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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记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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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只是我所路过的一场美梦?

所幸的是,每个寒冷或者炎热变化的天气,青儿总会到小西的房间添暖添凉。提醒这我,小西曾经来过,并且还会回来。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如此的思念着秦小西。我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到了向府这么多年,却依然看不清这里的每一个人,比如,我不懂得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不似我一般想念。

最近,我常常梦到我的家乡。梦到了那片大草原,梦到我的父亲站在草原的中间看着母亲入土时毫无表情的脸。那是多么麻木而且冷漠的面容,让我即使身处六月也如同只身冰窖。我害怕这种表情,一如我害怕多年之后,我会忘记母亲的脸。

小西曾对我说:很多事情,当我们无法再次拥有的时候,我们所能做的事不外乎两件。一件是彻底的忘记,一件是永远记得。我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亦或向府的人会选择那一种,但现在的我希望我能永远记得。

这几个月,向以南的变化很大。他已经与我差不多高,而人也越发的温文尔雅和难以捉摸。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像是急于成长一般,而他也确实做得很成功。向以南,已经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无论是外形上还是心里。

四月的某个梅雨天气,我从梦中醒来却发现向以南的床上没有人。悄悄的起身探了一下他的被子,却触手一片冰凉。第二日上学之前,他已经打扮得体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仿佛夜晚的离去只是我做的一个梦。然而接下来的好几次,我在半夜醒来都不曾见到他。恍然,我想起了向以南出色的使弓手段,这次本领应该是周围的人所不能教与的。可是向以南不露痕迹,我也只得压下好奇心,不动声色。

日子一天天流走,我原以为向以南生日的时候秦小西会回来。可是当我看着书院大门外的太阳从初升到落下,才知道原来就是这天秦小西也不会回来。我不知道向以南会不会失望,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秦小西总会陪在他的身边。

我看着向以南,整整一天,看着他微笑而且淡定的脸,看着他与先生同学谈笑风生。他似乎已经忘了他的生日,似乎不曾等待或者期盼什么。可我却分明看见他转身时那一抹难以言喻的孤独。

向以南生日的那个休息日,我和他没有回向府,而是去了一趟百花谷。此时正是六月,百花谷外不似胡钦他们说的那般荒凉,当我进入其中时便闻到了一股芬芳的花香。当然,也看到了胡钦所说的那个女人。老师说,这个女人并不是我所见过最漂亮的。但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却有一种奇特的存在感。那位女子见到我们既没有显得惊讶,也没有表示欣喜。她只是指着远处那片雪白的花海,用如同对老朋友一般的口气说道:“看,荼蘼花又开了。”

我站在一旁,看到向以南慢慢走向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又看到那个女人神色开始不在平和。但我没有靠近他们,反而朝着那片花海走去。

小西曾对我说:待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而彼时我才到向府不足一年。

我的故乡在一片茫茫的草原,那里有湛蓝的天空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地,可我从来没见过荼蘼。小西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荼蘼,枝藤蔓,叶小而绿,夏季开花,黄白色有香气,据说是花季盛放的最后一种花,所以开到最后的花是它,荼蘼谢了之后,就代表花季的终结。

“那,荼蘼应该很美吧?”我问。

“不,它并不见得美,开在花季的末端,它承担的一种繁华的没落。”小西的声音轻柔得有些飘渺,让我微微心痛。

那时,我只有十岁。一切都似懂非懂。而如今,我看着这片花海,除了感动之外,终于明白了小西当时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无奈和寂寞。

“朝东,我们回去吧。”向以南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我看了看花海,又看了看他:“以南,这便是荼蘼,小西曾经心心念念的花。”

向以南深深地看了花海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走吧。”

我见向以南离开只得跟了上去,眼睛的余光却看见那个女子慢慢走到荼蘼花海边,仿佛在守望着什么,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又过了些日子,小西生日的时候依然没有见到她回来。那天,我从向府门口一直走到东门来回几趟依然没见到她的身影。太阳西下的时候,我才慢慢回到了向府,刚走到后院就看见向以南站在后花园浇灌着几株刚移植移植过来的荼蘼。他看到我时,笑了笑,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俊朗:“朝东,你与我,明日去南山一趟。”

“什么?去那里干什么?”我问道。

“送一份礼物给他人,也送给我和小西。”

听到这句话时我微微一愣,但看见向以南专心护理着花草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只得把疑问放进心里。

第二日,我与向以南一早便上了南山,出门之前,我看见赵大顺和花容已经上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向以南看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我也只得一言不发。

春末是南山一年四季中最妩媚的时刻。没有春天绚丽到极致的招摇,也不似夏天的乏味的葱绿和秋天带着轻微哀愁味道的离尘。春末的南山,有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妩媚,虽然美丽却是低调而且富于内涵。

大约走了一个半时辰,我们渐渐走到了南山深处,回想起上次见到野狼的情景,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身旁的向以南却旁若无人在树林中自在的穿梭,甚至哼起了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曲。我仔细了听了一会儿,方才听出是小西曾经唱过的曲调。

“到了。”向以南笑了笑,打断我的漫不经心。

我回过头,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吴桥三的小木屋门口:“到这里见故人?”

“呵呵,当然不止如此。”向以南的语调很是轻快,伸手敲了敲门。

“谁?”吴桥三的声音伴着向以南的敲门声传到屋外。

“我,向以南。吴老哥快些开门。”

“哦,是向老弟啊。”吴桥三打开房门,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你和李小朋友这么多日子不曾来看我,我都快忘了你们的声音,快些进来吧。碰巧我做了一些新鲜的肉汤。”

向以南倒也不多客气,只顾径直走了进去坐在木凳上:“吴老哥,我今天前来寻你有事。”

“哦?但说无妨……”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向以南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吴老哥在江湖中向来是一位风云人物。我听说你手下原来也是有些人马的。”

“这倒不假,可是向老弟问这个干嘛?”吴桥三坐在床沿,脸上有些疑惑。

“如果,我帮大哥完成你心中最想要的完成的事,不知你可否把你的那些人送给我?”向以南看着吴桥三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哦?”吴桥三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配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畏惧感。而向以南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不曾感觉到吴桥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吴桥三在狭小的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步,见向以南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样子,倒是突然笑了起来:“你可是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你要我的人又要什么?”

“我不止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且还能帮你完成。至于你的人我绝不是用在坏处。”向以南冷静的解释道。

吴桥三想了想:“这是有些突然,我得想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快开门!”屋外传来的声音赫然是赵大顺。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他不是一早就与花容出门去了吗?

就在我思索的当头,吴桥三已经开了们:“原来是你小……你是?”

当我听到吴桥三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时,不禁转过头往门口看去。只见赵大顺和花容一脸笑容的从门口走进来,身后开跟了一个女子。由于她背着阳光,因此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你是……”吴桥三显然情绪很激动,我看到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明显的颤抖。紧紧的握紧,又松开。

带着疑惑的眼神,我看了下向以南,他坐在原地,迎着一室阳光,竟然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没错,她就是陆羽霜。”

“霜儿……”吴桥三的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却又被他控制住。我看到他惊讶和明显想要压抑自己情绪的脸,心中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走吧。”向以南走到我身边,将我们带出小木屋,顺手有关上门。在出去的那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个陆羽霜的脸,她竟然是在百花谷的那个女子!

“以南,这是怎么回事?”跟着向以南走到了树林中,我看着赵大顺和花容笑盈盈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向以南看了看小木屋笑道:“若要说这个故事,就来得很长了。说简单一点,就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我挠了挠头,依然不是很明白。

“十多年前,灭灵剑和霸王刀在江湖上盛极一时。然而后来却一前一后突然消失。吴桥三便是灭灵剑。江湖上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封剑退出江湖,可是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而简单说来,也就是为了情这一字。吴桥三有一位红颜知己名叫陆羽霜,她陪了吴桥三许多年,两人可谓是情投意合。但不知怎么江湖传言吴桥要娶另一位女子。陆羽霜闻言之后黯然离去,从此不知芳踪。”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不是如你所见,两人重逢了……”向以南笑道。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故作恼怒的样子。

“后来,吴桥三也突然从江湖中消息,从此不知去向。”

“可是故事还是没有说完整啊。”我皱起了眉。

向以南笑了笑:“别人的故事,可以听,但不可以问。道人是非者是非人,既然他们已经重逢,你又何必追问他们的过去?”

我点了点头,又看看了身后的小木屋,心里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吴桥三时,他孤独一直在山中守望的孤独背影,他所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被他等了来。可惜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有的东西,有的人等了一辈子也等不回来。

从山上回来的第三天,一封信由人带到了向以南手中,他看完信微微一笑顺手将信撕成碎片散落在风中。

“朝东,吴桥三与陆羽霜走了。”向以南仔细地摆弄着被他移植过来的花。

我轻轻挑起一边眉毛:“哦?”

“朝东,小西可曾给你讲过荼蘼的含义?”

“大致说了一二。”

“那你是否觉得荼蘼是一种带着悲伤和绝望的花呢?”

我摇了摇,一时之间回答不上向以南的话。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荼蘼花的时候,小西曾说:待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彼岸遗忘前世的花。而佛典中又说它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一种天降的吉兆。而荼蘼却不禁是洁白。其实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善恶对错呢?同样的事,有的人即使做错了也是对。这是为什么呢?不过是因为做事的人不同而已。”向以南轻轻抚摸着花瓣,温柔得让我觉得有些胆颤。我看着这个站在花边的少年,突然觉得他的微笑如同那株被他栽墙角独自摇曳的红色荼蘼。

又过了两个多月,秦小西终于回到了南淮。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七月的下午。当时天空下着雨,我们几人正在家里闲坐。雨水从天而落,洒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以致于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引起我注意的是和赵大叔谈笑的向以南,他突然站了起来,撑起油伞走到门边,轻轻打开门。隔着雨帘,我看见外面一片清冷。而向以南却如同发现至宝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以南……?”我站起身想要跟出去,却被赵大叔拦了下来。

“哒哒哒……”我侧耳旁听,听见一阵在雨中并不清晰的马蹄声。一辆马车在雨中慢慢悠悠地朝着向府走来。我看着马车,心中有些激动难耐。

“吱……”的一声,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马车被轻轻打开。向以南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接下马车中的人,慢慢往大堂走来。

看着雨幕中两个人靠在一起的身影,我突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天地顿时变得模糊起来。隐约中,我仿佛听到向以南人在说:

“小西,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很久了……”

复杂

秋去冬来,天气慢慢由凉转冷。书院的苹果树草草接了几个毛果子便迎来了白茫茫的霜露。小西还记得九月书院刚开学时,徐梦云告诉她苹果树春天开花的时的笑容。虽然只有寥寥几朵,但梦云的那种满足和快乐让小西觉得他仿佛拥有了无数财宝。

“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花开满枝头的。”秦小西轻轻抚摸着苹果树,耳边响起了徐梦云的话。寒风吹过,低矮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作响,掉落了最后的几片树叶。小西甚至已经很难想象出这棵苹果树开花的场面,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决定很多事情的,还是人自己本身的意志强弱。

走过教室的时候,学员们正在上空明的课。朗朗的读书声,有的轻快,有的低沉,混合在一起传向天际。只是不知道,哪一个会是南儿的。想到这里,小西不禁回想起离开南郡时胡钦对她说的话:

“小西,有时候,我很羡慕向以南有你这样的兄长。同样作为兄长我对筱儿的关心远远不如你。想必你也知道,筱儿并非我母亲所生,因此我们之间总有隔阂。我这人不善言表,但心中却是十分关心她的。筱儿已经快15了,在我朝,这个岁数的女子很多已经婚嫁。而筱儿虽然还待字闺中,但想要找个士族家庭联姻也是迟早的事。但这么些年,筱儿一直没有选择。

虽然作为女方家人说出此话很是不妥但我还是想说,小西,我想筱儿对以向以南的心,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在奉天士族家庭联姻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作为一种政治手段这个效果确实不错,可真正幸福的能有几个呢?我希望筱儿能幸福。小西如同你希望向以南一样。可是筱儿毕竟十五了,你能否在岁末给我一个答案呢?”

回到南淮后,秦小西多次想对向以南提出此事,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或者向以南明显的左顾右而言他,而失去了谈下去的话题。久而久之,小西也就没有再提了。

冬至夜晚,向府一家老小围着一个小灶吃羊肉汤锅。王婶儿用大骨、乌鸡、和羊肉等等七七八八熬了一大锅汤,又把羊肉切成薄片配了些荤素菜。众人用烫好的菜蘸着辣椒酱或者芝麻酱,吃得一个个红光满面。

正在一群人与食物作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家你瞪我,我瞪你,都不愿放下碗筷去开门。最后,赵叔只得一脚把赵大顺踢去开门。

狼吞虎咽地吃完碗里的菜,小西腆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才发现赵大顺出去好一阵子了还没回来。正想着,赵大顺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和一封信走了进来。

“望北说他家中有事先回去了,差人送来这个包裹说表少爷北上时可以避寒用。这封信是胡家的人派信差送来的。”说完,赵大顺把包裹和信递给了秦小西。

小西拆开包裹一看,竟然是一件毫无暇色的银貂毛披风。直看得花容连连叫奇,赞叹这样的成色她一辈子都没见过。

就在小西还在位披风惊讶的时候,赵大顺又说道:“哦,对了!胡钦公子叫信差顺带问一下表少爷是否还记得八月之事?”

话音刚落,一群人直直地看着秦小西,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而青儿更是面带欣喜地看着小西,一付有隐情的模样。吓得小西连忙收拾好东西跑回自己的房间。

向以南推开小西的房门,看见她正坐在灯光下看信,不禁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秦小西抬头见是向以南,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慌张,手一抖,差点把信纸烧着。

向以南一见,立刻做到小西身边,神色有些忧虑地问道:“小西,你是怎么呢?为什么如此心不在焉?这信里说的什么?”

小西叹了一口气,把胡钦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向以南的表情。

“原来是这事啊,我以为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胡斐应该很明白了。”向以南笑了笑,“直接回了我不愿不就是了?”

“这样恐怕对小姐不好。而且后门一入深似海……”

“小西,我没必要,也不想把他人的幸福加在我自己身上。我有自己有挂心的人,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与我何干?”

“你这孩子……”秦小西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信纸放在桌上,顺手整理了一下向以南的衣襟,“有时候,我也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向以南笑了一下,看见小西放在桌上的信,拿起看了起来。

秦小西坐在一旁只觉得向以南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他皱起眉头,脸色不快的问道:“胡家人竟然是写信叫你去相亲?”

“嗯,说是我已经快十八了,该说门娶妻生子了。”

“笑话,你是女子怎么娶妻啊!”

“奉天朝男子十六岁成年,有十六成丁之说。结婚在十六之后。因此他们担心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奉天的女子可是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啊!”秦小西笑了笑。

向以南“嗖”地站了起来:“今年我们不去奉京。我给大伯写封信去。”

“南儿,你怎么啦!”秦小西叫住转身往屋外快步走去的向以南,见他回过头时一脸的不悦和来不及收拾戾气,不禁吓了一跳,只能呆呆地看着向以南走出房间。

这个冬天,秦小西和向以南始终还是没有去成奉京。原因并不在于向以南,而是秦小西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这是小西到奉天之后所得最严重的一场病,起初小西并不是很在乎,知道有一天她晕倒在地,才知道已经转化为肺炎。像是把这些年的疲劳堆积在一起爆发似的,小西躺在床上几乎不能举动。这期间,向福权和胡钦寄了很多名贵药材,而即便小西也是到春天才能勉强下地。

大年之后,胡斐和周帮龙又带了许多养生的药材来看望秦小西,并带了一个秦小西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胡小姐订亲呢?”秦小西想要坐起身,却被向以南固定在床上。

“是的,堂姐与逍遥王的世子订亲了。连皇上都到旨祝贺。”胡斐很高兴地说道。

秦小西听了之后,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哀。看了向以南一眼,却发现后者只看着窗外,嘴角带着微笑。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小西转过头问道:“那王府世子为人可好?”

“小西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惟一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堂兄叫我转告你,世子人很好,请小西不要挂心。去年的那问题,其实堂兄早已经知道答案了。”

秦小西点点头,心中却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胡筱儿的感觉,但她又说不上为什么。

“对了,伯母说,小西已经十八了。本来这次打算给小西说亲事的。不过既然小西生病了,只得把那些小姐们的画像给小西送过来瞧瞧。”胡斐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一付强忍住笑的样子。

“啥?!”

又过了几天,望北也在开学前赶到向府。和他一起来的,有一位年长的大夫和一车山参灵芝之类的药材。

拒绝不过望北的好意。大夫给秦小西诊完脉后,摇头晃脑说了几句,又开了方子才离开房间。一间房里只留下秦小西、向以南和望北,让小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服侍小西喝完药,看着她沉沉睡去后,向以南轻轻抚过小西的头发,却听到望北喊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向以南,你还要这样困着秦小西几年。明明知道她责任心重,却故意这样。你能给她些什么?凭你是她的儿子?”

回过头看见望北的脸在阳光下阴暗不明,向以南没有生气反而笑道:“那么你呢?在这里一年,找到你想要的了吗?望北,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是什么?在这里,你什么也不是。而我呢?至少我是她的亲人,这份情便永远割舍不断!”

“呵呵……”望北站起身,“你就自以为是吧,秦小西毕竟已经十八了。总有一天……”说着,望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一串冷笑。

向以南看着望北离开,不觉握紧了拳头,而看见秦小西的睡容时又柔和了表情。他慢慢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小西的,然后站起身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嘎吱……”门被轻轻合上,关上了门外的微风与阳光,也隔断了本应熟睡却睁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秦小西和站在屋外靠着墙默不作声的向以南……

三月份的时候,徐梦云兴高采烈地带来一枝苹果花,笑着花不多说不敢多给以免秋天结不了果子。秦小西拿着苹果花,只见伞房花序,花瓣白色。想起两年前,这株苹果树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也许它是在等一个让它开花的人出现。”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的到来使它开花结果的。”

“小西,你觉得呢?”

向以南的话一字一句在耳边响起,秦小西倒在床上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夫人,你怎么呢?”青儿见秦小西神色不对,有些着急,连忙将手放在小西的额头。

“没什么,只是在想不知不觉南儿他们已经十五了。”

“虽说少爷才十五,看起来可比夫人还来的年长了!李家的二丫头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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