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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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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吸了口凉气,吕颐浩可不是危言耸听,王泽的弟子中将有不少能够参加下一次的贡举。但在一瞬间的犹豫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些年轻人倒也真是有才华。”

“相公不忍毁去这帮年轻人的前程,下官甚是钦佩,可……”

“吕大人不必再说,谁人能无廖误,我是绝对不会行此小人手段。”

“只恐数十年后,朝堂之上,持金紫者全然是王门子弟矣!”

是年秋天殿试,四方省解士子云集京城,赵谌亲策于集英殿,进士名次仍为五等,赐正奏名张云仁以下四百五十一人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同进士出身,第一人为宣教郎,第二、第三人宣义郎,第四、第五人儒林郎。第一甲第六名以下并文林郎,第二甲并从事郎,第三甲以下迪功郎。特奏名第一人附第二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第三人赐同进士出身,余赐同学究出身。登仕郎、京府助教、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入五等者,亦与调官。川、陕、河北、京东正奏名不赴者一百三人,以龙飞特恩,即所在赐第。

张云仁、王咏翎与李易等进士及第在殿内面君,其余进士都按照名次站列于殿外候宣唱名。

当内侍李有宣进士及第第一张云仁时,王泽嘴角间抹过如释重负的微笑。在后世这一刻的历史上,李易应该是进士及第第一,而此时历史却彻底发生了变化,不仅十五位名不见经、老死民间的少年人登上舍第,而且张云仁名次却意外的根据朱影的建议,由年仅十岁的小皇帝赵谌的金口玉言下,由进士及第第二升为了进士及第第一,大出王泽意料之外。更令王泽吃惊的是封元、邱云两个同进士出身在朱影的影响下也被赵谌钦点调到了进士出身第五十三与六十二名。

由于是赵谌在殿策时所封,谁也没有能够反驳,也不能反驳,天子门生的名次毕竟由皇帝说了算。

在这殿外侍立的诸位王门子弟中封元、邱云、李纯、张阶、王孝仁五人压根就没有就没有将此次殿试放在心中,他们几人的思绪大半跑到了明年在行在举行的神佑二年武举之上。

封元傲然站立在进士出身士子们的行列中,他全然不顾前面士子们偶尔回顾时那充满优越感的目光,他本身就是殿前金枪班指挥使,仅次于都虞侯,而金枪班却不知何故一直没有任命都虞侯,封元就是金枪班的头领,地位相当显耀。他如今想到的是,如何在明年武举上博取武状元,而不是为文进士出身而沾沾自喜。当然他明白自己的文进士出身为他在禁军中博取了一个儒将的名声,从此那些武进士出身的军将对他也要礼敬三分。

张云仁在唱名时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荣耀,他偷眼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对王泽“人与人生来是平等的,是社会因素造成人的不平等……”思想理解颇深的他,心中对这个木偶般的小孩多少有点发自心底的不敬。

可以说集英殿中最兴奋的人当属王泽无疑,看着他费尽多年培养的少年,首次在殿试中脱颖而出,心中说不出来的欣慰。当看到封元、邱云二人步入殿内,王泽忍不住嘴角抖动一下,这两个他并不在科考中看好的弟子竟然也进入第三等进士出身的行列,愿指望二人有个同进士出身末等,能在明年武举博彩,却没想到二人的表现实在是大出他预料之外。同时,赚取王泽与朝中大臣眼球的是,进士及第第五名陈东与进士出身的欧阳辙、李长秋三人。

张云仁、王咏翎二人的一个宣教郎、一个宣义郎,封元仍以武阶进官,李墨涵、邱云等人由于早就以功被授予为迪功郎中举后调为从事郎,高于进士出身一个阶次。

王泽与另四位辅政大臣在琼林苑代天子为新科进士赐花,李长秋当即请求王泽为众位进士题诗一首。在不少仰慕王泽才名的进士们的附和下,王泽无奈之下,只好提笔将作:“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

众位进士纷纷向五位前辈名臣敬酒,场面很是欢庆,当李长秋为王泽敬酒时,王泽笑道:“尚卿名列进士出身第一,可喜可贺啊。”

“晚辈恭贺相公座下十五弟子高中龙飞榜!”李长秋意味深长地回道。

王泽一惊,诧异地看着李长秋,暗想若不是李长秋太无眼色心机、那便是聪达灵慧,这话中可是带有无限玄机。当下笑道:“有如君这般俊才,真是相逢很晚,自东华门一别,已是经年,可惜琼林宴上不能深谈,可惜、可惜!”

李长秋稍稍垂首笑道:“如相公不弃,晚辈后日当登门请教。”

王泽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淡淡地道:“那就恭候尚卿。”

第二章

既然王泽放出的试探,李长秋亦是欣然领受,这种识时务的聪明举动,令王泽对他的好感倍增,对他进一步的认识至少做事果断、毫不迂腐。

王泽捕捉到李长秋眼光中那抹渴热切的欲望,他立即抓住了李长秋的心,那就是男儿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祈望,他决心一定要笼络住这个人才。

大内凤藻亭内,朱影坐在一张特制的檀木高背椅上,其式样令奉召前来的王泽想到了后世欧洲的贵族高背椅,记得朱影很喜欢高背椅,说那是贵族式的享受,王泽曾讥笑过朱影崇洋媚外。今天却看到了大宋宫廷中出现了欧洲式样的高背椅,而且扶手、靠背都镶了软皮,可想是朱影“贪图享受”的杰作,王泽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朱影悠闲地坐在上面享受,欣赏亭下湖水中寻食的鱼儿。

“这把高背椅是刚刚嫁入东宫时打的,上皇说它不伦不类,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寝宫之中,外面人很少知道。”朱影似乎在自言自语,感慨地道:“这会我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在这里享用一番。”

由于李素荷在场,王泽并没有出声,脸上挂着不屑一顾地笑意,在心中暗道:‘不就是十八世纪欧洲贵族用具嘛!也不见得有中式家具好享受。’

朱影似乎感到了王泽没有出声的缘由,又道:“素荷,哀家与王相公有事商议,你且退下,在小榭外侍候。”提到‘相公’二字时,朱影感到面颊微热,平日里她称呼孙傅等人也不曾有什么异样,今日称王泽时却联想到在后世的常用语中,相公多是代表丈夫的意思,待李素荷退下后,她那双如流水剪云般地眸子,散发出柔和地光芒,轻声说道:“王泽,你非得要只有咱们两人才说话?”

“当执政就是比学士要好!”王泽恶作剧似地一笑,目光有点坏坏的。

朱影愕然看着王泽,旋即领悟他的戏虐,这不是存心占她便宜吗?她那张俏脸飞上一层红晕,碍于在大内中人多眼杂,不然她早就站起来不愿意了。狠狠地挖了王泽一眼,低声道:“坏蛋、大坏蛋!”

王泽看着朱影那张绯红的俏脸,已经完全脱去少女的稚嫩,还有那娇艳饱满的樱唇,若不是在这人多眼杂的大内,他真想与朱影嬉笑一番。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们之间的交流只能保持在口头上。

“这种高背椅要是早一点拿出来,我一定会早一点猜到你的来历,至少不会感到孤单!”王泽有些恶意地笑道:“你怎么还是崇洋媚外啊?”

“我崇洋媚外,这时候的欧洲有高背椅吗?他们还是处在中世纪愚昧的时代,嗯——还好不是在山洞里画画了。现在这种高背椅是在大宋发明的,我要让它在天下推广,千百年后人们会说,是皇太后朱影发明了高背椅,或许能和奚仲其名了。”朱影很兴奋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泽一脸坏笑。

“日后别让那群棒子把你的发明申请了专利,硬说成是他们的某个皇后发明的。”王泽不失时机的刺激朱影,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感到是今生最惬意的时候。

“他敢,看不灭了它……”朱影猛然看到王泽的笑,发觉他是在戏虐她,脸面上着实挂不住了,有些着恼地说道:“我在说正事,你就不能正经点。”

王泽嘻嘻笑道:“哪没正经呢,我是在说他们要是真敢如此,待到解决金国后,咱就灭了这群棒子,让他们彻底归顺王化,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你看怎样?”

朱影只当王泽说笑,没往心里去,也忍不住顺着王泽的话说道:“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

王泽颔首笑道:“这个你放心,迟早要收拾这群棒子。”说罢,又收敛笑容,正色道:“惠卿和子初、长翼的名次,多亏了你!”

“这又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名次高低不过是担个虚名而以。”朱影对自己在幕后成功操纵科考名次的事,也算颇为得意,这十五子是王泽一手培养的门生,她自然也就亲近非常,不过通过皇帝的名义是提升了封元、邱云的名次,张云仁的名次纯粹是考官们共同一致的意见。

王泽笑了笑,表示认可朱影的肯定,但同进士出身和进士出身,在日后的声名与授官的等次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日而论。

“行在的事宜,安排的怎样了?”朱影不想再说恩科的事了,很自然地把话转到了行在事宜上。

“蔡绛今日刚到的塘报,行在一切事宜都在尽可能快的进行,用不了几个月,官家就可以南幸了。”王泽的话声一转,语气有点阴沉地道::“阻力还是很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想还是得请金峰在沿河搞出点动静来。”

“金峰!”朱影神色间颇为愕然,急促地道:“让他再次南侵、你倒底在想些什么?这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王泽仿佛没有看到朱影的神态,他继续说道:“尽管南迁已经是大势所趋,主要的几位执政大臣也深以为然,但是汴梁做为百年京都,在士人心目中始终有所留恋。要金峰在北面做一些动作,就要让那些人感到京城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从而心甘情愿的支持南迁,至少不能公然反对。汴梁不应该成为国都,太祖皇帝曾言‘定都汴梁,百年后天下民力天下民力殚矣!’有今日之局面,不能不叹服太祖皇帝英明所见。”

朱影收住心神,倾听王泽的谈论,她对引金军再度南侵似乎有本能的抵触,金人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不敢想像金军再次南下是什么样的局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计划万一泄露,将如何是好?何况,金人再次南下,不知又有多少生灵涂炭。”

王泽淡淡一笑,道:“这点不用担心,只是要金峰派出小规模的马队,虚张声势一番。可能会有一些百姓遭殃,但这也是形势所迫,我不想在迁都的事情上承受太大的指责。”

尽管主要的宰执大臣们有的支持、有的默许,但反对之声主要来自一些世家与中级官吏,王泽不愿再与他们费力费时,索性制造一次金军南侵的假象,以减少反对的呼声。他相信一旦面临自己的身家性命与财产的危险,这些反对的人多半南逃的最快。

“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朱影的话,让王泽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这是在关心我。”又听朱影说道:“你无须冒这么大的风险,阻力再大,还是你我共同面对。”

单凭朱影的这句话,王泽已经很是很欣慰了,当下柔声道:“有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出面反而不好。”

朱影微微摇头,轻声道:“先坐下说罢。”待王泽闻言坐在朱影对面的圆凳上,他这才笑道:“你总是这样自负,有些事情我觉的还是我们一起来承担是好,我不能呆在宫中无所事事,看着你在外面奔波。”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敛低了下来,显的有点羞涩。

王泽清晰地感觉到朱影细微的变化,朱影对他明显的有了一种依赖,也可以说是朱影内心深处情感的延续,尽管还是很含虚,但这足以使他心动不已。他还是竭力压抑激动不已的心情,保持着在远处内侍看来做为大臣与太后议事的礼仪。

良久,王泽才说道:“南迁之后,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我共同去解决,不忙于今时。”

朱影目视王泽,正色道:“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倒底扮演什么绝色。王泽——你说我们能驾驱这些历史上的名臣们吗?”

“有很多时候我也感到非常吃力,事情往往会出现很多意外,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看到的、所做的都是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些简直可以说是可笑之极。与那些忠臣良将相处总是不能融洽,他们总是太理性,太固执,历史与现实相差的太远……”王泽想到自己与蔡京、李邦彦等人相交甚善,却处处遭到李纲、孙傅等名臣的猜忌,这有些太可笑了,他自己也无法预料日后所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无法回答朱影的问题。

王泽的犹豫使朱影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太远了,他们的到来,游骑是神佑年号的确立,早已经使这段历史面目全非,面对改变的历史,谁也不敢预料今后的事情。

“我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能再生在这梦幻般的世上,还想这么多做什么!”朱影忽然笑道:“你倒是大胆,竟然公然举荐蔡绛知江宁府,当时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怕诸位宰执借故打击你。”

王泽莞尔一笑,道:“蔡绛知江宁府,连李纲也不曾明确反对,这就是政治、政治啊!”

朱影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泽,含笑不语,对于其中蕴涵,她亦是心知肚明。

王泽被她看的不太自在,禁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朱影似笑非笑地说道:“听说你在樊楼又收了一个歌姬在府中,是不是?”

王泽没想到自己为免文细君流离失所,让她住在自己府上与林月姐二人相伴的事,竟然传到宫中,文细君自从入府,几乎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朱影哪来的如此消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知晓。不过,他并不感到难为情,自己只是对文细君怀有那一点点愧疚的心情,才收留她,二人之间仅仅是常见面而已,就算是他纳了文细君,也不会带来任何不良的影响。只是朱影说起,使他由生一阵慌张,当下尴尬地道:“是有这事,也算是旧识了,我不愿他流离失所,暂且收留她在府上,也好为林婉仪做伴。”

“你不说我倒是全给忘了,林婉仪还住在你那里?”朱影给了王泽一个极富有暧昧的微笑,当然其中多少有些许酸酸的滋味。

王泽的心‘咯噔’一下,看朱影提到林月姐时的神情,他立即闪出自己是好人做过头的念头,当真有苦说不出。当初自己确实是想送林月姐入宫,但总是犹犹豫豫,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不愿,朱影自此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就搁在了一旁。

“林婉仪与文细君同住于后院静舍中,只待宫中传诏便可入宫。”王泽刻意强调林月姐是与文细君两人住在一起,而且是在后院,言下之意是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搅,更是澄清自己与二人并没有关系。

第三章

“官家南幸在即,事情千头万绪,还是暂时让林月姐住在里吧!反正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应该可以的。”朱影淡淡地道:“说不定林月或不想回到这诺大的牢笼之中。”

朱影做为女人当然的了解女人,林月姐做为宫中妃嫔,本就是皇帝的玩物,压根就没有快乐而言。一旦脱离这囚困她的宫廷,自然是不愿再回到这空度时光之所,独守青灯度了此残生。何况,从林月姐当初在皇帝面前为王泽美言的情形看,她对王泽亦是情根孽生,在王泽身边自然更不愿回到皇宫。

想一想王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景,朱影心中暗暗泛起一丝醋意,表面上却装出平淡无措的表情,在自己也没有弄清自己倒底想做些什么之下,大度的默许林月姐跟随王泽。

王泽岂能听不出朱影的意思,他可不愿意在朱影的印象中,成为一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朱影似乎先生为主,自己越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也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只是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随时候命就是了。”

朱影怪怪地斜看王泽,她也不想再在林月姐的事情上多生枝节,于是转变话题道:“看来江宁是大宋新的京城了?”

王泽淡淡地道:“是行在、是行在。”

“那下一步就是海外了?”朱影有感我则的执著,又不忍说破,只得顺着他称是。

王泽笑道:“是啊,关于扩展海外的事情,我们得好生商议。”

“噢——这不件小事,还须得到各位执政的支持,不然的确不好施行。”朱影说着忽然叹道:“汴京这座百年故都就这么舍弃了……”言语中充满了对汴梁的留恋,毕竟,这是她再世为人的故乡。

“汴梁成为京城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他根本没有成为京城的资格,却由于某些人政治上的利益而成为京城,现今只有江宁才真正配得上成为大宋的都城。”

“那不就得将江宁易名南京不成了嘛!”朱影笑道:“这可又要遭到那些君子的非议了。”

王泽干笑两声说道:“反正不能叫临安就行了,其他的管他许多,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说到这里,王泽又沉声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那你先回去吧!”朱影亦是感到有些疲倦,轻声说道:“我也该看看官家和柔嘉去了。”

待王泽走后不久,李素荷轻步走到朱影身边,轻声道:“太后,孙相公来了。”

朱影眼光一亮,精神再次扬起,道:“传——”

孙傅来到亭中,他不明白朱影为何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他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太后。”

“是孙相公来了。”朱影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仪态端庄地道:“孙相公身为首辅,忙于庶务,仓促召唤,还望莫要怪罪才是。”

朱影做为太后,竟然如此客套,令孙傅感到出乎意料,隐隐觉得她定有要事说道。于是道:“臣不敢。”说罢陷入沉默木纳,静待朱影说话。

朱影似乎看透了孙傅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吟道:“自朝廷遭遇两度大变,上皇北狩,蒙诸位卿家倾力相助,官家才得以中兴帝业。不过,官家年已十岁,近来已过授业年纪,哀家想请孙相公与诸公早日为官家物色帝师,也好使官家不断学业。”

孙傅松了口气,原来朱影是要诸位大臣小皇帝为辅导学业,这可以说是被他们忽视的一件大事。自从金军二次南侵以来,朝廷内外纷争,上皇与许多名臣被掳,以至于朝廷中无人过问赵谌的学业。如今天下初定,赵谌做为大宋的皇帝,不能不为其配备学官,为其辅导学业也是朝廷宰执们首先考虑得大事。

当然,其中还有另一层的考虑,谁能把握住小皇帝,成功地潜移默化,就能把握大宋未来!

“太后说的是,官家学业干系天下兴衰,是臣等的疏忽。”

朱影笑道:“这番请孙相公前来,正是要孙相公举荐官家的学官。”

孙傅稍稍思量后。说道:“以臣之见,可从殿阁大学士、台谏馆与翰林部寺中选择有名望大臣担任侍读、侍讲,再择秩卑资浅而为崇政殿说书。”

“孙相公言之有理。”朱影颔首道:“不过这人选务必要慎之又慎。”

孙傅道:“太后放心,臣回后便与诸位辅政商议,尽快将此事定下来。”

朱影说道:“以孙相公看,亦可在诸位辅政宰执相公中选一位德才兼备者充任。”

孙傅这才明白朱影宣召他来提及赵谌学业的目的,原来她是想让王泽担任赵谌的帝师。对于王泽的才学,孙傅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而王泽对于大宋朝廷的忠贞,在孙傅看来自从王泽自请解除兵权后,孙傅忌讳的那一点点担心也随着诸军归建而烟消云散。他不过是担心王泽的杂学会对少年皇帝产生莫大的影响,万一致使赵谌沉淫于那些奇巧淫技之中,那可是他不愿看到的。当下委婉地说道:“太后,臣以为诸位辅政大人中以王大人学识最佳,只是,王大人忙于陛下南幸之事。何况,王大人所学似乎太博,有些对于陛下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臣建议,若用辅政,还是以以经义见长的秦大人为宜。”

朱影本就是不便自己说出任用王泽,想让孙傅待自己说出,也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却没想到孙傅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挑的很明了的暗示,反对王泽授业,这让朱影着实有些恼火。朱影冷然道:“孙相公说道王相公学识太博也是有理,不过此次科考恢复旧制,而精于杂学的王门十五子竟然全部中榜,难道孙相公不认为这是王相公教导有方吗?”

孙傅面皮微红,他原本也已为王泽的弟子学识太杂,十五人中能有几人考取进士就已经是不错了。李纲又提议恢复旧制以阻王门子弟过多的进入朝廷,他孙傅也未置可否,怎想王泽的十五名弟子在省元揭名时,竟然全部高中。张云仁、王咏翎二人无论是诗赋、经义,都无可辩驳的被考官们定为,而且自己与宇文虚中还对张云仁的文章赞不绝口,当然这是在糊名的时候,当揭名时,连自己也禁不住暗叫惭愧。

朱影见孙傅不语,于是趁热打铁地说道:“以王相公才学,若不能担当帝师,那哀家真是不知这天下还有几人能承次重任。”

孙傅见朱影是决意用王泽教授赵谌,自己再有异议反倒会被朱影认为是心怀嫉妒。以此次科考的结果来看,王泽担任帝师倒是无可非议。

“太后知人善用,臣亦以为王大人足以胜任。”

朱影满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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