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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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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军国枢要,协助枢密院执政制定军事计划,监督方面都司实施朝廷决策。枢参六个智能机构中最重要的机构就是行军司,专门负责作战指挥和督促各部,并参与参谋司对作战计划的制定,枢参行军使奉命出行,连方面都指挥使和侍卫大军都指挥使也要受到制约,其隆重绝不下于枢密院都承旨,可谓权力极重。而且军中逐渐形成一整套的参军体系,也就是说自枢密院都参军司为首的各方面都参军司一直到镇参军司和营行军参军,总体而言是以第一等的行军参军和第二等的参谋参军为核心的参军体制,没有担任过参军使的将校很难升迁到都校,而没有行军参军资历的将校,根本不可能成为各级参军使。
封元能够成为枢参行军使,预示着他的前程已经非常光明,一经外放下一步再不济也是个侍卫大军都指挥使,他不可能不动心。但他似乎感到王泽话外有话,高平绝不可能这么毫无阻力地挂帅北上,看来许翰与王泽之间是有一笔不可告人的政治交易,交易、完全是王泽和许翰甚至李纲之间关于人事的一场交易。而他的枢参行军使差遣可能就是和高平之间的利益交换。尽管还是有一点疑惑不能确定,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要当面说出来,而且是让他拿出个决断,看来王泽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内,当下犹豫着道:“弟子愚鲁,还请恩师明示?”
当李默涵和李纯诧异地看着封元的时候,王泽饶有意味地望着封元,满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子初在军中也有二十年了,几乎经历了自朝廷南迁之后所有的大战,自然明白如此大战是不多了!做为一名军人能够亲身体会朝廷最大规模的战争,是人生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默涵、王咏翎还有李纯才明白王泽话中深意,李默涵与王咏翎倒没有什么太多感触,但李纯却心生艳羡,暗自羡慕封元大大的运气,怎么自己晚出道几年差距这么大呢?
封元心下自然是大喜过望,原来王泽根本就不想让他成为枢参行军使,成为枢参行军使固然是好,但能够领兵参加北伐却是他生平的夙愿,岂能坐在行在眼看他人在前方建功立业,坐失了人生中最值得回味的际遇。当下颤巍巍地道:“弟子愿意随军北伐……”
王泽紧紧地盯着封元的眼睛,良久才爽快地笑道:“为师就知道你会请命北上。”
封元脸色微赫,稍稍低下头道:“弟子愿统率一军随大军北伐,也好过在行在衙门里干瞪眼。”
李纯不禁愕然,他从封元话中看出封元统兵出阵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虽说枢参行军司使副官品和军指挥使平行,但意义和前程却大不一样,枢参行军司使副的身份绝对高于普通的军指挥使,甚至连侍卫大军使副也不能与之相比。当年封元顶着枢参行军司权行军房差遣前往西侍军,成为曲端也不能不忌惮三分的人物,而王宣以行军司使副身份更是可以与曲端分庭抗礼,这一切都是因为枢参行军参军的手中的权力,他们是禁军最高衙门中的将校,身后是整个朝廷,说白了就是大衙门的人出来好混事。
王泽含笑道:“可惜侍卫大军都校已经没有空缺,使副又太失身份,好在还要有一阵子时间可等,殿前司拔隶五军加上其它部队已经有八万余人,干系重大、必须有一套有力的参军班子才行,你愿意为都参军使嘛?”
封元微微蹙眉,让他去做高平的参军使是一百个不愿意,而且一个都参军使能有什么做为,还不如在行在成为枢参行军使有所作为。
王泽似乎看出封元的心思,他接着浅浅笑道:“这个都参军使可不是寻常参军可以比拟,如你愿出任,那是代表着枢参行军司。嗯——朝廷的意思就是北伐之战中,由枢参参议谋划司和录事参军司组成北侍军的督军系统,而行军司组成殿前司的参军系统,此议正在斟酌之中,还须争取枢参的建议,你明不明白?”
封元在稍稍沉吟之后,算是明白了朝廷宰执们的良苦用心,这一切都是源自收复灵夏之战的总结,由于枢参行军司极富权力,所以由他们来督促各位大帅,容易和前方将帅产生冲突,他和王宣就是一个例子,尤其是王宣几乎和曲端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要不是朝廷为了稳定前方将帅的情绪,曲端还真拿王宣没有办法,在战争中甚至发生一些行军参军运用权力逾越代庖的事件,引起了前方将帅很大的不满,战后被做为朝廷一项重要的更改课题研究。鉴于行军参军往往利用手中巨大权力的教训,朝廷才转用比较低调的参谋司和录事司派员组成督军系统,这些参军本身权力不大,能够比较好地和前方将帅共事。但行军司不可能无所作为,总得给他们点事情干干才行,既然殿前司是刺头,高平又是领头的刺头,那就派遣更加盛气凌人的枢参行军司组成殿前司拔隶五军的参军系统,让刺头去修理刺头,看看倒底哪个能降伏对方,真是好算计啊!
“既然朝廷已经有了决断,弟子当遵命而行。”封元心下感慨万千,暗叹朝廷诸公可真都是写老滑头,包括他的恩师在内,他们把北伐战争的人事安排的细微到如此地步,哪个将帅也翘不了尾巴,一切都在执政们的掌握之中。
王泽满意地笑了笑,温声道:“做这个都参军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总比行军使来的痛快!”
此话不仅封元为之愕然,连李默涵、王咏翎和李纯也一头雾水,单单从职事差遣上说,这个都参军使比枢参行军使简直就一文不值,根本就没法去比,王泽的话似乎又深含别样意味,令人实在难以捉摸。正当李纯暗自琢磨之际,却听王泽忽然道:“子良的军镇已经休整完毕了吧?”
“哦——正是……”李纯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虎翼侍卫大军全军五万将吏并不是驻泊在一处,而是分散驻泊在各处港口,侍卫大军的司所和司所直属各部在海州,但属下三个军司分布在长岛侍卫水军大寨,行在外面的燕子矶侍卫水军大寨还有明州的侍卫水军军港,他就任的第三镇驻泊地点就在行在燕子矶的侍卫水军营寨,做为第三批开拔的军镇,他的行程也已经开始临近,由侍卫水军司下达的出发号令已经到他手中了。
“虎翼侍卫大军将在北伐扮演尤为重要的角色,子良身为镇统制使,当比子初要快意人生许多!”王泽面带淡定的笑容,言语中充满了鼓励。
李纯亦是舒畅地笑了笑,他当然明白王泽的意思,做为军指挥使的确难以直接率军冲杀,王孝仁和岳云就是一例,他身为镇统制使,率军冲锋陷阵是份内之事,尽管他的志向远大,并非小小的镇统制使所能满足,但能够亲临一线还是颇为高兴的,毕竟机遇是一方面,战功是另一方面,镇统制使是将帅成长的重要阶段。
王咏翎静静地听着王泽与封元、李纯说话,通过王泽和封元的对话,他已经确定了朝廷北伐在即,确实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而自己却还在纠缠不清,当真大为惭愧。在渐渐摸清楚朝廷的意图和外界传言还是有所不同之后,暗道看来传言终归是传言,朝廷的北伐决心并没有改变,殿前司拔隶五军北上、北侍军的频频调动、侍卫水军的大规模集结,各种物资的转运并非仅仅一个军中大会操,更不是对金国的讹诈,而是实实在在地准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但是他还是疑惑不解,为什么这场战争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即便是为了稳妥起见,但还是给于女真人从容应对的时间,进而增加这场战争的难度。王泽和朝廷执政大臣们倒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想问个明白,但刚刚遭到的驳斥又使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绝对不可能知道朝廷的最高机密,他也不会得到肯定的说法。
王泽再次把目光转到一脸狐疑的王咏翎身上,似乎很轻松地道:“一场战争之前能够流过墨香余韵,也算是丹青史书颇有雅道的一笔吧!”
李默涵轻轻地笑道:“恩师说的是,这场文会必然能够在青史上落下浓重的一笔。”
“但愿如此!”王泽意味深长地说了四个字,深邃的眸子中闪出一抹诡异地笑。
第四十三章
一场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文学盛会前后持续了十余天,各方名儒士人在太学中展开一场空前大辩论,辩论的主题随即而定,没有任何强行的官方色彩,但学者们无疑列外地都把议题圈在了北伐和民生、海事之上。王泽、李纲、秦桧等朝廷执政并各部尚书都陆续旁听,连康王赵构也禁不住天下文人的盛会吸引,前来太学讲坛旁听辩论。
事前被人们一度看好的凤凰山书院自一开始就凭借其强大的师生阵容,连连战败各大书院,眼看就要胜出辩论,却不想被一直不温不火的福州浦沅书院打的一塌糊涂,被浦沅书院的士子锋利的的辩词和不可辩驳的事实驳斥的目瞪口呆,令王咏翎颜面尽失,也令在场朝廷大臣大为惊讶,更让一些设了庄家把赌注压在凤凰山书院伤的人大大的破了一笔财。
王泽看在眼中笑在心理,而且看出其中门道的人并不在少数,尤其是王门子弟中的在朝官员看的更加真切,他们从一开始就明白凤凰山书院根本不是人家浦沅书院的对手。
王直在赛后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浦沅书院士子都是海商大户子弟,王云鹏舍博物院、格物院士子不用,取经义穷大措担当大任,说民生、论海事,岂有不败之理!”
福州浦沅书院是一个刚刚成立五年多的书院,与其说是一所书院,不如说是一所商学院恰当,书院中的士子多是福建、两广乃至江浙商贾子弟,福建、两广商家几乎都涉及海商贸易,他们的子弟那个不是能手中的高手。而且书院并不以经义、诗赋为主,而是专门传授经商之道、辩论谈判,并把王泽的杂学列为重要学科,所以他们的学子多能言善辩、随机应变,凤凰山书院经义院的士子哪里是这些鬼精灵的对手,在堂皇正论击败各个正统的对手后,反而被这些商贾子弟打了个落花流水,简直就是无敌从容,也难怪人家的辩论在乎于穷的吃不上饭了,还谈什么大义道理,一句话‘温饱而知礼仪’就把凤凰山的那些经义院士子憋了个半死。
元旦佳节、辞旧迎新,文会本就是装饰欢庆之用,学术上的失利只能激励士子们奋发攻读,更能引起一些并不太保守人的反思。在临近新年的时候,朝廷下诏凡不归家的各大书院参会师生,由太学正统一安排过年的一切用度,由山长、教习、学子分等级给予正七品之下和从九品之上的在京待遇。有这么好的待遇,又能够在天子脚下欢度佳节,很多人还是乐意留下来的享用一番,再说朝廷也不缺这点钱,还能装装门面,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这个元旦佳节没有与往常有任何的区别,战争不是还没有爆发嘛!流言终归是流言,一年里能有几个难得清闲的节气,还是得好生享用一番再说。
大年初一,王泽的府邸非常热闹,在行在的弟子都会例行携带妻子儿女来他这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过一个年。今年又增加了王咏翎一家人和李纯,而主持这场家宴的自然是李墨涵和封元的夫人,但真正早早就来操办的还是王直的正室诰命县君、尚宫局司记,拿着正六品女官俸禄的张云漪。
张云漪是在李素荷的暗中牵线之下,经过朱影和王泽同意,与王直结为夫妇的,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多年来夫妇二人倒也是夫唱妇随、一团和气。她很多年来就负责操办王泽府邸的家宴,只有她才能使唤的动如周碧如这样的老资格家人,逐渐成为不可或缺的人物,由于王泽的两位侧夫人都已经有了身孕,而且即将临盆,她今年再次成为了过年期间王泽府邸的主事人。
大家在一起欢欢喜喜地过了一天,甚至连王咏翎也抛开了平素了的自持,与众家师兄弟们插科打诨、饮酒嬉笑,而封元、李纯更加珍惜这次佳节的欢饮,大家口中不再说天下时局,尽是些日常琐事,毕竟往后几年不会再有这么欢庆的聚会了。
就在新年刚刚过后,朝廷宣诏改元天顺,立意天下顺服之意,其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当年号宣诏公布后,士林中的疑惑和流言顿时烟消云散,从年号的改元上他们看出朝廷的决心,事实上朝廷已经完成了战争前的各项准备。
而在天下共欢佳节之时,朝廷已经做出了北侍军都指挥司年后便宜出兵的决断,并严旨殿前司拔隶五军的粮草供应由沿河四路宣抚司供给,而不是当年收复灵夏时殿前司供应自成一系,以免形成巨大的浪费。
话说西北边塞,曾言已经是第四次踏上草原的路程了,这一次他前去相会的是蒙古乞颜部的忽图剌汗,而不是俺巴孩汗。
原来在短短的数年里,蒙古草原上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完颜宗弼最后一次北征蒙古,亲自率八万精兵多次向乞颜部发动进攻,但却在乞颜部马军的不断打击下难以取胜,尽管金军多次取得胜利,但终究无法取得彻底的胜利。不得已之下,金皇统七年与蒙古乞颜部和克烈部双方达成议和,条件是金军撤出蒙古草原,割克鲁伦河以北的二十七个团寨于蒙古;金需要年年向蒙古贡献一定数量的牛、羊和铁器、粮食。
这个条约虽然是无奈但对于一向自诩兵强马壮的金军来说,是极大的耻辱,完颜亶的威严遭到了损坏,他无时不刻地不想歼灭西北的强敌。
机会终于很快地来了,合布勒汗的内兄赛音?德金患病后,曾请塔塔尔部的萨满察尔乞勒?纳都伊用巫术治疗,因医治无效而死去,赛音?德金的兄弟们又杀死了察尔乞勒?纳都伊,从此,塔塔尔和乞颜结了解不开的仇怨。金失去克鲁伦河以北地区后,利用塔塔尔和乞颜原已存在的矛盾,支持塔塔尔部,对乞颜部施加压力。俺巴孩汗送女儿去呼伦贝尔的途中,遭到塔塔尔人的劫持,并被送往金国,完颜亶大为惊喜,立即降旨将俺巴孩汗钉在木驴上处死。
俺巴孩汗临终前,曾让别速特部人巴剌合赤转告完颜亶:‘汝非能以武力获我,又置我于非刑。我死,则我子合丹太师、耶速该巴特尔必复我仇。’
可惜的是完颜亶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他已经不是当年那样的英武明断了,在完颜亮的唆使下,不顾完颜宗弼在南方几次上书,终于杀死了俺巴孩。
张阶和杜如松在上京目睹了处死俺巴孩汗的全过程,在塘报中注明其死状惨不忍睹。他亦是从在金军中的线报得知了俺巴孩汗被捕拿后,立即起身北上想救出俺巴孩汗,这样一来以乞颜部为核心的蒙古将会更加诚心地站在宋朝一边。但是,当他部署好了一切后,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里应外合劫天牢的行动,反而把准备好的职方司高手分散隐蔽,自己和杜如松二人在刑场上目睹了悲惨的一幕。
当完颜宗弼匆匆赶回上京会宁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他并没有责怪神经有些错乱的完颜亶,第一件事就是封锁边地,海捕巴剌合赤。无奈的是巴剌合赤还是混出了边关回到了蒙古,将俺巴孩汗的遗嘱转告给合丹和忽图剌,他们发誓要为合布勒汗报,召开忽里勒台共举忽图剌为蒙古可汗。
忽图剌在继承了汗位后,立即对塔塔尔展开长期的进攻,并得到了灵夏路的暗中支援,这也造成了金军兵力被大量牵制,左副元帅完颜宗贤长期守在边地的缘由。
曾言出使乞颜部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请忽图剌联合克烈部大汗忽儿札胡思再次对金国与塔塔尔部发动进攻。由于他来往南北多年,与蒙古各部的贵族关系极为融洽,相互间称兄道弟,并和忽儿札胡思已经结拜成安达,当然其中花费的代价何止百万,这一次他也没有让蒙古的贵酋失望,上千名马军护送着数百车的兵仗、甲胄还有各色金银珠宝。
忽图剌得到了大批精良的兵器甲胄,所属贵族也得到了宋朝使节赠送的金银珠宝、名贵茶叶,皆大欢喜之下,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招待曾言。而曾言在宴会后,宣读了大宋天子对忽图剌的册封,蒙古忠顺王、靖北军节度使。
“大汗——朝廷已经完成北伐的准备,只要天子诏令一出,大宋百万将吏将席卷两河、燕山,局时还望大汗与忽儿札胡思大汗鼎力相助。”宴会过后该进入正题了,忽图剌把曾言请入金帐内,屏去左右至于二人才开始了这场交易。忽图剌并非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他做为俺巴孩汗的侄子,能够利用俺巴孩汗两个儿子争权夺利中一举夺得汗位,其能力不得等闲视之。当然,曾言并没有轻视他,反而在再三酝酿之后才提出了要求。
第四十四章
忽图剌虽然到了五百副铁甲、千副纸甲、三千张钢臂弩,还有大批的珍宝珠玉,但他并没有被眼前的利益所搅乱理智,当曾言说出了朝廷已经完成北伐的准备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这回不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真格真的灭国之战了,不然这次宋朝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一下子给他三千张钢臂弩,要知道马军专用的钢臂弩可是大宋的国之利器,一下子三千副足以说明大宋是要买他们的命。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他与女真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能够剿灭女真人和塔塔尔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何况他还能利用与宋朝接近的机会,彻底树立他的威信,从而达到他成为全蒙古的汗的目的,彼此利用而已,既然人家下了大本钱,他自然不能太装糊涂了。
“女真人势力太大,精甲数十万众,仅仅凭借我乞颜一部,恐怕不能成事。”忽图剌闪烁其词,与曾言打着马虎眼,毕竟兹事体大,他还要看看大宋朝廷意图再做定夺。
“大汗兵精粮足,拥有十万控弦之士,多次大败塔塔尔和赛里边军,怎能说无法成事。”曾言半笑不笑地看着忽图剌,明白这是在和他讨价还价,在他看来无论于公于私,忽图剌都会对塔塔尔和金国开战,不然自从忽图剌被选举成为大汗之后,费尽心机地发动对塔塔尔和金国边地的进攻作甚,不过是在报仇的前提下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但他还是不太乐意,毕竟忽图剌这次开口要的东西太多了,驱狼吞虎也要有个限度,不能把狼喂的太饱了,而且狼也永远喂不饱,反过来可能咬主人一口,所以该坚持的他寸步不让。
忽图剌豪爽地笑道:“天朝已经收复灵夏,对付一个小小的女真,还须要如此大动干戈……”
曾言忽然冷冷地笑道:“当年女真受契丹欺压,天朝渊圣皇帝存有一念之仁,助其成就大事,不想女真狼子野心,不思图报也就罢了,竟然南下反噬。二弟北狩、朝廷蒙尘,此国仇家恨,不灭女真誓不能罢休,何况朝廷已经隐忍二十多年。”
忽图剌顿时无话可说,他的软肋被曾言不偏不倚地击中,俺巴孩汗是被塔塔尔人诱骗到金国杀死的,这个仇恨在乞颜部贵族中引起了极大的爆发力,就是他不想举兵报复,那些掌握实权的贵族也不会愿意,他要是不愿起兵复仇,定然会被其他人取而代之。前几次举兵在规模上都是小打小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打击的基本是塔塔尔部,对金军只能说是动了动皮毛而已,宋军即将开始的北伐对他来说绝对是一次机会,既能够报了俺巴孩汗的大仇又能占据塔塔尔的领地,一举两得的好事,他早就想大干一场,只不过是想再从宋朝得到些好处,岂料他面对的是曾言,一个非常有耐心和睿智的对手。
曾言见忽图剌无话可说,转而温声道:“朝廷北伐在即,由于女真人也准备了多年,河朔、燕山必然是一场苦战,所以朝廷希望大汗和克烈部同时举兵响应,至于甲仗器械,大汗但且放心,灵夏路必然会全力支援,西侍军的军械库就是大汗的军械库。”
忽图剌眼前一亮,他听出曾言言外之意,他一旦出兵将会得到宋朝的支援,当然曾言有话在先,前车之鉴之后,宋朝不会如当年一样给予乞颜部和克烈部全部的武装,但就是如今给予的兵甲器械已经足够支撑他对付塔塔尔,虽说还没有想过与宋朝为敌,但贪婪之心遽起,想在这场战争中得些便宜,甚至想实现他自己的野心。
“曾大人放心,只要朝廷大军出动,我乞颜勇士必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曾言眼皮子一动,但他并非是为了说动忽图剌出兵而高兴,因为乞颜、克烈部出兵早就已经成为定局,即便是宋军不北伐,忽图剌也会不断地出兵征伐塔塔尔和骚扰金国边境,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不需要做。触动他的是忽图剌竟然要坐收渔人之利,等到宋军北伐出战的时候再伺机出兵,这不是睁着眼扯淡嘛!捡便宜谁不会啊,等这群蛮族在金军被吸引到南方再出兵,又有什么意义,那还给予这群蛮族这么多的衣甲兵仗做什么?每年花费在这群贵酋身上的金银珠宝岂不是打水漂了。但他并没有直接点出来,反而淡淡地笑道:“大汗高义,对于贵部之义举,下官必然会据实禀奏,相信天子定然会有圣音下降。”
忽图剌自然明白赵官家的圣音对他而言意味着金银珠宝、衣甲兵仗,他当然有理由笑了,而且笑的毫无掩饰。
“大汗,由于军情紧急,下官明日就要动身前往克烈部,和忽儿札胡思安塔会一会!”曾言不动声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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