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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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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由于国运昌隆、国库丰韵,朝廷对中秋很重视,皇宫外的御街上扎上了彩楼,准备了场地、布设了宫灯,准备晚上皇室成员在彩楼上观灯,与民同乐预示天下升平。对此朝廷极为重视,秦桧曾言此次中秋佳节,朝廷在于鼓奋人心,须精心布置、以显示天朝气象,于是身为新进执政的欧阳澈全权负责办理典礼事宜,刑部都巡检司、皇城司、南京顺天府的各路使臣纷纷出动明里暗里的维持治安,由欧阳澈节制办差。

王泽并没有介入城中中秋庆典,而是轻车简从出了城,来到了玄武湖畔别院,由于中秋的喜庆,他把崔氏和虞蝶两位夫人都带了出来,并邀请了文细君与绛衣二人前来。李墨涵、王崇仙等弟子早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中秋佳节各自在白天举家拜会王泽后,才匆匆回去自己的府邸准备晚上登高饮酒赏月。

多年来,文细君出入别院最多,在王门家人的眼中她就是别院的女主人,但每当崔氏前来别院小住,她都刻意避开不与崔氏见面,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下里相约无事多年。王泽竟然相约她们一同欢聚赏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文细君在细细品味王泽心思后,才决定由杜三娘与绿衣主持文楼姑娘们吃酒观灯,她与绛衣二人一同前来赴宴。

正当行在陷入焦急地等待日落的晚景时,兵部都巡检司却是另一番情景,上百名缉捕使臣早早地坐在被包下的酒楼大厅内,桌子上净是些山珍海味、精致糕点、牛羊猪肉,他们放开肚皮尽量的吃,唯一遗憾的是每人仅仅有两角酒,还不够几口喝的,但毕竟满桌都是平日里不舍的买的佳肴,尤其是市面上不多见的牛肉,虽然美中不足却计较不了那么多了,桌上地下一片狼藉,令跑堂的狠的直跺脚,暗骂这群大爷太折腾人,待他们吃喝完后打扫完都什么时辰了,要不是为了一贯赏钱,他才不愿在这里侍候。

“兄弟们尽情的吃,吃完后每人这月的俸禄加一千钱。”一名中等武官打扮的中年人走进大厅,眼看着上百缉捕使臣狼吞虎咽的壮观场景,他宽慰地笑了笑,高声吆喝一句。

“多谢提举大人……”

“提举大人酒太少,能否再沽几角酒?”

“你小子一个喝了三人的就还不知足……”

在众位缉捕使臣纷纷攘攘的吵闹声中,那名中年武官呵呵地笑道:“酒后误事、酒后误事,今夜行动非同一般,要捕拿的厮鸟武艺高强,又有护卫在侧,与你们几角酒吃就是便宜你们了,还要在此刮噪,喝多了不仅误事,还会让皇城司和顺天府那帮鸟人笑话。好了——如此就在捕拿之后,咱们再在此处吃酒,到时候好酒好菜管个够,就看你们谁人有诺大的肚皮了。”

“提举大人说话算话,兄弟们明日就来坐着不走了。”

“刘三鸟嘴,提举大人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大人——咱们今日要去拿那个……怎么咱们弟兄还云里雾里,这叫什么事……”

中年武官正色道:“不要多问,到时候你等就明白了,今夜行动由都巡检使大人亲自调度,副都巡检大人亲自上阵节制,咱们都巡检司担当捕拿主力,皇城司和开封府巡检司不过是打打下手,弟兄们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好好的干,快的话晚上还可以去御街赏灯。”

“提举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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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玄武镇的一处杂货店虽然门户紧闭,但同样和街坊邻居一样的张灯结彩,令左右街坊颇有议论,按理说像这样的杂货铺子越是节日越该整夜开门营生才是,怎么一到节庆就关门大吉。不过人们都在忙于自己家的节日采办,安排如何过好中秋佳节,谁也没有那份闲心问别人的事,反正几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杂货铺子后院的正屋中,里面林林总总地坐了十余名老老少少的人,他们有的穿士人儒服,有的穿着武人服饰,还有些人穿着各色商贾特色的服饰。各人面前都有一个小方桌,上面摆着酒水和几碟凉菜、熟肉和糕饼,虽然他们彼此间虽然有说有笑,但气氛却不怎么活跃,总是邻座的两人在小声说话,令人有股压抑感。

一脸严肃的乌思谋陵和嘴角含着淡淡笑容的达鲁不花分别坐在上首,他们二人之间高谈阔论之余,时不时地轻声说上一两句话。

“乌思谋陵,今年你还算有心,把南京的头目都召集起来,吃酒过节皆大欢喜。”达鲁不花仍然是挂着笑容,但话锋却遽然转变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一行当的规矩?”

乌思谋陵古怪地一笑,他何尝不明白间谍这一行有着极其严苛的规矩,尤其是高层头目之间很少有直接的横向联系,几乎都是一条线的单线联络,防止一条线被对方破获后,连累其他人。他今日的举动的确是有违行规,万一是集中了几乎在行在各方面的间谍头目,一旦有事,将把十余年的心血付之大半,大金费尽心思在南朝部署的间谍网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若不是为了你达鲁不花,我怎么也不会这么劳师动众,好兄弟——大家劳累一年也该聚在一起吃一杯酒了!”

达鲁不花面色有些不悦,他放下杯子,生硬地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要知道都元帅郎君费劲十余年心血在南朝行在部署,你可不要当做儿戏。”

“呵呵……”乌思谋陵忽然爽朗地放声大笑起来,令达鲁不花感到更加不快。

坐在达鲁不花这边下首的一名肥胖中年人笑道:“大人请息怒,军帅不过是把司所各位公事和几名大人熟知的知事、千户招来罢了,还不至于让各路行人全部到场。”

“哦——”达鲁不花顿时脸面微热,暗骂乌思谋陵混账耍了自己一道,想想也暗怪自己有点多心,乌思谋陵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潜入南方已经十余年,怎么会不步步小心,当下尴尬地道:“原来如此,怪我多心、怪我多心了!”

乌思谋陵并不介意,但他还是善意地诙谐笑道:“达鲁不花竟然也有失算的时候?不过你小心也是情理之中,你来南朝正值中秋佳节,我是过惯了的,所以招来几人陪你吃酒,晚上再与你一同去皇宫前赏灯。”

达鲁不花笑呵呵地道:“如此盛情,还真难以消受。”

“你我兄弟还能有什么消受不消受的?”乌思谋陵爽快地笑道:“今年南朝中秋和往岁不同,御街两旁张灯结彩、都是灯会字谜,连赵官家也出宫登楼与民同乐,不看看赵家的公主、郡主委实有些可惜。”

“你怎么和东心雷那厮变的一般德行?”达鲁不花趁机还了乌思谋陵一句,也算对着他圈套的回报。

“那厮怎能与我相提并论。”乌思谋陵稍稍蹙眉,旋即问道:“不过这厮的确是好运气,如今已经官至行军万户!而且还是号称军中第一万户……”

第十五章

达鲁不花淡淡一笑,道:“东心雷不过是一个粗鄙陋人罢了,不提他也罢,都元帅郎君还是寄托最大期望于你,能够搞到对大金有力的情报和技术才是关键所在。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吃酒,事后还须体察都元帅郎君心事,好生办差才是。”

当年完颜宗弼中军卫队的三名近从十人长,如今已经各自成为金国的高等官员,乌思谋陵虽然主管对宋朝的间谍职事,但他的官阶依然按军中递长,如今已经是军帅一级的将领了,在往上就是行军万户,对于一个三十余岁的人来说,升迁速度不算慢了。达鲁不花早就脱离军中,转入了文官行列,如今已经官至兵部职方郎中,主管金国对外军情刺探,从某种意义上说达鲁不花是乌思谋陵的行政长官。

由于王泽把兵部职方司进行卓有成效的改革,成为了一个间谍机构,所取得的成就令完颜宗弼深有所悟,他面对宋朝不断上升的强盛国力,还有王泽咄咄逼人的势头,一面加紧仿造王泽对整个大宋朝廷的改制进而对金国内部的改革。一面尽自己所能提高国力和金军战斗力,军事上成立了上京五万户为核心的新军,采取最严格的训练,装备最精良的甲仗,政治上重用汉族和契丹士人,论才任用,并把兵部职方司仿造宋朝职方司转变为情报机构。

无奈的是女真贵族守旧势力仍然具有强大的根基,尤其是在上京周围,他们对汉化改革派改变了策略,不直接硬顶而是拖,由于保守的女真势力拥有强大的实力,使完颜宗弼毫无办法。自完颜宗干死后,完颜宗弼几乎是一人独撑大局,他无法和王泽相比,英语专业无法使他对国计民生产生强烈影响,少量的女真人对大多数各族人口抱有深深地戒心,使人心无法形成一条合力。他只能尽量维持金军不断下滑的战斗力,而寄很大的希望于达鲁不花和乌思谋陵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在宋朝有所作为,得到能够发展金国国力与金军战斗力的科技。但是,宋朝对于新技术的保密程度几乎到了苛刻的程度,就是很多兵部、工部、军器监的高官也无法接触核心机密,达鲁不花和乌思谋陵尽管带回了不少令人惊喜的情报,但还是无法达到完颜宗弼所期望的地步。

对于完颜宗弼急于迎头赶上宋朝这一点,达鲁不花心知肚明,所以他不惜冒着风险,频繁来往于宋、金之间,就是想获取点什么。至于已经成为都元帅府直属上京五万户之一的一支精锐的马军万夫队万户的东心雷,他从心里看不起他,认为这样凶残的恶棍成为行军万户,简直是对金军的耻辱。

乌思谋陵对完颜宗弼急切的心思,自然通过达鲁不花了解了不少,为此他不惜冒着被宋朝都巡检司、皇城司和兵部卫尉寺破获的危险,花费重金不断渗透宋军高层和各兵器制作院,他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当然也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来——咱们弟兄今日大醉一场,等候好消息了!”乌思谋陵端起酒杯,用异样地目光看着达鲁不花。

达鲁不花神情稍稍一动,他明白乌思谋陵的意思,就在他来到的第一天,也就是昨天,乌思谋陵兴奋地告诉他,已经成功地收买了南朝军器监一名能够接触到封存档案的官员,此人开出了天大的价码,卖给金国包括钢臂弩从炼钢工艺到各部件制作流程细化图解,还有颗粒化火药制作工艺和某些炸药制作环节图。乌思谋陵明白单单就这两项,对于金军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价格,并给过细致的调查、试探,没有发觉任何值得怀疑的迹象,就开始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还须小心为上,近年来南朝都巡检司似乎加强了对咱们的探查,凡是都不要做的太露骨了,即便是认为可靠的人也应该再看看。”达鲁不花感到一丝莫名其妙地慌张,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给正在兴头上的乌思谋陵提个醒,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只是干这一行的最忌讳直说被破获,所以自开始到现在他规劝都很委婉。

“这个你权且放心,你以为我是东心雷那粗货,对付一个年轻的小官还是稳操胜券的,这厮的家境的确是困难,连续三年未能殿试录取,所以才得了个同进士出身,被发配到毫无前程的军器监录事房,三万贯他能不为大金卖命嘛!”乌思谋陵毫不在意达鲁不花的规劝,经过很多次的试探,他自己对此事有着相当的信心,不说其它的但就三万贯钱久足以让人为之铤而走险,反而认为达鲁不花有些疑神疑鬼,就拿出东心雷开涮。

达鲁不花亦是感到自己不是常住宋朝地界,他和十余年蜗居这一带的乌思谋陵相比,的确是没有多少发言权,于是也就笑了笑沉默不语。

正当他们把酒言欢之时,一名伙计打扮地汉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钢刀,还没等在座的人反应过来就大呼:“不好了南朝缉捕使臣数百人把咱们包围了……”

“什么——”乌思谋陵和达鲁不花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在场吃酒的人亦是大惊失色。

但这些人都是长期潜伏的老辣之辈,在片刻的惊愕后立即稳定了各自的情绪,目光纷纷转向达鲁不花与乌思谋陵二人,希望他们有个主张。

“告诉外面守卫,严守位置,有人敢入者,一概格杀勿论。”乌思谋陵虎着一张脸,沉声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乌思谋陵,或许这是节庆例行搜查,断不可莽撞行事……”达鲁不花急忙规劝,他尽管心中明白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但还抱有一线希望。

乌思谋陵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哪里有数百人包围一个杂货店铺的道理,定然是走露了风声,被南朝知道据点所在,难道……”

当他与达鲁不花目光交汇之后,第一个念头被否认了,达鲁不花绝不会出卖他,旋即胜出的第二个念头占据了他的心头,今日在此吃酒,事前根本没有通知,难道真是自己在急于打进南朝兵器制作核心机构而除了纰漏,被南朝都巡检司顺藤摸瓜逮个正着。

“难道什么?”达鲁不花亦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的目光如刀子般地划过在场十几名间谍,令这些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各位——如今我等身陷重围,只能同心协力一道杀出去,能走几个是几个,大家出去后立即过江回国。”乌思谋陵不想当此危急时刻多想杂念,这个时侯再多说也是白搭,他决定拼劲全力杀出去。

达鲁不花暗暗沮丧,他明白完颜宗弼多少年的心血在今日将毁去大半,但他也毫不迟疑地道:“立即毁去文书,各位自取兵器。”

当达鲁不花与乌思谋陵二人透过铺子的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街道上沾满了持刀的人,有穿着巡检黑灰色公服的都巡检司缉捕使臣,也有穿着黄色绣纹长袍的皇城司干吏,对面几家铺子房顶竟然有殿前司禁军弓弩手,人人手持一把精巧的钢臂弩。

他二人对视一眼,乌思谋陵苦笑道:“达鲁不花——这次真是连累你了!恐怕……”

达鲁不花何尝不知凭借院中区区二十余人怎能是数百人的对手,何况对方出动的都是有身手的使臣,并且有几十名禁军弓弩手协助,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并不畏惧一死,当乌思谋陵表示歉意的时候,他没有让乌思谋陵说下去,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淡淡地道:“乌思谋陵——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能够一起跟随都元帅郎君是缘分,能够死在一起也是缘分!”

乌思谋陵用欣慰地目光注视着达鲁不花,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用言语表达这份情义,对方的心思从彼此的目光中就能够读懂,两人默默点了点头,手中的钢刀我的更紧了。

正当都巡检司与皇城司缉捕使臣在外面的刚刚完成包围,店铺的门哗啦打开,二十余人持刀冲了出来,前面几名缉捕使臣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钢刀砍翻在地,左右人众一阵惊呼稍稍后退几步。但这些缉捕使臣都是都巡检司缉捕司中的老手,经过的事多了,在稍有纷乱之后,立即稳住阵脚,开始对这些金国间谍开始包剿、分割,对面居高临下的弓弩手却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三五人射出手中致命的弩箭,几名金国间谍应声倒地。

几百人对几十人,又有钢臂弩居高临下的支援,胜负几乎没有悬念,金国间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不是惨死下几把钢刀之下,就是丧命于弩箭的利刃。

达鲁不花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挥舞着手中钢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玩命地冲杀,此时他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当然也没有任何能够冲出去的希望,他只愿在自己被杀之前多杀一个人,赚个本钱。但是,他已经离开战场很多年,往日的武艺也荒疏了不少,力气渐渐不支,身上已经被划过两刀,自己的意识不断地模糊,挥舞钢刀的时候,他心中一直在胡思乱想,种种念头在心中飞快地晃过。

当他感到后背传来一声焖响,这是刀背重重击打的沉闷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翻腾,喉咙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当他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地摁倒在地之前的刹那间,他竭力伸张脖颈,向前方张望而去,眼看着乌思谋陵的身影晃动在缉捕使臣黑灰色的人群中,他想呼喊却又无力发出声音,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在想乌思谋陵能不能逃出重围,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第十六章

一边倒的屠杀几乎没有人逃脱的可能,但还是让一个人逃脱了,那人不仅破围而去,而且跃上房顶打伤两名禁军弓弩手,夺了一把钢臂弩和几支弩箭,令殿前司在都巡检司、皇城司和顺天府官吏面前丢尽了颜面。丢面子归丢面子,心下暗中讥笑又是一码事,缉捕使臣已经有几十人伤亡,大家都憋了一口气谁还有心思取笑别人无能。剩下的人根本不用发号施令,立即展开了追踪,兵部都巡检司和顺天府巡检司立即召集所有缉捕使臣拉网式搜寻,因为他们知道天色将晚,逃脱之人很容易混入人群之中逃逸而去。但他们更希望这个亡命之徒逃走,而不是潜入城门关防大开的江宁城,想想晚上皇帝将等宣德门外彩楼与民同乐、共祝中秋佳节,而此人手中有射程达三四百步的钢臂弩,这些负责内外治安的官员、使臣和吏员就不寒而栗,连都巡检司的几位大员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急忙传令各处关防严加盘查行人,凡是可疑者立即擒拿,一旦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兵部都巡检司和顺天府巡检司的缉捕使臣们,带领各自手下的吏士大街小巷地捕拿,皇城司的铺卒也加强了各条街道的巡哨,殿前司派出精锐弓弩手与刀手近千人配合围剿,渐渐天色暗了下来,却毫无那人踪迹,这些人无不是焦虑万分,生怕皇帝有个闪失,就是一个朝廷大臣被刺伤他们也承受不起御史台的弹劾。

当一直没有回家过节的欧阳澈和一干当值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当即脸色就绿了,他立即入宫陛见,而此时赵谌与韩皇后在慈宁殿请朱影用膳,准备晚膳后一同等彩楼观灯。

“什么——这么多使臣围剿区区数十人,竟然让他们走脱,难道这些巡检使臣都是一群饭桶?”赵谌听到消息后,脸色亦是变的极为难看,忍不住骂出口来,但他下意识对皇城司留了口德,毕竟这是他的一支亲兵。

欧阳澈呆呆地站立在大殿门口不敢应对,脸色却极为尴尬,因他是外官能进入后宫已经是恩赐,只能在慈宁殿进门门口侍立待旨,但赵谌的叫骂声他还是能够听得到。

韩皇后眼看赵谌为了这点微末小事,竟然对执政和监司大光其火,她那双美眸中透出深深地恐惧,连忙搂紧年幼的陈留郡王赵炅,以免自己的孩子被吓到了。

朱影冷冷地看了赵谌一眼,淡然道:“官家——既然城内可能混入女真探子,还是谨防狗急跳墙!是不是传诏……”

“母后多虑了!不过是一个区区丧家之犬,朕堂堂大宋天子,岂能为了一犬而失信于民。”赵谌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朱影未尽之言,不以为然地道:“无论如何,朕必须要出宫,眹是天子岂能言而无信。”

朱影无奈地深深叹息,对于赵谌为何大光其火,她心知肚明。自从企图收回权力的行动失败后,赵谌和韩国公主赵柔嘉也引发了矛盾,尤其是在外朝宰执几乎是一致默许甚至支持的情况下,随着内务府的设立,皇权不断被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文官集体决策制度的形成,朝廷已经形成皇权被限制在御用玺印、执政、台谏官任免和宗人事务上,失去了对尚书以下大臣的任免权力,虽然在表面上文官七品以上仍然有最终决定权力,但实际上都是由宰执们规策之后,皇帝用印玺而已,文官进退转迁已经慢慢地脱离了皇权控制。内廷与外朝实际上处于矛盾的风浪口上,赵谌每每遇到外朝一点小事,就对执政或是尚书、侍郎等大臣言辞斥责,丝毫不留情面,时常令许多大臣非常尴尬,君臣之间的关系也相当紧张。

“那就随官家心意了!”朱影转念一想,认为不过是一个漏网之鱼,在禁军护卫的御街上,根本靠近不了彩楼,何况惶惶丧家之犬或许不会入城,早就沿着乡间小路北循逃命去了。

“那也应该多增派班直才是……”韩皇后倒底是关乎赵谌,忍不住说了句话,不想却遭到赵谌一通白眼,急忙抱着陈留郡王赵炅,不再多说话了。

“今日皇家与民同乐,康王亦是携全家登楼,朕岂能为一个奸细坏了天家团聚,皇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赵谌收回那道冷峻的目光,感到自己对皇后这一眼有些过份,随即宽慰韩氏一句。

“传旨——今夜朕与太后、皇后、陈留郡王同登彩楼赏灯、与民同乐。”

自从南迁以来,这是天子第一次出宫观灯,引起了民间的巨大骚动,很多百姓都盼望着能够一睹天颜,毕竟大多数人这一生中都没有见到皇帝的机会,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足以一生炫耀了。整个御街两旁的道路上挤满了等待的人群,人们自然是来观灯的,但既然皇帝登彩楼与民同乐,他们的注意力当然集中在一睹天颜之上,而且还有许多人也心存看一看当今太后和皇后的娇容。

中秋月夜,皓月当空,当皇家的马车缓缓驶出宣德门到达御街的彩楼边,围观的人群起了骚动,人们你拥我赶都想尽量靠前一些,看一看皇家的尊仪,也好在茶余饭后有个谈论的资本。这个时候,整个御街两侧都在沸腾,缉捕使臣已经无法在汹涌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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