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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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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弼这是才明白这么急招自己回燕山的缘由,也明白了完颜晟与完颜臬同意他率偏师对宋进行有限打击的真实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做准备。不过,他现在还不相信金国有灭宋之心,倒是听王泽大略的概述了这几年历史上所发生的事情,金国因张邦昌被废,及担心辽朝耶律大石东进而再次南下。不过,连王泽也认为相信这一切不太可能发生,如果出现苗头请他及时制止,实在是无法制止那就减轻这方面的压力。

此时,完颜宗弼心中苦笑,自己还真没有信心与把握引导金军将帅的意志,没想到自己与王泽一出螳螂捕蝉,自己的叔父来个出黄雀在后的把戏。

“当然是陕西六路,这是大金最重要的目标。”完颜希尹做为左监军当然倾向于进攻陕西。

“不然。”完颜昌不以为然地道:“前二次南征是因分兵不当,未能取得全功。今若是再度南下,理应集重兵于东,以西路牵制宋京西、陕西兵,东路主力,可无侧翼之滤,直取江淮,追赶南朝行在。”

议论才刚开始,金军都元帅府分别统帅河东、河北金军的东西路将帅就发生明显的争执,这是完颜宗弼始料不及的,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于金军高层将帅中。他做为左都监,东路军的三帅之一,在单纯的军事方略上,当然的倾向于集解重兵向江淮进军。

完颜昌的意图很明显,完颜宗翰、完颜希尹与耶律余睹明白,若是依照完颜昌的战略,金军在河东方面的主力将东调归左副元帅所有,而他们三人只能在京西为完颜宗辅、完颜昌与完颜宗弼的东路军打打下手。

由于完颜宗翰在完颜杲在上京,由他主持军务,所以不能公开支持西路军将帅的主张,做为河东金军的第三号人物,耶律余睹却没有多少顾忌,而且他必须坚决执行西路战略,开通打击辽朝残部的道路,以求自保,所以他极力主张进攻陕西的战略,他接着道:“陕西与夏为邻,事重体大,兵不可罢。”

完颜宗辅当然不能容忍河东一系把持金军主力,他清了清嗓子,道:“圣意已然,我军此战目的是惩戒之战,宋西军乃精悍之师,若久战不下,岂不是坏了我女真军威。我意当是体察陛下之意,集中两路主力全力拿下汴梁,耀兵淮上,迫使南朝彻底臣服。”

完颜宗弼面带难色地道:“此番进军,南朝汴梁防御于前大不相同,拿下汴梁恐非一日之功。”

完颜宗翰见做为东路军主要将领的完颜宗弼,似乎不太支持以东路为主的攻势,在感到怪异的同时,又认为完颜宗弼的态度,有利于自己所构想的西进陕西的战略。于是趁热打铁道:“初与夏约夹攻宋人,而夏人弗应,耶律大石在西北,交通西夏,吾舍陕西而会师山东、淮上,彼必谓我有急难。宋军精锐尽在陕西,东南不足虞,宜先事陕西,略定六路,既弱西夏,然后取宋。至于京东——左元帅大可不须担忧,经我军数次南下,宋军损兵折将,不足为患。”

完颜宗弼心中一惊,感叹王泽所言准确之极,不仅预言金主不会甘心议和,连完颜宗翰南下定策的主张都一清二楚。但王泽毕竟对议和保有一定的幻想,当时也没有把握金军会再度南下,南朝不知如何准备?方才他放言汴梁难攻,也是在瞬间认为东路对南朝的威胁太大,朱影会面临颠沛流离的凄凉境地、且有随时可能被金军俘获的危险,才不及思索赞成以西路为主,这样用兵,多少威胁不到朱影的安危。

完颜昌不满地道:“看皇帝与都元帅的意思,此战是为警戒南朝用宗泽等人密谋我两河,只要兵临淮上,迫使南朝臣服,压根无须与西军硬碰。何况,夏国暗中与我睦,两河又有暴民造反,内部契丹等部仍有蠢蠢欲动者,我大军如何支持入陕西六路?”

说到契丹人不甘被女真人统治,仍有复国的苗头,耶律余睹一脸尴尬,他做为契丹贵族,虽说是在金国担任高官,并成为七位金军最高层次的大帅之一。但多年来,官升的越高心就越不安稳,毕竟他是契丹人,当年宋廷也是对他暗中拉拢,许以复国之诺。他不是不心动,而是因他认为契丹已然大势已去,暗中小动作无济于事。此事直接导致了金国对宋的第二次南征,耶律余睹为洗脱影响,在南征中奋勇作战,这才摆脱金主怀疑,得以担任要职。

但完颜昌平时对他就不甚信任,这会以契丹事大放厥词,令他心头暗恨不已。

完颜宗翰有些不满地瞟着完颜昌道:“左监军差矣,契丹族人还是有不少忠于王事的俊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正因为我族人口太少,兵力不敷,无法在两面同时进军。所以,必须要选择一个重点,要符合大金最根本的利益才是。”

做为金军前线的实际最高统帅,完颜宗翰又从女真的利益的高度来界定此战的重点,不仅点了完颜昌,还劝诫将帅务要私心只顾自己的一方,误了国家之事。

完颜宗辅冷笑一声,道:“右副元帅说的是,我族人少实难扩军,夏与耶律大石勾结,有意河东诸郡,一旦有事,我军将首尾难顾。兵法云擒贼先擒王,不如暂将陕西做为缓冲,西路军部分兵马东调,其余监视夏国动态,以为东路南下江淮支援。东路军绕过汴梁,偱京东南下,东南宋军岂能是我大金勇士的对手,不出两月必可告大功,南朝皇帝一旦老实,陕西也闹不起来。”

完颜希尹不以为然地道:“南方水网众多,不利我马军驰骋,况且南朝西军不少主力东移,南下胜负实难料。不如趁机西入陕西,拿下五路,剿灭宋侧翼威胁,北上合击耶律大石,迫使李乾顺就范。”

完颜宗翰抚掌笑道:“我族人少,不过皇帝已然有旨,增设几个汉军万夫队,由王伯龙等人担任万户,勤加训练,可直接进入南朝战场。”

完颜宗辅压根就不相信汉军的战斗力,不屑地道:“奚人、契丹人与渤海人组成的队伍尚可一战,这些汉人乃乌合之众,岂能用他们充数?”

“汉军虽不能与我组勇士相比,但亦有不少能征惯战之士,韩元吉的万夫队战功卓著,功勋不下契丹,奚人。”完颜宗翰倒是为汉军说了句话,不过扩编汉军是完颜晟的旨意,不是他完颜宗辅能左右的了的事情,用金军都元帅完颜杲的话说就是以汉军为前锋攻打南朝,用汉人打汉人。

完颜宗弼心下计较,此番南征或许只是惩戒之战,听金军将帅的意思,目前金国真的没有将南下括土形成一个清醒的认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东西路将帅各不相让,都在为本部争取最大的利益。完颜宗翰实在是无法调和,只得暂停议论,由他与完颜宗辅各自将东西路将帅的意见分别上奏,等待完颜晟的决断。

完颜宗弼心情颇为沉重的回到了军营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后,终于支开左右,伏在案前奋笔直书。

第八章

神佑二年五月八日,朝廷昭告天下,南京应天府降为寻常州郡,仍称应天府,江宁府改称行在,升号南京顺天府,官方公文一律称之为行在—南京顺天府,但民间的风俗习惯是倔强的,数十年中东南士庶仍然在日常中称江宁。

大宋行朝的中央官署以最快的速度按部就班并开始运行,五月十五日发往陕西的一封由五位辅政大臣联名签署的公文,显的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就在公文发出去后,王泽却如释重负地一声长叹。

这是一份在天子南幸之前,王泽便于众人商议数月,极力争辩才得到的结果,是他为防止金军再度进犯,对陕西文武官员做的一番人事调整。

其实,他就压根没有将宋金议和放在心中,之所以大范围地让步,是因为要争取朝廷的喘息时间,调整对金军的战略部署。对于这一点,由于完颜宗弼再度临河对汴京造成的震动,与对孙傅等人内心所造成的震撼,出人意料的得到几位宰执的认同。加强军备等举措,李刚等人也深以为许,但却不能容忍王泽提出的陕西六路由武将暂代路帅之说。

唐格当即发对这种违反祖宗法度的人事任命,连秦桧也不敢为王泽说话,孙傅甚至怀疑金军能否有能力对陕西发动全面攻势,王泽虽不敢肯定,但毕竟历史已然改变,金人近些年还没有形成经营中原的欲望,万一金军不来,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但王泽深知陕西六路对宋金的重要性,对大宋而言,丧失六路对河东侧翼的优势,日后北伐将出于不利的地位,大军势必形成两个互不能支援的的战略方向。有陕西在手,北伐大军可数路并进,相互支援,使金军难以各个击破。

陕西对于金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金占六路可挟服西李,打击契丹残部,对宋实现两面战略夹击。汴京留守宗泽支援两河抗金,金人断不会善罢甘休,王泽最后肯定的认为金军必然报复性的再次南下,进军重点有可能是陕西六路。

张叔夜到了行在后,也认为王泽的分析有道理,但对王泽提出的武将掌兵陕西的做法表示不可,认为这是五代弊政流端,断不可取,继续由范致虚主持军务,诸将效命沙场即可。王泽当即表示这也是为防大战的权宜之计,纵观大宋文人主兵征战之弊,历历在目,在边地权益藩镇制度,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张叔夜、李纲等人三思。

最后终于达成了妥协,平时还是由范致虚支持陕西事务,战时前方一应事宜由宣抚司都统制便宜行事,文臣不予前方军务。并升任永兴军路经略制置使、知同州事唐重,知延安府、除延鄜路经略制置使、权陕西宣抚副使,专司大河防务。

王泽只能做这么多,虽说是放不下心,但也只能让陕西文武官员看着办了,能为他们做的都做了。

当然,朝廷也没有放松沿河防线与沿淮防御,在南幸期间,各路将领频频调防,各部训练力度加大,王泽用范宗尹的策略,加以简改,加大沿河各路武将的权力,最少能使其在战时免收文官牵制。

参加相州之战的将吏亦是得到朝廷封赏,岳飞藉此一战成名,除留守司左军统制司第二将正将、权京西北路驻泊兵马都监,转升武义郎遥领蔡州刺史、进翊麾副尉,正式进入中等武官的行列。

就在金军都元帅府将帅关于南进路线的议论的一个月后,王泽便急匆匆的赶入行在宫中。

“金峰传来的消息?”

在垂拱殿内,王泽示意朱影屏退左右宦官宫女,就是连李素荷也不例外。朱影感到诧异,这段时间,王泽平素里尽量不与她独处一室,今日急急火火地赶来。二话不说,先请旨屏退左右,在李素荷退出去时又交代四位辅政相公来时立即禀报。朱影感到必有大事发生,却不知何事,正在不解之时,王泽递上了一封密信。

“金军南下——”朱影心下微动,当她匆匆看完书信,原本平静的俏脸遽然变色。一双秀眸睁的大大的,直直地看着王泽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改变了吗?为什么还是发生了?”

“历史本来就有它的弥合性,是改变了不错,但还是没有完全改变它的走向,契丹残部的存在,西李的投机,宗泽的支援两河,行朝的南迁,金人的此番南下与此不无关系!”王泽有些忧虑地道:“以目前看,朝廷是万万不能与金人抗衡,但陕西六路又决难放弃……”

“难道就不能避免了吗?”朱影不愿再经历那噩梦一般的围城,她尽管不如王泽了解这段历史,但她也知道历史上赵构被金兀术追的逃入大海不敢登陆的故事。

王泽眼前一亮,但随之又暗淡了下去。摇了摇头沮丧地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可这一次麻烦大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宗泽担任留守,让金人抓住把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干宗泽何事?金人背信,总会找出理由。”

王泽惊异地望着朱影,不想她在惊慌之后很快恢复平静,说出这番道理。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王泽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犹豫着道:“我在想办法。”

“你不是早做准备了吗?”

“准备——”王泽一愕,随即明白朱影的意思,不禁叹道:“我那时只是预感,并不能真正肯定金军再次南下,看来金峰和我们一样,现在还没有真正左右局势的能力,是我太自负了!”

王泽说的是自己的由衷感慨,刚刚接到由张阶送来的密函后,他当时就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己虽然有准备,尽了这么大的心力,还是无法避免历史的发生。如果真的开战,金军的迅猛攻势势必影响他计划中朝中各项改革的进程,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他甚至想到如果可能的话,宁愿将淮河以北都给金人算了,也不愿金军肆虐江南,破坏东南的经济基础。

破坏很容易,恢复难,发展更难!

王泽是有割地退让的想法,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这可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在他手中已经割了两河,要是再割地退让的话,对自己的声誉与前途都将是致命的。

可是如今,在他看来只要金军全力南下,尤其是在东线,宋军是很难挡住的,当看完书信后,他乱了方寸,足足呆了小半个时辰不知所以然。

“看来只能等待几位宰执来后,大家一起商议了。”

王泽沉默半响,又道:“现在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力避免战争,实在不行要确保淮河防线不能被金军突破,这是我们的底线,陕西只能尽力而为之。”

“底线?”朱影疑惑地看着王泽。

“对,万不得已,陕西六路可以丢,但是江东绝不能被金人蹂躏。”王泽冷然看了朱影一眼,继续道:“一旦金人过了淮河长江,东南富庶之地将是一片残破,没有二三十年绝难恢复,那我们可就白来一场了!”

朱影明白了王泽的意思,也能真切的感受到王泽心中的无奈,不是情非得已谁又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还没有见过王泽消沉如此,却无言以对,只能安慰他道:“想想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第九章

这时候,李素荷小心翼翼地进门,低垂着眼敛,轻声道:“太后,五位相公在外侯见。”

“宣——”朱影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威仪,道:“素荷,你不必出去了。”

“是。”李素荷走到朱影面前,将玉帘拉了下来,转身出门宣旨去了。

“金人又将入侵!”当众人进来后,朱影让王泽说出了今日召他们来的意思,当王泽把金军即将发动再次南下军情说完,大家都是吃了一惊,孙傅禁不住失声。

李纲当时在震惊之余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口问道:“王大人,此消息来源可靠否?”

王泽不曾想到李纲会有此一问,愕然后旋即道:“李大人,下官的消息绝对可靠……”他见李纲仍面带疑虑,其他人随之而来飘忽的目光,知众人之意。当下想了想,才道:“李大人,为耳目安全及日后获取军情,恕下官不能相告,不过此消息乃千真万确,源自都元帅府内,绝无半点可疑虑之处。”

李纲注视着王泽,慢悠悠地道:“王大人好能耐,这等消息乃是金军最高层的军事大策,竟然主使耳目探得……”

“事出偶然,下官亦没有想到能打入金军高层。”王泽并不理会李纲的质疑,淡淡地道:“如今金强我弱,实在是有必要成立统一的对外用间衙门,以便能早做对策,不过现今当务之急还是设法应对这次入侵。”

张叔夜若有所思地道:“以王大人所言,金军是未选定倒底是陕西六路、还是江淮,以时间算起,这会必然有了结果,我们却不知道,数千里防线,这当从何处御敌?”

这是说到了点子上,尽管知道金军即将大举南下,却对其主要战略方向无法判断。

王泽也十分头痛,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几种方案,而且从完颜宗弼密信上判断,金军进攻重点,但还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在场宰执关心金军进攻重点的话题,事关朝廷军国重事,这可不是谁能随随便便能说的事情。

“孙大人乃宰相,应当主持大局。”王泽恼怒孙傅等人阻挠他为巩固陕西防御而做的努力,趁机不温不火的将挑子撩到了孙傅面前。

孙傅一介文人,听到金军即将南征,早就没有主意,王泽这般说话,岂不是看他的笑话。他转望着唐格与李纲,希望他们能拿出个注意来。

李纲沉声道:“可惜不知金人方向详情,不知王大人以为金军会从何处而来?”

王泽这会在心中计较,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搏,好歹自己多少知道金军南下的分兵套路。他稍稍调整思绪,沉声道:“既然李大人问,下官也有些计较,料金人此番之所以南下,其目的或可有三:其一为自金军两度南下,曾遣使催西李共同举兵,而西李久畏大宋天威,更兼有岁赐之礼,故而态度暧昧,然西李的态度对金人来说不可谓不重,只能再度南征迫使西李表明态度。其二为契丹耶律大石残部盘踞西北,交通西李,无时不欲东进复国,此乃金人心腹大患,只有臣服西李、稳定两河,金人才有可能安心向西用兵,剿灭耶律大石。其三……”他稍作停顿、双目环顾众人,接着道:“在于我朝北方一些边地守臣或暗或明的支援两河义军抗金,诚然——做为大宋臣民,对山河沦陷反抗是应该的,只是有些时候,没有得到朝廷授意的忠义之举却会干扰朝廷的政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两河、燕山迟早要收复,而帝必须要迎回,但现今不是时候,大宋断然无力与金军进行决战,沿边守臣要做的不是扰乱他人,而是操练兵马,修缮城防,恢复生产。试问各位大人,如将倒置而论,各位大人能否容忍金人边臣,公然支持境内民众频频起事?”

理虽然是歪理,却也有几分道理,众人默默无语,各自计较心事。

良久,李刚方才叹道:“王大人言之有理。”

秦桧意味深长地望了王泽一眼。道:“王大人必有后招,还望赐教。”

唐格凝眉捻须道:“王大人前些日子建议加强陕西六路军将兵权,现今看来王大人已然胸有成竹?”

唐格听王泽分析金军南下缘由,且两条都是关乎西北,是想王泽在汴京时就要求加强陕西防务,西军诸将战略上受文官节制,临阵可以自专,暗自诧异他为何这么肯定金军必然入侵的军情,而且重点将放在陕西六路,在防务上如此执着地要加强陕西沿边。

王泽似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如今之势能化解自然为上善,使不能避,当东守西攻。”

张叔夜捻须点头道:“有理!”

孙傅若有所思地问道:“王大人可是认为还有避免战事的希望?”

李纲不满地斜眼看着孙傅,道:“孙大人恭掌都堂,岂能不知与金人谈和,其不如与虎谋皮?”

孙傅脸面微红,心中暗骂李纲不是,但他的确是被李纲说中心思,在他看来皇帝南迁,目前稳定局面高于一切,能议和休兵罢战当然最好,不想却被李纲看破。自叹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王泽提议加强陕西军将临阵便宜之权时,自己痛痛快快地支持他的动议,也不至于今日如此被动,连受两此讥讽。

王泽丝毫不理会李纲对孙傅的讥讽,接着说道:“和谈还是有希望的,不过要付出代价也不会小……”说到这里王泽猛然看着玉帘,说了句众位宰执大臣都莫名其妙的话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朱影呆了一呆,要不是看到王泽严肃的表情,她险些笑了出来,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王卿,此话怎讲?”

在众人似解非解的目光中,王泽又说道:“遣使前往上京,应诺调离留守司宗大人,最少可以拖延时间,争取主动。以汴梁为东线中心防御,加强京东、淮南防线,陕西六除防御西李外,主力东调京兆府与延安府一线,严阵以待,一旦金人西进,陕西六路大军选帅节制,主动出击金军,务必将其击败于京西北路境内,决不能使其进入南路,形成对行在的东西夹击之势。”

“这就是王大人所谓东守西攻。”张叔夜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欣赏。

“正是。”王泽沉声道:“沿河四路防线太长,将帅良莠不齐,难以与金军周旋,京东有失,势必震动江淮,危及行在。所以沿河以汴京、济南府为中心组织城防,以淮河为第二道防线,长江为最后一道防线。金军即便能得逞临江,亦是成强弩之末,只要虎翼水军严阵以待,这帮旱鸭子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亦不能有所做为。陕西六路大军以延安府为支撑,组织沿河防御,以京兆府为中心,潼关为前沿,在京西支援京东、江淮,凭借西军强悍,使金军陷入左右为难之境地。”

李纲捻须颔首道:“王大人结构之策,不失为持重,江淮确须加强防御,拱卫天子行在。”

王泽见李纲已经有限赞同,大为高兴,趁热打铁地道:“如此大战,须得将帅前方临阵便宜行事,却不可受制于制度而贻误战机。下官的设想是由枢密院居中调度,以汴梁为中心,由京畿路、京西北路,京东东、西路设宣抚司,由宗大人担任宣抚使,节制四路,陕西六路由范大人节制,河西防务由唐大人节制。宣抚司都统制可用曲端,沿河诸路宣抚司都统制可用王渊,战时临阵由都统制全权负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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