粉鬓上沉沉静望——她在欣赏画,而她已是他的画中景,心头一抹挥之不去的朱砂墨色。

郝春没瞧见行云流水的‘好春’二字,看着水墨画只觉方岚的画要是放在现代画廊应该也是很值钱,指不定能被签约成为专职画手就赞道:“二少爷的画很有意境,连我都想到这样的地方走走。”

“我也想带你去。”方岚沉语。

“真有这样的地方?”方岚的话若冬日里的暖风划过郝春心间的最柔软,她有些促动,但依然做着淡然,便装着再仔细打量画,觉着画景有些像语文课本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的配画,便猜测道:“是江南?”

方岚道:“嗯,是扬州。”

郝春目光依然在画上问:“二少爷去过?”

“嗯。”方岚应下,觉得有些口渴,伸手拿过郝春倒下的热茶饮下一口道:“那里山清水秀,芳草依依,比书上说的要好。”

方岚饮茶,房里一时静了下来,郝春觉得自己仿似和他独处得太久,就道:“二少爷若没事,我出去了。”

“哈——”那静默的头顶上响起方岚低沉的喘息,眼前蓦地垂落几颗酱红珠子重重打落在画纸上,溅开朵朵不规则的血花,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完全毫无预兆,方岚就像突然倾塌的大厦,将拿着杯子的手重落在桌上,挪手撑桌支着将要瘫软下的身子。

郝春举目大惊望着鼻下挂着两条黑血的方岚,上前一把扶住他:“二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方岚一直手扶在若刀绞的腹上,铁青着一张脸,吃力咬牙道:“好……好像……是中毒……快点……去叫人……”

“哦,哦……”郝春看着方岚的脸越来越紫,急得快要哭出来,可她知道现在必需即刻找郎中否则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郝春扶着方岚躺到房内的床上就奔出房门,方跨出房门就见水菱一脸惊慌失措立在明堂后,她扑上去道:“二少爷中毒了,你去照顾二少爷,我去找夫人。”

话罢,郝春脚步要走,水菱一把抓住她,瞪着慌乱的双眸开口:“我去找夫人,你照顾二少爷。”

郝春见事态紧急根本不是论谁该去找叶氏的时候,既然水菱这样说,她觉得也没必要挣,看着水菱匆忙离去,便返回房内瞧方岚。

方岚一脸青紫,满头虚寒,恨咬腮帮,侧着身缩在床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郝春询问他状况,他也没办法回答,她真怕他撑不到郎中来。

她忽然想起穿前学过的急救措施,中了毒应该要催吐或者灌肠,细节她不太清楚,但就这两点便是要往肚子里灌水,那就得到下房拿开水,她想下,拿出短跑的急速奔往下房。

她一路跑着,又想起曾看到古书上说绿豆能解毒,便觉用绿豆水催吐应该能缓和中毒,于是到厨房她便要桂嬷、张嬷拿出绿豆烧水。而她到厨房一说方岚中了毒,整个厨房就炸开了锅,所有的人便手慌脚乱,连烧饭的嬷嬷也停下了做午饭,将大灶让出,帮忙起大锅,烧大灶,三四个烧火丫头就在灶口煽风吹火,以便用最快的速度将绿豆水烧好。

正文 第五十七回 局中局

颤抖飞跳的烈焰中一大锅绿豆水被烧开,桂嬷和张嬷分别端着两大汤碗绿豆水跟着郝春的脚步急急往方岚的院里赶。

郝春赶到时见方岚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已显奄奄一息,鼻下渗着一滩乌黑粘稠的血,整张英俊的脸灰得变了样子,着实的吓人,她以前倒有耳闻人中了剧毒会七孔流血,虽然方岚中的毒没有如此严重,可仅关状态,下毒的人也是势必不留方岚一点余生。

救人紧迫,郝春也顾不得害怕,坐到床头便枕起方岚的头,拿过张嬷手上一碗绿豆水就放到方岚的唇边缓缓地倒入他口里。

方岚两眼昏黑,已显昏迷,腹痛的感觉也麻木了,除了半昏半醒知道周围有人,其他全然分辨不清,毒发的口干舌燥使他很本能地吞咽着流入口中那温热的绿豆水。

桂嬷瞧着方岚揪心道:“这可怎么是好,二少爷能不能撑过去?”

张嬷也屏息愁望方岚问:“怎么没人请郎中过来?”

桂嬷紧跟疑惑:“这会老爷夫人怎么还没过来?”

“我已经让水菱去告诉夫人了。”郝春闻着桂嬷的话心里也疑惑起来,照理说水菱可是不自己早出院门,这会应该也将那两位家主带来,已经好些时候了,竟然都没出现。

“这怎么还没来?菩萨保佑!”张嬷干着急碎碎念着。

桂嬷瞧见方岚已喝了两大碗绿豆水,不解问:“喝这个真有用吗?不成还是别让二少爷乱喝了,我看还是等着郎中来。”

绿豆水是否有效,郝春也弄不太清楚,这些都是她从书上看来的东西,可是在这种危机关头,她也实在顾不得深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说绿豆这种东西败火解毒就算治不了病,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危害。

“啊——”方岚灌下第三碗绿豆水,昏昏沉沉中再次感到腹中绞痛,腹下有饱胀的尿意。

郝春看见方岚有了意识忙问:“二少爷怎么了?”

“我……我要夜……”

“什么?”方岚话语很吃力,郝春一时没听清楚。

而就在此时,叶氏和方鸿飞夺门而入,叶氏一瞧见躺在床上的方岚眉头速打了结,口中惊慌慌问:“阿岚怎么了,这是谁做的?”说道着,瞥见郝春,一把握住她的一臂问:“怎么伺候少爷的?怎么会让少爷中毒?”

郝春看着叶氏好似要把自己吃了的表情,又愕然又惊恐道:“二少爷早起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叶氏还想问话,却被突然打滚下床的方岚所惊,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一把扶住他问:“儿啊,怎么了?”

方岚喝了三大碗绿豆水,已快被满腹的水憋坏了,捧着腹,吃力道:“夜壶。”

方鸿飞也为方岚紧张,但男人相较于女人镇定些,他听到方岚的需求忙招呼房内一干丫头嬷嬷:“快快,拿夜壶来。”

那夜壶平日就放在床尾的屏风后,大伙一着急便都忘了,还纷纷乱找了一下才被桂嬷发现。

叶氏望见桂嬷端出夜壶,就将方岚扶到桂嬷面前,然后让桂嬷将方岚扶到屏风后,便回身望着郝春和水菱厉问:“你们两个倒说说怎么回事?”

水菱低头静默,郝春觉得应该把事说清楚:“二少爷用过早饭就在房内画画,对了……水菱拿了茶来要我端到房里,我就把茶端进了房来,二少爷喝了茶突然就这样了。”

水菱瞧见叶氏几步靠来,捏起双手轻声道:“夫人,我也不清楚,茶水是我从下房拿上来的。”

方鸿飞沉着脸道:“你们一个一个别想推事,不说实话,把你们通通送到衙门里有你们受的。”

方岚在桂嬷的搀扶下由屏风后走出道:“郝春和这事无关。”

叶氏瞧见方岚的脸色比进门瞧时要好了许多,忙上前扶住他心疼问:“儿,如何了?好些了吗?”

方岚走向床边,虚软坐在床沿:“娘亲,不必担心,孩儿比方才好了几许。”

“孩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样叫娘怎么不担心。”叶氏看着方岚紫青的脸色和褥子上那滩黑血眼框便泛了红,哽咽住声道:“儿,快躺下休息,这事定要弄个清楚。”

叶氏扶着方岚躺下便潸潸落泪在床边陪着他,方鸿飞则让人把出入厨房的人都招到方岚的院里,与郝春、水菱、张嬷、桂嬷集中在明堂。

约莫三刻,周嬷带着个老郎中进了房,老郎中给虚弱的方岚把了脉确定下是中毒,询问过中毒前的状况,又问中毒其间有无用过其他东西,方岚凭记忆道:“喝了些水。”

老郎中疑惑:“是什么水?”

方岚当时昏迷不知道郝春给自己灌了什么,倒是叶氏眼尖看到床对面桌上放着两只空碗和一只盛有半碗绿豆水的碗便疑惑:“那些是什么?”

老郎中顺着叶氏的目光瞧向桌子,靠上前拿起那半碗绿豆水闻了闻道:“是绿豆汤,幸好少爷喝了这个毒火才未攻心,我开副解毒调养的药给少爷,少爷这几日需静养,不得动气,以免损害心脉。”

叶氏和方鸿飞听了老郎中的话,心稍稍地松了下来,静待老郎中开了药,方鸿飞上前询问:“不知我儿中了什么毒?”

老郎中揪着下巴黑痣上一根痣毛道:“什么毒老朽不清楚,但此毒猛烈。”

叶氏和方鸿飞听这话心都惶恐不已,在自己的家中竟然有人下毒,这真是叫他们如坐针毡。

周嬷送走老郎中后,叶氏和方鸿飞便一起赶到明堂审问那一干从厨房传上来的丫头嬷嬷。

•;

方岚是叶氏的心头肉,也是她老来的依靠,有人竟然想毒害方岚对她来说简直是割心之痛,若不立即将人揪出,并且送官杀之,她心头是难以解气。

叶氏端坐在明堂上眼眸扫着列位丫头嬷嬷历声问:“你们是要自己出来承认,还是要送衙门,让官老爷来审判。”

一排丫头嬷嬷脸上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有的诧异,有的愕然,有的惊恐,有的猜想,有的很明确地显着“和我无关”郝春显着最后一种表情,心头虽想该辩解些什么,又觉得这样的时刻最尴尬,若多狡辩一句便好像是有心脱罪。

方鸿飞见众人不语,拍案恼道:“既然这样不必多说,唤周冠带几个小厮把她们通通压到衙门。”

一听方鸿飞的决意,众丫头嬷嬷忙七嘴八舌道:“不是老奴,不是小婢……”谁都知道官府是道生死门,好好的人进去,别管有事没事出来保管去了一层皮。

“老爷夫人。”水菱的小细嗓穿透嘈杂一下将方鸿飞和叶氏目光吸引过去,她瞥向郝春道:“前些日子阿春在下房要了包鼠药。”

郝春一下便知道水菱要嫁祸,再也沉不住气辩解:“我要鼠药当然是为灭老鼠用,这事周嬷应当知道,是周嬷提醒我该到厨房取些鼠药。”

水菱夺声:“这院里从来就没有过老鼠,可她却一再说有老鼠。”

郝春没想本是一句讽刺水菱的话现在竟是惹事的祸根,但她骑虎难下,紧咬道:“有的,下过鼠药后,才没了。”

“不论有没有老鼠,你确实要了鼠药,而二少爷今日中毒,你怎么说?”水菱说着,看着众厨房丫头嬷嬷道:“当日她要鼠药的事你们不也是知道吗?”

郝春咬了下唇,死不认账道:“我要鼠药的事既然人尽皆知,又怎么可能下毒害二少爷,难道要害人的会通知他人吗?”

“没错,阿春如果要害我,为何给我下毒,又拿绿豆水救我。”方岚人未到,声已从明堂后传了出来。

叶氏瞧见一脸惨白的方岚走出明堂后心疼道:“儿啊,怎么出来了,快回屋里躺着。”

方岚已吃下老郎中给的百解丹,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入了明堂就向一旁的春香要了张椅子,然后坐下道:“这事孩儿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下了毒,家里竟然出现这样的事可恶之极。”

方鸿飞见事一时无公断,抚了下嘴上小胡道:“嗯,我看这事交给衙门去查。”

方岚不忙回方鸿飞的话,望向水菱道:“爹,孩儿想问水菱几句话。”

方鸿飞点过头,方岚问:“水菱,你为何不把茶水直接拿到房里,却要阿春代拿。”

水菱缓缓低下头,眼眸徘徊道:“我,我回房暖手。”

方岚斜下眼瞥着水菱问:“你就那么冷,挨不了一时半会。”

水菱忙求饶道:“是婢子错了,不该偷懒回房。”

喂,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郝春看着装模作样的水菱简直无语,尽管此时她也有些怀疑水菱,但没证据,她也难说。

方岚抚额默了片刻开口:“爹娘,在明堂问话有些冷,不如让她们都到下厢去,端壶茶慢慢问。”

叶氏觉得方岚一直都是挺温和的孩子,只怕面对这些贱婢也心慈手软,因此开口劝道:“阿岚,你若冷就进屋歇着,别管这件事。”

方岚朝叶氏和方鸿飞微低下头道:“请爹娘相信孩儿,孩儿很快就能问出此事。”

方鸿飞知道方岚是有分寸的孩子,另也不想让他着急伤身就同意他将所有人招到西厢。

方岚让人在西厢摆下凳子,然后让春香端上一壶热茶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让她们饮了茶再说,一众丫头嬷嬷正紧张得口渴,握到暖茶向方鸿飞、叶氏和方岚道过谢便都饮下了,而唯独一人望着春香手上的茶壶愣了许久,不敢将茶杯抬到嘴边。

方岚锐眸望着水菱问:“水菱为什么不喝?”

水菱哆嗦着手道:“二少爷,我,我不渴。”

方岚还未恢复元气的粉白薄唇轻微:“既然不说,就试试毒茶。”

水菱惊慌失措松手,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碎在地上,她整个人则向后快退了几步,仓皇地看着屋内方饮下毒茶,神情却是不知所谓的丫头嬷嬷们,一副半信半疑喃喃:“怎么可能……”

方鸿飞察觉出水菱的不一样严问:“怎么了?为什么惊成这样子?”

一时那些饮了茶的丫头嬷嬷,包括叶氏和方鸿飞在内皆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仓皇的她。水菱顿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一颗心扑跳到嗓子眼,扑通跪地惊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季姨娘要我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古代都严刑逼供,所以没人喜欢到官府~~~

正文 第五十八回 歹心处

叶氏一听“季姨娘”眼中镖出冷光,厉声问:“说清楚,怎么和她有关?”

水菱慌慌张张道:“是季姨娘,她说二少爷死了,定将婢子留在方家。”

叶氏腾地由椅上站起来,上前“啪啪”给了水菱几下耳光道:“丧心病狂的死蹄子我不让你留在方家了吗,让你自择条生路是抬举你,你竟不知好歹,与她合手来害二少爷。”

“夫人,婢子是想留在二少爷身边……老爷夫人,饶过婢子……婢子是一时糊涂……”

“啪。”叶氏不想水菱辩解指着她怒下:“住口还敢说要留在二少爷身边,你的一时糊涂却要我儿的性命,今日不让你好看,你还不知有王法。”便瞧向立在房里的那些厨房丫头嬷嬷令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押住她上后园。”

虽然方鸿飞知道季氏和叶氏龃龉不合,但万万没想有这么一日季氏竟会对自家人下手,他听到水菱说是季氏指使,惊讶盖过了怒火,一时语结在口不知该如何反应,眼瞧着叶氏呼啦啦地带着丫头嬷嬷押着水菱出房才反应过神起身夺门跟上。

方岚看着双亲离去,心里已明了家里难免又要闹一场血雨星风,微微摇了下头,看向郝春浅提唇角道:“阿春,扶我去休息。”

风卷残云,一切来去太快,郝春立在厅中望着门口还没找到事的结点,闻着方岚虚弱的声才反应过神,赶忙上前扶他回房。

随着叶氏他们的离去方岚的院子陷入了冷清,而季氏的院里却因为他们风驰电掣的到来而瞬间炸开了锅。

季氏一早已耳闻方岚中毒的消息,正静呆在房里等着瞧好戏,一听贴身的丫头咋呼叶氏他们过来了,也不想水菱办事多么不利,心情直接失足落谷,但叶氏他们可谓神速,没给她留下多想的时间,一堆人便扎进她的房里,将她的寝室塞得满满当当。

叶氏正在气头上,贤惠得体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上前一把揪起季氏的头发,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也是有儿有女,这样断子绝孙的事也想得出来。”

季氏被叶氏猛来的气势吓着,一手扒在被揪起的头发上,一手握着叶氏一只手臂,狼狈道:“夫人说什么呢,你这般说不是诅咒老爷断子绝孙?”

“狐狸婢子今日有你厉害。”叶氏道着,向身后令道:“把那黑了心的贱蹄子带过来。”

那些丫头嬷嬷将将差点被水菱害惨,眼下皆想推她去死,那架着她的桂嬷和丫头很是不留情面地一把推她到季氏面前。

季氏瞧见水菱,眼神顿是一惊,惊吓中透出责备,瞬间把目光瞥到别处,一副不服软道:“这是什么个意思?”

叶氏紧蹙着眉头道:“什么个意思你还不明白,非得把你送到衙门,让人撬了嘴才承认。”

“我……”季氏哑口无言,睇望站在那丫头嬷嬷身前的方鸿飞蓦地哭起,轻声软语可怜道:“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鸿飞早不吃她这一套,而自己最好的儿子险些毙命他实在也惊心了一回,此时瞧她那副样子着实觉得恶心,便怒道:“贱人,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不说罢了。”他落了声满眼寻望见周嬷道:“让你男人带几个小厮过来,把这两个贱人送到衙门去。”

“是。”周嬷应下,挤出众人急急出门。

季氏眼见方鸿飞动了真格,便也不和叶氏含蓄拉扯,将握着叶氏手腕的手伸到叶氏头后,好不礼让地抓住叶氏脑后的发髻,狠盯方鸿飞道:“姓方的,我算是瞎了眼跟你到方家,原你们家人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也如此,怎么,用来用去还是你夫人好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你以为满娘那一跤怎么摔的,要不是她命大还留不下阿芳,这么些年初柳怎么连个……”

叶氏在春香的帮忙下将发髻由季氏的五爪中挣脱出来,不顾满头乱发就给季氏一个耳刮子道:“死到临头还满口喷粪,也就你有这个害人的心。”

季氏捂住留有叶氏捂指印痕的脸,瞥瞪叶氏狠问:“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

叶氏也不甘示弱:“我看要摸着良心说话的人是你,你进门这些年难道我不够礼让你吗,吃穿用哪样亏待了你,你不知好歹不说,还想害我儿子,现在又血口喷人。”

叶氏完完全全站在了被人同情的受害者位子上,不只丫头嬷嬷觉得季氏可恨,连方鸿飞也是将信将疑不太相信季氏的话。

屋里这番闹得不可开交,周冠已带着三个小厮入了房来,方鸿飞撇眼不看季氏,撒手让叶氏全权打理,叶氏透过凌乱的垂丝红着眼瞪看季氏令:“都带去衙门,记得打点县老爷别把这事宣扬出去,毕竟是家丑,说出去是要让全县的人笑话。”

“是。”周冠应下,便要小厮们将水菱和季氏带出房,突然方慧芬由那些丫头嬷嬷中蹿出来,立在方鸿飞面前求道:“爹,爹,别将娘亲带去衙门,阿芬求求你,娘亲有什么不是,阿芬替她受罚。”

手心手背都是肉,方岚是他的儿子值得心疼,方慧芬是他的女儿也让他怜惜,他紧蹙眉头,抬手轻抚在方慧芬一侧鬓上道:“那是你娘造的孽,不关你的事。”

叶氏见周冠他们迟疑住脚步,便向外使了个眼神,低声道:“还不走。”

方慧芬见季氏要被周冠他们带走,忙跪地拽着方鸿飞的衫摆,呜咽道:“爹,爹若要将娘送去衙门,那女儿也要陪着娘去。”

方鸿飞扯起方慧芬的双臂,喝令:“你起来,起来,这不关你孩子家的事。”

方慧芬见季氏要被带走,紧追上去,一下抱着季氏不让周冠带走。

方鸿飞瞧见她们母女两抱成一团大哭,一时犯了难,踌躇了片刻令:“将那贱婢先带去衙门。”

“老爷?”叶氏几步赶到方鸿飞身边轻声询问。

“这种家丑万一闹出去太丢人,将她锁到北面的跨院去。”

北面的跨院是个无人居住的荒院,只放些没用的花盆和旧家具。叶氏觉得反正送到衙门打死,还是锁到那里都是当做方家已没这个人,而想到方家在地方上的脸面她就同意了后者。

水菱眼见着自己要被带往衙门,用力挣脱开小厮的手再次跪到叶氏面前求饶:“都是季姨娘教唆婢子,婢子无知,老爷夫人饶过婢子一命。”

叶氏低眼瞪着水菱狠言落下:“留下你再害少爷?”甩袖便出了季氏的院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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